下一章 第一场戏就是吻戏? 明日更新

第一场戏就是吻戏?!

叫了餐,来到楼上,寂优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敲门的手,几经挣扎才碰到门板。他会给她开门吗?进去后又是什么状况?那家伙铁定没那么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吧?臭小子又会怎么样来气她?天…还没进去,怎么感觉冷汗已经冒了一身…
“郡谦。”她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郡谦。”她又敲了敲门,稍稍加重了一些力道。
还是没有回应。
“郡谦。”她第三次敲门,同时加了力道,也加了声音。
屋内依然寂静无声,门却猛地闪了进去。也不知是不是尹郡谦粗心了,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寂优敲门的力气一加大,竟然就这么把它推开了。
轻轻抬脚,寂优走了进去。
已经睡着了?
走到床头前,看到尹郡谦安静的睡颜,寂优忍不住悄悄凝起唇浅浅笑了笑。
睡着了,跟个孩子一样呢,都是这么安静这么让人感到安稳。看到这个样子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白天可以说出那么尖锐的言语来刺激她。
尹郡谦…
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吗?一个好好的少爷,为什么要出来做明星呢?一个好好的少爷,为什么脾气这么古怪?一个好好的少爷,为什么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不论是萧堂嫣,还是温哲熙,踏入娱乐圈都把原先的家仆也带了进来照顾自己,而他呢?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助理,经纪人倒听说似乎有一个,可是至今为止,也从来都没有露过面。一个这么火的明星,这么忙碌紧凑的生活,都没有人照顾他吗?
尹郡谦…
总是孤独地待在一边,会很快乐么?
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子生活呢?
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就那么有趣么…
莫名奇妙地,寂优又想起了自己,心底不由自主又泛出酸来。你有幸福可以抓,却还不要,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只能对着某些幸福遥遥地望而兴叹。一个人,无依无靠,那是多么的凄惨啊,每日里只是单纯地为了活着而活着,又是多么可悲。
一个人的生活,那么孤独,那么无助,她曾经深刻体会过,她知道那种生活不好,很不好,可是,为什么他会喜欢呢?
尹郡谦…你…为什么…可以不孤独,却偏偏选择了孤独…
轻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寂优嘲笑起自己这无聊的感怀。将还热腾腾的食物放到了尹郡谦床头的矮柜上。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扯下一张纸来,掏出笔,为了不被他笑话,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到:“对不起,是被你气得昏了头才会那么做的。害你饿了肚子,很抱歉。?已经给你叫了全新的饭菜,都是你喜欢的。我很诚心哦,不要把这当恶作剧。(另:我知道我怎么认真写,字还是很丑,小小声拜托你,要挖苦就偷着挖苦,就权当做好事,不要再来刺激我的自尊了。我可是会反驳的!!!>_<)
将纸条压在饭菜底下,寂优又看了一眼睡得很安静的尹郡谦,就静悄悄离开了。
她不知道,她关上门的刹那,床上的人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已经合上的房门,尹郡谦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皱眉。刚才那个叹气…
转头看到旁边的饭菜,他坐起了身,又看了看她刚才离开的方向,从来都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诧异的光。提起塑料袋,一张浅粉色的纸片树叶般飘了下来。他伸出手去接,纸片上饭菜过渡过去的温度温暖了他的手心。纸片上满满的是她幼稚如同小学生的字,他皱着眉头浏览,不自觉间,嘴角微微扯动了下。
那是个笑容吗?
他自己也不曾留意。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早在这个时候,早在同她认识的第一天,或是因为那一声真诚满含可惜的叹气,或是因为那张粉绒毛般飘落到他手心的可笑的道歉还不忘加上威胁的纸条,或是因为什么其他他还不知道的原因,他就已经被上天安排,将她放进了自己空荡荡的心内。只是,他不曾意识到,他一直都不曾意识到…
******
第九章第一场戏就是吻戏?!
晴天霹雳呀!
还是一连串好几个大霹雳!
她寂优难道又开始倒霉了?
次日,一大早,刚刚起床,顶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寂优就看见尹大明星悠哉游哉自房里踱出来,手里拿着似乎是车钥匙的物事要下楼。她以一个乞丐惯有的警觉知道他肯定是想就这么放下她自己开溜。于是乎,说时迟,那时快,她奋不顾身扑了上去,准备拉住他。谁知道方向加力道双重判断错误…
她居然,居然把他给扑倒了。
更倒霉的是,她脆弱的牙床刚刚好碰到了他的下巴骨。也不知他那下巴骨到底是什么构造,装了钢筋加固不成?怎么会那么硬!>_<差点没把她美美的小牙撞下一颗。
眸光随意一扫,看到身下正用不明目光看着她的尹郡谦,她更是郁闷到就要疯!是不是昨天晚上梦里在天庭闲逛,她没脑子说错话得罪了哪位星爷?怎么一大早上的,就出门不利!
崩溃——
怎么可以这样子捏?
|||
她好好的牙被撞得生疼,没处道苦不说,而且好像还很有可能会被身下的这家伙当成她在吃他的豆腐呀!天哪!冤枉啊,比那N年前的窦娥小寡妇还要冤!
她可以发誓,意外,真的是意外,真的真的是意外。
像他这种除了拽还是拽没深度没风度没思想没内涵没爱心的男人,她寂优大小姐看都不稀罕看,才没那个兴趣!
她怎么就这么背呀!
看着确实已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寂优抓狂地想,这男人未免也太弱不禁风了吧,这到底是什么经不起风吹的体质啊,一扑就倒!
郁闷地爬起来,偷偷看了尹郡谦一眼,所幸,他还是淡淡的,似乎并没有要发难的意思,寂优赶紧拽紧他的衣袖拉着他走进了洗手间。
于是,寂优愣是一手使劲儿拽着某人,一手把自己的洗漱问题解决了。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扔下她,人生地不熟的,一会儿打车去片场再被绕个远道,她就铁定迟到了。如果,她被导演骂了,那这小子还不得意死了?
寂优怎么也没想到,她千防万防,那小子居然会趁她梳头的时候走掉了。牙可以辛苦地一手刷,脸也可以辛苦地一手洗,她的长发要仅靠一个手梳,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那些纠结在一起的发丝,只用一只手蛮力去梳,会把她揪得疼死,可也不能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去片场吧?她现在可是大明星萧堂嫣,早不再是两年前的乞丐,怎么可以那么邋遢!
一直抓着尹郡谦的手,要放开的时候,不是没有担心的,后来一想,这家伙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坏,她刚才那么抓着他,他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应该还不至于小气到连多待一会儿载一下她都不愿意吧?谁想…谁想那家伙还真的在她刚刚拿起梳子的时候转身就走了!
她…忍!
寂优给气坏了。
哼…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走就走,难道真的还非要跟你走不成?
存了一肚子气,寂优用了好长时间才把头发真正梳好。打了电话问了欧阳锋片场地址,打了车来到片场,不出她所料,果然已经迟到了,一群人用怪异的眼光盯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寂优赶紧点头哈腰地给众人赔礼道歉。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很在乎时间的,她这样子公然迟到,带来的影响的确不好。
“小灵,给堂嫣化妆。”导演很年轻,人似乎很随和,她迟到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略略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吩咐一个女孩子带她去化妆。
小灵是专业的化妆师,技术娴熟灵活,很快就把寂优这个纯纯粹粹的现代女孩儿画得带了几分古韵。等寂优换上古装,更是俨然已是剧本中的侠女在世。
通过镜子,看到自己漆黑亮丽及腰的飘逸长发,看到头顶挽了木钗的发式,看到晚霞般朦胧绮丽的衣衫,看到手中银晃晃的皮鞭,寂优简直就要美歪了。她不是萧堂嫣,这是她第一次拍戏,第一次穿上戏服,第一次换上了和自己反差这么大的形象,她怎么可能不激动,不兴奋呢?
而且,而且是鞭子耶!鞭子!鞭子!鞭子!!之前看剧本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提到她的武器是鞭子!
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寂优更加兴奋了。一直以来,她就对鞭子情有独钟,没想到在戏里,她还可以过上一把用鞭子的瘾。眯了眼,寂优微微抖了抖手里银色的鞭子,哼哼,最好是还可以抽打尹郡谦那小子两下过过瘾。
“堂嫣小姐真是漂亮,怪不得会这么红。”小灵望着镜中天子下凡般的寂优不由赞叹,就连她这个化妆师,看过那么多美女,眼中都不禁流露出了几分赞许的光。
“都是小灵妆化的好。”女孩子到底都是爱美的,听到小灵的赞美,寂优心里美滋滋的。她这还是人生第一次为自己的容貌感到了几分自豪呢。如果不是长得像萧堂嫣,她还真不曾意识到,原来自己长得还挺不错的,就算称不上顶级美女,也算是个超级美女了。
“小灵,好了吗?导演在那边催了。”外边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告诉导演,已经好了,堂嫣小姐马上就来。”小灵向外回道。
寂优抖了抖手里的鞭子,心里那簇兴奋的火苗越烧越旺,爽歪歪地想着这次可真是赚到了,不但能赚到一大笔钱,而且还能过一把侠女的瘾!嘿嘿。^_^
吐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得意忘形,转过身,面向小灵,寂优笑道:“小灵,那我先出去了。”
“演出顺利哦,一次也不NG!”小灵嘻嘻一笑。
寂优回给小灵一个灿烂的笑,握紧鞭子向外走去。
再一次,出门不利。
一出门,刚踏出一步,就迎上了欧阳锋不太正常的脸。寂优被那脸色吓得有些发毛,出什么事了?那表情也太古怪了吧。>_<
欧阳锋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寂优竖起了耳朵,莫名其妙地跟着紧张了起来,血液好似都顷刻间冻凝了。谁想,她等了好半天,这小子嘴巴张张合合那么多回,就愣是没迸出一个字。这是唱的哪一出?给她演哑剧?还是在考验她的智商?
这家伙一定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寂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再懒得理他,越过他就想走。谁想刚走出一步,身后就悄悄伸过来一只手,那手里还拿着一摞纸。薄薄的几张纸片随着下边那颤抖着的支撑物脆弱地在风中舞着。
寂优看看纸,停下了步子,扭头看向后方,却见欧阳锋还在背对着她。寂优直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就是一阵猛烈抽筋,眉毛都抖了起来,给她东西还背对着她?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某女有些抓狂了,一个大男人,办起事来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婆婆妈妈没完没了!还害得别人心里也像悬着块石头,七上八下的。
“今天的戏份,剧本有些改变,这是最新的,你看看吧,我渴了,去找点水喝。”欧阳锋把纸匆忙塞进寂优手里拔腿就想跑。
“给我停下——”超高分贝的嗓音就如一道强雷直直冲破空气砸上了欧阳锋的后脑勺。
欧阳锋哪里肯听,非但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撒丫子开溜,恨不能脚下能腾云驾雾。
“欧,阳,锋!”某人的后衣领被无声无息追来的某女翘起脚给揪住了。
欧阳锋只好停下来,一脸苦相,纠结着眉毛,痛苦地转回身子看向了寂优。他略显灰青的脑门上似乎已经写上了几个字——“完蛋了,等死”。
很感谢大家的鼓励,让苍痕能够继续有动力。
下一章 百受折磨的吻戏 明日更新

百受折磨的吻戏

欧阳锋只好停下来,一脸苦相,纠结着眉毛,痛苦地转回身子看向了寂优。他略显灰青的脑门上似乎已经写上了几个字——“完蛋了,等死”。
寂优摊开纸,颤着手指指着上边一个对话后圆括号内那加黑加粗了的字,五官都扭曲成团,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欧阳锋。那眼神中满满的是咄咄逼人的质疑,显然在等着他的回答。
“吻”!她真希望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
欧阳锋尴尬地撇撇嘴,又挠挠头,吭吭哧哧开口,“那个…不要用这个表情看着我啦…”
寂优瞬间换上来一张快要哭了的脸,“看你这副样子,难道说这是真的?这并不是你在作弄我?剧本真的这样改了?”
欧阳锋一双眉毛瞬间扭曲得一上一下,嘴角抽搐地道:“我有病啊?没事我会去惹你这暴力女?”
寂优一阵抽筋,看了欧阳锋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要为她出主意的意思,转身就走,丢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我去找导演,要求删戏。”
欧阳锋一听,也顾不得发呆了,赶紧抓住寂优,道:“大小姐,你就不要再吓我了。你是个演员,提出这种要求是很不专业的。这样下去,就算你和堂嫣小姐长得再像,也很难让人不怀疑你。”
寂优一听,郁闷地停下身子跺了下脚,道:“那我能怎么办吗!”
欧阳锋眼珠儿一转,笑了笑,试探地小声地道:“你看,和你对手戏的尹少爷好歹也是一帅哥,好多少女都梦寐以求呢,你就稍稍委屈一下,反正也就是碰一下…”
寂优正着急,一听这话,顿时火不打一处来,回身就给欧阳锋一记重拳,道:“你个没义气还幸灾乐祸的坏家伙,我才不要和那个死拽男做这种事。我不干了!”说着,转身就走,一副要撒手而去的样子。没道理,她的初吻就要这样冤枉地丢掉。
欧阳锋闷哼一声捂住自己左边迅速肿起的脸,看到寂优疾走而去的身影,也顾不得疼,忙道:“寂优,别闹了,别忘了你和堂嫣小姐已签了合同,不做是要几倍赔偿的。这么多钱,你到哪里去弄?”
寂优倏地停住身子,想起自己当初乐颠颠签上去的大名,想起那关于毁约一项对赔偿金的规定,想起自己一个乞丐出身的小女子就是去卖血也找不来那么多钱,一时间郁闷得恨不能去上吊求个干净,握起小拳头直抖。听得身后慢慢靠近的脚步声,转身就又给刚追过来的欧阳锋一大拳,气急败坏地嚷道:“坏家伙!坏家伙!”
欧阳锋又是一声闷哼,完全本能地抬起手护住了自己的另一边脸,哭笑不得地想,这下可好,两边肥瘦相当,倒是对称了。摸摸两边都肿得馒头一样的脸,欧阳锋不禁气苦地抽抽嘴角,这暴力女拿他当出气筒还真是从来都不犹豫呀。看来,他最好还是准备一个钢铁头盔,以便再遭受这女人的铁拳。
拿下手,睁开眼来,寂优已不在,向前方一看,见她已向拍摄现场去了,欧阳锋终于小小舒了口气。幸好钱还可以牵制她。
这丫头,总是让人心惊肉跳的。
第十章百受折磨的吻戏
寂优来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她了。尹郡谦已经吊好钢丝等在一旁,他穿了一身全黑的劲装,披于背上的墨色长发有那么三四缕染上了雪霜般的白色,而那长发上还压着他在剧中的配剑——墨吟剑。他在剧中叫做雪驰,是个来历神秘冷漠却深情的剑客,而她叫做朗因,是个活泼天真虽出身富贵商家却热切喜欢着流浪江湖的姑娘。今天的戏,是一场要在湖面上的湿身感人感情戏。情境是这样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两人在空中相遇,想起种种过往,心碎欲裂,撕心缠绵。本来这段戏只要求表现出痛苦,可是,就在刚才,加了一个现在还让寂优忐忑的括号,那里面写着…“吻”。于是,痛苦的情节有了后续,又打了一个加强针,雨中,两人要缓缓落于湖心的木筏上,然后,吻,流着泪,吻。只一个字,对于并不是演员的寂优来说,却有千斤的重量。和一个陌生并无感情的男子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没办法,她有心理障碍,很严重的心理障碍。
钢丝已经绑上身,寂优就要被吊上空中,她把最后的希望放到了尹郡谦身上,侥幸地想着这家伙或许能开口反对。他不是连她夹过的饭菜都嫌弃吗?怎么可能愿意和她接吻?
然而,最后,寂优还是失望了。也不知是那家伙太专业了,为了事业可以无畏牺牲,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唇,残忍地无视掉她N次又N次的眼色。
导演喊开始了!
钢丝陡然上提,还没等寂优反应过来,她的人就如魂魄一样倏地飞上了天,再定下神的时候,向下一看,距地面已经足足有十多米。看到地面上明显变小的人和物,一阵眩晕毫无预期地袭向了她,她顿时有些恶心,久未折腾的胃很不给面子的在此时跳出来雪上加霜,五谷杂粮,消化的没消化的都在里面翻搅了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突然?!寂优没好气地想(实际上是她自己走神,还要怪工作人员>_<)。这个世界就容不下她了吗?为什么所有事都要让她闷,让她烦呢。
不能白被吊上来。寂优立起小眉毛,很努力很努力地定着心神。一定要先甩掉一会儿要和面前这个拽男接吻的事情,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剧情中,不然这罪可就白糟了。垂眼看看自己于空中随风轻摆的薄纱衣裙,再抬眼看看对面男人随风飘扬的发丝,俊秀灵逸的身躯,心想,看来这耍帅也不是好耍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以后,她再也不会去羡慕那些电视里飘来飘去的侠客们了。
人工雨合时地落了下来,啪嗒啪嗒很快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他们一点一点靠近,靠近,再靠近。
一套感怀伤情的话过后,泪落了下来,微微地有些咸,伴着似乎不太干净的假雨水,又有些苦,就在寂优已经有点无法忍受口中怪异味道的时候,依着剧情,冷漠的“雪驰”终于爆发出自己压抑的感情轻拥住了“朗因”。
钢丝在下降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就要上木筏了,寂优的心打鼓一样地响了起来,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发颤。
脚已着地!
早已准备好的木筏就在眼前,寂优紧张得一脸白痴相,机械而僵硬地跟着尹郡谦上了木筏。心,似乎跳得更厉害了,好像恨不能直接冲出喉咙。
直到导演再次喊开始,寂优才找回丢掉了的魂魄,向四周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木筏已经划到了湖中央。而此刻,木筏上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早已不在,独独剩下她和尹郡谦两个。木筏怎么划过来的?寂优的嘴部开始局部抽筋,她被这事害得都变成傻子了,居然会有那么片刻对外界全无感知!
就在这时,尹郡谦忽然伸手过来迅速揽过去了她的腰!
寂优的身子本能地就是一僵。混沌的脑子却忽然清明了过来,这场戏是要接刚才那场钢丝飘下来的戏的,在这个木筏上,她们要…她们要…
一咬唇,寂优真恨不能狠狠拍自己一下,这脑袋是怎么了?
不是因为这件事才紧张的吗?怎么才这么一小会儿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就给忘了?
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寂优心里悄悄燃起了一把无名火,都是这个家伙!这家伙铁定和她八字相克,是她命中的大煞星。自从见到他,她的生活就一团糟,一个混乱接一个混乱,一个意外接一个意外。>_<
正想着,两人的身子已经靠近到可以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寂优知道这个姿势,这正是她们刚才吊钢丝做的最后的一个动作。这也说明,“重头戏”马上要来了!
果不其然,那只横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猛地将她向上一提,寂优吓得反射性地一弹,身子一个不注意就离开了尹郡谦几寸。尹郡谦一皱眉,一把拉回她,用力将她拥紧,头埋进她颈侧的长发里,避开镜头,掩住自己的嘴,着恼地道:“你在干嘛?”
寂优此刻哪有心思回答他,脑袋里早乱哄哄搅做一团了。
“最好不要连累我再被吊一次钢丝。”平常话少得可怜的尹郡谦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居然连说了两句话,可惜,每说一句话都气得寂优直想拿手里的缏子狂抽他。
拥抱松开,又是几句情话,按照剧情发展,“雪驰”应该猛然揽过“朗因”的头,绝望万分地吻下来。
现在,湖心中央,小小的木筏之上,“雪驰”的确绝望万分地吻了下来,而“朗因”却吓得瞪大眼,也不知是不是出于“自卫”本能,运足了劲道的拳头想也没想就飞了出去。幸好,“雪驰”不是如欧阳锋一样的面瓜,一把抓住了“朗因”的手腕,轻轻那么一带,“朗因”的身子就优美地又靠向了“雪驰”。那动作完美得甚至让旁人根本看不出方才发生的小异动。
近了,近了,眼看就要碰到!
心儿怦怦怦狂跳个不停,寂优终于忍无可忍,闭起眼不管不顾一声大喊“我才不要!”
这四字一出,尹郡谦当下放下了揽着她的手。刚才她那次砸场他还可以拯救,这场,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没辙了。这女人根本就是完全无视剧情。
腰上的力道一失,寂优的身子完全失去了支撑力,一下子摔到了木筏上。抬起眼,尹郡谦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陌生的光芒在他幽深的黑眸中流转。那眼神很轻,却那么高深莫测。看得寂优鬼使神差地打了一个哆嗦,已经冲到嘴边的话愣是一下子憋了回去。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是已经被剥光了,□裸站在他面前的感觉呢?为什么会觉得她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他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