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优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看了看面前这个好像并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在演戏的温少爷,干干地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替身,正版既然已经回来,盗版就该消失了呀。”
温哲熙蹙眉,道:“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毫无声响地消失,但是,怎么可以就这么在我面前走掉?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你就这样子扔下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给我一个答案,是不是也太狠心了?”
寂优又吞了口口水,嗓子忽然有些干,她涩涩地开口,“熙,你确定这话是要跟我说的吗?我不是萧堂嫣啊。”寂优凑过去,道:“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我和她虽然一模一样,但是郡谦说,气质很不同,一眼就可以认出来的,你应该也认得出来吧。我不是萧堂嫣,你不要把这些话说错对象。”
“好好看看。”寂优走得更近。
温哲熙拉起她的手,有些苦恼,道:“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喜欢的是堂嫣呢?”
寂优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身子瞬时有些僵硬,说话也缺了些底气,“骆锋他们说,你为了萧堂嫣曾经日夜不眠,她病了,你第一个担心,她不开心,你第一个站出来。还有我亲眼所见的,你就是出去旅游,也会那么细心地给她带回她最喜欢的小玩意儿,如果不是爱她,怎么会有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呢?”
温哲熙微微皱眉,道:“就是因为这个,你就以为我是喜欢她的?”
寂优惊诧道:“难道不是么?”
温哲熙苦笑,道:“那我后来对你不是更好?”
寂优微叹:“你不知道我是假的嘛,对我好还不是因为要对萧堂嫣好。”
温哲熙再次苦笑,“我不知道你是假的?”他好像很惊叹,道:“丫头,我在你出现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不是堂嫣。”
寂优茫然眨了眨眼,不会吧!难道她演技真这么差,怎么可能这两个家伙都是在第一天就把她看破了!
温哲熙无奈看着寂优,道:“丫头,你的眼神和堂嫣那么不同,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眼神?”寂优怀疑地拿眼睨他,他一定是在吹牛!都是黑眼睛,就算有点不同,也不至于那么明显吧。
温哲熙见她一脸不愿意相信的表情,轻轻笑了笑,咳了一声,道:“堂嫣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雾一样,别人轻易很难看到她的心思,而你,眼睛就清澈得如同透明的小溪,一眼就可看穿。这么大的区别,你说我认得出认不出?”
寂优垂了眼,小手握成了拳。
温哲熙看她紧张得身子都抖,忙又笑笑安抚她,道:“不做堂嫣,在我面前就这么不自在?干什么抖成这样,有话就问呀。”
寂优看看他,大眼睛眨啊眨,道:“我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熙,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的不是萧堂嫣,而是我吗?”
温哲熙一皱眉,道:“难道,我一直都表达不清?”
寂优脸部有些抽搐,“你确定?”
温哲熙叹口气,道:“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在开玩笑吗?和我相处那么久,你觉得我是个糊涂的人吗?”
寂优扁起嘴,面露茫然,道:“喜欢…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两个字呢。喜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温哲熙无奈地一手拉过她的手,一手按住她的肩,看住她,眸光柔和而又坚定,声音很轻,却丝毫也没降低那话的可信度,他说:“喜欢就是认定,喜欢就是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喜欢就是想和她一起一辈子,喜欢就是她不开心我也无法开心,喜欢就是离开她生活会变得没趣,喜欢就是想娶她做我的另一半,喜欢就是想和她一起慢慢地静静地变老。而自从见到你,我的她,就已经定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喜欢一个女孩儿,直到遇到你,其实,我也意外过,怀疑过,但是,最后还是确认也承认了自己的心。优优,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自己很确定很确定。不要再怀疑。”
寂优睁圆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温哲熙一笑,看了看不远处关着的某房门。
寂优望过去,房门一点一点打了开来,两个小鬼头慢慢探出了他们的小脑袋。
“小俊,棠棠,出来!”寂优一叉腰,摆出凶妈妈的姿态。
两个小鬼头却不肯听话,砰一声又将门关上了,里面传说他们俩闷闷的声音,“我们从电视里学到过,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可以插嘴哦。我们是乖孩子!”
寂优无奈地走过去,拍了拍门,道:“你们两个,怎么不听妈妈话,不是说不许给陌生人开门吗?”想起这个,寂优就后怕,如果不是温哲熙,而是什么其他的坏人,这两个这么小的孩子,那不是糟糕了吗?如果是被人贩子拐去,跟她走上相同的命运,甚至比她还要糟,那她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
“妈妈冤枉我们!我们才没那么笨!那位哥哥,好帅的,他是电视里的大侠!大侠来到我们家了耶!电视里的大侠都是好人!妈妈只说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又没有说不可以给很熟悉的好人开门!”
温哲熙走过来,将暴躁着的寂优拉过去,道:“他们太小,不要太责怪他们,小孩子,需要耐心教的。”
转过头来,触到温哲熙柔和的目光,寂优的心又是一跳,猛然记起自己现在和他还处于很尴尬的状态。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自处,慌乱得嗓子都干掉了。
“小俊和棠棠很可爱。”温哲熙微笑着说。
寂优定一定心神,一仰脖子,一抬头,很骄傲的样子,道:“是不是很吃惊,我有两个孩子?”
温哲熙忍不住轻咳了声,强掩住笑意,道:“优优,你不是要和我说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吧?”
寂优笑笑,走去厅中的桌旁给温哲熙倒了杯茶,并请他在对面坐下来,道:“他们本来就是我的孩子。”
温哲熙摇头浅笑,道:“优优,就算你现在对我还是有些害怕,也不用找这个借口啊。你才多大?这两个孩子有五六岁了吧,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况且…”温哲熙又笑了笑,“一个被牵了手都会紧张,被人亲吻就会全身僵硬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寂优一下子被哽在那里,一张脸儿顿时红了个透。她的反应真的有那么青涩吗?居然都被他觉察到了!
“可是…为什么呢…”寂优低了头,“你为什么会…我和萧堂嫣并没有什么不同啊,而且,她是大家闺秀,和你门当户对,有学问,有气质,而我是个曾经什么脏地方都待过的乞丐,没学问,没气质,况且,你又是先认识她的…”到现在,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温哲熙居然是喜欢她的。
温哲熙无奈,走过来拉起她,把她推到镜子前,望着镜中那道丽影,道:“你觉得自己很差吗?在你自己心里,你自己是这么差吗?事事不如别人?”
寂优看了看自己,唇角微微牵起,眼睛里涌出一些小骄傲,道:“当然不是。”透过镜子看了看温哲熙,又叹了口气,“可是,不代表别人不这么想。”
温哲熙拍拍她的肩,道:“你知道自己最吸引人的是什么地方吗?”
寂优看着镜子,好像很纳闷,道:“吸引人?我有吗?”
温哲熙轻轻扣住她的肩膀,道:“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寂优转过头来看他,道:“要我说实话?”
温哲熙笑笑,“这个有必要说假话么?”
寂优走去窗前,看着窗外,道:“在萧堂嫣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的容貌,那和我的生活无关,不是我所在意的。所以我脑子里一直都没有自己是美是丑这个概念。直到萧堂嫣成了明星,关于她的各种溢美的词四处流窜,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还有一副不错的容貌。”
温哲熙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同她一起望着外边灿烂的阳光,微笑道:“有为自己的容貌骄傲过吗?”
寂优嗤笑出来,道:“这世上,美丽的人比比皆是,有什么可骄傲的。”
温哲熙缓缓转头看向寂优,眸光渐渐深了起来,叹道:“这世上却只有一个寂优,对我温哲熙来说,最美丽的寂优。”
寂优转头看他,咬咬唇,道:“熙,我没那么好。你不知道,我是一个为了钱,会到处骗的小骗子,我…”
温哲熙微恼地止住她要说下去的话,“不要这么说自己。我只知道,我看到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儿。”
“善良?我吗?”寂优好像觉得很好笑,脸上献出一丝自我嘲讽的神色。她做骗子的时候,可是曾经让西街多少人恨得牙都痒痒呢!
“还记得在我们还没认识多久的时候,你对我说,如果我难过,我不开心,你会很心疼吗?”
寂优点点头,心里有丝慌张,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事。
温哲熙苦笑了下,道:“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那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用那么温暖怜惜的目光看过我。那一刻,我才觉得原来我也是有人在意的,原来我也是可以幸福的。”又看了寂优一眼,温哲熙又笑了笑,“那时,我们才刚相识而已,我知道,你的话也许并不是真的,也许就只是个善意的劝说而已,但是,我还是觉得很温暖。有人会担心我不开心,对我来说,那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从没有人?”寂优奇怪地问,他不是个很幸福的公子哥么?
温哲熙望着她,又一次苦笑,“知道我为什么对堂嫣那么好吗?”
寂优看着他,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因为我们是从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同样作为一个被领养的孤儿,我理解她的心境,因为了解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心疼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地爱护。”
“孤儿?!”寂优惊呼出来,这个太意外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哲熙和萧堂嫣居然都是领养来的孩子。
有人喜欢了,可惜不自在
“孤儿?!”寂优惊呼出来,这个太意外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哲熙和萧堂嫣居然都是领养来的孩子。
“堂嫣的经历比我又复杂一点,她曾经被几户人家领走过,不知为什么又被送了回来。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变得紧张敏感。后来,进入萧家,她做什么事都格外小心,就是因为太担心自己会再被送回去,会再成为孤儿。而我虽然没有她的经历,却有着和她一样的心情。父母表面上虽然对自己好,但毕竟不是亲生的,我们根本不敢犯错,生怕惹得他们不高兴,就把我们送回去。”温哲熙又笑了下,有些苦,有些自嘲,“呵呵,就算不犯错,也还是要担心随时要走呢。尽管那时年纪还小,我也知道爸妈一直在全世界的跑,在不停地看不同的医生,他们还是更想要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的存在,作用就是以防万一吧,防止如果真的没有孩子,一个那么大的企业没有继承人。”
“所以,熙其实也生活得很辛苦,是不是?”寂优有些难过了。
温哲熙看她眼圈都红了,忍不住温和地笑了笑,宠溺地摸摸她的后脑,道:“还说自己不善良,听着别人的事,也会难过成这样。”
寂优扁起嘴,道:“落差太大嘛,我一直以为你生活无忧,除了感情不如意,其他方面应该都很开心呢。”
温哲熙捧起她的脸,道:“不用替我难过,那些都过去了,现在长大了,再也不会有那些担忧,即使爸妈真的把我踢出温家,我也可以养活自己。况且,现在有你关心我,我已经很知足,早就觉得够了。优优,这辈子,我不会再求别的,只要能与你相守,一切都足了。”
寂优整颗心脏都快跳出来,身子紧绷得如同已到极限的弹簧,再拉一下,就会断掉。她实在想不到温哲熙也会和她说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可能是因为她成长的经历太过特殊,虽然已经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对这些男女情事却还是懵懵懂懂的,似乎很明白又似乎很不明白,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好像还不太开窍。爱情剧也看过不少,可惜,到底不是亲身经历,她还是迷茫。温哲熙很好,她也很喜欢和他一起,然而,不知为什么,想象着要成为他的女朋友,她却没有电视剧中女主角的那种喜悦那种幸福感。皱皱眉,扁扁嘴,真是的,为什么要让她碰上这种状况啊,苦恼死了!她真的很纠结哎!尽管他跟她表白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对他的那种感觉,到底算不算的是他想要的那种喜欢。
闷!
“又紧张?”温哲熙无奈,“我很可怕吗?”
此话一出,寂优更紧张了,艰难地吞口口水。
温哲熙轻扣她的肩,“优优,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让你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堂嫣,确确定定是你。我并不是在强迫你接受我,不必这么紧张呀。”
寂优郁闷地看了他一眼,闷闷地道:“不是我想这么紧张啊,我控制不住。”
温哲熙忍不住笑笑,道:“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丫头。”
寂优皱眉,道:“难道你很有经验?”
温哲熙眉目间有几丝躲闪,半晌,很紧张地凑过来,道:“你不会介意我曾经交过几个女朋友吧。”
“最近的女朋友是萧堂嫣?报纸上你们俩可是很亲密哦。”
温哲熙眼睛一亮,凑过来,笑呵呵地问:“吃醋了?”
寂优毫不给面子地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想不到熙也这么厚脸皮!”
温哲熙摇头浅笑,道:“记者们乱写,我们有什么办法。别说这么多年我对堂嫣都没感觉,就算我对她有感觉,她对我也不可能有感觉。我们两个,虽然走得近,却注定不可能成为那种关系。”
“为什么?”寂优有些迷茫,“萧堂嫣就那么喜欢郡谦吗?”
温哲熙笑笑,道:“对她来说,我并没有安全感,因为我和她一样,也是人家领养来的孩子,而郡谦不同,他是尹家真正的儿子。在堂嫣的观念里,如果嫁了郡谦,她就不怕再过回苦日子。”
“竟然是这样?”寂优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说,萧堂嫣爱的是郡谦的家世,而不是郡谦本人?”
温哲熙又笑笑,叹了口气,道:“不敢肯定,但是十有八九。我想郡谦应该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不太喜欢她吧。”
寂优皱皱眉,道:“可是,她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呀,为何还要这样呢。如果郡谦没看出来,真的喜欢了她,他岂不是太无辜了!”
温哲熙摇摇头,又摸摸寂优的发,道:“人总有一个心结的,给自己找个稳定的家早已成了堂嫣的结,小时候,刚认识郡谦开始,她就已经说要在长大的时候嫁给他。所以,无论现在需不需要,这都已经成为她儿时的一个梦,一个不完成都没法安宁的梦。”
寂优有些生气,道:“亏我还那么同情她,原来她对郡谦的感情根本就是假的。我的脑袋真是被门给挤了,见郡谦的最后一面,还在劝他跟萧堂嫣在一起。幸好郡谦虽然冷漠眼睛却够锐利,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那我岂不是也成了间接的帮凶。”
温哲熙微微皱眉,道:“优优,不要这么看堂嫣,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她也只是暂时被心结困住了,我相信将来她一定会想明白的。何况,像郡谦这样的男人,女孩子会喜欢他,再正常不过,堂嫣也不一定就完全是为了他的家世。”
寂优看了温哲熙一眼,嘟嘟唇,道:“对不起啊,她是你朋友,我不该这么说她,我向来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一冲到脑子上来,就什么都忘了,总是很冲动。”
温哲熙笑笑,轻抚她低下去的小脑袋,道:“用不着道歉啊,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注意到温哲熙的目光又停留在了自己身上,寂优一张脸儿又是一阵热,看了看手表,忙道:“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熙先去看会儿电视吧。”说完,抬脚就向厨房溜。
温哲熙一把抓住想要逃掉的她,无奈地笑道:“我帮你。”
“不用,不用,平常也都是我一个人搞定。”寂优的心跳得狂快,这个温温呀,这会儿怎么这么不体贴了呢?和他在一起,她会尴尬嘛!
“我想帮你。”温哲熙不容她拒绝,倒先她一步走向厨房,看到挂在墙上的围裙,指了指,问:“只有这一个么?”
寂优硬着头皮走过去,道:“不,还有一个,我去取。”偷偷吐吐舌头,看来只好经历一次奇怪的做饭之旅了。
拿回围裙的时候,温哲熙已经把另一条围裙穿在身上。那围裙属可爱一型,底色是很少女的嫩粉色,凌乱地缀着几朵浅黄色的小花,胸前是憨憨的蜡笔小新,因为是为女孩子设计的,尺寸上又比较小,被温哲熙这样一个有着183挺拔身材的男生穿在身上,实在是不伦不类,让人看了就禁不住想发笑。寂优也没客气,打老远一看到他那样子,就大笑了出来,颤抖着手指着他的围裙,“一个大男人穿着一个印着蜡笔小新的围裙,哇哈哈,熙,你太可爱了…”
温哲熙看看自己,皱眉,“不能怪我。倒是你,童心未泯。这么大的人买这么小孩子的围裙。”
寂优摇头,笑道:“没办法嘛,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呀,他们喜欢什么,我就买什么。”
“看来优优很疼他们。”温哲熙把寂优买好的饭菜拿出来洗。
“呵呵,当然,他们是我仅有的家人。”
“是从孤儿院领养的吗?”
“嗯。”
“你的年纪比他们也就大个十一二岁,他们叫你妈妈,不会不舒服?”
“没有啊。”寂优看了看温哲熙,道:“我也是个孤儿,知道没有妈妈的感觉。如果我可以以妈妈的身份给他们温暖,我很开心。让他们叫我姐姐,那又是另一种感觉了,他们会不满足,而我想让他们满足。”
看到寂优略显沉重的表情,温哲熙控制不住一阵心疼,轻揽过她,感慨地说,“你疼他们,而我疼你,优优,以后,不会再没人关心你了,也不会再没人管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寂优垂着头,半天不说话。
温哲熙弹弹她的小鼻子,笑道:“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感动吧?”
“熙…对不起。”寂优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温哲熙一惊,看着她,心跳有些加速。
“其实,我很笨,真的很笨的…”寂优皱着鼻子。
“干嘛这样说?”温哲熙爱怜地看着她。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我有负疚感,虽然,我也没做什么,但是我就是有负疚感。我知道熙很好,我也很喜欢熙,可是我不知道这种喜欢是不是那种男女的喜欢。熙,我真的很彷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你的感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面对你…”
“不要急。”温哲熙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道:“我喜欢你,我对你好,这是我的事,你对我怎样,要不要接受我,这是你的事,最后,结果是怎样的,我们谁也不能怨谁。我只知道,可以这样子经常看看你,就已经很开心,不要这么紧张,不要有压力,之前做堂嫣的时候怎么和我相处现在就怎么和我相处。”
“熙,你真好。”寂优仰起脸来,心底有丝暖暖的。
“来,快些做菜吧,不然要饿到两个小家伙了。”温哲熙转回头来,又继续投入到了洗菜中。说失落,不是没有的,心底难免会有丝难过,然而,他却不愿意逼她。
“呵呵…”寂优快乐地将已经洗好的菜拿去锅边。
温哲熙看着她忙得不亦乐乎的背影,嘴角微微凝了起来,他有信心,她终会爱上他,他也相信,他和她的缘分,一定不会那么浅。既然,上天安排她出现在他的生命,就一定不会对他那么残忍。
无论,三年,还是五年…
他会等。
等到她真的完全愿意。
等到她不再把他的爱当作压力。
等到她觉得有他这个肩膀是种幸福。
第三十三章乞丐优有好房子了!
寂优小家庭的饭桌上,第一次摆了有四双碗筷!小俊和棠棠好像很开心,从来都是小懒虫的他们,居然也会帮着妈妈跑上跑下!
饭桌上,两个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顺着碗沿时不时地偷瞄温哲熙。寂优看在眼里,责怪地睨了他们一眼。拿筷子敲了敲他们的饭碗,凶凶地说:“认真吃饭!这样子不礼貌哦!”
谁知,两个小家伙却没有像平常那么听话,忽然齐刷刷将碗放下,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温哲熙天真地问:“我们可以叫你爸爸吗?”
寂优差点没把刚喝进嘴里的汤喷出来,立刻偷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悄悄拿眼角瞄了一眼还在笑着的温哲熙,直想找个洞直接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