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新泽西，事实上在九头蛇基地被炸毁之后，在行驶的路上他们明显感觉到了警力戒备程度的加深。由于后备箱里还放着一大包枪械，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先在一家不起眼的公路旅馆那里租了个房间作为暂时休整的场所。
巴基打开背包检查了一下损耗，丹尼尔则拿过在二手市场买的笔记本电脑查看当天的实时新闻，果不其然见到了“市郊别墅爆炸案”的有关信息。也许是因为这次有神盾局插手的原因，九头蛇不敢直接插手舆论导向，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天然气管道破损造成天然气泄露而造成的悲剧。
“需要补充什么吗？”巴基走过来瞄了一眼新闻，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丹尼尔脸上，说道。
“我好像没什么需要的，”丹尼尔说道，“不过我想我们都要先去饱餐一顿。”
刚从位置上站起来还没打开房门，丹尼尔便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转过头来看向在自己身后的巴基，只见他呼吸突然加重，双目看着自己像是看到敌人那般，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丹尼尔放在桌上的匕首，直接向丹尼尔甩了过来。他往旁边一滚躲开这次攻击，才抬眸却发现眼前的东西都不同了模样。
丹尼尔眼前一晃，觉得眼前的巴基并不是巴基，而是拿着手术刀走向自己的斯特拉克。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去，却发现斯特拉克的样子更加清晰了。身边的场景变回了当初西伯利亚那个冰冷的房间，他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按在手术台上，硬往他头上套上了电击仪。电流通过脑部带来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哀嚎，他试图咬断自己的舌头来逃避这种痛苦，但强悍的自愈能力让伤口瞬间愈合，并让他持续保持清醒。
“注射血清。”防护口罩后失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冰冷的针管刺入血管，有寒冷刺骨的液体注入到身体里，也许是因为自愈因子在全力对抗着电脉冲击造成的脑部细胞损伤，这次注射进来的变种人基因并没有被丹尼尔排斥出来。他能感觉到这股外来因子与身体产生对抗，他的身体像是被火点燃了那般，高热带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
负责实验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加强电脉冲一边再次往他的血管里注射液体。
旅馆老板恐惧地蜷缩在一个角落，他不明白这一群武装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持枪围住刚刚来的那对同丨性丨情侣的房间，又从黑色轿车上卸下一张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头发稀疏穿着一身病号服的人，病号服上还清楚地印着“143”字样。那人有一双奇怪的眼睛，一只眼睛是黄色的，另一只眼睛却是蓝色的，只见他死死盯住房门，不知道到底准备做什么。
威廉·史崔克应付完亚历山大·皮尔斯之后才从车上下来，被对方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做事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反抗皮尔斯，却不代表他不能做其他事情。他拍了拍轮椅上的改造人143号的肩膀，弯下腰小声说道：“折磨他们。”
143号的异色瞳孔微微扩张，精神力沿着水泥地板往房间内渗透。他忠诚地执行着来自自己改造者的命令。但很快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在幻觉中制造出来对付丹尼尔的“斯特拉克”所传来的恐惧，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能说话，除了脑袋之外身体其余部位都已经瘫痪，他甚至不能警告自己的父亲房间里面出现了异常。
房门“砰”地一下被掀翻，精神力之间的对抗让143号差点从轮椅上摔倒下来。他惊恐地看着丹尼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能力在对方面前被完全压制。
丹尼尔浑身是汗，他的耳朵里甚至还渗出一丝鲜血，歪头看了一眼143号，丹尼尔扯了扯嘴角，对躲在警卫队身后的威廉·史崔克说道：“你居然把自己的儿子也当成了实验品。”
143号改造人，或者该称呼他为杰森·史崔克，他是威廉·史崔克的独子，X教授曾经的学生，拥有控制大脑并制造幻象的能力。丹尼尔擦去滴落下来的汗水，身后往后一抓，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瞬间被他握在手中。
第18章
Chap.18 进化
威廉·史崔克研究丹尼尔已经很久了，这个注射了不少变种人基因血清的实验体能力虽然不差，但却不能很好地将他的变种天赋全部发掘出来。他甚至不能抵抗声波武器的攻击，这比万磁王跟X教授要差多了。要知道丹尼尔曾经接受过万磁王基因血清注射，但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却远不如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兄弟会首领。
“杰森，继续。”威廉·史崔克很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尽管他对变种人深恶痛绝，不惜将自己儿子也变成一种武器，但他又不得不依靠这种力量来为自己汲取更多的权力。
得到父亲的命令，杰森·史崔克不顾心里的恐惧，立刻加大对丹尼尔的控制。
眼前的场景再一次转换，那个被自己杀死的“特拉斯克”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丹尼尔却没有感觉到恐惧。事实上特拉斯克虽然主持了一切有关于他的人体实验，但这个九头蛇领袖本人并没有直接参与操作，也许威廉·史崔克或者杰森·史崔克理解错了，他恐惧来自于那些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实验，而不是特拉斯克。
在丹尼尔再一次将幻象中的“特拉斯克”杀死之后，威廉·史崔克终于有些坐不住，他并没有立刻上去将自己的儿子带回来，而是让警卫队的人从车上取下四支音波枪，直接对准了丹尼尔。
“老把戏。”丹尼尔笑着说道，“你就只剩下这种武器了吗，史崔克？你的儿子还在这里，一旦你使用了这种武器，他也不能幸免。”
“他不是我儿子，他只是一个改造后的变种人武器。”威廉·史崔克说道。他的儿子已经随着他妻子的死去而消失了，现在潜伏在他儿子身体里的是一头怪物！
丹尼尔这时候却接收到了来自杰森·史崔克的思想，这个被自己父亲送上手术台进行改造的变种人因为父亲的一席话而伤心不已。丹尼尔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疯狂的威廉·史崔克，说道：“那么，如你所愿。”
被他握在手中的匕首突然在他的手掌心中立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进行攻击时，匕首却慢慢发生变化。刀身慢慢变红，像是在被温度极高的火焰煅烧那样，周围还冒出白色的烟，它开始融化成液态，然后被重新塑形。
预感到危险的威廉·史崔克立刻让人打开了声波武器，首当其冲的杰森·史崔克痛苦地从轮椅上摔了下来。高度瘫痪让他没办法动弹，身体在地上颤抖，他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却换不来威廉·史崔克的一丝怜悯。
威廉·史崔克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冬日战士已经在幻象中晕厥过去，这里跟纽约相距甚远，不会有什么蜘蛛侠黄蜂侠来相助，他只是有些不满丹尼尔没有立刻倒在地上，于是示意警卫队队员加大声波输出。
丹尼尔却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身体内部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对这种攻击的抗衡，攻击声波被抵挡在他身体四周，他甚至感觉不到那种像被人一刀又一刀切开肌肤的疼痛。融化的金属已经被重新塑形，一根根冒着寒光的针悬浮在空中，丹尼尔看向志得意满的威廉·史崔克，左手一挥将针全部甩了出去！
威廉·史崔克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虽然躲过大部分金属针，但还是有一些扎在了他的手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些针并不是实心的，内部中空跟普通的针管一样。红色的血液在丹尼尔的控制下透过扎在皮肤上的针被牵引出来。威廉·史崔克大惊失色，连忙将手上的针全部拔掉。
而挡在前面的警卫队队员就没这么走远，金属针扎在了他的脖子上，丹尼尔左手一握拳，暴露在空气的部分被无线扩大，威廉·史崔克甚至能崩腾的血液通过针管的金属壁喷洒出来。他看向丹尼尔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跟不可置信，他想到了多年前在玻利瓦尔·特拉斯克实验报告里有关变种能力人的评语，其中一个词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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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威廉·史崔克失去联系了。”朗姆洛不得不顶住压力向亚历山大·皮尔斯汇报。
“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里？”看上去一脸平静的亚历山大·皮尔斯问道。
“新泽西一家公路旅馆，我已经派人去查看过，但旅馆老板似乎遭受了变种人的控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朗姆洛将报告放在桌上，“派去的人彻底搜查了四周，在旅馆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五具尸体，证实是威廉·史崔克的手下，其中一个还是杰森·史崔克。”
“废物！”亚历山大·皮尔斯却将报告置之不理，只是说道，“我早就看出威廉·史崔克外强中干，还说自己已经研制出来对付变种人的武器，现在看来还不是没什么作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朗姆洛说道，“自从鹰眼摧毁了纽泽西的那个基地之后，理事会对弗瑞的不满似乎降了不少，恐怕一旦弗瑞重新出现在理事会面前，我们就很难在将武器X抓回来。”
“那个基地无关紧要，你以为弗瑞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基地的地点，真的靠他手下那批所谓的眼线吗？”亚历山大·皮尔斯笑着说道，“布洛克，现在不要把目光只放在武器X身上，我们有更长远的目标，为了更美好的时代，为了九头蛇。”
在朗姆洛不解的眼神下，亚历山大·皮尔斯拿出控制器打开了隐藏在墙壁后的自己的收藏——纽约大战后洛基掉落的权杖。
“不得不说弗瑞跟他那群摆不上台面的复仇者确实是粗心的人，他们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着迷地看着权杖顶端那颗散发着蓝光的宝石，“我听说鹰眼当初就是因为这颗宝石的力量而被控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会有很大的帮助。”
“接下来的计划？”朗姆洛有些疑惑。
“亲爱的布洛克，”亚历山大·皮尔斯露出胜利的笑容，“理事会已经答应了我跟弗瑞之前的方案，‘洞察计划’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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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自己跟咆哮突击队的队友们一起征战四方摧毁纳丨粹目标，梦见了那个恶魔一样的阿尼姆·佐拉，梦见自己被捆绑在实验台上，左臂被切割掉，安装上了现在这条金属臂。
“只是幻象而已，巴基。”丹尼尔的声音将他从迷糊中拉了回来，“别被假象给迷惑了。”
下一秒巴基就睁开了眼，他摸出自己的匕首做出警戒，却发现自己正在一辆车里，而丹尼尔就坐在他身边，双手捧着一个炸鸡桶，手边还放在一杯可乐。更让他惊奇的是，这辆车并没有人在控制，却依旧能够平稳地走在路上，在遇到红绿灯的时候还会自动停下避让。
“饿了吗？”丹尼尔将炸鸡桶递到巴基面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还买了两盒水果，你可以等一会再吃。”
“发生了什么？”巴基皱起了眉，“我们现在去哪儿？”
“华盛顿。”丹尼尔笑着说道，“我们要去史崔克的老巢走一圈。”
“刚才是有人攻击了我们？”下意识接过丹尼尔递来的快餐，巴基才问道。
“是的，对方还带来了一个能够制造幻象的变种人，我们差点都被幻象给困住。”丹尼尔示意巴基看向身后，“不过还好，现在他们都被我抓住了。”
巴基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正坐在一辆货车上，货箱里似乎装了什么东西，他能听见里头传来呜咽声，人数也许不超过四个。他很快就猜出这些俘虏到底是谁，便说道：“威廉·史崔克的动作还挺快。”
“他手下拥有的变种人武器不少，就连他儿子也成了实验体之一。”丹尼尔想到了那个全身瘫痪的变种人，声波攻击对杰森·史崔克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折磨，但更让他寒心的是来自父亲那一番话，在最后时刻他祈求自己了结了他的生命，丹尼尔也如他所愿了。
“…疯子。”巴基抿了抿唇，最后给出了评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需要在华盛顿呆上好一会儿，你没意见吧？”
“我无所谓。”巴基犹豫了片刻又说道，“刚才我没伤到你吧？”
“没有，反过来我想我还得感谢杰森·史崔克制造的那一场幻觉。”丹尼尔在巴基不解的眼神下笑了笑，却没有解释什么。
投射到感官的幻觉让他再一次经历了被改造的痛苦，但也许正因为如此，却激发了他潜在的潜能，让他的精神力得到长足的提升。还有那些一直潜藏起来从未被使用过的能力，他已经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了。
第19章
Chap.19 华盛顿之行
如果说纽约市是一个充满着商机的城市，那么华盛顿则是美国的政治中心，这里寸土寸金，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丹尼尔跳下货车，看着眼前这栋老旧的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们这次会来华盛顿也是临时起意，但感谢快速发展的网络租房系统，还是让他找到了合适的暂居地，他现在格外怀念软乎乎的床铺，要知道在货车上睡觉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这里有个地下室。”巴基在外围巡视了一圈之后便在门口跟丹尼尔汇合，“我们可以将那几个人关在里面。”
“当然，我才不会让他们他进我的房子一步。”丹尼尔打了个响指，货柜仓的们便自动打开，被铁索绑住双眼还被蒙住的威廉·史崔克以及另外几个警卫队人员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乖乖走了下来，自觉地往地下室的入口走去。巴基看了丹尼尔一眼，绕到房子后面打开了入口的门，被控制的威廉·史崔克等人便自动自觉地走了进去。
“你不该将能力用在这些琐事上。”巴基才关上地下室的门，四周的金属已经游走过来将木板门加固，细细的链条形成一个新锁。巴基不赞同地说道，“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鉴于每次战斗过后你都要休整好长一段时间。”
“那只是以前。”丹尼尔将巴基给他作为防卫的匕首再一次炼化成金属针，任由它们在空中绕着自己旋转，“我已经从威廉·史崔克思维里读取了他那个研究所的地点，很聪明的选择，他的研究资料存在在五角大楼里，但试验基地却在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省的阿尔卡利湖大坝旁。”
“五角大楼，”巴基挑起了眉，“他还真会找地方藏东西。”
“作为国防部的副部长，他拥有自由出入五角大楼的权力，有哪个地方比五角大楼更安全呢？”丹尼尔打开房门，不意外地看到几乎被搬空大半的客厅，他撇了撇嘴，“在我们取得威廉·史崔克的实验资料以前，我想我们需要先将这个地方拾掇一下。”
“水电都是可以使用的，我们只需要添点家具。”巴基检查了一下房子里的总闸，“你准备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或者一年。”丹尼尔说道，“五角大楼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存在，尤其是当年万磁王的逃走更让这栋建筑的安保措施提高了十倍不止，我想就算我们假扮游客能顺利进入到大厅内，也不一定可以这么简单去到威廉·史崔克的办公室。”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巴基的机械臂，要知道五角大楼的每个出入口都有金属探测仪，就算做了伪装，那些机器一样可以检测出来。
“我可以在外围做接应，或者给你做掩护。”巴基动了动自己的机械臂，“不过我们得有一个详尽的计划。”
“当然，”丹尼尔笑着说道，“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把这里好好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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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史蒂夫·罗杰斯更倾向于住在华盛顿而不是纽约，尽管纽约才是他出生并成长的地方，但偶尔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需要远离任务、神盾局以及那些快乐或者不快乐的记忆。在娜塔莎·罗曼诺夫的帮助下，他在华盛顿租了一间单身公寓，面积不大，装潢却有点像当初他在布鲁克林的那个家一样，这让他感觉到格外舒心。
始终有些无法跟上现代人生活节奏的美国队长还保留着将需要做的事情记录在纸上的习惯，他拿着早上就列好的购物清单来到市中心最大的超市，准备为接下来这一个月的假期好好准备生活用品，而就在那里，他看到了丹尼尔。
在见到史蒂夫·罗杰斯的那一刻，丹尼尔无比庆幸自己让巴基留在家里组装家具。他镇定自若地放下手中的芝士，笑着跟美国队长打了声招呼，仿佛自己并不是神盾局通缉名单上的一员：“早上好，Cap。”
“早上好。”习惯让史蒂夫·罗杰斯同样回了句问候，好半晌之后他才突然上前将丹尼尔抓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你怎么在这里？巴基呢？”
发出一声惊叹声，丹尼尔看了一眼史蒂夫·罗杰斯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直到对方松开之后才说道，“看上去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告诉我，他在哪里？”史蒂夫·罗杰斯逼得丹尼尔连连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货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有多么暧昧，迫切地追问道，“我看到你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他还跟你一起，对不对！”
“你知道你一直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吗，队长？”丹尼尔却避开了这个话题，问道。
史蒂夫·罗杰斯顿了顿，显然没有想到丹尼尔会这么发问。
“你是巴基的好朋友，这一点我知道。”丹尼尔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外放的精神力让其他人都绕道而行，“但是你周围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我不能将他的位置告诉你。”
“我知道。”史蒂夫·罗杰斯当然清楚，神盾局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不管是在纽约还是华盛顿。他并不是真的金发大胸甜心，之所以没有揭穿这件事只是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很安全，对吗？”
“是的，队长。”丹尼尔点了点头，“详细的事情我想你更愿意听他给你说，所以别追问。我们来华盛顿有我们的目的，与神盾局无关，也不会伤害到普通市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你不能阻止我们。”
史蒂夫·罗杰斯很想说他要加入，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可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丹尼尔只是笑了笑，忽然伸手在史蒂夫·罗杰斯额头一点，注射过超级血清的美国队长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掏走了什么东西，他晃了晃脑袋再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没有任何异常。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禁有些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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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今晚要吃外卖？”巴基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披萨，有些不满。
“我在超市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我不能打他，只好悄悄离开，什么东西也没买到。”丹尼尔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巴基，张嘴咬了一口满满芝心的海鲜披萨，“对了，他还是你的老熟人，美国队长。”
“史蒂夫？”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巴基脸色有微微的一丝松动，但很快又板起了脸，“他在华盛顿，是来追踪我们的吗？”
“不是，我猜可能只是简单的休假。你真的不吃吗？我觉得这家外卖还挺好的。”丹尼尔又将手伸向巴基面前的薯条，却被巴基给挡了回去。
“这是我的。”巴基跟着坐在了地上，“他…我是说，他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当然有，他想要知道你在哪里，不过我没告诉他。”丹尼尔吸了一口冰可乐，仔细观察着巴基的神色，说道，“你希望我告诉他吗？或者你愿意去见他吗？我知道他在华盛顿的住址。”
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巴基才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有了天差地别，史蒂夫是美国队长、正义的化身、人民的骄傲；而他，巴基·巴恩斯，却是九头蛇的改造武器，进行过无数次暗杀计划，手里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世人不会容许美国队长有这样一位好朋友的存在。
“这不是你的错，巴基。”丹尼尔挪了挪屁股将自己移到巴基身边，柔声说道，“你不需要将这些归罪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九头蛇的错，但我无法忘记。”巴基笑了笑，“我依然记得他们的惨叫，他们的哀嚎。那些人请求我不要杀他们，但我还是下手了。”
“那是因为那时候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而已，九头蛇的洗脑有多厉害我们都知道。”丹尼尔将手搭在巴基肩上，“就连我这样一个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变种人都无法立刻摆脱洗脑带来的影响，更何况你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