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见到丹尼尔停了下来，巴基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挺有趣的东西而已。”丹尼尔摇了摇头。在这个变种人、超级英雄还有天神横行的世界，有传说中的怪物以及猎杀怪物的猎人，应该也不算是一件特别出奇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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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住宿一晚之后，他们便再一次上路。丹尼尔留意到那辆黑色雪佛兰已经离开，他便收回了心思，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旅途中。也不知道是他太过敏感还是真有其事，在进入到英属哥伦比亚省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一种不安，就像是有些拿着枪在自己周围巡视那般，可他的精神力已经向外扩展了近一公里的范围都没有发现异常，这让他心头的不安进一步蔓延。他的不安也影响到了巴基，在商议过后他们决定尽量缩短休息的时间，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赶到阿尔卡利湖。
仅剩的那三个警卫队队员在他们路过一处森林的时候便已经被解决并遗弃在那里，只剩下越发憔悴的威廉·史崔克还在货仓内。他有意要绝食自杀，但丹尼尔哪里会让他这么好过，他控制着威廉·史崔克的思想，迫使他吃下自己送来的面包跟水，维持他的生命体征直到到达目的地——他要让威廉·史崔克亲眼看见自己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阿尔卡利湖位于英属哥伦比亚省的西北部，这里常年被冰雪覆盖，松叶林蔓延成海，一眼望去似乎看不到边际。在湖边高高耸起的大坝因为日久失修而显得有些破损，商业跟旅游业开发的失败让这个地方渐渐被人遗忘，也正是以为这个原因，威廉·史崔克才选择在这里建立了研究基地。
“我先带他进去。”丹尼尔的声音从沉重的头盔后面传来，“如无意外，五分钟后摄像头将会被切断，到时候你从泄洪通道进来，我会给你留下指引方向的标记。”
“自己小心。”巴基点点头，头盔跟面罩很好地掩护了他的容貌，机械臂被裹藏在黑色作战服之后。
那辆小型货车已经被暂时放在松叶林中，丹尼尔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开始转为深绿，精神力进入到威廉·史崔克的脑海中，控制对方的一举一动。憔悴的国防部副部长开始丧失自己的自主意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丹尼尔的掌握之中。
操控威廉·史崔克用自己的指纹跟瞳膜打开了基地的入口，由于是基地持有人，这个地方的警报器并未响起。在入口正要关上的时候，丹尼尔又在脑海里下着指令，让威廉·史崔克切断了警报器的功能。
这一切的行动看上去十分完美，在第一道关卡的时候丹尼尔还游刃有余地用小刀在墙壁上划了一个符号，为后面即将进入的巴基指明方向。
“谁在那里！”很快，两人的身影就引起主控室的人的注意，安全部队被派遣出来。
[是我。]丹尼尔在脑海里回答道，同时威廉·史崔克也发出同样的语句。
“史崔克先生？！”安全部队的头儿显然也没有想到失踪多日的威廉·史崔克会突然出现，他拿起对讲机跟主控室里的人说了几句，才冲丹尼尔这个方向说道，“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回来主持大局。”
急切的语气让丹尼尔微微皱起了眉，他已经完全进入到威廉·史崔克的思维当中，控制着对方的身体，开口说道：“发生了什么？”
“S级实验体逃脱，尽管目前我们正在全力追捕，但还是失去了它的踪迹。”
丹尼尔注意到安保部队头儿用的单词是“it”而非“he”，看样子在这些人眼中，变种人只是等同于那些关在实验室的动物，而不是人类。这个认知让丹尼尔有些恼火，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说道：“带我去看看。”
凌乱的实验室还没完全收拾妥当，墙壁上深深的划痕跟血迹说明了在不久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惨不忍睹的屠杀。丹尼尔想象不出到底是哪种武器才会造成如此深的划痕，支撑着实验室的一根柱子几乎被切断，他在威廉·史崔克的脑海里快速搜索一番，才最终找到了答案。
威廉·史崔克一力主张的X武器计划中最完美的作品之一，金刚狼。丹尼尔下意识地咬着下唇，这个改造后的变种人的逃脱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他就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你们都是废物！”模拟着威廉·史崔克惯常的语气，丹尼尔说道，“你知不知道金刚狼的逃脱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么长一段时间没见，你还是这样精神十足，史崔克。”意想不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响起，丹尼尔僵直了身体，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亚历山大·皮尔斯。对方笑着走了进来，“看看你狼狈的样子，我真好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用你管，皮尔斯，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是吗？”亚历山大·皮尔斯耸了耸肩让开了位置，站在安保部队队长身后的一个黑色人影突然掏出一把枪，对准威廉·史崔克的脑袋就是一枪。
感同身受的丹尼尔痛呼出声，他捂住脑袋往后退了几步，却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我一直想见你，丹尼尔。”亚历山大·皮尔斯故作亲热，“久仰大名。”
从威廉·史崔克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在石板地上蔓延开来，丹尼尔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他想到了巴基，刚想发动能力联系对方让他停止潜入，却发现不管如何努力自己的能力都无法发挥出来。
“别挣扎了，亲爱的兔子。”杀掉威廉·史崔克的黑影摘下面罩，朗姆洛的脸暴露在丹尼尔眼前，“不管用的。”
“你们做了什么？”丹尼尔被一拥而上的安保队员压制住，他的头盔跟面罩被掀了下来，由于能力被压制，深绿慢慢退去，露出他原本就很漂亮的灰蓝色眼睛。
“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丹尼尔。”亚历山大·皮尔斯说道，“这里是变种人实验基地，这里有很多拥有你意想不到变种能力的人，你大意了。”
丹尼尔心头一凛，看向从阴影处慢慢走出来的男孩。他很瘦弱，看上去还不到一米三，过于苍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实验留下的伤痕，他怯怯地看向丹尼尔，似乎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隆重介绍一下，”亚历山大·皮尔斯朝男孩招了招手，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这是吉米，你也可以叫他水蛭。他可以抑制任何超能力的发挥，包括但不限于变种人。另外，谢谢你绑架了史崔克，这让我有充足的理由接管这个基地。”
第23章
Chap.23 百合子
亚历山大·皮尔斯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畅快的感觉，他在追捕武器X这件事情上吃了很多败仗，现在看着被安保队员压住跪在自己前面的丹尼尔，他心中的憋屈总算消散了不少。将吉米交给朗姆洛看管之后，他又从其中一个安保队员的腰间抽出匕首，在丹尼尔的脸上划了一刀。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亚历山大·皮尔斯满意地看着一直不能痊愈的伤处，暗自决定将吉米一直带在自己身边。
丹尼尔只觉得脸上的伤口突突地跳着，那感觉就像是崩腾的血液正在喷涌而出，他眯起眼睛盯着吉米，那孩子似乎被他的目光吓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实验室门口的位置才敢停下来。朗姆洛不得不分心照顾这个未成年的变种人，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实安保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巴基在亚历山大·皮尔斯划伤丹尼尔的时候就很想冲上去制止，但他不能。吉米的存在完全抑制住丹尼尔的能力，如果这时候他选择曝光自己，亚历山大·皮尔斯就很有可能拿丹尼尔的安危来迫使自己投降。他慢慢从队伍中走出来，沿着墙角隐藏在阴暗处，挪向了吉米所在的位置。
眼前的男孩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瘦骨嶙峋，看上去怯弱得很。巴基无意伤害一个无辜的性命，只是一个手刀将吉米敲晕。而同一时间，丹尼尔的能力也恢复过来，他一把夺过身前那个安保队员的匕首，趁着大家都因为眼前的情况而呆住的时候抬手就把匕首甩了出去。接二连三的人倒在了丹尼尔的攻击下，亚历山大·皮尔斯用跟他年纪并不相符的灵活就地一滚躲到手术台后，拔出□□严正以待。
朗姆洛顾不得晕倒在地的吉米，他看向眼前这个人，迅速猜出对方的身份，用俄语说道：“冬日战士，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冬日战士。”巴基摘下头盔，“我是詹姆斯·巴恩斯。”
亚历山大·皮尔斯有些意外，他原以为丹尼尔带走冬日战士只是为了重新洗脑将冬日战士变成他报复九头蛇的一个武器，却没想到丹尼尔居然将那些被隐藏起来的记忆全部还给了冬日战士。他高声说道：“投降吧，冬日战士还有武器X。看在为了人类获得最终自由的份上，只要你们肯重新回到九头蛇怀抱，我将原谅你们的过错。”
“白日做梦。”丹尼尔擦去脸上的血迹，自愈因子在吉米晕过去之后就重新活跃起来，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没有留下一道疤痕，“你们今天全部都在死在这里。”
“是吗？”亚历山大·皮尔斯掏出一个小型控制器，轻轻一按，“我不这么认为。”
空旷的实验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机械声，丹尼尔扭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升降台缓缓从地底下升上来，平台上还躺着一个穿着铁灰色女士西装的亚裔女生。她面容安静，像童话里陷入美梦中的睡美人，但丹尼尔却不敢轻慢，这个女生看上去很年轻，却充满了危险的感觉，丹尼尔暗暗握紧手中的匕首，等待对方清醒过来。
“享受这一刻。”亚历山大·皮尔斯直接打碎了控制器，“这是百合子，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朗姆洛也在亚历山大·皮尔斯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跟巴基缠斗在一起，双方都放弃了直接的枪械对决而选择拳头相对。被巴基击中脸颊的朗姆洛还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唇，似乎很喜欢这种疼痛。
躺在平台上的百合子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就迅速翻身下来，她像猫一样灵巧，看都不看已经失去气息的威廉·史崔克，似乎对方并不是她从前的主人跟改造者。丹尼尔深知亚历山大·皮尔斯在控制这个基地之后肯定会对这里的变种人武器做洗脑控制，他感受不到她任何的自主思维。
百合子扭了扭脖子，双手在胸前交叉往身侧一甩，直接亮出了金属爪子。丹尼尔却不敢放松，亚历山大·皮尔斯知道自己能够控制金属但还是派出了这个女生来对付自己，说明眼前这个改造变种人肯定还有自己想象不到的能力。
容不得他多想，百合子已经率先冲了过来。出于谨慎，丹尼尔并没有第一时间动用自己控制金属的能力，他抬起匕首挡住金属爪子，却发现平时锋利的刀刃在这种金属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被直接砍断。丹尼尔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就势一撞，将百合子撞离自己身边，并在低头的一瞬间从地上捡起一把枪。
百合子并不在乎自己被枪指着，她忠实地履行亚历山大·皮尔斯下达的进攻指令，丹尼尔不想伤害变种人，于是只开枪击中了百合子的左小腿，让她直接摔倒在地。但很快她就重新站了起来，丹尼尔吃惊地看着那颗子弹从百合子的小腿伤口出被推了出来，皮肉合拢的声音分外刺耳，百合子动了动左脚，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金属爪子，像狮子猎食一样朝丹尼尔扑了过来。
尽管已经尽可能去躲避，但丹尼尔还是被爪子在腰上狠狠划了一道，鲜血晕开，浸湿了作战服。他皱着眉，抬起手将百合子控制住，手指微微张开，那些锋利的金属爪子便像是被磁铁吸引住那般慢慢并拢，骨骼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剐蹭声，百合子痛苦地张大嘴，奋力挣扎想要摆脱丹尼尔的控制。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控制住了百合子，这让丹尼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突变也在这一刻产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道他身后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将手中的注射器插进他的腰间，冰冷的液体注入到身体内，带来撕裂一样的痛苦。
丹尼尔张大了嘴，他的能力开始失控，掉落在地的百合子抓住他的脖子，狞笑着将金属爪子对准丹尼尔的心脏，慢慢插了进去。红色的血液从丹尼尔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他的自愈能力在缓慢地起着作用，却无法将腰间那股液体排出，寒冷随着脊柱慢慢上延，似乎要涌到被捅了个洞的心脏里。
“很痛，对吗？”亚历山大·皮尔斯一脚踢开丹尼尔，“这是艾德曼合金，是最坚不可摧的金属，百合子的金属爪就是这种合金。不过很可惜你没能享受这样的待遇，注入到你身体里的是艾德曼合金的同素异形体，剧毒，它会让你痛不欲生。”
毒液在丹尼尔腰间散开，顺着毛细血管扩张形成一个漂亮的铁灰色印记。丹尼尔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对着还在跟朗姆洛交手的巴基喊道：“巴基，快走。”
回应他的是亚历山大·皮尔斯毫不留情在他身上补的一枪，由于距离太近，子弹直接穿过了他的肺部从后背射出。雪上加霜的是，被巴基敲晕过去的吉米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他无意识地启动自己的能力，压制住了在场所有变种人。丹尼尔可以感觉到血液倒灌进肺部带来的窒息感，他艰难地掏出藏在作战服口袋里的控制器，用尽全力按了下去。
一声爆炸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亚历山大·皮尔斯暗骂了一声：“你居然装了□□！”
丹尼尔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他流失的血液已经超过了人体所能负荷的，眼前开始发黑，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
亚历山大·皮尔斯顾不得回捕冬日战士，他带着朗姆洛、百合子跟吉米逃了出去。
巴基连忙冲到丹尼尔身边，他伸手按住丹尼尔胸部的伤口，急切地说道：“会没事的，我会带你出去！”
“不。”丹尼尔咳嗽了几声，更多的血从嘴角溢出，“艾德曼合金的毒液不可逆转，我没有办法将它全部排出去。”
“我们可以找别人帮忙！”巴基连忙摇摇头，“会有办法的。”
丹尼尔拒绝了巴基要将他抱起的举动，只是说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九头蛇肯定会加大搜捕，你必须躲起来别让他们找到。”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年久失修的大坝终于抵挡不住爆炸带来的震动，墙身开始出现裂缝。丹尼尔知道巴基不能再待在这里，他将脖子上那条项链摘下来塞到巴基手里，说道：“帮我将它埋到我父母的墓旁。”
“不…”
崩腾的湖水开始倒灌，甚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只会让巴基逃出去的几率变小，丹尼尔推了推他，说道：“别管我，快走吧。”
意识进一步沦陷，他闭上双眼，渐渐失去了感知。灵魂似乎已经从躯体里飘离出来，他只觉得浑身轻松。巴基握住那条项链，看着丹尼尔呼吸减弱，在轰鸣的水声中最终将他放在地上。他虔诚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泪水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坠落下来，滴在丹尼尔安详的脸上。
巴基抹了一把脸，却依旧不把丹尼尔的话放在心上，他将他打横抱起，踩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不虐的，只是为了进一步刺激丹尼尔异变的铺垫，别打我
第24章
Chap.24 难以治愈的伤势
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这个周末原本应该是最美好的一个周末，如果不是一大清早就有人来砸门的话。他的小辣椒、斯塔克工业集团的CEO、美丽动人的波兹女士因为有公务在身已经在两天前飞去伦敦，司机兼保镖哈皮也在休假中，家里只有他跟贾维斯在，他完全可以将全副精力投放在钢铁机甲的研究当中，吃点甜甜圈跟炸鸡薯条充饥，然后再喝上几杯被小辣椒严令禁止的黑咖啡。
所以在被打断研究思路以及破坏好心情之后，托尼·斯塔克已经在心里囤积了一顿子的火气，他决定不管外面到底是谁，都要先痛骂一顿再说。可是当他打开门见到来人的时候，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巴恩斯中士？”
“是我。”巴基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他不确定托尼·斯塔克家里是否只有他独在，“你是一个人吗？”
一向巧舌如簧的钢铁侠似乎丧失了说活的能力，他重重地点点头，目光却移向了巴基身后的那辆黑色小桥车上。他记得巴基·巴恩斯上一次露面还是在丹尼尔在一起，这是不是说明丹尼尔就在车里呢？
“我需要你的帮忙。”巴基的神经高度紧绷着，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他根本不会来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求助，尽管丹尼尔对托尼·斯塔克信任无疑。
“进来吧。”考虑了几秒，看在丹尼尔的份上，托尼·斯塔克最终说道。
“我需要将车停在你的车库里。”巴基摇摇头。
托尼·斯塔克朝天翻了个白眼，说道：“贾维斯。”
“在的，sir。”贾维斯在自己创造者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便出生说道，“欢迎·巴恩斯中士。我是贾维斯，托尼·斯塔克先生发明出来的人工智能管家，很高兴能够认识您，车库大门现在为您打开。”
贾维斯的声音让巴基僵直了背，他的机械臂动了一下，差点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攻击站在自己身前的钢铁侠。鼓了股脸颊，巴基最终还是决定把探寻人工智能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摆在一边，将那辆外表充满了泥土渍跟水渍的二手车开进了托尼·斯塔克那个停满了各类豪车的车库。
托尼·斯塔克随后又吩咐道：“贾维斯，将这一路有关那辆车的所有记录全部抹掉。”
“如你所愿，sir。”能入侵各个网络端口并且不留下任何踪迹的贾维斯几乎是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清除了所有数据，“巴恩斯中士已经去到车库了。”
托尼·斯塔克这才从别墅内部下到负一层的车库，让他惊讶的是巴基并没有因为被这一车库的豪车给吸引住，他靠在自己的小轿车门边，双手抱胸，对托尼·斯塔克的姗姗来迟显然有些不满。不过他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拉开后座的车门，将已经晕厥过去的丹尼尔抱了出来。
托尼·斯塔克连忙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丹尼尔，抬起双手恨不得直接接过来，却被巴基给躲了过去。
“他为什么会这样？”托尼·斯塔克急声问道，“受伤了吗？”
“我们遇袭了。”巴基隐瞒下两人在加拿大所遭遇的事情，他不确定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事情说出来之后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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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在马里布别墅的家中搭建起了一个临时救护室，他让巴基将丹尼尔放在床上，脱下他的上衣，同时指令贾维斯进行全身扫描。结果并不算好，虽然亚历山大·皮尔斯在最后带走了吉米，但他的能力却在丹尼尔身上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他不能及时排出有毒的艾德曼合金，毒液沿着他的脊柱周围血管向上蔓延，最终停留在心脏的位置。
“艾德曼合金并不是天然存在的，它是外星金属与碳元素结合而成，并且它的化学结构是美国政丨府的高级机密，通常只有最高层的人员才有机会查阅得到。”托尼·斯塔克有些狐疑，“你们遭遇到的是美国军方的袭击？威廉·史崔克？”
巴基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看着已经被接驳上呼吸机的丹尼尔，冷着声音说道：“你可以治愈他吗？”
这个确实考验到托尼·斯塔克，他并不是医学天才，对艾德曼合金也没有研究，要将这种毒液从丹尼尔体内完全抽离出来目前对他来说，是比之前研究胸前反应堆里钯元素代替品还困难的事情，尤其是丹尼尔还是变种人，他不确定寻常的治疗手段会不会对他造成更加不可逆转的伤害。
看得出托尼·斯塔克脸上的犹疑，巴基很是失望，他弯下腰就要将丹尼尔抱起带走，却被托尼·斯塔克制止住：“你不能带走他！”
从加拿大马不停蹄赶回来，唯恐自己耽误丹尼尔救治时间的巴基再也忍不住，直接朝对方脸上就是一拳。幸好他还算清醒，没有使用金属臂，否则托尼·斯塔克就不仅仅是脸上有一块淤青那么简单。
“滚开！”巴基想到了那个曾经找到过他们的查尔斯·泽维尔，如果普通人的治疗手段没办法医好丹尼尔的伤势，也许变种人可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我只是一个人没有把握，不等于我找不到人来帮忙。”托尼·斯塔克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说道。Damn it！他的脸肯定肿起来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小辣椒解释自己脸上淤青的由来，要知道她明天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