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真属于异类,不是都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吗?”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并用筷子无意识的搅动着里面的面汤,碗里黄浊的,泛着油花的东西卖相真不好呢!
我也不答他的话,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我也曾在很苦的时候以为,等到富足了一切就会好起来,书若怕也这样想的。
然而我们的信仰终于经过实践的证明,它错误了。人有时候会贪得无厌的叫自己都讨厌!
晚上在宾馆的床上翻来覆去,倍觉煎熬。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在市中心的广场上看到的画面。我很在意那样的画面吗?我该死的在乎,可这不是我离开的真正原因,真正离开书若,或许是因为我的心魔。
是的,我有心魔,自从对书若怀有不一样的态度后,我已然魔由心生。我看书若的眼神着了魔,抚摸书若的动作着了魔,连想着书若的忐忑的心情也走火入魔。这是怎样一种感觉,怕是不踏触禁忌的人不会明白的。我和书若相差巨大,年龄的差距,文化的差距,种种加起来便成了我的禁忌。
第二天去吃昆山有名的大闸蟹,我不客气的吃到胃撑,回来的路上就不行了。
“要不要去医院?”司机颇无奈的望我一眼。我瘪着嘴,肚子不好导致心情郁闷,懒散在位置上也不愿说话,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车最后还是开去了医院,挂号看诊领药,最后拿着药出来,我的脸还一阵轻一阵白。顾问楼先回去了,司机老胡扶着我
“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没钱,一个大闸蟹把你馋成那样,哪有人一吃吃七八只的。吃了也就罢了,还吃到医院来了,可惜了那么好的大闸蟹…”老胡和唐僧一样叨念。我当然自动屏蔽他的话。老天,我偏爱这样吃,肚子痛也我活该行了吧,干吗嘛,我一个事主都还没后悔,他倒教育的挺来劲!!
找了个空档,我赶紧打断他“老胡,我就不麻烦你了,这里离我家挺近,打的就一个起步价,我先回去了啊,你闺女也快放学了,没准现在赶过去还能接到她放学呢!”
我伸手拦车,这当爹的人真是可怕,见谁都跟见自家闺女似的!望着窗外,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多少年没人这么教训过我了?!
好不容易开了门,小赵那妮子今天回来也早,正在看电视,见了我先是紧张,而后经我解释,开始爆笑。
可怜我一边揉着胃一边还要忍受她那张笑得梨花带雨的肥脸。
“我说,若书,你怎么就这么…哇哈哈哈…”话没说出口,她自己又先忍不住乱颤起来。我这回没了好气,咬牙切齿“你懂什么,我这叫伤痛转移法。把心理痛转移到生理上,这可是科学着呢,就你这俗人!粗鄙!”
不理会她在地上摸爬滚打,我起身蹒跚进屋。
简书若蹲在骁骁面前,用手指帮他扒头发,思索着该怎么对孩子说出口他将要表达的话语
“骁骁,你跟爸爸出国好不好?”
最后,他还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他不是个太会哄孩子的父亲,当然他觉得跟男性对话,也不能用哄的,即使骁骁还只是个孩子。
骁骁垂着眼,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简书若眉微皱“骁骁?”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问孩子,他已经打算出国,怎么也不可能把孩子留在国内。当然,他也可以把骁骁送去若书那,可是他不想!
简书若眉皱的更深,至于他为什么不想…
他对上骁骁的眼,他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的儿子他生的,起码他可以掌控。
天变了,简书若做完最后的整理,和众人打了招呼,目不斜视的走出去。邓熙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巨痛。
终于她还是跑出来,追在他后面,连伞也忘了打。
“简所长!”她叫着,雨水掉进眼睛里,竟再也流不出来。
简书若停在原地,也没有回头。她疾步走上前,和他面对着面。简书若手里拿着伞和行李,站在车边,见她一身的狼狈也未出现异色。
他真的是个太冷然的男人!邓熙言却已然无法克制,看他的眼神带上凄婉
“…能一起吃个饭吗?”
她自然晓得没有权利留住这个男人,但是,事到身前还是忍不住啊!她只想最后还有机会好好看看他。邓熙言对简书若从不敢抱什么期念,总是越接近他才越知道这个男人不能接近。
简书若直觉的摇头,可最后还是生硬的点了下,有一些事情他还想搞清楚。
爱情 4
“你为什么喜欢我?”
开诚布公,他和这个女人没什么好绕弯子的。这个女人是看老师的面子才聘进来,不想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邓熙言愣了愣,看简书若的表情,没想到他还会这么羞辱她。简书若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看着她问为什么喜欢他时,就是在羞辱她了!
简书若给她的难堪已经够多,这辈子伤她最深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简书若,可是,她犯贱呐,他明里暗里这么羞辱她,她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喜欢他,为他倾心。
古有形容女人倾国倾城,那么她为了简书若,也是愿意倾尽所有的。可惜…眼前人并不在乎!
为什么喜欢他?这问题问得真好啊,人人都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可是她不赞同!谁说她喜欢简书若没有理由?她的理由很多,简书若和她同业,简书若的才华叫她倾慕,简书若的冷心冷性也叫她多投入了几分注意力,简书若外貌英俊,气质潇洒,连风范也是一流的。她再也没有见过哪个比他更出色的男人!这世上哪来无缘无故的爱?可是这些理由加在一起,还不够她爱上简书若么!
她甚至觉得简书若同她惺惺相惜,同样骄傲,同样孤寂。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女人的第六感。只是这种感觉说不准,有时候灵验,有时候偏偏只是自作多情。她想,这一次,她根本就错了。简书若或许高傲,可他并不和她一般孤寂。
太厉害的人总是孤独的,邓熙言就是这么一个孤独的人,虽然她出色的时常让许多人喜欢她,可是她依然孤独,从心底升起来的孤独。她从心里把她和别人划开了一道槛,她这种人,属于硬生生把自己孤立起来,摆在一个寒冷的高度,或许还带着点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说的再难听点,就是自己下作的!
“你倾慕你的才,贪图你的貌!”她自嘲到。他要羞辱她,她就让他如愿,甚至还配合他尽兴。
这说不定是最后一餐饭了,他要为难她,也只剩这个机会!
简书若瞳色微深,似有点感触。
“那晚我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
其实姚若书也做过邓熙言同样的事,只是若书那么对他他并不觉得十分讨厌,虽然他也气愤可是他并没有从心底里厌恶。若书对于他,从来都是不同的。全天下再也没有人和姚若书一样对于他赋于重要意义。
邓熙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邓熙言只是低头苦笑。简书若希望从来嘴里听到的话,很抱歉,这辈子她都不会说。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她得不到他的爱,最起码也在他心上留点什么。即使是一个污点也是好的。想她邓熙言,活这么大还第一次成为别人的污点!
邓熙言再一次在嘴边挂上轻蔑的笑,在心里自嘲自己。
那天她和简书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熙言睨起眼,那一夜幕幕清晰,如新。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那天简书若疼痛稍歇,加上醉意,已经没有什么意识。邓熙言第一次做这种事,做的脸红心跳,心惊胆战。
她经验不多,和男性亲热的机会更是屈指可数。她头一回大了胆子,可也需要在心里安慰自己,从小到大没什么是她做不到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多可惜,她失望了!
男人的欲望是很容易被挑逗起来,特别是一个醉了酒的没有防备的男人。她看着渐渐泛起情欲的简书若才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怔了怔,却仍然不打算放弃,都到这一步了,她不要放弃!
她脱了自己的衣服,感觉自己像个贼,心虚的可以。然而,人都是有劣根性的,犯罪的罪恶感很快让她从恐惧中感受到兴奋。她的心跳就像婴儿的胎动,一下一下,不规矩的,引人入胜的。
女人的第一次怎么可能会有快乐可言?特别对象还是个理性消失的人。他甚至不会去动手给邓熙言一个施舍的抚慰。
邓熙言是真的感觉到疼了,两行清泪落下来,那心境不堪到了极致。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简书若突然睁开了眼,看到她的表情时明显的一滞,那是一种身心的僵硬,在这种僵硬中,高潮似乎来的很快。
邓熙言甚至什么都不知道,都还来不及意识,已经坐在了地上,一整条脊梁骨都痛的钻心。简书若推开她的力道毫不怜惜,这使她终于痛哭失声。床上的简书若却根本没有办法注意到这些,他推开邓熙言只是本能。
他的欲望仍然在肿胀,等待释放,最后在一床的凌乱中,一切终于又恢复平静。
空气中只闻他熟睡后沉重依旧的呼吸声,和邓熙言的悲痛。
当然,空气中还隐匿着另一种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在人们周围肆意出没,面容丑恶且张牙舞爪!
邓熙言和简书若这样倒地算什么情况?做了?没做?是真是假,只有是无,怎么计算?
也许只有天知道吧!
简书若这个混蛋,真的要走了!说是一回事,做往往又是另一回事,我嘴里说着我们回不到从前,可当他真的抛弃我们的过去时,我依然感觉到一种无法恢复的疼痛。
书若和我真是不一样的人呢,他是做大事的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急急上了飞回A市的飞机,一路上思维混乱,我还能做什么?怕也就是最后再看我的孩子一眼。我对不起骁骁,我不配做一个母亲!
在机场大厅看到他的时候,我迅速调整的呼吸,闭了闭眼,我要昂首挺胸走向他!
我看着简书若,我的眼里赤裸裸的表现着我的怒气。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绝!
我搂过骁骁,这个从我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小东西,他有柔软的头发,红润润白皙的皮肤,和娇艳欲滴的小嘴,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怎么不容的我这个母亲自豪骄傲?!
周遭处处是分别的眼泪,我一样淌着泪,颊边还有匆忙的汗珠黏腻腻的贴着鬓角的发。
我这样的形象一定糟糕极了,可是我的孩子不会嫌弃我,只有他是这个世界上独独不会觉得我不好的人。
他爱我,会一辈子和我联系在一起,我真后悔,为什么他要是我和简书若的孩子!为什么有权利从我身边带走他的是简书若!
“妈妈!”
骁骁抱着我真用力,那一双小手,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吧。可惜他的力气是那么小,我也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妈妈给你打电话,寄信,骁骁用电脑和妈妈联系好不好?我们每天发邮件,用QQ聊天!”
骁骁泫然欲泣的看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广播里开始报他们起飞的航班,简书若动了动,我也直起身子,最后再抚了抚骁骁的头,收起泪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宝贝,要记得想妈妈喔,不要怕,妈妈会去看你!”
骁骁的力道从我衣服上消失的时候,我觉得全世界都消失了。
简书若,这回他又会是什么表情呢?一脸的冷漠,一脸的毫不动容?
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力气用尽,仍然努力竖起全身皮毛迎战的残兵。我迎上他的眼神,看我的眼神有点儿不一样,他的眼睛里有风暴,终于,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的刺全蛰了起来,我说了一句于他于我后果都十分严重的话。
“我们再这样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简书若身体一滞,下颚绷起来,回视我的眼神冷狠。我吓了一跳,他倒好,转身再也不看我,牵着骁骁走进检票通道。
他们一消失在视线内,我全身的气势一下消失,斗败的公鸡一样拖着狼狈的脚步走出机场。
林子杰站在蓝色宝马旁,指尖夹着着烟,落寞潦倒。
呵,我怎么会觉得他落魄潦倒呢?他现在可是风起云涌才是!
我自当看不见他,径自往路旁走。他跳上车,开着车缓缓跟在我身后,我越走越慢,他的车也越开越慢,最后他似乎也觉得实在不行了,拧着眉头把烟一熄,百来万的车就这么被他扔在路边上。
“喂!”
他疾步追上来,和我并排走着。“下雨怎么也不打伞!”
说着一把黑色的伞就拦去了头顶的一片天。
不打伞才不会觉得丢脸,造不是十几二十几岁的人了,走在大街上抹眼泪只会遭别人指指点点。
“你为什么总知道我在哪。”
他沉默以对,我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走了很长一段路,他终于忍不住问
“你打算走回市区?”
从机场走回市区?算是一项挑战!
我朝他伸出手“烟!”
他一愣,掏了掏口袋,做了个两手空空的动作“刚是最后一根了!”
我指了指他内里的口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如此熟悉他而自嘲一下,原来我和林子杰关系确实不一般啊,简书若生气生的合理,走也走的理直气壮不是吗?!
林子杰无奈的把烟递过来。吸烟的人呼出来的气息都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迷上吸烟,也是因为这股味道,安神醒脑,还能消除杂念,多好不是!
难受的时候吸上一支烟,等烟燃完在看这个世界好像都不一样了。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即使弹了满地烟灰,也只是更郁闷而已。
我吸烟的姿势好看而且地道,是跟一个帅气的男人学的,他的理论是,不论男女,吸烟姿势都应该挑逗,太高贵了不行,太蛮横了也不行。我每天对着镜子摆姿势可以耗掉一盒云烟。那时候可真算是高消费了!
林子杰看着我的眼神更幽了,“第一次看你吸烟!”他的语气低沉,这是男人发出某种信息的预兆。
“走不动了!”
丢掉剩下的烟头,我看着他,脚步一步也不肯再移动。
看看烟的效果来了吧,刚刚恨不得走断双腿,走死在路上。一会儿功夫就觉得不应该亏待自己,谁心疼呐?难受的还不是我!
高跟鞋里的双脚传来阵阵酸痛,加上林子杰无奈的眼神。雨更大了,我们同躲在一把伞下,水滴溅在地上荡起一个圈。
“这里看来叫不到车。”
林子杰如是说,可我知道他总能想到办法。果然他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不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们
“小王,我的车还是机场,等会你派人去取一下。”
前面的人应道,应该是他的司机。用过晚餐,我终于看向他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不需要再做任何人的情妇,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他急急打断我,“若书,不是的。”
“那是什么?你要离婚再娶我?”
他眼里有决绝。刚要开口,我嘲笑起来
“你别逗了,离了婚你还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了,我更不用因为畏惧而和你在一起了。”
上一章也有更新,大家别忘了看。大家不要嫌我老要分分要票哦,我写文,自然希望能得到肯定,所以看文的亲们,请动动举手之劳,也算是对俺辛苦更新的回报。另外,不要也嫌我更新慢,俺敢说,四月写文的里面,俺的速度绝对还是可观的。
好了,废话说完
爱情 5
小赵一本杂志飞过来,刚好砸在我头上。牛一样的眼睛瞪着我
“姚若书,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我专注的盯着电脑里的情趣动画,目不转睛。天!这男男女女摆的姿势,真那个!
“我不是才吃过,怎么岚岚,你又饿了?”
完了,那丫头直接过来抢了我的笔记本,随着她的一声抽气声,我很没心没肺的抬起头来对着她讪笑。
“你一个星期不上班窝在床上就是看这个?!”
小赵声音尖锐神情恐怖,表情可媲美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同志。
我老实点点头,“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
她老不客气到“有需要不会去找男人啊,啧啧啧,躲在家里看这些低级垃圾。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天天被人打到暴!你不嫌烦我听着可都神经失常了!”
我看着她怒发冲冠的模样,小声嘟嚷了一句嫌烦可以拔电话线嘛!结果着小赵就真的彻底着火了!
我站在大街上,想着赵岚同志方刚赶我出门的情节,顿觉唏嘘不已。这年头真是,真是日薄西山,人命微贱呐!
开了和我一样收工很多天的手机,它小家伙震的可叫一个人仰马翻天崩地裂的。16条未读短信,一一打开:
两条小区信息,四条胡斐发来的问我怎么没去上班,还有一条小赵那死丫头的,估计可能是忘了我没开机。剩下的全是一个陌生号码,联系工作的,似乎挺着急。我大致浏览了一下,把客户资料记下来,决定等一会找个地方喝杯茶坐下来谈。
这年头,爱情不如意,好在还有工作可以给予安慰寄托。不然自杀率一定剧增,每日可见大批勇敢无畏人士跃进黄浦江,随滚滚波涛淹没在绵绵江水之中。没准里面或许哪天还能看到我呢!
“老板,原味奶茶一杯!”
我高声叫着,找了个还算可以落脚的地方坐下来。
“喂,你好,我是姚若书,昨天的短信我收到了…”
奶茶上来都放凉了,我才有机会挂上电话。原来是一个退休的老医生,子女都在国外,从电话里就可以发现是个十分沉默寡言的人。我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安排工作计划。以后我可以一三五去顾家,二四六去老医生家,周末休息,这么来着每个月又多了不少钱呢!
那天和林子杰做了个了断之后我狠狠的哭了一场,本以为哭过之后心情会畅快许多,可惜,现实的总是要比预想的不堪啊!
正出神,手机又嗡鸣起来
“喂?”
“若书,这几天怎么都不开手机呢?顾先生住院了。”
“什么,在哪家医院,我一会去看看他。”都住院了,应该还挺严重,我直觉顾问楼这个人不到逼不得已一定不会答应住院。
“华山医院,住院部1号楼360号…”
顾问楼究竟是什么毛病,之后的他时常无端的开始流血,面容比原先要憔悴许多。
“顾先生,您总算可以出院咯!”我厚着脸皮两手空空而来,病房里一室的花香可叫我一阵恍惚。
“敢情我进了花的海洋嘛!”
顾问楼低着头看书,约么半秒,抬起头来眯了眼睛看我
“这些天你的行踪不需要交代一下吗。”
表情到不见得是真的要追究,只是他本就是一个有气势的人,我又属于无故旷工,只好低着头作出一脸忏悔的表情
顾问楼轻咳了一下,站起来,高大的身形还晃了一晃,看来这场病还真是折磨的不行。
他扶着沙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可以走了,你帮我把胡斐叫进来。”
我点点头,胡斐原来去办出院手续了,不一会儿赶过来,扶了顾问楼往外面走。
我自然又跟在这一行人后面,他们都庄严肃穆的,一个劲的黑衣黑裤,独独顾问楼淡雅的毛线衫休闲裤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今天我在顾问楼的书房发现了一幅画,竟停在它面前,一时忘了移步。画里是一个女人,画框十分精美的斜倚在窗前,十分精美,像古代欧洲宫廷里时常出现的那样。
“这是我太太。”
我略为吃惊,“那她现在在哪?”
顾问楼盯着画,眸光闪了闪
“她去世十年了。”
说着便转了身,无意再做停留。
画里的女人很清丽,两柳弯眉,浅褐的眼看来带有异国色彩。
我脑子里还转悠着她的剪影,顾问楼又突然停下脚步,我差点撞在他身上。
“顾先生!”我惊蛰。
顾问楼又转回身,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看着似乎还在颤动的木质大门,差点瞪脱了眼睛。
大早上起来小赵就开始梳妆打扮,谁说离了婚的女人就一定是一束干燥的草,我看小赵越来越像一把盛放的花,开的张扬夺目。
小赵一把推开挡住她去路的我,扬了眼睛瞪过来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我讪笑“哪能不知道,电视里广告都快做烂了。”
“今天谁回来的早睡擦地板啊!”
说完小妮子扭着腰的走出去了,独留下我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我该比她还大上一岁吧,都不知道要敬老尊贤了!
浏览着网页时又习惯性的打开纽黑文市的气象网址,8月19日,天气多云有阵雨。去年的七夕,我缠着书若死活亲自给我买了一份礼物。我不过二月十四的洋情人节,咱中国人自己的土七夕每次可决不肯含糊。
翻开电脑桌旁的抽屉,里面放的可全都是我的宝贝。
小到钥匙扣,大到钻戒,和书若在一起那么些年,每一样他亲手交给我的礼物我都小心珍藏,只可惜,东西是珍藏的好好的,到最后正主儿没了。
拿出最面上的玳瑁发卡,我走到镜子前梳了一个颇为复杂的发髻。
发卡上镶了钻,非常名贵。当初一看上便喜欢了,可是看到价格还是温吞的叫我咂舌止步,六位数的头发上的装饰物,我还真没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