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逍其实条件不错,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总被人家小姑娘甩,这年头小女孩择偶挑剔咯,可不比咱当时。
“老板娘,你这也太毒了,我现在可是热恋期呢!”
我大笑起来,“热恋期都这么落魄?难怪了…难怪了!”这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呀!换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这么咬着痛处不放了,可是对象是杨逍嘛,平时就爱闹闹嘴,早不当一回事了。
“哎,别提了,我今天去找当事人,人家直接关门放狗。瞧瞧,这年头义工当不得,都这待遇呐!”
看着他脸上身上到处是小动物的抓痕,我笑得好不得意“活该!上次谁家猫把我们书若抓了,这回遭报应了吧!”
杨逍愣了愣,“什么猫?”
“就是”我刚要说,里头有人叫唤杨逍,杨逍递给我一个无奈的表情,小跑进去。手机铃响,是书若
“到了没?我还有一会,你先上来吧。”
看了眼天边的太阳,暖洋洋的,我实在不愿上去,就这么站在屋檐底下等他。他不一会下来,还在和人说话,等了好半天才终于交代完事情,朝我这边来。
夕阳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晕黄的侧影,照的他的脸更加刚毅英俊.这是我的丈夫呵,我满足的想。
“等久了,累不累?”他问我,自己眼下却满是工作的疲倦,叫我心疼。
我赶紧摇摇头,“你难得请我吃饭呢,我怎么敢累!”
他嘴角弯起来,搂着我朝车里走。
我们开车去超市买了好些食料,有他爱吃的,也有我喜欢的。书若有好些年没下过厨了,在厨房里很有些手忙脚乱。我才不要帮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难得露出的或为难或无措的表情,每一眼都弥足珍贵。别人怎么会懂我的这些谨小慎微的幸福,别人怎么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呢,他们眼里的书若无疑是成功骄傲的,可是在我眼里?
我眼前的书若和从前那个小小的孩子重合在一起,和我们过去二十几年相依为命的时光交叠在一起。
我们的过去那么长,我们的未来也会那么长。我一遍一遍数着,对自己说,嘿,姚若书,瞧瞧你多幸运,你的好运千万不要用光了呀,你幸福的简直要叫全世界人都嫉妒了!
原先从来不知道父母的逝世竟包含了那么一个可怕的秘密,但随着它的揭露我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的秘密的。纸包不住火,这句话确实没错。
书若看着林子杰,又看向我,眼睛定格在我的脸上。他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眼神在疑惑,他在问我,他看到的是怎么一回事儿。
“呵呵,书若,这是我原来单位的领导。”我讪笑道,心里暗骂今年倒霉的事情真多,而且最近更是接二连三。
书若点点头,看向林子杰手里的花。我这才意识到他手里还有这玩儿,险些昏厥过去。我心里怒骂自己不应该蠢到和林子杰在自己家门口拉拉扯扯,林子杰,呜呜,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猾的小人,我要被你害死了!
“嘿嘿。”我再次讪笑,昧着良心看着林子杰“就是哦,林总手里怎么捧着花,是要送给谁呀?”
这笑,疆的只怕脸都要抽了.
林子杰看着我,先是平静了数秒,然后才淡淡的道“准备去探病。”走之前还看了我和书若一眼,神情冷淡。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开头,之后张薇的出现就已经是事情的始末了。是的,始末,多可怕的一个词,它结束了我的幸福。
接下来的故事很跳跃,可是这是我希望的。因为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活时,唯一能够庆幸的,是时光已然流走。
张薇老了很多,神情憔悴,她看着我的眼神还是那样,混合着很多东西,好比羡慕,好比嫉妒,可能还有一些更强烈的东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从中学起就是这样,让我觉得不舒服,而且害怕。
她来律师事务所寻求帮助,所以当我们在书若的事务所碰到时,她显然吃惊诧异了,“这是你丈夫?”
我点头,
她看着我疑惑道“我还以为上次我在山上见到的那位…”
本来换成是别人,这两件事情都可能随便过去,可是对象是书若,我爱的书若。他把骁骁丢去杨逍家,我们一进家门,他就问我
“若书,你没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书若的问题多直截了当,他的直截了当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我,我们完了。
我说完整件事的时候书若脸上显得面无表情,是的,我甚至可以理解他呀,换作任何一个人听了也需要时间消化不是吗。
我漠然的转身,走进房间里。书若在沙发上吸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烟,他是不吸烟的,那烟和打火机是我很早以前买的,丢在茶几上。呵,过期没有?我自嘲的想着。
那一晚床的另外半边一直空着,就像我的心,空空泛泛的,虚无的觉得自己也缥缈起来。身体的重量系在另一个人身上,是的,就是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第二天我特意不早起,特体等到关门声响起后才睁开眼睛,特意等到身体有力气了,才慢慢的坐起来,像乌龟一样,行动迟缓的,思维迟缓的,茫然的,不愿意面对的。
可是我还有什么不能面对呢,生活早让我勇敢不是吗!因为经常受到伤害,我早穿上了盔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我唯一真心的,无所顾忌付出的,我爱的人,在他面前我不曾伪装过自己呵!
我去杨逍那接回骁骁,送他去上学,并在学校门口给他一个亲吻。骁骁和其他一些孩子一起走进校门,是那样的快乐而且满怀童真。
婚姻 44
我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书若呢,我抱着头苦苦思索,这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有头绪,恐惧吗?从昨晚到现在太阳西落,最恐惧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眼睛绕着屋顶转了一圈,肩一耸,破罐子破摔呗,我想着,不然还能怎么样呀!
门外有人,站在门口很久,我知道是书若。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开门,终于,我走过去拉开门,和门外的人四目相对。
“嗨!”
那人尴尬笑笑,我看着他“怎么是你?”
杨逍眉一撇“老大,你以为我愿意来呀,还不是头让我来特意告诉你一声他去三亚开会了…真是的,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做什么要我来说,一个电话不就好了么…”
我一怔,“书若走了?”
“嗯,一个紧急会议,这次和约要是谈成了,我们可就捞到一个大大的肥差,每年分红起码百来万。”
是吗?我们的关系还这么僵着,他又去扩充他的疆土了?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竟然可以抛开这一切?
你尝过绝望的滋味吗?我想,现在就是了。
我看着这个家,夕阳明明还洒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可是我怎么已经觉得它开始倒塌了呢?北欧风格的沙发茶几,水晶装饰品,琉璃灯,和突然变得刺眼的钻石婚戒。无名指上的透明晶体,形状还真像一颗泪珠,我怎么会挑一个这种形状的钻戒,当初的品位是怎么搞得?呵,那个卖钻戒的小姑娘是怎么说的?书若给我带上钻戒时候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我怎么忽然记不起来了呢?钻石可以恒久远是没错呀,可是婚姻呢?幸福呢?没有一项是长久的,没有。
我要怎么办,是不是没有一个丈夫可以承受妻子的背叛?可是我明明没有背叛书若呀,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书若他真的不可以接受我那样肮脏的过去吗?一定是的,我当初为什么会白痴的以为书若会不同呢,会可以理解我呢?
原来没有人可以理解我,除了自己,再亲近的人也不可以。
我开始抽烟,看着手边烟雾缭绕,烟雾缭绕里居然还有姓林的脸?我晃晃眼睛,再睁开,果然是他呵。
我有些疯狂的笑起来,他坐在我旁边,看了一眼小桌上摆满的瓶瓶罐罐,眉头皱了一下。他就这么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多久过去了?酒吧里人渐渐多起来,然后又慢慢的稀少,像一个盛况,慢慢兴隆又慢慢的衰退,演绎的不过是一场平凡的人间情景剧。
人都空了,只剩下林子杰,一直坐在我旁边,“若书,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我吗?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他除了逼迫我,其他都对我很好,可是为什么?鬼才晓得为什么!我呵呵的笑起来
“因为我不喜欢你呀,你也不喜欢我呀,而且你有老婆,我有老公呀,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喜欢呢?”
有时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原因。
他的眼睛黯淡下来,我又喝了许多酒,倒是他有定力,没有陪着我胡来。他有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可是我已经听不清了,“你说什么?”我迷茫的看着他,看他摇摇头,他扶我出去,上车。我提醒他“不可以把我送到别处哦,我要回家!”
我看到他点点头,没说话。之后意识开始模糊,林子杰说了什么呢?林子杰说的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大家都在为从前付出代价呢!
“若书,我到底要把你怎么办呢…”
“妈妈,爸爸在干什么?”
骁骁踩着溜冰鞋滑过来,拉住我,我低头看手中的杂志,不解到“你爸爸在上班,刚刚你不是问过了吗?”
“可是,妈妈…”儿子迟疑的声音传到我耳边,我拂拂他的发,我们正在市中心的休闲广场,骁骁带他新买的鞋来溜冰,我做看客。
我一抬头,就终于明白骁骁第二次问我的原因。
小言在抱着书若哭呢,书若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吗,他们在纠缠呢。{}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他们,直到骁骁拽住我的手。我回视骁骁,骁骁也在看着我,眼睛里是懵懂和不解。
“骁骁,你爸爸在做什么?”
我呆愣的焦急的问儿子,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邓阿姨哭,爸爸在安慰她。”
这是骁骁给我的回答,所以是这样吗?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拉扯,争吵呢?骁骁说的是对的吗?
我轻轻抚摸着骁骁的头,对他说“我们回家去好不好?”喉间有泪水在哽咽。
骁骁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尤其听我的话,他脱下溜冰鞋,我牵着他的手就往家走。身后的书若在干什么?背后没有眼睛,也不想看不到。
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这几天脑细胞严重消耗呢,每天转悠的东西怕要比过去的十几年加起来都多。书若回来了,我坐到他身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了,他的眼睛也是平静的。也许是我的注视太长久了,他有一丝尴尬。
“若书?”
他叫我,我回过神来,隐忍了许久终于试着用平淡的口吻说出来“书若,你想,或许,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他震惊了许久,看着我,眼眸里波澜闪烁。
他在想什么,他会怎样回答我?我们这些日子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我是万不愿意放弃这段婚姻的,可是这样继续下去也需要勇气啊,我承认我的无能,我在书若面前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什么意思?骁骁怎么办?”
他捻起眉头,连这样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俊美潇洒,他真是一个杰出的人,我不应该再耽误他。我的自私已经够了。
“求你让他跟着我,我一定会很认真的抚养他!”
他的眉皱的更紧,眉心挤出一个刚毅的川字。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有浓烈的怒意
“不可能的,姚若书!你想都不要想了,要走就你自己一个人走!”
说完他豁的站起来,门一阵巨响,我的心也跟着轧了一下。我微微的扬着脸,泪一滴一滴滚下来,多残酷呀,书若,你多残忍,你是让我自己走吗…
简书若扫开桌上所有文件,秘书紧张的跑进来,看着他。他皱着眉,语气恶劣“出去,都给我出去!”
秘书离开,他无力的倒进椅子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涓涓的流着血。他恨得咬牙,他不懂他做错了吗,姚若书居然那样对他!姚若书那个女人!居然要离开他!
她凭什么,是她先勾引他的,勾引的他娶她,他们连儿子都有了,她居然提出要离开他?她欺骗他那么大的事还不够吗?她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要走!她这个冷血的女人!
但是简书若很快又平静下来,甚至突然心慌,他觉得他不应该就这么出来,他焦急的站起来想往外面走。桌子上的电话这个时候响的有点不屈不饶。
“喂,简律师吗?宏昌那个案子的审讯结果下来了,麻烦你立刻来一下。”
简书若电话几乎是用砸的。他走后,秘书小姐进来,拿起听筒检查了一下,苦着脸摇了摇头。天,她又该叫维修部的人过来了。
简书若开着会,殊不知外面早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直到手机滴滴滴的想起来。他习惯性的要关机,心突然颤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果真是他那么熟悉的号码
“爸爸!”
骁骁稚气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的嗓音干哑,问他儿子“怎么了?”
骁骁却全然不知父亲这种心境,小人儿自说着自话
“好奇怪,妈妈不见了哦,骁骁肚子好饿,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把妈妈也带回来!”
爱情 1
走的那天,我打电话给小赵,小赵什么也没问,只说“我到机场接你。”
只这一句温暖的话,便叫我感至肺腑。
八个月后
“怎么样,我介绍给你的工作有的说吧!”小赵得意的冲着我抬抬眼,手下还不停在键盘上敲击,这个女人现在俨然一个踩不死的无敌小强,即使人高马大的男性生物都无法与她比拟。
我们现在可是亲亲同居密友,对了,还忘了介绍我的工作,我现在是特护。诶诶诶,你可别误会啊,我这个特护和护士可搭不上关系,呃…要怎么说呢,我的工作就是陪老爷爷老太太聊聊天,磕磕牙,消磨消磨时光,排解排解孤寂。一句话,上海有钱人多,所有我的饭碗还挺有保障的!
别瞧我现在过的滋润,说实话,如果不是小赵,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个离婚女人,不年轻,在家闲置多年,想想都觉得是废人一个。
正感慨着,手机响起来
“喂,请问是姚小姐吗?”一个低沉的男中音,还挺好听的说。
我低着头“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哦,是这样的,我想请你…”那男子磨蹭了半天,唠唠叨叨。趁着他换气的空荡,我赶紧打断他,天哪,虽然我电话费不要钱,可也不带你这样的呀!
“这位先生,我大致了解了,请问我要服务的对象基本情况是怎么样的,你能大致给我说说吗?”
“男,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好了,那请问他的年龄呢?”
“中年。”
“中年是什么概念?”
“五十岁以下。”那男子支支吾吾,五十岁不到?那也不算很老呀,怎么就要沦落到要请人陪聊了?完全可以参加社会的各种娱乐活动排解孤寂呀。我虽然疑惑,不过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对方显然很高兴,“那姚小姐现在就过来签合同吧?立刻开始上班。”
“这么急?”我诧异,“可是我下午还有点事,可以明天吗?”
那边迟疑了一会,又问我“姚小姐几点空闲,我送合同去给你吧。”
“那倒不用,就五点吧,五点我打电话找你。”
挂了电话,小赵手头也告一段落,闲闲的瞅着我,“死丫头,有用钱送上门了?”
我飞飞眉毛“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工作态度可是有名的好!”
淮海路的花园别墅,房子有些历史了。雕花的大门,从门口望进去一片郁郁葱葱。很快有人来开门
“你好,我是姚若书…”我话还没说完,开门的人就点了点头,一脸迫切
“姚小姐是吧,我们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说完就领着我进了屋,大厅采光很好,窗明几净,家具不多,但一看就知道精致十分。男子领着我走上旋转的原木楼梯,呵,我还是第一次走这样的楼梯,感觉真是…呃…兴奋的无与伦比。这宅子,电视上都看不到!
二楼摆了一架几乎只有大型音乐会才能看到的斯坦威大三角琴,华丽非凡呐。我望之兴叹,天呀,这屋主该不是开国元勋就是万恶的大资本家?住在这里他也不觉得心里不安!
男子已经打开一扇门,我赶紧收拾起自己的小人心理,跟着走进去。
首先就皱了皱眉,这屋子有一种沉闷的味道,虽然门窗都开着,屋子里也很明亮。一个男人背坐在书桌前,阳光洒在他天蓝色的毛衣上,给人十分诙谐的感觉。我微微诧异
“就是他?”
领我进来的男子并不搭理我,只是扬高了声音
“顾先生,人来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留下我完全理不着头绪,“喂!你别走呀…”看着被关起来的门,我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转回身,那男子已经正面坐在桌前。嚯!虽然我早对冷冰冰的眼神很习惯了,可是这个男子的神情还是叫我的心小小的悸了一下。
万年冰窟不是?!
“呃,顾先生,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声明一下。”逼不得已,我开口对他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的工作对象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呃,还有就是,我看你…呃…状态良好,似乎其实根本用不到我帮忙对不对。所以我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合同…”
虽然没有把到手的钱往外推的理,可是我是一个感情受到伤害还没痊愈的女人嘞,每天对着这么一个引人想入非非的个性男,老实说,我胃动力不好,消化不良就得不偿失了!
那男子静静的坐着,我哗哗的说了一大堆,他连眉毛眼睛都没动一下,真叫人欣赏不起来蔼。
“顾先生?”
他终于有了动静
“不需要,暂时就这样,工资按合同上的付,另外每月加5000补贴,你保证我随叫随到。”
说着又转过身看窗外。嘎?!这什么意思,是暗示我没事了,可以走了吗!
本着专业的素养和乐于奉献的精神(夸大了),我决定问清楚我雇主的生活状况和聘用我的原因。
胡斐,也就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男人,正低着头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匙,慢慢的叙述道
“其实是这样的,姚小姐,顾先生他并不像外表看过去那么正常。顾先生的身体很不好,由于这个原因,他从小就不爱和外界交流…”
“他有自闭症?”
胡斐摇摇头“也没到那么严重。但医生说这样的情况最好是有个专业人士从旁开导,原先的特护辞职了,我又听人介绍起你,所以,请你一定要用心了!”
“他是干什么的?似乎非常有钱?”我终于问出了心头的疑问,可是胡斐的表情变得为难
“这个,十分抱歉,姚小姐,顾先生他不喜欢我们提起他的私事。”
我翻白眼,“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
“小心不要让顾先生受伤!”
“放下!谁允许你们动这些?”顾先生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我看一眼坐着安然无事的管家
“不用过去看看?”
“不需要,他每天早上会有起床气,习惯就好了。”
然后又是“咚!”的一声巨响,叫人心惊胆战的,这家人怎么每天像打战一样!我摇摇头,已经上班一个多星期了,可是工作效率极低。顾先生很少愿意与我交谈,这不得不让我觉得,他请我只是为了摆设,唉,要找摆设也该找个年轻漂亮的不是?!
想着,想着,我决定上楼去看看。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已经显得平静的低哑嗓音“进来。”
“嗨,早上好!”我冲他扬扬眉头,咧开嘴角笑。这男人表情太严肃了,这样对他不好!身为一个专业的陪聊人士,我的工作内容就是让雇主开心嘛!
他朝我点点头,算是致意。房里还有其他两个人,抬着一架小提琴模型面红耳赤的出去,想来是刚刚搬东西的时候起了争执。
“有事?”那两人出去后,顾问楼不解的看我。他今天穿的是西裤白毛衣,看过去像一个贵族。
我耸耸肩“也没什么事,就是如果你没需要的话以后我每天就不来了,来了也是坐着,还不如呆自己家来的逍遥自在!”
顾问楼眼睛微睁,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没事了?没事那我出去了!”
说着转身,在手扶上门把时,他终于叫住了我,“等等。”
我转回身,眼里带笑。
他眉头皱起来“你是故意的?”
撇撇嘴“当然不是,你不叫住我我自然真的走了!”
顾问楼盯着我两秒,下巴绷起来,然后放松,眼里又恢复一片清明平淡。他坐到在房间的沙发上,他的房间是白色调的,很宽敞,又是大幅的落地玻璃窗,使整个空间带上一种明亮轻快的感觉,即使主人性格或许并不如此。
我也走到沙发上坐下,这才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不是很浓,我却有种置身医院的错觉。
顾问楼的头发和瞳孔属于同一色泽,浓墨一样的颜色,皮肤显得苍白。不过这也很有道理,他似乎从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