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点,学人家要自由?!”
宋书愚把手上的东西丢进衣柜,不解恨似的一脚踹上柜门。柜门砰一声关上时,他转身找自己裤子,和心眉站了个面对面。
心眉眼睁睁看着他眼神一步步变暗变暗变暗,她一步步往后摞啊摞啊摞屁股。
“你想干什么?耍流氓?狗眼别往我胸脯上看!”
宋书愚双手撑在自己后臀上望着她,突然笑起来,带点自嘲的味道:“小屁孩,身体长熟了,脑子还欠点。”说着伸手拿过自己的裤子准备穿上。
MD,又一个骂她胸大无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几下从床头窜回床尾,一脚把他裤子踢飞。“松鼠鱼,我忍了你十年毒舌,老娘忍够了。”
宋书愚视线从地上的裤子转回她身上,何心眉努力控制住不抬手去捂胸,努力瞪大眼睛挤出眼白。
“说你没脑子还不服气,知道这样坐着对男人是多大的挑逗?”他目光从她胸口一寸寸向上,心眉感觉他目光所到之处,自己那块皮肤就随之突然升起一层鸡皮疙瘩,又冷又热,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随随便便就喝得晕头转向的,随随便便让男人送你回家,知道对男人是什么暗示?419?One night stand?连怎么亲嘴也不懂,就想试那个?”
“什么随随便便?那不是因为是你吗?那不是因为信任你吗?松鼠鱼,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还侮辱人!我、我怎么不知道、亲嘴?”
他扬扬眉。
“我三十的人了有什么不懂的?”
“你——”语调轻飘飘的上扬,分明是瞧不起她。
“我就是知道,我和孙嘉皓试过!”
“呵呵,难怪。”他冷着脸捡起地上的裤子。
“难怪什么?你不信?”
他瞟她一眼。
“不信就试试!”说完了她就后悔,不是在讨论人性吗?怎么变成研究技巧了?
他把裤子丢回地上,不确定地望着她。
不就是嘴唇碰嘴唇,牙齿碰牙齿吗?“你、你闭上眼睛。”
心眉握紧潮湿的手,看着宋书愚棱角分明的脸,就怕他突然睁眼吓死她。他闭上眼嘴角还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拽个毛?你不就是多吃了几年饭?
死就死,何心眉,幼儿园里你还逮着帅帅小班长把人家按地上亲呢,拿出当年的勇气来!
“不会?要不要我教你?”他嘴边的嘲弄更深。
“闭嘴!”
她擦擦汗手,指尖抚上他的下唇,好像感觉到他轻微的震颤了一下。小样的,拿指尖碰碰就打摆子,和我装?她自信心陡涨。
死鱼,唇形长得比我还漂亮。心眉放下手,小心肝突突地跳,嘴巴越靠近他,心脏撞击的频率越大。
“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好。”
他呼吸的热气抚在她唇上,清新中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心眉想起来:我没刷牙!
“害怕就算了。”他淡淡地的说。
“闭嘴!谁怕谁?”
死就死了,冲啊何心眉!
这就是吻?
没啥感觉。
小说里那些天雷勾地火,脑子里蓦地炸出个炮仗烟花什么的原来都是骗人的。写小说那丫绝对没吻过。
就是软乎乎两片肉,稍微有点凉,但是亲上去的时候又感觉心里暖暖的。
心眉略微有点失望,才退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人搂紧了,一个热乎乎喷着气的东西覆在她唇上。
“啊……”
她的尖叫化成闷哼,因为嘴巴被堵住了。
嘴巴被薄而柔软的两片吸吮着,然后一条腻滑的没骨头的东西探进来,攻城掠地一般搜寻她口中的每一处。自己来不及躲闪的舌头被对方缠绕住时,她醒觉:那是老宋的舌头!
“呜……”反抗的声音在他口中变成呻吟,他辗转着无止境地索要着,象漩涡一样把她的理智抽取到往最深处。她无意识地想抓紧个什么,想避免沉沦进漩涡里,手伸过去搂住他脖子,却感觉自己被他贴得更近了,近到心跳几乎连着心跳。
“和孙嘉皓亲过?知道什么是亲嘴?你们那是幼儿园级别的。”
心眉恍恍惚惚睁开眼,呆呆看着他。
宋书愚笑得极其得意,“这才是成人级别的,猪。”
他说完又低下头。
妈啊!又来?我快被亲死了啊!!!
心眉不明白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开始只是碰碰嘴巴而已,可是被他亲得脑子越来越昏,她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不叫“亲嘴”,这是真正的“吻”。
他的手褪开她的小可爱覆上来时,她脑中真有轰然的巨响。传说中的天雷?胸口挺立的那处在他掌心里慢慢绵软,烧灼着他也烧灼着自己怦然的心脏。传说中的地火?她感觉自己躺平了,然后他精瘦的身体覆上来,结实的腿分开她的,然后压住。
心眉残存的理智在脑子里叫嚣:被推倒了被推倒了被推倒了!
我不要被推倒啊,不好玩,太吓人了,我脚趾头都吓得抽起来了。她呜咽着想。
他放开她时,她大口呼吸,“不……”
残存的理智沦陷在他眼神里,“不带这样看人的,松鼠鱼。”她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轻笑,声音也比平常低沉浑厚。
他细细地亲她的眼睛和下巴,最后落在她的峰尖上。
她揪他的头发想把他脑袋拎起来,“老宋,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手指插进他头发里,她不知道这是变相的鼓励。
他伏起在她上方,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里全是笑。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没用死了,她哭什么。
他低下头再次吻她,“不喜欢我就停。”
骗人,他手指还在揉捏她的敏锐的尖端。揉弄得她想尖叫想往后躲,嘴巴却象有了自己的意识,凑过去他唇边。
他呼吸的声音好急促,阵阵热气拂过她脸颊。她试探地咬住他肆意的舌尖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心眉有点失落,胸前没有了他暖热的掌心空荡荡的。然后,后臀上被那只暖热的手罩住了。
“不要,”她想拨开他在她臀尖后腰游曳的手掌。“我胖,别摸了,都是肉。”
“我就喜欢你肉乎乎的。”他一下下轻啄她微微张开的嘴巴。
“我……”她抖得一塌糊涂,连声音也发不出来,那只手在背后游曳着,带动着一丛丛小火焰燃烧,并且有奇异陌生的热流在身体里流淌出来。
“老宋,我们是要、那个了吗?”
“你说呢?不然,留着长第27道圈也行。”他没有分毫停下来的意思,指尖从她后臀上滑下去,触碰到她内裤的边缘,要命的是开始打转。
他指尖摩挲的位置潮乎乎的,心眉脸上发烧,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应?
“那个、老宋,TT、你有没有?”
他停下手,拧着眉毛很有些懊恼。
“我没有。”心眉颤巍巍地说。
“我也没有。”他的样子象是想骂娘,“我去买。”
……真的、要、要那个?
“心眉,你像是……”他眉毛皱得更紧了,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爆出一阵狂笑。
心眉愣怔地看着老宋笑倒在枕头上。
“来例假,我、我晕,我服了你,”他一把把她拖进怀里继续狂笑:“你这个死小孩,自己来例假不知道吗?”
第13章
如果何心眉有一盏阿拉丁神灯,她的愿望一定是:一、希望生命里从来没有宋书愚这号人出现;二、希望即使出现了宋书愚这个人,那也请让他马上消失;三、如果他出现了,存在了,消失不了,那么,请让我消失吧。
她想起他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就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想起自己在他恶劣的笑声里连滚带爬地去找MC巾,就更恨不能左右开弓把自己直接抽晕了事;想起才搬家家里没存货,只能胡乱垫了几张护垫和厕纸,讪笑着和他说了声拜拜,然后夺门而出,简直是……把自己抽成猪头,谁也不认识就好了!
“杜姐……”
“才来?就知道你昨天喝多了今天一准会迟到。别装小可怜,不就是半个多小时?今天你就算是旷工,老董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心眉眨眨眼。
“老董今天可高兴,来你的位子转悠了好几次。看你位子空的还是笑眯眯得跟老佛爷一样。”
“会不会是老董昨天性福过了?”
“可不是?昨天他喝了不少三鞭酒,说不准回去就振了振夫纲。”杜姐深有同感地点头。“唉,我说,你昨天晚上性……”
别,别提昨天晚上。“杜姐你有没有MC巾?我忘带了。”心眉抢先掐死杜姐的八卦苗头。
“有。你等等。”
心眉一路往洗手间狂奔一路不停骂流氓松鼠鱼,害她差点被扣奖金,害她只惦记着奖金忘了买MC巾。
洗手间窗外飘着细雨,凄凄惨惨戚戚。何心眉抱头痛悔,撞了邪才会去和一个老爷们比接吻技术。比就比了,被人一个吻就拿下了你说你不是白活了?要不是亲爱的大姨妈,估计这会已经被人吃干抹净渣也没有剩的。何心眉,就算是想终结自己的处女生涯,也不能找那个老流氓啊!和他斗了十年大家没有输赢,现在一朝英名毁于一旦。以后怎么做人?
手机响起,她心惊肉跳地看着熟悉的名字。他还想干什么?
按掉按掉。
“肉多了点稍微有些腻,味道还不错。”淫 欲得逞的宋书愚半坐在床头,双手抱胸,舔舔嘴巴,嘴角挂着贱贱的笑。
昨日黄花老处女何心眉蹲在床脚悲惨无比地拈起地上的小裤裤抹眼泪。
……
捂脸。我不想了,我失忆。
对了,那是她的房子,她屁滚尿流地跑什么?应该拿大扫把把臭流氓赶出去才是!前后都是人民警察,还怕他怎么?
何心眉,你笨死了笨死了。你猪啊?你个猪脑袋!
十分钟后清洁阿姨嗷嗷吼:谁把厕所门撞坏了?谁!自己给我站出来!
罪魁祸首坐在老董办公室里,眼皮眨巴眨巴望住组长大人。
老董咳嗽一声,一口浓痰“啪”地准确无误飞进废纸篓。“小何,来我们组多久了?”
“快半年了。”
“不错不错,工作认真积极,同事相处友好谦让。是我们组的一朵花啊。”
心眉眼皮眨巴得更厉害了。
“昨天晚上——”
心眉汗毛竖起来,“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回家倒头就睡着了。”
“年轻就是不一样,睡一觉又活蹦乱跳的。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啊,我们老了。”
“董老师,您一派儒雅风韵犹存。年前我们报社开见面会,多少美少女问您要签名,您忘了?”签名有礼品袋和济城晚报雨伞送,何心眉记得那天发雨伞发得手软。
老董摸摸肚皮谦逊一笑,“小何,你现在是我们组的人,所以有时候面对一些原则问题应该避忌一下。比如说,以前财经组的……”
老董笑得高深莫测。何心眉一头雾水。
“听说安信联投下属的安诚证劵近期内部有大动作?”
呃?
“安信联投的作风一贯很低调,但是我们作为新闻从业者,应该有掌握第一手资料深度挖掘的觉悟。小何,在工作面前,我们要实事求是。”
老叶的安信联投和社会新闻有什么关系?大动作?难道全市市民每人都有红包拿?心眉纳闷。
“小何,你知道我们组在全报社每年业绩倒数第二,没办法,我们组贴近生活贴近市民群众,渠道有限。每年的广告任务都是我最头疼的一项指标啊。”老董摸摸快谢顶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凝视何心眉。
我也头疼啊,老大,可是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宋老师正式接掌安诚证劵,我想我今年的头发能少掉几根。”
啊?老宋去安诚?心眉眉心一跳,小心翼翼问:“董老师,您说的大动作就是指这个?可是,宋老师一直在东大,我没听过什么风声啊。”
老董一副“小孩子还挺会装”的表情,“财经组早就已经收到料了,要不是我在里面安插的有人……咳咳……总之,空穴来风其因有自,早做准备是好的。这件重任非你不能完成。”
“我?”何心眉指指自己鼻子,以为自己幻听。
老董双眼饱含深情,“对。”
“可是董老师,认识宋书愚的不止我一个,财经组——”
老董大手一挥,“绝对不能让财经组的在我们手上抢食,而且,你和宋先生的关系……总之,全组人今年乃至未来几年的奖金就全靠你了。”
哐当——
“董老师,扶,扶一下,像是摔到屁股了。”
我失忆了。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何心眉揉着屁股一拐一拐地走出老董办公室,背后是老董天降大任的热切期待。
回到自己的位子拿出手机,未接电话才一个。
那人没有负疚感罪恶感吗?一般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追着打几百个电话道歉的吗?
“心眉。”
抬头是杜姐暧昧的脸。
“有人送东西来。给你的。”杜姐从背后拿出两个袋子。
“谢谢。”算他人性未泯,还记得她没吃早餐,心眉打开肯记的袋子露出笑。另一袋是——
屁股下的椅子又晃起来,她险险地扶住桌面。
地上散落的全是MC巾,丝薄护翼,绵柔护翼,日用夜用……
“心眉,我就说你们不止师生关系那么简单。昨天晚上见你们两个缩在沙发角落里脸贴脸亲成一团,今天一早送卫生巾来。好了多久了?死丫头天天骗姐姐说相亲,没良心的,害老姐到处帮你张罗相亲对象。”
昨天晚上?脸贴脸?亲成一团?
呜呜呜……何心眉拿脑袋磕桌子。神啊!让他消失好不好?
晚上左手揣着悲摧的心,右手抚着受伤的屁股,怯步在自家楼道前。
臭流氓应该走了吧。
开了门家里空荡荡的,床单换了洗了,房间收拾过。她堆在凳子上的小山一样的衣服也挂好在衣柜里,柜子底下的按摩棒连盒子一起不见了。
“猫了个咪的,借我的东西用连张纸条也不留。”她叹气。
“道歉的电话也没一个。”手机被扔上床头,继续叹气。
“不是东西。”手撑着下巴发呆。
门铃一响她跳起来,冲进厨房抄了把扫帚,站在门口,如临大敌。
“妈妈!”
“你这孩子,还跟妈怄气?见了你亲娘连扫把也舞上了。”
“我、我这不是怕有坏人吗?”
妈妈仔细检查了一下防盗门,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走进来。“吃过晚饭了?”
“在外面吃过了,妈妈你坐。”
“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喏,你爸爸做的糖醋小排骨。”妈妈把东西递给她,也没坐,从厨房巡查到洗手间,再到睡房。接着回头笑骂:“懒骨头!在家没见过你收拾过自己房间,我还以为搬出来一个住更是狗窝了,没想到还挺整齐。”
心眉讪笑。
“……阳台上那条男人裤子——”
“那是老宋的。不、不是,是宋老师买来的。他说单身住挂件男人衣服能防盗。妈妈,你别误会。”心眉连连摆手。
“你宋老师还挺细心,搬家又麻烦了人不少?”妈妈嗔怪地瞪她一眼。
我但愿以后永远不麻烦他。
“昨天打算喊你回家吃饭,你爸爸说你和同事玩去了。”妈妈手指戳着心眉脑门,“我辛辛苦苦生你下来,一把屎一把尿的,你这孩子生日连电话也不给娘一个。”
“我有跟爸爸说代问你好的。”
“对,从小到大,心里只有你爸。”
心眉委屈,想你的时候你不知道。
“筱雪搬去单位宿舍了。”妈妈看她撇嘴,叹口气说:“还在怨妈妈不帮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天天做梦都想着有个疼你疼到心坎上的女婿。小孙医生只看外表是不错,内在人品不能恭维。分手了还是好事。”
“可是这种分手方式太打击人,还有,乔筱雪也太欺负人了。”
“筱雪是不对,可你打人也不对。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抢不到玩具就打架?”
“妈妈……”
“奔三的人了,妈妈还能照顾你几年?遇见不顺心的事就冲动,哪天才能学会理智处理问题?”
“妈妈……”
“妈妈就是太护着你了。搬出来也好,培养自我生活的能力。几时想回去了就回去,别把妈妈当仇人。”
“……我以为妈妈你不要我了。”
“又说孩子话,妈妈只有你一个,不要你要谁?等你哪天也当妈了,就知道妈妈全是为你好。”
“妈妈。”她耍赖,“那我以后天天回去蹭饭吃。”
“又没钱用了是不是?”妈妈气结不已敲她脑袋。
您太明察秋毫了,妈妈,老宋施舍的那两百块坚持不到发工资啊。
第14章
“吃过晚饭了?”
“吃过了。在我爸爸妈妈家吃的。”上楼之前还侦查过,你的车不在停车场里,吼吼!
“哦。和妈妈和好了?”
“嗯。”和父母吵架没有隔夜仇还是你说的。
“还有钱用?”
“有,妈妈又给了。”
“……那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欠你什么钱?松鼠鱼,你搞清楚,我们上次的帐已经了结了。”
“谁说了了?上回还了一千,还差好几大百。有就快点还,别啰嗦。”
“……松鼠鱼,你长了一对钱眼?你怎么不想想该道歉该赔不是该抚慰一下我受的惊吓?”
“惊吓?噢……昨天早上。那我们来谈谈昨天早上——”
“不要!我还有事要忙,我要洗洗睡了。再见,不,最好别见了。”
“好好吃的松饼。”心眉还在吮自己手指头,意犹未尽。
“是好(第四声)吃吧。”陈婉没好气。
“都是。”手又伸向下一块。
“心眉,好减肥了。”
“不减了,反正没人要。”
“命中注定的屎壳郎快出现了,你不做好准备?”
“……”
“你哪天瘦到一百二,要吃什么我做什么。现在,把你手上的放下!”
“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为你好。”陈婉想了想,回头好奇问:“还有谁欺负你了?”
“……中间的鱼喂了没有?我去帮你喂鱼。”
年纪越大越感觉知心朋友难得,庆幸的是她有三五个铁杆闺蜜。可是,都和松鼠鱼有牵扯,叫她怎么敢提一个字?叫她怎么开口说自己差一点失身、差一点失身在认识了近十年的毒舌猥琐怪蜀黍手上?最让人悲愤的是,她郁闷她纠结她风中凌乱,对方连一丝忏悔弥补的意思也没有,竟然没事人一样!
“何心眉,我的鱼都快被你喂得撑死了!滚过来接电话!”
“在哪?”
松鼠鱼我和你很熟?上来就问在哪?“在报社!”
“可你的绵羊怎么停在巩香居门口?”
靠,手机差点掉鱼池里,不带这样吓人的。“你、你在哪?”
“我在停车。星期天还在报社?”
“是啊,我中午去找小婉,绵羊停在她那里,临时有事搭别人的车回报社了。”心眉一边说一边惶然四顾,藏哪里藏哪里?“我忙,不多说了。拜拜。”
她一阵风似的卷进厨房,边跑边喊:“陈婉!帮帮忙,我去厕所,谁来了谁问起我都说没见着!”
陈婉不明所以。
“不对,就说我中午已经走了,人不在。拜托拜托,帮我这个大忙我保证今年你家耗子再次做人成功,家里多添个崽儿。我求你了,记得说我不在!”
没说完脚底生风,踩了风火轮一样又往厕所冲。
陈婉反应过来只剩回廊中余音袅袅。
“走了没有?”心眉听见脚步声小声问。
……
“小婉?那条咸鱼走了没有?”
“嗯。”
“吓死我了,你说他没事下午三四点在街上转悠什么?估计是天开始热了,街上穿短裙的女孩多了,专往人大腿上盯呢。溜达一圈,眼睛就吃饱冰激凌了。”心眉站起来按下马桶的去水键,“小婉,你别误会啊,我躲他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差了他几百块钱,天天跟讨债鬼似的在后面追。有钱我也不还他……啊……”
“有钱也不还我?”宋书愚笑眯眯站在洗手间门口。
“偷窥狂!你站女厕门口听人家嘘嘘?恶心死我!”心眉跳脚。
“……”宋书愚一副也被她恶心到的表情,“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