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先挂——
“心眉?”他疑惑。
“哦,哦,那我挂了,拜拜。”她像是被电话烫着手一样慌慌按掉,心潮激涌。
暴暴熊:小新小新,呼叫小新!
小新:在。
暴暴熊:(羞答答抛媚眼的表情)我又开始一段新的啦。
小新:……我还在等待你发现我的存在。
暴暴熊:你如果有布彼得的样貌和身材,有霍金的头脑与智慧,有李嘉诚的身价财力,我会义无反顾奔向你的。
小新:(暴汗的表情)新对象有以上优点?
暴暴熊:还好啦,就是那次说向我求婚的那个。
宋书愚微笑,踌躇片刻,依旧继续打字。
小新:哦,不是说打算拒绝?
暴暴熊:……你不是说这世界很难有异性好友的存在吗?我只能把友情变奸情了。
宋书愚甩把汗。
暴暴熊:其实,他也不错啦。据资料统计,能找到把人吻得天昏地暗的对象的几率是3.5%,冲着他的吻功,偶拼了!!!
宋书愚无奈抚额。
小新:能问问你那是什么资料吗?
暴暴熊:论坛里的统计。哈哈,我刚才开玩笑而已。其实仔细想想他还不错,毕竟认识够久了。虽然他说喜欢我我不太相信,可我决定试试。
小新:……为什么不相信?我想,没人愿意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过下半辈子。
暴暴熊:我长得不好看啊,只能说顺眼而已,和美女不搭界的。
小新:……我个人观点: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缘于她独立存在的各项优点,而是优点缺点的统一并蓄。就是她,只是她。
暴暴熊:……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和你见见面才对。
小新:我也丑,我闪了。
“松鼠鱼,你喜欢我什么?”心眉躺在沙发上望天。
宋书愚头也没抬,“很多。”
“敷衍。”她不满。“你不觉得我长得丑?”
“谁说你丑?你只是美得不明显。”
心眉“扑通”掉下沙发,揉揉屁股又躺回去。“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宋书愚放下手上的资料,摸着下巴思考:“正常来讲……市盈率极其低,价值被市场严重低估,目前表现与未来发展前景值得期待。”
心眉无语。“看来是我不正常。”想想不死心又问:“我的胖胳膊你也喜欢?”
他侧脸朝向她,笑着说:“给我看看。”
心眉抬手。
“孔武有力。”他鉴定完毕后点头:“喜欢。”
“那我的小胖腿呢?不许说给我看看。”
宋书愚走过来蹲在沙发边,“也喜欢。”
“那我的腰呢?”
宋书愚很吃惊:“你有腰?”
“去你的!”
他笑着探手过来:“给我摸摸,实践出真知,永恒不变的定理。”
“去你的,”她被他咯吱得发痒,边笑边往后躲,“松鼠鱼,你不老实,扣分!”
宋书愚与何心眉童鞋的君子协定,其中一项内容是违反对方意愿下的亲密行为扣两分,扣分满三十后必须按照对方要求做一件事。
可怜的宋书愚,直线逼近三十分大关。
心眉有些迷茫:“我怎么感觉我们和以前一样?还是吃吃饭聊聊天,没啥特别的啊。就是你比以前说话温柔了一丁点而已。”
“多了一项节目你没发现?”他把她胸前的抱枕拿开:“接吻。”
哦,我喜欢。心眉红着脸心想。喜欢和他交融的感觉,喜欢吻后他晶晶闪亮的眸子。
她伏在他肩头微微喘气,听他在耳边低声说:“小屁孩,今天留下来。”
心眉断然拒绝:“不要。我要回家了。”她看看挂钟,“难怪呢,已经过了十点了。宋叫兽,你一过十点眼睛就嗖嗖地发绿光,瘆人!”
“我出差后,你想看什么光也没有。”
“稀罕?!”她迟疑:“出差几天?”
他把预先准备的钥匙给她:“就几天,星期一回来。”
心眉犹豫着不接,“那我不用钥匙了,我一个上来又没什么意思。”
宋书愚瞪眼:“打扫卫生!我视听室里那套东西每天要擦一遍,记得用软布!软布!”
宋书愚打电话来问想不想他的时候,心眉一概回答:“有什么好想的?认识你这么久,你神出鬼没的,常常隔段日子才出现,我早习惯了。”
事实上,她新长出来的指甲又被她啃光了。
陈婉狐疑地问她是不是又失恋或是相亲失败了,心眉重重地叹气然后重重地点头。
正好豆丁跑过来喊干妈,心眉一把抱住小正太:“豆丁,你快快长大,将来干妈嫁不出去,就和你相依为命。”
陈婉老公大怒:“靠边站,我儿子定好媳妇了。说好了老宋生闺女就和我们豆丁配对。”
心眉傻眼:老宋?没征求过我的同意啊。
陈婉瞟她一眼,笑着解释说:“耗子这几天忙着给宋老师张罗相亲对象,听说宋老师妈妈年底回国,宋老师上回还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年底前抓一个应付过去。”
心眉张口结舌。为什么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叫做抓一个应付?
她蹬蹬蹬跑去洗手间躲起来,按通了电话就问宋书愚:“松鼠鱼,我是你抓来应付的?”
宋书愚莫名其妙,和旁边人说了句抱歉,走开几步才问她怎么了。
“你妈年底回来,所以抓一个顺手的对付过去是不是?”她不知所以地鼻子泛酸,声音也变了。“抓夫也要给工钱的,你老实和我说,开个我满意的价,事成后付钱就行了。不明不白的被你捆上贼船,还差点失了身,我算什么?”
宋书愚等她呱呱发泄完,才慢条斯理说:“一辈子的工钱,我要仔细算算才行。”
“真拿钱砸我就砸多点,我的自尊心也要算进去。呃?”她反应过来愣住,一辈子?“什么、什么一辈子?”
“我早说过是以结婚为目的,为什么你总不相信?”
“可是,可是死耗子说帮你张罗相亲……”
“是你要求别告诉他们,如果不喜欢这样,我现在就和小五说我们在一起,叫他少给我们添乱。”
“不用了。”心眉连连甩头,告诉死耗子?泪奔、那不是找死吗?
“心眉,十一月穿婚纱会不会太冷?不行就夏天?”
“……心眉?”
“我、等会。”她抽气,深呼吸深呼吸,“我喘不过气。”
第22章
结——婚?
以火箭的速度扑进坟墓?才不要!
可是穿婚纱啊……
屁,你穿婚纱能有小婉好看?
心眉与阔别N年的全身镜相对无语,侧身,再侧身,再侧身,三百六十度旋转回原地后她心想,实在不行,黑色?黑色显瘦。卖糕的,黑婚纱?她会被妈妈拔光头发的。心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放弃继续想象。
有钱人都流行衣帽间?她想起小婉那个满室花香的房间和自己那个快涨爆了的衣柜,耸耸鼻子继续往里漫游。
龟毛宋,衬衣还要分颜色挂。白、米白、淡蓝、海蓝、深蓝,她凑近又耸耸鼻子,嗯,是松鼠鱼的味道。
房外传来钟点工阿姨吸地的声音,她突然感觉自己好猥琐。窥探人隐私,最没教养。可是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一个男人、一个单身男人、一个说喜欢她的单身男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她为自己开脱说老宋给你钥匙就不怕你看,想着想着又往前迈了几步。
探险结束后心眉总结如下:松鼠鱼是个标准孔雀男,衣服比她多,鞋子比她贵N倍,而且一个大男人竟然有香水四五只,唯一值得表扬的是没有女人用的味道。另外松鼠鱼身体不太好,胃药止痛片安定片,说明他偶尔会胃疼头疼睡不好觉;松鼠鱼比较洁身自好,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善后工作很完善。总之迄今为止,她没有发现妖媚的内衣、暧昧的长发丝以及任何……咳咳……计划生育用具。
何心眉坐在地毯上轻轻擦拭低音大喇叭,嘴上咧开个傻乎乎的笑。
心眉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晚上回家吃饭,她进门就听见乔大小姐咯咯的笑声。
她的脑电波和乔筱雪的声波明显不在一个频率上,听见就嘎吱嘎吱地犯头疼。
她假装吃惊的样子:“筱雪姐,你也来了?”
她妈妈和乔筱雪并立在厨房择菜,妈妈说:“你筱雪姐住得比你远还比你先到,你这孩子,又是磨磨蹭蹭的出门。”
筱雪也是含笑望着她说:“单位里发了点消暑的东西,我上来看看干妈干爹,顺便又去市场买了些海鲜。”
心眉这才想起报社也发了饮料的,她给忘了。
讪讪地问妈妈要不要帮忙,妈妈说不用,筱雪继续笑,说:“不用了,你也难得回来。”接着转向心眉妈妈:“难怪她们科室的同事说她头顶上没帽子,后面有座山,干妈,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
心眉站在厨房门边,看着筱雪嘴巴一张一阖,完全没听见讲什么。“我去找爸爸。”
她妈微微点头,“去吧,你爸在书房。我们准备好就叫他就出来开火炒做菜了。”注意力却仍旧停留在筱雪身上。
心眉又呆呆站了几秒,才回身走进书房。
吃饭时,乔筱雪一句话害心眉差点把嘴边的蟹钳吞进去。
乔筱雪说:“心眉,是谈朋友了吧,看起来春风满面的。”
我倒觉得我看起来想揍人。
心眉把蟹钳丢桌上,没有搭理她。
“那天我回东大来找同学,好像在网球场边还见到你和一个男的来着。”
心眉妈妈目光炯炯,连向来不管事的爸爸也停了筷子。心眉耷拉着眼皮,不想多看乔大小姐一眼,说:“你看错了。”
“也有可能是看错了,那时大概十点多了,灯也不太亮。”乔筱雪呵呵笑着打圆场:“只看见个抱在一起的背影,说不准是我认错人。”
“心眉,有没有男朋友?说真话。”她妈不放心。
“妈,唯一一个有希望的被人半路打劫了。”她瞟对面那个一眼,“我找谁抱一起?”
乔筱雪微红着脸颊低下头。心眉睁大眼,实在无法理解对面这位怎么修炼出来的?连脸红也能装?我靠,道行太高深了。 “松鼠鱼。”她闷闷地喊。
宋书愚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快:“是想我了还是查岗?”
“查岗。”
他报出一串数字,“打这个电话来。”
心眉见他郑重其事,自己先囧了:“我说着玩的。”又问他明了几点飞机回来。宋书愚报了时间,说公司有人去接去接。然后问:“今天还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她哼哼唧唧半天不说话。
“刚称过体重?和妈妈吵架?”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说没吵架,只是不太开心。
宋书愚说:“早点嫁给我算了,别人的老婆你妈也会顾忌些,不敢随便数落。”
心眉骂他胡说八道,宋书愚低笑了:“不是吗?嫁了我就改姓宋了,谁敢欺负我宋家人我和他没完。”
心眉气得捶床,恐吓他:“这话你有胆子站在妈面前说。”
“我还真敢,不如就明天。”见她不出声,他叹气:“今年夏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太急了。明年、明年夏天好不好?”他继续叹气:“那就慢点,也不差再等一年。”
他语声温柔,她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奇怪地问:“老宋,为什么以前我总觉得你很讨厌呢?”
“喜欢上自己讨厌的人,看来是真喜欢了。”她啐他说喜欢个屁,耳根烧得火辣。
星期天市内最大的污水处理系统正式奠基动工,心眉在外面跑了一天,又是初夏微暑,见到宋书愚的时候已经手软脚软周身无力。
吃了饭再次被宋书愚拐回家,看见客厅的大沙发就迫不及待爬上去,撅起屁股抱着靠垫幸福得直叹气。
“松鼠鱼,我想到嫁给你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理由了。”
宋书愚正忙着把书房的手电啊什么的往客厅搬,听见这句话停下来问什么。
“就是可以当阔太太,在家光明正大地避暑啊,冬眠是动物的福利,夏眠是胖子的权利。”想起今天在工地上吃灰,沙尘和汗水糊了一层又一层,不由掬了把辛酸泪,“可怜的娃啊,何心眉,三伏酷暑顶着正午十二点的太阳站在工地中间为广大人民群众做贡献,wHo老板和wHEn老板会记住你的。”
宋书愚好笑,脚上还趿着拖鞋,照她屁股上连推几下:“洗澡去。”
“不要,让我再躺会。”她发懒,只是哼哼。
“要我抱你去?干脆我帮——”死小孩一跳三尺高,“——你洗——”死小孩哧溜一下窜不见 了。“算了。”
宋书愚摇摇头,本来打算在客厅陪她,正主没了,他只能把手电再次搬回书房。
清早何心眉惊醒时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意识到荷枪实弹在她PP附近警惕站岗的是松鼠鱼的、咳咳……弟弟。
她往另一头蠕动,被一只手拉回去。
侧脸看看宋书愚,还在睡。
她继续奋力蠕动,又被拉回去,而且,一条多毛的腿也横压上来。
“你醒了是不是?”她小声问。
“嗯。”
“……我怎么会在这?”
“昨天我从沙发上搬过来的。”
“你……”
“心眉,是该稍微减一点点,睡死了抱得我快虚脱。”
“……可、可我最近消耗挺大的。”“只要在我抱得动的范围内就好。”
“……那是多少?”
“你一百五吧。”
她突地翻身,“可我才一百三!”靠,对上宋书愚的眼睛才知道上当了,“一百二十几,不到一百三。”她眨巴眼。
他扬扬眉。
“一百二十、九点九。”
他笑,“鉴定一下。”他着手脚并用起来。
明显实力悬殊,她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压住了,软乎乎的嘴巴和另外一个软乎乎的嘴巴碰在一起,脑子里一炸,舌头也被勾住了。
“刷……呜呜……刷……牙。”她抬手勾住他脖子。
“嗯,刷牙。我帮你刷。”他在她唇齿间兜圈子。
“呜……好恶。”
“嗯,好饿。”
他当她是水果布丁吗?拼命地往肚子里吸。“你你……松……你你, 我……我我我……我的衣服。”
他望下去,白乎乎两团山峦起伏,丰盈饱满,手掌所到之处绵软充满弹力,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一层淡粉的光。
心眉看他眼里越来越幽暗,自己的心也越跳越慌乱,死揪着内裤哆哆嗦嗦想挣脱出来,“老宋,清醒、要扣分、扣分。”
他紧扣住她的腰,重重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说:“你再动,扣分我也不管了啊。”
她瞪大眼,静悄悄的卧室里只有耳边他的粗喘,她随他的频率一起深呼吸,渐渐在她腿间站岗的那位退回去了,她才缓过一口气。
“结婚,元旦之前。”宋书愚在她耳边恨恨发誓。
“从火星回地球也需要缓冲时间的是不是?”
宋书愚满脸怨愤。
“谁说谈恋爱就马上结婚?”
宋书愚鄙视地看她一眼。
“你以前去哪儿了?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不一早说?白浪费几年时间。”
宋书愚叹气。
“是不是?你自己也知道。之前一直欺负我拿针扎 拿话刺 我,你一说喜欢就要我也配合你喜欢,你说结婚就马上要定时间,你喜欢定计划,我就要跟着你计划走,我是人不是棋子!”她越说越火大。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难受,我们少见面好了。”
……
“松鼠鱼,你说话!”
……
“说话!”
“以前不说是因为你一直小孩子脾气,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没定性;现在还是小孩子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心眉呆住,没想到说着说着他也翻脸。
“我年纪大了,和你耗了几年,还能再耗几年?感觉好,结婚生孩子一步步程序走下来,是预料中的事,你怕什么?”
他只提到感觉好,没说喜欢、没说爱。心眉咬紧下唇。程序。
“从现在在年底还有半年,我们光认识也有十年了,要说了解,十年还不够?”
“那……之前的十年,你喜欢的是谁?”心眉胆战心惊,恍惚感觉这个问题是她心底里一直想问不敢问的。
他面无表情。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宋书愚,你把自己当情圣,可没人送光环给你。”
他视线锁在前方路面,好一会没说话。
“你名字还真没叫错,滑不溜手的,不是鱼是什么?”心眉努力笑。
一个大男人,喜欢却不表白,不是因为自卑不是因为害羞不是因为其他的任何你帮他寻找的借口。只是因为不够喜欢。
He is just not that i nto you。她瞥眼,倒后镜里自己的笑容僵硬滑稽。
第23章
早上到中午,手机连续震动掉两格电。心眉没有接,明白自己确实是孩子气了些,可不知道接起来后要和他说什么,万一控制不住脾气说个大家以后不用见了或者是爆粗来了个玛丽家的就彻底game over了。
她要想,要在最开始的惶恐和窃喜沉淀下来后好好想想。
每个女孩子都有一颗公主心,何心眉也不例外,只是在成长的过程里渐渐接受了配角的命运。
十年前她是配角是陪衬,十年后,仍旧是。
宋书愚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是那种清瘦、腿长长、头发长长,笑起来很温柔娴静的类型,象早几年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播,象她相交十二年的闺蜜叶轻眉。
心眉和轻眉唯一相似的是名字里都有一个眉字,当年也是因为在点名册上发现了这点,她咋咋呼呼地去和人家套近乎,这样才成为好朋友。假如说,宁小雅是心眉在世界上另外一个自己,那轻眉就是站在她们对面的那位。
轻眉才是心眉妈妈渴望的女儿,温柔恬静,可爱乖巧,惹人怜惜。性格天成,心眉模仿学习了很久一段时间后决定放弃,但是从初中到高中,她们早成了铁杆姐妹。
后来就认识了宋书愚。
宋书愚给轻眉补课,她沾光旁听;宋书愚请吃课后甜品,她是消耗量最大的那个;无论去哪里,他们坐在前排说说笑笑,她躺在后座发懒;天冷的时候,宋书愚把轻眉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她何心眉只是缩缩脖子在寒风里跺脚;天热时,宋书愚递纸巾,她绝对会大呼小叫问为什么没她那份。
他喊轻眉“丫头”,亲热里带着说不出的味道;他喊她何心眉“死小孩”,全然的无奈和漫不经心。
即使轻眉离开他们去了江宁读书,假期宋书愚也会去探望。她曾经起过念头喊小雅一起杀去江宁找轻眉,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会找了别的借口推诿掉。
直到轻眉失踪。
那段时间,宋书愚和轻眉叔叔叶慎晖发了狂似的四处寻找,心眉冥思苦想回忆她们聊天的所有细节,希望能提供找寻轻眉的线索,可是依旧遍寻不获。宋书愚好像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心眉已经开始读大三,听妈妈说宋老师请了年假,她不是没揣测过宋书愚究竟去了哪里,或者他又去找轻眉去了。
时间缓缓淌过,轻眉回来了,轻眉有了爱的人,轻眉常年在贵西、和她爱的人在一起,她何心眉猫在济城工作与相亲不停交替折腾。她们依旧是好友,但是和宋书愚在一起的事情,心眉没有和任何人说。任何人里包括相交十二年的好姐妹叶轻眉。
好吧,她承认,她怕尴尬,她也……嫉妒。
她问过宋书愚为什么突然离开东大,进了安诚。他以玩笑避开这个话题。
其实那时候她已经知道了,安信联投下属的机构里不仅仅是安诚证劵,还有小树苗助学基金会。宋书愚接手安诚,同时也担任基金会新一届理事长。
小树苗助学基金会是什么?是叶慎晖发起的一个民间组织,是帮助贫困山区失学儿童的私人机构,很有意义、很有社会责任感。只是基金会成立的初衷是因为轻眉,他们两个男人辛苦经营,只是因为轻眉想做这个。
好吧,她承认,她很……嫉妒。
当配角她能接受,配角演得出彩也是功力,可是,当替身……她何心眉没有那种无私的奉献精神。
她腾地站起来,冲进老董办公室告假。
老董才说了个“好”字,眼前的人影就不见了。
问了矫情,不问憋屈。
她何心眉情愿一刀砍上脖子也不愿憋死。能继续就当锦上添花,不能她也没啥损失,大不了回去重新相亲,抓到谁和谁结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