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美若上楼取一只胸针。复古花型,镶七彩的碎石,不昂贵不耀眼,但造型别致,想来小美那个年纪会喜欢。
短短数分钟,靳正雷不停踱步,一颗心在“她跑了”和“她应该不会跑”两个猜测中徘徊。
她缓缓走回来,没有换衣衫,手中也还是之前那只小包,靳正雷又不由腹诽:小混蛋,上去走一圈,分明是故意消遣他折磨他。
七姑没料到他们会一起回家,满脸震惊之色,旁边的小美也是张大嘴,不易察觉地贴近七姑。
“啊,起菜起菜。”惊愕不已的七姑往厨房跑,小美抓着她衣角紧跟进去。
美若本想和小美说两句话,唯有作罢。菲佣送完茶,她就和靳正雷对坐在两边,默然无语。
她不堪忍受他的注视,“我去厨房看看。”
七姑道:“总算能回来团年。”
她一个佣人,不好请美若回家;想去酒店陪美若,又担心小美一人孤单。左右难做。
美若道:“七姑,我知你挂念我。”
七姑老脸满是欣慰,连连点头说:“稍稍坐一会,马上就能上菜。”说罢又和菲佣在炉火前忙碌。
美若调转视线,便看见妹妹。
詹小美坐在木桌一角,正拿一块椰角往嘴里喂,撞上她的目光,手中的椰角缓缓放下来。
美若在她身边坐下,开了手包,将礼物递给她。“喜不喜欢?毕业那天,我带着它,系上黑丝带。”
小美的目光从她脸庞移向桌上的古董胸针,点点头。
在半岛门前等她时,小美还那样活泼那样口齿伶俐,现在的沉默,足以证明内心的混乱。
此时并非解释的适当地点,也并非好时机。
美若向她笑一笑。
詹小美一愕,随即把桌上的零食盒子往美若面前推了下。
一顿年夜饭,吃得各有滋味。唯一开心的人,大概就是厨房里的七姑。
靳正雷开车送她回酒店。
按美若的设想,他会绑架她去某个住所,或者直接在宁波街将她锁在睡房里。这样斯文有礼,令她禁不住猜测,八年之后,他是否性格大变。
不由又回想起那声干涩苦结的“再见”。
“再见。”她在大堂前下车时说道。
靳正雷目视她背影,踩着细高跟,臀肉款摆,消失于他的视线。他恼怒地捶了下方向盘。
苦思数日,依然找不到约会他阿若的借口。靳正雷让手下定下美若同层的酒店房间,告诉七姑和小美道:“我有事出门两日。”
靳正雷在房间连电视也不敢开,听见走廊响动便凑近猫眼细看。
守候一日,对面房门终于打开,一个白金色头发蓝眼珠的高大生番走出来。
靳正雷愕然,随即血往头涌,暴喝一声,开了门就是一脚飞踹。
众手下不明内情,随之上前殴打。不一会,酒店保安经理带着保安们上来,又是一轮混战。
可怜那洋人,鼻青脸肿,指着靳正雷嗷嗷地骂。
“死扑街,他讲什么?”
客房部经理翻译道:“詹姆士先生要控告你,对他实施人身侵害。”
“我还想告他呢!我出门,他骂一声中国猪。”他也后悔冲动,直接耍无赖。
靳正雷手下纷纷附和。
公关部经理在那边向生番解释。六月飞雪,詹姆士气得脸飙成血色,暴跳如雷。
“由得他告,鸡脚黄,打电话给我律师。”
公关部经理过来劝慰:“靳先生,对方同样是酒店客人,闹大了大家都失了体面。”
靳正雷瞥一眼那间紧闭的客房门,说道:“你让2027的客人出来说话。”
客房部经理愕然回:“詹姆士先生就是2027的客人。”
“……姓詹的那位小姐呢?”
客房经理查了记录,回来汇报道:“詹小姐已于昨日午间退房离开。”
赔了大笔汤药费的靳正雷打电话给何平安:“平安,你放假就不用做事了?”
何平安一头雾水。“下批货月底才到,我交代过四万和阿飞跟进。夜场昨晚也去巡过,歌舞升平,什么事也没有。电影公司全部放假,只剩几个看更。大圈哥,我没有不做事。”
靳正雷语滞,顿一顿问:“阿若退房,去了哪里?”
“啊!”何平安失措,“我叫人去查。马上查。”
美若租下薄扶林一间民居,趁新年清净,请了阿姨打扫卫生。
门前有棵龙眼树,开窗可以望见郊野公园,七姑道:“坏境是不错,不过离家太远了些。”
宁波街的旧居,从她逃离那天开始,已不再是家。
美若问:“小美肯同你一起来?”
“不肯的,我出门前一刻,她又改变心意。”七姑归置厨房用品,叹道,“这些天闹脾气,第一日出门。”
詹小美好像探险,在庭院中检阅完房东遗落下的几盆花草,又爬上消防梯,偷偷溜进二楼。
主卧没有家俬,空荡荡的,衣橱倒是满满。她一件件翻看,挑一条黑裙在镜前比划两下,又拿起一瓶香水嗅了嗅,最后推开窗,眺望薄扶林郊野公园和水塘的景色。
楼下七姑正在问:“家里什么也没有,怎么住?”
“先将厨房规整好,可以开火。这两日睡沙发,明天我就去买家俬电器。”
“小小姐会持家了。”七姑语气欣慰而怅然。
院外有车停下,随即门钟叮咚响。七姑出去,不一会回来道:“小小姐,有人送家俬来。”
靳正雷去家居店,一如既往的豪迈:“要一张维多利亚大床,四个柱的那种,其他看着办,该有的都要有。”
年节淡季,忽然闯进来一条大水鱼,经理心花怒放,亦步亦趋跟随,服侍周到贴心。以至于美若门前停靠三部大货车,除了家俬电器,连台灯和地毯也齐备。
终于送走了安装的工人,何平安又至。
他开一部银色捷豹,将车匙递给美若。
捷豹和靳正雷的那部一模一样。想起当年生日,他送一只女装金劳,给她戴上后,喜滋滋说“很相衬”的表情,美若扶额。
何平安又送上一张金色信用卡。
“阿嫂,既然回来,不要再闹脾气了。大圈哥讲,这个给你零用,平常逛街,名店直接签单就好,不用知会他。”
美若接过掂一掂,问道:“这样待遇,有几人?”
何平安尴尬:“一个也没有。”
“你骗谁呢?”
何平安唯唯,“是真的。”
“真假都好,我不理。你和他讲,别给我发现有第二个。”
“当然,当然。”何平安不愿引火烧身,急急坐上手下的车落荒而逃。
美若一转身,便撞上詹小美复杂目光。
她吸气。
詹小美脚往后蹬,踩在龙眼树干上,表情彷徨。
“小美,叫上七姑,我们出去吃晚饭。”美若掩饰道。
詹小美点点头,跟随她进去,在背后悄声问:“你是我阿妈?”
“我不是。”美若一派郑重。
“可是平安叔叫你阿嫂。”詹小美咬咬嘴唇,“以前平安叔有一次和我提起你,也叫阿嫂。我问他,阿嫂是谁,他不讲。后来再提起你,只说阿若。”
“我不是。我们阿妈在哪里,七姑应该有带你去看过。”
詹小美垂下眼,“华人坟场。……可是他们都说你才是。”
“谁说?”
“菲佣们,还有隔壁邻居。”
靳正雷该炒掉她们换一批人。
“我不是。阿妈生你那晚,十二点多入院,我和七姑在产房外守候到天光。听见你第一声啼哭,我伏在七姑肩头睡着,恍恍惚惚,以为是发梦。”
“可为什么都那样讲?”
“小美,你信外人还是家人?”
詹小美躲避她的目光,扁着嘴,满腹委屈。“我希望你是,又希望不是,我不知该怎样。”
美若站近些,想拥抱她,被小美避开。“小美,我是你家姐。”
她侧头,满面疑惑。“那为什么爹哋和你……”
“那是我为什么逃开那么远,那么久的原因。”
“什么原因?”
“等你长大些,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小美跺脚道:“你们都这样,七姑也说等我长大些,你也这样说,我已经足够大了。”
美若沉默。
“那你为什么回来?”
她无法解释。
詹小美终于流下泪,“就我不知情,好像我不是家人。七姑,我要回家,跟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留言过万会双更的?XXOO一百遍!
好吧,我也很开心很鸡冻,第一个留言过万的文。那就双更吧。
下一更:今晚。如果今晚更新之后章节被锁,不要急,点文案(目录页)上的按钮——传说的缺口,我会在被锁后,把章节丢在不老歌里。
最近没有怎么回留言,怕剧透。大家见谅哈。快结局了,希望不受影响好好写,自问对剧情还是很有把握的。


第五十九章

美若独坐在新沙发里发呆。
已经夜半,她饿得心慌,起身煮一碗泡面,坐在厨房里,一条条吞下。
近山,风很大,她上二楼关窗。院外银色捷豹后停一部黑色的,车里燃起小簇火苗,有人在吸烟。
她倚着窗,静静凝望深沉夜幕中那点微光。
十多年前,如果听七姑的话,将他丢出门外,或者报警,不知现在会是一番什么景象?那样还会不会有小美出世?她会不会和维恩拥有数年静好时光?
她吸吸鼻子,披件外套下楼。
靳正雷目视她一步步走近,然后为她打开车门。
她倚门问:“你这样一个人也不带,不怕被寻仇?”
“要死早死了。”他顿一顿,“你又不喜人多吵闹。”
美若坐上去,感喟道:“其实,再没有比我们俩更了解对方的人。”
他不明她话外之意,吸一口烟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太夜了,不方便。”她歪着头,露一丝笑,说着拒绝的话,笑容和眼神却无一不透露着诱惑。
靳正雷暗暗吸气。“我被你吓到阳痿,多少也该请我喝杯茶抚慰下。”
美若从副座迈过腿,跨坐他身上,凑近他的嘴唇,悄声问:“你真萎了?”
他将烟蒂丢出车窗外,呼吸拉长,目光晦暗不明。而后他挺身,“你觉得呢?”
“下午小美问,我是不是她阿妈,我为什么会走,为什么回来。”
他不做声。
美若用鼻子蹭蹭他的下巴。“你是她父亲,你作何感想?”
“当初是你要求,给她一个父亲,不要像你一样。”
“是我作茧自缚。”她垂眼,“从一开始就是。”
靳正雷握住胸前她的手,另一只绕向她背后,探进衣衫里,熟练地解开她文胸的扣子。
由她开司米薄毛衫的低领可以窥见丰盈的波浪,夜色里,那白皙的肤色泛着玉一般润泽的光。他欣赏完,抬眼向她,握住一边轻轻揉捏。
美若不觉轻吸一口气。
她想躲,被他伸臂抱回去,贴得更紧。尖端的娇嫩触碰他粗粝的掌心,她微微呻吟,他深深呼吸。
“还想躲?”他沉声问。
气息搔弄她颈项,美若摇头。
他俯下身体,含住一端的挺翘。美若抱住他的头,想阻止他的吮吸,但这举动无疑激发了他,鼓励了他。他暧昧地用舌尖挑弄她一会,然后放开来观察。发现那点粉色加深,蓓蕾微硬,他满意地低哼一声,继续含住它,感觉她在他口中抖震的销魂滋味。
大掌和口唇带来的热量从绷紧的皮肤渗入,在体内累积。美若轻吟,按在他肩头的手不觉用力,撑开他,在他怀里扭着腰,自己也不知更需要什么。直到他的嘴唇移向另外一边,她才发现正需要如此的抚慰。
靳正雷按下一个键,座椅向后倾侧,抱着她移向后座。
他身上的黑色衣裳像与黑暗夜色融为一体,美若被困在他身下颤抖。
这一次,他粗暴地搓捻她,美若失声低呼:“轻……”
嘴被他含住,舌头情急地搜寻她的,绞缠她。指尖滑过她每一寸滑嫩皮肤,品味和他的抚摸相呼应的战栗。
靳正雷脑海里忆起当初她在他身下的情景,娇小的身体颤抖着,为他逐渐发热,最后接纳他的推送,让他完整地充满她。
欲念燃烧得更为猛烈,他用她脱下的毛衣衣袖捆绑住她的双手,另一端吊在车门顶端的把手上。
她认命道:“看见你送来的那张床,我就知你不怀好意。”
他恶意地笑:“我阿若太过调皮,要小心防范。”
又解她的裤子,说道:“阿若,我比你善良多了,有刀也不会用。”
内裤滑至脚面,美若阖上眼,自觉像一只待宰割的嫰滑滑白雪雪的小绵羊。
“我不会拒绝你,何必绑我?”
他亲吻她:“你提醒了我,这种感觉很有趣。”
美若踹他。
他握住脚踝,目光缓缓向上,着迷地停留在她小腹。她的骨架小,盆骨和小腹间有浅浅的凹陷,靳正雷的手掌抚弄那条迷人的洼地,然后下移,为她梳理柔滑的毛发。
他抬眼,脸上情欲浓烈。美若几乎沦陷在他如潭的眼里。
狭小的空间里,紧促轻浅的呼吸拨动闷滞的空气。
他用两只手指分开她。
美若挺腰,被绑住吊起的手臂又把她带回去。她抿紧嘴,回视他。
“阿若……”他的话音有迷醉的味道。
即使黑夜,借着月光,她也能看清他的表情。美若难堪地阖眼。
不再是十五六岁,那时她厌恶而抗拒,很难动情。如今她已经二十四,知晓了情滋味,哪怕维恩羸弱,有时也会用手和唇给予她满足。
更何况这种折磨?
不用亲睹,她也知道,在他的注视和亵玩下,她的唇瓣在为他缓缓绽开,某些坚硬的抵抗在软化,化成水,一滴滴地溢出来。
她不自禁地颤抖,开敞的密地感觉到风的痕迹,那是他轻轻吹气,微湿热烫的气流滑过她粉色的缝隙。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手指,指尖撩拨她刚刚探出头的芽尖,美若被逼出一声恐慌的吟哦。
靳正雷抱住她的腿,向侧面移了下位置。“阿若,让我看清你。”他说。
美若半躺在后座,绷紧身体,脚再度被分开。她忍不住央求:“不要再弄了。”
他不理,继续低头看她。
她雪白的腿根粉粉红红,湿淋淋,轻触一下便娇滴滴地哆嗦,让人怜爱,又让人心头炽热如火。
靳正雷再是忍耐不住,俯下脸,凑近那两瓣,一阵绵长的亲吻。
美若两手挣扎,想逃脱束缚,可只动弹了两下,便喘息微微,双腿软垂在他肩上。
他用舌尖做矛,辟开她,玩味她。她蠕动,不知该逃避,还是逢迎。
手腕很疼,每一次逃避都要用力将身体拖起,下半身却在他舔舐吮吸中愈感酥麻,两极的感触让美若彷徨,她抽抽噎噎地放软自己。
他感觉到她的软化,抬眼看她,“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最乖巧。”
美若呜咽着点头,他没错,以前也是。
他俯身吻住她,带着她的味道,含住她的眼泪。美若无助地承受他的重量和他的吻,直到一只指节探进她,她在他口中发出一声轻哼。
他不松口,窒息感一分分强烈,他的推进也更深。手指撩拨着,打着转,美若忍不住随他的节奏蠕动,更多的蜜渗出,沾染了他满掌。
她求饶,捶打他胸膛。
靳正雷终止那一吻,呼吸粗重,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张染泪的俏脸,“阿若,不要再跑了。”
她摇头,想想又点头,抽噎着乖乖道:“不跑了。”
他松开吊着她手腕的绳结,开了一边车门,再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抱她下车。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她躺倒在四柱大床上时不甘心地问。
他脱下最后一件衣物,“肥番婆说我阳痿,我必须向你证明我不是。”
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周身无力的美若拖向自己。灼热的目光从她泛红的皮肤,到颤巍巍在他凝视下更加挺立的蓓蕾,再往下,是他刚才肆意抚弄过的地方。
她终于又是他的了。
靳正雷的视线回到美若脸上,读出她的紧张,继而又在那慌乱的目光中品出一丝期待。一颗心沉浮不止,大掌托住她下巴摩挲,“阿若,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那个久违的大脑袋挤进腿间磨蹭她,某处酸楚难忍,悸动着,等待着。美若迎向那双正在研读她表情的眼睛,捧起他的脸。
随后,比她记忆中更硬实更硕长的肉刃突破她,凶蛮地推撞进她身体。
美若想尖叫,可是声音在他的下一次更深入的推送时戛然而止,消失在暧昧肉欲的空气里。她下意识地挤压他,却令他更为激动与粗暴,按住她一条粉腿,肆意地攻伐。
咬合的位置热烫湿滑,像是要撕裂她吞没她,用一把熔浆锻铸的刀。美若抵抗了几下便告投降,瘫软在他的臂弯里,发出娇弱的呜咽。
他停下,肌肉发达的手臂撑起,托住她的头,俯身亲吻她忽闪的眼睫。“阿若。”
随着他伸手,他俯身,美若体内那巨大物体同时悸动,她惊觉已经被他填满,那顶端让她酸软,也让她不自觉地包裹住它绞压它。
她寻找他的唇,但他只施与她浅浅一吻,而后忽然低吼一声,离开她,再挺进,狂乱地耸动。
美若像溺水的人,想攀住他的肩膀,但身高的距离影响到她,她只能托住他的大腿。掌心中的腿肌肉结实,每一次进入,她都能体会到那肌肉收缩时的爆发力,每一次退出,她能看见两人衔咬的位置一截粗壮紫红。
他是如此强大,她抵御不了。美若哀哭,又伴着破碎的吟哦。
狂潮来袭时,她的喘息也越短促,而他也愈癫狂,深而猛地,捣弄她脆弱不堪的嫩肉,压榨出她所有的渴望。
这时他才缓缓抽离寸许,抱紧她,给她最深的吻。
美若频临崩溃时被他拉回来,不依地捶他的胸。靳正雷品尝她红润的唇,问:“阿若,我有没有给过你快乐?”
她不知所以,迷乱地点头。
他又重复问一遍,眼神专注认真。
“有,你有。”她吻他,臀部款款摆动,蹭他。
他的手指探进两人间,寻找她濡湿的芽尖,细细捻弄。她欢愉地嗯一声,将他的手夹紧。
靳正雷克制地深呼吸,随即沉下腰,再次以肿胀一寸寸填满她。
冲撞更为激烈,在那一波波势不可挡的侵袭下,她无措地求饶,却只发出一两声语音不明的短音。某处的酥麻越来越频繁密集,她绷紧身体抵抗,背脊窜下一串战栗,她哭出声。
与此同时,他低吼一声,狠狠戳刺进她最深处,随即腹肌微微颤抖,热烫的液体洒满被他蹂躏之处。
美若尖叫,指甲掐进他背肌里。
他表情既满足又哀伤,说道:“阿若,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的朋友高抬贵手,不要举报啦,要举报也请明天大家都看完了再报吧


第六十章

美若醒时已到中午。
正月初八,本是她订婚礼结束后,和维恩一起回去的日子。她却和毁掉了她幸福的人共枕,半宿癫狂。
一只手臂横在她小腹上,腿抵着她的,连在梦中他也一幅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像转回原点,像回到宁波街。
她悄然抬起他的手臂,往一边挪移,又被抱回去。
“醒了?”他阖眼问。
呼吸的热气喷吐在她脸上,她别开,征询他意见:“以后能否不在我这里留宿?”
“不能。”他继续假寐,嘴角噙笑,“阿若的枕被很香。”
她提醒他:“是你昨天让人送来的新被枕,还没用过。”
“一样。”
她不放弃,“我不希望被邻居误会,将来小美过来,也不希望被她误会。”
“我会小心。”
美若无语。
“和你做爱,完事后离开,太像被嫖完被挥手赶走的牛郎。”
她居然听出一丝委屈?
“可你一口烟味,有时还一身臭酒气。”
他眼皮颤动,接着讷讷道:“以后我过来,会先收拾得香喷喷的,让你满意。”
美若气馁,推开他:“由你喜欢,你慢慢睡。”
他这才睁眼,看她起床。裸背白雪雪,线条迷人,她躬身找拖鞋时,胸前两团丰盈软肉美妙地荡漾。
他的心也随之荡漾。伸出手臂,由后面拥住她,一手掌握一只,搓揉挤捏,在她耳边道:“我阿若的小肉包终于长成了奶桃。”
“滚。”
“舒服完了就赶我走?阿若太不厚道。”
又被他按在床头一堆卧枕间,半个多小时后,软绵绵的美若被抱进浴室。
她腿脚无力,煮咖啡时倚着橱柜打哈欠。相反,靳正雷神清气爽,站在连通客厅的餐厅里四顾。
“租的?租金多少?”
美若报出月租。
他沉默数秒,接着问:“丁二给你留有生活费?”
“没有,丁家家族基金每月是给维恩不少生活费,我不愿沾太多光。我有零用,契爷给的。还有,”她坏心眼地笑,“你的那只戒指,我缝在衣角,跟我漂洋过海,被我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