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主刀医生走在前头,陈兆广被缓缓地推了出来。陈兆军赶紧冲上前去,挡在医生面前,一脸期待地望着陈兆广地病床,问道:“医生,我哥哥怎么样?危险么?”
“手术很成功,但目前伤员仍未度过危险期,还需要继续观察!”主刀的医生忙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再说还要写医嘱,他实在是没有精神再说什么了。陈兆军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连忙谢着医生,将他让了过去。
陈兆军则赶紧跟上陈兆广的推车,临到危重特护病房的时候,当班的护士阻止了他们。病房内的环境需要保持无菌状态,所以不能让他跟进去,陈兆军只能继续在门口等候着。
。。。
十几个小时转眼又过去了,除了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就只有陈兆军不吃不喝也不睡,完全像个傻子般的在门口守着,在危重特护病房门口看着医生护士们忙乎。
陈兆军此事处于极度矛盾中,他有时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又是希望时间能慢点过去,一分钟不知道要看多少次表。因为医生在早上告诉他,如果陈兆广能熬过今晚,到明天早晨的话,那就应该度过危险期 了。陈兆军很想再看到生龙活虎的陈兆广。可是又很担心他熬不过今晚,所以陈兆军地情绪非常不稳定,如同在手术室门口一样,来回折腾着自己。
。。。
周围的陪同人员已经换了一批,所有人见到陈兆军这个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模样,都觉得不忍心。可是无论怎么劝说,陈兆军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有那么一两次,因为陈伟雄把电话打到医院来了,或许是听到了陈伟雄地名字,陈兆军才有了点反应。不过,一挂完电话,陈兆军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有时候甚至连电话都忘了挂。
凌晨时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个小时,眼看就要天亮了,陈兆军地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不停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表。目光也始终离不开病房门。这时候,张佳梅来了,她是一接到消息,马上赶来的。为了赶时间,是由李冰开着陈兆军的洪都斯巴鲁,从北京连夜赶来FJ的,中间除了加油之外几乎没有停息过,花去了整整一天一夜时间才赶到了FJ。
“你二哥他怎么样了?”病房外的走廊十分安静,张佳梅来到陈兆军旁边,语气很平静的。就如同病房里的病人是她看护地病人一样,小声的问着陈兆军。
此时,陈兆军正望着病房门发着呆。根本没有察觉旁边有人。突然听到张佳梅的声音,陈兆军原本呆滞地目光瞬间转投过来。进入他眼帘的,是张佳梅那憔悴而又苍白的脸,以及那一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的通红双眼。在张佳梅询问的目光下,陈兆军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三十个小时以来,不管有多少人劝解自己,他都无动于衷,其实他心里也很想找一个宣泄的途径,但是他根本没这个机会。他想哭,但是这里的环境和人物根本让他无从哭起。他只能这么强压着心里的焦虑等待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紧张等待的心有多疲惫,才知道经过三十多个小时不安地心有多么需要安慰。现在,亲人来了,陈兆军一直都压制的焦虑和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很快就从他双眼落了下来。“妈!
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着眼泪的滑落。他就像崩 坐在了条凳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兆军从来不认为需要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便一边落泪,一边轻声哽咽地回答道:“妈,二哥是昨天。。。。。 地。。。
受到陈兆军的感染,张佳梅的眼泪也掉落了下来,连忙抚着陈兆军地头发说道:“我的老儿子啊,你要坚强一些,你看看你现在。。。。。。 样确实可怕,凌乱不堪的头发如同泛黄的枯草一般,憔悴的脸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患重病一般,发紫的嘴唇颜色跟雪白的牙齿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已经通红得令人不敢直视。这模样,谁看到都觉得是病入膏肓地表现。张佳梅是看二儿子来了。但先让他看到的却是凄惨无比的老儿子,这让她更是揪心不已。
“妈!”陈兆军擦拭去眼泪,抓着张佳梅抚摸自己头发地手道: “妈,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二哥他就不会出事!你打我吧,你惩罚我吧!”说着,陈兆军落着泪,拿起张佳梅的手往自己脸上抽。陈兆军心里真是悔恨不已,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地过错,他现在希望陈伟雄就在身边,也许父亲会责怪自己,打骂自己吧。其实,陈兆军现在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焦虑,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否则,以他对陈伟雄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想。
张佳梅紧紧的抓着陈兆军的手流泪说道:“我的老儿子啊,这事不怪你,看开一点,用不着怪你自己!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当初就应该阻止你爸,不让你来FJ。如果你不来FJ的话,就碰 了。”
“妈!我好后悔,我。。。。 : . 张佳梅的怀中,轻声抽泣了起来,一边还哽咽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二哥他不会有事。该挨枪子的人是我啊。。。 这里不是病房门口的话,相信陈兆军此时已经失声痛哭起来了。
李冰也同样通红着双眼,含泪拍了拍陈兆军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着。
周围还在陪同的领导们也都悄悄地擦拭着眼泪,毕竟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感人了。
两母子不知道哭了多久,陈兆军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下来,并断断续续地将陈兆广受伤时的情况告诉了张佳梅。毕竟,张佳梅曾经是军医院的护士,或许能从中分析到一些陈兆广的伤势。
“两粒钢珠打进肺部,一粒钢珠打在了脊椎骨附近。。。。。。”张佳梅在重复着陈兆军的话后,当场呆了。以陈兆广这种伤势,特别是靠近脊椎骨那一粒钢珠所造成的结果,万一碰上了神经,很有可能就算救治好了也会落下疾患,甚至很有可能下半身直接瘫痪不能行 动。不过,张佳梅看到陈兆军憔悴的神情,不忍说实话,便安慰道: “没事的!这些伤都没什么大碍!”说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眼泪又一个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陈兆军经历过后世,又何尝不知道这种伤势的后果呢。不过,他一直都在试图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陈兆广肯定会没事,虽然他潜意识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请问是张佳梅同志吗?”一个武警装束的中年人走到两人面前,非常礼貌地问道。
张佳梅连忙擦拭眼泪,站起身道:“对,我就是!”不管这么说,都是穿军装的人。虽然对方穿的是武警制服。
那中年人行了个军礼,等张佳梅还礼后说道:“我是Z州市第一武警支队的支队长,是我们支队的同志主要负责保护陈兆军同志的安全。”支队长自我介绍完,又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没想到出了这个事,对于这件事,我们武警支队有很大的责任,是我们的战士疏忽了,我们会为此事负责任的!”在医院,还一直有一大群武警在对陈兆军进行着保 护,上头的撤离命令没下来,现在有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更是半步都不敢离开了。
“哦!”张佳梅没有回答具体的内容,只是应了一声,表示她听到了。这会,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是这样的,在来医院之前,我们支队发现陈兆军同志携带有配 枪,这是以前我们不知道的。按照正常程序,是必须查看持枪证的。可是,陈兆军同志当时的情绪比较激动,并没有向我们出示持枪证,我们只好用武力强行将配枪夺了下来。到后来,我们也问清楚了,陈兆军同志是拥有持枪资格的。不过,这两天陈兆军同志的情绪一直都不稳 定,大家都不太放心,所以我们没将配枪还给他。您是陈兆军同志的母亲,又是军人。因此,我想这枪现在暂时放在您这里比较好一些!”支队长掏出陈兆军的配枪,递到了张佳梅面前。
“谢谢!”张佳梅因为陈兆广的事担忧着,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完全是机械般地接过配枪,机械般地回答道。
一边站着的李冰一看这个情况,连忙从张桂梅手里接过陈兆军的配枪,放到了自己的包了。支队长已经知道了李冰的身份,对这到是没说什么。
支队长见她的模样之后,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便劝慰道: “张桂梅同志,您放心,小陈同志还这么年轻,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他不管张佳梅的回答是什么(其实他是没法面对这个母亲了),行了个军礼之后,又来到了陈兆军面前。这次,陈兆军终于站起来面对他了,让他不会没办法说话。
“陈兆军同志,对于陈兆广同志的事,我们深感遗憾。不管怎么 说,我们武警支队都必须要对此事负责!我们也同样为我们因公负伤的陈兆广同志的情况感到不安!还请您原谅”说完,他对陈兆军行了个军礼。结果,陈兆军只是瞟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病房门发起呆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做为军人,就要有时刻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要是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亲人的身上,同样是很难面对的。
支队长在这几天已经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鼻子了,这次能看他一眼,已经算是有进步了。不过,支队长也不会去抱怨什么,毕竟这事情确实是他们支队负责,在他们支队的负责范围之内发生这种事,也该他们承担。而且,如果换成是他哥哥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他比陈兆军还要没礼貌,直接抽脚就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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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转变
医生,我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大早,刚换班便进入病房,帮陈兆广再次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陈兆军是目前他最关心的病人,且不说有什么背景,要是治好了对自己的名声也大有益处。一番检查以后,刚出门口,便被陈兆军拦下了追问着。
主治医生看了看陈兆军,又看了看旁边的张佳梅,点点头说道:“伤员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调养才行。而且,他脊椎骨附近的伤势,可能已经伤到部分神经,乐观的估计,恐怕在伤势恢复之后,他的行动不会那么便利,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行动!而且,他肺部受的是贯通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但估计他在好几年时间是内无法进行剧烈运动了。”
“度过危险期了?”陈兆军根本没把主治医生后面的话听进去,在听到“度过了危险期”这几个字之后,他原本紧张焦虑的神情马上换上了欣喜的笑容,通红的双眼再次泪如泉涌:“妈!”这是幸福的泪光,只要陈兆广没事,什么都值!
陈兆军此时内心的激动根本就无以言表了,刚想说要进去看看陈兆广,可话还没出口,就觉得双眼发黑,全身不受控制地一软,就这么顺势倒在了地上。
“啊。。。时之间手忙脚乱,最后还是在医院护士的配合下,才将陈兆军送进了急救室。张佳梅知道。陈兆军这是劳累过度。心情一直处于焦虑之中,再加上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时间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是一个铁人也垮了。陈兆军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好不容易才盼到陈兆广转好地情况,现在又见自己的老儿子出现问题,张佳梅再次泪流满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这个当妈的可是操碎了心了。
好在,急救室门上地急救灯很快就灭了下去,主治医生出来后说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劳累过度,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张桂梅同志,真羡慕你们家几个孩子的感情!说真的,这几天了。手机阅读Ap。94 f e I f A n. C oM我就等着什么时候抢救陈兆军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主治医生在宣布完结果之后,见张佳梅情绪稳定下来,才开了个小玩笑调和一下气氛。不过,他也知道张佳梅是护士。相信她能够看出,这些天医院这边也帮陈兆军进行过几次检查和简单护理,虽然陈兆军不愿意配合。但只要病人在自己面前,简单的救治对于医院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这主治医生也很惊讶,这陈兆军在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从未出现过精神萎顿或者精神崩溃的情况,让他连一直准备着的镇静剂都没用上,也足够让他感到惊奇的了。
听到这些话后,张佳梅才放心下来,在又看过两个儿子状况之后。才舍得去休息。张佳梅在接到消息之后,也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有多年临床经验地护士了。说句不合适的,一般刚毕业的医生也不一定赶得上她。她当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作息。才没搞到像陈兆军那样,在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崩溃。不过,如果她再不去休息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陈家就又要倒下一个了。
。。。
几瓶生理盐水吊下去,休息了一个晚上,陈兆军又生龙活虎了。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恢复过来,以张桂梅地脾气,她肯定没有办法放心的去休息,于是陈兆军换下了同样几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的妈妈,守护在了陈兆广地病床前。其实这些在目前来说也都是多余的事,陈兆广几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可是包括张桂梅这个老护士在内的都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床上趴着。另一个就是时不时的帮他活动一下肌肉。张桂梅清楚,这对陈兆广的恢复是有好处的。
看到陈兆军非要把自己给换下来,张桂梅倒也没说什么,她清楚自己的确是需要马上休息一下了,否者根本挺不住。
医院在陈兆广的病床旁多加了个临时床位,供张桂梅和陈兆军娘俩陪护陈兆广的时候能够有一个靠一下的地方。大家都很清楚,对陈兆广这样地伤情来说,光靠医护的力量是不够的,不可能有谁会真地象对待亲人一样对待病人。好在现在陈兆广的伤势已经有所控制,不需要在病房内保持无菌状态,才
军有了这么个机会。
一连好几天,陈兆军除了帮二哥小心地身、按摩以外,更多的时间就是闲下来的时候靠在陪护床上,侧脸望着进入深度熟睡的陈兆广,面无表情地发呆着。其实,在这段时间,陈兆军一直都在问自己,在重生过来之后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正确。有时候,他的答案很模糊,他很想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而且他一直都没做错,都是往这方面努力着。如果不发生这件事的话,恐怕他还会继续下去,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有时候,在看到病床旁的陈兆广时,他的答案又很明确。陈兆军将自己重生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重新理了一遍,发现其实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东一下,西一下地不着调,那他现在肯定拥有足够保护自己,和保护家人的力量。至少,像范建这种级别的对手,根本就可以不可能出现,也不至于有现在这样的后果。陈兆军心里很清楚,无论个人如何强势,在国家机器面前,永远都是渺小的。 经过几天的思考,陈兆军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他认为,想要让这个家庭更幸福地生活下去,就必须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至于要到什么程度,陈兆军就没想过了。至少,目前这种状况,是根本就不够的。要说陈兆军没有目标也对,他没有具体的方案,没有具体的未来规划,没有具体的目标拼斗。。。。:.|有让家里人更幸福的理想,有足够的资源去拼,有具体的实施细则。。。。。|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程度。只有那样,才能最有效地对别人构成威胁,就如同核武器一样,你只要拥有,别人就不敢贸然来欺负你的道理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因为自己的插手而改变多少,但陈兆军至少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强。虽然陈兆军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他知道,如果有了自己的尽力,那结果一定不会差到哪去。至少,国家会很重视自己,家人的幸福和安全就有保障了。有了这个想法,陈兆军便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为了家人的幸福和安全,以后要好好的干!
。。。
经过一两个星期的调养,陈兆广的伤势基本稳定了下来的时候,北京军事三处的一位上级领导给张佳梅打来了一个电话,大意是说北京的医疗条件好,可以让陈兆广同志的伤势恢复得更好一些,问陈兆广同志现在的情况是否能坚持得住,要不要从北京安排一个医生下来护送他上去之类的。
张佳梅本来就是护士,对于护理根本不成问题,并不需要特地从北京安排人下来接应。因此,张佳梅当场就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位领导的话主要并不在于后面的提问,而是要让陈兆广赶紧回去北京。毕竟,陈兆广所处的是一个极其特殊的部门,即使是病号伤员,也是不适合在其它的地方待太长时间的。毕竟他们这些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当然了,张佳梅和陈兆军也认为,回北京不但医疗条件会更好些,也方便家人照顾。家里头,虽然陈兆平一直都无法抽空出来,但是他也很急切的盼望着能早日见到自己的兄弟。陈伟雄虽然没开口,但谁都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么着急了。
陈兆军这些天虽然一直都游离在本身的职务以外,但他至少人还在FJ。从他来到FJ挂职以来,一直都是高兴了就去.:经常出现好几天都见不到人的情况。但是现在连续十来天时间不出现了,也都没人会为此感到意外。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后,大家基本上对陈兆军的了解更深了,于是就觉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当然,最起码的觉悟陈兆军还是有的,他知道,如果自己要跟着回北京的话,怎么都不能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该请假的还是要请假的。反正修路的问题已经落实下来,而工程方面少了自己这么一个苦力不是问题,至于市长助理这个职务,根本没有陈兆军具体的工作内容。至少,陈兆军知道,自己请这么一个相对较长的假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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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故人来访
市特大走私案由于国家的雷霆出击,整个案件没有多帷幕。涉案人员几乎同时被逮捕归案,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审判。只有少数几个到外地去的漏网之鱼暂时逍遥法外,但却构不成威胁,而且就像范建当时考虑的一样,只要跟这个案件扯上了,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一下清醒的相继选择了投案自首。当然不排除一些抱着侥幸心理或者手上有命案的,不过国家机器全力运转起来的威力是势不可挡的,这部分人的命运从案发后就已经决定了下来了,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有了军事三处情报的配合,在犯案人员差不多都落网之后,陈兆军的安全等级终于降了下来,周围保护他的武警随即撤离。这点让陈兆军很开心,虽然陈兆广受伤的事并不完全怪武警,但他们多少也有点责任。比如本应固若金汤的招待所大门守卫竟然让范建轻易就骗了过去。负责对自己进行保护的武警根本就马虎大意,反应还比不上一个情报军人,更谈不上使能身手敏捷了。最关键的是先入为主的思想使得陈兆军并不愿意见到这些武警。更何况,见到这些武警,陈兆军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到当晚的情景。想到现在仍旧在病床上的、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的陈兆广,触景生情,让陈兆军更不想见到这些人。
陈兆军本来就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主,一下子被保护(在他看来是被关起来了)得那么严实,还真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且,保护期间。连上个厕所都有人陪着,进去后还要有人看着。想到有个人盯着自己方便,陈兆军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这完全不是人过的生活嘛。
现在终于回归正常了,陈兆军也算松了口气。他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不远一直被这么控制着,毕竟,这种感觉对谁都不好受,更别说陈兆军了。
为了照顾陈兆广,陈兆军想到了自己。整个家里没有谁比他更合适地了。虽然可以请人,但是陈兆军实在是不放心。下意识的,他一直认为陈兆广的受伤他有不可推卸地责任,照顾陈兆广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事。况且他也知道。自己本就不是当官的材料,于是他萌生了请假的念头…
陈兆军很快便找到了李市长,提出了请假的要求,李市长在经过修路和这次打击XM市特大走私案件之后,对自己的这个助理有了新的认识。因此对陈兆军的态度已经变得非常客气友好了。其实,不仅是他,包括所有Z州市的几套领导。看向陈兆军的目光都不同了,赞赏中更多地是震惊,因为陈兆军给他们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点。从一开始的镀金高干子弟,一下子变成了国家相对比较关心关照的人物,这前后简直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啊。
“行!你就放心地照顾你哥哥去吧!你在Z州市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接替一下地!”李市长说道。其实,陈兆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工作内容,也根本不需要交代别人接替,少他一个,Z州市政府还不照样运转。不过。多他一个,或许政府会运转得更好,至少在修路问题上。陈兆军的作用是政府不可比拟的。
谢过李市长之后,陈兆军又找到了市委书记杨荣松。这请假地事,还是要向他汇报一下的。
杨荣松的态度非常热情,毕竟,他一直都是很看好陈兆军的。虽然,在当初知道陈兆军是日资企业的老板时是很惊讶,不过,在此之后发生在陈兆军身上的事,杨荣松就已经认为理所当然了。连日本人的钱都能撬来那么多,而且还能成为日本企业的老板,这需要多大的能耐啊。至少,在杨荣松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比这件更离谱的了。而既然这么离谱地事情都是事实,那其他的事就更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