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虽然心中有着无比的仇恨,但他还是很理智的,他深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现在贸然行动,根本没办法对这个不一般的男孩造成什么威胁,甚至有可能连自己都搭上了。因此,范建必须要有足够抗衡的实力,而渴望实力地他,在来到FJ省XM市之后,便重操旧业,再次干起了走私行当。他的目标很远大,而现在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来到XM市地范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熟悉之后,先是随当地一些走私团伙走私了几批最暴利地汽车摩托车和香烟等物品,积累了一点启动资金之后,便另起炉灶,自己干了起来。
不过,范建非常聪明,并没有插手到当时最暴利地汽车摩托车和香烟等物品地走私上去,而是经过考察分析,选择了走私利润不是那么高,但却更保险的电子产品和塑料切片这两种主要物品。电子产品主要是小巧地传呼机配件,因为小巧,况且他也不在本
(买到广州和深圳等地),所以可以非常隐蔽。而是当时非常紧缺的化工原料,FJ省S狮等地政府对当地最缺乏地化工产品走私采用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态度,关键的时候甚至还会给予保护。为了更大更安全地发展,范建刚刚开始走私塑料切片的时候,甚至绞尽脑汁成功施展了一次小计谋。
当时,范建联系上了FJ省S狮的两个大型化纤厂,并跟他们签订了不少关于提供塑料切片的订单,数量相当的庞大。刚开始,范建小心翼翼地成功走私了不少次,将这两家化纤厂的胃口慢慢地养了起来。范建有计划地开始实施了他的远景目标,他明白,如果想要用走私生存下去,就必须获得当地政府及企业的支持和关注,能够让这些政府和企业关注的,就是他们最迫切的原料问题。他特意安排一次走私少量塑料切片的时候故意被当地海关查获,不过由于数量不多,只是将范建的走私货物查扣,并罚款教育了一番。
事后。范建再次联系上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告诉他们自己不干了,因为他已经被海关关注。而如果全额缴纳关税增值税的话,那根本就是亏本行当,换作是谁都不愿意干。这两家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便急了,因为范建地介入,大量原料的供应,使得这两家化纤厂在规模和业务上都拓展得特别快,特别是范建一直以来都非常守信,让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可以放心大胆地扩展规模以及签定一些大型的供货订单。但此时,范建突然告诉他们不干了,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得了?这可不单单是那些供货订单违约要赔付赔偿地问题。更关键的是,没有足够的原料,那工厂的生产就跟不上,生产无法跟上,就无法养活这么偌大的一个工厂。这么稍稍一循环。很快就要面临倒闭了。虽然范建愿意赔付违约金,但这些损失不是一点点违约金能够弥补的,范建能够赔付的违约金。就连两家工厂接下的供货订所产生单违约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两家工厂的负责人是火速赶回来跟范建商谈,但范建地话很明确,这种行当分明就是亏本生意,换作是谁都不会愿意接着做下去。而范建也给他们指出了条明路,再找一个有实力的供货商,否则就没办法,除非政府愿意松口,给范建赚上一点。
再找一家有实力的供货商?在XM.u跑去走私塑料切片这种小玩意,他们的目光大都瞄准在汽车摩托车以及香烟得暴利物品上。而且。现在海关已经盯紧了塑料切片的进口,想要再走私进来根本就没什么可能,万一被查。就只能被罚,以塑料切片地利益。被查一次就损失一倍之多,搞不好还要因此受到刑事处罚。更何况,就算有人愿意接手,也没办法那么快找到大量的塑料切片走私过来啊。
两家化纤厂没有办法在通过范建的渠道获取原料支援,谁都明白,这是工厂生存地基础和命脉,无奈,这两家化纤厂的负责人只好找到了当地政府,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诉说了个清楚。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要是不让范建继续干下去的话,那他们两家大型化纤厂就铁定倒闭,而两家化纤厂加起来有两万多员工,也只能失业下岗了。而且,于这两家化纤厂有业务关联的一些企业也会受到牵连,那到时候会下岗多少人就没人能够清楚了。
范建当时可是高空走钢丝啊,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再次落得个再次逃亡的命运。不过,他心里清楚,只要成功,那么自己就能快速地发展起来,而失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背着一个通缉犯的名号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S狮市政府在收到两家化纤厂的投诉之后也很为难,他们心中清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走私活动,毕竟是非法行为。可是,作为一方地方父母官,他们有义务也需要对自己辖区内的企业尽可能地实施保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自己管辖内至少要失业两三万人,那个影响可就非常大了。最起码,无论是从自己地政治生命,还是自己的政绩前途而言,他们都不能许可,在自己地辖区,出这样的事情(失业几万人)。至少,这个政府目前还承受不起这种结果。在经过几次紧急会议之后,S狮市市委及政府只能非常隐晦地告诉两家化纤厂的相关领导:你们不需要太担心,政府会想办法,尽量帮大家解决困难,你们需要做的事情是,抓好生产,做好工人群众的稳定工作,使之能够为我国的四化建设尽到更大的力量,为我们的安
工作,作出更大的贡献。
XM海关于S狮市政府而言,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是,他们毕竟是需要在这个地区展开工作,S狮市市委市政府对厦门海关关员的家属也是照顾有加的,接到S狮市市委市政府透过一些渠道传递过来的消息,他们也颇感为难,因为大家都明白,走私活动对我们的经济损害程度。但是,哪个领导都没有办法顶着全关的压力,完全禁绝走私行为的发生,几个相关地领导。碰了一下头商量了一下,相对于S狮市市委市政府对整个海关所属的家属及海关工作方面便利上的一些优惠条件,决定对于范建地走私行为。只要是在可容忍的程度之内,只要他不要太过分,就尽量回避,少查。
范建这一招算是走对了,将S狮市政府的脉门掐得死死的。在明白海关的态度之后,他才真正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每一次所走私的数量都极为惊人。而且,范建是一个非常懂得做人的人,他明白,如果单单是自己全拿。那他在这行上肯定干不了多久。而且,为了能够更大地发展,他不管自己走私了多少货物,都会将自己获得的纯利润分出三分之二作为搞关系的投入。而且,范建使用的手段非常地高明。给好处给的非常隐晦,就算真查到,也没人会认为这是行贿。或者帮海关装备一些必备品啊什么的,将这些海关上到关长下至关员,都被伺候得好好的,都觉得范健是一个好说话的、懂办事地老板。起码他跟一般的走私犯不一样,怎么说都还算是个老实人。
现在,范建的规模已经做得很大了,传呼机市场紧缺地存储芯片,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他手上出去的,而他所走私进来的塑料切片,业务已经扩展到了整个FJ省。甚至连FJ省周边几个省份的大了。
要说刚开始的时候是迫不得已,那么现在S狮市市委政府以及XM海关已经完全离不开范建了,别说离开他之后整个FJ省将会出现多少人失业。单单就说他们已经完全被养刁的胃口,恐怕再也没几个人供得起了。为了掩人耳目。范建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进口,报关,运输,销售一条龙,规模还是相当大的。
总之,在表面上,范建是一个刚从国外发财回国来投资的大老板,是一个非常正规的企业家,这点都被当地政府以及海关评价过。在大多数人民群众眼里,范建就是一个大企业家,一个爱国者,一个大慈善家等等。不仅人民群众这么认为,就连范建的一些手下员工,都不知道真相,骆光就是其中一个。
范建这些年来,一直都关注着陈兆军,包括他在什么地方干过什么事情(大概表面上地行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对于陈兆军在日本有一家房地产公司的事,范建是早就清楚的。只不过,范建很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以目前自己地身份、地位、和能量,去跟陈兆军作对,是不可能的。毕竟陈兆军有军方地背景,又是国家干部,有国家撑腰,范建不认为自己在完成自己的心愿后能够全身而退。他现在需要的是,将自己的走私王国再做大做强,他知道,只有在自己的实力达到了一定水平的时候,才有可能跟陈兆军,或者说是跟政府进行抗衡。
范建非常享受在背后偷偷地用眼睛来观察别人情况的这样一个感觉,没有人怀疑、质疑他的任何举动,谁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陈兆军挂职FJ省Z州市市长助理,.:陈兆军身边发生的事,也感起了兴趣。方付军和黄胜志一些私底下的事情,由于与陈兆军有一定的关系,也被范建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在了解事情的关键之后,看出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借别人的手来削弱对手实力的机会。范建清楚,凭自己目前的身份和情况,最好的报复陈兆军的途径,是通过他人之手,采取借刀杀人的办法,让陈兆军在他的失业和前途上狠狠地摔上一跤,这是范建非常乐意看到的。他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陈兆军受到国家的排挤(国家法律不容许干部资本家),让他在事业上面吃上一亏。如果这步走好了,那么陈兆军将至少失去干部的之称,可以跟国家撇清关系,等到范建下次再要对付陈兆军的时候,难度将会小上不少。当然,范建并不知道,他对于陈兆军的一些调查,也仅仅是流于表面,虽然他的程度和层次要远胜于方付军调查的水平。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猫论
:.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介入修路会议有那么一点决策的味道。如果大家都同意“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提出来的条件,那么就可以拍板干了。当然,我们讲究的是民主集中制,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这样的会议已经很难出现原来的全部与会人员全体鼓掌通过的事了。有反对的意见的,自然是可以提的,也方便大家解决问题。这样便可以就反对意见商讨出解决的方案来。修路的事情这么一直压着,到现在确实已经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了。 对于陈兆军是“兆军房地产公司”真正老板的事,早便被黄胜志以及方付军两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个清楚。为此,两人都很兴奋,他们心里明白,只要将手头上的这些证据捅出去,那陈兆军就肯定没办法继续再在这个市长助理的位子做下去了。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次会议,狠狠地把陈兆军给踢出局去。

在市委书记杨荣松又一次提出“兆军房地产公司”的条件之后,便把调查来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各种情况也说了一遍:“上次黄主任说的很正确,我们共产党人做事讲究的是实在,不能太冒失。所以,我们也根据‘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提供的资料,亲自安排人到日本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这家日资企业即便在日本国内也是相当地有实力,别看他们一直名气不大,但是拥有很强的实力和资金,估计这次到我们州市来投资是他们的战略重点的转移地结果。资质方面也没油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承揽下这两个修路的工程。”说完,他赞许地看了陈兆军一眼。

在大家都议论纷纷的同时。人大主任黄胜志站了出来:“杨书记地调查恐怕不够全面吧?”他说完,也是瞥了陈兆军一眼。结果他并没没有发现陈兆军流露出什么不自然的。这就是陈兆军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一直不人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事。

杨荣松在听后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老主任,我知道您心中对日资企业有些隔阂,但这次日商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了。上次李市长也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当初的仇恨去抵触当今的发展啊,‘中日友好’的调调可是国家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更何况,我们也是经过了多方面地调查,确实了这日资企业真的拥有揽下这个工程的能力啊!”杨荣松知道黄主任是当年抗战过来的老革命了。还以为是他心态的问题。

黄胜志现在可是有恃无恐。最关键地是,对他来说,挤走“兆军房地产公司”是必须的。很平静地听杨荣松说完,他开口道:“杨书记,我知道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这日资企业在资金等实力上也确实拥有修路的资格。不过,这家公司绝对不可能成为我们Z州市地修路商。因为‘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不是那个美智子。而是我们的市长助理,陈兆军同志!”说完,黄胜志非常得意地看了陈兆军一眼,而陈兆军也很诧异地望向黄胜志。 黄胜志的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水中,激起无数水花。会议当场沸腾了,谁都不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而且还是日资的。这说来,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不过,在黄胜志拿出了一大堆他搜罗来的证据之后。又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黄胜志很满意别人的反应,晃着手上的档案袋。慢悠悠地说道:“这些资料,是一个港商提供给我地。为了谨慎起见,我也调查了一下,的确如此。我现在只是很想知道,陈兆军同志,究竟是国家干部,还是资本家?但是有一点我清楚,这是违反国家政策的。起码,陈兆军和他地公司是不合适介入我们Z州市城市基础建设的。”

所有人地目光都投向了陈兆军,眼神都挺复杂的,谁都知道,国家早就有明文规定。明令禁制国家干部经商、办企业的,更何况陈兆军还是日资企业的老板。这事要是上纲上线起来,谁也不知道它的后果。

陈兆军心中也是很惊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安全级别以及保密程度,对于日资企业老板这种事,国家是已经完全屏蔽了相关调查,外人根本没什么可能调查到。不过,惊讶是惊讶,但却没有任何失落,修路这事,完全是自己一时兴起,修不了拉倒。至于国家干部这一职,能被撤下来最好,他还不乐意干了呢。所以,对于黄胜志这么瞎折腾,他也乐得看戏。

会议很快便结束了,接着又开了另一个会议,这个会议陈兆军无权参加,因为现在涉及到的已经不单单是修路的问题,而是关于在于,这是Z市委市政府一帮党委委员的会议,且不说这根本就是为陈兆军是否是资本家的问题开的会,他连党员都不是,当然没有资格参加党的会议。

一天的讨论下来。摔杯子的事是没有发生了,但是一个会议开的时间那么长,关心的人都不难想到,里面的辩论一定是非常艰苦的。最后Z市领导班子就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分成了两派,他们都清楚,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Z州市方面可以处理的了。于是,处理关于陈兆军这方面事情的今天Z州市的这个党委扩大会议的记录和将相关材料被上交到了省委。省委也同样不清楚该如何处理,但这毕竟是关系民生的问题,于是,相关材料被层层上交到了更高层。上面知道陈兆军是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便先将事情的大概告之了国家计划委员会。国家计划委员会各人听到后也颇有些无奈,本来对于陈兆军的安排是有计划有步骤的,他地保密级别和价值相关领导是清楚的。本以为让他下去锻炼几年,然后再调回来。可现在一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领导心里头也不由地埋怨,这陈兆军难道就真不能安生点。随便来一出动静就那么大,这次还被别人查得那么清楚。且不说关于这事的消息来源渠道,单就对于这件事,国家计划委员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陈兆军地身份很尴尬。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只能一推清楚,将这件事上报了一号首长,让首长来 首长在了解事情之后,首先关心的不是修路的问题,他对我们国家机关的保密问题很有看法。陈兆军的事他是知道的。对于他身份的保密等级也是清楚的,可是就陈兆军这样的情况,都可以被一个商人打听得那么清楚,还是一个外商,这就根本说明在保密方面我们还是有漏洞可钻的。震怒之余。首长亲自下令,对陈兆军身份泄密地问题要一抓到底。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陈兆军修路的问题,首长为FJ省州市下达了一份文件。内容大概是:前有我们多党合作领袖、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的红色资本家XXX,]:.定程度上容许国家干部用合理的方式带动人民富裕起来,包括自己先行致富。改革开发本身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要努力为我们地人民群众创照更好的条件。要有花小钱办大事的本事。党和人们地利益高于一切!

首长的意思很明显,表示完全容纳了陈兆军,只要他的资产光明,又拥有修路的资质,要是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用他的钱的政府就是笨蛋。而陈兆军的资产可是无比的干净啊,这些可都是前段时间卖地的钱。而且都是赚了日本人地钱,相对情况下,在排除了陈兆军干部资本家的阴影后。拿日本人的钱回来投资地陈兆军,将比港商更受欢迎(当然了。这些话是只能会意,不能言传的)。

有了中央首长地批文,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修路的事情很快便落实了下来。有了“兆军房地产公司”人力(大量招聘)、财力和设备的投入。路很快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Z州市的人民都沸腾了,他们很清楚,这路只要一修好,Z州市就成了连接广东和浙江的交通枢纽,这样,他们致富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有人都在感谢着陈兆军,却不知陈兆军此时也正为修路的事烦恼着呢。如果单单是翻修旧路,那是非常简单,但重新修一条新路,这就不仅仅是开辟新路面的问题,还有勘察适合路址的问题。陈兆军心里清楚,如果完全重新勘察一条路址,那费用可就高了去了,总的算下来,无路址比有路址至少要贵的多,单是勘探路线和设计线路要花的钱就多了去了。其实,陈兆军心里有一道路址,前世他也在福建待过一段时间,完全可以照着地图把未来高速公路的路址给画出来。只不过这就太缺德了,把别人最佳高速公路的路址给霸占过来,那未来国家修高速公路的时候,费用高的可不是一两倍啊。 考虑了一番之后,陈兆军还是决定重新勘探一条新路址,反正这钱他花得起。不过,在勘探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就是尽量避开高速公路的修路地址,但是又可以很便利的连接,并且提前把未来修高速公路的路址给“勘探”出来。这样,在未来国家要修路的时候,就省去了亲自勘探,把路址卖给国家不就成了。反正这对于国家来说只赚不亏,而陈兆军也不是败家的人。这样一来,自己修路虽然花的钱多了不少,但总体来说投入的额度都在预料之中。

方付军和黄胜志两人这次可是亏大了,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结果,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方付军自知没能力再跟陈兆军竞争下去,无奈只好再回到香港摆自己的地摊去了,就算他有心,也没办法再折腾出些什么了,一是他的总资产已经花得七七八八,没多少“流动资金”来供自己摆显了,二是就算有钱给自己充装门面,他也不敢继续了,因为谁知道在换一个地方之后会不会再出现像陈兆军这样的人?其实方付军想的也对,就算他有钱其实也没办法再兴起什么风浪了,因为日本的中国投资热就快要来临,他那点钱还真不够看的。

方付军溜回了香港,可就苦了黄胜志了,因为修路的事一个不成,方付军不可能再继续资助他那两个在日本留学的儿子了,而方付军也确实这么做了。黄胜志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够坚持坚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不过,事情并不如黄胜志想的那样,一方面,他舍不得自己两个孩子吃苦,而另一方面,他的那两个儿子要是很争气,也用不着非到日本去留学了。凭着黄胜志的能量,太好的不敢说,普通的还是行的,但是他没有办法。两个孩子都太不争气,而且还挑挑拣拣的,没有文凭,好的单位去不了,坏的单位他们又不愿意去,逼的黄胜志没办法了,才想着让他们都出去留学的事,正好又有方付军帮忙办理担保什么的,于是就让他们到了日本。谁知道他们都已经大手大脚花习惯了,况且当时日本的物价也很高。这一下断了方付军方面的经济支持,突然之间让他们改变习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黄胜志的两个儿子在日本已经将方付军原先留给他们的钱花得干干净净。黄胜志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积蓄寄给他们,但是比起他们花钱的习惯来,黄胜志这点钱无疑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直到最后,他两个儿子竟然以自己父亲是Z市人大主任的名义来欺骗中国留学日本的留学生,日本警方可不管他们的老子是谁,再说他们的事是犯在日本,于是,两人被抓了起来。听说两个儿子被拘留之后,黄胜志急了,他才不得不厚着脸皮借钱帮两个儿子还清了所欠的债务。可是不管怎么说,黄胜志明白,如果用他离休后的工资,要还清楚这个债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他动起了起了即将离休仍在位子上的脑筋。 刚开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收了几笔数额较小,事情影响又不怎么大的“朋友馈赠”。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几次以后,黄胜志刹不住车了,他开始越干越大,也是越干越疯,牵涉的受贿金额也越来越多,当然手也就越伸越长,对他有意见的人也渐渐的开始多了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