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麟这个时候正在押解他前往战俘营的途中,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新闻的中心,世界关注的明星。当然,这个时候的他也成了战俘营中被俘中国军人眼中的一个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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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连长,你说今天早上那个‘软冬瓜’说的是真的么?我想不明白,就算真的有人叛变投敌,为什么还会被送到战俘营来?”王晓东趁着自由活动的时间,凑到整个战俘营中被俘人员最高级别的张喜航身边问道。
张喜航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越南看守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营内战俘的情况,他们更注意的是陆续赶来的记者。
“小王,你注意到没有,今天来的记者很多,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们的战友中会不会出现叛徒,但是我知道,这些记者不会是无的放矢的,他们这次陆续集中的到我们战俘营来,很有可能跟这个即将到来的包玉麟有关,你跟大家说一下,我们要注意,要提高警惕。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像‘软冬瓜’说的是一个叛徒,还是敌人的一个阴谋,总之,大家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张喜航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现在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更没有渠道知道战争进行的怎么样。时刻警惕是有必要的。
本来战俘营里,由于两个单位的人占了大多数,所以管理起来很是方便,大家的心也很齐,多年的革命主义和英雄主义教育让所有的战俘都有强烈的负罪感。大家上前线的时候都宣过誓:绝不背叛祖国!宁死不当俘虏!这一段时间里,战俘们正在秘密观察战俘营的看管情况,大家都希望能够凭自己的能力,从战俘营里逃出去!
王晓东装着若无其事从张喜航身边晃开,他得将张喜航的话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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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麟正时候正躺在囚车上,担任囚车警卫的是两个越南军人,他们并不知道包玉麟这会已经醒了过来。上午他们是用担架把昏睡着的包玉麟抬上车的。他们接到命令,将包玉麟送到战俘营,一路上要小心看押。对上级的命令,两个人当然小心谨慎。中国军人作战勇敢、宁死不屈的事他们多有听闻。毕竟事在大机关当兵,一些小道消息也快一些。或许是两人紧张的样子被带队的军官看了出来,他笑着告诉两名看守:这个战俘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估计在到战俘营后都醒不过来,而且这人还是一个伤员,没必要那么紧张担心。
果然,别看这一路上崎岖颠簸,包玉麟仍然睡得好好的,于是两人放下心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个手无寸铁的伤病,还在担架上躺着,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整个囚车里可不光他们两个拿枪的人,带队的军官和司机也都有枪,与其盯着这么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俘虏,还不如聊一聊天,抽支烟什么的。再说了,两眼看着前方会舒服一点。
包玉麟听着两个越南军人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从他们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于是悄悄的睁开眼睛观察着。透过窗口,他看着囚车驶离大路,渐渐的开始往山里钻。他并不知道的是,他昏睡的这两天里,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本来两名看守还时不时的转过头看一下包玉麟,可是时间一长,也就没放在心上了。这会,他们不知道谈到什么开心的事,正聊得开心。
包玉麟悄悄的看来一下,囚车整个就是一辆救护车改的,前半部和后半部被一扇玻璃分了开来,自己正躺在担架上,位于车的最后面,两名看守的军人一左一右,正坐在靠近中门的两个位置上。也许自己原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两名看守很轻松,并没有把枪挂在身上,其中一个看守的枪贴身靠在窗户边,另一个看守也许是嫌将枪放在窗口边上会影响他看外面的风景,于是把枪靠着椅子放在了过道上。
包玉麟动起了心思,透过玻璃,他也看到前面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军官,但是如果自己能够抢到过道上的冲锋枪,身子往后靠一点,不要让两个看守的越南士兵靠近自己,这样他就可以争取到拉开枪栓开枪的时间,包玉麟相信,凭借冲锋枪巨大的威力,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打穿两张椅子是非常简单的事,只要首先解决了两名负责押送的看守,他就可以再直接透过玻璃,将司机和军官都干掉。他相信,要是没有问题,这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也许那个时候,军官连掏枪的机会都没有。干掉了这几个人自己就自由了。虽然包玉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往北走,早晚能回到祖国。
包玉麟悄悄的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得让自己完全调动起来。
身上的伤口虽然还疼,但是显然已经愈合了,头也还疼,但是并不影响他的活动。他仔细的观察着两名越南士兵的情况,显然,他们聊得还不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包玉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个活必须一气呵成,否则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轻轻的,包玉麟换了一个姿势,他得将平躺着的样子换成俯卧,这样才能更快的抢到过道上的冲锋枪。不管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惊动了看守,什么事都是一场空想,包玉麟知道,当肉体对抗枪弹的时候,永远都是肉体受到伤害。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自己必须把握好这次机会。
包玉麟将身体调整好以后,从担架上一跃而起,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下越过了担架。这个细节包玉麟想了好一会,担架上的帆布太软,要是踩在上面,很有可能冲不起来,自己只要一动,越南看守肯定就会反映过来,抢时间比什么都重要。
两名越南士兵突然听到耳边风声响起,正警觉起来,包玉麟已经抢到靠在椅子边上的冲锋枪,紧接着,包玉麟退后了一步,同时拉开了枪栓,此时此刻,包玉麟的心跳加速,肾上腺素近乎沸腾,
两名越南士兵一下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发现,包玉麟抢过了靠在椅子边的冲锋枪,想都没想,退后了一步,然后拉开了枪栓。一发金灿灿的子弹跳入弹仓。
两名越南士兵根本来不及想任何事情,他们只能僵硬的站着,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他们一个摆出了老鹰扑鸡的样子,另一个正半拿着冲锋枪,一副想要反抗的样子,可惜的是,面对包玉麟平端着的冲锋枪,两个人都异常的统一。谁都清楚,或许老老实实的,包玉麟不一定会开枪,但是乱动的话,包玉麟是一定不会让他们威胁到自己的。
面对两个越南士兵异常合作的样子,包玉麟苦涩的微微一笑。他不是个残暴的人,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保护自己是最明智的选择,虽然眼前的两个越南士兵已经做出了无害的反映,但是包玉麟知道,他们现在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无谓的事是没有人会去作的。如果是和平时期,包玉麟或许会让他们就下武器,然后将他们缴械。可是现在,包玉麟不敢也不能这样,一切都必须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进行,他当然知道,车厢里这样的动作会立刻惊动车头的军官和司机,要是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恐怕真的就不好对付了。
战争是残酷的、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以上的这些不过是包玉麟的一些心理反应。他没有犹豫,子弹上膛后,直接对着正拿着抢的越南士兵扣动了扳机。包玉麟必须先解决了这个威胁最大的敌人,然后再消灭其它的敌人。
“咔!”冲锋枪的撞针敲击在了子弹的底火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可惜的是,弹丸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发射出去。“坏了!卡壳了!”包玉麟心中清楚,运气最差的时候轮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必须尽快再一次拉动枪栓,将枪膛内的子弹抛出去,同时顶上新的一发子弹,然后再次击发。
包玉麟条件反射的想着,同时手上进行着动作。这一切都是条件反射的问题。
子弹卡壳的声音当然也被两名负责押运的越南士兵听到了,毕竟多年玩枪的经验。两人当然知道,包玉麟目前的状况。他们当然知道,这正是一次你死我活的斗争。两人来不及细想,同时动作着。
持枪士兵的动作连续了起来,他没有想着开枪。因为同时动作,他的速度肯定不如包玉麟,但是他手上还有一只枪,只需要破坏了包玉麟的动作,让他没法开枪,凭着自己和战友的力量,对付一个伤病未愈的战俘是不成问题的!
包玉麟还忙着拉枪栓的时候,越南士兵抡起冲锋枪,对着包玉麟抢到的枪就砸了过去。他的目的很明确,只要包玉麟的冲锋枪不能发挥作用,一切就都好办了。
包玉麟的冲锋枪被一下砸偏了出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名越南士兵一下窜了出来,不要命的扑到包玉麟的身上,死死抱住了包玉麟。
就这这一瞬间,持枪的越南军人已经走出了位置,他端起冲锋枪,倒转枪口,一下砸在了包玉麟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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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好的机会,一次噩梦一样的经历!这一切,都与包玉麟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他再一次陷入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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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战俘营边上希望能够采访一下发表反战宣言的中国战俘的记者们很失望,他们到是等来了押运包玉麟的囚车,但是,囚车上的包玉麟脑袋上正缠着厚厚的绷带,昏睡着躺在担架上。他是被抬进战俘营的。
阮元甲给记者的解释很简单,包玉麟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有伤,所以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好在越南方面军医对外伤和营养治疗方面经验丰富,包玉麟并没有生命危险,目前他处于昏睡状态不过是药物反应的结果,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包玉麟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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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连长,这个包玉麟是不是受了他们的拷打后才成这个样子的?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王晓东眼看着包玉麟被抬进了战俘营,头上的纱布还侵着鲜血。于是凑到了
张喜航阴沉着脸,恨恨的说道:“要不是这样,我可能还要想一下是不是越南人的诡计,可是现在,我可以断定,这个包玉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什么?”王晓东焦急的问着。
张喜航看了王晓东一眼:“亏你还是上过战场的人,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包玉麟头上的伤是刚刚搞出来的。为什么,这就是苦肉计!就是欲盖弥彰!看来形式变得复杂了!”张喜航看着远处包玉麟被抬进了战俘营的医务室,皱起了眉头。
“哦。。。。。。,我说呢,要是都这么流血,都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血好流,这帮越南人也太会演戏了!”
1、第十一章 流淌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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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等了许久的包玉麟竟然是昏迷状态被抬进的战俘营,这下,原来设计的采访计划显然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可是毕竟来了一趟,总不能白跑不是?于是除了隔着两层铁丝网,架起长枪短炮,照相机、摄像机纷纷动作了起来。
本来这些中国战俘们难得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很希望能出来活动一下,晒晒太阳、洗一洗衣服什么的,可是记者们的摄影器材一扛出来,顿时让张喜航警惕了起来。
这个时候,能到越南来进行自由采访的记者不用脑袋想就可以断定,肯定是一些对中国政府怀有敌意的国家派出的。如果他们使用这些照片和影像材料进行宣传活动,谁知道会写写什么出来。
张喜航背过身去,在战俘营里搜寻着卢凯的身影。卢凯是云南方面最高指挥官,一个战前刚提升的排长,平时战俘营里基本上是他和张喜航进行管理。
“小卢,到你那里玩‘行三’去。”战俘营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甘蔗地里干活,根本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不过这难不倒战士们,只有能有点小石子或小木棍什么的,就可以进行玩一下“行三”的游戏了。
张喜航平时不玩这个,在他看来太幼稚了,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方法,一般来说要商量事的时候,就说下棋,这样,只需要留下一两个人注意观察,倒是可以围拢一帮“观众”,说什么都方便。
卢凯可是一个老兵“油子”了,平时心眼机灵着,今年是他当兵第七个年头,就是应为他太油,几次提干的机会都没能轮到他,不过他在连队的威信很高,毕竟是多年的老班长了。这次上前线前,组织上考虑提拔一些政治过硬、战术水平比较高的战士担任基层指挥员,这样更方便部队的管理,也能增加部队的战斗力,一是,他出国前终于穿上了“四个口袋”军装。
卢凯本就警惕着今天的事情,在他看来,今天的事情到处都透着不对劲。这个时候张喜航一叫他,他当然清楚,肯定是有什么要跟他说了。于是连忙答应道:“行!只要你不怕输就好。”说着,卢凯不紧不慢的像他住的那个排房走去。
说是排房,其实不过是一个大型的木框架配上“干打垒”泥砖的房子。整间房子就是一张大通铺。然后就是一排没有门的混合储物柜。为了便于观察战俘们的行动,靠床一边除了木框架,几乎都是空的。好在越南天气炎热,有没有窗户到也没什么的,只是有时候会下大雨会打湿被子。
卢凯和张喜航在房子中间卢凯的铺位上拉开了架势,这里是整个房子中唯一靠床的位置上有一扇窗口的地方。当年美军用来关押越南和中国战俘的时候,为了体现人道主义,特意留给战俘中每个单位的最高指挥官的。越南方面本打算将这个战俘营保留下来当教育基地的,现在正好用来关押中国战俘,当然,他们也还需要有一个宣传他们人道主义的地方,就将这些保留了下来。
张喜航和卢凯坐下以后,王晓东和其他几个重要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不用人招呼,自然有个人望风的岗位,张喜航和卢凯随便走了几步,张喜航说道:“今天这个事情有点奇怪,越南人现实说那个包玉麟是一个反战英雄,来的这些记者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包玉麟头上显然是刚负过伤,不像是装的,这该怎么解释?如果说敌人想把包玉麟安排到我们中间进行策反,那么就很难解释他们早上说的那番话。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又明显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另外,外面的记者显然是想从我们战俘营搞点材料,宣传他们的人道主义,并且诋毁我们祖国,告诉大家要提高警惕!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敌人就该逼着我们这些人发布反动言论了,告诉同志们,我们要像无数的革命烈士学习,学习他们对敌斗争的勇敢和坚强,我们要时刻牢记,祖国和人民是不会忘记我们的,他们是一定会想办法营救我们出去的,大家都要记住,宁死不做叛徒、不当蒲志高。否则祖国和人民是不会放过他的!”
“没错,大家一定要牢记这一点,别看我们现在被俘了,可是我们的部队进攻速度很快,我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将越南小霸都赶到海里去。现在要是当了叛徒,今后一定会吃枪子的。到了那个时候,别说自己的小命没了,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没脸做人了。”显然。卢凯说得并不是很深入,但是却很现实。中国人一惯对汉奸、走狗和叛徒深恶痛绝,一旦家里出了这样的一个人,亲戚朋友的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穿了。光荣牺牲是为国捐躯。汉奸、叛徒万世唾弃。
“好了,现在时间不多,大家要注意几个方面,第一,要警惕那个包玉麟,但是现在不要动他,我们不做无谓的牺牲。第二,时刻牢记自己是中国人,不能当汉奸、叛徒。第三,不要随便说话,特别是对记者,小心他们断章取义。第四,大家尽量不要面对镜头,万一相片登在了报纸上就也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张喜航说到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这功夫,王晓东插着问了一句:“张副连长,这个事恐怕比较困难。到时候敌人把我们一提出去,不是想怎么照就怎么照?另外,他们要是问我们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子盖,我们该怎么回答?”
“这个。。。。。。说真的,这还真不好掌握。”张喜航有点犹豫了。
“我看不如这样。今天这个架势,越南人是想宣传我们这个战俘营,我们到可以有什么说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要尽量少说话,要是逼急了,我们可以喊口号,喊中国共产党万岁什么的。这样他们拿我们没办法,最多是打一顿。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卢凯兵油子的秉性显露了出来。
“对,我看这样行!”张喜航想了一下,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他们越南人总不能呢个为了这个就当着记者的面枪毙了自己的战友:“不过这样一来越南人肯定会想办法折磨大家的,大家可都得挺住了。”
一帮人商量着对策,有王晓东当通讯员,一会,这次讨论的结果就传遍了战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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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甲和武红缨这回是气坏了。本来按照安排,包玉麟被押解到战俘营以后,可以借口他负伤未愈(这样也间接的解释了他为什么发表的声明语气那么软弱无力),然后做为战俘营的管理者,亲自为他安排住宿,甚至还安排了一个为他擦脸和喂水的画面,充分显示越南善待战俘,特别是对包玉麟这样,能够“看清”形式,义无反顾勇敢的站在反对“霸权”主义,反对中国“侵略“的立场上的中国军人。他们是用对待朋友的态度来对待。
可惜事与愿违,谁也没想到,本以为还会继续昏睡一段时间的包玉麟竟然在押解的途中醒了过来,还差一点想打死负责押解的越南士兵,幸亏战士们反映及时,这才避免了事故的发生。可是这样一来,包玉麟又一次昏迷过去,显然,他头上还溜着鲜血的纱布是需要跟记者们解释一下的。可是该怎么解释?
阮元甲、武红缨和负责押解的军官很快商量了一下。
“现在,记者们都在战俘营外面等着,如果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见到包玉麟,一些态度暧昧的国外记者也许就会说包玉麟是因为严刑逼供才说出了反战声明,现在的关键,只要能想办法过了今天,表现出我们善待他的样子就问题不大了,那些外国记者不会天天都呆在战俘营的。由于他的反战声明我们递交给了联合国,所以我们还不能让他死了,另外,我们还需要他的形象。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押解他的!”阮元甲有点气急败坏的说。
负责押解的军官当然知道这次自己捅了篓子,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自己就算不用上法庭,但是上前线是肯定的了。目前前线的情况很紧张,越南负责阻击的不带伤亡很大,上前线就意味着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个事情出来以后,他就考虑着该怎么处理。现在一听阮元甲并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而是希望尽快平息事端,,于是,自己在路上设计动作就成了可能。
押运军官并不知道,阮元甲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要是今天的事情处理不好,他也没有好日子过。上级是肯定会追究的。
“阮同志,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考虑了一下,其实有很多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特别是关于包玉麟的身份问题。但是如果像您说的这样,你们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好的解决今天的问题。不过,我们大家得商量好,如果有人追究起来,大家应该有统一的讲法。”军官有些犹豫,毕竟他们跟战俘营不是隶属一个单位的。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阮元甲当然有兴趣,不然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上级布置的采访任务了。
“是这样。”押解军官说道:“到时候我会报告我的上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在押解包玉麟前往战俘营过程中,遭遇了小股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袭击,从袭击者的装备来看,他们应该不是正规军,怀疑是中国特工人员。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对我押解车辆的车厢部分进行攻击。刚遇袭的时候,司机出于本能紧急刹车,包玉麟以为当时正躺在担架上,一是一下滑到了前面,头部撞在了椅子的底部,以致负伤。后来我们摆脱敌人后,为包玉麟进行了紧急包扎,可是,由于不了伤势较重,一到战俘营,就被送进了医务室进行救治。经战俘营的医生详细检查后确定,包玉麟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但是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呈现昏迷状态。”军官报告一样一口气说出了上面的一番话,停了一会,观察了一下阮元甲的反映,他发现阮元甲似乎正在考虑什么,一是接着说。
“这样一来,你们可以通过救治包玉麟体现人道主义,然后还可以利用包玉麟受伤的事,让他没办法开口,这样一来,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也就好解释了。”军官知道,这次的事他的责任更大,不过如果阮元甲肯同意配合,他就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
阮元甲一番考虑以后,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一些漏洞:“这么说不是不行,但是如果记者要看你们激战的现场该怎么办?”
押运军官笑了,他知道阮元甲基本上同意了自己的说法:“这个您放心,我们已经对车辆进行了处理,车身上限值还有6、7个弹洞,有了这些,什么都可以解释过去了。”
听了这话,阮元甲下了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办!记住,管好你的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