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副局长这样做已经是违反原则了。但是没办法,他得看在包国庆的面子上,能帮就帮上一点。其实晚上问询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有点底,除了包玉麟以外,没有人单独接触过这把刀,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做的,好在指纹已经带到市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地。
“哎呦,这可真造孽了。你说说,一把刀值几个钱?该不会是刑警队地那个警察看着好玩拿去玩了?”包玉臣的妈妈这会心里打开了鼓,可口上不得不应付着。
“哎!说得是啊!我现在就怕是谁拿去玩了,那样的话,可就玩大了,我们初步算了一下,按照照片上地分析,这把刀的价值应该在50万左右,这可是我们县没有过的大案了!”谭副局长很无奈的说。但是他心理却不是这么想的,如果这件事查出来是县刑警队的人干的,他就很有可能成为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搞不好童天浩一动,他就能当上局长。
等包玉臣地妈妈和谭副局长到临时看管包玉麟地房间的时候,房门大开着。即看不见看门地老张,也看不见包玉臣。
“哎,老张和包玉臣哪去了?”谭副局长问其他房间看管的警察。
“哦,应该是上厕所了,去了好一会了。”一名警察回答道。
“去了好一会了?”谭副局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也是老刑警了,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
“你去厕所看一看,顺便告诉包玉臣一声,他妈妈来了。”谭副局长当然不会亲自跑到厕所去观察一番,随便叫了一个警察。
警察应声往厕所去了。没一会,那名警察大叫着冲了出来。
“谭局长,老张昏倒在厕所里。包玉臣不见了!”
“坏了!”谭副局长一听,拔脚就往厕所跑。“通知鉴定人员马上到位,报告童局长!”他边跑边说。
包玉臣的妈妈一听这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也明白,出大事了。
趁着没有人注意,她悄悄的下了楼,走在楼梯口的时候,她就打开了饭盒,将包着纸条的塑料袋一口吞了下去。
事情都是接着来的,这边刚刚判断出包玉臣打伤老张跳楼逃跑了。那边就有人报告说县委大院传来枪声。紧接着值班室就传来市局的命令:拘捕包玉臣。指纹鉴定结果显示,英吉沙小刀上的指纹是包玉臣的。这基本上可以判断是包玉臣用了偷梁换柱的办法,企图换走包玉麟的阿拉伯短刀。
童天浩局长这个晚上可忙坏了,老张被送到医院地时候就下了病危通知书。组织部包国庆部长说他发现包玉麟鬼鬼祟祟的跑回家来,在床底下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他拿了一把非常精致的阿拉伯短刀。联系下午的内部通报,他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是在犯罪,于是与他展开了搏斗,可惜被丧心病狂地儿子打了一枪。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整个磐石县的警察都行动了起来,到处设卡堵截,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抓获包玉臣。不但广兰市。省厅领导在知道消息以后,除了感到震怒以外,也行动了起来,下令各主要路口严格把关,一定要想办法将包玉麟抓住。一张天罗地网铺了开来。
包玉臣也清楚情况,不过他有一个优势,就是熟悉环境。另外对警察的办案方法也很清楚。驾驶着摩托车跑出了磐石县境以后,他就舍弃了大路,将车开进了戈壁滩。他的车后座上,除了水和干粮以外,还有一个挺大的油桶,这都是平时存下来的油,这次。他把这些油都给带上了。
警察们都在忙碌着地时候。包玉麟正在医院里,跟妈妈聊着天,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把刀会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第二天一早,广兰市公安局的何庆龙局长带着磐石县的童天浩局长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他们必须跟包玉麟通报一下情况。昨天下午,外交部打来电话询问事情处理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包玉麟丢了一把非常名贵的阿拉伯短刀地事,对此,外交部表示很重视。出事以后,省厅上报了外交部,外交部指示。要尽全力抓捕罪犯。同时要安抚好包玉麟地情绪,避免事情扩大化。说白了。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简直丢中国警察的脸,外交部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外界知道。
何庆龙局长刚推开病房的门,习惯性地警惕使得和衣而卧的包玉麟一下坐了起来。看见进来的是何庆龙局长,包玉麟小心的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着悄悄的下了床,示意何庆龙局长有话到外面说,他担心影响了妈妈休息。
一帮人来到医院的走廊处,何庆龙局长开口了:“包玉麟先生,昨天你跟我们说你丢的阿拉伯短刀,我们已经知道下落了,但是情况出现了一些意外。窃取你那把阿拉伯短刀地人从我们公安局地厕所里踢开了铁栏杆,跳楼跑了,现在我们省厅已经通报各关卡,全力抓捕逃犯。我们这次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请你放心,我们中国警方是一定会抓到罪犯地。我们相信,您的阿拉伯短刀一定会完璧归赵。另一个目的就是对您表示歉意,以为我们工作的疏忽,导致了您财产的损失,而且还让犯罪分子给跑了,在这里,我代表广兰市公安局给您道歉。我们希望您能够谅解。稍后,我们西北省外事办的主任会赶到磐石县,亲自跟您解释这件事。”何庆龙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多憋屈,好好的事,都让童天浩给搞砸了。万一别人不依不饶的,广兰市公安局的脸就丢到国际上去了。
包玉麟一听这话也很是意外,他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不过对于何庆龙局长话里的意思他还是清楚的,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包玉麟笑了笑说:“何局长,其实您不用那么客气,说起来当年我还差一点就当了您的下属,我清楚当警察的有时候会碰上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毕竟这些犯罪分子就是干这一行的,他们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钻警察和法律的空子,有时候很确实让人防不胜防。其实那把刀对我来说价值是次要的,主要是它的纪念意义,那是我当上军官以后第一场执行任务,一个阿拉伯长老送给我的纪念品。不过再过半年我退伍了,到时候我还会回到磐石县,到那个时候,国外的生活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丢了就丢了吧。至于您说西北省外事办主任要亲自来解释这件事,我看没必要了,再说我已经帮我妈妈办理了出院手续,想带老人家到广兰市找一家好一点的医院全面检查一下。等一会我姐姐来了以后,等我妈妈醒了,我们就会去广兰市。所以您就不用麻烦了。”
包玉麟停了一下,看到一帮人焦急的样子,明白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于是又说道:“你们放心,我不过是丢了一把小刀罢了,没什么值得张扬的。这方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包玉麟的这番话,让包括童天浩在内的一般警察都放心了许多。一听说包玉麟要接妈妈去广兰市就医和检查身体,当然要表现得大度一些。
何庆龙当即说道:“感谢包玉麟先生这么能够理解我们警察的工作,看来我们真是没缘份,我还不知道您当初还差一点当上了警察,不过我很好奇,你当时怎么没当警察,却跑到法国国去当兵了?”
这段事情对包玉麟来说,是他最伤心的事情了,基本上一切都是源于此。他实在不愿意谈起着件事。
看着包玉麟脸上变了颜色,何庆龙突然感到自己唐突了,听说国外的人很忌讳别人谈论自己的事,看来自己是有些太不小心了。于是连忙转化着话头。
“包玉麟先生,不好意思,看来是我不该问这些话,这样把,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我派我的车送你们去广兰市。另外,我跟广兰军区总医院的院长关系不错,那里的条件也比较好,不如我跟广兰军区总医院打个招呼,到时候你们直接去就是了。”
包玉麟一听这话,当时就感到很高兴。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跟部队医院打交道了。于是当场应承了下来。
“这就太好了,那么麻烦你了何局长!”
公安局的一帮人办完了事,不管怎么说都算是皆大欢喜。起码对外事帮有个交代了。可惜他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忙,再说他们也不愿意面对包玉麟一家人。能办成这样当然是虽好的。
等王宏和刘峰到医院的时候,包玉麟和他妈妈已经离开了医院。他们到护士站去打听消息的时候,护士说老人家已经出院了,另外还将王宏先期交付的医疗费交回给了王宏。说是包玉麟自己交了医疗费,不用王宏给付了。
王宏和刘峰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昨天他们还担心包玉麟他们一家人狮子大开口,可到了今天,别人连一分钱都没要他们的。这事还真不好理解。不过好在这事算是过去了,起码对王宏来说是一件好事。
1、第六十五章 高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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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很顺利的住进了广兰军区总医院,而且住进了高干病房。在广兰军区总医院,包玉麟的妈妈大概是第一个跟部队高级首长没有关系而住进高干病房的,而且老人家还是一个农村妇女,许多高档的东西连见都没见过,唬得老人家吓了一跳,以为包玉麟是花了多少钱才办成的这件事。包玉麟也不知道怎么跟老人家解释。虽然有广兰市公安局何庆龙局长帮忙给总医院的院长打过招呼,可这也远不够让包玉麟的妈妈住进广兰军区总医院的高干病房,恐怕何局长本人病了还差不多。但是由省外事办出面,情况就不一样了。包玉麟妈妈住院的问题被抬高到了事关国家外交方面的问题,再说这事也跟广兰军区侦查大队大队长王宏有关。于是,包玉麟的妈妈,一个乡下的农民,享受到了高级干部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老人家一住进医院,不但进行了全面检查,而且24小时有专人看护,作为陪人,包玉麟甚至有一个单独的休息间。其实包玉麟根本不愿意搞成这个样子,他很清楚这样是一种资源浪费的情况。老人家不过是给车撞断了腿,如果包玉麟不是为了安心一些,想要给老人家进行一下全面检查,正常情况下已经是可以出院的了。一般来说,打上石膏以后,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等骨骼自然愈合,隔三差五的进行一下检查就可以了,并不一定需要住院治疗。不要过包玉麟考虑到妈妈一直以来身体不是很好,反正现在自己又有时间。妈妈也动不了,索性住几天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能住进总医院高干病区的,多是一些部队离休的老头老太太。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是患上了一些老年疾病,长期在此安营扎寨的人。别看这些人一个个病怏怏地,当然,也有精神头很好的。但是年纪大了,怎么都有些身体不适应的地方。其实更多的是这些人一惯在权力的巅峰呆习惯了,可是自从中央划下了道道,到了杠的就要退下来以后。强烈地失落感让许多人都不适应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国家的有功之臣,忙碌了一辈子,突然有一天国家宣布,他们已经不需要工作了,可以颐养天年了。顿时。许多人不习惯了起来,这么病那么病的就出来了。甚至有些人本就没什么毛病,可是不习惯一天到晚呆在大院里,看着别人忙忙碌碌的。再加上这些人的子女又多是正当年,正处于事业的最高峰。为了免得连累了子女,索性找个由头呆到医院里来。毕竟在这里,有许多跟他们情况差不多的老朋友,彼此也能聊到一起,可以共同缅怀一下过去。
别看这里呆着的都是些老头老太太的,可随便拿一个出来,当年可都是叱咤风云地人物,即便是住进了医院,时不时地还会有一些他们的老部下。老战友们过来探望一下。即便他们现在不当官、不掌权了。可是他们的能量是谁都不敢小视的。当了那么多年地领导干部,他们已经编织下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络。要是得罪了这些人。搞不好直接就给你捅到中央去了,要真是闹起来,就算是现在正掌着权的,可是也不一定受得了。不过话说回来,首先是现在掌权地这些人都明白,这些老革命的能量很大,而且心齐,再说退都退了,除非想给自己找不自在,否者没人愿意去得罪他们。另一个方面就是这些老干部也都是当了多年领导干部的人,很是清楚背后有人指手画脚下拌子会让人很难做,所以没谁吃饱了撑的去找事。
包玉麟妈妈住进总医院高干病房的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刚过,生活习惯很有规律的老干部们除了动不了的,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晒晒太阳,聊聊天,彼此沟通一下。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老太太在只有一个小伙子的陪同下(包玉凤毕竟还要上班,关键是包思国还得有人照顾着),腿上还打着石膏就进了高干病区,这让这些老头老太太地很是惊讶。试想,他们那个人进来地时候不是前呼后拥的跟着一大帮人?更不要说这老太太明显是受了伤了。于是就有人开始打听了起来。结果让大家大吃一惊,这个叫卢喜燕地老太太竟然只是一个普通农民。据说是省外事办公室的安排住进高干病房的。
这下,一惯的优越感让这些老干部们议论纷纷,他们想不明白,别看外事办在很多时候都有点特权,但是总归是省委下面的一个单位,即便是外事办主任病了,这高干病房也不是他能够进来的,更不要说是西北省外事办安排的人了。
包玉麟的妈妈住进病房没多久,西北省外事办公室的兰主任就座着他的皇冠车进了广兰总医院,他可没敢将车开进高干病区。虽然他的车是因为工作关系高配的,但是座这样的车进高干病区肯定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万一那个老干部心情不好了,批评他一顿,那是有口都说不清楚的事,而且这批评还得受着。
看到兰主任进来,一个正在晒太阳老头叫住了他。
“小兰,过来。”老头招呼着。
西北省外事办兰主任正想赶着去看一下包玉麟妈妈的安置情况,听到这个招呼,身上的神经就一番紧张。能这样招呼他的已经没几个了,除了干休所,基本上都在这个医院里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棵大树下,一个穿着军装的正在下棋的老头正在叫他。在这里有一个惯例,一般军政两方面的人分得比较清楚。地方上的高级干部一般都穿病号服或便装。从部队上离休的干部一律传军装,说并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是可以说是约定俗成吧。
兰主任室从广兰军区转业到地方地,虽然以后他要是住进这高干病房也不能传军装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招呼他的是什么人。树下招呼兰主任的是原广兰军区政治部部长,兰主任的老上司,当初兰主任转业的时候,好亏得这位老上司帮忙打招呼,这才被安排进了西北省外事办公室。
“哎呦,老首长。您怎么也到这来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即便是因为工作忙,平时联系少了,但是该怎么做人兰主任还是知道的,连忙抢了几步,上去招呼着。
“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闲得慌,所以上这来陪一陪这些老朋友。看你慌慌张张地,跑来干什么?”部队的领导就是这样,说话都不带拐弯的。
“是这样。外交部交下来的事。一个法国陆军中尉的母亲被我们军区侦察大队的车给撞伤了,结果我们地方公安局的同志又误会了别人,把他给关起来了。为了这个事,后来法国大使给外交部打了电话。表示关注。我们接到外交部的电话,听说是我们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反正外交部交代。一定要让这个法国人满意。这不,我们也没办法,就把他妈妈给安排到这来了。总之,尽量让他满意吧。”兰部长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地?不就是一个小小地陆军中尉么?当年授衔的时候,老子就是少校了,凭什么***外国人就牛逼一点?你去给我把院长找来!这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医院,不是法国人开地!”老部长火了。其实不光是他。不少听到的老干部都不高兴了起来。这些或多或少跟部队都有些关系的老干部是最听不得这类崇洋媚外地东西的。
“老首长。您别生气,您听我说。”兰部长也许在省里面可以牛一点。但是在这他可不敢有一点脾气。这里的人,随便拿一个出来级别都比他高。
“这个法国陆军中尉原来也是当兵的,参加过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是一等功臣,后来因为被俘过,情况一下没搞清楚,工作问题一直没办法落实,被逼得没办法了,这才跑到法国去当的兵。后来听说是在国外立了大功,这才当的军官。听说还得了一个骑士勋位,所以外交部才比较重视。”兰部长连忙解释,他可不敢惹着帮老干部不高兴。
“他在自卫反击战得过一等功?他原来是哪个部队的?”老部长的心一下沉了下去。都是当兵地,大家都知道,一等功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样地人都会被逼得到国外去了,那可真是部队工作的失误。
“他原来是武汉军区地,被俘的情况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要不我先去安排一下他母亲的事,一会再出来跟您说?”兰主任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了表示态度,他应该是先于包玉麟到医院的,现在来晚了已经是失误了,所以跟老部长请示着。
“你先去办你的事吧,一会出来跟我说一下情况,我等着。”老部长挥挥手,让兰主任先走了。自从老部长听说包玉麟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等功臣的时候,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他们这一代人,都是从战场上历经生死过来的人,当然知道一等功的含金量。包玉麟的情况就更让人觉得有故事。他当过战俘,事后武汉军区还能给他记一等功,说明他的贡献非常大。这些在部队干了一辈子的人最喜欢听这样的事。
兰主任额头上都快冒汗了,幸亏出事以后,他很详细的了解了包玉麟的情况,否则今天还真不好过关了。
安排好包玉麟妈妈的治疗事项以后,兰主任又在心里复习了一遍包玉麟的相关资料,这才出来见老部长他们。当然了,叙述起包玉麟的情况的时候,兰主任都是如实按照调查资料所描述的进行的叙述。他可不敢编,万一老部长高兴起来查一下的话,兰主任相信,老部长一定会比自己掌握更多的东西。
兰主任在讲包玉麟的事地时候,一帮老干部都围在他边上。就像听故事似的。兰主任知道,这些老同志对像包玉麟这样的人特别关心。其实这也很正常,谁都不希望自己家的好东西跑到别人家去。
虽然回国了,可包玉麟还是很习惯每天早上进行一些常规训练。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一大早,甚至不用听号声(医院也不吹号),包玉麟按照习惯准时起床。先是看了一下睡得正香的妈妈没什么问题,然后跟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穿着晨练服跑出了陪护间。一直以来,包玉麟都是穿着军装进行晨练地,可是现在在部队的医院了、在中国的土地上,他可不敢穿着法国军装进行晨练。
虽说是医院,可毕竟是部队的地盘,别的没有,操场和一些简单的器械还是有的。包玉麟早就看好了。早上一起来。他就向操场的方向跑去。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的锻炼必须按照一定地量来完成。操场上有标准跑道,可以度量出他跑地距离。
当包玉麟在操场上跑了几圈以后,医院护理部的女兵们也到操场上出操了。其实在包玉麟看来,这些女兵们出操形式的意义大于锻炼的意义。那么慢腾腾地跑上几圈一点意义都没有,最多是让人更容易清醒一些进入工作状态。。
包玉麟没理会她们,一心一意的按照时间跑自己的。他手上戴着一块瑞士为法国特种部队特制地计时表。他要按照计划完成自己每天的训练量。
女兵们时不时就能在操场上看到有男同胞在她们面前显示风采。正常情况下,男兵们都是穿着运动短裤,另外再配上一件背心,恨不得将一身可以展露出来的肌肉都展示出来。女兵们早就注意到,每当这些人跑过她们身边的时候,速度都会加快许多,然后尽量在她们前面多领跑一段时间。这样的手段见得多了,这帮女兵也就不屑一顾了。也许是在国外呆久了的缘故。包玉麟见惯了热情奔放的法国女郎。相比这些穿着制服的女兵,他几乎到了熟视无睹地程度。他没有注意到。他穿着地购自法国巴黎的晨练服对这帮出至大家地女兵(部队的女兵基本上身家不菲、多是部队子弟)在视觉上有多大的冲击。黑白两色的晨练服剪裁合体,令除了军装就是运动服的女兵耳目一新,加上包玉麟那目不斜视的态度和他明显易于常人的速度,另女兵们晨练的队列里传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的打听这个病号是那个科室的。负责领跑和带队的干部显然知道了这些情况,但是并没有阻止。只要情况不是很恶劣,由得她们去就是了。
可是问题还是来了,当包玉麟快速的跑完1万米,接着到操场边上的器械边锻炼臂力的时候,女兵们的议论更厉害了。特别是当女兵们跑完了一个400米,再一次来到单杠边上,而包玉麟还在进行着引体向上的时候,女兵的队列几乎跑不动了。都说法不责众,虽然没有一个女兵说出钦慕包玉麟的话来(毕竟中国还没有开放到法国的程度),但是整个队列都明显慢了下来的情况让带队干部很不满意。其实更多的,他是觉得这个锻炼的当兵的(习惯性的认为)太夸张了,要表现也没有必要这么突出,好像生怕这帮女兵不知道他似的。他不相信那个不对平时的训练会有这么大的训练量。更何况这是在医院,这个男兵显然属于条件比较好,来医院泡病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