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拌饭行,不过,我们这样跑出去,万一他们有狗,我们这一身的味道,怎么都跑不了。”李亦非说出了他的疑虑。
“狗?有狗也都给他们吃了!这个问题不大!”自从进了这个战俘营的那一天开始,张喜航就在考虑着怎么跑出去,对这些情况是了如指掌了。
“可是万一。。。。。。”李亦非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卢凯在边上小声的叫着:“注意阮元甲来了!”20多米外,阮元甲转过房头正走过来,大概也是想看一看战俘们干的怎么样了。
正当阮元甲踏上草地准备走过来的时候,包玉麟从草地上睡眼悻悻的站了起来,揉着眼睛,仿佛刚被吵醒了的样子,他一下看见了阮元甲,连忙立正:“报告阮营长,战俘正在清理化粪池并为菜地施肥,请你指示。”
包玉麟站的位置正好在阮元甲通往化粪池的必经之路上,如果阮元甲要想到化粪池去,经必须从包玉麟的身边走过去。包玉麟是第一个下到化粪池的人,一身衣服湿漉漉的臭不可闻。
看到他站的笔直的样子,阮元甲失去了从他身边穿过去查看化粪池战俘劳动的兴趣。远远的捏着鼻子问道:“进度怎么样?你怎么不去干活?怎么在这里?”
“报告阮营长,进度还可以,大概今明两天我们就可以将化粪池清理完毕,我刚才首先干了一阵,现在休息一下,那边味道太难闻了,所以我在这躺一下。”
阮元甲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心里嘀咕着,那边味道难闻?怎么样都没有你身上的味道难闻!他没有再往前走,撩下了一句:“赶快干。”然后急急忙忙的走了。的确,站在包玉麟身边也太难闻了。
化粪池这边,大家看到阮元甲没再走过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卢凯放下了手中的担子,本来他还准备,一但阮元甲过来,他就挑上担子走,等到阮元甲身边的时候,假意摔倒,倒阮元甲一身粪水,那样,阮元甲肯定就不会过来了。不过那样一来,搞不好这帮人就没饭吃了。但是怎么样都比让阮元甲发现了第四级化粪池的秘密来得好些。
。。。。。。
阮元甲走了以后,包玉麟又躺到了草地上,依旧休息着。这一边,张喜航等几个人轮流干着,他们首先要将几个化粪池里的粪水尽量挑出去,这样才能露出化粪池之间的连接孔,然后还要用昨天的那把铁锹将这几个连接孔挖大,好让人能钻的过来,最后,他们还得加紧时间,尽量将地道挖长一点,这样才能更保险。当人了,这中间还得在地道里挖几个通气孔,不然这么小的地道,又是连着化粪池,到时候别说钻,里面的沼气就要人的命。当然了,通气孔的问题好解决,有老鼠洞那么大居多挖两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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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红缨是今天一大早回河内的。今天早上,河内来电话说武将军在对中战斗中身负重伤,在河内抢救无效死亡。武红缨得赶快回去看武将军最后一面。
接下来的两天,武红缨都恍恍惚惚的。武伯伯这一死,她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更何况,由于中国军队进攻猛烈,武将军的一个团打的很惨,几乎全军覆没。就连他本人也受了重伤。这也亏了他死了,都说人生如灯灭,不然,活着也是累,恐怕就得上军事法庭了。毕竟在他手上丢了一个成建制的团。武将军一死,武红缨悲痛之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完全没有了依靠。或许,未来就只能在部队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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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包玉麟一如既往,每天都第一个下到化粪池里搞两桶粪便,然后浇到菜地,接着就躺在草地上休息。至于张喜航他们,爱干啥干啥。包玉麟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相信自己了。不过从卢凯等人兴奋的样子不难看出,恐怕,他们的活已经干完了。又观察了两天,冷眼看着张喜航他们加紧了联系,包玉麟明白,他们这是要动手了。
包玉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真的动手的时候是不会叫上自己的,他们会怕自己出卖了大家,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或者直接干掉,然后集体越狱。他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他得在战俘们逃跑之前跑掉,因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跑才不会连累其他人。武红缨说过,要是他跑了,战俘营方面会宣布他被调到河内去了,这两天武红缨不在,只要他摆脱了其他人单独逃跑,战俘营一个不会连坐其他战俘。
1、第十九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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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包玉麟发现张喜航、卢凯等几个人悄悄的接近几个零星被俘的士兵,跟他们商量着什么,联想到他们昨天勤快的帮越南看守们挖红薯时候收藏起来的红薯,他知道,这些人的行动应该就是这两天了。自己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就没有时间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包玉麟和平时一样,叫上王晓东,两个人一起,在一名越南看守的押解下回战俘营食堂打饭和挑水。田间地头的水是不敢喝的。
回去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押解两个战俘的事总是那个越军。谁也不愿意白白跑你们远的路,这一路来回流的汗都快一碗了。在部队就是这样,这些一般性的事物总是那些在部队里地位最低,最受人欺负的人的事。部队是一个尚武的地方,换句话说,平时负责押解包玉麟和王晓东的越军根本就是一个个头矮小,没什么力量的人。要不是他手上有一只冲锋枪,包玉麟估计,自己大概两拳就能解决他。
从进入战俘营开始,包玉麟就一直想着该怎么样对付他。如果你处心积虑的要对付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防备你,对你有戒心,否则,就算你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得过子弹。包玉麟一直都很明白这一点,这就像钓鱼要打窝,套鸟要有媒子是一个道理,得趁他没有防被的时候下手。
这不是,一路上这个越南兵不再想平时一样时刻端着枪,在他看来,包玉麟根本就是无害的。平时的时候,他试过包玉麟,比方说临时躲到树后面尿尿,偶尔系个鞋带什么的,包玉麟出来都规规矩矩的在一边等着,其实那个时候,他可留着心眼,保持好了足够的安全距离,抢上膛,打开了保险,万一包玉麟有什么动作,他第一时间就会开枪。可是时间一长,等他发现包玉麟没有了危险以后,就放心了许多。比方说他不再一天到晚端着抢(那样累),甚至有时候会走到包玉麟的前面去之类的,特别是他们刚搞完厕所的那天,身上总是有股味道。
回战俘营的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包玉麟得为其他的战友着想,为了不牵连其他人,他得想办法把王晓东留在战俘营。所以,会战俘营以前,他什么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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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时的惯例,总是王晓东挑饭菜,包玉麟挑开水。毕竟王晓东年纪小,饭菜不会动,好挑得多。
战俘营的食堂早就把开水和饭菜给准备好了,厨师一见到包玉麟和王晓东进来,连忙傍着王晓东装饭,至于包玉麟的事是没人管的,谁也不愿意跟一个叛徒接触什么。
将水桶提上灶台,打开锅盖,包玉麟不紧不慢的用水瓢将开水装到桶里,装完后他就盖上了锅盖,时间跟平时差不多,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会,锅里还剩下了大半锅的开水。
这本好东西以后,包玉麟挑着水桶从王晓东身边走过,可不知道怎么的,包玉麟的水桶一下挂在了王晓东的饭框边上了。这下,大半桶开水一下倒了出来。王晓东这会刚想把扁担上肩,眼见着包玉麟的水桶一荡,根本来不急躲,开水就淋到了王晓东身上。
顿时,王晓东给烫得大叫起来。厨房负责做饭的战俘和押解包玉麟和王晓东回来的看守都知道,这下,王晓东不死也得脱层皮。谁都看到,这水可是包玉麟刚从锅里舀出来的。
王晓东脱裤子的这会,厨师也拿来了酱油,眼见着王晓东的腿上很快红了起来,看守一看见,连忙连说带比划的,想让王晓东处理一下以后,到医务室去看一看。可王晓东觉得,别看挺红的,可酱油一倒上去,明显不怎么疼了。王晓东甚至觉得,是不是处理得及时的原因。看着看守让他上医务室的样子,他连连摆手。王晓东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想撑着起来,继续给战俘们送饭。
一边的包玉麟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老老实实呆着,饭我送!跟张喜航说,今天是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不多,把握好了!”包玉麟的声音挺大,越南看守还以为他是激动的,到也没说什么。可是王晓东和几个做饭的中国战俘就不明白了,包玉麟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包玉麟那么坚持,王晓东也就站着没动。
包玉麟将饭菜调整了一下,放到了一个饭框里,然后一根扁担,一头是水,一头是饭。
看守见王晓东不愿意去治疗,也没说什么,反正没法沟通,他也懒得管闲事,他的任务就是押着包玉麟和王晓东回来拿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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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包玉麟和看守走出去以后,几个厨师围上来,关心的问王晓东怎么样了。王晓东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回答到:“没事,好像没什么问题。”
厨师们可是天天跟热的东西打交道,他们清楚,这样半桶刚烧开的水别说淋到人身上,就是杀猪也够了,王晓东怎么除了腿上有点红,整个没事人一样?有人把手放到包玉麟留下的水桶边摸了一下:“嘿,这水还真不烫!”
这下,大家都惊讶了,谁都看见,这可是包玉麟刚从锅里打出来的,标准的开水,怎么会这样?
“该不是这桶里原来就有半下凉水吧?”有人说了。
王晓东这才反映过来,怪不得刚才回来这一路上包玉麟都是用挑的,要是平时,他肯定是两个桶一挂,晃晃荡荡的走回来。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看来晚上得跟张副连长说一下。谁知道他说得是什么。”王晓东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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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麟一头挑着饭,一头挑着水,走得很不自然,毕竟桶里的水不停的晃荡。反正这一路他是走得摇摇晃晃的,负责押解他的看守在后面看着直笑,不过想来他也知道,这样的担子是最不好挑的,再说这是平时两个人干的活,今天都轮到包玉麟一个人干了,到也没催他。
大概走了有十来分钟,包玉麟的速度慢了下来,小个子看守渐渐的跟近了,他看到,走过地上的一条排水沟的时候,包玉麟正好换肩,这下,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扁担上,没有留心脚下,这下好。包玉麟一脚踩在了一个小石头上,整个人晃了晃,手上的担子就要往下落。
也许这个时候小个子看守觉得自己还算身手敏捷,要么就是担心饭倒了他自己也没得吃,一下抢上一步,双手扶住了饭框。
这下,包玉麟可腾出了手来,只见他一下抽出了扁担,用力一挥。扁担砸到了小个子看守的头上。“噗通”一声,小个子看守应声倒了下去。
包玉麟卸下看守枪上的弹夹,收走他身上的子弹,然后直接掉头跑进了甘蔗地。他不是不想拿枪,实在是没有必要,拿着那个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累赘,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一个普通的越南农民差不多,赤手空拳的,远远的看到,不然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可是要是手里有枪就不一样了,不然就会多一个心眼,到时候一喊,自己再一跑,行了,什么都完了。这些细节他早就想过了。不过有一点,他没有忘记把枪里的子弹都给拿走。至于小个子看守,他没想打死他。谁也不知道越南到底抓了多少中国战俘,或许为了推卸责任,他们一时还不会上报上级,自己就组织力量抓人了,但是如果把小个子看守给打死了,那就是逼着战俘营上报,全力抓捕自己了。这样一来,张喜航他们晚上肯定就动不了了,搞不好来一个全营检查,再查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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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麟并没有跑远,反而跑到看守的营房附近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这里,不但能清楚的知道看守们的情况,必要的时候,还能帮上战友们的忙。包玉麟真的希望将来归国了,这些战友们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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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小个子看守满脸是血的提着空枪跑回了看守营房,包玉麟远远的看着。没一会,阮元甲走了出来,看守们整队完毕后,分几个不同的方向散了开去,阮元甲带着小个子看守往他出事的地方赶了过去。一会儿,整个看守营地安静了下来。包玉麟细心数了一下,连阮元甲在内除了岗楼上的4个,这下就放出去了32个,如果再算上在甘蔗地里的5个,,现在看守营房里最多只有5个人。
这下,包玉麟放心了。武红缨的宿舍在营房的最南边,也许是阮元甲为了奉承武红缨,特意安排的。反正,现在这个位置是最不会被注意的,武红缨现在不在战俘营。而她的宿舍里有东西吃,关键的是,因为武红缨的“提审”,包玉麟来过几次这里,对这个房间还算熟悉。
很等了一会,毕竟没有表包玉麟几次说服自己,再等一下以后,他悄悄的仅仅了武红缨的房间。天气很热,武红缨照例没有关上门边的窗户。很简单的,包玉麟从窗户伸手进去,扭开了房门。其实包玉麟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万一武红缨关了窗口,就那个木门,只要用力一挤,肯定能挤开,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
进屋后,包玉麟先翻了一下,找了点东西填肚子。然后不管不顾的钻到了床底下。他得休息一下,晚上,还得盯着张喜航他们的行动。
1、第二十章 逃出战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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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航等几个人趁着包玉麟和王晓东回战俘营的机会,分别悄悄的通知了同志们,让大家今晚做好准备,到时候按照命令统一行动。他们没敢提前说越狱的事,毕竟还是得小心一点。按照战俘营的联保规定,如果有人逃跑,那么其他人都得倒霉。谁也说不上,到底越南人会不会真的按照他们的规定枪毙其他人。毕竟大家都不知道目前的情况。万一越南人丧心病狂,难说会真的按照规定执行。反正他们知道的所有宣传品中,敌人都是很残酷的。不管怎么说,有机会还是大家一起跑的好。
其实下这个通知到也用不着小心翼翼的,如果偷偷摸摸的,反倒容易引起越南看守的怀疑。好在两国语言不通,不管他们说什么、讲多大声,越南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张喜航他们看来,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最需要防着的就是包玉麟。
按照约定,张喜航他们只是要求大家到时候服从命令,统一行动。他们担心如果提前说出来是要越狱,会走漏了风声。好在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安排了(都是揍包玉麟),大家都还以为今晚也是这样,所以没谁多问什么。不过倒是有人提出今天晚上能不能让自己也参加行动,而不是只在一边装睡觉,对于这些要求,卢凯都坚决的回应着:少啰嗦,到时候听安排就是了。
令战俘们意外的,平时早就送到甘蔗地里的饭菜今天一直都没能再送到,就在大家不解的时候。阮元甲带着几个兵赶到了战俘们干活的地方,没多说什么,边让战俘停止劳动,先回战俘营。
张喜航和卢凯他们几个发现,今天阮元甲的脸色似乎很难看,难道出什么事了?如果被越南人发现了地道可就麻烦了。对这个可能性他们几个不是没有商量过,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反正就是一条,推说不知道。实在没办法了,张喜航和卢凯两个人就抗下来。当然了,他们还得咬上包玉麟一口,就说是包玉麟让他们挖的排水沟,只是还没有挖好而已。好在他们还没有把洞口挖开,只是延长了许多。至于越南人要怎么样,就由得他们了。
回战俘营的路上,路过越南看守营房的时候,很意外的,平时熙熙攘攘的看守营房里没有了人烟,仿佛看守们都撤走了一样,这个情况更让张喜航等几个人觉得意外。
等到了战俘营以后,很意外的,阮元甲命令战俘集合,张喜航和卢凯等几个知道化粪池秘密的人都很紧张,以为出事了。谁知道阮元甲站在队列的前面,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宣布:由于包玉麟表现良好,就在刚才,战俘营接到河内的通知,将包玉麟送到河内,接受表彰。为了鼓励大家学习包玉麟,战俘营管理方决定,下午放假。大家今天的粮食定量增加一倍!
阮元甲这样也是没有办法。所有战俘中,包玉麟可以说是最特殊的一个,由于在联合国上展示过他的“反战宣言”,这就意味着,他不同于普通战俘,他的情况,很受媒体的关注,可是这样的人竟然如此轻松的在自己的管辖下逃跑了,万一上面知道,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现在,他必须将情况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好在发现得还算找,根据时间推算,他还没可能跑出战俘营控制的范围,如果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将他抓回来当然最好。要是不能,还得想办法敷衍过上级,否则,他自己就有麻烦了。
阮元甲这个时候真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听武红缨的安排,如此大意对包玉麟的管理,现在到好,她武红缨请假期间出了这样的事,什么责任都得自己扛起来了。现在他只希望别因为包玉麟的事搅的战俘营里人心惶惶的,到时候再出事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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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航和卢凯等人很意外,阮元甲集合战俘并不是为了化粪池的事,而是包玉麟被调到了河内。这也就意味着,化粪池里的地道应该是没问题了。包玉麟一走,大家在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排房里说事,省得担心。不过张喜航还是想着,解散后得找王晓东问一下,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王晓东是跟包玉麟一起回来的。
阮元甲刚宣布解散,站在张喜航后面的王晓东就拉了他一下:“张副连长,今天放假,要不咱们下棋去?”显然,王晓东有事想跟他说。
张喜航跟卢凯打了个招呼,跟着王晓东两人一前一后走回了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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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甲也问过小个子看守,为什么王晓东没跟着一起送饭,小个子看守将王晓东被烫伤的事一说,阮元甲倒是安心了不少,看来,包玉麟很有可能是在战俘营呆不下去了,所以才蓄意烫伤王晓东,单独逃跑,显然,他是信不过其他的中国战俘。这倒是跟武红缨原来的设想差不多。
武红缨接到阮元甲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得知包玉麟逃跑了,她也很着急。自从武将军死了以后,武红缨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依靠了。包玉麟这一跑,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得尽快回来跟阮元甲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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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房里,王晓东跟张喜航说了今天的事,特别是包玉麟最后没头没脑的几句话,然后问道:“张副连长,我看包玉麟不像是被调到河内了,这事也太突然了。再说,他为什么跟我说那些话?还非让我告诉你?你说,他该不会跑了吧?”
张喜航这下也搞不清楚了,包玉麟的这些话的确令人费解,不过这前后一联想,到还真可能是跑了,不然,战俘营的看守怎么都不见了?
“老张,我看这事还真有可能,要不被帮越南看守怎么都不见了?特别是他还假装烫伤王晓东,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那个家伙也怪,越南人对他挺好的,他跑什么?”卢凯分析着说道。
“这个很难说,我估计他可能是跑了。说起来,他可能是在帮我们创造机会。你们仔细想一想,在战俘营那么久,他还真的没干什么坏事,再说,你们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几天他其实一直是在帮我们放哨,地道的事他肯定知道。我估计,他是怕我们跑的时候会动手干掉他,所以先跑了。再说,他一跑,战俘营里的看守就会去追捕他,于是,看守战俘营看守的人数就会减少,我们跑出去的机会就大。我觉得,恐怕他的那个反战宣言也是被逼着说的。”张喜航仔细想了一会说。
就在他们几个商量着的时候,李亦非走了进来:“老张,我刚才去了一趟厕所,记号没问题,化粪池没有人动过。看来,敌人没有发现。”
一听这个消息,张喜航心中安定了许多。当初为了预防包玉麟搞什么阴谋,张喜航他们每次干完活,都特意做一个小记号,这些记号都是背着包玉麟搞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这些记号没问题,说明没有人去过化粪池。看来,逃跑的事没问题了。
“这样,今天看守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分析包玉麟可能是跑了,看守们都抓他去了。这对我们是一个机会,今天晚上,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张喜航果断的下了决心,他接着安排卢凯和李亦非:“你们两个现在就去厕所接着挖地道,现在可以向上挖了,但是不要全部打开,差不多就行。另外将蹲位扩大,王晓东等一下过去,负责在蹲位上望风,别让人发现了蹲位的问题。等一下,我安排人去换你们几个,另外给你们拿衣服。”张喜航说着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了卢凯和李亦非的手:“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