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福读书不多,说话办事异于常人(相对熊婉儿这个层次)的事熊婉儿是知道,也能够理解,但是对于这个称呼就迷糊了,本来秦有福就是她的夫君,不让叫夫君叫什么?小丫头眼睛眨呀眨的想了半天,到底没想明白,于是干脆开口问道:“可是,奴家若不称呼夫君夫君,该如何称呼夫君呢?”
秦有福听到小丫头绕口令一般的问题,差一点没笑起来,好在顾及到熊婉儿脸皮薄,只能强压着笑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是知道的,我家在澳大利亚生活了几十代人,已经习惯了我们那边的称呼,在澳大利亚,人们觉得夫妻之道在于天长地久,于是夫妻间一般称为老公和老婆,意思就是一起到老的意思,不如你以后就叫我老公好了。”
熊婉儿又是眼睛一阵乱眨,开口道:“老公、老婆?虽然听上去略显粗俗,但寓意是好的,只是这般称呼,习惯上似乎只有宫里的太监才被人这样叫,奴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秦有福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未来夫妻间专用的称呼在这个时候居然是称呼太监的,想到下面没有了的感觉,秦有福忍不住一阵恶寒,老天爷,叫什么也不能叫老公,不然让人听见就麻烦了,于是连忙改口:“若不是婉儿这么一说,险些就闹了笑话了,要不你以后叫我福哥吧?”
“福哥这个称呼是不错,不过让人感觉有点像称呼小厮一般,放在夫君身上也有些不妥,要不以后我还是称夫君老爷吧,这不也有地老天荒的意思么?”熊婉儿感觉自己的这个称呼不错,心里有些甜丝丝的感觉,忍不住往秦有福的怀里拱了拱。
秦有福不由得感慨起来,闹了半天,老爷这个称呼被熊婉儿演绎成了这样,不过也好,总算比老公强得多,看来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感觉到了熊婉儿的动静,想想再这么下去自己实在憋得难受,于是在熊婉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懒猫,起来了,今天是你在秦府当家作主的第一天,总得去见一下下人的。”反正秦有福脸皮厚,闹了半天了,他却催着别人小美女起床了。
熊婉儿屁股上挨了一下,又听得秦有福的话,连顿时红了起来,小声嘟囔着:“还不是怪你,若不是你一直纠缠着,奴家早就起来了。”话是这么说,可人却一直没有动弹。
秦有福一骨碌爬了起来,光着身子就跳到了地上,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调侃着熊婉儿:“行行行,怪我,若是感觉不舒服就在床上多躺一会,我让下人们散了就是,明天见也是一样的。”我们的秦有福同志还以为是因为他的英明神武使得小美女连床都起不来了,当时心情大好。
熊婉儿当然知道今天是必定要见一下家里的下人的,否则如后难以树立威信,听了秦有福的话,连忙开口:“不碍的,你赶快穿好了衣服出去,我这就起来了。”原来,熊婉儿是不习惯当着秦有福的面袒露自己的身体。
秦有福本来没有注意到这些,听熊婉儿这么一说,顿时生了捉弄一下小美女的心思,反正天气还不冷,于是秦有福猛的伸手一把就扯掉了盖在熊婉儿身上的被子。
熊婉儿哪里防到秦有福那么捉挟,一个不留神,整个人便暴露在床上,下意识的,小丫头“啊”的大叫了一声,也顾不得抢被子了,双手往胸前一抱,两条腿一蜷,脑袋直往胸前扎了下去。
秦有福可算是大饱眼福了,整个一个大白羊躺在床上,一看上去就有感觉!只是,秦有福发现,小丫头脚上还穿着袜子。
穿着袜子睡觉?秦有福心中一动,顿时想了明白,小丫头是裹脚的!
这可要不得!但凡有一点明白事理的现代人都知道,裹脚纯粹是自己找罪受!不但好好的脚给整残废了,平时连路都走不动。可以说除了平时浪费裹脚布以外,一点好处都没有了。秦有福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媳妇是个小脚老太太。
根本不急细想,秦有福一把就抓住了熊婉儿的小脚,随手扯下套在脚上的袜子,跟着七手八脚的就想拆熊婉儿脚上的裹脚布。秦有福的举动先是让熊婉儿一惊,接着一下反应过来,也顾不得穿没穿衣服了,一下就挣扎着按住了秦有福的手。
“夫君,我知道我的脚大,难看得很。都怪我小时候怕疼,母亲大人又怜悯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所以很晚才裹的脚,前一阵子母亲已经说过了,只要狠点心,裹得紧些,用不了两年还是能裹起来的,只是无法如旁的大家闺秀般那么精致罢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将脚裹好来,定不会让夫君难以见人的。”熊婉儿边说边抽泣了起来,对于她们这样的大家闺秀,不但要比脸蛋比学问,一双小脚也是非常重要的。若是让人知道你有一双大脚,那么就算脸蛋再漂亮,学识再好,终究很难融入到圈子里去,别人会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你,因为只有最下等的人家的女儿才不裹脚。
“有病!”秦有福气急败坏的一下甩开了熊婉儿的手,接着解她脚上的裹脚布:“好好的一双脚,硬是要折腾得废了就舒服了!你看看别人满族的女人,不但能跑能跳,还能骑马射箭,为什么?别人不裹脚的!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也不许裹脚,否则我就休了你!”秦有福是现代人的思想,他知道裹脚的危害性。所以见到熊婉儿裹脚的时候很是激动。这就跟我们平时见到身边最亲近的人吸毒是那种深恶痛绝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不知不觉的,连休妻的话都说出来。
这边的熊婉儿可吓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有福居然如此痛恨裹脚。但是秦有福那休妻的话却刺痛了她,要知道,今天可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天。
…
秦府的前厅里,喜公公和纳兰性德已经坐了有一会了。喜公公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的。一个是给熊婉儿送来五品诰命的公文和服饰,另一个是为皇上传个口谕,康熙几经等不急秦有福的婚假结束了,他想马上知道秦有福是怎么跟三藩的人谈的。
本来喜公公和纳兰性德一到秦府,秦二就想马上去叫秦有福出来。可是被喜公公拦了下来。这可不光是喜公公早就的意思。康熙知道秦有福家里没有长辈,所以用不着每天早上起来给长辈请安,再说别人昨天是新婚之夜,自己今天就要把人给叫到宫里来,本就有些委屈了秦有福了,若还那么早就把别人从床上给叫起来,实在残酷了些,所以特别吩咐,若是到秦府的时候秦有福夫妇还没有起来,那么就稍等片刻,等他们起来了再说。
喜公公奉旨出宫,身边当然得跟些侍卫,纳兰性德今天本不当值的,喜公公估计到秦府可能要等一会,特意叫上了纳兰性德一同到秦府。也好闲下来的时候聊聊天。
纳兰性德算是秦府的熟客了,进门以后也不用这么招呼,让秦二忙他的事,自己跟喜公公就在秦府的前厅里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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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二忍不住想去叫醒秦有福的时候,秦有福搀着刚刚放开了小脚,一时还适应不了的熊婉儿出现在了前厅的门口。
“呦,难怪让我们两等了这么久,看来秦大人的功夫实在不浅,你看看,你这嫂子连走路都得让秦大人搀扶着了。”喜公公是个太监,对这男女之事最是敏感,一看熊婉儿连路都走不动了的样子,马上就联想到了秦有福在床上的威猛,凭着大家平日里关系不错,开起秦有福的玩笑来。
纳兰性德是读书人,脸皮也好、地位也罢,自然是不能跟喜公公比的,再说让他调侃秦有福也实在不好意思,他跟秦有福是熟,但是跟熊婉儿可不熟,这一见面就调侃秦有福,估计秦有福的问题不大,可熊婉儿肯定就受不了了,于是笑着没说话。
秦有福一贯大大咧咧的惯了,也不在乎喜公公说的是什么。熊婉儿现在是家里的女主人了,丈夫的朋友来了,陪着见一下是礼貌问题。秦有福将脸涨得通红的熊婉儿扶着坐了下来,然后撇了一眼喜公公,想到早上熊婉儿说的老公的话,不由得咧嘴一笑。
“喜公公,您就别调侃我了,我是不忍我们家婉儿裹脚受罪,所以给她把脚给放了。说起来也是,你说这女人都把脚裹成那个样子,连路都不会走了,万一打起仗来,跑都跑不了,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别人。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么变态的东西。”在秦有福看来,不过是议论一件事物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这事在秦有福看来还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了,毕竟老公不老公的有些贬义的味道,秦有福还不至于拿出来调侃皇上身边最信得过的大太监。
可是秦有福的话听在喜公公和纳兰性德耳朵里,这件事情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要知道,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女人的小脚几乎等同于身上的性.器.官,属于非常隐秘的东西,秦有福居然就这么大鸣大放的当众说出来,把喜公公和纳兰性德都镇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过了海一会,纳兰性德捅了一下喜公公,喜公公这才想起今天来要办的正事。于是一番交代以后,秦府就丢给了初为人妇的熊婉儿,秦有福换上了官服,跟着喜公公进宫将皇上去了。
别看熊婉儿在家的时候几乎不出门,但是对于当家理财的事是从小就学习的。像她们这样的大家闺秀,若是不懂得些持家理财的手段,将来嫁为人妇的时候如何管家?也无需吩咐,熊婉儿了解了一下府里各人的司职以后,开始整理起秦府的账目起来。若是整个时候再有人看见她,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不过是一个第一次管理诺大府邸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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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评价票,已经有17份评价票4个人评价我的这本书非常不堪了,剩下的人都认为我的这本书写得很好。我觉得,我不过是写小说的,毕竟不是写正史,只是想通过自己的文笔给大家提供一个娱乐的平台。我想,作为读者,有必要一定要将历史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跟一篇小说较劲么?我觉得,评价票评价的是小说本身,不是评价历史的,各位读者没有必要用评价票来打压作者的作品,这样也不太公平。如实大家当真不喜欢这本书,直接晃过去就是,如果认为还可以看一看,给一点中肯的评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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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君臣对话
第五十八章君臣对话
“你的那个办法到底管不管用,三藩会上折子请撤么?”毕竟年纪还小,康熙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秦有福进到南书房以后没一会,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皇上,你知道昨天我把那两幅字和那幅画卖了多少钱么?”秦有福没有正面回答康熙的问题,笑咪咪的问道。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有个好心情,毕竟是“奉旨”受贿啊。
“你真把那些字画给卖出去了?你是怎么卖的?”康熙实在感觉到有些意外。这些字画的来历他是知道的,都是纳兰性德搞出来的。康熙当时还很奇怪,秦有福为什么非得恬着脸让他在上面盖个藏书印。按说这个事情即使康熙心里不管怎么想,但是拿到明面上来说都是不合适的,毕竟三个藩王可不是康熙封的,若是让人知道是皇上逼着三藩撤藩,传了出去,天下人就该说朝廷出尔反尔、卸磨杀驴了。可秦有福再三保证不会牵涉到自己和朝廷,而且用的也不是皇帝之宝,只是一方没什么意义的藏书印,最关键的是,秦有福说要把纳兰性德的这些字画卖给三藩,还要卖出个好价钱。康熙实在想不明白,只要秦有福一提撤藩的事,三藩即使当时不发作,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还会花大价钱买纳兰性德的字画?难道纳兰性德的字画一下子变得值钱了起来?
“当然了,我告诉吴应熊,那幅篆书是书圣王羲之写的,想请吴应熊帮着鉴定一下,结果吴应熊就非说他父亲吴三桂最是喜欢收藏名人字画,硬是非得把那幅字给买了去,给了多少钱我还没清点,不过上万两恐怕是有的!”秦有福这么说也有他的用意,他明白康熙时不会跟他要这个钱的,但是不表示收钱的事就不用跟小皇帝说了,万一有一天小皇帝搞个什么廉政公署出来,还不得差逐渐一个巨额财产来路不明啊。
“天哪!”康熙以手抚额:“你编点别的不行么?书圣从未有过篆书作品问世你!居然还能卖出万两之巨?再说西平王乃是武将,并不善于书法绘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朕给你找点什么,也省得丢脸。”康熙毕竟是当皇帝的,让他指鹿为马,如秦有福这般行这小人行径,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秦有福才不管康熙皇帝是怎么想的呢,昨天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碰上康熙这么个好奇宝宝,当然得大吹特吹一番:“尚志信用黄金千两从我这买去了一份张旭的楷书。耿精忠家的小气一些,不过也花了白银千两买去了那幅吴道子的梅花图。”秦有福洋洋得意的宣告着。
“天哪,秦有福啊秦有福,朕当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亏你当初还要求朕任你为顾问,你难道就不知道,书圣根本就不会篆书,张旭乃是草圣,画圣吴道子善于工笔人物。这样的问题,即使是三尺孩童都不会说错,你这不是谬之千里吗?”康熙真的被秦有福打败了,其实昨天晚上东西送出去以后秦有福就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他手里就只有两幅字和一副画,当时想都没想,随口问了纳兰性德一下,谁的书法比较有名,谁的画比较有名。纳兰性德也不知道秦有福为什么问这个,不过既然问了,当然就把最有名的几个给说了出来。秦有福根本不在意谁写什么画什么,他没有把王羲之安排去画画,让吴道子写篆书就已经算是记性好了。不过后来一想,这样反倒有好处,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更容易拎得清楚。
“皇上,你别急啊。我想问一下皇上,撤藩这么大的事,为何皇上不亲自跟几位藩王言明,而通过臣这里转一个圈子么。”秦有福昨晚上就想好了这个计划了,现在正好卖弄一下。
“三藩永驻封地,爵位世袭罔替的事不是朕定下来的,若是朕提出这个事情,难免落人口舌,是以只好请秦爱卿当这个小人。”这些事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康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这就是了!”秦有福大大咧咧的手一挥:“若是臣手里没有一点能证明这是皇上的意思的东西,您说当时三藩的那几个人会不会闹起来?到时候扯着臣到皇上面前来打官司?”经过了一个晚上,秦有福已经将整个过程想得很清楚了。
康熙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三藩历来一荣皆荣、一辱皆辱,若是有一个来朕这里告你,其它两藩必定随后跟上,到时候朕也只能断然否认撤藩一说,对你进行惩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秦有福微微一笑,仿佛早就计划好了的:“臣也是这么想,若是臣手上没有一点东西能证明臣不是自己的意思,那么三藩定然会闹将起来,到时候皇上也不好收拾,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三藩主动要求撤藩,否则皇上也不好说。那三幅字画上面皇上的藏书印虽然不是皇上之宝,但是足以证明这着臣不是个人的意思,但三藩无论是想追究臣还是想说皇上背信弃义去不是那么容易。”说道这,秦有福玩笑一般的眨了眨眼睛:“这个事情他们只能忍着,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说的!”
经过秦有福这么一番点播,康熙恍然大悟:“我是说呢!秦爱卿当真是国之栋梁,朕之谋士!三藩若想说些什么,首先就得要有证据!可是若他们拿出来的证据是纳兰性德所书,被称为书圣王羲之的篆书,三藩不但会变得信誉扫地,朕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追究他们!秦先生大才,这一招正打得三藩有苦难言,看来对付三藩还是得用秦先生的手段。”
康熙心里翻腾着,秦有福看似荒诞不羁的手段,不但占了便宜,还让三藩无话可说。最关键的是,经过秦有福这么一搅合,水变得更浑了,三藩肯定把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他们不知道真正站在后面是谁。对于三藩来说,隐藏起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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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广东正常来说要走将近一个月,别看尚志信这会才刚出京城,但是他的的家信连带着那幅张旭的楷书昨天晚上就被秘密送出了京城,这个时候,正八百里加急送往广东。
吴应熊的信送出去的时间是慢了一些,但是是通过密写的手法经好几个平西王沿途安排的通信站用信鸽传递,速度到比尚志信的八百里加急更快捷更保密。
三藩几路人马中,耿精忠的弟弟或许是最不着急的,秦有福那个意思大家都明白,无非是让三藩自请撤藩。耿精忠是藩王,可他弟弟不是,撤藩不撤藩跟他关系不大,再说了,若真的撤藩,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皇上肯定得做出相应的补偿。他在京城当了这么多年质子,一旦撤藩,那就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相比之下,撤藩对他来说更有好处。所以他一点都不急,甚至有点希望耿精忠得罪了皇帝,被削了爵甚至拿下,这样他就有机会上去了,毕竟福建的封地总是需要有人管理的,耿精忠下来了,他的机会就有了。所以耿精忠弟弟这边对于传递消息并不是很积极,反正不过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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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福,如果三藩不肯主动请撤,事情就会比较棘手了,朕也不能真无缘无故就动武啊。再说了,大清刚刚平定了几年,若是真的打起来,搞不好就会出问题的。”康熙这段时间天天想着的就是撤藩的问题。对于康熙来说,撤藩是必然的,否则始终是个隐患,但是皇家的面子还要讲,大清的信誉还得留着,否则何以服众?
“要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三位藩王实力相差甚远,耿精忠在驻守福建,背靠台湾,最是肆无忌惮,加上他们两兄弟明争暗斗的,最容易反的就是他。但是耿精忠有个最大了劣势,即使他造反,福建山高林密,物产不多,如果切断了他与台湾的联系,陆地上再逼得紧一些,剿灭他不是什么难的事情。”秦有福分析着。电视上都说了,耿精忠是最先被打败,至于现在康熙有没有能力切断福建和台湾联系,就不是秦有福这个顾问该管的了。
康熙点了点头:“说得有道理,接着说。”撤藩的事情现在还是康熙的想法,为了保密,没办法拿出来讨论,只能先听一听秦有福等有限的几个人的意见。
“接下来就是广东的尚可喜。三藩之中,尚可喜实力最差,而且身体又不好,如果朝廷集中兵力先对付他,估价用不了几天他就完了。所以为了保命、也为了保住他们家世袭罔替的爵位,我估计尚可喜很可能是最早请撤的藩王。尚可喜的封底夹在耿精忠和吴三桂之间,一旦他请求撤藩,我们应该马上派兵过去接管尚可喜的封地,把他的兵马全都调到辽东甚至更北的地方,一方面防着老毛子,另一方面可以让他们就地拓垦,把那些地方变成东北的粮仓。”秦有福对这个是有把握的,历史上,尚可喜就老老实实的响应了中央的号召,将爵位传给了尚志信,自己跑到辽东养老去了,尚志信也不愿意打仗,可惜被吴三桂和耿精忠胁迫,不得不成了三藩作乱的一个成员,也连累着尚可喜后来被砍了脑袋。
“说得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康熙显得激动了起来,其实这段时间来康熙已经不知道分析了多少种可能性,这当然也就包含了这样的可能,秦有福一番演绎下来,没道理跟康熙的想法背道而驰,合乎康熙的心思是正常不过的事。
“那么剩下的就是吴三桂了。三藩之中,吴三桂实力最大,兵将众多,而且辎重补给都能满足需要,若是他造反,再裹胁了尚可喜和耿精忠,想要平定下来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更可怕的是,吴三桂有众多部下门生,其中不少是都是各地的统兵大将,若是吴三桂振臂一呼,这帮人彼此呼应,说不定全国就会打成一团,那个时候,不管是大清打赢了还是叛军打赢了,都将面临来自蒙古、西域和老毛子的威胁,他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只需等两边打得差不多了,然后大军开进,一路收拾残局就是了。这才是最危险的。”秦有福当然知道历史上吴三桂可是建立了政权的人,虽然最后他还是失败了,但是当时的情况的确危险万分。
虽然这些事情康熙都想到过,但是三藩的问题一直是哽在他咽喉上的一块骨头,早晚是必须解决的,这就使的他很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情况,现在听秦有福这么一说,他反倒显得轻松起来,毕竟秦有福已经明确提出应该撤藩了,那么他就一定有什么办法能控制这样的局面的出现。康熙没有说话,直望着秦有福,当他交代解决的办法。
秦有福本来还想卖弄一下,听一听小皇帝对自己的赞赏的,谁知道康熙一言不发,秦有福只得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下去:“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这边先稳住吴三桂,趁他观望之际,然后定下一个制度对各地总兵、总督等领兵大将进行一番轮换调整,使得他们他们没有办法完全掌握手中的军队,同时在军队中进行广泛的忠君爱国教育,让军士们知道他们首先应该的是忠于国家,忠于皇帝,这样就砍去了吴三桂的手脚,然后对尚可喜进行利诱,让他老老实实的同意撤藩,然后迅速派出一支全火器的部队接管尚可喜的封地,将吴三桂和耿精忠分割开来,我料定吴三桂这个会肯定会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毕竟全火器部队的战斗能力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如果耿精忠老实就罢了,若是他不老实,找个由头,直接平了他,剩下吴三桂孤掌难鸣,当然也就只有撤藩一途。若是还不老实,我想皇上也不会介意再打上一仗的。”对于三藩的事情,秦有福还真是早就想过了,他觉得,如果真的组建一支有规模的全火器部队,别说在大清,就是打到多瑙河边上去也应该问题不大。虽说秦有福平时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是爱国之心还是有的,若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中国真的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帝国,自己也不冤枉回了一趟清朝。秦有福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