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妇归来 作者:不游泳的小鱼
内容介绍:
穆清瑶,江南首富嫡长女,嫁与靖北侯世子为妻三年无子,被冤杀害有孕通房。休弃后赶出侯府,成为人人唾骂耻笑的疯子。
大街上,被小姑与情敌虐打致死。
再睁眼时,往日的懦弱隐忍不再,她,敏如脱兔,快如闪电,倾刻间,便杀死八名黑衣杀后,再回侯府时,脚踹婆婆大门,打断小姑的腿,掐住恶婆婆的喉咙,当众将无情负心汉扔进粪坑。
拿了我的还回来,吃了我的吐出来,姑奶奶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敢犯我,我必打得你后悔成人。
他俊逸儒雅,清幽似莲,贵为王府世子,迷倒万千少女,却偏偏只爱那杀人如麻的侯府弃妇。
“世子爷,穆姑娘砸了坤宁宫,被皇后娘娘锁进归云阁了。”
当晚,大锦国端庄雍容的皇后娘娘在招待北戎国使者的国宴上跳脱衣舞,骚首弄姿,丑态毕露。
皇上气得快吐血,却只能低声下气救他:“离儿,解药呢,叫你皇伯母如何做人啊。”
“哦,解药啊,只有我娘子有,对了,她在归云阁。”
皇上只得命人请出穆清瑶。
…………
“世子爷,世子妃把裕王妃扔河里了。”
“可有伤着?”他大惊失色地问。
“王妃呛水,至今昏迷不醒。”随从回道。
“蠢货,爷是问,世子妃可有伤着,裕王妃肥得象猪,早知道娘子想扔她,我该给她吃十天泄药。”随从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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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
“疯婆子,穆家的疯婆子,打死你”
“打死她,疯婆子,弃妇。”
大锦街头,一群小孩子正用石头和烂菜叶追打着一名破衣烂衫,疯疯颠颠的少女。
那少女一脸污渍,篷头垢面,一双大眼呆滞无光,她紧抱着身子,小心躲避着飞来的鸡蛋与石头,喃喃哭道:“别打我,我没有杀彩云,没有。”
街上很多人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去制止那些孩子。
有人叹息:“北靖侯府的少奶奶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是啊,听说还是杭洲府的才女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就是,江南首富的嫡女,竟然落得个杀妾害子的地步,穆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啊。”
“还不是三年无所出,嫉妒室妾怀了身孕”
“呃,别说了,北靖侯府大来了。”
几位骑装丽人驾马直奔而来。
小孩子们四散奔逃,生怕被马踩踏。
穆清瑶也吓得避开。
“那不是穆清瑶么宁儿,好象是你大嫂呢。”吏部侍郎嫡女史云嫣笑问。
“还真是她,她怎么还没死呢真是丢人现眼。”公孙宁儿皱眉道。
“雪落姐姐,她不会是还念着昊哥哥吧。”史云嫣对另一位白衣如仙的女子道。
那女子正是当朝右相的女儿贺雪落,自小就深恋北靖侯世子,可惜,世子公孙昊却娶了江南穆家长女穆清瑶,视为平身憾事,而今穆清瑶犯下大错,被休出府,正是她的机会。
贺雪落秀眉微频,明丽的眸中泛起厌恶之色。
史云嫣最爱拍她马屁:“一个被休的疯妇还敢在街头招摇过市,她怎么不去死呢雪落姐姐,咱们去教训她吧。”
“云嫣就是顽皮。”贺雪落正有此意,却还要装出一副善良温柔的模样:“逗逗她就好了,莫要伤她性命。”
“那当然,宁儿,你来么”史云嫣眉眼一挑。
公孙宁儿皱了皱眉,率先打马过来。
于是,大锦京城某条无人的巷子里,上演了一幕三个丽装少女,群殴一名疯女子的戏码。
十几个响亮耳光过后,史云嫣的手掌有点发麻,可是真爽,“穆清瑶,你还看得清我是谁么记不记得去年在裕亲王府的事你敢抢我的风头,我弹凤求凰你也弹”
一脚踹中女子的前胸,轻巧躲过她喷出的鲜血,公孙宁儿笑得狰狞:“就是,自从有你进府,别人就只说你好,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了,我成了你的陪衬,你早就该死。”
被打得鼻清脸肿的穆清瑶似乎还记得她:“宁妹”
又是一脚,踹中腰间:“宁妹也是你这个弃妇叫的”
“呃,算了,宁儿,她到底以前也是你的大嫂,还认得你呢,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只有贺雪落没有出手,她温柔浅笑,站在一旁围观,等这两个打累了,才假意劝道。
这话提醒了公孙宁儿,穆家在江南还是有些地位的,这贱人记得自己,穆家人来了她告状怎么办
一股狠意自眼中升起,公孙宁儿揪起穆清瑶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头上血流如注,要是换成别人早晕了,可穆清瑶只知道哭,却一直没有晕,更没有死。
贺雪落紧咬双唇,这样了还不死莫非传说是真的,她真有护体异能
“呃,住手,宁儿,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快别打了”贺雪落上前假意拉扯公孙宁儿,暗中一刀刺去。
穆清瑶终于停止求饶与哭泣,双目圆睁,直直地向后倒去。
史云嫣上前探了探鼻息,眼里滑过一抹幸灾乐祸:“真死了”
公孙宁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死了”
“宁儿妹妹,你怎么真杀了她,穆家人知道了怎么办”贺雪落皱眉问。
“我没有啊,不是我”公孙宁儿后退两步。
“死了就死了,是不是你又如何一个疯婆子而已,反正这里也没人,咱们走吧。”史云嫣无所谓道。
三个行凶杀人的少女扬长而去,连多看一眼也没有。
她们谁也没料到,转过身时,原本躺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动了动,大眼睁开,眸光冷厉如刀。
一间清幽的屋里,男子正认真查看女子的伤口,喃喃自语:“自愈能力还真强,额头上的伤已经差不多了,胸口”
沉睡的女子突然掐住他的喉咙,目光清冷锐利,整个房间温度骤降。
“你放放开,我是大夫。”男子脸都憋红了。
穆清瑶冷冷地巡视屋中摆设,果然充斥着药物与瓶罐,这才松了手。
“我为什么在这里”皱了皱眉,穆清瑶还有点迷糊。
她是杀手,一次暗杀行动中,被人一击中了心脏。
醒来时,却身在异世,脑子里纷至沓来无数个记忆碎片,陌生又熟悉,让她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眼前这个男人正摸向胸口,本能地以为他在非礼自己。
顾长清揉着被掐得红肿的脖子恼道:“当然是我家我救你回来的,没见过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若不是我家救了你,你早暴尸街头了。”
又一波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蜂拥而至,穆清瑶一阵头晕目眩,是了,这里是锦泰朝,而她是北靖侯嫡长媳
想到这里,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讥笑,嫁入侯府三年无所出的嫡长媳,贴身丫环却与丈夫有染怀了身子
而后,丫环突然暴毕,婆婆和丈夫一至指认是她嫉妒杀人。
她被休出北靖侯府,被曾经的闺蜜,小姑活活打死在街头
眼里嘲讽之意更甚,穆清瑶,你这么无用软弱,还真对不起这个名子,既然我转世到你身体里,那就让我来为你伸冤报仇吧。
顾长清被眼前少女冷厉的样子吓到,探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吧,脑子不会真撞坏了”
穆清瑶目光清冷冷地看向他。
明明很平淡的一个目光,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刺骨寒意,顾长清不自觉地缩回手。
“是你救了我”居高临下的语气,仿佛主子在质询下人。
顾长清有种不是救了人,而是犯了罪被审问的感觉,他有些犹疑地点点头。
“不管如何,你于我有恩,我会报答你的。”穆清瑶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没有半点感激之意,倒象是一种赏赐顾长清下意识正要点头,抬眸间少女已然出门,忙拦住:
“你不能出去,伤还没好呢”
穆清瑶头也没回:“这点伤算什么”继续前行。
顾长清急了:“不行,没有主子的允许你不能走。”
穆清瑶眉眼清冷:“如果我非要走呢”
顾长清怒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好歹,我可是一片好心,担心你的伤势未好,在我家主人确定你能走之前,你是不能走的。”
“真是担心我的伤势么”穆清瑶眼中滑过一抹讥诮,突然身形一闪,掀开另一间屋子的门帘:“收藏这么多死人尸体,你家主人要么就是大善人,要么就是个医学变态,这些尸体都是用来作试验的吧,而我,就是其中一粳刚好我命大,被救活了。”
杀手对血气与尸体太过熟悉,一醒来就感觉到另一间屋里不同寻常的气味,就算这家主人用药物掩盖,她也一样辩别得出。
顾长清的脸色发白,眼神骤冷,手一抬就向穆清瑶攻来。
穆清瑶动作更快,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我说过,不管如何,你都算于我有恩,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也不要再惹我。”
“你你不是武学废物么”第二次被她扼住喉咙的顾长清不甘,他查过穆清瑶的脉,她没有半点内力,而自己,怎么着也是个一级武师吧,竟然被她一招制住,甚至看不清她如何出手的。
穆清瑶冷冷看他一眼,甩开,扬长而去。
顾长清不甘地击掌,几名黑衣人应声而出,正要追击,屋里传来一声清咳,“长清,让她去吧。”声音优雅醇厚如大提琴,只是中气有些不足。
顾长清不甘道:“主子,奴才担心她出去会乱说。”
“她不会,你不是她的救命恩人么”清冷的声音优雅动听,带着一抹戏谑。
“主子才是,奴才不过打打下手。”顾长清白晰的脸上升起一丝,不好意思道。
穆清瑶回头看一眼刚才置身的院子,很小很偏,并不在京城当中,也许是某个门派的秘密练药之地吧。
这是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不少世家权贵为了更好地提升功力,会建自己的药园练药,只是大锦律法严明,不允许拿人当药炉试验,所以,才会建在这么偏避的地方,好避人耳目吧。
正要离开,感觉一阵晕眩,这具身体受伤太严重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灵魂穿越,早死透了。
她找了个隐蔽之所坐下,开始吐纳运气。
前世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被非人地训练杀人技巧还不算,从小还练习过一门功法,能在体能消耗后,行功恢复。
运行一个小周天后,穆清瑶感觉体力恢复不少,正要起身,听到一阵蟋蟋索索的声音。
杀手的本能告诉她,有人欲偷袭小院。
果然不多时,几个黑衣人潜向小院,一股清油味传来,有人正在浇清油。
很快,黑烟夹着火苗雄雄燃起,院里传来喊声,黑衣人守住院外出口,脸上露出得意狰狞之色,竟是守珠待兔的架式。
这么大的火,院里人能逃出生天已是万难,何况外面还有强敌把守,想要活命,除非有大罗神仙相救。
第二章:初遇1
火势太大,进去救人很不现实,虽然院中人救她的目的不明,但她被救了是事实,穆清瑶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不能进火场,那就解决外面这几个纵火犯吧,如果里面人能逃出来,替他们除去强敌也是好的,逃不出,也算替其报仇了吧。
感觉体力充沛不少,她悄然向黑衣人潜去,她刚才数了,足有八个黑衣人,听他们的脚步声,便知都是顶尖的武功高手,她以一敌八,必须速战速决。
手起,锋利的刀片悄无声息地割破柔弱的喉管,第一个黑衣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临死的一瞬还聚精会神地盯着院里的大火。
临近的黑衣人有所擦觉,刚看过来,一抹纤瘦的身影如鬼魅般逼近,想呼喊,口鼻已然被捂住,接着,喉间感觉一阵清凉,热血喷薄而出,再一次无声倒地。
余下的几名终于发觉不对,齐齐看过来,火光中,少女长发飘飘,容颜清丽,一双清幽的大眼如染冰霜,身形一如灵猫,敏捷优雅,出手快如闪电,电光火石间,冲在前头的两个黑衣人都被一招击中,断颈而死。
剩下四个将少女团团围住,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招招杀气腾腾。
不知哪里出来的女子,竟然倾刻间杀了他们四名同伙,狠不得将她绞成肉片不可。
少女手中并不见兵器,如要近身相搏,只有送死,长剑越逼越近,少女节节后退。
黑衣人看出少女顾忌,为首者狞笑:“束手就擒,爷看你有几分姿色,陪爷玩玩,爷就不杀你。”
少女唇间勾起一抹冷笑,灿若桃花,清眸一闪,随手抽掉腰带一抖,轻软的布料在她手里竟如一条长涩灵活有力地击出。
四柄长剑被绞缠在一起。
“好快的手法。”为首的黑衣人忍不住赞叹,收起心中的轻蔑之意,用力一绞,想要割断剑上的软带。
少女眼中滑过一抹不屑,借势跃起,身子如飞刀在半空中盘旋,待她一个翻身,稳稳落地之时,静静回头看向四个黑衣人,心中默数:“一,二,三,倒”
四名高大的黑衣人应声同时倒地,到死,也没看出少女是如何出手的。
收拾完黑衣人,穆清瑶已经精疲力尽,这具身体受伤太重,伤势还没好,就发力强攻,已是强弩之末了。
颓然坐下,顾不得许多,穆清瑶开始吐纳调息。
可是,血气刚运行至丹田处时,胸口就一阵闷痛,一股滞气堵塞于丹田,胸口翻涌恶心至极,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明明可以感受到这具身体内有股绵热的气息,为什么就是调动不了
“主子,她真是北靖侯府被休的长媳么”顾长清瞪大双眼,不可思义地看着不远处,端坐于地清冷绝丽的少女,怎么也想象不到,她在几息之间,竟然将训练有素的八名黑衣人劫杀怠尽。
“不是你说她是么”身前之人一袭白衣,笼在寂静的夜色中,蒙胧清雅,看不出真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雅动听,如潺潺清泉流淌。
“她这算是还了咱们的救命之恩么”顾长清有些不甘,回头看了眼被烧得只剩灰烬的院子:“有这本事,为何不先阻止,可惜了一屋子的药材。”
额头挨了一记:“你当初可是当尸体将人家抬回来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做人要懂得感恩。”
“心脏都被捅破了,换谁都死得不能再透了好吧,奴才怎么知道她又活过来了,还是主子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呢。”
“少拍马屁,还不去查黑衣人的身份”额头又挨了一记,顾长清捂着头问:“那主子您呢夜风凉,您的身子”
“你先赚我还有事。”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腹内如刀绞般疼痛,穆清瑶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要爆炸了,破败的身体承受不了极致的运动
老天爷不会不长眼,刚给她第二次生命,又要收回去吧。
极度痛苦之际,清幽舒缓的琴声划破天际,如踏着远山祥云悠悠然飘来,似燥热的旱地,下了一场及时雨,浸入她灼烧的心田,干涸的身体得到了滋润,与爆躁顿时消散不少。
穆清瑶来不及思索琴声的来源及弹琴人的目的,艰难调动身体里每一根神经,让自己重新回到吐纳调息的状态。
琴声优扬婉转,似乎带有一股魔力,又如妈妈温柔的双手轻抚脸颊。
妈妈
穆清瑶鼻子酸涩难忍,心底里最最脆弱的地方被触动。
有多少年没有想起过妈妈了
那是她藏在心底的温暖,是她不愿意于人前的软弱。
杀手不需要爱,更不需要温情,一丝丝的软弱也能置自己于死地。
心头猛然一震,灵台清明起来,杀手多年,早就在心底筑起一道道铜墙铁壁,怎么会轻易被区区琴音勾起哀伤
穆清扬甩开不必要的,顺着琴势吐纳,修复内伤。
这具身体还真是个宝贝,自我修复功能极强,如此破败的情形下,竟然很快就恢复了不少。
头顶渐渐升起一层白雾,她很快忘我的疗伤境界。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雾霭射进桦树林时,穆清瑶的身体如洒上一层白霜,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明湛亮,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昨日的旧伤竟然无药自医,好了个七八。
初遇2
起身正要离去,想起昨晚的琴声。
荒郊野外,时常有野兽出没。
昨晚一夜安然无恙,定与那弹琴人护法有关,她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好心守护了自己一夜。
杀手的规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她很不愿意欠人情。
琴声当然早就停歇,草地上还留有淡淡的药香,和那人盘地而坐时的痕迹,自是人去地空,正要转身离开,什么东西晃了她的眼,一块上好的玉佩,晶莹的波菜绿,触手生温,透亮莹润。
肚子适时地估估叫了几声,正好没钱,这块玉应该值不少银子呢。
毫不犹豫地揣入袖袋里,穆清瑶寻着记忆里的路线向京城飞掠而去。
京城,还有好几笔帐没算清呢。
路边有凉棚,卖粗茶和馒头。
穆清瑶摸遍全身,只找出五个铜板来,不由苦笑,穆清瑶啊穆清瑶,你可是江南世家之女,北靖侯府的嫡长媳,就算被休弃,陪嫁也该不少吧,怎么被人扫地出门,身上只余几块铜板
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好在馒头便宜,一个大子两个,她要了一壶茶,四个馒头。
清晨路人稀少,凉棚里只有她一个客人,当她吃完第二个馒头时,又来了一位。
穆清瑶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她狼吞虎咽,偶尔抬头之际,身侧的桌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头戴一顶纱帽看不清相貌,安安静静坐着,明明不显山不露水,却给人一股出世的清明,干净。
如雪山上静放的冰莲,润泽晶莹,更如一珠清幽的君子兰,高贵淡雅,安祥宁和。
气质高华至如斯,穆清瑶难得地起了好奇心,如此干净出尘的男子,不知相貌如何
路边凉棚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如此淡雅如菊的男人,应该端坐仙境,抚琴把酒,赏花吟诗,饮仙露,食仙果才对,怎么能吃如此粗鄙的路边摊呢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然,男子优雅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
穆清瑶撇开眼去,余光见他喝了口粗茶,惊讶得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给吞下去,太伤风雅了。
几个大汉大声吆喝着进来,粗豪的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穆清瑶,大辣辣地露出色咪咪的光。
穆清瑶头也没抬,指尖轻弹,筷子连根没入某色狼耳畔的棚柱上。色狼吓得面无人色。
白衣人似乎不愿意与这些人为伍,放下一锭银子安静起身。
老板拿着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发愁。
“不用找了。”优雅动听的声犀醇厚如大提琴。
老板大喜,差点磕头致谢。
穆清瑶皱眉,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不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么
那伙人果然互看一眼,尾随而去。
穆清瑶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起身也跟随而去。
狭长的山路上,那伙人果然拦住了白衣人的去路。
“识相点,把钱交出来,爷就放你一条生路。”
“身形不错,哥几个,赚完大钱莫忘了把人交给兄弟我快活。”。
白衣人立于高石之上,风吹起他雪白的衣摆,单薄而羸弱,有如被一群恶狼追捕的小白兔,逃无可逃,可怜至极。
粗鄙邪恶的大手堪堪就要触及之际,一片白光旋转着飞来,一名壮汉应声而倒。
穆清瑶烦躁地上前补了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另外几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怔住,呆滞几秒后,疯狂地向穆清瑶扑来。
穆清瑶清丽眸中寒光闪现,一柄薄薄的小刀灵动挥舞,将暖暖的晨光割成了碎片,有人连她的人影都没看清,就倒地受伤。
白衣人静静地看着她一边倒的杀戮,如同欣赏一部动作巨片,神态安祥干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穆清瑶收拾完所有的劫匪后,却见那人施施然向前走出好远,不由好笑,这个人还真逝怪,怎么说自己也是救了他一命,竟然连声谢也没有。
她本无所谓,反正打发几个毛贼对她来说权当练手,只是
拦在白衣人身前,穆清瑶向他伸手。
隔着一层薄纱,穆清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清湛湛的目光,甚至还含着一抹戏谑。
“你在黑吃黑”动听的声犀肯定的语气。
穆清瑶脸色不变:“不能算,黑吃黑的话,本姑娘现在应该是抢光你的银两,再将你扑倒在地。”
许是没遇到过如此豪放的女子,那人身子一僵,好半晌都没说话。
穆清瑶前世与杀手们在一起打混,什么样的粗话没说过,早就习以为常,见他不语,手往前一递,简单直接道:“劳务费,我替你打发了这群屑小,你付我劳务费,咱们两清。”
那人一脸无辜:“我又没请你”
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不知好歹的
“我不介意替那群屑小完成未竟之事。”
穆清瑶出手如电,一个金色的绣花荷包在手,果然沉甸甸的。
她说了,如果不是她,他就会被抢光银钱,被人扑倒
现在银子被她抢了,接下来白衣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象足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对,一只狼口下的小白兔,他真将她当成大色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