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英听完了江德良的陈述气得都在发抖,指着江德良骂道:“你扯谎,你什么时候做过木材生意?厂里的木材有木调处的人专门负责,你怎么可能插得手去?再说了,你说进了两车材,证据在哪里?两车材应该有厂里的收货单据,你拿来我看?”
依依没料到赵慧英其实也不糊涂,她都说到点子上去了,真做了生意,又是跟企业上做的,应该有收货单据。
没想到江德良早有准备,还真拿了两张纸厂的收货单据来给审理员看,审理员查验过后便对赵慧英说:“夫妻关系存续期内,财产和债务都应该共同拥有和承担。”
阿浩微笑着站起来道:“那如果是夫妻一方非正当欠债呢?比如说,赌博!”
“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真是其中一方因为赌博,或者其他不正当的犯罪行为所欠下的债务,另一方是不承担这个债务的。”
依依听得眼晴一亮,将昨天录下的证据拿了出来,当放到江德良亲自说:“老子输了二十万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时,江德良的脸果然就黑了。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那是我以前输的,并不是这一次。”
依依就知道他会狡赖,向审理员要求提供证人证言,当江德良看到江文艳站在证人席上为赵慧兰作证时,他的眼晴快要脱窗了,气得对江文艳吼道:“文艳,你疯了!”
江文艳不敢看江德良的脸,却是对审理员说道:“我爸爸最近一直沉为于赌博,确实输了不少钱,这点我可以作证。”
债务方的代理律师此时却问:“你那知道他究竟输了多少钱,是不是就拿了那二十万去赌了?你能证明吗?”
江文艳怔住,她只知道江德良在赌,哪里知道他输了多少?
江德良听了便气得声音哽咽起来:“文艳,爸知道你恨爸以前赌,以前爸是赌得大,但这两年只打点小牌,生意亏了后心情不好偶尔玩一玩,你怎么能说爸爸把钱都输了呢?”
江德良的狡猾让赵慧英气得哭了起来,审理员也觉得江文艳的话不足以证明江德良的债务就纯是因赌博而欠下的,官司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江德良得意的盯着依依,一副就要看着你倒霉的根毒样,依依气得小脸都白了,不知道这样了,法院还是会站在江德良这一边,一时又束手无策。
这时,阿浩打了个响指,对审理员道:“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证人要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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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不解地看着阿浩,阿浩对她挑了挑眉,乌黑的眸子里全是俏皮,却让依依没来由就觉得安心。
当阿浩的证人走上场时,江德良感觉背后冷汗直冒,阴沉着脸看着那人,嘴唇翕合,欲言又止,来人竟是那日地下赌场的老板,江德良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冒着被抄场子,被抓的危险来为赵慧英这个女人作证。
但那人的证言彻底打碎了他的希望,那人竟然坦承江德良这一两个月来在地下赌场的赌博次数,参赌金额大小,连同他在赌场输尽后,在赌场借抽水高利贷的事实,还提供了他至今未还的两笔赌债欠条。
江德良彻底晕了,那人的场子开得很大,在芙蓉区那一带势力也极强大,竟然让他能以自暴自残式的方式来自首,这不是一般的能量的人能办法的,如果说江依依和赵慧英有这处本事,打死他也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作完证后,立即就被公安机关带走,另案处理。
当院判处江德良独自承担二十万债务,并还提醒越慧英,她可以控告江德良犯有诈骗罪。
看着江德良那如开水烫过一样死猪般狼狈的脸,赵慧英连多一个眼神也欠奉,这个男人彻底寒了她的心,明天就会和他办理离婚手续,以后,她与他,就再无一点瓜葛了。
回家的路上,依依一直缠着阿浩问,那个证人是怎么请来的,阿浩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说,是那人自愿的,而且是良心发现自愿的,依依撇撇嘴,自愿,那种人会自愿,鬼才信你。
后来的几天,阿浩又神神秘秘的失踪了,依依也没在意,她开始考虑赚钱大计了,赵守业那里并没有来电话,她并不担心,赵守业的身体状况她很了解,现代医术并不能那么容易就抬得好他,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来求她的。
这一天,依依很随意地在街上逛着,近几天医院并没有什么紧急的接骨手术,她也闲得很,不知不觉就走到一条小巷子里,这间巷子出乎寻常的热闹非凡,一间一间的店铺林立整齐的开着,各式古玩,工艺品琳琅满目的摆在街道两旁,看着依依眼花撩乱,来来往住的人更是五花八门,有穿地摊货的,也有穿着上万元带品名牌的,年轻人都是在这里摆地摊的,不停的介绍着自家的货物。
“哎,上好的青铜器了啊,宋代钧窑玫瑰瓷花盆,哎来啦,看一看啦啊,绝对正品啦哎。”
依依看得眼都花了,她前世,本家就是京城大族,家里的瓷器古玩自是多的,更何况她常出入皇宫和王爷贵族府中,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
加之她在这里也生活了一段时间,对现代工艺仿品也见过不少了,更是能分辨出古董的真假来,只是,她看了好一路,竟是边一个真品也没看到,那些做生意的没一个是说真话的,什么明代的千手观音,什么唐代的彩釉花瓶,全是假的,但她如今也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做生意赚点钱养家糊口,东西的价格也还靠谱,她也不再傻乎乎的去揭穿别人什么,也没有多少人会真的相信商家那吹得天花乱坠的话,不过是来逛着玩,就算买了东西,也不过是拿回家去作摆设罢了,就目个心情高兴。
依依边走边看,偶尔也会拿起某个仿得特别真的东西看着一番,商家看她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算她相信了他们的宣传,真想买,也不相信她能出得起那个钱,纯当她是小孩子好玩,没太搭理她。
但走到街中腰时,一个地摊上的东西吸引了她,一个看次灰不溜秋的小黑土瓷花盆,样子很古朴,看着也有些陈旧,但品相还算完好,她不由拿起来细细观看,边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珐琅彩盘在看,那彩盘看着色泽晶莹,彩面带着一层淡淡的摩娑后的抚痕,摊主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长得矮敦结实,样子看着也厚道,话也不多,看那老人总拿着彩盘不撇手,便憨实地笑着介绍:
“这是俺东北乡下淘来的,人家说是租家传下来的,真品,您老好好瞅瞅。”
老人似是有些动心,又拿了放大镜出来轻轻观察,那摊主又说:“俺也不卖高了价,卖太高了您会骂我赚黑心钱,一万块,这价您要是到古董店里头绝对买不到这个。”
那珐琅彩盘的品相确实不错,如果真是唐朝的,那确实不止这个价,但老人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买下来,毕竟在小摊子上出一万块买东西,还真没有人做出来。
那摊主见老人犹豫,也就没再催,更没有在一旁多言,倒显得老产忠厚,依依不想管闲事,只是拿着手里的那黑陶盆问摊主:“这多少钱?”
“五百,小妹也喜欢古董啊,看你小,作四百块卖给你吧。”依依听了毫不犹豫的拿了四百块钱买递过去。
那摊住愣住了,他这盆子顶多也就买个一百大几十的样子就不错了,依依看着就是个小姑娘,他估摸着她也就是问着好玩,所以就随口开了一价,没想到小姑娘还是个爽利人,也不讲价就掏了钱,一时笑得那双满是风霜的眼都眯起来,不好意思的伸了手接过依依手里的钱,立马又跟热情的跟依依介绍起摊子上的其他东西来。
那老人就皱了眉头看依依,忍不住说道:“小姑娘,你花四百块钱买个黑陶回去,你父母要知道了肯定会说你的,小孩子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乱花钱的好。”
依依对那老人甜甜一笑,拿了东西走开了。她手里的绝对是真品,而且年代不会少于元期,她前世所在的历史其实与现代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历史朝代的名称不一样,但年份还是很相近的,所以,她能很快判断出来手里东西的年份,这种东西到了古玩正品市场,应该能买个一万五左古,四百块,她赚到了。
那老人见她不听劝,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珐根彩盘,也离开了摊位。
依依拿着黑陶继续走着,看到一家比较大的古玩店,她兴致勃勃地走了进去。
没想到,又碰到了那位老人,他正拿着放大镜在细细看着一个北京官窑哥釉,商家正在向那老人介绍,说得头头是道,从品相,到色泽,到年份,说得都很带细,就连那哥釉的历史由来,哥釉的收藏价值,将来的潜价值都介诏了,不得不说,那店家很有专业水评,让依依听着都很动心,店家还拿出了在某权威机构的鉴定证明书来,老人犹豫半天,竟然决定买走,依依上前去轻看,那价格把她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小小的哥釉碗,竟然要价一百八十万,坑爹呀。
那老人正要掏出银行卡付帐时,依依上前一步,挤到那店员面前,拿出自己刚才淘来的黑陶说道:“我看到你招牌上写着收古董是吧,我这是明代的黑陶,你们收不?”
她一打岔,把老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好生有趣,才淘来的东西转手就卖,那东西黑不溜湫的一点也不起眼,这家正品店子肯定不会收。
那店员有点烦依依扰了他的生意,不过他良好的专业素质让他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小姐,请稍等。”意思是要先做完老人那一笔生意再来谈依依的。
老人却是笑道:“没事,你先看这小丫头的,我不急,钱在银行里也跑不掉,等会再买也是一样的。”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店员无奈,只好真的拿起依依手里的黑陶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比先前要郑重认真了些,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小姐要多手钱才肯出手?”
“两万!”依依毫不犹豫的比了个胜利手势。
那老人立即惊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依依。
怎么可能,四百块钱从地摊上买来的,能卖两万,他怎么都不相信。
那店员果然迟疑了:“东西倒是不错,但两万块太高了,我最多出五千,高一块也不收。”
依依听了淡淡一笑,收起黑陶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正宗明代宗时期的黑陶,你们这店里也没有几件比这个好到哪里去,你不收,自有人收。”
那店员没想到依依一句话不合就走,他不过是压价而已,依依手里的的确是真品,现在古玩市场鱼龙混杂,想到淘到好东西已经很难了,这东西要是遇到个识货的买家,卖到五万块也是可能的。
忙笑道“小姐别急,两万块确实高了点,价钱我们还可以谈谈嘛。”
那老人这下真的被怔住了,四百块的东西,五千也是大赚了好不,小丫头还不肯,他可是亲眼看到她从地摊上淘来的,还真没看出来,一个黄毛小丫头,竟然有那个好眼力,火眼金晴啊,硬是被她淘到真品了,不由两眼放光的问那店员:“她拿的真是真品?真是明代宗时期的?”
“当然是,少于两万我也不卖。”依依淡淡地回道,眼晴却落在老人先前看的那个哥釉上。
看依依态度坚决,那店员真的将依依手里的黑陶买下来了,依依转手就赚了一万九千多。
正要离开,老人上前一步就扯住了她:“小姑娘,你帮我看看,这个哥釉是不是真品,说是宋代的呢。”
依依微微一笑,调皮的时那老人眨了眨眼晴:“一百八十万,大爷,您真有钱。”
这话模棱两可,并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话,那店员的脸色却有点慌了起来,煮熟的鸭子要飞,能不急么?不过,只要依依说一句肯定的话,这笔生意就算是做成了,所以,他紧紧盯着依依的眼睛,眼神很是暗沉。
依依不想随便得罪人,像这种做古玩生意,又做得如此大的,肯定是有背景的人,她犯不着又给自己惹麻烦,便对那老人笑了笑道:“大爷您要是家里富裕,买回去也没什么关系。”
言下之意,你家有钱,你爱挥霍由你自己的意思。
这话仍是没有下定论,那老人听着却很不顺耳,不由皱了眉头,把东西住那柜台上一放,瞪了依依一眼,竟然冷哼道:“哼,我不买了,我家穷得很,一点也不富裕。”
穷还花一百八十万买个假碗回去,疯了啊。
依依撇撇嘴,走了出去。
店家没料到是这种结局,又怪依依不得,只好悻悻的看着一老一少前后走出了店子。
一下子赚了一万多,比去医院还来得快,依依兴至高昂了起来,转身又回了先前的那个摊子,中年男人蹲在那哟呵,见她回来,眼晴一亮说道:“小大姐儿,我这的东西最实城,再看看吧。”
依依一过来就拿起先前那老先生看的珐琅彩釉,说道:“这个多少?”
中年人一上午也就做了依依开始那一单生意,一听她对那珐根有兴趣,便一咬牙道:“八千给你,俺可是一直都出一万的。”
依依一听又赚了两干,顿时眉花眼笑,正要拿钱,手里的东西就被人抢了去:“九千块我要了。”
依依怔住,却见正是先前那个老人,正气呼呼的看着她,手里的珐琅紧紧的抱着,好像生怕依依抢走了似的。
依依看着就觉得好笑:“大爷,这可是我先看中的哦,你这样做可真不厚道哦。”刚才要不是她,你这大爷就亏大发了,还跟我抢这小东西?
“明明就是我先看到的,开始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真东西?”那老人嗔着依依,一副依依好像欠了他八百块没还的样子。
“可是您自己放弃了,不要了的啊,怎么能跟我抢?”依依气着了。
那中年人可不管这些,谁钱出得多,他就卖给谁,笑眯眯的就不看依依了,只跟那老先生说话,依依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先看把钱付了,一脸得意地拿着那珐琅看着她。
气死我了,依依掉头就走,反正没有这一家,还有好多摊子可以淘呢。
谁知还没走几步,那老人又追了直来,一脸慈祥的对将包装好的珐琅递给依依,依依莫明,不解地看着他。
“送给你,作为刚才的酬劳,要不是你,我肯定要亏一百多万呢。”老人一脸真城地对依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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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怔住,但随即眼里就含了笑,框柜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大爷不必介怀,东西太贵重,我不要。”
那老人见她说话文当当的,觉得稀奇,再一想她对古董的识别力,两眼就越发的带亮了:“你怕是书香世家的孩子吧,身上的带着股书香气呢。走,陪我去另一个古玩市场见见,那里才是真有好东西呢。”
依依那天陪着老人逛了一天,跟老人也很谈得来,老人在她的帮肋下还真买了一个好东西,明朝的烟青花瓷对卧马,这东西让老人爱不释手,也很开心,分手时,老人执意留下了依依的电话,这一天,依依在古玩市场上赚了四万多,心里高兴极了,她决定过几天再来,看中一个大的,把手里的资金一次全出手,狠赚一笔,到时候就可以买一套自己的房子,和赵慧英一起安心的过日子了。
这一天,依依又到了古玩市场淘宝,这几天她常来,倒是有不少人认识了这个眼法极精准,年纪又小的姑娘,她一来,就有不少摊主跟她打招呼,请她到自家摊子上逛,要知道,因为依依的眼光准,不少淘宝碰运气的看她往哪个摊子上跑,她往哪个摊子上看,人家也跟着看,而且认为她细看过的摊子肯定是有真货的,如此就带得摊子上的生意好了很多,所以,摊主们对她很热情。
依依从一个一从的摊子上浏览而过,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但走到一个小摊子上时,一块鸡血厂印吸引了她的注意,摊主一见,忙拿起那石印递给她,嘴里就在夸:“清代郑板桥的,你看,难得糊涂,正是郑板桥的名句呢。”
依依将印厂拿在手里细细查看,印石质地厚重,拿在手里有点沉,而色石面也光滑透着淡淡的光晕,确实不错,依依开口问:“倒是件古品,却不是郑极桥的。你要价多少?”
那摊主脸色微红,他也知道不是郑极桥的,郑极桥的东西那可是价值不菲啊,他也淘不到这么好的货来卖,不过,依依肯定是古品,倒让他振奋不少:“我这石章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依依你的价格可不能太杀了,至少得给我五千我才肯出手。”
依依正要还价,边上一人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就把那印石抢了去,“三千块我买了。”
摊主自然是不肯的,跟他讲起价来:“我是看这位姑娘是个懂行的,没喊高价,三千太低,不卖。”
依依诧异地看着那中年人,东西是她先看中的,当然得由她先决定买不买,这个人好生霸道,不过,她也不想惹事,反正没有这个印石,还有下一个东西。
于是没管那人与摊主的争论,又到下一个摊子上去看,结果,当她再次淘到一个宋钧窑的花瓶时,那人再一次抢了过去,下手要买,依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但她还是没有跟那人争,继续淘下一家,结果,一上午,她连看到了四件东西,都被那人稍压一下价后强买了去,依依心里就存了股怒气,那人分明就是利用自己的眼光,强夺自己看中的东西,眼波一转,丫的,当姑奶奶好欺负是吧,一会让你好看。
她面上并不露,不再看地摊了,而是往大店面里走,那几个人果然也跟着进来,依依故意看中一个价格不菲的展品,一件假唐三彩,上面标价十万,她很认真的细细查看很久,神情郑重得很,看了近一个小时,才小声出口向店家还价,大门店里的商品价格很难压得下来,依依费了好大力气,而那人却是意外的并没有立即出手抢,让依依有点诧异,难道他们认得出这是假的?
但她还是沉着的跟店价讲价,最后竟降了一万块,依依装模作样的拿出银行卡来,其实她卡统共也不过七万块,哪里能买得起这件东西,但她越是小心翼翼,那几个人就越是觉得她谨慎,果然依依要刷卡时,那人出手了,出价九万一,店家当然愿意多赚这一千块,肯把东西卖给他。
依依愤怒的质问那中年人:“你们太过份了,一上午抢了我四五回了,你们欺负人!”说着,就哭了起来。
那中年男人蛮横地瞪了眼依依:“谁欺负你啦,买卖自由,你也买我也买,人家不愿意卖给你,怪不得我。”说着,他身后的人就去刷卡。
依依还想跟他争,结果那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依依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离开了。
一上午没有淘到一件东西,依依也很郁闷,下午没去,过了两天,她再去古玩市场时,一进那条街,就被一伙人给拦住了,为首的正是那个中年男人:“臭丫头,敢耍老子,前天那唐三彩是假的,害我损失了九万块,你赔我。”
依依一声冷笑,骂道:“我为什么要赔,那东西是真是假关我什么事?我说是真的了吗?我请你们买了吗?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抢着要买的,又怪得谁来?”
不少围观的人也觉得依依有理,这伙人在市场上横行霸道的,强买强卖,让人很不喜欢,边上就有人在指指点点。
那人气恼,竟是一巴掌向依依甩来,依依面色轻松,很随意的去捉那人的手,但却被那人震得手一麻,虎口感到有浑厚的内力传来,心一惊,今天怕是碰到高手了,神情就郑重了起来。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打过去的一巴掌竟然被个小姑娘给挡住了,也有点诧异,再出手就用了几成功力,依依认真与他对抗起来,几招过后,依依稍占下风,那人身边一个瘦高个的人见中年男人竟然没有制得服一个小姑娘,也在一旁动起手来。
一时场面就热闹了起来,有人看得紧张刺激,有人看得很担心,更多的人就在一旁起哄,依依一人对抗两个成年男人,而且都是练过的,却是面不改色,淡定从容得很,渐渐的,那一伙人全都加入了战团,而且个个都是练过的,这下依依就感到吃力了。
就在她感到压力很大,身上挨了几下时,一辆黑色桑塔纳开了过来,下来四个西装男,一来就挥拳对那几个人,依依抽空看去,竟然是李军几个,正是许嘉明的几个保镖,她心头微热,这几天并没有看到许嘉明,但他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她兴奋地告诉他,自己常到古玩市场去淘宝,尤其是那天赚一几万块时,更是乐滋滋的与他分享,没想到今天她遇到困难时,他竟然派了人来了。
有了李军四个的加入,依依轻松多了,打起来也有了底气,很快就打得中年人打得经地不起。
正打时,许嘉明开车来了,一看依依还在跟人打,眼神就沉了下来,朗声对李军道:“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这些人根本就是不要脸,你跟他们客气什么,早些解决了。”
李军几个得今,四人同时抽出手抢来对准中年人那一伙,喝道:“谁再动一下老子让他脑袋开花!”
中年人几个果然不敢动了,停了手,李军上前一脚将那中年人跳翻,骂道:“江姑娘你们也敢动,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朋友。”
那个听得怔住,抬头向许嘉明看去,只见这个年轻人一身入骨的高贵之气,冷峻而傲然,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人生畏,再看他的车,雷克萨斯,限量极的城市越野,霸气实足,而他的手下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于下公然持抢,身份肯定不一般,顿时知道今天怕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