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正觉得奇怪了,“我也是瞧着好奇怪,本以为,寿昌伯大胆包天,会把华妃藏在寿昌伯府里头,但后来见了那个女人才知道不是的。那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感觉阿云好像是故意想让你知道那女人的事一样,却又不懂他的用意是什么?”上官夜离也皱着眉头说道。
“莫非他也是有疑心的,寿昌伯的所作所为他其实不赞同,但又不好亲自揭穿自己的父亲,只好引了我去,好让你起疑心吗?”婉清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又说,他原是要去见我的…”
“娘子是不是很遗憾,没有见得成啊?”上官夜离又板起了脸,那语气酸得差点让婉清倒牙了,婉清讪讪的忙摇着头表明态度:“哪有的事啊,这种不守妇德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呢,我对相公可是一心一意,专心专情的…”
这话明显的取悦了上官夜离,他的脸色转好了一些,无奈的将她往怀里一拥,嗡声嗡气嘟嚷:“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是做了一回两回了。”
婉清听得心火一冒,虽然她是与慕容凌云见过几次,可有哪一次是自己愿意的?听这家伙的语气,难道是说自己不守妇道?
正要发火,就听他在头顶长叹一口气道:“可是我知道娘子不是那不种人,而且,娘子眼里的男妇大防观念也与现实很不一样,娘子是个心怀坦荡的人。”
还好,算你回还得快,饶是如此,婉清还是很生气,伸了手,在他的软腰处,捡那最柔软的地方拧了一把,上官夜离呲的一声,暗吸了口气道:“娘子,真的很疼呢?”
“不疼揪你做什么?”婉清笑的得意洋洋,不过,还是松了手。
“那娘子让为夫我也疼你吧。”上官夜离听得咬牙切齿,大手就在婉清的腰间游离了起来,婉清忙扭着身子就想逃,但她的纤腰不过盈盈一握,怎么能逃得过上官夜离两只修长的大手,他稍一用力,就将她固在自己的身前,隔着衣服,搓揉着婉清的细腰,又顺着往上摸去,手指故意在她敏感的部位游离轻轻轻拨弄,弄得婉清身子一阵酥麻。
他双臂一紧,俊美无俦的脸就附了下来,如墨般的眸子像两汪深潭一般的注视着婉清,像要将她溺进那潭中去一般。
婉清被他看得心怦怦直跳,慌乱的就想要逃,嘴里喃喃道:“大白天呢,你这只大色狼…”
上官夜离听得眼神一黯,一府身,就捉住了她不听话的丰唇,一阵天雷勾地火般的法国湿吻,婉清整个人都软得没有了骨头似地挂在他的身边,娇脸晕红如晚霞般艳丽,娇喘吁吁,像一盘诱人品偿的极味点心,上官夜离声音黯哑道:“娘子,你真好吃。”
婉清听得愕然,水灵灵的大眼如梦似幻一般的看着上官夜离,这样的她,更加了几分诱惑,上官夜离喉间发出了声咕咙声:“色狼饿了,娘子,我要进餐。”
说着,两手一抄,就将婉清打横抱起,在婉清头晕目眩间,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了,正要将她拆吃入腹时,外头响起不和谐的声音,豆芽儿在外头道:“世子爷,少奶奶,六少爷出事了,老太君打发人来说,请世子爷和少奶奶过去瞧瞧呢。”
上官子墨出事了?两人忙从床上起来,婉清整理整理了衣服,不解地问上官夜离:“秋闱不是快了么?他好好的在屋里温书,怎么会出事?”
上官夜离皱着眉道:“他是那好好温书的人么?身子才好一些,就成日介出去与呼朋唤友,参加什么诗会酒会,附庸见雅,拿自己当大儒看呢,会作得几首歪诗,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婉清听了就道:“我总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紫绢死得就离奇,不过,看他这阵子倒老实多了,以为是侯爷把他打怕了呢。”
两人虽是不愿意,但老太君叫上门来了,作为长房的长子长媳,小夫妻两个还不得不去看看。
到了上官子墨的屋里,远远的就听见老太君心疼的在哭:“墨哥儿,墨哥儿,你醒醒啊,醒醒啊,我的儿,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把你打成这样了啊。”
挨打了?上官夜离先走了进去,婉清看到三少奶奶正也要进去,就慢了几步。
三少奶奶就上来小声道:“说是在洒楼里喝酒,和一个公子同时看中了一个大家小姐,两人为那个小姐争起来了,那人又是个浑不吝的,吵得急了,抡拳就打。”
婉清听了就道;“少年心性嘛,会为了女孩子感情冲动也是有的,若是老太君快些给他说门亲事,六弟应该就收了性子了。”
三少奶奶听了就笑道:“说亲事?如今六弟这亲事可不好说罗,年前时,咱们府里头给他说亲的都快踩破门槛了,现在呢,从出了香莲那件事后,京里头排得上号的好人家的闺女可不愿意嫁过来了,又加上,二婶子又与你在外头闹过几次,有明事理的人家就不喜欢二婶子这个婆婆,谁愿意自家的姑娘嫁了人后,受恶婆婆的辖制啊,你可就是前车之鉴。”
婉清听了正要说话,就见二少奶奶和大少奶奶两个也一起来了,她并上前去打招呼,没继续往下说,大少奶奶性子清冷老实,见了婉清就要行臣礼,婉清忙扶住她道:“大嫂子,一家人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里得天天行此大礼啊,你不累,我还怕折寿呢。”
大少奶奶就笑着起了身:“你本就是郡主,行臣礼也是应该的。”
二少奶奶听了笑道:“大嫂还是看五弟妹你上回拿二婶子立威,她是吓着了,所以,一见你就要行全礼,我就说五弟妹不是这样的人嘛,倒是都是一家人,我们又是比你大上几岁,在家里,自然是得按序齿来排辈行礼的,对吧。”
婉清听这话不太好听,有些诧异,她与二少奶奶并没有什么过节,不知她今天说话怎么就带上刺,针对自己了。
三少奶奶就等二少奶奶和大少奶奶先进去后,附在婉清耳边道:“她的孩子没了,可紫绫那肚子却是越来越大,若非紫绫,她也不会动了红,流了产,如今还得天天看着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在眼前晃荡,心里肯定就碜得慌,而且,最近啊,也不知那紫绫使了什么狐媚子,二爷如今常往紫绫屋里去,你屋里出来的人你也知道,紫绫的脾气,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所以,就迁怒了自己么?婉清听得无生无奈。
两人还在外头嘀咕,就听二少奶奶在屋里道:“哟,三弟妹和五弟妹也不知道有多少知心的话要说,六弟都伤成这样了,你们也不急着来看他么?”
老太君听了这话果然就冷冷的往外头看了一眼,三少奶奶忙先进去了,“我不是看屋里的人太多,怕吵着六弟呢。”
婉清也跟着三少奶奶进去了,就看见上官子墨被打得鼻青脸色的躺在床上,一条腿还打着夹板吊在床栏上。
“墨哥儿,你告诉老祖宗,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打了你,皇城根下,还无法无天了不成?”
上官子墨痛得直哼哼,两边腮帮子肿得说不出话来,老太君看了就急,“今儿是谁跟着墨哥儿的?”
上官子墨的小厮书香趴在地上颤声道:“回…回老太君的话,是奴才跟着的。”
“那你还不快快说,六少爷是被谁打的?又是为了什么被打的,那个人就不知道六少爷是靖宁侯府的少爷么?”
“回老太君的话,打六少爷的是…是康王府的人。”书香边说边看了眼上官夜离,好像有些顾及的样子。
上官夜离听得一震,他与康王关系素来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康王怎么会派人打上官子墨?
“老六今天不是去了寿昌伯府赴宴么?怎么又出去挨打了?”上官夜离皱着眉头道。
“回五爷的话,原是在舅老爷家喝完了酒,六爷又跟几个关系好的公子爷一起去了醉香楼,不知怎的就说起欧阳小姐的亲事来,听说太后会把欧阳表小姐嫁给康王爷,可好像婚事没成,六爷就说了句,他想求娶表小姐,结果就被人打了。”书香边说还是一个劲的看上官夜离。
老太君听得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话有什么说不得的,康王爷也是,就算是喜欢落衣那孩子,男未婚,女未嫁的,墨哥儿说这一句话,也算不得什么吧,怎么就出手打人了呢?”
“回老祖宗的话,奴才听那打人的说…说是六爷是痴心妄想,他不是替欧阳小姐出气,是替五爷教训六爷…”书香听了又道。
怎么又扯到上官夜离身上了?
上官夜离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时,上官子墨就哼哼道:“五哥…我知道你喜欢落衣,可是,你已经有了表嫂啊,就算我存了那心思,想娶她,你也不能使了把我的腿都打折了啊?”
上官夜离听得大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你自己惹怒的康王府,与我何干!”
上官子墨听得赤红了眼怒道:“哼,康王和你自来关系就好,你与落衣早就有婚约,如今你有了嫂子,自然是不会再娶她了,康王爷再如何,也不会娶个你不要了的女人为妃啊,我不过说了这么一句罢了,怎么就会惹恼了康王爷呢,分明就是你心中不舒服,使了人来打我。”上官子墨了口咬定是上官夜离使人打了他的。
老太君就眸光微寒地看着上官夜离道:“离儿啊,再如何,你和墨哥儿也是亲兄弟,你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能对他这么重的手啊,你看他这个样子,怎么下考场嘛?你已经有了世子之位了,墨哥儿什么也没有,这再让他不能参加科举,你…要他以后怎么活啊?”边说还边拿帕子抹眼泪水。
上官夜离听得大怒道:“他自己在外头闯祸,与我何干?如今就听了他这片面之词,就怪到我的头,他再胡言乱语,我可真打断他另一条腿去。”
老太君听得大怒,大声吼道:“放肆,离儿,你越发的狂妄无忌了,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混帐的话来,莫要以为,这个世子之位给了你,我就没法子了,生为靖宁侯府的继续承人,若是连弱弟弱妹也不能关爱保护,要你这个世子爷做什么?”
婉清听得眉头一皱,难道,老太君想借此拿掉上官夜离的世子之位么?这也太牵强了点吧。
正思虑时,就听上官夜离一声冷笑道:“老太君怕是早就在谋划着让我让出这世子之位吧,这破爵位我早就不耐烦要了,还给你。”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正好侯爷从外头进来,听到他这话气得脸色铁青:“离儿,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子墨听了就接道:“爹爹,他说你那上破爵位,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不要了呢。”
第一百零六章
侯爷冷厉地横了上官子墨一眼,对上官子墨道:“他要不要爵位,由不得你来啰嗦。不在府里老实读书,在外头惹事生非,你是上回打得太轻了吗?”
上官子墨立即萎顿下来,委屈的垂下了头。
老太君不豫地对侯爷道:“侯爷,墨哥儿虽然有些顽皮,但品性是不差的,这一次,是离儿做得过火了。”
侯爷皱了眉头道:“此事儿子才去查过了,墨哥儿确实是康王府的人打的,只是,此事离儿未必清楚,当时他正在寿昌伯府赴宴,宴完后就回来了,根本就没有去过醉香楼,此事怪到离儿头上,实是不妥。”
上官子墨听了委屈地哭道:“爹爹,你也太偏心了些,那人打儿子时,公开说了,是替五哥出气呢,说欧阳表姐虽然没有嫁给五哥,但那也是跟表哥定过亲的,我这个做弟弟的说那样的话,就是对哥哥不敬,还说五哥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儿子不过就是只卑劣的老鼠…儿子也是您亲生的…儿子的母亲身份也高贵,为什么…为什么儿子就要受这样的污辱。”
上官子墨哭得伤心难过,英俊的脸屈扭成了团,神情凄苦怨恨。
让侯爷看着心里难受,上官子墨自小乖巧机灵可爱,长得又好,侯爷其实是很疼爱这个孩子的,但再爱,也比不过他对上官夜离,阿离是自己和子衿的儿子,从小就受尽蛊毒的折磨,而那蛊毒…还是自己惹出来的,侯爷对阿离是既疼又愧,又爱,几乎把对子衿的爱与愧全化成了爱,给了阿离,所以,对子墨的管教就有些忽视,以至于让宁华教成了如今这个既偏激又狭隘的样子,真真让人痛心啊。
“墨儿,不要胡说,你五哥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侯爷的声音略微放软了一些。
“那你是不信儿子?是了,五哥说什么你都信,儿子说什么都是假的,儿子不过是与丫环玩闹一番,爹你就把儿子往死里打,世子位给他,传家宝也给他,什么好东西都尽着他,就算是他不要了的女人,儿子连句爱慕的话也不能说,儿子…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上官子墨似乎豁出去了,对侯爷大声吼道。
“啪!”一声脆响,打在上官子墨的脸上,上官子墨顿时被打懵了,怔怔的看着侯爷,老太君气得直发抖,指着侯爷骂道:“侯爷,墨哥儿在外头被人把腿都打断了,回来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打他…”
侯爷自己也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鼻青脸肿的上官子墨,他也很心疼,可是…
老太君转过头对,对上官夜离道:“好了,你满意了,你又让你父亲打了墨哥儿一顿,你的目的达到了!”
上官夜离听得莫名其妙,恼火地看着老太君,老太君冷笑道:“以前我心疼你是个没娘的孩子,宁华对你如何,我一力护着你,可如今才发现,你的心机是如此深沉,上一回,墨哥儿挨打,就是你使的计,让你爹爹知道他犯下错事,把他打了一顿,这一回,你又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让他误了今年的秋闱,还让你爹又打他,对他失望,墨哥儿说得没错,好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着?他是你亲弟弟,你非要对他赶尽杀绝吗?”
上官夜离听得脸色沉如锅底,冷冷地看了老太君一眼,对一旁的平安道:“你去帮我把康王爷请来,我倒要当面对质,我何时让人打他了。”
再一转头,看见婉清正心疼地看着自己,上官夜离微一叹气道:“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你在这个府里过得有多艰难了,还好,我们要离开了,可以远离这个污漆麻糟的地方了。”
婉清上前,暗暗握紧了他的手,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对老太君道:“老太君,如果说侯爷偏收相公的话,那您也太偏心六弟了些?您说上回六弟挨打是相公拾掇的,那孙儿媳请问您,六弟与丫环有染,致使丫环怀孕可是事实?”
婉清的语气很冷硬,老太君听了越发的生气,冷冷道:“我教训孙子,你最好老实地站在一旁听着,这点子规矩也不懂么?哪有长辈教训人时,你一个孙媳妇在一旁插嘴说话的?”
“是您自个先不讲规矩,六弟犯了错误就是该罚,是不是相公告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六弟认识到错误,受到教训后痛改前非,不然,难道您希望他一错再错下去,大家都为他瞒着,一直纵容他,最后闹得不可收场才是对的么?”婉清针锋相对地说道。
“何况,相公的性子您还不清楚么?他素来冷硬淡泊,以他的性子,子墨做了什么,他真的会去告状么?他有那个闲心告状么?”婉清看老太君被问得哑口无言,又回了一句。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他不该让人打子墨啊,就是不是他亲口指使的,那也是他平日总在康王面前不说墨哥儿的好话,惹得康王厌烦所致,不然,以康王与侯府的交情,又岂会因为一句话就不顾与侯府的面子,把墨哥儿痛打一顿呢。”老太君冷冷地回道。
婉清听了就问一旁的文香:“六少爷真的只是说一句,他要娶欧阳小姐,就遭了康王爷的人痛打么?不可能吧,我可记得康王爷性子素来柔和,从来不是嚣张跋扈的人,他下面的人不可能比他还要张狂吧。”
文香听了就垂下头去,不敢正礼婉清的眼睛,上官夜离就道:“老六平日里在外头可没少发我的牢骚,只是我一直没当一回事罢了,他这一次若不是说得太过份,康王爷又岂会为我出气?”
正说着,康王府的人来了,书香一看那样的长相,便道:“正是他打的六爷。”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粗眉大眼的年轻将军,一身黑色紧身短打,腰间不着护一件护套,一看,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一进来,给侯爷行了一礼后,拱手对上官夜离道:“王爷命末将来向世子爷陪罪,是末将鲁莽了,害世子爷受冤屈,末将十分抱歉。”
上官夜离问道:“不知将军因何事打伤我弟弟?”
“是末将误会,末将没弄得清事情原尾,就把六公子打了一顿,末将特来请罪。”那少年将军听了却跪了下,拧着头向侯爷陪罪,这倒让侯爷有些莫明,不解地问道:“究竟是因何事呢?”
那将军听了便道:“末将素来仰幕世子凶,原是要醉香楼喝酒,就听到隔壁有人在议论世子爷和嫂子,有人出言不逊,实在难听得很,末将听不下去,就过来教训他们,后来才知道,其实说世子爷闲话的并非六爷,末将打错了…”
人家都上门请罪了,又是康王爷的人,侯爷也不好太过苛责,只是劝诫了他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上官子墨脸色更加委屈,等那人一走,就大声道:“看吧,他就是借机来打我的,莫明其妙,若不是五哥…我也不会挨这一顿打。”
侯爷听了就道:“他虽打错了你,但你也有错,那些人可都是你的好朋友,怎么会突然说起你五哥来了?你在场,怎么不制止呢?”
“不过是大家说着好玩罢了,原是在谈欧阳表姐的,不知怎么地就扯到五哥身上去了,儿子又没说五哥半句不是,只是说想娶欧阳表姐罢了,那个浑人就过来发神经了…爹爹,儿子下不了考场了,怎么办啊,爹爹,你要替儿子想办法。”上官子墨乌咽地哭着,似乎知道也不是上官夜离使人打的他,神情并不如先前那么生气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侯爷听了就为难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小,今年不行,就等明年吧。”
上官子墨一听急了,对侯爷道:“儿子可不小了,爹爹,您总得为儿子的前程着想吧,要不,让儿子跟着五哥去北面,给儿子一个文职当当,让儿子在军营里历练个几年,保不齐,儿子也能成为一代儒将呢。”
侯爷听了就为难地看着上官夜离,上官子墨的书读者怎么样,侯爷其实心里也清楚,但他从小练武就懒散,文不成,武不就的,又被宁华娇惯着长大,侯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军营里的苦…
“五哥,刚才弟弟误会你了,你莫要跟我记较,咱们毕竟是亲兄弟,人家说,打仗就要亲兄弟呢,五哥,你也知道,我就算能下考场,也考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不如就让我跟你到军队里混年头吧,回来皇上总会赏个小官给弟弟当当,也让弟弟把这一世给混完。”上官子墨倒是见机得快,眼泪一抹,就哀哀地对上官夜离求道。
上官夜离眉头皱得老高,并没有立即答应,侯爷叹了口气,语气里也有些乞求:“离儿,他是你弟弟,你就帮帮他吧,以前为父没把他放到军队里去,实在怕他受不得苦,惹出什么事端来,如今有你看着,我也能放心一些,他自小就怕你,也听你的话,你就替为父教他几年吧。”
侯爷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上官夜离再不答应,也就不近人情了,只好黑着脸对上官子墨道:“我先说好,到了我的帐下,一切都和其他军士一样,没有特殊,你若受不得苦,我立马将你送回家。”
上官子墨听得眉眼顿开,含着泪,咧开嘴笑,一脸傻呼呼样子,大大的黑眼清澈又单纯,怎么看,都像是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婉清看了就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好。
老太君一改刚才那副兴师问罪的态度,一下子又变得和霭了起来,对上官夜离道:“阿离啊,刚才老祖宗也是一时气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你和墨哥儿都是我的心头肉,你们哪个不好,我都心里难受,墨哥儿不如你懂事,他又没品没级的,到了那边,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多照应着他。”
说罢,又对婉清道:“你素来贤达,墨哥儿一个人在军里头,也没个人看顾,你是嫂嫂,可要记得多顾着他些…”拉拉杂杂的说了一气,婉清听能好声应了。
老太君走后,侯爷又找上官夜离有事要谈,两人去了书房,婉清与几个少奶奶一同从上官子墨屋里出来,三少奶奶见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两个走得远了,才对婉清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会为了世子之位闹起来呢,原来就是这样啊。”
婉清听得好笑:“他挨一顿打,就能把相公的世子之位夺了去,那这个世子之位还不老早就是他的了?而且,又没凭没据,不能证明真是相公指使的,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看不透呢。”
三少奶奶听了就拿手指头戳她:“什么意思?还不就是不想下考场呗,不这样,侯爷肯定是会逼他去考试的,为了逃避考试,六弟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