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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默默地看着三少奶奶远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身在深宅大院里的女人,还真是无奈又悲哀,天天 要防着有人偷觑自家的丈夫,屋里名正言顺的养着几个已经很难对付了,还要防着外面的…三少奶奶也过得 很辛苦吧。
她那样的争强好胜,想抓权,也许就是因为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在财权上寻求慰籍吧。
婉清一回头,就看见二少奶奶讥诮地看着三少奶奶的背影,“老三也太过份了些,这偷腥还偷到五弟屋里 去了,像我家二爷就好,从不花心好色,我几次要抬丫头给他开脸,他都不肯呢。”
这话说得骄傲又自豪,婉清笑着回道:“也不定就是三爷的呢。”
二少奶奶就道:“也是,谁知那贱蹄子勾搭了谁,保不齐就是和小厮偷了情。”
老太太屋里,紫绫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这会子她再不敢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上官夜离的了,但 老太君问她话时,她的眼睛就一个劲的往上官夜离身上瞟,一旁的大太太见了就不得不怀疑,心想,这老五也 真是,做都做了,还死拉不下面子来不认做什么,难得那丫头还有了身子,老太君不就是盼着他早些有个后么 ?这样世子之位不也更稳妥一些么?
想要劝上几句,但上官夜离臭着的一张脸又着实碜人,她忍了忍还是没有说。
“…平安,你且说说,她肚子里的究竟是谁的?”老太君自然知道不是上官夜离的,以上官夜离的性子 ,做了就不会不认,就算不要,也会承认了再打死紫绫。
平安很是犹豫,爷啊,你自个儿明明就知道,非要奴才说什么啊,那位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啊。
老太君问你话呢,你快些把那日见到的说出来,上官夜离很不耐的吼道。
平安听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回老太君的话,究竟是谁的小的也不知道,但那一天,就只有二爷喝高了, 没有回屋去,睡在五爷的青水居里,到第二天卯时才去上朝的。”
老太君和大太太两个听得全都怔住,二少爷?怎么可能,二爷上官子青平日最是严谨端方,又不苟言笑, 行为再检点不过了,与二少奶奶成亲这么些年来,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与丫环牵扯不清的事,要说是老三还有 些可能,老二…
老太君听得怔了怔后,立即变了脸,忙对房妈妈道:“老二家的怀了身子,可得把这个口给封住,莫让消 息传到她耳朵里去了。”
外面三少奶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老太君的话,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正要走进去时,转念一想,又顿 住了脚,回头在自己的贴身丫头耳边嘀咕了几句。
二少奶奶在外头闲逛了一阵子后,心里也惦记着紫绫的事,是个女人都会很八卦的,便派了身边的婆子去 老太君屋里打听,谁知她的婆子却被拦在院子外头了。
二少奶奶就想起三少奶奶去后,就一直没回来,肯定又在老太太跟前闹腾去了,老三家的平日里也就会在 自己面前耍嘴皮子,用到正板上,是半点本事也没有,一个老三都调教不好,哪像自己,把二爷防得个严严实 实的,谁也莫想要钻进空子。
正寻思着,就听假山后有几个丫头在悄悄说道:“…紫绫还真是个有心机的,五爷的床没爬上去,就去 勾搭了二爷,要说二爷平日里可是再正经端方不过的,若不是紫绫那蹄子太不要脸,又怎么能勾得上二爷… ”
二少奶奶就如晴天上响了一个炸雷,击得她两眼一阵发黑,身边的丫头夏红忙扶住她道:“奶奶,莫要听 她们嚼舌根,二爷不是这样的人。”
二少奶奶甩开她的手就冲到假山后头去,两个躲在假山后面说话的丫头见了大惊,捂住嘴就要逃,二少奶 奶大喝道:“站住,谁再跑我就撕烂了她。”
那两丫头只好垂头站住了,看二少奶奶脸都是白的,猛地跪了下来道:“二奶奶,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 婢也只是听说的。”
夏红看那两个丫头,一个是大太太屋里的,一个是三少奶奶屋里的,心中不由暗恨,忙扶住二少奶奶道: “奶奶,让奴婢把这两个乱嚼舌头的送到老太君屋里去…”
话音未落,二少奶奶就蹲下身子来,大喊肚子痛,夏红吓了一跳,忙去扶她,又让人去请太医…
紫绫听了平安的话,怔得半晌没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上官夜离一身冷气地站在屋中间,眼睛看都不 看她一眼,她心中一阵酸楚,从九岁开始,她就被拨到五爷的身边当丫头,这些年,眼看着爷一天一天长大, 她也跟着爷一起成长,爷长得越发的清俊挺拔,而她的一颗芳心也就一天一天的沉落在爷的身上,但爷一直洁 身自好,原以为,爷是身子不好,不能尽女色,可少奶奶进了门之后,爷几乎天天歇在奶奶屋里,换下的床单 让她看得又羞又酸…
爷身子哪里就不行了,每日早上起来,少奶奶浑身乏力,爷却精神抖擞。
她的小心思就开始膨胀了起来,这才想尽了法子往爷的身边钻,那晚,她幸福的把自己交了出去,原以为 ,从此就是爷的人了,没想到,爷第二天,竟然装得没事人一样,她以为,爷是在乎少奶奶的心,怕伤了少奶 奶,后来,爷天天在外头忙,她就想方设法的想让少奶奶知道…
再后来,得知怀了身子,她喜出望外,今天来,就是趁着爷喝了酒,想来告诉爷的,也想…与爷再温存 一番,谁知,爷虽喝多了,但自己一挨床,就被爷一掌甩开…
如今,得知那个人竟然不是爷,而是二爷,紫绫的心里五味杂陈,又痛,又充满了稀翼,痛是因为那颗爱 慕了多年的芳心碎了一地,不过,二爷到底也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能给二爷作小,总比胡乱配个小厮的好… 而且,爷也要看着二爷的面上,再不能把自己送到狼舍里头去了,不但保住了命,还…
“老太太,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老二的骨肉,要不就…”大太太对老太君说道。
“就算是老二的,这会子也不能送到老二的院子里去,得等老二家的胎稳一些了再说这事,这老二也真是 的,他怎么也和老三一样的荒唐起来了呢?”老太君沉吟着说道,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来报, 说是二少奶奶动了胎气,怕是见红了。
老太君听得心中一震,忙对房妈妈道:“把她先送到偏房里去,不许她出来。”
说着,又让人快快去请太医,上官夜离看着无聊,便起了身,回了清远居。
清远居里,方妈妈正在跟婉清闲聊:“…要说起,二少奶奶娘家也算得上是清贵,她父亲就是工部尚书 ,二爷在工部能节节高升,虽然也有侯爷的助力,也少不了岳父的提拔,所以,二爷对二少奶奶很是迁就和敬 重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二少奶奶怕是不会轻易放过。”
婉清便道:“不会放过又如何,这孩子都有了,老太君又是最重子嗣的,二少奶奶不忍也得忍了,叹,为 什么女人就要这么命苦呢,明明男人花心,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女人不但要容忍,还在大度的接受别的女人和 她生的孩子,不然,就是嫉妒心狭…”
话音未落,就见上官夜离掀了帘子进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也不管金菊和方妈妈几个都在,冲口就道: “你放心,我是决对不会让你受这个苦的。”
婉清听得脸顿时就红了,心却甜得如灌了蜜一般,嗔他一眼道:“哼,你要是让我受这个苦,我就爬墙给 你看。”
上官夜离的脸顿时就黑了,身子一闪,就冲了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捞起,金菊的眼睛还是花着的时候,他 已经抱着婉清进了里屋,等她看清时,就只见里屋的门帘子在不停的摇动着。
婉清被他掳进了屋,尖叫声还没有发出来,他就堵住了她的嘴,修长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大手也开始撕 扯她的衣襟,大白天的,这厮精虫上脑了,婉清奋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上官夜离,但他霸道而蛮横的地压住她 ,让她动弹不得。
当婉清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他压榨干净时,上官夜离总算放开了她的唇,婉清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恼火的一掌捶在他的肩膀上:“你…你发神经啊。”
上官夜离像只发怒的野兽,黑着脸不理会婉清的反抗,几下就扯下婉清身上的衣服,干涩着就撞了进去, 婉清好一阵刺痛,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咬着唇不理他,任他施为,他被她眼里的泪水震到,动作不停,但神 情却变得温柔了起来,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怒气和一丝委屈:“娘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不 许你再说那样的话。”
婉清撇过头去不理他,他就越发的温柔了起来,耐心又细致地抚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身下的动作也 是时快时慢,婉清的身子在他的抚弄下,终于渐渐发热发软,意识也开始迷蒙了起来,上官夜离唇边勾起一抹 魅惑的笑容,在她情动之极时,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婉清。
婉清激动难耐,扭了扭腰身,眼睛迷离而又热切地看着他,娇呼道:“相公…”
“说,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喜欢我一个。”上官夜离的声音低沉沙哑,微扬着的尾音柔软得像轻拂岸 滩的轻浪,又带着一丝霸道和任性。
婉清委屈的咬唇,堵气不肯说,他又猛烈的动了动,等婉清的激热升高,又骤然停了下来,执拗地凝视着 婉清,额头冒出一颗颗细细密密的汗,泄露出他自己也是忍得有多辛苦。
“说吧,说了我就带你一起去,娘子,只说一遍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一丝惶恐和不安, 非要得到她的承诺不可,婉清突然就感觉有些酸涩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咬咬牙,又如此 这般地来了一次,婉清被他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双手一勾他脖子,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我… 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动作也畅快无比…
激烈的运动过后,两个相拥在一起,婉清想请他方才的恶劣,忍不住就一把揪住他腰间精壮的一块肌肉, 用力一拧,上官夜离痛得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婉清咬牙切齿道:“我让你学坏,让你学坏,下回再这样对我 …”
“下回一定会让娘子痛痛快快的好不好。”他坏笑着将头拱进她的肩窝,呲牙裂嘴地说道。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婉清这才按住上官夜离道:“相公,你对韩嬷嬷的印像如何?”
上官夜了诧异道:“怎么想起问她了?她是我的奶娘,也是…我娘的陪嫁嬷嬷。”
意思是很相信韩嬷嬷了,婉清皱了皱眉,那一日,她在枫园后面发现了王嬷嬷,但她一直没有对上官夜离 说,她不能肯定上官夜离知道不知道王嬷嬷的存在,更不清楚韩嬷嬷在上官夜离心里的地位,她怕她说了,上 官夜离也未必会相信,毕竟一个打小就跟在身边的人,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也是深的,那种感情不是她三言两 语就能消除掉的。
而如今看来,韩嬷嬷的行为越发的诡异难懂,上官夜离似乎对她也生了些疑,所以,她才想问问他。
“婆婆的陪嫁嬷嬷不会只有韩嬷嬷一个吧。”婉清试探着问道。
上官夜离听得一震,膝黑的眸子变得越发的幽深起来,附在她耳边道:“娘子,你发现了什么?”
婉清看他变得如此警惕,立即有些了然,小声道:“相公,其实你知道王嬷嬷的存在,对吧。”
上官夜离立即将她搂进怀里道:“你莫要管这些事情,娘子,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卷进来,太危险了。 ”
果然如此,婉清想起王嬷嬷对上官夜离的忠心,心里有些发酸:“相公就没想过要救她么?她好像被关了 好多年了。”
“娘子,你不要管,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上官夜离拥紧了婉清,在她耳边道:“我给你的玉你一定要收好,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信物,将来咱们出府后 ,就能用到的。”
为什么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难道,那个王嬷嬷也是假的?婉清好一阵迷糊,一时又想起,以 前谁也不知道上官夜离把那块玉交给自己了,可是自那天,自己拿了玉向王嬷嬷证明身份之后,寿昌伯,华贵 妃,还有府里的一些暗藏着的人,似乎都知道了玉在自己这里。而那一日,自己之所以会发现王嬷嬷的所在, 就是跟踪韩嬷嬷去的。
“相公,这块玉究竟有什么作用?”婉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有好些人在打玉的主意呢?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块玉是欧阳家的传家之宝,牵扯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好像跟一坐 山有关,娘子,你只管保管好了就行了,不要问得太多,不然,你的麻烦会越来越大的。”上官夜离坦然地说 道。
她记得欧阳夫人是难产死的,那这块玉又是谁交到上官夜离手上的?
“是父侯交给我的。”上官夜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很快便回道。
“父亲他…拿着这块玉也没有解开迷底吗?”婉清真的很不解,既然这块玉里有这么多秘密,靖宁侯自 己为什么不去解开呢?
“他不是欧阳家的人。”上官夜离淡淡地说道。
两人正在屋里聊着,这时,坠儿在外头报道:“五少奶奶,二少奶奶出事了?二少奶奶的孩子没了。”
婉清听得一震,忙起来了,让坠儿进来给她梳洗了一番,一看上官夜离身边竟是没有一个可用的人,忙又 把金菊叫了起来。
金菊是个沉稳话少的,婉清对她道:“以后你就服侍世子爷吧,爷跟前的丫头一下子两个都没了。”
金菊听得大喜,却只是向婉清福了一福,很淡定的给上官夜离打水将面,而且,也并不太往上官夜离跟前 凑,保持着距离。
上官夜离看了金菊一眼,像是并不讨厌金菊。
婉清带着坠儿去了二少奶奶屋里,就听二少奶奶正气若犹丝的对老太君道:“孙儿媳不争气,原想着再给 老祖宗您添一个嫡孙的,没想到,孩子就这样没了…还好,二爷还有大哥儿,紫绫也有了身子,孙儿媳这个 没了,也不太可惜,只要二爷好,孙儿媳也不在意将她迎进门来,二爷这般喜欢她,孙儿媳就是给她抬了姨娘 也值…”
老太君是最重正统的,听了这番话越发的伤心,二少奶奶那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的剜着她的心,二少奶 奶越是贤惠大度,老太君就越觉得二爷对不住她,越发的恨紫绫。
她气得一拐杖就柱在了地上,狠声骂道:“不是都封了口么?是谁把消息透出来了的,怎么就让老二家的 听到了,这个府里越发的不安宁了,来人,先把那两个嚼舌根的给我关起来,等过了子怡的婚事,再给我重重 的打。”
三少奶奶也在屋里,听了这话眼神一变,对二少奶奶道:“二嫂也不用太伤心,二爷一看就是个多子的, 要不然,紫绫那丫头也不会一次就怀上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怀的。”
二少奶奶听了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她这一次是意外流产,伤了身子,太医说,以后再要怀,可能很难了 ,三少奶奶这话就如刀子在挖她的心啊。
老太君听了沉了脸骂三少奶奶:“你少说两句,那两个丫头里,就有你的一个,你存的什么心思,莫要以 为别人不知道。”
三少奶奶听了就想喊冤,大太太就横了她一眼,斥道:“前头的客人还没走呢,你不是在帮你二婶管着家 么?还不去招呼客人?”
三少奶奶听了这才退了出来,脸色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老太君还在屋里安慰少奶奶,婉清推说不舒服,就退了出来,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宁华郡主,婉 清忙上前去向她行礼,宁华一见她就沉了脸道:“你妹妹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就非要弄出这么多事情出来,要死要活的还见了血,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
她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训下来,婉清当时就懵了,怔怔道:“母亲,你这是何意?”
这些事,与自己何干?
但老太君和大太太几个听了脸都有些发沉,毕竟这件事情,原就是婉清屋里的人惹出来的,紫绫怀孕也不 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就非要在今天闹将出来呢?
上官子怡以前又与婉清闹僵过,为这老太君还罚过上官子怡,新婚大喜的日子见了血,着实不太吉利,老 太君也是信这个的,尽管不能全怪婉清,但婉清始作俑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所以,就连二少奶奶看婉清的眼神也有了异样,婉清好不委屈,正要开口说话时,上官夜离就冷冷地走了 过来,一把扯过婉清,对她吼道:“我就说了,不要你出来,你非要来,看吧,这屎盆子又往你头上扣了吧, 还不快回去,杵这里等人拿板子打啊。”
婉清委屈地撇撇嘴,躲到他身后去,宁华被上官夜离夹枪带棒的话给气住,“你也是子怡的大哥,妹子出 嫁,大喜的日子你就纵着她在府里闹,子怡过得不好,你就开心了?”
上官夜离对她吼了回去:“如今在口口声声咒妹妹过得不好的可是母亲你,儿子和儿媳可一句话也没说。 紫绫那丫头是我送到老太君屋里去的,她怀了身子,给府里添了新丁,原是好事,怎么就成了儿子和儿媳故意 闹了,她和二哥有了首尾,与我们何干,要怪也只能怪二哥吧,做得做了,就该早些担当起来,把紫绫收了才 是。要不然,又如何闹出如今这个样子来。”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但一说出来,却是让宁华哑口无言,老太君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婉清起了疑,看 着躲在上官夜离身后的婉清,叹了口气道:“清丫头确实无辜,宁华,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言下之意,府里已经很闹了,再闹得婆媳不和,就对上官子怡更不吉利了,保不齐她去了赵家,也会婆媳 不和的。
婉清委屈地从二少奶奶院里退了出来,一出门,就正好碰到郁心悠,郁心悠自从被侯爷收了房之后,与二 少奶奶关系就好了起来,两人都是清冷的性子,二少奶奶喜欢诗词,而郁心悠也很喜欢,她虽在江湖上长大, 但淡吐还是不凡的,二少奶奶能从她这里听到不少江湖趣事,这不,她听说二少奶奶流产了,就带一些补品过 来看望二少奶奶。
婉清上来给她行礼:“姨娘可是要去二嫂的屋里?”
郁心悠对婉清的礼数还是很受用的,要知道,她现在虽正受宠,但上官子怡和上官子墨两人可是见了她, 鼻孔朝天,不肯拿正眼看她的。
“二奶奶可还好?”郁心悠担忧地问道。
“郡主在屋里,师姐最好不要进去。”婉清正要说话,上官夜离倒是先开口提醒道。
郁心悠听了果然顿住了脚,她不想与宁华起正面冲突,她如今在侯府还没有站住脚,暂时还斗不赢宁华, 所以,有些低调处事。
郁心悠笑了笑道:“屋里人这么多,我一会子再来看二奶奶吧。”
上官夜离点了头道:“也好。”说着,拖着婉清先走了,路上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跟婉清说话:“你 说老太君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如今府里的孩子也不少了,就是子墨不也有了一个么?”
婉清听得大震,他怎么也知道香莲怀孕的事?这会子拿出来说做什么?
“你那什么眼神啊,以为我不知道么?郡主到现在还把那个丫头关在宁华居的后园子里呢,也就是子墨那 傻小子不知道罢了。”
后面的郁心悠把这些话听了一耳朵,她先也是怔住了,一时又想起刚进府里,在园子里,宁华找婉清茬时 ,那个突然跑出来哭的丫头…
六爷可还没有成亲呢,她听说,老太君可是下了令要打杀了那个丫头的,宁华郡主却把她藏起来了,就是 想让上官子墨早些有后吧,那样宁华不是有子有孙了么?
郁心悠越想心里越难受,走到一个避静出处,纵身跃了起来,直向宁华居后院子潜去。
那天晚这,宁华郡主还留了不少远清在府里住,几位年纪稍大些的客人就在老太君的正屋里开了一桌,打 叶子牌,宁华也陪年轻一些的太太在一旁闲聊,婉清和三少奶奶在屋里陪着小媳妇和没出阁的小姐们说话。
大家玩得正起劲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让我见老太君,我要见老太君。”
老太君听得眉头一压,对房妈妈使了个眼色,房妈妈忙出去了,但她还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进来一个人 ,房妈妈毕竟年纪大了,一下子就被那人撞到了一边去。
那人一进门就直扑老太君,在她面前跪下来,大哭道:“老太君,救救奴婢,奴婢怀了六爷的孩子,奴婢 不想死啊。求您让奴婢把孩子生下来吧。”
顿时,一屋子的人便都震住,惊诧地看着跪在地上,小腹微凸的女子。
二老太太眉头跳了两跳,扬了声道:“这是哪里来的疯丫头,快快来人,把她拖出去,没得让她坏了咱们 的牌兴。”
老太君这时也回过神来道:“是啊,拖出去,这丫头疯了多时了,怎么又没看得住呢。”
但在坐的老太太,太太们,一个个都是深宅大院里久居着的,都是人精子,那丫头的肚子都显怀了,肯定 不是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