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担心,爷心中有数,不会有任何危险。后院起火之前,爷就通知了属下,属下通知爷,夫人并 未在院子里,爷才算放了心,确不知夫人还是遇险了,属下失职,请夫人责罚。”暗卫道。
婉清摆了摆手道:“不怪你,走,我们去后院查探查探实情。”
接近花厅时,婉清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了,福王府的守卫们大多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看来,这一次对方 真的动了大手脚,做足了准备的,这些倒地的人可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啊。
婉清躲在院墙下面,透过花格子往院子里头看,只见很多不明身分之人守在花厅外,厅里只听到一阵啜泣 声,还有人在大喝道:“谁敢再闹,爷就当众撕了谁的衣服,丢给爷的手下享用去。”
厅里的哭闹声立即小了很多。
婉清皱了皱眉,不知道婉容和二太太有没有出来,心里着急,虽然与婉容感情不是很好,但终归还是不愿 意她受这样的惊吓。
眼看着根本就进不去,婉清又悄悄往回走,脑子转得飞快,以她和暗卫两个人的力量,想要救厅里的女眷 们,根本就是不可能,可是,就这么走了,又有点不甘心,可是,用什么法子才好呢。
她眼睛就触到了倒在地上的军士,想了想,对暗卫道:“你去取些冷水来。”
暗卫依言去了,没多久,果然提了一大桶冷水,婉清便取了碗水,泼在其中一人的脸上,果然那人一个激 凌,顿时清醒过来,婉清不等他说话便道:“你莫要出声,是我救了你,一会子你将你的同伴都用水泼醒,然后再听我的命令。”
那军士听了转头看了看身周倒在地上的同伴,点了点头,起身将同伴一一泼醒。
这一路上,就倒了二十几个福王府的仆人,婉清悄声问道:“府上可有离魂草?”
其实一个管事样的仆人道:“回世子夫人,离魂草药房里还有一些,只是不多,不过,王府在后山上种了 一些,如今还没成熟,还是青叶。”
离魂草有麻醉的作用,军中将士受了伤,医治时,用一些,可以免受些苦痛,福王府果然种得有,婉清不 由大喜。
“啊,那太好了,你们去五个人,赶紧的,把离魂都扯来。”
毕竟是军队里出来的,果然很听军令,婉清话音一落,就有五个人去了后山,婉清又分附余下的人去搬柴 。
那些军士并不多问,只听命从事就好。
没多久,先前那五人扯了两捆离魂草来,婉清将之混入柴草中,带着二十几个人,悄悄绕到院子北面,在 风口上,将柴放好,让人又将柴泼湿一些,再淋上油点然,顿时,一股浓烟滚滚而起,婉清便让二十几个人, 拿衣服也好,拿扇子也手,找芭蕉叶也好,将那股浓烟往花厅里用力扇,尽量让更多的烟吹进花厅里头,再使 了几个身后好的,挡在院子门外。
没多久,院里就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很多呛得受不了,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但人还没跨出来, 就被守在门外的军士手起刀落,杀了。
如此便像守株的猎人,不时有兔子出来,让他们砍杀,福王府的军人着实厉害,一刀一个,就没有落空过 。
大约三刻钟的样子后,院里再没有人出来,婉清让暗卫查探,果然花厅里的人便都昏迷了。
离魂草的药效发作了。
仍然有大臣在继续签明,终于,寿王一派和立场不坚定的那些大臣们都签完了,就只剩下一些清流和福王 或者是康王一派的人,不肯在那张推举帛上签名,寿王目光一冷,看了寿昌伯一眼,寿昌伯会意,对九门提督 道:“提督大人,王爷也不免强各位大人,如今拥护寿王的已经有不少人了,请你到后院去营救家位大人的家 眷吧,如果有遭遇不测的,还请小心尊重,莫要对死人不敬。”
这话乍一听,一点问题也没有,但仔细一品,却让很多大臣心神一颤,什么叫遭遇不测?这话大有蹊跷啊 。
现在大臣们对后院的事情一抹黑,自家亲人是死是活根本就不知道,九门提督是寿王的人,谁遭遇不测了 还不由他说啊,究竟那不测是被歹徒杀死的,还是被九门提督弄死的,谁知道?
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威协啊。
在场的大臣能在朝中混到现在的这个地位,没一个是傻子,谁能听不出来寿昌伯话里的意思?
一时有好几没签名的大臣就拿着帕子在拭汗,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有几个就犹豫着向要去签字,福王面 色冷如冰霜,康王也收了脸上的嘻笑,要知道,皇上病危,还能不能清醒还是两说,宫中太后和贵妃娘娘都是 寿王一派的,若再有半数以上的大臣共同推举寿王,那寿王的太子之位就算是定下来了。
九门提督淡淡的扫了一遍福王康王一派的大臣,朗声道:“下官尊命。”便抬脚要走。
大臣的心都跳到嗓子眼里来了,九门提督还没走过垂花门,终于有人忍不住唤道:“王大人…”
王大人回头,微笑着看着那人,那人结结巴巴道:“小女年方十四,下官三十岁上才得一女…请大人多 多关照。”
说罢,他便叹口气,走到寿昌伯面前,提笔签了名。
紧接着,又有几位走了过去,眼看着半数相差不远了,福王和寿王的脸色都相当难看了起来。
顾二老爷终于也忍不住了,顾二太太也在后院子里呢,他犹疑地看了福王一眼,婉烟就要嫁给福王做侧妃 ,可如今福王已经犯下了谋逆大罪,寿王势力又是一边倒的强盛,眼看着福王再难扭转乾坤…
顾二老爷的步子迈得很慢,似乎每一步脚下踩着的不是青石板,而尖锐的荆刺。
他一直就是福王一派的,福王待二老爷还算不错,顾二老爷也是文人,真做不来这种背派主子的事情,但 亲情和利益权衡之下,他只能做出选择来。
福王的脸色越发的冷厉起来,一双内敛的眸子此时精光暴射,如利锋一般刺向二老爷。
二老爷的身份太过重要,他是福王的姻亲,如查连他都立场不稳的话,另外留下的一些,很可能都会被他 带动,那五五之数就很快能够达到。
二老爷沉重的提起墨笔,寿昌伯微笑着对他道:“顾大人,你们也算是姻亲呢,王爷对于识时务的人是很 欣赏的。”
二老爷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毛笔重如千斤,康王爷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支笔,往日的嘻笑顽劣一扫而 空,目光带着淡淡的忧伤,上官夜离拍了手他的肩,安慰着他。
二老爷终于下定决定,将笔落了下去,墨汁在白色的帛卷上晕开,他的笔稍凝滞了一下,正要挥下自己的 名时,就听得一声娇喝:“二伯,二婶子来了。”
二老爷手一顿,惊愕地抬头,果然看到顾二太太正被婉清扶着走了过来。
二老爷顿时扔了手中的毛笔,向二太太冲了过去。
福王和康王大松一口气,紧张的情绪顿时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 。
大臣们见顾二太太脱险,立即向月洞门涌了过来,婉清忙让人拦在前头,扬声道:“各位大人莫慌,后院 的贼子们已经伏诛,院里的女眷们全都获救,此时安然无恙,一会子本夫人就会将她们都请过来。”
福王听得愣住,待看到婉清身后跟着的正是他自己的部下时,似乎有些了然了,院里的军士并不少,但一 直没有人到前院来,福王也知肯定是遇险了,没想到,竟然有几个还活着过来了。
其中一人便向福王行礼,将院里的事情略说了一遍。
福王半晌没有做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解救他的人,竟然会是婉清。
回过头来,福王静静地看着婉清,见她头发有些凌乱,衣裙也有些被挂坏,身上还沾着一些枯草叶子,只 是眼睛仍是亮晶晶的,如盛开的冰棱花一般的透澈美丽,因为激动,所以小脸微红,丰润的唇瓣微翘着,散发 着诱人的气息,该死,他的心,竟然异样的跳得厉害…可是…眼睛却一直跟着她在转动,目光粘在她身上 就难以错开。
谁会想到,一场密谋严谨的阴谋,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子给破坏了,而他福王,差一点就要失去一切时,她 竟然像一个救世的仙女一样降临在他身边,打破了他的死局,福王的心,像是被抽掉了心头血一样,有些干涸 ,但在她偶尔回头发经意的一瞥时,又似乎被注回了活力,又开始搏动,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感受起落如此大的 心境,一时竟然转不过弯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乎成了化石,连身边的将军与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
大臣们听得心中大喜,顾大老爷第一个冲过来,上下打量着婉清:“你…你没事吧,孩子。”
婉清微笑道:“无事的,爹爹,二姐姐并不在院里,爹爹放心,她应该也无事。”
顾大老爷这才放下心来,婉清一抬眸,但看到了大老爷脖子上有血迹,不由愣住,问道:“爹爹,你… 你受伤了?”
顾大老爷脸色稍白,他也算是死里逃生了一次,那种濒死的心境,终身难忘,“无事的,只是小伤。”还 是不愿意女儿担心,顾大老爷轻描淡写地说道。
婉清一看那伤痕就知道是刀伤,不由怒道:“爹爹,有人要杀你?”
顾大老爷垂头,并没有做声,他其实中有气的吧,上官夜离最后与黑衣人动手了,说明他并没有真的中毒 ,但他遇险之时,上官夜离却并没有出手相救,如果不是福王妥协了,他现在怕是没命了。
“没死就好。”顾大老爷还是不想让婉清难过。
这时,上官夜离已经冲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娘子,你过来做什么?这里的事不是你能掺合的 。”
婉清淡淡地看着他道:“相公,爹爹是怎么受的伤?”
上官离离怔了怔道:“岳父大人安好,只是小伤,并无大碍。”
婉清看他神色不对,眼睛一黯,又转过头去问慕容凌云:“你说,我爹爹为何受伤了?”
慕容凌云不自在的垂下了头,不敢看婉清的眼睛,婉清心中越发的怀疑起来,这时,福王说道:“是歹人 拿你爹爹来危协本王,所以,他才受伤的。”
婉清听清明白了福王的意思,一抬眼,看到府库外堆放着的兵器,眉头皱了皱道:“看来,你被人指控犯 有谋逆之罪了对吧,那人不会是危协你,让你交出钥匙来吧。”
福王微惊着,并没有说话,婉清叹道:“谢谢你了救我爹爹,交出了钥匙。”
福王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直直地看着婉清的眼睛,眸光幽深如潭,里面跳跃着不知明的情素。
婉清笑道:“那你怎么办?你是真的有谋反之心么?”
福王皱了皱眉,看着她那娇俏的脸就在眼前,小鼻子一张一翕,很是可爱,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想要去揪她 的鼻子,还好,他素来冷尽自制,并没有做傻事。只是…哪有这样直白的问一位皇子的,小妮子还真是不知 死活。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谋反,而且,这也成为了不了你谋反的证据。”婉清又是一句,真是语不惊人便不休 。
福王镇定的面容终于破功,挑了眉道:“哦,大臣们都说本王是谋逆呢,你如何能看得出来?”
“因为你的脸长得不像是个蠢货。”婉清莞尔一笑。
话音未落,上官夜离已经将她扯了过去,“娘子,不许你对别人笑。”
婉清将他一推,冷冷道:“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为何不救我爹爹?哼,想和我说话,就先去甩康王一耳 巴子再来。”
第七十五章;究竟是谁的阴谋
婉清将他一推,冷冷道:“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为何不救我爹爹?哼,想和我说话,就先去甩康王一耳 巴子再来。”
康王爷立即在那边哇哇大叫:“喂,是阿离个没良心的不救你爹,干嘛要打本王啊,弟妹,你这也太没道 理了吧,你们两口子要吵,吵翻天就是,关本王什么事啊,没天理啊没天理。”嘴巴碎碎念,心里却是一阵发 毛,鬼丫头,她长了三只眼吧,怎么就知道是自己提溜了她爹出来的?
“吵死了,你就是该打。”上官夜离一回身一个跃起,当真直扑康王爷,康王吓得双臂将头一抱,大叫: “打人不打脸!”身子一蹲,钻到福王身边去了。
上官夜离一记扑空,又来拿他,康王猫着身子一副抱头鼠窜的样子,蹦跳间,却是灵活得很,竟是与上官 离夜在众大臣之间穿梭扑打,像两个调皮的顽童,玩闹开了。
上官夜离连连出手,眼看着要打中了康王,谁知康王身子一闪,将一名大臣扯到自己前面拦住,清脆的巴 掌声响起,那位大臣便被无辜地打了一记耳光。
大臣愕然悲愤,上官夜离很不奈地喝道:“你替他挡什么,这个屁王爷没用得紧。”
大臣无比委屈,谁要替他挡了…你打了我还比我凶…
如此两次三番,府库前呆着的大臣倒被上官夜打两成,寿王看着脸色越发的阴沉,那些被打的,分明就是 后头变卦转投自己的人,康王竟然借着这手法来惩处那些背叛者,哼,谁说他没心没肺来着?
福王也看出了康王的心思,冷硬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意,看着在人群在嘻笑怒骂的六皇弟,眼睛濡湿, 那些被打的,原都是自己这个阵营又投靠寿的。六弟是在为自己不平么?
婉清冷冷地看着康王与上官夜离作戏,眼睛一眯,嘴角噙了丝冷笑,悠闲地往福王身边的石登上一坐,手 撑着头,支在石桌上,一副耐心看好戏的样子。
寿王终于吼道:“够了,六弟,你再闹,本王把你扔出去。”
康王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手还挡着脸,却是对寿王道:“切,这又不是你的府弟,我又没去你家,我可是 五哥下了贴子请来的贵客,四哥你也太喧宾夺主了吧,还是你认为,这个大周朝哪哪都是你的呀?”
这话可就直指寿王的野心了,寿王气得脸都红了,却仍强自忍着,唇角勾起的抹阴狠的笑来:“是不是本 王的,也还是要看父皇的意思,不过,不管这天下是谁的,都不会是六弟你的,六弟平日不是最会装傻充楞么 ?为何不继续装下去了?继续装下去,就可以保你一世荣华太平不是么?”
康王难得收了脸上的嘻笑,正色道:“四哥说得没错,皇弟我对这江山并无兴趣,谁当这天下之主与我无 关,不过,本王也是大周皇子,自然希望将来的圣上是个贤德的明君,太过阴狠毒辣的,本王怕他会毁了这大 好河山呢。”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另大场的大臣们都侧目相看,以往的康王太过平凡,太不起眼,占着嫡皇子的身 份,却玩世不恭,顽劣成性,不事政事,不务正业,皇上对他早失望了,十八岁的王爷,却只挂个闲王的名头 ,一点差事也没有,更莫说行政权,军事权,根本就与他不沾边,如今才看出来,这个混蛋王爷,于嬉笑怒骂 中,透出精明与睿智,有着一双洞穿世事真蒂的利眸。
福王欣喜地看着康王,以往康王从不表明立场,皇室争斗从不参与,难得今天他竟然旗帜鲜明地站在自己 这一边,虽然康王并不权势,但在朝中却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尤其是清流一派,那些老顽固们,深守着嫡 庶正统之别,心里还是很希望皇上立嫡不立庶的。
清流虽然掌权不多,但却能主导舆论,引导尤其是天下读书的心,能在百姓中造势,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强 大力量。
康王的话如此咄咄逼人,寿王却出人意料的并没有生怒,反而笑道:“五弟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皇兄深 感欣慰,父王若是知道,肯定病情都会好转的。”完全忽视了康王话里的暗喻,一副语重心长口吻,把个关爱 劣弟的兄长角色表演得淋漓尽致。
康王楞怔了一秒,随即嘻嘻一笑,又恢复了一脸的玩世不恭:“四哥说得正是,我打算现在就进宫去,告 诉父皇,我要发奋图强,保不齐,父王就此病痛全消了呢。”
福王再一次无语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转眸,看到婉清正眯了眼看上官夜离,眼中跳跃着的小火苗像是 要将上官夜离烧灼了似的,不由微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等着,眼睛同情地看着不远处仍板着一张俊脸的上官 夜离。
上官夜离抬眸看到自家娘子那一副即将暴发的神情,立即垂了头挨过来:“娘子,你看,我打他了…王 爷太狡猾,没打着。”
“打不着是吧,那你等着。”说着,婉清就起了身向康王爷走去,康王一看婉清来者不善,就起了戒心, 转头就要跑,婉清柔声道:“王爷,你听说过三国的故事么?”
康王顿住脚,“那是什么故事?”
婉清缓缓走近,“就是中原大地,权分三国,每个国主都想一统天下,尽招能人异事,相互征战,都想消 灭其他两国,到最后,天下却被一个阴险狡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夺去了的故事,那么精彩的好故事,王爷没 听说过吗?”
康王幽暗的俊眸里滑过一首光彩,神情专注地看着婉清道:“这个故事果然有趣得紧,弟妹还真是知识渊 博呢,只是太笼统了一些…”
“故事里的权谋算计最是精彩绝伦,军事策略更是冠绝古今,王爷要不要听呢?”婉清笑得温婉可人,又 走近康王爷几步。
康王嘻嘻笑道:“要啊,要啊,弟妹你有空就讲给我听吧,我最是喜欢听故事了。”
“好啊,我打算把这本书写下来,王爷要不要看呢?哎呀,你说我是写一本好呢,还是写下来,抄录多本 好呢?只送给王爷看,似乎不太好呢。”婉清纠着手指小声嘟囔道。
康王虽没有听说过三国的故事,更不知道这故事会精彩到何种地步,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本于皇权争霸 很有利的书,不然,婉清也不会特地拿出来当作筹码要协他了,自与婉清相识以来,这个女子让他看到太多的 惊奇,她就像一道迷一样,任谁也猜不透,更像一个聚宝盆,一不小心就能拿出一个让人惊叹的宝贝出来,那 个她称之为望远镜的东西,她不过是捣鼓了几下,就制作出来了,她丰富而又渊博的知识,机智灵慧的头脑, 都让他惊叹不已…
“你肯定不肯只有写给我一个人看的。”康王又在装无赖,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谁说我要写给你看了,这本书写下来,我连相公也不给,哼,谁让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呢,这个故事 啊,我要送给…”婉清故意拉长了音,眸子在寿王福王身上转了一圈再看向康王。
康王热切地看着婉清,手指不停地指着自己。
婉清嘴一撇道:“写给你也可以,除非,你能做件让我满意的事情。”
婉清笑得像只小狐狸,看也不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上官夜离一眼,转身又往回走。
康王的脸立即垮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上官夜离,上官夜离瞪着他道;“我娘子很记仇的…”
康王眨巴眨巴眼睛,对婉清道:“冤枉啊,顾大人受伤,弟妹你为何要怪到我头上来,天降红雨,六月飞 雪啊…”
婉清板住脸,冷哼一声道:“眼睁睁看我爹被人挟持,差一点人头落地,而相公就在身边而不救,所为何 来?在他的心里,能胜得过我,除了你康王爷还有谁?王爷你如今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若不想让我更 怨气,那请自觉一点吧,我真的很记仇。”
康王擦了把汗,一副为怨妇的模样对上官夜离道:“阿离啊,原来你我之间已经让弟妹吃醋到了这个份上 了么?原来,本王竟然成了…成了弟妹的…情敌!”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上官夜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他一个耳光,打完后,难得的一 脸心疼后悔的对康王道:“王爷,你我情如兄弟,你也不愿意我回去后睡地板吧,是兄弟,你就仗义这一回啊 。”
康王大怒,上来就要拧上官夜离的耳朵,上官夜离的声音不大不小:“原本就是你把我岳父卖…”
康王立即改拧耳朵为捂嘴巴,苦着脸道:“阿离,你打都打了,本王堂堂一个亲王,让你打了手都没还, 你还要怎么着啊,你老婆很记仇的,你想坑死我啊。”
婉清一听,挑了眉看上官夜离,上官夜离忙回到她身边来,小意道:“娘子,你看,我打了康王了。”
一旁的顾大老爷早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家的那个三丫头么?竟然设计让王爷挨打了,王爷还一副怕得 罪了她的样子…
“爹,还有谁欺负了您,您自管对女儿说,女儿让您女婿都打回去。”婉清以为顾大老爷经历生死,还没 有回过神来,安慰道。
顾大老爷身子一震,忙道:“没…没有了,清儿啊,你…你还是早些回府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 方。”
婉清点点头道:“女儿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等弄明白了再走不迟。”
进行到一半的太子选举,竟然就这样被个女人毁了?寿昌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还真没看出来,顾家的老 三是个能搅事的人呢,可惜了。
他对寿王使了个眼色,寿王也是被康王和婉清方才的插浑打科弄得将正事放在了一边,如今回过神来,便 对顾二老爷道:“顾大人如今又改变了主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