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画成了这个样子?”一副很嫌弃的语气。
婉清囧,她也不想化成这样啊,可那全福妈妈非要把她弄成这样,像个唱大戏的似的,她有什么办法,奶奶的,头一天给你当老婆,就被你嫌弃,你等着瞧。
一屋子的人,婉清不好翻白眼,还要装出温柔贤淑和娇羞的样子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随即恢复,状似害羞的低下头。
“好了,盖头揭了,阿离,走,出去喝酒,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你可不能耍赖,要一醉方休哦。”康王和好几个年轻人拖了上官夜离就往外走。
上官夜离一转身,反把康王往外推,声音平板板,像锤子敲在地板上:“我身子不好,喝不得酒。”
“上官兄,便是平日身子再不好,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不喝杯酒怎么行?”一旁的公子起哄。
上官夜离听了就开始猛咳了起来,康王一听就头痛,无奈道:“好,好,好,不喝酒,你出去陪哥几个喝杯茶总行吧,你喝茶,我们喝酒。”
上官夜离听了点头道:“好,喝茶。”
康王这才领着众人出去,人刚跨出门,上官夜离就在后面把门一关,康王气急败坏在外头骂:“阿离你个重色轻友的…”
“滚蛋,当你们不成亲的呢,谁今儿晚上在爷这儿闹了,明儿爷十倍奉还。”上官夜离对着外头就是一嗓子。
果然外面的人声音小了,就听康王爷小声嘀咕,“这小子就是个怪物。”
“王爷还是走吧,要不阿离哪天发了疯,又把你哪个相好的脱光了扔大街上去的…”
“切,他敢…”
声音渐行渐远,婉清抬头看时,屋里不知何时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上官夜离两个,她不由怔住,按说碧草这会子应该留在屋里铺床的呀,床上可还有一床的花生枣子呢。
上官夜离看她一脸的诧异,也不解释,自顾自的坐到床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要洞房?婉清心中惴惴不安,虽说嫁给他了,可她这个身子才十四岁,完全没有长齐,她实在是不想现在就那什么…可是,古代的女孩子基本都是这个年纪出嫁了,老太君和靖宁侯又特别盼着他早点有后…这事好像势在必行呢…
见上官夜离既不说话,也不动,婉清有些呐呐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干脆自己动手取了头上的那沉重的凤冠,又想起他说自己这张脸丑…虽然很恼火,但她自己顶着这样的脸也不喜欢,便站起身来,打算去耳房打水把脸洗了。
“做甚么!”身边的男人声音硬梆梆的。
婉清回头看他一眼,只见他仍是板着张臭脸,正襟危坐,那样子哪像是个新郎,分明就像坐堂审案的包公,眼神不知落在哪里,根本就不看婉清一眼,婉清不知道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心里有气,朝他翻了个白眼,径直往前走,没走两步,那人就大步跨了过来,手一伸拦住她,声音略显紧牧“要去哪里…我们…我们已经成亲了。”
“废话。”婉清瞪他一眼,去拨他的手,他执拗地拦着不肯放,婉清气急,“我去洗脸啦。”
他神色明显一松,轻吐一口气,让开了身子。
婉清洗完脸再回来时,就见他又笔直的坐在床边,僵木着一张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婉清懒得看她,一天下来,累死了,她想早点睡,弯腰去铺床,发现这个人坐在床边很碍事,便推了推他,推一下,他就挪一点,像个木偶一样,婉清诧异地转眸,突然发现他的耳后根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由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上官夜离整个身子都是僵着的,眼睛四处舌飘着,声音仍是硬梆梆的:“你…笑什么?”
婉清忍俊不禁地转到他面前,歪了头附近他道:“我说相公,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谁说的。”她热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痒痒的,带着淡淡的少女幽香,他的侧脸更红了,睡着眼眸盯在地上,一双修长的大手放在大腿上,下意识地揪着衣袍下摆,婉清顺着他的手往下看,就看到某处顶着一个小帐篷,他正用手扯着衣服想掩盖…
“明明就是害羞了,还不承认,你看,你的耳朵红的,都可以下酒了。”婉清见此越发的想要逗他,这还是那个摆起酷来,身上散发的冷气能冻得死蚊子的上官夜离么?越看越像一个正要待宰的小绵羊啊。
“我没有…”
“没有吗?”婉清故意一只手抚上他的胸,一根葱白轻勾他形状漂亮的下巴,故意对他的脸吹了口气:“真的没有?”
他募然抬眼,直直地看向她,眸中火光迸射,如星火遇到燎原的春风,一股灼热漫天而起,像是要将婉清卷进眼中,一起融烧了似的,婉清吓了一跳,好像玩大了,忙要收回手,他的手却更快,一下子就捉住了她,长臂一伸就将她的勾进怀里,喉底发出一声轻叹,声音沙哑而邪魅:“是你惹我的!”
第五十六章:大婚
婉清吓得在他怀里乱拱,想要挣脱出去,却惹得他更加热燥,激乱间,她的小腰一扭,绵软而丰满的小屁屁一不小心就坐在了那小帐篷上,他整个身子一激凌,口中压抑着低喃:“笨蛋,别乱动。”
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坚硬,婉清顿时僵住了身子,就算没吃过肉也看过猪走路吧,何况前世就是个腐女的某人,虽没结过婚,但gv,av可没少看过,什么小泽玛丽亚,苍井空,这些个日本女优的名字也能叫得出一两个来,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的感受。
见她不动了,上官夜离以为得到了许可,心中大喜,那根情欲的小苗经发芽,见风就长,再被她笨拙地半推半就的反抗一催化,立即就枝繁叶茂,藤枝攀缠,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身子和自己紧密地贴在一起,嘴本能的就去亲她,动作很生疏,还有点粗鲁,像极了想要亲近她的狗狗小毛球,耸着鼻子嘟着嘴在她脸上亲亲舔舔。
弄得她又痒又酥,忍不住就笑,她闷在他怀里,纤细的双肩不停的颤抖着,他想吻她的唇,她却左摇右晃的让他捉不住,还像只小狐狸一样得意地笑,他顿时感觉一阵挫败,男人的自尊心有点小小的受伤,心里就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看一点…春宫图的。
“不许笑!”他脑羞成怒,深湖般的眸子像是夜空下的湖水,倒映出满天的璀璨的星星,汇成最美丽的星河,明明热烈如灼火,偏又如此的纯澈,还带着一股子可爱的羞涩,他不知道,这样的他,正像一盘邀人品尝的可口点心么?
对上这样的他,婉清的脑子有点短路,有些发浑,竟然忘记了危险,忘记了初衷,笨笨地捧住他的脸,将自己柔软的丰润的唇轻轻贴了上去,小小的舌头伸出来,沿着他漂亮薄唇舔了个圈。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眸中的星星乱飞乱撞,温软的触感让他魂魄飘飞,他顿时不满足这样的浅偿辄止,很好学的有样学样,猛地吸住了她的唇,双唇与她紧贴,又吸又咬,弄得婉清又痛又麻,更是让她心痒难奈,心里暗叹这只菜鸟的笨拙,报复性的重重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皱眉张开嘴,眼里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婉清趁机乘虚而入,小舌伸了进去,在他的领地里肆意妄为,他感觉血脉喷张,那种极致的快乐让他的心像鼓胀的风帆,在幸福的海洋里自由航行,心里,快乐地叹了一口气,下一秒,立刻变客为主,托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吸入自己的领空,然后,攻城略地,在她的领地里宣示着他的主权。
这一吻,天雷勾了地火,直吻到天崩地烈,日月无辉,挑起占争的一方早已溃不成军,向只小袋鼠一样地挂在了某个越战越勇的男人怀里,双颊桃红,眼神迷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继续下去,她非得被他给憋死不可。
他专注地看着她,目光锁住她的眼睛,让她稍作休整,擂起战鼓想进一步深入,婉清怕了,伸手捂住他的嘴,声音绵软得如发情的小猫:“不行!
他已荷枪实弹,搭箭在弦,突然受阻,很是不满,怔怔地看她,用眼神控诉她的残忍。
“不行!”她的态度很坚决。
“娘子…”别扭男很受伤,眼神像冰山下埋着的一坐活火山,小心眼的就想,是怕他会早死,所以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好以后再嫁么?
她对他瞪眼,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嘟着嘴一副她很生气的样子。
他本来就疑了心,再看她生气,越发的莫明,满腔的热情被她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凉得有点刺骨,俊脸再一次僵板着,一言不发,他也很生气。
一对新人,刚才还天雷勾地火,差一点烈火干柴燃起漫天大火,一下子又成了两个木偶,相顾无言。
耶,还敢跟她较劲,婉清三下两下脱了鞋,麻溜地爬上床,对着臭着脸的男人就是一脚踹去。
他本来就坐在床沿上,对着她生闷气,猝不及防就被她一脚踹下了床,顿屁股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这是还是那只像小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的那个丫头吗?
他顿时火冒三丈,对她吼道:“放肆!”哪有妻子打丈夫的,这还得了,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啊,尤其要是被康王知道,他还不得被笑死,不行,非治她一治不可。
“我就放肆又怎么着了。”她像只发怒的小兽,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灵动的大眼里喷着怒火,毫不畏惧地对他吼了回来。
“你…”以他平时的脾气,若是换了别人,他非一掌拍飞了她不可,可是,看着她那张娇俏而明媚的小脸,那因他的亲吻而变得红肿又艳丽的双唇,明明胆小如鼠,偏要盛气凌人的装腔作势的模样,想起她在娘家的委曲求全,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缩在茅草房的一角,像只离群的小羊一样孤独无依,他的心顿时又柔软了下来,皱了眉小声哄她:“好好儿的,作甚么要生气啊。”
他不惯常哄人,说话时,眼睛别扭的不去看她,声音也是硬梆梆的,但语气还是软下来了。
他软下来,她也不再继续嚣张,嘟了嘴,眼圈儿就红了,一屁股往床上盘腿一坐,缩着鼻子就哭道:“你是骗子。”
看她委屈,看她流泪,他就觉得揪心,清咳了一声,尽量声音柔和一些:“我何时骗你了嘛。”
“还说没骗,我这辈子都压给你了,到现在也没见过你的直面目,你不是扮劫匪,就是当强盗,一会子拿刀桶我,一会子又绑我到屋顶,如今这张脸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真面目…”她边哭边控诉,这委屈早就憋在心里头很久了的,不发泄出来她难受,不说清楚,她更不愿意把自己交出去。
谁愿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一个连真话也不肯跟你讲,连真面目都不让你看到的男人?
他愕然了,原来她也是那样的敏感细腻,原来她早就猜到了他是谁,原本他还想先好好陪养两人的感情,待感情纯熟以后再告诉她的,没想到新婚之夜她就来算帐了,早该想到她原就聪慧机敏的一个人,别人也许识不破他的伪装,她肯定能一眼就看出来,呵呵,她本来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最是会打滑耍赖欺软怕硬了,定是算准了自己对她的心,所以才会如此大胆而又放肆,偏他就是吃她这一套,就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啊。
他走过去,拿了帕子帮她拭泪,声音柔软得像绒绒的羽毛:“莫哭了,眼睛哭肿了会难看的。”
她伸手打掉他的帕子,扯住他身上大红的新郎喜袍,报复的往脸上抹,一件绞金丝宫锦喜袍就这样被她弄得面目全非。
他一动不动,让她擦着脸,“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我,就是真实的啊,哪里有骗你,婚书上可是写的我的大名…”一想起婚书,他又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揉着她柔软的黑发,从今夜起,她就是他的妻,是他要呵护一辈子,疼爱一辈子的娘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让她哭泣呢。
听了这话,婉清抬起头来,大眼还蒙着水雾,眨巴了几下,认真的看着他:“你说的全是真的?”
他也认真的点头:“嗯,是真的,保证没有骗你。”
她听完就将他用力一推,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那快把脸洗了送给我看,若是今儿晚上你还是顶着一张姜黄脸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睡地板吧。”
她吼完,爬起来扯起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抖,将一被子的花生枣子全抖落到他身上,自顾自将被子一裹,蒙头大睡不再理他。
他老脸一红,想破头也不知道,原来她发那么大的火,就因为他这一张脸,怔在原地窘了半晌,一转身,大步流星就往耳房里去,打了水往脸上扑,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娇俏妩媚的模样,心头一热,干脆洗了个澡。
婉清窝在被子里生闷气,臭男人,跟她成亲了,也不拿她当自己人看,根本就不相信她嘛,亏她还想着要跟他好好牵手过一生呢。
他的病,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他平时咳得太碜人了,每次听他咳嗽,她都感觉那声音在她肚子里翻搅,连着她的心肝肠肺也搅成了一团,这个样子由不得她不担心,她不是嫌弃他有病,她只是想,既然成了夫妻,那就要相互信任,有什么事情摊开了说,然后,再大的困难,两个人一起奋斗,一起解决,那样才是肩并肩,携手往前走的两个人,那个样子才是夫妻。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面对外人,哪怕是父母兄妹,她可以用这个时代的礼仪规范来相待,因为她不是穿越女强人,她没有那本事和勇气和整个社会的固有思想对抗,她不想找死,还想活得滋润,就只能按这个时代的规矩来。
但是丈夫就不一样,丈夫是她这一辈子的爱人,是她这辈子相依相伴共同生活的伴侣,她不想在他面前伪装,她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看,所以,她顺着自己的脾气,该撒娇就撤娇,该发火就发火,如果他是那种古板又沙文的大男子主义男人,那趁早,她可以收回她的心,宁愿封闭,也不肯错付。
婉清正胡思乱想,外面有人在扯被子,扯一下,婉清就打个滚,又把被子卷回去,再扯,她再打滚。
“娘子,夜深露重,没有被子为夫会冷的。”被子外面的声音有点可怜巴巴的。
“不是还有一床了吗?”小样,别打悲情牌,婉清堵气说道。
“娘子,两个人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呀。”他附下身来,连着被子一起将她环在怀里,声音柔柔的像轻沙在飘,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缓缓拉开。
婉清缓缓转过头来,眼前就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他就附在她的头上,婉清抬眸看去,目光顿时凝住,这还是她那个传说中,病得要死的相公么?
眼前洗去一脸姜黄的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摇曳的红烛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如雪山上的冰凌般剔透晶莹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端得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原来,真有一白遮三丑的说法啊,以前她觉得他得也生得俊,可是…可是,一洗去那一脸的姜黄,他整个人的神彩都变了,竟然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啊!
不行,以后他还是把脸涂姜黄了吧,这也太能勾引人犯罪了呀,没得她一嫁过来,就要赶小三,打小四,前防狼,后防虎,她还不累死去!
“娘子,对你看到的还满意么?”看她痴痴呆呆的,两眼都在放光,他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这一红,如凝脂般的脸颊更加艳丽诱人了,婉清忙捂住鼻子,不行啊,再看下去,会流鼻血的。
“相…相公!”她的声音有点发飘,嗡嗡的傻傻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放着狼光,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样,他有忐忑,还有些不自在,怕她还在生气,一时又窘迫起来,干巴巴的问:“娘子,其实平素也只是脸色不一样…”
“呃,把脸给涂回去。”她闷闷地嘟嘴。
他愕然,小心眼地以为她真的不喜欢,满是期待地眸光黯淡下来。
正要转身时,又听她小声嘟囔:“太过分了,比我长得还好看,以后不许给别人看…”
他听得乍喜,迅速转身,气恼地拿手指在她额间一弹:“你这个小花痴。”
婉清心情大好,歪了身子半坐起来,睁着清凌凌大眼放肆地盯着她,坏心眼地就是想逗他,想看他害羞的样子。
他也不傻,虽然还是很不自在,到底恼她,冲她轻吼:“再看,再看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不看划不来啊,明儿你又要顶回那张脸了,美人如玉,秀色可餐啊。”婉清嘻笑着,半挑了眉说道。
他立即黑了脸,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将她压倒,表情凶悍:“娘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试试为夫的悍勇了么?”
边说,边熟门熟路的捉住了她的唇,初尝情事的美好,又被她生生打断,再捉到她,那便倾了全力,也要将她榨干了,看她还瞧不起他不。
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大手一点点撩起她衣服的下摆开始往她身上摸索,掌心滚烫的热度让她微微发颤,他沿着凝滑的肌肤往上攀,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柔一软的地方,身子顿时一震,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没遭遇敌军反抗,一阵窃喜,继续继续,嘴也自发自觉地离开了她的唇,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间乱拱,亲亲啃啃着她纤细的颈子,她精致的锁骨,男人这种生物,就算再菜鸟,于某件事情上也是有天分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婉清原本就穿得不多,此时已经被他弄了个半(luo),心里有个声音想要抵抗,可是他的抚摸让她浑身发热,脑子空白,仅有的一点反抗完全被他视作了邀请的暗示。
下意识地,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这般近距离的面对面,婉清感受到他宽阔的背部肌肉坚实而有力,好奇地一摸,那肌理便蓄势待发战一票着,霎时紧一绷得向一块块壁垒分明的石头,婉清心中大喜,如此强健的身板,又怎么可能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能有的,如是微微沿着凹凸的背脊往下摸一索,掌心微湿的汗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升腾…
“娘子…你在点火…”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喃,头埋在她的颈窝重重的大口呼吸着,大手已经不满一足某一处的感触了,勇敢的向往处探索,到底未经过人事,动作粗鲁又急切,竟是找不到地方,一顿乱摸,弄得婉清又痛又痒,忍不住就去推他。
他抬起头,幽怨而又窘迫地看着她,像个做不出习题,等待老师训斥地孩子,拉住她的手往身上探,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娘子,你…你也疼疼我…”其实就是找不到门路,想让她引路…
手被他牵着抚一摸,沿着肌理分明的腹肌,婉清的心也在颤,他浑身像在着火,婉清像触电一样想要缩回手,他坚决地摁住,婉清慌乱的扭动着想要松开,却不知道这样的触碰撩一拨得他血脉一喷张,他瞬间紧紧压住了婉清,身子猛烈的一颤,一声低吼,婉清便感觉到了一阵灼湿,而他僵直了身子,半晌后,摊软在她身上。
婉清看过av,自然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尴尬的快僵成一块石头。
他自己似乎也反映过来,窘迫地趴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婉清知道,男人这个时候是最脆弱,脑子里寻思着要如何安慰他,才让他不觉得自尊心受伤。
被他当成床垫压着,她实在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身上的人正在装死,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他:“相公,相公。”
“唔…”声音埋在她颈窝里,人还在当鸵鸟。
“那个…相公…其实吧,大概…应该,第一次都是…都是这样吧,那个,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丫的,有谁来告诉她,为毛这个男人是菜鸟,她还要费尽心力去讨好安抚他啊。
“嗯,应该…应该是这样,我…我早知道就——就该找个丫环先…”他仍闷在她怀里,那被逼入悬崖的自尊在她的安抚下,又退回来了一些,小声懊恼着自己的失败。
突然肩膀上一阵刺痛,他‘嗷’地一声大叫出来,“娘子,你咬我做什么?”
从她身上撑起身,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谁知她一得了自由,奋力一脚就向他踹去,这一脚似是积聚了她心头的怒气,竟是一把将他掀翻到床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软枕就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方才还温顺得像小绵羊的她,瞬间像只咆哮的小狐狸,“去死吧,臭男人,姐才嫁给你呢,你就要去找丫环上床,好啊,你去跟你的丫环上床去,以后姐的床你再也别想上了。”
婉清又气又伤心,什么男人嘛,竟然躺在她身上光明正大的说要跟别的女人xxoo,把她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