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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嬷嬷见她如是说,嘴巴抿了抿,还真不好再说什么了,六少爷降四少奶奶都是主子,便是那位舒兰姑娘,虽是流放女的身份,但也比自己这个奴才的身份来得高,而且,这也算是人家家里的家事,便是夫人,怕也不好反对,只能由着她们吧。
见金嬷嬷不再说话,四少奶奶心中有些疑虑,但更多的是欣喜,一会子婉清出来,她高兴的拉着婉清的手,一开口就谢她:“弟妹,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好的,我那兰妹子在你这里,深得你的照顾不说,还给她寻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婉清听得愕然,这是哪跟哪呀,自己哪里就给舒兰寻亲事了?
“老六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倒底是咱们府里的正经少爷,他若看得上舒兰,舒兰也算是有个好去处了,我终于也好跟我那老娘有交待了。”四少奶奶一心欢喜着,没注意婉清的脸色,自顾自的搓着手说道,看出来,她的确是很高兴,也很赞同。
婉清不忍心打击她,又转念一想,舒兰若是真能嫁进靖宁侯府,倒是比欧阳落衣要省心得多,侯府里头原就是乱,阴谋诡计太多了,若是能跟舒兰作妯娌,倒也多个可以说话的人儿,只是…
“老六好像对落衣表妹一往情深呢,四嫂难道不知道这个么?”
“呃…她不是郡主么?以她的那眼力介,怎么会看得上老六?”四少奶奶眉头皱了皱,不知是在自我安慰,还是真觉得欧阳落衣和上官子墨成不了一对。
“可是,我听说,落衣表妹最近对老六也很好,两个感情还不错,保不齐,这门亲事也真能成,最重要的是,京里头宁华那里,还有老祖宗都是认同欧阳落衣的,舒兰…只怕难以如愿。”婉清不好意思当着四少奶奶的面,说自家小叔的坏话,只把客观的困难点出来。
“这倒是不怕,我也知道,舒家如今是配不上上官家了,但舒兰妹子的出身本是不差的,不过是因为家族变故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不能做正室,给个良妾的身份也不差的…”一想到姨母家惨遭巨变,四少奶奶眼圈儿就红了,想了想,很无奈地说道。
都到了甘愿作妾的地步,婉清就更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师姐这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嫂你先坐着,我去作坊里看看,一会子让人把子墨叫来,你自个问问她的意思吧,我…也没别的,我是真心喜欢舒兰,只怕她吃亏而已。”
说着,婉清便带着坠儿出了门,四少奶奶莫明地坐在堂屋里,若有所思,为什么婉清会说怕舒兰吃亏?上官子墨难道…很不好吗?
婉清感觉有些压抑,对这个时代的法制,对这个时代女人的人权都感觉很无奈,也很无力,难得碰到一个单纯又爽利的女孩子,她真的不希望舒兰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一抬眸,却看见郁心悠正站在二门处,与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在说话,那是个年轻的郎将,上回在东大营里见过的,很会打架的一个,他在二门做什么?
可见郁心悠与那年轻将军有说有笑,美丽的大眼明闪闪的,甚是高兴,不由皱子皱眉,抬步走了过去。
郁心悠背对着婉清,所以,并不知道婉清过来了,那位郎将却是认得婉清的,远远的,俊脸微红,手一辑,就向婉清行了一礼。
郁心悠这才转过身来,神色很平静地看了婉清一眼,声音清朗:“婉清,这位郎将说,军营里的马出了事,正来向阿离禀报呢,阿离去了大屿关了,我让他自个儿想法子去。”
“军马出了事?”婉清听得心一紧,龙景镇的两万大军可是前线的后备力量,这会子军马出事,可不是好时机,前方的战事正不利呢。
“回夫人的话,昨儿个还好好儿的,今早一起来,马厩里的马儿全都病倒了,末将心急之下,便来禀告大人了,既然大人不在,那末将先行告退。”那年轻将军手一拱,便要退走。
婉清忙上前一步道:“宫将军莫急,你且说说,马儿都有什么症状?”
那宫将军有些不耐,既然都督大人不在,那他就得去禀告通叛大人,几位佐将虽然也在军中,但是,对这马儿生病了事,也是束手无策,通叛大人是文职,保不齐能知道些法子。
但人家都督夫人虽不是官,但也是堂堂郡主,她问话也不能不答,便随口道:“腿脚发软,口吐白沫。”
“是中毒了吧。”婉清皱了皱眉道,“你带我去瞧瞧,兴许能找到解决的法子。”说着,就回身要去换衣服。
宫将军听得愕然,女子怎么能进军营,而且,听说都督夫人也是出自书香世家,她懂医术么?这…也不合规矩呀。
郁心悠倒没想合不合规矩,上回她就与婉清一起,女扮男妆去了军营一次了,但她却手一伸,拦住婉清道:“不许去,阿离临走时可是吩咐过,不许你离开都督府一步。”
“师姐,军马大批的病倒,这事你不觉得有蹊跷么?肯定是有人在军营里头搞鬼,如今相公去了前线,龙景镇更不能出任何岔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婉清心急地劝道。
“那我也不管,对于阿离来说,你的安危重于一切,他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就不能放你出去,要对你负责。”郁心悠的性子的拗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而且,她一身好武艺,婉清更是没办法憾动她半分,只要她存心拦着,婉清就没法子出门,除非…用药迷倒她,但那后果,婉清不敢承担,这女人,迷药醒了肯定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让自己后悔。
“夫人,若是没事了,末将就先走了,末将这就去请兽医。”宫将军看婉清和郁心悠拉拉扯扯个没完,更失了耐心,手一拱,说着就转身走。
婉清心里一急,忙唤道:“哎,你莫走啊,我跟你一起去,我在宫里头可是给皇上解过毒的。”
宫将军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即古怪了起来,怔怔地站在原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福极其难受的样子,婉清看得莫明,郁心悠却是朗声大笑,指着婉清的手指不停的颤,“你…你…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拿皇上和病马相提并论,若是那些士大夫在此,非得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婉清这才明白,宫将军为何是那副表情了,不由讪讪的感觉自己是说错了话,咕哝道:“我只是想告诉宫将军,我是认得毒的…”
宫将军却知道郁心悠的话没错,军马虽然重要,但都督夫人的安危也很重要,既然是有人在军营里闹事,那此时的军营也不见得就安全,所以躬身一辑道:“多谢夫人,末将应该还是有些法子的,请夫人听从大人的吩咐,还是莫要出都督府门的好。”
郁心悠听了对他扬了扬眉,如男子般一拱手,很江湖气的说道:“多谢兄台,营中事忙,兄台好走,不送。”竟是急着赶宫将军走。宫将军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异样神色,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
婉清大声在他身后道:“喂,若真的没法子了,就弄匹病马来我瞧瞧吧,给马治病才是正事儿。”
宫将军头也没回,他才不相信,一个女人家能治得好军马呢,一大早,军里的兽医早就看过了,找不到症结所在,都说可能是瘟疫,还吩咐人不要离马太近,怕感染。
郁心悠把婉清的手往坠儿手里一放道:“看好你主子,不要让她乱跑,我去军营里头看看。”
说着,就追着那名少年将军而去,婉清在后头瘪瘪嘴,看了坠儿一眼,坠儿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嘻嘻一笑道:“主子你也别用这种眼神儿看奴婢,奴婢不会心软的,爷出门子时说的话,奴婢和豆芽儿几个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您呀,就当是可怜咱们几个了,老实在府里呆着吧。”
婉清一听她说豆芽儿便泄子气,那小丫头如今是越发听上官夜离的话了,只要是上官夜离吩咐的,就权当自己不是一会事儿,把自己看了个死紧,她虽不如郁心悠武功高,但倒底是训了几个月的,那把子力气,也不是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得斗得赢的,再加一个冷面冷心的金嬷嬷…算了,这偷着跑出去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
郁闷又心急地往回走,却看到离二门不远处,平安的背影正掩在一排葱笼的大樟树底下,对面一片翠绿色的裙裾迎风招展,却不是碧草穿着的那件。
婉清好奇地看了坠儿一眼,坠儿是个最会听壁腿的,她会心的从另一旁绕了过去,婉清也跟着她悄悄儿往那边去,便看到欧阳素正拦着平安在说些什么。
婉清好生奇怪,这个欧阳素不是去了北边落衣的院子里了么?怎么了会子又到了这里?长飞毛腿了?
话,奴婢和豆芽儿几个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您呀,就当是可怜咱们几个了,老实在府里呆着吧。”
婉清一听她说豆芽儿便泄子气,那小丫头如今是越发听上官夜离的话了,只要是上官夜离吩咐的,就权当自己不是一会事儿,把自己看了个死紧,她虽不如郁心悠武功高,但倒底是训了几个月的,那把子力气,也不是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得斗得赢的,再加一个冷面冷心的金嬷嬷…算了,这偷着跑出去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
郁闷又心急地往回走,却看到离二门不远处,平安的背影正掩在一排葱笼的大樟树底下,对面一片翠绿色的裙裾迎风招展,却不是碧草穿着的那件。
婉清好奇地看了坠儿一眼,坠儿是个最会听壁腿的,她会心的从另一旁绕了过去,婉清也跟着她悄悄儿往那边去,便看到欧阳素正拦着平安在说些什么。
婉清好生奇怪,这个欧阳素不是去了北边落衣的院子里了么?怎么了会子又到了这里?长飞毛腿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坠儿猫在草丛里,一看婉清还直着身子,将她的头往下一压,婉清也跟着蹲了下来,透过草丛的缝隙,就看到欧阳素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脸含愧疚的对平安道:“平安大人,今儿早上确实是素素不对,是素素害得碧草娘子受了惊吓的,这是我才从表妹那边讨来的燕窝,就当是给碧草娘子赔罪吧,请大人收下。”
平安脸色平淡地看着欧阳素,这个女人长得比香莲还有艳丽几分,而且,看他的眼神很有些热烈,平安不由觉得好笑,若是在遇到碧草以前,有这样的女子对自己有心,也许自己会动心吧,毕竟只是个奴才出身,这女子过去又是大家闺秀,虽然如今落魄了,但骨子里属于大家闺秀的傲骨应该还是在的,可是,看着她眼里的那点火花,想到早上碧草受到的惊吓,碧草眼里无助又幽怨的痛,平安无端便对眼前的这名女子有些厌恶了起来,他淡淡地偏过身子,并不去接欧阳素手里的那包东西:
“欧阳姑娘不用费心了,我家娘子并没有责怪你,这些个东西,夫人没少给我家娘子,姑娘虽是表小姐的亲戚,但毕竟不是自由身,这包东西就请姑娘拿回去调养身子用吧。”说完,平安全转身就走。
欧阳素说完那些话后,就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平安的表情,发现平安的眼眸先是闪过一丝亮过,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瞬即又黯淡了下来,甚至还对自己有了一种另外的不太好的情绪,本以为,以自己的出身,要比那丫头出身的碧草强上不知凡几,平安这种家生的仅仆应该会毫不犹豫,甚至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却没想到,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子,竟然用言语敲打她,平安那一番话,说得很不客气,既拿燕窝来提醒自己,碧草在夫人心中的地位,警告自己,碧草不是自己能动得的人,又点明自己与欧阳落衣的关系,既便欧阳落衣身为郡主,但她却从未替自己做过什么,否则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不身由的身子了。
虽然这番话句句诛心,让她倍感屈辱,但心里却暗暗佩服,怪不得,平安一介小小仆丛,如今能在堂堂都督府里担当比大总管还要强得多,近乎将军的重任,不过短短一番话,但心思机关良多,智机且不必说,刚这份沉稳和圆融,比起一般的世家子弟来,那却是要强上许多的,那位六少爷,聪明是聪明,却阴险太过,失了明朗,男人又不是藏在草丛里的腹蛇,终归还是要明朗一些,才能让女人觉得安心和稳妥的。
眼看平安走远,欧阳落在后头又追了一句:“大人,天气寒冷,碧草娘子喜欢出屋来走动,还请她要注意脚下冰滑,大人也要多注意常休息,不要太过操劳才好,碧草娘子还等着给大人生个大胖儿子呢。”
这番话说得不伦不类,又太过亲近,不过,欧阳素聪明就聪明在,她先关心的是碧草,然后再表达自己对平安的关怀,倒也让平安不好如何回答,平安身子一顿,缓缓回过头来看了欧阳素一眼,便默然的转过身去大步走开了。
欧阳素看着远去的修长身影,嘴角含了一丝笑意,垂眸看了眼手里的那包燕窝,小声嘀咕道:“可惜了表妹备着的这包东西。”
一转身,正要走,赫然见到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坠儿无声无息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不由怔了怔,脸色稍红,但很快又回复了平淡。
“坠儿姑娘,好巧啊。”
“是啊,真巧,咦,刚才看到平安也在,夫人正好找他有事呢。”坠儿一脸的笑意,神情再自然不过了,抬眸朝欧阳素手里的东西瞥了一眼。
“啊,我也是刚好巧遇上平安大人的,早上害得碧草娘子受了惊吓,心里愧疚,正好找堂妹讨了点东西,算是赔罪吧,可平安大人却不肯收,可能我这流放女的东西,他也不屑收下吧。”欧阳素的语调略带些调侃,有些自嘲地说道。
“哦,是你手里的东西么?拿来我瞧瞧,我与碧草打小儿一块长大,关系最是亲密,她也不是那小心眼儿不饶人的主儿,你既是诚心赔罪的,不若我替你拿去给她,把你的意思转告如何?”坠儿说着便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去。
欧阳素怔了怔,有些迟疑,“还是不要吧,平安大人已经拒绝了,让他知道了反而不好。”
但坠儿已经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眯眼一笑道:“无事的,平安性子最好了,你这又是一番好意,他不会说什么的。”
说罢,也不能欧阳素再说什么,就三蹦两跳的走了。
欧阳素怔怔地看着坠儿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脑子里有无数个画面纷至踏来,一张便是表妹欧阳落衣给她燕窝时的表情:“原来堂姐对平安有意,不过也不错啊,我瞧着平安就不像是池中之物,将来只要阿离哥哥腾达了,平安的地位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人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呢,这个东西给你,给碧草养身子吧,讨好了碧草,平安也会对你有所改观的。”
她接过了那名燕窝,却在堂妹眼里看到了一丝一闪即过的算计,心里当时便明白,这包燕窝肯定不太一般。
这个画面一闪,又想起舒兰的堂姐舒心来,舒心突然被摔成重伤,至今仍人事不醒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二,当时舒家可是说过,舒心的伤可能是如今的那位都督夫人动的手,原因是那位舒小姐在宫里对夫人使了坏,所以,才遭到报复…
几个画面闪过之后,欧阳素的后背一阵冷汗潸潸,眼看着坠儿几跳几闪,人影就要消失,她忙提了裙追了过去,气喘吁吁的唤住:“坠儿姑娘,坠儿姑娘。”
坠儿诧异地回头,看她一脸的急切,好笑地注视着欧阳素道:“欧阳小姐,什么事?你不会是舍不得这包燕窝吧。”
欧阳素被她说中了心事,呐呐的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她想讨回东西,但又不能出卖堂妹,不能明说自己怀疑这包东西有问题,所以,一时愣愣的看着坠儿。
坠儿眉眼一挑,抬就要走:“屋里还有好多事,我得把东西送给碧草后,再回去听命呢。”
欧阳素急得一头是汗,冲口便道:“坠儿姑娘,这东西是落衣妹妹送给我的,我听说,夫人并不太喜欢落衣妹妹…”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相信,以坠儿的聪明,应该能猜到一些,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示警了,但愿夫人就算查出来那包燕窝里有什么,也不要太过怪罪于她就好。
坠儿深深地看了欧阳素一眼,点了点头后,大步离去了。
婉清等欧阳素走远了,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坠儿此时已经转回到她身边来,笑道:“夫人可全听见了?”
婉清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她后面为何会出言提醒,莫非是后悔了?良心发现了?”
坠儿笑道:“夫人还是先把这包东西拿给豆芽儿瞧瞧再说吧,指不定,什么毛病也没有,是咱们多心呢。”
回府屋里,豆芽儿验过之后,脸色阴戾:“夫人这包东西是何处得来的?可吃不得。”
婉清了然地说道:“是北院的表小姐那处得来的。”
豆芽儿眼中狠厉一闪道:“这位表小姐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还是如此放肆嚣张,夫人你也不能太过软弱了些,这包东西若是您吃了,会伤了宫体的。”
婉清摇了摇头道:“倒不是给我的,是给碧草的。”
“那更该死,碧草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落地了,她竟然如此阴毒,这可是会致一尸两病的霸道药物啊。”豆芽儿随手一摔,差一点就将那燕窝给扔出去,坠儿急急的收好,嗔了她一眼道:“你这个爆性子,还真该改一改了,东西不是好好的在夫人手里么?夫人自有论断,你急什么急?”
豆芽儿便斜了眼睛看婉清,婉清无奈地叹一口气道:“我也没法子,她是太后的外孙,是皇帝亲人,康王爷都不能对她如何,我也没权处置她啊。”
豆芽儿听了便道:“难道就任她继续作恶下去?这一次是您凑巧发现了,若是下一回呢,这种人,可是防不胜防的啊。”
婉清对豆芽儿莞尔一笑道:“人家投之以桃,我自当以李回报,豆芽儿,你学了那许多东西,平日间也就让你识素辨毒,哪一天,也制些香啊,粉啊的东西出来,给表小姐享用享用吧,只要不伤及性命和根本,让她老实些也好。”
豆芽儿听得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是,夫人,奴婢这便去办,奴婢的手痒了好久了,总算有机会一展所学。”说完,便像阵风似的卷到后堂去了,金嬷嬷手里可有些好东西,她正好可以和金嬷嬷两个一起商量着做。
婉清等坠儿一走,眉尖又蹙了起来,军马怎么会突然都发病了呢?难道真是军营里又出了奸细?
可转念一想,最近一个多月来,上官夜离基本都扑在军营里头,对军营里的人员早就清算过一遍了,应该不存在还有二心的人啊?便是那位王爷家的子孙,如今也被上官夜离安抚得好好的,那男子,不过是个直性子,不服上官夜离的管教罢了,后来看上官夜离一手离奸夺粮之计做得漂亮,也不得不佩服上官夜离的本事,如今倒是对上官夜离服服贴贴了起来。
既然不是内部问题,难道又是那几个胡人族长头人在使阴绊子?
如今她没法子去军营,虽说郁心悠不在,但平安如今也是把她看得紧,自上回她擅自去军中回来以后,上官夜离便有明令,不许她随意冒险,平安严格执行着上官夜离的命令,婉清如今想要自由活动,却只能限在都督府里了。
去不了军营,就看不到现场,婉清想了又想,对坠儿道:“去把平安叫来。”
平安一会子便来了,婉清对他道:“平安,你去趟军营里头,找几个好手,把那些病马流的口涎搅合在豆粕里,想法子投到胡人马厩里去,要越快越好,你小心着些,莫让人发现了。”
平安听得眼睛一亮,却道:“夫人不是想调开奴才,自己又出府吧。”
婉清老脸一红,佯怒道:“死小子,连你如今也来管着我的,你快去快回,好生守着你的碧草去。”
平安正要走,婉清又唤住他道:“记得派人密切监视,等胡人的马也病了,便把他们医马的药给偷一些回来。”
平安走后不久,婉清在屋里还是坐立不安,四少奶奶这会子到欧阳落衣屋里去了,婉清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等了一阵,好在四少奶奶没多久就回来了,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受气了?”婉清没好气地问。
天气寒冷,四少奶奶却气呼呼的拿帕子给自己扇风:“哼,郡主就了不起啊,什么德性,我好意去拜访她,她竟然给我脸子瞧。”
婉清听了笑道:“她那人我还是清楚的,脸子功夫做得最好了,四嫂你怕是说了些什么让她生气的话吧。”
四少奶奶脸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也不算什么吧,我只跟她谈起舒兰的事情,她就发火了。”
婉清不由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嫂子你可真冲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这脾气可发的不算冤,你以为,她会看得上墨哥儿?以她的心胸和野心,不过是在利用老六罢了,再说了,就算她要嫁给老六,人家还没嫁呢,你就拾掇着要给她找情敌,人家心里能舒坦么?”
四少奶奶听了也觉得理亏,板着脸道:“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她如今也是待罚之身呢,她不肯嫁更好,我直接向墨哥儿提亲去,我家兰妹子就做正室好了。”
婉清无奈地看着四少奶奶道:“墨哥儿那性子又会真的娶舒兰姑娘?别怪我说得直,你也是他嫂子,他在侯府里头做过什么,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知道么?就算你不常回京里,总有些书信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