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实地抬手,任素颜将他的中衣拉开,露出里面健康而又光滑的胸膛,还有那喷薄着力与美的强键胸肌,两颗小巧的红豆在氤氲缭绕的水雾中,自行立起,颤巍巍的泛着粉红的光晕,素颜的手忍不住就恶作剧的在上头轻拨了一下。
叶成绍的身子一僵,迷糊的眼眸顿时骤然绽放出灼热的光芒来,他喉咙里咕咙一声,声音黯哑:“娘子…”
两手一伸,就要将素颜揽进怀里,素颜身子巧妙的一闪嗔他一眼道:“有酒气,臭死了。”
说着,扯掉他的腰带,挂在身上的中裤便无声地垂落,两条修长而健美的长腿便暴露在素颜的眼前,倒三角型的身躯,细窄而强韧的蜂腰,最是那翘tm,坚实而富有弹性,在冷空气中耸立如两块浑圆的山石。
叶成绍很少如此赤身裸体的被人欣赏观看,属于古人固有的羞涩感漫上心头,他的脸,红如晚霞,连那对元宝似的耳朵也红得透亮,眼神躲闪着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素颜的眼睛,娘子还真是…特别,哪有女子如此大胆的观看男子的身体的…那眼神还…还那样的直接…那样热烈,像是要活剥了他似的,可是,身体却是一点也不排斥娘子的观看,某处早已在寒风中昂扬挺,将他心底的欲望展露无疑,这让他更加的不自在,却生生忍着…其中,心头还是很欢喜的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吧,娘子,她很喜欢自己的身体啊…就好像自己也很喜欢看她的身子一样的,这是她喜欢的方式之一吗…
嘴角不自觉的就微微上翘,勾起一抹自得又愉悦的笑容来,还略带了丝羞涩,像个穿了新衣,想要送给父母观看的孩子,再看素颜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某处时,他身子一激,原始的欲望升腾起来,娘子啊,再看我就要将你就地正法了,手伸,就要将眼前大胆的而略带挑恤的女子扯进怀里,素颜却狡黠的一笑,在他那光洁的屁股上响亮的拍了一记,手掌震得弹了回去,趁他的头正要附下时,在他怀里的缩,推着他往浴桶里去:
“快洗啦,会着凉的。”
叶成绍懊恼又无奈的跨进桶里,跨下那只雄伟的东东在水雾中颤动了几下,素颜想起他那天晚上的疯狂,终于露了几分怯意,可不能再挑逗他了,不然,这耳房里怕是会发大水了。
将他身子往桶里一按,帮他将头发高高挽起,随手拿起一旁备好的巾子,帮他擦身,叶成绍这会子哪还有心思洗澡,温香软玉就在身边,而自己身体某处正叫嚣着,想要就地.将某女正法,
但某女先前还一脸的色相,现在却是一派端庄淡定,一副贤妻的模样,连眼神都是那样的柔软,还带有一丝淡淡的宠溺,对,就是宠溺,这样的眼神让他像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中,就像徜徉在温暖的泉水中,这样的气氛太过美好,让他不舍得去破坏…只能强忍着那叫嚣的欲望,眼神有些可怜兮兮,娘子的手好柔软,碰在身上好舒服,可是,某个地方真的很想…很想要…可是,娘子难得温柔似水,这种感觉很享受,也很甜蜜,可是…
叶成绍的眼眸变得可怜兮兮了起来,这简直就是一种温柔的折磨,他再也难以忍住,蹭的一下自浴水里站了起来,浑身湿嗒嗒的就两手一抄,打横将某女抱起,某女就是故意的,故意挑逗他的欲望,玩了火又不肯消火,还故意用那样温柔又宠溺的眼神看他,让他欲火攻心时,又舍不得动她分毫,不行,太过份了,他要反抗,要让她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在某一方面,他是绝对的主宰。
素颜吓了一跳,大呼道:“还没洗完呢,你…一身是水,把我衣服都弄湿了啦。”
“娘子,我们一起湿不是更好吗?”叶成绍抱着素颜大步流星就往里屋走,两臂如铁箍一样,攥得素颜动弹不得,眼里透着野兽一样危险的气息,几步就到了床边,将素颜往床上一扔,两下便扯掉了素颜身上的中衣,湿漉漉的身子站在床边,整个人,像一头就要发动攻击的猎豹,危险地看着床上同样不着寸缕的素颜,哪里还有半点青涩小男人的气息。
素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手下意识的就去扯被子往身上裹,叶成绍长腿一跨,强健的身子带着水气覆了下来,两手卡在素颜身子的两侧,让她不能乱动分毫。
“你看够了我,这会子换我来看看娘子了。”叶成绍眼底带了一抹笑意,灼热的眸光在素颜身体上游移,带着侵略的野性一寸寸的肆虐,像在欣赏一个美味绝伦的点心。
素颜浑身裸露,身子在早春的夜晚里微微颤栗,细致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粉红的颗粒,却更是诱人,叶成绍用目光将她洗礼了一遍,眼神更加炽热如火…素颜倒底是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被人如此观觉,她既羞又怯的将脸埋在叶成绍的胸前,求饶似的唤了声:“相公…”
小狐狸,终于知道怕了,叶成绍嘴角勾起一抹戏笑,再也不想忍了,附身就吻了下去,一下便捉住了那正在躲闪的红唇,长舌长躯直入,霸道的冲入她的领地,捕捉到那不听话的小丁香,用力一吮,同时身子将她拥进怀里,裹了个严实,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
素颜吃痛,鼻间发出一声娇吟,叶成绍却并没有放松半点,吮住了那一片美好便尽情享用,大手同时抚上了她胸前的雪白山峰,并发出满足地叹息,等到素颜的胸腔快被他榨干时,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附身向下,将脸埋入素颜的双峰中,舌尖折磨着她鲜红的蓓蕾,放肆湿润的吻辗转流连于她饱满的雪峰,接着又延烧至她的下腹,抚摸着她光滑细致的大腿,抚摸着她最隐匿的地方,素颜听到自己发出令人羞愧的申吟。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般,能撩拨出她最深处的欲望,素浑身发麻绷紧了每根神经,感觉自己在他强悍的身体下变得异常潮湿…
素颜彻底沉沦了,无助地攀着叶成绍光滑的背脊,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甚至想开口乞求他。他坚挺的下体抵住素颜两腿间最柔软隐匿地方,热情而放肆地摩挲着她,素颜忍不住申吟着,背向上弓好更贴近他,他贴近她的耳朵喘息着,沙哑的低喊着:“娘子,娘子,我要你…”接着双手托起素颜的的臀,向上一冲,有力而坚定地进入她的体内…
像是一场生死捕击,叶成绍趁着酒性在素颜身上驰骋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声怒吼中,在素颜快要融化在他的激情里时,他终于释放了自己,并将素颜一起带入了欲望的高空。
素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眼迷离而无助,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猫迷,偎在叶成绍的怀里,头脑一片空白,叶成绍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大手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呵护一个易碎的瓷碗,生怕碰疼了她,素颜好一会子才缓过劲来,叶成绍像只餍足的猫,温柔地看着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让她好不恼火,这厮在床上就是个恶魔,哪里还有半点小男生的可爱,她有种被蒙骗的感觉,想着方才的沉沦,迷离时不住的求饶,羞人的娇吟,她忍不住就一仰头,在他的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叶成绍这会子也不呼痛了,宠溺地看着她,任她出气,大手轻拍着她的背,轻哄道:“乖,我给你揉腰。”说着,手掌便抚到了她的软腰处,内力轻吐,素颜的腰间顿时感觉一阵暖洋洋的,很舒服,酸肿感觉果然消散了好多,倦意立即涌了上来,哪里还记得生气,头在叶成绍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外面紫绸已经做好醒酒汤,可是,屋内的动静让她听得面红耳赤,这种情况下,爷哪里还有喝醒酒汤,她抿嘴偷笑着,默默地将汤又端到了厨房里。
芍药也站在门帘处听了好一会,她听得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端着茶壶的手有些发僵,手心冒出好多细汗,脚也像灌了铅一样,粘在地上,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她又静听了好一会子,感觉屋里没有了动静,她的心跳才平缓了一些。
这时,她才发觉紫绸没在门边了,心中一怔,推了门,悄悄地向里屋走去,一盏昏黄的羊角灯将里屋照得蒙胧,屋里充斥着暖昧的气息,床上纱帐轻笼,看不清床上人的模样,鬼使神差的,她走近了些,透过纱窗,她看到了一条光洁而有力的臂膀裸露在被子外,她的心立即像打鼓一样咚咚的响了起来,慌心垂了眸,不敢再看,将茶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悄悄的正要退走,就听得帐里叶成绍咕噜一声,似是梦语:“娘子…”
芍药身子一僵,忙快速的向外面退去。
一出来,她满头是汗,抬眼就触到紫绸闪冷的眸子,她心头一震,垂了头,慌乱地说道:“爷和大少奶奶都睡下了,紫绸姐姐也早些歇着吧,我…去睡了。”说着,也不等紫绸说话,逃也似的往外走。
紫绸板着脸看着芍药的身子消失在正屋外,冷哼一声,也离开了。
第二日一大早,素颜感觉胸又正被某人的大手抓在手里,不由大恼,抬手就向始作甬者的胳肢窝挠去,叶成绍果然怕痒,立即将作恶的大手缩了回来,嘻皮笑脸的将脸蹭到素颜的颈窝前,快速的偷了个香,然后小意的睃了眼素颜,柔声道:“娘子,身子…没有不舒服吧。”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素颜又想起了昨夜自己出的丑,竟然被这厮弄得连连求饶,太伤她大妻的自尊了,对着叶成绍便虎起脸,对他翻了个白眼。
叶成绍笑得奸兮兮的,将头埋进素颜的怀里,咕哝道:“娘子…我好快乐,我终于感觉到,你是我的了!”
素颜听得心一软,抱着他的大脑袋有点心酸,他其实是个敏感而脆弱的人,曾经被抛弃的经历一定将他的心伤得很重,他看似放荡不不羁,其实心防很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一个人,放荡痞赖的外表只是他的保护色,内心其很脆弱,很孤独,可他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是全身心的付出,正是有了这种感知,她变得小心了起来,心底里某处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呵护他,好好疼他,不能再让他受伤害了。
“起来吧,今天不是还有事要做么?再过一个月,你可能就要去两淮了,府里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呢。”素颜柔声哄着叶成绍,手轻抚着叶成绍的头发。
“嗯,起来,昨儿个护国侯终于答应了,听说,皇上今天就会下诏了,我总算是放下了一宗心事了,娘子,这里面可都是你的功劳哦。”叶成绍笑着自素颜怀里抬起头,一翻身,坐了起来。
“嗯,我也放下了一宗心事,相公,你心里可有不舍得?”素颜笑着说道。
“又来了,娘子,你要信我呀,咱们以后,再也不说这个人了,就当她是个过客好了,不要让不相关的人,影响了咱们。”叶成绍有点无奈的说道。
素颜笑吟吟的听着,并没有说话,她不过是逗他罢了,毕竟那曾经是他年少时犯的一个大错,以后他们的路还很长,生活中,不是每个任性时犯下的错误都能弥补的,所以,就应该吸取教训,尽量克制自己,尽量少犯错,免得到了老时,还在为年轻时的任性而愧疚,后悔。
外头紫绸和芍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紫绸轻声问道:“大少奶奶,可是要起了?”
素颜扬了声让她们进来,紫绸看芍药先自己一步走了进去,面色平静淡定,眼里便闪过一丝厉色,如往常一样,去服侍素颜梳洗。
叶成绍也如常一样坐在绣凳上,芍药拿了梳子来给叶成绍梳头,手柔软而轻巧的抚着叶成绍的额头,拿梳子的手,不经意的就碰触着叶成绍的耳朵,叶成绍眉头稍皱了皱,没有作声,芍药给他梳好头后,又拿了件外袍来帮他穿上,小巧的手在扣叶成绍的风扣时,轻轻的划过叶成绍的脖子,还在那里故意来回摩挲了一下,如水般的眸子不经意的抬起,眸中漾起一层淡淡的涟漪,叶成绍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手一拂,将芍药的手打落,冷声道:“你出去。”
素颜正在洗脸,听见他突然发彪,有些莫明,转眸见芍药一脸的通红,素颜的心有点发冷,原以为,芍药是个稳重的,应该懂得分寸,没料到,她也是有小心思的,她静静的站着,叶成绍既然在处置,她就不用插手,毕竟芍药是叶成绍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人,有他出手,也省得别人说自己容不得妾室不说,连丫环都容不得。
芍药被叶成绍骂得一震,世子爷还从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哭道:“爷,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
“做没做错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爷身边的事情不用你来做。”叶成绍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半丝情感。
芍药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叶成绍,这个她自幼就服侍的人,这个她看着他长大的的主子,如果,是大少奶奶要赶她出去,她还能说些什么,可是,是这个有着十几年主仆.情份的主子要赶她走,他…竟然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之情么?
“世子爷…你…”芍药哀怨而又不甘的唤了一声。
“出去,爷身边再不用你服侍了。”叶成绍的声音冷如钢铁,不容反抗。
芍药自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便向外冲了出去,素颜虽然有些明白,但还是不知道,叶成绍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她刚才没注意到芍药有过份的举动。
叶成绍也不解释,紫绸很机灵的打了水来,他便自己去洗脸,边洗便对素颜道:“娘子,以后,你帮我梳头,服侍我穿衣。”
素颜听了难得乖巧的应了,真的起身帮他拧帕子,柔声道:“她要是没犯大错,我把她调到院子里管小丫头去,还是让她领着一等的月例好了。”
“娘子决定好了,只要不让我看见她就行。”叶成绍也没解释,只是淡淡的说完就出去了。
紫绸等叶成绍走后,附在素颜身边笑道:“爷还真果决,大少奶奶,您可真是有福气,现在像爷这样的男人可不多了呢。”
素颜听了白了她一眼道:“是不多,悠然居还有四个妾室呢。谁知道她们几时又要闹到我门上来,想想就闹心。”
“那倒是,不过,只要爷在心在您身上,您又是正室,还怕她们能翻了天不成?”紫绸笑道,“我呀,能感觉得出,爷不是那乱来的,有人送上门,他也不会乱动一下,他心里,怕是只有大少奶奶您呢。”
“鬼丫头,就你知道。”素颜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她也感觉叶成绍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而且,这个信心是越来越坚定的,尤其在叶成绍将司徒兰气走之后。
“大少奶奶你不知道爷为什么一大早要发这么大的火吧,昨儿晚上有人…进了您的房间,奴婢相信,爷昨晚就发现了,只是没作声,今儿早上才发作的。”紫绸唇边含着一抹讥笑,做奴婢的,就要有做奴婢自觉,有作奴婢的本份,不该肖想的,还是不要想的好,正经的姨娘都被打发了,何况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
素颜听得一怔,她昨晚睡得实,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叶成绍一身功夫臻如化境,屋里有风吹草动他肯定是知道的。
她立即又想起昨晚的疯狂,她和叶成绍完事后,都仍是不着寸缕的,一时心里好生别扭,最私蜜的情形若是被个第三者看去,心里还真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如此想来,芍药倒也不冤了。
院里还有四个姨娘,那都是叶成绍名正言顺的小老婆,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凉着,她们怕是又会怪到自己的头上来,谁知道那几个人身后有什么背景,有什么来头,要是又像洪氏和司徒一样的难缠,那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过在与她们的争斗纠曷中,那日子还真能得过下去,可是,现在将她们送走是不现实的,那便只能想个法子先稳住她们了。
素颜走到正屋里,方妈妈正帮着顾余氏在摆碗,素颜见了便道:“有劳妈妈了。”
方妈妈笑吟吟的看了叶成绍一眼,又看了素颜一眼道:“这是奴婢应该的,少奶奶,世子爷,请用早饭。”
素颜用过早饭,便将叶成绍要将芍药调离的事情跟方妈妈说了,方妈妈听得一怔,眼神微闪,看着叶成绍道:“那孩子奴婢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办事还算沉稳,也知分寸,世子爷要不饶了她这一回,给她个机会?若是再犯错,再赶了她就是。”
叶成绍听得脸一沉,丢了手中的筷子道:“不用再留了,听你大少奶奶吩咐就是。”
方妈妈没料到叶成绍如此不给她脸面,不由怔住,脸色便好生不自在,素颜见了便道:“让她去院子里管着小丫头,还是给她一个一等的位子,也不算是亏了她。”
方妈妈听了眼神复杂地看了素颜一眼,脸色有些冷,低头应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妈妈在一边看着脸色就有点冷,似是随意地说道:“世子爷眼里容不得沙子啊,大少奶奶,您以后挑人,可得挑单纯些的,那些个心思不纯的,就别往屋里放了啊。”
方妈妈听陈妈妈话里有话,目光微沉,说道:“芍药和茯苓两个是以前皇后娘娘让奴婢亲自选来的,调教了多年,做事如何,奴婢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会子两个都贬了,奴婢只是怕人家会对大少奶奶说三道四,坏了大少奶奶的名声。”
她又转过头,看着素颜说道:“不过是个丫头,能有多大本事闹妖蛾子,大少奶奶为今之计是怎么巩固当家的地位,还有,怎么处置好与几位姨娘的关系,芍药虽然有错,但忠心却是不容怀疑的,大少奶奶这会子想要选个既忠心,又会做事的人,还真不容易呢,为何不等到外头清静了,再处置里头呢?”
素颜听了这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方妈妈的话也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要针对她,便笑道:“妈妈说得是,只是,这会子爷在气头上,我也不好反驳,不若妈妈与芍药谈谈,让她能够真正明白一些道理,再等爷消了气后,让她到里屋来就是,只是,爷的身边就不用她去服侍了,专职奉茶吧。”
方妈妈听了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很恭谨的给素颜行了一礼,又道:“大少奶奶,一会子几个姨娘都会来给您请安,您进去换身衣服吗?”
素颜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素淡一点,但看着清爽,便不想换,方妈妈也不强求,只是看了叶成绍一眼,便站到了一边去。
没多久,紫云在外头道:“四个姨娘来给世子爷和大少奶奶请安来了。”
素颜心头微怔,其实,她没有让她们几个天天来请安,昨天不就没来么?今天…
她不由看向方妈妈,见方妈妈一脸的笃定,挺直着背脊站在堂中,两眼精光熠熠,她一阵头疼,不知道自己把这方妈妈请来,是对还是错。
四个姨娘鱼贯而入,长孙氏走在最前头,她穿件鹅黄色绣碎花长袄,一条撒花大摆裙,挽着吊马髻,头发梳得油可光鉴,插了一根三尾凤金步摇,走路时,下面的坠珠一动不支,步态优雅端庄,好一副温良贤淑的样子。
方氏自上回被叶成绍烫了一次后,这一次来,很有点收敛,并不像先前那个骚道弄姿了,神情也正经了许多,陈氏仍是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进来后,便俏生生的站在长孙氏的身后,一双美丽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一时看向叶成绍,一时又看向素颜,还有一位黄氏,性子沉静,弱不经风,不经意,根本难以注意到她,存在感很弱,几个妾室上前给素颜行了礼,素颜有点懒懒的,与她们说了几句应景的话后,便正肃了容颜,清了清嗓子道:
“我进府来也有些日子了,但跟几位妹妹还是第二次见面,洪妹妹的事情,大家心里应该也知晓了一二,如今府里着实不太干净,几位妹妹又是比我先来的,是爷身边的老人,对府里,应该比我更加熟悉才是,所以,以后,几个妹妹的吃饭饮食方面,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让某些心存不轨之人钻了空子,为了陷害和挑拨我和妹妹们的关系而害了妹妹们。”
几个姨娘听得面面相觑,她们也听说了洪氏的死因,心里也一直担着心,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尤其是连司徒兰也被送走之后,就更加惶恐了,当然,心里最怀疑的,自然是素颜,以前大家相安无事,虽然也有小吵小闹,但从没出现过命案,世子爷也没有如此等过任何一个妾室,而自从大少奶奶进了府,就是死的死,赶走的赶走,她们几个的身份背景比起那两个还,只有不如…那两个都这样了,那自己…
大少奶奶说这话…是要警告她们,还是真心的在提醒她们?几个人心思各异,但还都异口同声的回应了,毕竟,这话也算得上让她们有了防备,不管大少奶奶出于何种心理,她们自己管好自己,好生防着就是了,小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就是要争宠,也得保住了小命再说。
素颜哪里不知道她们的心思,不过,她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幕后正主,就只能先防着了,不等她们再说话,素颜又道:
“如今我也进府几天了,你们一定会说爷对我专宠专幸了,今天,趁着各位妹妹都在,我便在这里立个规矩,每月的初一到初十,爷睡在正屋里,剩下的日子,十一到十五,到长孙妹妹屋里,十六到二十,到方妹妹屋里,二十一到二十五,到陈妹妹屋里,剩下的几天,便是到黄妹妹屋里,几位妹妹,可有意见?”
四个姨娘听得喜出望外,叶成绍并没有碰过她们,以前也没一个人给她们分日子,由得叶成绍心血来潮,想到哪个屋里去坐坐,便去哪个屋里,以前,是没娶正室,所以,世子爷不肯碰她们,如今,世子已经有了大少奶奶,那她们当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