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悦儿没有再多想,径直朝着黄婆子问了起来。
黄婆子一听,又是一惊,显然没料到这会功夫自家主子竟然还不知道这事。如此一来,事情倒是愈发的离奇古怪了。
“回小姐话。昨日王府就派人过来正式宣布了此事,现在整个侯府都知晓了,不但如此,听说王爷还正式下了诏示,此事不仅仅是安阳侯府,而且对外亦是正式的宣告了。今日一早,老奴特意去外头打听了一下,发现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估计着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甚至更多的人都会知道贤亲王与您的义父女关系已经没有了。“
黄婆子连忙细细的解释了起来:“不过,昨日王府的行事却是极为奇怪,虽然宣布了这个消息,但是那管家却是带来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过来。说是王爷赏赐给小姐您的,并且那管家态度极为好。不但没有因为小姐不再与贤亲王府有什么关系而小看半分,并且比往日愈发的敬重。而且还说小姐您这几日在王府侍疾辛苦了,哪怕小姐您不在,却还是极为交行我们这些奴才日后务必得继续好好的服侍于您,不得有半点的怠慢。”
这些正是黄婆子想不通的地方,既然王爷对小姐还是这般好,那为何无缘无故的却突然对外正式宣布断绝与小姐的义父女关系呢?若是不好的话,又为何在做此事的同时还又是赏赐又是特意交行照顾的呢?
估计也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侯府里头的不少人也是一时间搞不清状况,再加上沈悦儿一直还没有回来,所以这惜芙院里头勉强还算平静,不然的话哪里可能这般的的无风无雨。
但不论怎么说,最让这惜芙院里头的奴才安心的是,今日竟然看到大少爷亲自去贤亲王府将大少夫人接了回来,如此一来,自然说明,最少大少爷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对大少夫人的态度产生什么特别的影响。
听完黄婆子的话,沈悦儿这会却是完全明白了过来赵泽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正如张传业所言,这会情况完全与赵泽霖当时所预想的不太一样了,所以他并不会再直接去解除掉自己与侯府的婚事,那样一来,的的确确是直接方便了自己与江枫了。
所以,在赵泽霖觉得时候还没到之际,是不会再轻易的去解除自己与张传业的婚事事实,反倒是先行除去他们之间的这层所谓的义父女的伦理关系,完全是为着日后他的私心与**做着准备的。
“无妨,断绝了便断绝了,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沈悦儿这会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惊讶之色,神情平静不已。赵泽霖已经开始出手,动作果然不慢,不过再快再狠再强势又如何,这世上唯独不能够逼迫的便是人心。
见到沈悦儿的反应,黄婆子却是更加想不明白了,犹豫了一阵子却是再次问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这几日您不是在王府侍疾侍得好好的吗?王爷怎么无缘无故的便”
“黄嬷嬷,这些事情你不必知晓,也不是你所能够知晓的!”沈悦儿声音有些清冷,扫了一眼黄婆子道:“你若是觉得日后呆在我这里委屈了你,大可回王府便是,我绝对不会为难你半分!”
听到这话,黄婆子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跪了下来解释道:“小姐误会了,老奴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替您担心而已。可不论如何,老奴早就已经是小姐的奴才,当然不会再生异心的,还请小姐千万要相信老奴。”
“是吗?既然你这般说,那我有件事你亲自替我去办,若是你办好了,我自然便完全可以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话。”沈悦儿脑中灵光一闪,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眼前的黄婆子,却是极为合适不过。
黄婆子一听,心中自是忐忑,可是转念一想沈悦儿终究不是普通之人,跟在这样的主子身旁对她来说绝对是值得去赌的一件事。因此当下并没有任何犹豫便应了下来:“请小姐吩咐,老奴一定办好!”
“你偷偷去一趟贤亲王府替我向贤亲王妃传几句话,记住莫让任何人发现,并且还得完全说服贤亲王妃不可能将此事告之给任何人,当然,如此一来,王妃自然也就完完全全的明白,你已经不再是她的人,而是我的人了。”沈悦儿直接点明了这一点,自然也就不再给黄婆子任何的退路,怎么选由得黄婆子,但不同的选择日后所得到的对待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老奴明白,请主子放心,老奴定不会耽误主子的事情半分!”黄婆子暗自一咬牙,倒是马上便做出了决定,甚至于连称呼都由原来的小姐变成了如今的主子,这份心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沈悦儿见状,自然也不再多过问其它,一切都看黄婆子的表现便是。因此她很快便将要传达的话小声告诉于黄婆子,黄婆子听后连连点头,表示已经记牢。
不过因为不能够惊动其它人,所以如何进府如何确定没有任何意外的见到贤亲王妃倒不是得费些心思,因此黄婆子也不耽误,先行退下自个准备去了。
黄婆子这么些年在贤亲王府自然还是有些根基的,所以要想如沈悦儿所说不声不响的去趟贤亲王府见上王妃一面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却需要好好的筹划一番,特别是如何说服王妃一事更是如此。
待黄婆子走后,沈悦儿也不耽误,很快便朝胖丫吩咐道:“胖丫,你让阿三跑一趟如意楼,让红玉晚上回来一趟,同样,让她避开侯府中人的视线以及外头那些暗探的视线。”
胖丫一听,连忙应下,也不多问,很快便先行退下按吩咐办事去了。
正欲再哈哈阿久去处理几件小事,不料这屁股还没怎么坐热,外头却是响起了敲门声,很快外院婢女的禀报声便响了起来,只道是五小姐与几位姨娘来了。
婢女通报之声还没完全落下,屋门却是被人从外头砰的一声用力推了开来。
“沈悦儿,听说你回来了,我可是特意带人来看你安慰你来了。你架子真是不小,我这都到了门口了也不见你出来迎一迎?”张画媚边说边走了进来,一脸的嘲讽,俨然是一幅特意前来找茬的模样。
而张画媚身后,跟着的两人正是张传业的妾氏,两个都是沈悦儿见过的,神情倒没有张画媚那般无理,反倒是有些担心不已的模样,显然应该是被张画媚给强行拉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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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惩治恶人
见到这幅场景,阿久自是立马上前想要护住,这张画媚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准是知道了悦儿小姐被贤亲王断绝了义父女的关系,自以为落井下石报复泄气的机会到了,所以这才会这么快便带着人过来想要闹事。
不过阿久才刚刚上前一步还不及出声,却被沈悦儿给挥手止住住了,阿久自然不敢违背沈悦儿的命令,因此心中虽然恼火,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停了下来,没有再吱声。
“五小姐带着人来,这是要找我麻烦吗?”沈悦儿一脸好笑的说着,全然不将张画媚放在眼中。
只不过,这张画媚实在讨厌得很,总这般时不时的了来蹦跶也着实烦得很。心中盘算了一下,索性趁着今日倒是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好好收拾一番,看日后谁吃饱了没事干还敢成天惦记着来找她的晦气。
见沈悦儿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一副悠闲不已的样子,全然没将她给放在心上,张画媚顿时火冒三丈,又见这死女人屁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压根没打算请她坐的意思,更是不爽到了极点,铁血邪神。
“沈悦儿,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如今贤亲王可是大张旗鼓的宣布与你断绝了义父女的关系,你还有什么资本在这安阳侯府内嚣张的?”张画媚自个也不客气,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满脸不屑地说道:“现在没有贤亲王府替你撑腰,你不过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孤女罢了,当初也是你赖死赖活的嫁进我张家,不然我大哥怎么可能会娶你这样的女人?如今你还不知道收敛,怕是过不了多久这安阳侯府里头可就没你的立身之处了!”
“是吗?”沈悦儿神色不变,边说边朝着这会还立在一旁没有吱过声的两名妾身问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吗?”
被沈悦儿问到的两名妾室,一人是江嫣然。此人便是当日沈悦儿从云溪别院两度回侯府后,特意跑过来“好心”提醒沈悦儿陈氏一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的那名小妾。而另一人则是林氏,林嘉云,正是前几天沈悦儿去书房时看到的那个眼泪汪汪的委屈小妾。
江嫣然与林嘉云见状,当下脸色都极为不自然,不知如何回应才好。虽然她们也知道了贤亲王突然断绝与沈悦儿义父女关系一事,可同样也知道王府那边并没有有半点想要为难沈悦儿的样子。更主要的是,这沈悦儿是个极为厉害之人,这样的人哪怕没有王爷那块后台,却也不是那么好啃的。
“大少夫人误会了。妾身不过是过来看望大少夫人,并无其它想法。”江嫣然的反应较林嘉云快上一些,马上出声替自己解释了一句。虽然她不敢得罪五小姐,但同样明面上也是不敢胡乱得罪沈悦儿的。
林嘉云随后倒也反应了过来,相较于江嫣然来说,却是显得笨拙了一些:“妾身、妾身是被五小姐拉过来的”
张画媚一听,顿时拉黑了脸。江嫣然的说法已然让她觉得不快,完全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没想到林嘉云更是傻得要命,连是被她给拉过来这样的话竟然都直接给抖了出来。
“两个没用的东西,难怕一辈子只有做妾的命!”张画媚当即便毫无口德的骂着江嫣然与林嘉云,若不是想找人来好好看看沈悦儿的下场。她才懒得叫这两个笨蛋过来。
两名妾氏被张画媚这般骂,当下便挂不住脸面,虽然她们的确是妾氏。可好歹也是张传业的妾,张画媚就算再瞧不起她们,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如此的训骂,连个下人都不如,实在是太过份了些。但纵然这样。两人却都忍着没敢吱声,毕竟素来也都知道这五小姐的性子不大好相处。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大少爷好歹也是文武状元,纳的妾再如何也不至于这般不懂规矩!”沈悦儿见状,一副放心了些的模样,也不理会张画媚,而是继续朝着两名妾氏说道:“既然你们并不是跟着五小姐过来找我晦气的那就都站到我身后侯着吧,等五小姐在这里发完疯后,我再跟你们说道几句。”
“沈悦儿,你说谁发疯?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骂我,我”听到沈悦儿说自己发疯,张画媚气得不行,一拍椅子指着沈悦儿的鼻子张口便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
但沈悦儿却压根不吃这一套,暗运了些内力,一抬手便朝着张画媚挥了一下,直接让那女人给闭上了嘴:“够了,我没有那么多工夫成天跟你这样的人瞎耽误工夫,像你这种低级拙劣的踩人法子不但没有半点的作用而且只会愈发的衬出你的愚蠢与无知。给我听好了,今日是最后一次,日后再敢来招惹我或者动什么歪心思,我会让你永远没有再做这种蠢事的机会,就像这个一样!”
话音刚落,沈悦儿直接一掌朝着自己身旁的桌子拍了下去,那一掌看似轻轻柔柔的没使什么力气,不过却暗藏了内力,砰的一下却是瞬间随着她的手掌而碎成了渣。
这一下,可是将张画媚与另外两名妾氏吓了个半死,谁都没想到沈悦儿那般轻轻一下竟然一下子把那么厚实的一张桌子给拍个了粉碎,这实在是太让人无法置信,震惊得连一个个张着嘴,半天却是啊也啊不出来、闭也闭不上。
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比这些恶人更加恶,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没人敢来扮小鬼磨人了。
沈悦儿一脸平静的望着眼前吓得半天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的张画媚,也不吱声,倒是给足着那个傻小姐充分缓冲的工夫。
张画媚哪里想得到沈悦儿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虽然她早知道沈悦儿出身于武将之家,可也从没听说过这女人竟然还会武功呀,而且一掌就能够将这么大一张桌子给拍得粉成这样,这得多厉害才行呀?若是刚才沈悦儿那一掌不是拍在那桌子上,而是拍在自己身上的话,岂不是她得当声没命?
没命只怕都是轻的,跟那桌子碎渣一样,那得是死无全尸呀!如此一来,张画媚更是一阵后怕,额头上冷汗都吓出来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厉害?”好半天,她这才结结巴巴的问了起来,与先前不同,这回看向沈悦儿的目光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哪还有先前的嚣张与蛮横。
“五小姐管太多了。”沈悦儿冷眼看着张画媚道:“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谁招惹我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也别以为你是侯府五小姐我就不敢动你,识相的好好做你的小姐莫成天净给自己惹麻烦!”
“你…你敢威胁我?你…你太过份了,我若真有什么闪失,莫说我娘我爹,就算是我大哥也不会放过你的!”张画媚明显气势弱了不止一点两点,但心中终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都到了这样的时候还要被沈悦儿给如此摆上一道,欺负得不成样子。
“是吗?看来五小姐当真是不信了?”
沈悦儿冷笑一声,而后径直朝着一旁的阿久吩咐道:“阿久,马上去将大少爷请过来!”
阿久看得正解气,这会一听,顿时更是来了劲,连忙应声,拔腿就走了。
“你,你找我大哥过来做什么?”张画媚一慌,也不知道这会心里担心什么,反正就是慌得厉害,不知道沈悦儿到底又要耍什么花招。
而沈悦儿却是并不回答,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坐在那里等着。目光朝着一旁两个被惊呆了的妾氏扫了去,倒也没有说她们什么。
看到沈悦儿打量的目光,江嫣然与林嘉云这才回过些神来,两人不由得相视看了一下,而后倒也不也吱声,只是下意识的朝着沈悦儿那边挪了过去,一并听话的站到了沈悦儿身后。
两人本就已经被沈悦儿刚刚的那一掌给完全打服掉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其它,再听这沈悦儿又让贴身婢女马上去请大少爷过来,更是知道情势一定不会对张画媚有利,因此当下哪里可能还有半分的顾忌,马上便立场明确的站了过来。
看到江嫣然与林嘉云临阵脱逃,张画媚更是气得不行,偏偏又没有半点的办法。这会沈悦儿不出声,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下意识的担心害怕不已。
想了想,觉得这个女人特意这个功夫去派人将自己大哥叫过来,一准没有安什么好心思,因此她索性站了起来,想着今日先回去再说。
不过才刚刚起身,张画媚却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给重新按了下来,并且让她死死的粘到了椅子上无法动弹。
“沈悦儿,你又对我做什么了?”这一下张画媚更是吓得不行,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了半丝的血色。
一旁的江嫣然与林嘉云也看清楚了张画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一时间更是偷偷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沈悦儿,但却没有谁再吱声说半句话。
“五小姐急什么,等你大哥来了之后再走不迟!”沈悦儿没什么表情地说道:“老实点坐着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身上会不会少掉些什么!”
144 如此极好、约见
赤|裸裸的威胁更是让张画媚吓得不行,长这么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这会早就已经是又惊又怕又慌又乱,若不是强行支撑着,眼泪都快要被沈悦儿给吓出来了。
再次看了一眼那张不成形了的桌子,又想到华王府的事情,张画媚这下子可算是彻底老实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紧张不已的盯着沈悦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这个女魔头,指不定真给她少这少那的话,那她这一辈子可真是完蛋了。
而这下子,她却是立马改了主意,恨不得自家大哥赶紧着到来就好了,哪怕再被这该死的沈悦儿给坑一次都好,只要大哥赶紧来她才能真正的安全。而从这会起,她可真是后悔了起来,为什么脑子一热竟然会这般急不可奈的跑过来找这个疯女人的麻烦呢?
一心想着沈悦儿如今没有了贤亲王府为后盾,应该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可偏偏没想到疯女人就是疯女人,不但没有收敛半分,反倒是比以前更加胆包天的张牙舞爪,甚至于半点的顾忌都没有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会碰上一个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若自己真被这个疯女人给伤着哪里,那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吗?
张画媚也不是真的傻到无可救药,至少还是能够算出占便宜也得不连累到自身,可如今沈悦儿整个一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她自然不想将自己安好去跟这样的人斗气什么的,日后呀,就是找她来她都不来了,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省得晦气!
等待的确是一件十分煎熬之事。特别是屋子里头的气氛异常的令人恐慌,沈悦儿不出声,其他人都不敢乱动半下,甚至于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控制到了最小的程度。张画媚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一双眼睛早就不敢往沈悦儿那里瞧,直直的盯着门口方向,盼着自家大哥赶紧着到来。
时间其实过得很快,至少对于沈悦儿来说是这样的,没一会功夫,阿久便将张传业给请了过来,妃常宫闱。而她手中的那杯茶却将将喝过一大半而已。
可于张画媚等人来说却真是如同隔了一个世纪一般长,看到自家大哥来了,张画媚却是都快哭了出来。大声叫着“大哥救命”!
不过喊救命归喊救命,张画媚下意识的却还是不敢乱动什么,人也还是坐在那椅子上,似乎没有沈悦儿的话还是不敢起身一般。
可哪里知晓,张传业进来之后却并没有马上理会张画媚。甚至于就跟没看到屋内其他任何人似的,直接便走到沈悦儿身旁道:“你让人叫我过来可是有事?”
沈悦儿点了点头,直言道:“一点小事,得请你给我做个见证。”
“好。”张传业什么都没问便直接应了下来,甚至于连到底是什么样的见证都没有提,那样的神情语气自然而然所流露出来的是对于沈悦儿的绝对信任与认同。
如此一来。张画媚却是完完全全的绝望了,原本想着大哥来了再如何也会偏帮着她这个亲生妹妹吧,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就把她给忽视掉,一副整个眼里只有沈悦儿的模样。
沈悦儿身后的两名妾氏见状,这心里头也更加的忌讳起沈悦儿来,大少爷这分明是完完全全的偏袒,十足十的将沈悦儿给放在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上。就连五小姐都完全比不得,更别说她们这些妾氏了。
对于江嫣然与林嘉云她们来说。有一个道理却是极为清楚明白的,这女人呀,一旦嫁了人,不管是先前身份如何,只要能够得到夫君的认可与护佑,那么就等于是在夫家站稳了脚跟。更别说像安阳侯府,大少爷说话办事的份量那可数一数二的。所以呀,如今这沈悦儿在侯府中的地位,只怕不但不会降上半分,反倒是会越不越水涨船高的。
原本,她们这些人也都并不怎么看好这个大少夫人的,毕竟一直以来大少爷都极其的讨厌沈悦儿,莫说将沈悦儿当成一回正经事了,就算是连话都没有一句看到便远远避开的。可后来自打陈氏一事后,这个大少夫人却是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此一来,就连大少爷的态度也都完完全全的跟着改变了。
还没等到两名妾氏过多的感慨,却听沈悦儿再次出声了,而且其言当真是毫无顾忌到了极点,完全让众人听得不可思议。
“传业,你五妹总是不听劝告,动不动跑过来恶意辱骂找我麻烦,实在是让人烦得很。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忍得一两回却是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三回。今日我可是最后一次告诫于她了,若是她再成天吃饱饭没事干过来撒疯耍泼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着,沈悦儿还在意的指了指那堆碎木渣,当然这倒不是真心提醒张传业,不过是再次给那张画媚提个醒罢了。
她继续说道:“今日我便是让你替我做个见证,我向来言出必行的,就算他是你妹妹,但再有下次的话也照样不会轻饶。我看她貌似不太相信我的话,所以这才特意让阿久请你过来,省得她总以为我不敢这不也那的。”
这番话着实说得直接得不能再直接,而且丝毫没有半点留情面,可张传业听后,却并没有半点神色变化,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跟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便带她走,日后她若再犯事,你当如何便如何就可。”
听到张传业的话,张画媚几乎是失声尖叫了起来,哪里想得到自家大哥竟然向着沈悦儿向到了这等地步,连事情起因什么的通通都没问便二话不说的应下了那个疯女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大哥要是真问了缘由的话,貌似理亏的也是她。
“大哥,你怎么可以”
可张画媚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张传业冷冷的瞪了一眼堵住道:“不想变成那张桌子就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是个什么样子,看看你如今这样子都成什么了,你再不知悔改的话莫说是我,就连母亲也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