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话后的同时,她很是没好气的回头白了江枫一眼。以这家伙的能耐,绝对一早知道张传业来,竟然偏偏不吱声,还当着张传业的面说了那么多秘密之事,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江枫自是明白沈悦儿的意思,不过这会却并不出声,一脸无害的笑着。摊了摊手根本不做解释。
张传业一开始似乎也有些不太自在,不过看到沈悦儿的反应后支反倒马上恢复了正色,平静不已地说道:“我有些事想找你单独谈谈。刚才去那边没找到你。所以便才会到这边来的。”
“那过去再说吧。”沈悦儿见状,自然也没有拒绝张传业要单独跟她谈谈的要求,一则他们之间本就有着合作关系,二则刚才张传业听到了一些本不应该知道的属于她秘密,所以保险起见。她还是得来个约法三章什么的才行。
说罢,她再次侧目极为不满的瞪了江枫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他一会再跟他算状。江枫也不在意,脸上的笑意反倒是愈发的开怀,唯独门口处的张传业目光之中却是闪过一抹极淡的情绪。
回到自己住的屋子后,沈悦儿自是开诚不布地问道:“刚才我与江枫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
张传业自然也明白沈悦儿的意思。微微顿了顿道:“从你们说云阳之事起我都听到了。”
“嗯,好吧,此时我希望你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行吗?”沈悦儿并不觉得张传业会在知晓后借此事而对她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来,毕竟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张传业自然没必要做这种于已无益的事来。
只不过,她并不希望再有其它人意外的知晓这些,像张传业这样的意外一个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你自可放心。我知晓其中的利害。”张传业看向沈悦儿,语气似乎比以前下意识的要柔和不少:“我以前一直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要不顾一切的去对抗贤亲王,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给你下蛊。好歹你父亲当年也是为他而死的,没想到他对你也丝毫没有例外。”
“这并不难理解,在他的眼中,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只是棋子。”沈悦儿没想到竟然从张传业的话语里头听到了一丝的同情,心中还有些纳闷,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起变得开始有些温度。
张传业似乎颇为赞同沈悦儿的想法,点了点头,而后突然说道:“我不知道云阳是谁,也不知道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所以我自然没有国师那般厉害的先知能耐可以提前策应之类的,不过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用得到我的地方,倒是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的。”
一番话,再次让沈悦儿意外不已,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起,这个张传业竟然也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怎么想都有些不太符合逻辑吧!
见沈悦儿很是意外一般,张传业倒是难得的笑了笑,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说道:“你不必怀疑我刚才所说,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用你以前的话说,帮你就等于是在帮我自己,不是吗?”
“你…原来会笑呀!”沈悦儿如同看到怪物似的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真是活见鬼了,最近总是遇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先是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江枫,就跟她自己一般的了解她各种各样的事,而后是一向冷冷冰冰的的张传业,如今也跟换了个人似的奇怪不已。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呢?依她看,分明是男人心才是海底针才对!
张传业见状,倒是有些窘迫的收住了笑道:“以前只当你是敌人,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对着你,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不会笑,不过是很少罢了。”
沈悦儿一听,倒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惊讶有些大了,张传业说的也在理,这般看来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了。
“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单独找我谈来着。”见状,她也不再多想其它,很快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去。
张传业也不多绕,很快便说明了来意,只道奉了太子之命前来提醒于她这些日子尽量不要离开国师的保护范围之内,另外,还要格外当心二皇子一些。
太子说了,他也已经将今日齐云山刺杀一事呈报给了皇上,并且加派了大量的人手保护这边的安全,不过万事还是得更加小心才可。祈福一事关系重大,更是不能出上半点的差错。
太子特意点出二皇子的理由很简单,无非是此次他们这些人齐云山一行本就是出自二皇子的主意,再加上上一回宫宴争斗一事,所以让沈悦儿当心些也算是比较合理的。
只不过,这些沈悦儿心中一早有底,况且早上的时候张传业也过来提醒过一二,而太子又特意的派张传业过来一趟,目的无非是想卖个顺水人情罢了。
当然,这个顺水人情最终的目标自然不是她,而是世人眼中发神人一般存在的江枫罢了。毕竟这次江枫是受皇上所托守成事个祈福化灾之事,而她不过是这个过程之中的其中一环罢了。
“太子这人倒了不似传言所说的那般平庸。”沈悦儿微微笑了笑,朝张传业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二皇子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按理说以他的智商应该不会做得这般粗浅才对!”
“这一点,我会暗中去查,一旦有什么发现会及时通知你的。”
张传业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说道:“祈福一事结束之前,你最好都不要离开国师太远,此番要取你性命的人不少,能耐亦格外厉害。客观说来,如今也只有他才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护你安危。”
沈悦儿一听,也没否认,不论如何,性命都是最为重要的,今日刺杀一事她早就深有体会,在那些高手面前,自己弱小得简直跟着蚂蚁一样,她当然得呆在最安全的空间内。
“嗯,这事本来就是他给弄出来的,不是他说我是福星,哪里会无端端招来这么在的杀祸!”沈悦儿道:“所以我的安全他自然得保障好,不然到时看他怎么祈福。”
听沈悦儿提到江枫时语气中那种无意识的没有距离感,张传业目光微闪,不过却也并没有表露什么。见应该传达的都已经传达完了,他这一趟自然也不了再久留。
出门之际,虽然明知以江枫的功夫,就算隔得再远也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与沈悦儿谈话的内容,不过却还是特意停步侧止补充了一句:“等祈福一事结束后,你最好还是离国师远一些比较好,他不属于这里,也不适合你。”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空中却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如同表达着不满似的针对着张传业。
沈悦儿不知所以,而张传业却是并不意外的朝着江枫那屋的方向看了看,而后也不再多言,很快离开。
103 临时改变
“真不是个好孩子,竟然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张传业走后,江枫不急不慢地从屋内踱步而出,一副大人说道不懂事的孩童一般看似轻轻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在沈悦儿面前显然并没有半点的掩饰自己的喜好。
沈悦儿轻哼了一声,想都没有,直接站在对面很是解恨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先前自个不也是一样!活该!还有你刚才明明知道他来了,却偏偏将我的那些事说道给他听,你这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都好,反正于你无害便成。”江枫也没在意沈悦儿的攻击,笑着说道:“好吧,虽然我承认是不太喜欢他这个人,不过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并且最主要的是,他是不会去害你的。”
江枫的话听似很简单很明白,不过却又是另有深意,似有所指。沈悦儿听着自然觉得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本想再追问一二,不过看到江枫那副就等着她张嘴的样子,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日方长,既然她现在已经进了一个貌似比原先所想还要大的局,那么如今她倒也没必要急于一时。忙活了一天,也早就累了,索性倒是直接一关门,上床睡觉来得省事。
第二天,沈悦儿重复着昨日的行程,整整在那处温泉处泡上了一整天,接下来连着三天都是如此。
这些天,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身体所渐渐发生着的变化,类似于那种武者突破后的奇妙体验。不但觉得身轻如燕,动作比以前敏锐了不少,力气也大了许多,而且身体各处的感官亦不可思议的发生着一系列的改变。
身体感官比起以前来说,完完全全的有了质的飞跃。才这么几天功夫,只要她静下心来细细体会,不但可以听到百米之外比较细微的动静,而且所看到的视线距离也比以前扩大了好几倍。另外其它各处感官亦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上升。
她甚至于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半点的武功底子,但体内却分明能够感觉到有那种类似于练武之人的那种真气所在。
与江枫交流过才知道,这一切还都只是刚刚一个开始罢了,从明日起她不需要再在此处接受温泉浸泡,但只要每天晚上花上半个时辰打坐继续练习那本书上的内容的话,这样的好处将会来断的得到提升。
而这几天,倒是没有再碰上那天出现的刺客了。二皇子与彩灵郡主似乎也老实得很,并没有再有过任何的打扰,就连太子与张传业也都只是每日派人过来例行询问确定一下。
也不知道是因为加强了防守还是那些人觉得已经打草心惊蛇。所以暂时放弃了在齐云山动手的原因,总知几下下来倒是风平浪尽得很。
太子等人了一直都没有离开,看这样子自然是得了皇帝的旨意,索性会一直留到江枫与沈悦儿完成这边的事情,而后再一路护送回去的样子。
不过这些沈悦儿都没有太过关注。她一门心思都放到了自己做的事情上来,同时也越来越觉得,那本书上记载的内容应该就是什么比较特殊的内门心经之类的,虽然江枫并没有明确的肯定什么,但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不过是什么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好处于她而言的确有益。至少她如今这副体魄越来越强,对于生存来说当然是件最大的好事。
原本以为完成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过却没想到江枫竟然到祈福开始前。不需要沈悦儿再特意做些什么,只是好好好保住这条命便可以。
因此,在去昆山之前剩下的这些天,江枫却是临时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请太子回宫后转告皇上,枫要突然想起还得带悦儿小姐去办一件重要之事。过几天就不随皇上一并出发去往昆山,等这边事情办妥之后。枫会带着悦儿小姐在祭天开始直接前到达昆山。”
江枫准备好离开的一切准备之后,这才与太子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行程变更,这会沈悦儿也已经吃饭喝足,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近,若想不耽误不久就要开始的祈福一事,所以必须得连忙出发争取多一点时间。
而太子等人显然对于江枫突然而来的安排很是意外,连沈悦儿都没有提前看出半点的端倪,原本她还以为张于回去轻闲几天,顺便抽空理一理自己的那些事,却是没想到竟然还得一直这么跟着江枫跑,直到祈福结束才行。
“国师的安排我本无其它意见,不过”太子似乎有些不太放心,态度很是敬重地解释道,“不过如今悦儿已经被不少有心之人盯上,安全问题怕是让人担忧。当然,我不是怀疑国师的能力,要不然,我再多派些人手一路护送?”
太子这会倒是丝毫没有多问江枫单独带沈悦儿到底要去办一件什么重要的事,而是直接表明对他们安全的重视。反正江枫若愿意说不必问自然就会告诉他们,不愿意说问了也是白问。而且想来如今要办的事总归也是与祈福有关,以国师的性子总不至于带沈悦儿去游山玩水。
“安全的问题太子不必担心,这一层我已经考虑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会将悦儿小姐带至身边,不然的话自个一人去办那事反倒是更方便。”江枫这话虽然没有明言沈悦儿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包袱,不过听到的人却都是能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来的,无非就是本也没想带,只不过是为了祈福之事不出什么意外才只得多做这些。
沈悦儿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她,心里有些不满地说道,“我还是跟太子他们先行回京算了,免得被人当包袱嫌弃。反正太子一行护卫众多,难不成没你的护佑我还真活不到祈福之日吗?”
她的情绪再一次的被江枫这家伙三言两语给成功激起,如今还真是奇怪,也只有这江枫才有这般大的能耐了。
“是吗?你若这般想的话那我就自已一人动身了,希望到昆山之际还能够看到你好好的的出现在那里。”江枫当着众人之面自然不会是像私底下与沈悦儿相处时那般,更像是事外之人一般态度随意。
听到这话,太子心里头却是犯起嘀咕来了,沈悦儿如今是众矢之的,自己身旁虽然已经调派了不少高手过来,但是却很难确证万无一失。如果此行沈悦儿有个什么意外,哪怕没丢掉性命缺胳膊少腿什么的,这个责任他亦是担不起的。
而显然,不论是能力上还是担带上来说,国师完完全全比他要厉害得多,如果在祈福完成前,国师能够主动担起这个保护沈悦儿人身安全的责任来,对他来说自然是件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他却是连忙出声道:“依我所见,国师还是一路带着悦儿丫头比较好一些,毕竟普天之下能够在国师眼皮底下动手成功的人可还真是没有,这样悦儿丫头才是最安全的,对祈福一事来说自然也是最保险的。”
江枫面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不过心里头倒是不由得笑了笑,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沈悦儿。而沈悦儿哪里听不出太了这是怕担责任,万一自己跟着他回京出了什么事的话,皇上那边他自是没法交代的,所以这才想着索性将她这个麻烦推给江枫。
正欲出声,却是不曾想张传业竟然也开口劝她了:“悦儿,你这段日子还是跟国师一并行动吧,殿下说得不错,普天之下若是连国师都没办法护你周全的话,其他人自然是绝对没有办法的。祈福之事为大,国师愿意担起这份责任来是你的幸运,莫耽误了大事才是。”
张传业的话倒是让沈悦儿有些意外,如果说以这男人与江枫之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友好感来说,既然他都说出这种话来,那么便说明如今自己这条性命还真是只能跟江枫暂时捆绑到一起才算是最明智的了!
见状,她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越看越觉得江枫那貌似无所谓的眼神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得逞味道。
如此一来,事情自然也就没什么争议的定了下来,沈悦儿也懒得再去跟二皇子与那并不待见她的彩灵郡主告什么别,直接在此与太子、张传业别过后,再次与来时一般并无什么太多忌讳的与江枫同乘一辆马车离开了齐云山。
上车之后,两人都没说话,沈悦儿索性闭目养神起来,也不问江枫此行到底又要去往何处做些什么。而江枫亦是如此,一上车便入定了一般,完全没有要跟沈悦儿说话的意思。
走了一会后,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来,沈悦儿正准备自个动手将马车一侧阁子里装着另一颗个头中等大小的夜明球给拿出来照明之际,却是没想到江枫竟突然睁开了眼,而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那家伙一把拉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然无声地从内侧跳下了马车。
(呃,书评区已经长年了无人烟了,还有人看吗,怎么感觉好像没有人看文了一样呀,汗滴滴呀~)
104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江枫的这个举动,十分突然却偏偏又极为利索,哪怕是带着沈悦儿这么一个大活人几乎都是一气呵成没有留下任何的问题,而且跳车的时间与地点都不似偶然,更像是提前便预备好了的。
就在跳下马车的一瞬间,他们两人便借助一旁的转角以及大石隐藏了起来,丝毫没有出现半点的差错,而睚是因为如此,所以沈悦儿这才更加确定这一切本就是江枫提前所设定好了的,不然的话,这会赶车的铁辰再如何也是不可能半点察觉都没有,继续若无其事的将车驶离。
如果她没料错的话,估计她们的马车是被人给盯上了,所以她才异常的配合,半句都没有吱声问一下,甚至于气息都跟着尽量掩藏起来,不会傻呼呼的做那种自我暴露的事出来。
不出所料,一小会之后,几条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继续跟踪着马车飘了过去,完全没有什么动静,一看就知道全是绝顶高手。
待那些人走远之后,江枫依就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沈悦儿便拐进了大石头旁边的一条小路飞速而去。
如果换成以前,这样的的速度沈悦儿一准跟不上,不过自从这几天受益于洗筋练髓之后,她的体力却是提升了许多,再加上江枫也还是稍微顾及了一下她,所以倒也勉强不算太过吃力。
江枫不说,她亦不问,只是紧紧跟着便是,没走多久,两人便到了一处山涯边,没有了出路,这才停了下来。
“敢跳下去吗?”江枫终于说话了,只不过张嘴却是来了这么一句。
沈悦儿稍微凑近了些,往下一看。隐隐倒是能够看到底下,不过却也依然很高,从这地方往下跳的话,于她而言自然是死路一条。
但既然江枫这般问她,自然是另有打算的,因此也没多想便说道:“怎么跳?”
只要安全有保障,她自然没什么不敢的,反正再再怎么也知道,江枫是不可能故意整死她。
见沈悦儿压根没有半点害怕,反倒是一脸的信任看着自己。直接问怎么个跳法,江枫这会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这样跳就行了!”话音刚落。却见江枫一把将沈悦儿给拦腰抱了起来,而后箭一般的朝着那山涯跳了下去。
沈悦儿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却依然强行保持着镇定,没有尖叫出声。而很快,她发现自己竟然飞了起来。完全没有失去半点平衡,就这般像只鸟儿一样的朝着山涯底下平稳飞去。
当然,准备的来说,飞的应该是江枫,而她则只不过是搭着人家轻功的顺风车罢了。江枫能耐太多,会个轻功倒是极好理解。所以沈悦儿半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毫不掩饰的显露同自己的兴奋之色,体验着这种飞翔所带来的新奇体验。
“胆量果然不错!”没一会功夫。两人便平安落地,江枫夸了一句,片刻后这才略有回味一般将沈悦儿放了下来,丝毫没有觉得刚才就这般突然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给抱着有什么不妥之处。哪怕是事出有因可是连问都没问一声便自作主张,在世俗眼中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
不过沈悦儿可不是那种拘泥于这些东西的人。再加上这会还有些回味着刚才飞翔的滋味,明显更是想都没往那方面去想。
“你轻功好厉害。可以教我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头一回主动的向江枫表露出对某件事情有如此大的兴趣来。
“你想学倒也不是不可以,先上船再说吧。”江枫朝着前方河岸边指了指,不远处正停着一条小船。
听到这话,沈悦儿这才发现原来这山涯底下就是一条河,而很明显,他们这是要暗中改走水路了。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沈悦儿倒是不得不再次佩服起江枫的心智来,一切都那么早的提前算准算好了,这样的人又哪里可能让别人有任何空子可钻呢?
两人很快上了船,没一会功夫便顺流而下,渐渐离开齐云山的范围。
上船之后,江枫倒不再似先前马车上一般沉默不语,先从弃马乘船主动说起,一一跟沈悦儿说道了起来。
沈悦儿这会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没出发便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这批人来头不小,厉害而且人数也不小,只不过比起上回来说明显要更加谨慎。
齐云山上他们已经有了警惕,再加上太子派了不少人额外守护,所以自然已经不再是动手的好地方。所以这些人也不着急,一路暗中跟踪,等到半路找到最佳的地方与时机自然便会再次动手。
所以江枫这才一早便做出了对策,让铁辰继续赶着马车诱敌,而他则带着沈悦儿从水路避开这些刺杀之人,相对来说风险自然便小了不少。
一开始沈悦儿还担心铁辰的安全来着,不过被江枫一说倒是很快放下心来,一则铁辰并非普通之人,没有她这个要保护的包袱,想要自保本就不是太难的事。二则那些人的目的也不是铁辰,一旦发现目标根本就不在,当然不会死缠什么。
相反,他们虽然暂时避开了那一群人,但一旦那边那伙人失手自然就会再想办法寻找,不到祈福结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就轻易的停歇的。
“我们到底要去哪?”这会反正也无事,沈悦儿自然也就当闲聊一般问了起来。反正江枫此刻似乎也没再闹什么脾气,这人正常的时候,基本上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之前江枫一直不跟她说话,一则是因为可能要关注跟踪之人的动态,二则自是因为先前出发离开时她所说的话而有些生气之类的。
一直以来她都没想到过像江枫这样的人物竟然会跟个小孩子一般动不动便生她的气,可实际上还真是如此,这个家伙可没有他表现给世人所看到的气度与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