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儿看这架式,当然知道江枫这是要帮她绾发,一时间心中立马有些小小的慌乱。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沈悦儿。却是明白在这个年代男子替女子绾发代表什么样的意思。哪怕这江枫不是那种死脑袋墨守成规的人,可她总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不怎么好。
嗯,江枫的确是个极为吸引人的男子。可她亦明白这样的男子对于她来说却是相当的危险,所以他们之间最好还是不要有过多复杂的接触为好,等了结完祈福一事后还是得离这种人尽量远一些,省得被他黑的同时还要被其他人黑。
“不用了,我自己来!”她连忙抢着拒绝了江枫看似随意的顺手之劳。边说边避开了眼不去看他,掩护着心里头的真实想法,“这点小事怎敢劳你动手,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听到这,江枫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重新倒回原来的位子坐了下来,一副悠闲无比的样子看着沈悦儿如何摆弄。
不必侧目,沈悦儿已经感受到了江枫等着看戏的目光。她微微一想,很快便有了主意。抬手一拔簪子,直接将原本已经散得很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而后也不费心想什么发式什么的,拿起桌面梳子三下五除二的先将一头青丝给梳理顺畅。
而后将所有头发齐齐往脑后一拢。取出随身携带的丝帕径直束了起来,没两下功夫。一切便搞定。压根没去弄那些什么繁琐复杂的发式,直接给拢到了头后便可。
“可以了。”她不由得笑了笑,镜子里头照了照显然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又简单又舒服又方便。
江枫显然没料到沈悦儿所说的自己来便是这般草草收场,一时间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却并没有再出声打消沈悦儿的积极性,点头重新起身准备出门了。
虽说只是泡温泉,但齐云山附近有好些处这样的地方,也并非每一处都合适。他所选择的是此地最为特殊的一处天然温泉,离得不算远,但因为只能步行前往,所以自然得尽可能早些出门。
“我需要带些什么准备的东西吧?”沈悦儿跟着站了起来,左右四周打量了一眼,心想着既然是泡温泉之类的,当然最少得多备上一套换的衣裳才对。
“不必了,那边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一切,你只要去就行了。”江枫没有停下脚步,亦没有回头,说话之际,人已经出了屋子。
沈悦儿见状,也不再多操心,两人很快出了小院,院门口铁辰已经在那边等候。
除了铁辰以外,张传业竟然也在,看样子似乎刚刚才到,应该是听铁辰说了沈悦儿她们马上就会出门,所以便直接在这边等着。
沈悦儿看到张传业后有些意外不过却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从从容容的上前问了一声张传业这会过来找有什么事。
张传业看了一眼江枫,似乎是想单独跟沈悦儿说什么事,不过这会江枫却明显有些不给面子,只当不明白一般继续站在原处神情如常。
见状,张传业倒也没再等什么,径直朝着沈悦儿道:“我不知你会来的,不然怎么也会替你带上荷风或者胖丫。一会我会给你送个服侍的人过来,太子一行估计在此最少也会呆上几日,你若还有什么旁的需要让人告诉我便是,我住哪里道观里的人都知晓。”
张传业第一眼便看到了沈悦儿随意往脑后拢住的秀发,心知她身旁肯定是没带服侍之人,所以连绾发这样的事情都只得应付了事。不知怎的对于江枫有了些不满,竟然都不给沈悦儿周旁带个方便服侍的婢女。
沈悦儿反应倒也快,知道张传业一准是瞧见了自个的发型才会有此一说,不过却也觉得没有必要非得特意再弄个人过来。
“若是有事的话我会去找你的,不过服侍的人你就不必再送了,有什么事情道观里头的人都会安排好的。反正也就几天的事,我亦没有那般娇贵。”她倒并不在意什么,简单表明想法后再次问道:“还有旁的事吗?”
张传业见沈悦儿半应半否了自己刚才的话,也就没有再执意些什么。听她应下有事会去找他,心中有种很简单的愉悦感冒出,而她拒绝了服侍之人的事也就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会马上要去找一个合心意的贴身服侍之人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他边说边朝一旁的江枫看了一眼,而后继续说道:“这一次太子本没有打算来齐云山的,是二皇子提议并且不知如何说动了太子。而国师与你亦来了此地,两者联系到一起的话却也显得有些太过巧合了。依我看二皇子只怕另有目的,这几天你们在此忙碌的同时也还是稍微留些神才好。”
这一趟,张传业本就是专程来提醒沈悦儿的,虽然并没有任何的实际依据,但他总觉得二皇子刻意将太子也绕进来估计是有什么不良之心,而且这一切似乎隐隐还与沈悦儿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虽然沈悦儿此趟有国师随行,但这会竟然看到连个随身服侍的婢女都没给她安排,张传业自然也就更加觉得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了。
听到这些,沈悦儿倒是不由得点了点头。没想到张传业竟然会是特意来提醒她,一时间倒是觉得这个冷口冷面的家伙自打混熟了一些后也不似以往表面所看到的那般没有良心:“好,我会记着你的话,多加留心的。”
见沈悦儿颇为认真的应下,张传业也就没再多什么,又朝一旁江枫示意了一下,而后却是先行出了转身离开。
张传业走后,江枫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也抬步出发,只不过所走方向并不相同罢了。沈悦儿先前还觉得江枫这会应该会与她说道几句同二皇子此行有关之类的话,却是不曾想这人就那般二话不说抬脚便走,甚至于招呼都没招呼她一下。
心中有些怪异,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步跟了上去。身后铁辰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一行三人就这般不声不响的走着。
没一会便出了齐云道观,江枫依就不言不语,继续往一条不算宽敞的山路而去,沈悦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在山路上绕来绕去好半天了似乎这道总是走不完一般。
不过她却是没好出声询问什么,向来待她极为亲和的江枫此刻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之感,哪怕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道背影却都散发着一种完全不同的冷峻。

098 如来是这样!

  好一会后,沈悦儿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这会若是她再看不出江枫是存心带着她在绕圈子的话,那也实在有些傻过头了。
“你到底要带我绕到什么时候去呀!”她停了下来,不再跟着前头那道身影乱走,有些恼火地说道,“我不走了,要绕你自己绕去。”
说罢,她索性就近找了块石头直接坐了下来,完全不明白江枫好端端的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神经质起来。
本以为听到她这般说江枫应该会停下来的,谁知那家伙竟然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没一会便在拐弯处不见了,压根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
后头跟着的铁辰见状,想都没想还是继续跟了上去,追着他家主人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只是路过沈悦儿身旁时好心的建议了一声让其最好跟上。
沈悦儿没有搭理,也懒得管江枫是否已经走远,这会她心里头莫名得很,真不知道撞上的叫什么事,又没有得罪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这般莫名其妙。反正祈福又不是她一人之事,她才没必要受这份闲气。
休息了片刻,也没见到江枫返回来找她,看来那家伙是真打算把她给独自凉在这里了。沈悦儿站起了身朝四周打量了一会,试图寻找回齐云道观的路。不过这山上的路似乎并不怎么好认,再加上刚才被江枫七拐八绕的带着乱转了一通,如今还真是不知道怎样才是回去的路。
她本也不是那种冲动没脑子的人,见无法确定回去的路只好再次坐了下来,原地继续呆着便是。乱走一通的话极有可能会在这山里头迷路,这对于她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等久一些,那讨厌的家伙总会让人过来找她的。
沈悦儿想得没想,又坐了一会之后果然前头传来了脚步声。抬眼望去,正想好好质问一番之际,却发现来人根本就不是江枫或者铁辰,而是一名蒙面杀手。
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便直接挥刀朝她砍杀过来,出手狠辣毫无半点的拖泥带水。
沈悦儿立马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给盯上了,并且要的不是旁的,正是她的这条小命。一时间,她倒也没有被吓傻。下意识的就起身狂奔而逃。
不过那人显然是个高手,不到几息之间便如同风一般的追上了沈悦儿,白晃晃的刀锋就这般毫不迟疑的直接朝着沈悦儿脑袋斩了下来。
沈悦儿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却是明白自己再如何也没办法躲过那一刀,死亡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住了她,而生与死的距离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间隔。
她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人突然冒出来二话不说就要杀她,而她这会也完全没有半点的时间考虑这些。只觉得刀未至而杀气已然让她无处可逃。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不想亲眼看到自己被砍得血溅三尺的那副恐怖模样。
而就在千均一发之际,沈悦儿却并没有感觉到被大刀砍中的痛楚,而是突然间被不知哪来的力道快速一带,瞬间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睁开眼时,正好看到面前那个举着刀想要追杀她的蒙面人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一下子竟被踹飞了好远,直接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就在那人落地之际,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铁辰已经快步上前提前将其制伏。
见状。沈悦儿脑子还没完全转过弯来,但却也明白自己这会是死里逃生躲过了一劫被人救了下来。
看到铁辰出现,那么这会不必说刚刚从鬼门关将她拉出来,这个怀抱的主人自然便只可能是江枫了。沈悦儿长长的舒了口气,抬眼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后整个人这才下意识的放松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有人想要杀我?”她也不笨。这会已然明白先前江枫为何会突然发神经扔下她不理,只怕是一早便察觉到有人跟踪。想要图谋不轨。
江枫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松开抱着沈悦儿的手,只是微微皱眉问了一句:“吓到了?”
“何止吓到了,是快吓死了!”沈悦儿这会已经恢复了不少,感激之余心底同时亦少不了一些埋怨,“明知有人想杀我,你还提醒都不提醒一声就把我当成诱饵,有你这样做事的吗?万一那人武艺绝顶,还没等你们出手就了结了我,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这会还能朝我大吼大叫的,看来也没怎么被吓到。”江枫笑笑着回了一句,并没有因为沈悦儿的恼火而有任何惭愧之处。
看到这家伙竟然还笑得出来,沈悦儿更是来气了,又见自己这会竟然还在人家怀中,更是恨恨的伸手一把将人给推了开来:“笑什么笑,若不是你说我是什么福星,我至于被人给追杀吗?反正人家要杀的是我不是你,你就一旁笑去吧!”
见沈悦儿似乎是真生气了,不远处的铁辰却是有些看不过自家主人被责问似的,立马接过话朝着沈悦儿解释了一句:“悦儿小姐误会了,我家主人自然不会拿您的性命开玩笑的。来人多少,功夫程度如何我家主人一听便知,若是不在控制范围内自然是不会拿您性命冒险的。主子不这般做就无法引出杀手,这对您来说却是更加危险的。”
铁辰的解释合情合理,江枫听后也不矫情,一脸忠厚的看着沈悦儿跟着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沈悦儿一听,虽然心中怒火依然没有完全消散,不过也不好再当面发难什么,人家好歹还是及时的救下了她,并且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别过头,她也懒得再跟江枫斗气,直接朝着那被铁辰点了穴道的蒙面杀手走去。显而易见,弄清杀手的身份这比跟某些人置闲气来比当然重要得多。
“你刚才不是说跟福星一事有关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派刺客来杀你呢!”江枫也跟着走了过来,有意识的快了一步到了沈悦儿旁边。
虽然那刺客被铁辰控制住了,不过沈悦儿毕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万一再有什么突变的话有他在前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
沈悦儿一听,只是白了江枫一眼,却是并不吱声。先前也是一时恼火才脱口而出怪责于人,至于这杀手今日刺杀于她到底跟祈福福星一事有没有关系却是并不能轻易断定。
见沈悦儿不吱声,江枫倒是做了回好人,没有再去落她脸面。
“想知道是什么也不难,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江枫朝铁辰示意了一下,而后便不再多言。
铁辰见状,也不吱声,只是一把扯下那蒙面人的面罩,而后从怀中取出一枚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便往那受了一脚重踢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刺客嘴里强行塞了进去。
“这是做什么?”沈悦儿看不明白,倒也暂时将先前不快给放到了一旁,一门心思琢磨起刺客之事来。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却见那被塞入东西进嘴的刺客目露不屑,而后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
“搜寻记忆!”江枫只是简单的吐露出了四个字,而后便再次上前一步将手放到了刺客的头顶上,一副凝重无比的神情不再出声。
沈悦儿这会可算是惊到不行,怎么也没想到江枫竟然还会这样的奇术。先前铁辰封住刺客穴道使其不能动弹这一点她还能够理解,毕竟许多刺客都是死士,宁死也不会透露半点的东西。知道自己事败被擒,都会当场自尽以免受到那些不必要的痛苦。
而江枫竟然有这样的方法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啧啧称奇,怪不得这家伙要故意扔下她将一直尾随寻找机会的刺客给主动揪出来了。这般一来,沈悦儿倒是对江枫刚刚的做法不再有什么好抱怨的地方。
过了一小会,江枫这才缩回了手,脸上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怎么样?”沈悦儿满是期待的问道。
江枫没有急着回答,用事先准备好的半湿手帕不停擦着刚刚触碰过刺客的那只手,那感觉如同手上沾到了什么有毒之物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一直到他觉得完全擦干净后便很快将那手帕给扔得远远的,而后神情才稍微回复了一些。
“你有洁癖吗?”沈悦儿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朝着江枫问道。
“什么?”江枫反问了一句,看上去是不太明白洁癖的意思。
沈悦儿哦了一声,倒是连忙解释了一句:“洁癖就是太爱干净,总觉得除了自己以外周边其他的东西都很脏,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去乱碰别人或者让别人碰,不小心碰了就会如你刚才一般反复要将自己的手或者碰触到的地方弄干净。”
解释完后,沈悦儿又觉得有些不太对,江枫如果真有洁癖的话,那么这几日他们相处之时貌似又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呀,更何况先前为了救她,江枫还将她给拉到了怀中,之后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表现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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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你是不同的!

  江枫听到沈悦儿的话后,倒是略微顿了顿,而后含笑点头道:“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应该是有一些的。”
“还好不算太严重,这也是一种病!”沈悦儿有些好笑的说道:“不然的话,你刚才救我时拉了我一把,怕得非得把整个手给剁下来才行。”
沈悦儿的话带着几分调侃,不过江枫听后反倒是颇为认真的回了一句道:“其实还真是禁讳得有些厉害,只不过…你是不同的。”
最后几个字“你是不同的”轻轻柔柔的传了过来,让沈悦儿的心猛的砰砰直跳了好些下,头一回这样的话出自于江枫这种绝世美男之口,不论是真是假亦或者只是随口戏言却都还是让人很是窘迫不自在中。
“呃…你刚才不是说搜寻那刺客的记忆了吗?有什么发现?”沈悦儿意识到刚才有关洁癖的话题不能够再继续,因此故做镇定的移开了注意力,不再去想那句让她心生有些不宁的话,转而问起了本就应该是重点的话题
江枫自然看得出沈悦儿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颇为愉悦的笑了笑倒也没有再说先前的事:“没什么发现,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死士,连忘忆都已经提前被人给动了手脚,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怎么会这样?”沈悦儿一听,却是再次吃惊不已,没想到脑袋里头的记忆还可以被人给动手脚的。
“边走边说吧。”江枫没有再去看那刺客,“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了。”
“那这刺客怎么办?”沈悦儿脚步自是跟了上去,这会可是再不敢任着性子独自一人留下了。不过边走却是仍然关注着后续的事情。
“铁辰会处理的,只要还是活的,他自然就有办法从其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不过就是费多些功夫罢了。”
江枫应声的同时,沈悦儿果然看到铁辰已经一个伸手将那无法动弹的刺客扛起。一下子便离开不见了。惊叹于铁辰身手的同时,却是下意识的跟紧着江枫的脚步,不再让自己落单。
这一回江枫没有再绕路,而途中沈悦儿亦从江枫三言两语的解释中明白了一些关于特殊死士的事情,同时心中猜测亦与江枫的推断颇为类似。
像今日这种极别的死士,培养起来得花费巨大的代价,所以并非一般之人能够养得起。若只是简单的个人恩怨的话,沈悦儿虽然惹不少人不喜,但也从没有过什么与人不共戴天之仇,再怎么样也不值得人费如此大的手笔来要她的小命。
所以这场突然而来的大手笔刺客绝对就应该与祈福一事有关了。毕竟这么久以来,在她身上所发生的最大事件也就是福星什么的了。
这事本来是有利于大盛国的,所以想要她死的人势必是想阻止她化解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灾祸。也就是说,江枫所预言的这场灾祸对想要她死的人有利。
如此一来,形势就显得愈发的复杂起来,因为嫌疑的目标也就更加广了,更难准备的锁定正确的幕后指使。
“江枫。你预测的那场大灾祸到底是什么?”到达提前选定的那处温泉之后,沈悦儿还是没有忍住将这个最大的疑惑问了出来。她并不确定江枫一定会告诉她,但心中的好奇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没想到,这一回江枫倒是大方得很,直接便向沈悦儿道出了实情:“是大盛基业动乱之灾!至于是外患还是内忧,亦或者内忧外患相互勾连。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了。虽然此事我只单独同皇上说道过,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估计早就已经有不少有心人知晓了。”
沈悦儿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一时间愣了一下,而后点头喃喃说道:“果然,怪不得有人非想我死不可了。”
“今日的刺杀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所以这些日子你最好跟紧我一些,不然”江枫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脸上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沈悦儿哪里不明白江枫那没说完的下半句话呢,只是一想到先前的事。却是不由得脱口驳了一句道:“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也不稍微提前提醒一下我,害得我还以为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用得着我提醒吗,刚才不是有人已经关心不已的提醒过了吗?”江枫语气有些怪怪的,似乎带着一种并不刻意掩饰的小情绪,“你跟他的关系比传言可要好得多,难不成你想改主意了吗?”
“改什么主意?”沈悦儿反问了一声,觉得江枫还真是有些喜欢管人闲事。
“和离呀,你们之间不是已经定下协约了的吗?难道你不想和离了,改主意要与他的那些娇妾们好好相处,共侍一夫?”江枫这话说得有些不太厚道,特别是后面一句,明显带着一种挑拔的意思在里头。
沈悦儿哼哼了一声,颇为不满的回敬道:“你想得太多了,也管得太多了!”
江枫一听,不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倒是笑着说:“莫误会,我无非是有些好奇罢了。不过这事你倒是真得考虑一下,你有没有改主意倒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若张传业改了主意,只怕和离一事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他这是在变相的提醒沈悦儿,男人心亦是海底针呀,莫以为这会张传业答应了日后便没可高枕无忧,殊不知如今张传业这态度可还真是显得有些暧昧不已,沈悦儿这会还没觉察到什么,不过江枫却是一目了然。
“你的好奇心果然太重了!”沈悦儿忍不住白了江枫一眼,不过却也并没有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反倒是连自己都不知为何多说了两句:“在感情方面,我的洁癖更加厉害,不但没有兴趣与任何人共侍一夫,而且也不屑于去插足他人已有的婚姻状况。我不愿意的事没人能够强迫到我,你就少替我操这份闲心,还是赶紧着忙正事,等过了祈福这一关后我也就不必再提心吊胆的不知何时冒出人来要我性命了。”
听到这些,江枫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极美,如同极为满意这样的答复似的,果然也满足了沈悦儿的意愿,不要多事,不要啰嗦,转而开始了正事。
此处的温泉水质是整个齐云山最为特殊的,沈悦儿所要做的仅仅只是泡于其中闭目打坐不断默念昨日已然熟记于心的那本书上的内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