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虽并不明白眼前这小姐问她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如实答道:“这个倒是有,我家男人就识得字。村子里的男人好些都识得点草药,平时有个不舒服什么的,谁都是自已上山找点草药弄弄就行了。”
“那就行,我这方子非常简单。开的也全部都是一些极常见的草药,山里头应该四处都有的,不用花钱。回去后赶紧费点力气去山上找就行了。 ”夏玉华交待道:“记住了,别的孩子若是没这么严重的,两副药便可以了,吃太多的话,虫子打没了药效会对身子有影响的。 还有,告诉村里的人,以后千万不要再吃那些东西。也不要再喝生水了。”
这一下,那妇人顿时激动得不行,连忙拿着方子千谢万谢,又想再次下跪给夏玉华谢恩。
“赶紧回去吧,明天晚上之前一定得给孩子服药了。千万别再耽误了!”夏玉华边说边示意她们赶紧着回去。
见状,那妇人这才没有再耽误,将那方子好好的收起来,带着孩子感激不已的离开了。
旁边围观之人亦纷纷议论起来,大伙似乎都看出了这个小姐模样的女子当真竟是名大夫,而且医术还相当了得,医德医品也没得话说,一分钱都不收人家的不说,开出的方子还尽可能的照顾到了那些没钱买药的人。当真是极少见到这样好的人了。
香雪见事情也已经完了,还有这么多人围着她们,因此连忙好声的朝四周围看的人说着,让大伙都赶紧散了去,而她们也得收拾收拾,准备一会王府的人过来确认后便可以进城了。
围观之人却都还算和善。很快都点着头走开了,唯有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带着一个随从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没有离开。见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一步,朝着夏玉华拱手客气地说道:“这位小姐,在下宋慈,是南通县的县丞,今日因公而路过此处,正好看到刚才姑娘替那小孩诊治一幕,所以有件事还想与小姐商量一二。”
听到此人的话,夏玉华倒是很快想到了旁的事情。县丞虽说不是什么多大的官,但也是西蜀的命官,无端端如此客气地她说有事商量,这其中不诈吧?毕竟她们这一趟一西蜀的目的还真是无法光明正大的示人,倘若这中间生出什么其他麻烦来便不好了。
正当她第一反应想到这些的瞬间,却发现莫阳的目光正好朝自己看了过来,微微眨了眨眼,示意发也不必过于慎重。
就在那县丞说话的时候,莫阳已经仔仔细细的将人给打量了个清楚,发现他身旁有个带官级符号的挂饰倒是与其所说完全符合,因此此人应该并无旁的恶意与用心才对。
见状,夏玉华自然也没有再过于担心什么,很快朝着那县丞加答道:“宋大人幸会,不知大人想与我商量何事?”
那宋慈连忙再次说道:“是这样的,宋某所在之也出现了先前那个小孩子一般的病症,而且发病的地方都是些穷乡之地,当地的百姓根本就没钱看得起大夫,抓得起药。我先前见小姐所开之方全是普通百姓能够自行找到的药草,所以想求小姐将那个方子卖予宋某,宋某回去后也可以用姑娘的良方救更多的百姓,让他们能够免受疾病之苦,重获新生。”
宋慈一脸真诚,特别是提到那些穷苦百姓时,更是一脸的感同深受。而此刻人群则再次慢慢的聚拢了起来,有人认出来了宋慈,惊喜不已地说道:“这不是宋青天吗?”
“是啊,还真是,南通县的百姓可真是有福呀,有这么好的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呀!”
…不少人都说道了起来,而宋慈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在这里会被人认出来,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连忙朝着众位围观的百姓拱了拱手,道了声过奖了。
于他而言,身在其位,自然得谋其职,这些本就是他应该做的,算不了什么。
夏玉华见状,这才意识到原来是碰上一名清官好官了,因此当下便再让香雪拿了纸墨,很快便将先前开的方子再次写了下来。
“宋大人,这个方子您拿好了,一文钱都不用。”夏玉华将方子递给了宋慈道:“您拿着方子是去救更多的百姓,这是大好事,我怎么可能收您的钱呢?”
“小姐真是仁心仁术!”宋慈接过那方子看了一下,而后激动不已地说道:“如此,宋某代那些受益于您方子的百姓谢谢您了。不知小姐尊姓大名,今日之恩,宋某定当铭记心头。”
“宋大人不必多礼,我是医者,这本是我的本份,正如您觉得替您的百姓解忧亦是您的职责一样。所以,我的名字也不必让大人如此铭记。”夏玉华没有任何的避讳,直接伸手将那宋慈给扶了一下,不让他再多礼。
“好!这话说得好!”人群中,突然有道十分有力地声音说道:“今日倒真是个好日子,好官遇上良医,两位的举止行为都值得让人敬佩!”
顺着那声音看去,众人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围观之人中竟多了一个这魁梧不已的男子,这男子虽说一身的便服,但是却难掩沙场血性男儿的豪气,一看便知道应该不是普通之人。
夏玉华对这样的感觉极其熟悉,父亲也好,还是军中那些叔叔伯伯也罢,无一不都有着一股此人身上的豪迈与气魄。
还没等宋慈或者是夏玉华他们出声,那男子倒是主动得很,上前一步,再次说道:“我乃西南王手下副将,听闻刚才有人揭了王府医榜,所以奉王爷之命来请其进城入府给王妃看诊。”
“这位小姐便是那揭榜之人吧?”男子看向了夏玉华,一脸坦诚地说道:“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名女大夫,若不是先前所见,我还真是有些不太相信呢!既如此,请小姐随我等入城吧!”
“如此便有劳将军带路了!”夏玉华微微点头应了一下,神色之间坦荡无比,并没有觉得医者男女之别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那男子见状,又转而朝那宋慈说道:“宋大人一心为民,实在令人钦佩,望回去之后继续施仁政,善待地方百姓,大人的努力日后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此人倒也没有说太多,不过这字里行间却是透露出了两个信息,一是对于宋慈的肯定,二是对于其日后仕途的一种担保。宋慈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做得极其不错,不过一直却并无什么升迁,想来也与为人太过清正有关。
夏玉华心中倒是替宋慈高兴了一回,如今这一次让西南王府的人给碰上了,想必日后宋慈的仕途也应该能够有些好的改变了。
因为还有事在身,所以夏玉华等人与宋慈倒也只是匆匆道了声别,而后便跟着那副将先行入城去了。
进到西南王府后,副将将一行人带到偏厅,并没有马上带夏玉华去给西南王妃诊治。
“你们在此休息一下,待我先去将大致情况禀报王爷知晓,而后再过来通传。”副将说罢,又朝着一旁的莫阳略微看了一眼,而后这才先行出去。
副将也不是简单人,一眼便看出来这一行四人可都不是普通之人,会医术的这名小姐自是不必说了,一看就像是出自名门大家,却竟有得一手妙术,而另一个少爷打扮的男子亦是给人一种天生尊贵不凡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淡定沉稳的眼睛,让他这个识人无数的人也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就连另外两名侍从身份的下人也不似普通之人,所以这副将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疑虑。

259西南王

  若不是刚才亲眼见识到了夏玉华的医术与仁心,这副将是断断不会如此轻易的直接将人给带进王府,所以这会他还是先去将这边的大致情况向王爷禀告一声,至于王爷如何定夺便都看王爷自己的了。
整体上来说,副将是觉得夏玉华一行人不似普通的医者,身份颇为可疑。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更是对其医术有了信心,对其能否治好王妃之病有了信心,否则的话她们又怎么感轻易的去揭这榜单呢?
要知道,王爷已经将全国最有名的医者都请遍了,但是却依旧无一人能够医好王妃的病,下榜这么久也从没有谁敢接过榜。所以王爷才不得不连巫术这种以前最不相信的东西都给用上了,为了就是王妃而已。
而那副将走了之后,香雪倒是忍不住朝莫阳与自家小姐问了起来,也不知道那王妃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小姐连看都没看过,就这么揭了这榜,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吧?
其实,来之前,小姐虽然并没有明说到西蜀的目的,但是她估计着这次莫公子揭榜应该是原本便商量好了的,否则的话,以莫公子那么谨慎的性子,不会问都没问一下小姐,便自行将这王榜样给揭了下来,而小姐的态度亦平静不已,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
“不必担心,看过之后自然就知道了。”夏玉华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简单回了一句,而后朝着莫阳说道:“莫大哥,一会估计着你们只能在这里等我了,王妃的病我已经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我担心医治之前,西南王一定会对我们的身份与来历刨根问底。我的话自然是瞒不住的,至于你…”
“玉儿不必有那么多的顾忌。不论西南王问你什么都如实回答便可,你也不必担心会对莫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想来如果西南王知道你的身份的话,也定能够猜得出我是谁来。”莫阳说道:“以西南王的个性。倒并不是那种会趁机使诈之人,而且我既然敢陪你前来,自然也早就考虑到了这些,早就想好了各种应对之策。”
听到莫阳的话,夏玉华没有再多说什么,微微想了想后,却是点了点头。莫阳说得对。西南王不比普通之人,只怕这会听了那副将的一番禀报后,估计都已经猜到了她与莫阳的身份了。即便她有心想替莫阳隐瞒,但自打莫阳跟着一并前来的时候便注定了不可能完全不被影响到的。
“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必多想其他,按照自己所计划好的,放手去做便是。反正你记住。不论结果如何,咱们都还有旁的退路,我会在这里等你的!”莫阳拉着玉华的手。用力握了握,给这个丫头以力量与鼓励。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何种处境,总之他都会在她的身旁。
莞尔一笑,夏玉华的心愈发的安定了下来,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有莫阳在身旁,心总是无比的安定。
副将很快便回来了,与夏玉华所预料的一样,果真西南王只准她一人前往王妃所在寝室。而莫阳等人则继续留在此处等候便可。
朝着莫阳点头示意了一下,夏玉华也没有半丝的犹豫,接过香雪递过来的医箱,很快便跟着副将前去。此刻天色已晚,不过西南王府依就灯火通明,所过庭院。不时看到有巫师在那里围跳唱念着什么。
那副将倒是稍微解释了一下,不过同时却也表明这些不过是求个心安,西南王更主要的自然还是全力寻找名医,替王妃医治。
“将军,我先前听出城的人说,今日封城也与这些巫师有关,难道巫咒还需得有闭城三日的说法吗?”夏玉华想起了那对母子的话,边走边顺口朝那副将问了一下。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太过多心了些,总觉得这封城似乎另有原因,正好听副将提到此事,因此倒是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副将一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径直答道:“这话一说便知道夏小姐不是本地人,这么说吧,这也算是一种风俗与规矩了,并没有好奇怪的。”
听到副将的话,夏玉华倒是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跟着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到了寝室外头后,副将自是不有再往前行,通报过后由一名绿衣婢女领着她走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西南王与王妃的寝室了,夏玉华早就听闻西南王对其王妃深情一片,成亲后五年整个西南王府竟然再没有抬进过任何一名其他的女子,就连原本府中的那些侍妾也全都给清出了王府,转而与西南王妃过起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神仙日子来。哪怕是近半年来,西南王妃不知何故惹上罕见疾病,哪怕西蜀最有厉害的名医也都已经无力诊治,可是西南王亦没有半丝放弃的念头,依旧不离不弃的想尽方法替心爱之人求医问药。
这样的皇室别说是在西蜀,只怕是在整个天下的皇室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所以夏玉华不但是对西南王感到佩服,同时亦对这个西南王妃十分的好奇,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够这般虏获一个这样男子的心。
毕竟西南王可不是简单的王,对于西蜀来说,整个西南几乎都是西南王的天下,当真是名符其实的西南王。而且此人还颇为英勇善战,当年若非是碰上了百年难遇的战神夏冬庆,只怕五年前的关键之战也不是以西蜀大败,求和而告终了。
所以说,对于这对特殊的王爷王妃,夏玉华本就有了几分不同一般的感想,而那一次莫阳的情报机构竟然替她了得了关于西南王妃的具体病症等一系列情况,她惊喜的发现,这应该是老天给她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西南王妃的病若是按一般方法去治疗的话,当真是无力回天,如同油灯耗尽一般,没有新的灯油,光是靠简单的治怎么可能救得回来呢?而夏玉华十分庆幸,空间里的如意丸,这一次势必再次替她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因此,那次得到具体的情报之后,她回去便一头扎进了空间之中,用如意丸以及其他那些特殊而珍稀的药草,研制出了独特的蓄命方法来。
被人带入寝室之后,夏玉华很快在外间看到了闻名于耳的西南王。没有想象中的英俊伟岸,亦没有什么所谓的器宇轩昂,有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的形象。只是称得上端正的五官,甚至于略显疲倦的面容,三十左右的岁数,单从外表上看,真的无法让人想象,这便是西蜀赫赫有名的西南王。
“民女见过王爷!”片刻打量之后,夏玉华倒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来,神情平静的向西南王行了一礼。虽不是同路之人,但是抛开旁的那些世俗之见来说,此人也足以令人敬佩。
“你当真能够治好王妃之病?”西南王倒是简单,什么也没问,看着眼前一脸镇定不已的夏玉华,径直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对于先前副将所禀告的那些,他心中倒是有了些数,只不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王妃的病,只要能够治好王妃之病,其他一切都好说。
听一西南王一出声便问这个,夏玉华微微笑了笑,却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王爷!”
“你连见都没见过王妃,哪来如此大的信心?”见状,西南王的神情反倒是显得精神了不少,他仔细的看向夏玉华道:“你应该知道,欺骗本王会是何等下场。”
夏玉华再次点头说道:“王爷放心,民女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民女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王妃,也没有替其亲自诊断过,但是却从旁的渠道已经明确了王妃的所有症状,所以方才可以肯定能够治好王妃。”
西南王似乎是在判断夏玉华的话是真是假,他没有马上再问什么,神色之间微微有些恍惚,偶尔看一眼夏玉华,但更多的时候地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夏玉华亦沉得住气,静静的立在那里等着,不着急这一会的功夫。
片刻之后,西南王终于再次看向夏玉华,满是郑重地说道:“本王看得出来,你不是普通之人,今日来此只怕也是有备而来。但是不论你是什么人,也不论你有什么样的目的,只要你能够医好本王的王妃,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若你治不好她的话,本王这西南王府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王爷英明,此次之行,的确是民女特意而来。”夏玉华见状,自然也不否认,沉声说道:“至于能不能够治好王妃,眼下倒是不急于争辩,民女用事实说话便可。民女承认来此替王妃医治是有私心,但不论如何,却并无半点的恶意,况且能够治好王妃,对于王爷来说,这不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吗?”
对于夏玉华的坦白,西南王倒是十分满意:“看你这样子也是非富即贵之人,所以本王王榜上所列出的条件肯定是入不了你的眼的。说吧,如果治好王妃的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260以退为进

  先前听了副将的禀告,再加上现在的一番面对面端详,西南王早就看得出眼前的女子绝非是那种为了赏银与官位而来的人。而且他也明白,如此有准备的前来,所想要的只怕比银子什么的更加复杂与麻烦,可是为了他所爱的人,那又如何呢?
而夏玉华对于西南王的爽快与直接颇为欣赏,如果不是因为对于王妃最深厚的爱,想来定不可能这般的无所顾忌,所以见状,夏玉华倒也没打算多绕了。
“王爷,民女姓夏,并非西蜀人氏,而民女之所以特意来些替王妃治病,为的只是民女的父亲。”她微微笑了笑,依旧镇定无比,沉声说道:“民女的父亲与王爷也算得上是旧识了,若是抛开立场不同的问题的话,我想,说不定你们本可以成为最惺惺相惜的朋友。”
这一番话说得平常无奇,可是听到西南王的耳中却犹如一道霹雳,让他大吃一惊。原本他便知道眼前这女子来历不简单,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特殊。一开始副将告之此女姓夏之际,他并没有往这方面多想,毕竟天下夏姓之人实在是太多,而如今她竟然提到了她的父亲,更明确的提到自己与他的父亲之间的这些纠葛。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又怎么可能还想不到呢?并非西蜀之氏,其父与他是旧识却又身处不同的立场,此人不是战神大将军王夏冬庆还会有谁?原本也曾听闻过关于夏冬庆之女颇为精通医术一事,却是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便真的是夏家女。
“原来,你真的是夏冬庆的女儿!”西南王不由得感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当真是有你父亲当年的气魄与风采。”
西南王随继续又道:“本王听说你父亲因为你抗旨拒婚一事而被贬为庶民,而你却说今日是为你父亲而来,不知此话到底是何意思?”
听西南王这语气。倒是对夏冬庆当真有几分敬佩相惜之意,夏玉华再次确定,此人最少是名正人君子。即便万一结局并不能如她所愿的话,想来也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差。
“王爷,民女所说之事。事关重大,还请王爷暂时谴退旁人。”夏玉华边说边朝外间门口候着的几名仆人看了看。这等机密之事自当更加谨慎才行。
见状,西南王倒是没有多加犹豫,很快便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人先行退了下去,并将门给带了上来:“好了,现在已闲杂人等,有什么你尽可直说。”
“民女希望,王爷可以助家父一臂之力…”夏玉华也没再迟疑。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道了出来。
她的语速从容不迫,淡定之中带着几分理性的沉淀,一听便知道此事早就已经是她计划好了的,等待的不过是今日这么个时机罢了。
而西南王听到夏玉华严谨而周密的计划,一时间心中震撼不已,当真没想到夏冬庆竟然生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女儿,不但胆大心细而且魄力非同一般,只可惜是个女儿身,若为男儿的话,西蜀势必又多了一名强劲的对手。
虽然震撼无比。可是他却依就细细的听完了夏玉华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不得不承认,如此周密的计划与安排当真不简单,以治好王妃为条件进行交易。对于他来说也的确是最有诱惑力的筹码。从这一点上,夏玉华所表现出来的谋略当真不输于任何人。
“夏玉华,你的谋划的确相当了得,本王也承认十分想要替王妃治好这病。可是…”西南王终于出声了:“可是,本王却不可能同意你的交易条件,至于原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纵使我再在意王妃的性命,却也不可能违心的拿整个西蜀的利益同你进行交换。”
“王爷此话言重了。”夏玉华本就没想过西南王会一口气答应她,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怕她还不放心了:“难道王爷以为家父的再次崛起对西蜀产生的只会是负面的影响吗?”
“难道不是吗?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些话就不必遮遮掩掩,对于西蜀来说,你父亲便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与阻碍,帮他,势必就是为我西蜀日后种下莫大的隐患。本王还不至于昏晕至此,所以,这个条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同时也不可能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夏玉华听到这般坚定不移的答复,却并没有并丝的气馁,她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王爷,民女想问问王爷,对于两国百姓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处?”
听到这话,西南王只是抬眼再次看了一下夏玉华,却是并没有回答,而夏玉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以民女所见,两国交好,平息战乱,实现真正的和平共处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利好。至于其他的纷争战乱,绝大多数都并非百姓所愿意见到的,有多少是因为个别野心家的私欲膨胀而掀起的血雨及腥风呢?对于那些真正忧国忧民的人来说,所谓定国安邦,却也并非只是战争二字吧?”
夏玉华说到这,看了看西南王的神情,而后继续说道:“家父在位之时,两国边境日趋平衡,百姓生活也愈发的富足。可自打我父亲被贬为庶发,失去兵权,对你们西蜀不再具有所谓的威胁之后,两国的边境反倒却是渐渐的不平静起来。这意味着什么,想必王爷比我更加清楚。人与人之间,家与家之间,甚至于国与国之间都需要能够达成一种平衡,有了这种平衡,方才可以减少那些不必要的血战,方可让百姓过上真正的好日子。王爷向来忧国忧民,难道这样的局面不正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