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嬷嬷略显担心地劝说道:“虽然那些烈士身上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但御林卫必定会将此事禀告于皇上。依着皇上的心性,多少怕是能够猜到一些什么。如今皇上对太后您略有微词,对国公府姚家更是暗生不满,所以老奴怕只怕到时此事反倒是被皇上拿去加以利用的话,可就对您、对姚家极为不利了。”
“想得美,今日哀家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那个符夏只能是站着进宫躺着出去,至于皇上那里,哼,他现在便想哀家撕破脸皮也未免太早了些!”
姚太后面上显露出一抹残酷,冷到骨子里头的残酷。
她能够从当年入宫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自然不是善类更不是只凭运气的无脑之人,许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便不能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否则的话最后只会坏事。
“太后圣明!”
听到姚太后如此说道,心腹嬷嬷倒也放心了,其实她本就不是担心太后的手段弄不死符夏,恰恰相反,她只是怕太后看到事情突然发生变故,一时迟疑犹豫起来,那可就大在不利。
两人正说着,外头奴才通报,符夏已经到了,此时正在外头等候召见,而一并前来的还有几名御林卫,说是要一并求见太后。
姚太后眼神示意了一下,很快符夏等人包括之前那名太监小彩了便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一通行礼之后,小彩子自是抢先朝姚太后禀告道:“启禀太后,小彩子奉命请符二小姐入宫面见太后,这差一点就回不来见不着太后娘娘您了!”
小彩子边说边抹着泪,一副受惊不已的模样大声说道:“先前小彩子一进宫门,便看到一个有宫女姐姐守在那传话,说太后娘娘您正在西园散步,让奴才直接带着符小姐去西园那边。没想到还没到西边便碰上了刺客,奴才直接被人给打晕了过去,幸亏符小姐及时叫来了御林卫,不然…”
“行了,此事哀家已经知晓,你就不必再啰嗦了!”姚太后当众摆了摆手,打断了小彩子的话,而后也没看符夏,而是径直朝那御林卫首领说道:“此事你们可得好生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意图刺杀哀家!若不是先前本宫突然觉得有些累提前离开西园回到了景怡宫的话,只怕就被那些不知何时窜进西园的刺客给谋害了!”
姚太后这话一出,不仅极为简单的将事情某些奇怪之处解释了清楚,同时也等于是圆了小彩子之话,证实小彩子并不曾说谎,而符夏只不过是碰巧遇上了那些刺客罢了,刺客本来的目标应该是太后,跟符夏真正没有半毛子关系。
御林卫首领不同于其他的侍卫奴才,他们的职能本就是护卫整个宫中安全,所以就算是太后也不可能直接无视于他们。
与其等着他们出声询问一些疑点,倒不如先出手三两言解释一通,如此一来,御林卫自然也不可能再过多的追问太后什么。
“卑职失职,竟让宫中混进刺客,实在罪该万死!”御林卫首领目光一闪,却是很快主动请罪,同时说道:“不过,卑职必定会将功补过,尽快查清此事。卑职已经将此事着人上报皇上,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水落石出,还请太后恕罪!”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御林卫首领也不是一般之人,姓李名浩,其父乃西南三军统帅,奉皇命长年驻守西南。
李浩年纪轻轻便成为了御林卫首领,深得皇上信任,除去祖上功绩父辈余荫,更多的则是自身过硬的才华与本事,年轻一辈才俊中最为突出的佼佼者之一。
李家也不同于姚家,祖上往上数几代都是军功堆出来的底子,就算在皇上面前说话腰板也直得紧,是以李浩在太后宫中的表现当然也不会有任何唯唯诺诺之处。
符夏前世与此人并不算真正的认识,但李浩之名却是绝对听闻过,也曾有过几次简单照面,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敢步行险招,直接将御林卫给拉进这趟浑水之中,即可替自身解除危机,同时也能够让姚太后在接下来不便太过露骨。
果然,听到李浩之言,姚太后当真没有任何责怪之意:“李统领言过了,好生将此事查清解决就行了,哀家岂会是非不分,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你一人身上?行了,哀家这边一切无碍,你去忙你的便是,皇上那边必定要过问,耽误不得,下去吧。”
“多谢太后体恤!”李浩当下抱拳谢恩,但却并没有马上按令退下,反倒继续说道:“另外。卑职想将小彩子以及之前给小彩子传达太后旨意的那名宫女一并带去详细问话,以便了解事情经过,查找线索。还请太后恩准!”
“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哀家之前所言难道你还不曾听明白?”姚太后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满。
小彩子与李浩嘴里所说的传话宫女都是她宫里头的人,本来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李浩要求将人带去问话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可问题就在于,先前她已经亲口把涉及到景怡宫这边的都做出了解释,李浩再带人重新问话的话。显然就是对她这太后所言存有异议。
李浩见状,倒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太后明鉴。卑职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按程序办事,凡是涉及今日刺客事事之人,全都需要详细询问。还请太后见谅!”
“是吗?那依你之言,她也得跟你一起去了?”姚太后看向了一旁呆着没有介入的符夏,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李浩顺着姚太后的目光朝符夏看了过去,倒也没有犹豫,径直点头回道:“回太后,符小姐是此次刺客事件最为关键目击者与报信人,所以等太后如见过符小姐后,卑职需亲自带符小姐前往事发地一趟,请其协助卑职调查!”
姚太后不由得沉默起来。看李浩这意思竟是要呆这儿一直陪同等着符夏,这一点可是让她颇为不喜。
“年轻人做事有冲劲是好事,不过有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哀家头一回召见符家丫头。这人都还没正式见,合着你这是催着哀家先赶紧把人让给你去问什么话了?”
她自是不便拿其他话驳斥李浩,因此扔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表达不满。
李浩能够做到御林卫首领一职,凭的自然不仅仅只是蛮力与出身,一个聪明的头脑当然也少不了。
是以听到太后之言,李浩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要求让太后有所不悦。但却依就没有退让之意:“太后言重了,卑职不敢有催促之心。只不过今日之事并非简单的刺客事件,从那些黑衣人行动暴露立马便咬毒自尽看来,这背后估计还牵扯到了更大的阴谋。”
“那些黑衣人所要行刺的目标,极有可能正是太后您,当然,也不能排除是针对于符小姐或者其他人,总之不论如何,此事绝不简单,若有不甚,后果将难以估量。如不及时查明,也许这些人还会再有其他行动,所以卑职不敢大意半分。”
李浩名正言顺的以公论公,身为御林卫首领,他的职责便是如此,不论面对何人都一样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好歹也是将门之后,这点气血都没有,这点胆识都拿不出的话,那才叫做笑话。
姚太后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而顿了顿倒也没跟李浩再计较什么:“罢了,你要等便在一旁等着吧。”
说罢,姚太后也没再理会已经退到一旁将自己当成隐形人一般的李浩,转而看向符夏说起话来。
“你就是符家那个被寻回来的庶女?”故意也好下意识也罢,姚太后第一声对符夏的言语便咬着庶女两字,轻蔑嘲讽之色倒看不出来,不过总归有那么几分身份上的成见。
“臣女正是符夏,不知太后今日召见所为何事?”符夏并不在意嫡女庶女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口舌之快,也没有再单独行什么大礼,从容却又颇显恭敬的语气,看着也让人挑不出什么多大的刺来。
“你这孩子,倒也是个急性子。”姚太后这会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细细打量了符夏几眼,而后才又说道:“听皇上说,很快宁王便要大婚了,所以哀家这才想着得提前见一见他亲口请婚的宁王妃是个什么样子。却是不曾想,你这头一回入宫还没见着哀家便碰上了刺客这种事,好在倒是有惊无险,不然哀家到时都不知该如何同宁王交代。”
“太后言重,臣女惶恐!”符夏嘴时说着惶恐,神色上却依就平静如常,言辞也不多,够用不行。
符夏如此态度,看到姚太后眼中自然而然的便成了虚伪与狂妄,不过姚太后终究在宫里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喜形于色这种低级的错误当然不会在她身上显现。
“行了,你也不必如此拘束,宁王那孩子哀家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性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能够被他亲自个挑中求皇上赐妃的王妃,哀家自然得好生看看才行。”
姚太后的脸上甚至还显示出一抹慈祥的笑意,看着符夏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不已,边瞧边不由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这话果真有理。你这丫头倒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喜欢,完全不似外人所传的那般模样。”
“能入太后法眼,实在是臣女莫大的荣幸。”符夏还是一句一回的态度,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由着太后在那里唱戏。
她反正也不着急,倒是有的功夫看姚太后当从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李浩的态度倒是让符夏颇为欣赏,顺带来说,李浩毫无避讳的留在景怡宫明言要等太后跟她说完话完事后直接带她去询问刺客一事的具体情况,这无疑对她是极为有利的,至少姚太后想当众再对她做些什么也得考虑一下出手的隐瞒性达不达得到这样高的水准才行。
话说回来,今日这出戏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刺杀这样的形式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姚家人来来去去无非就是这么几下,只不过换着方式越来越隐瞒越来越不要脸不择手段罢了。
这一回连太后都跑出来亲自收拾她这么个小小晚辈,说起来她还真应该觉得骄傲与自豪呀!
“啧啧,先前还听宫里的奴才说你这丫头口齿伶俐、极具口才来着,这会跟哀家说话怎么就显得如此一板一眼的?”
姚太后笑容依就,还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的那种小小纵容:“这孩子,十有**是被刚才混入宫中的那些刺客给吓到了吧?看看,哀家也真是年纪大了,光顾着说话险些忘记你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哪里可能碰上这么大的事情真跟没事人一样。”
“来人,赐座!”姚太后招呼着符夏上前落座,从头到尾全然不再提及其他,只是把符夏当做是十分在意的后辈一般:“赶紧坐下说话,休息一会压压惊。”
“多谢太后赐座。”
符夏微微一福,谢过之后依言上前坐了下来。
“赐茶!”姚太后脸上笑意更浓,朝着身旁的奴才又吩咐了一声。
那奴才正欲领命让人给符夏上茶这际,姚太后却是指着自己面前桌案上的那杯茶说道:“把这凝神茶拿去给小丫头喝正好可以让她压压惊,刚换的新茶哀家还没喝过,温度也正好。”
“是!”那名心腹嬷嬷微笑领命,很快便当众端起太后面前那杯茶朝着符夏走去。
“符小姐,太后赐茶,请慢用!”嬷嬷双手将茶呈送于符夏面前,很是客气地说道着。
见状,符夏自是站了起来,亲自接过那杯茶谢恩:“多谢太后赐茶。”
“勿需多礼,喝吧。”姚太后见符夏只是双手捧着茶杯,却并没有急着喝,因而又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声:“近来太医见哀家晚上睡得不太好,因而弄了这么一道凝神茶出来,效果还是极来不错的,味道也可以,你也试试。”
“是!”
符夏也笑了起来,嘴上应声,心中却是对于姚太后这般慈祥热情的举动颇为怀疑。
这杯所谓的凝神茶,怕是有问题!
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倒也没有急着说破什么,反倒是当众将那杯茶端到了嘴边,揭开盖准备饮用。
第一百八十六章
当符夏的嘴角即将挨近杯子边缘时,景怡宫内却是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安静。
姚太后脸上笑意更浓,如同看到最美的画面,而其身旁的心腹嬷嬷更是眉眼间藏不住的喜色。
不知情的人见状,还只道太后真有多么的喜爱殿中的符夏,甚至还有不少人皆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要知道,太后向来并不太过亲近皇室中的这些晚辈,更别说宫外一些完全没有什么关联的人。
所以,不少人心中也觉得奇怪得紧,要知道太后可是姓姚,最近连宫里宫人都没少听说符夏跟相府姚氏母女还有国公府关系成了什么样子。
太后今日这么一出赞赏关怀的,倒是让不少人看不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再吱声的李浩却是突然打断了符夏:“符小姐,卑职突然想起一件很是重要之事,还请符小姐替卑职解答一二。”
听到李浩的话,符夏自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放下了茶杯。
“什么事这般着急,再急也不至于急到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了吧?”符夏还没吱声,姚太后却是略带不满地朝李浩道了一句。
“请太后恕罪,卑职的确有紧急之事。”李浩皱了皱眉。神情是无比的凝重。
如此一来,姚太后倒也不好强行先让符夏赶紧着喝完茶再说,毕竟那样的话多少显得有些怪异。
这茶。可是她特意为符夏准备的,迟一小会便迟一小会,反正她赐的茶,谅谁也没那胆敢不喝。
既然不过是早晚问题,倒也不急于一时,催得过急过紧的话,万一让符夏生出疑心来。反倒是不好。
见姚太后没有再行阻止,李浩径直看向了一旁的符夏。
“符小姐。先前您报信之时曾言发现西园内有刺客,但当时你却并不曾进过西园,怎么就这般肯定里头有刺客?”
李浩问得当真很是急逼,目光扫过符夏。同时又在符夏细细看向他时,不经意的扫过符夏手中的那杯茶一眼。
他的目光不曾久留,也不着什么痕迹,但符夏却是心中一怔,暗自意外不已。
“李大人,当时我虽不曾进入西园,但在小彩子晕迷之地却的确看到了有黑衣蒙面之人快速从西园方向直奔出来。”
符夏同样面不改色,不曾流露任何不应该有的情绪,接过李浩的话解释道:“那黑衣蒙面人速度快得惊人。我都没来得及看清他是否出手,便见小彩子倒了下去,而我则因为离得较远。所以这才没被涉及,当下便直接转身跑去御林卫护卫点叫人。”
既然之前小彩子自个非说是被什么没看清的一道什么身影弄晕的,那么此刻符夏自然不会浪费掉这么个顺水推舟的机会,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吗,你们会,难不成她还不会吗?
听到这话。小彩子的面色顿时变得怪异不已。
先前他的确把自己晕迷的原因解释为不知名的身影突然窜出,也没来得及看清人家怎么出的手就被弄晕了。但他却不曾符夏会顺着自己树的杆子往上爬,这让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与没底。
但再如何,他自然不可能去揭穿符夏的谎言,揭穿符夏就等于揭穿他们自己,他可没傻到这个地步,让御林军的人知道当时是他拿了刀想要杀符夏。
姚太后虽然知道安排的人失了手,还没来得及刺杀符夏便暴露了身份咬毒自尽而亡,但却并不知道小彩子曾在符夏发现不对后果断转身离开之际出手行刺,更不知道符夏避过小彩子的偷袭反而打晕小彩子一事。
所以,符夏的解释虽然让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却还并不知道自己所要暗中打杀掉的人不但早就知道了他们的预谋,而且还不动声色的装得跟没事人一般在她的面前扯着谎。
若是小彩子有机会偷偷将先前的一些事独自禀告的话,姚太后这会怕早就不会等任何人说道任何的废话了。
“如符小姐所言,有黑衣蒙面刺客从西园方向出来方才奔去报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至少那名看到你们的刺客应该明白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李浩继续说道:“可他仅仅只是将小彩子打晕并没有追杀于您,同时也没有再折回提醒西园里头隐藏在内的几名同伙,反倒是自行离开,任由西园内的同伙暴露行踪,被御林卫围杀,这未免太过离奇了此吧?”
这一声反问本就十分合情合理,虽存质疑却并无任何个人色彩,很是在事言事的公正。
符夏见状,微微笑了笑倒并不觉得李浩是在为难自己,同时极为从容地回复道:“其实,先前我去报信之时,也不敢肯定西园内是否还有刺客,完全是出于本能觉得那刺客既然从西园方向跑出,那么应该是有些问题的。更何况小彩子说了,太后可是在那里要召见我来着,一想到太后的安然更是不可能在那种节骨眼上想太多的。”
“我也没想到带着御林卫赶到西园时,那里头竟然还真发现了六名刺客,而且那些人显然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发现了行踪。而更幸运的是,太后早就不在西园,如此一来碰上御要卫的勇士,那几名刺客也算是倒霉到头。”
符夏说得很是坦荡,最后分析道:“经李大人提醒后,我倒是觉得最先出现在西园外头的那名黑衣刺客有可能与西园里头早就潜伏的六名刺客不是一伙的,不然的话当真是无法解释他为何还要让西园内的同伴以身涉险?”
“如果符小姐分析不假,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宫中还有一名被刚才不小心被我们所漏掉的刺客存在?”
李浩面色顿时更加严肃志来,赶紧着询问道:“如此真是这样,那这就是大隐患了!不知符小姐可还记得当时那名打晕小彩子的刺客往哪个方向跑了?”
“这…我对宫中环境完全不熟,现在在这里一时间也想不起说不上来。”
符夏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明显也跟着很是紧张,甚至还喃喃自语一般念叨着:“这可怎么办,那刺客不尽早找出的话,真不知道下一步将会做些什么。”
小彩子心中则被符夏那毫无缺陷的演技给气得半死,脸都憋红了,这符夏还当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高手,对宫中不熟?你不熟还能立马在最短的功夫内找到离西园最近的御林卫防卫点?
但这些话他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那被符夏捏造出来的那名黑衣刺客当真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小彩子下意识的看向太后,眼见太后也是一副极为不悦的模样扫视于他,心中更是又急又怕。
太后自然知道他对着御林卫编了瞎话,因为根本就没有所谓漏掉的一名黑衣刺客存在。但太后压根就不知道他竟是因为偷袭符夏未果,反倒是被符夏给一掌劈晕过去的呀。
要是知道这具体原由的话,怕是更加不知如何处罚他办事不利了。
李浩的话还有符夏喃喃自语声,顿时让整个景怡宫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而很快,李浩再次抱拳朝着姚太后说道:“启禀太后,事情变得愈发严重起来,卑职也不曾预装到还有这么一个漏掉的刺客。所以,卑职必须立刻带符小姐亲自面见皇上,让符小姐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禀明于皇上,还请太后恕罪!”
“嗯,既然发生了这等突然之事,那么自然还是正事重要。”
太后这一回倒是直接应了下来:“行了丫头,喝几口茶压压惊,而后先随李大人去皇上那边办正事吧,日后得空时常进宫来玩便是。”
人可以走,喝了茶立马便可走,姚太后的话意思明白得紧,而任是谁都没有理由不买她这太后的账,就算是意思一下喝上一口也行。
李浩再次张了张嘴,似是又想说什么,不过姚太后却并没有再给他碍事的机会,摆了摆了没让他多言。
符夏见状,心中不禁一阵好笑。
这越是强调着让她再如何也得喝上几口所谓的凝神茶,便越说明这茶当真是喝不得的。
本来她也只是做做样子没打算真自个喝,先前若不是半道被李浩好心阻了一番的话,此时说不得都已经看得到这茶的真面目了。
“太后,臣女突然想起府中大夫嘱咐,因小问题需调养,所以不能够沾类似凝神茶等功率的东西,所以还请太后见谅,这茶臣女想借太后之隆恩,转赐于小彩子,还请太后恩准。”
符夏话不停,继续说道:“小彩子先前是为了护我,给我争取更多脱身的机会,所以才会被那刺客给打晕,臣女很是感动,这次真正受到惊吓的本也是小彩子,希望太后念我一片感激之心,允许我将您的隆恩转赐。”
转赐一事本就不算少见,更何况是当着太后之面光明正大,而且符夏所言又是合情合理,且还表现出了极大的人情味,话也说得漂亮也没有没了太后的脸面,所以按常理来说,太后也没什么理由反对这么一件小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而这会功夫,符夏还算正常的言辞与请求却是让景怡宫不少人神情陡变。
神情变化最过明显的当然还是太监小彩子,那眼睛睁得老大看着符夏,如同见鬼似的惊恐。
他虽并不完全肯定符夏手中的那杯茶是否有问题,但他一早就知道太后今日并非只准备了死士混入宫中行刺这么一手,又见太后数次看似不经意的催促符夏喝那杯特定的凝神茶,因而十有*觉得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