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阳当真一点都不揽功,反而完完全全把好都主动放到了符夏身上:“日后若是再有这种类似的好事,你可千万带是得找我,咱们老规矩一切都好说。”
“噗,若总有这样的好事的话,那我老早便富甲一方了,哪里用得着为了个几百两让丫环进当铺呢?”
符夏倒是乐了,她自然知道云牧阳最后一句不过是开玩笑,但想想也的确觉得有些意思。
算起来,这一次她能够赌对也算是幸运,虽然自己是个重生之人,但并不代表任何事情都能够记得清清梦梦。
这月灵姑娘夺得花魁也不过是因为这一年对当年的自己来说极为特别,再加之此女很是特别,所以才记下了名字,记得如此清楚。
而事实上,这两天她也好好想了想关于之后几年之内一些比较大型成事开赌一事,发现很多具体关键东西竟然都不曾真正记得过,所以在这一方面发横财估计着也就这么一次了。
再说了,重生之后,因为她的缘故,很多事情似乎都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着改变,是以许多事情的结束也很难说必定会跟前世一模一样。
月灵夺得头名,此事结果不曾有过什么变化,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幸运,当然她觉得也有着另外一层可能的原因。
前前后后,她重生之后都不曾跟这件事情有过半点关系的接触与介入,是以有些因果也不曾干涉影响到这件事情。
而她却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所介入到的一些前世所不曾介入到的点与面越来越多,因此各种明里暗里潜在的关联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所以她的路越到后头,反倒是越来越难以预测。
云牧阳听到符夏这般说,并没有半点不信,更没有去询问一些他不应该问的东西,比如说这一次符夏之所以能够准备预测的依据等等。
“嗯,玩笑之言不必当真,不过日后你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只要能够帮得到的,我都会全力而往。”
他看着符夏,很是郑重地说道:“我想。我们之间好歹也应该算是朋友了吧,做为朋友,希望你不要跟我太过客气了。”
“从小到大,我也没什么真正的朋友。说起来,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福星。若没有你的提醒,我想我如今怕还浑浑噩噩地全然不知道将来二字代表什么。符夏,我真的很感谢你,我…”
云牧阳神色渐渐有些异常起来。似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表达内心的想法似的,也不知道找什么样的词可以更加的体切。
他向来便不是那种话多之人,也就是现在对着符夏的时候心里会有着极多极多的话想要说。但偏偏又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去表达。
顿在这里,他显得有些窘迫。最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其实就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资格跟你做朋友。”
这一通话,用符夏的眼光来看,云牧阳的确有些失了往日的水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符夏心中有种下意识的柔软。
“当然,云公子怎么可能没资格,很高兴你能够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这是我的荣兴,谢谢!”符夏很是诚恳,得交朋友真正的朋友并不容易。
“不不不,是我的荣兴,我的荣兴!”
云牧阳不好意思的笑了,而了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开怀之色溢于言表:“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阿夏姑娘。”
“好了,咱们两就别再这里谢来谢去的了,再这样下去可真就没得谢个没完没了啦。”
符夏看到云牧阳这般模样,一时间又觉得很是好笑,此时的云牧阳跟她刚刚见到时的模样当真是截然不同,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嗯,你说得好,那就不谢了!”
云牧阳显得很是兴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符夏说道:“阿夏姑娘,我敬你一杯!”
“叫我阿夏吧,朋友之间不需那般客套。”符夏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我也敬你!”
“好,那你以后也再公子公子的了,叫我牧阳便好。”云牧阳说罢,昂头便将酒水喝下,先干为尽。
一声阿夏,一声牧阳,不过是少了几个字的称呼,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符夏并没有反对,喝下自己那一杯酒的同时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阵微微叹息。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跟云牧阳其实很像,第一眼看到云牧阳时不由心生的那种怜悯又何尝不是在怜悯着前一世的自己呢?
看着眼前之人散发出那种发自内心的开怀与高兴,她同样也觉得开心不已。有的时候,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还能够影响或者改变他人的命运,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水洒几杯,对于符夏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她的酒量很好,只不过如今不太愿意去喝罢了。
几杯下肚,她便不再多饮,而云牧阳也很有分寸,适时的止了杯。
这么几杯对于云牧阳来说当然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不过此刻的他面色间却是有了丝丝的红晕,从所未有的开怀与喜悦已经让他尽兴,根本无需再去借助饮酒或者其他任何外在的方式。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才是他此刻心底深处最为真实的写照。
他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哪怕只是如此静静的坐在眼前女子的面前静静的呆着都好,那样的满足与幸福,已然是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只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走得最快,他也知道自己并不能够在这小船之上停留得太久。
又说了一小会话后,云牧阳主动起身告辞,先行离开。他怕再留下去会更加不愿意走,他怕这好不容易才有的朋友会被他无意识的唐突给惊吓走。
符夏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云牧阳离开之后便将林儿与四喜两个丫头叫了进来,船上的酒菜吃食都让那两个丫头一并享用了一番。
游般又继续在湖上停留了一段时间,而后几人尽兴之后这才划向岸边,结束了这一次的玩耍。
上了岸,相府的护卫与轿夫都已经在岸边重新等候。等符夏上了轿坐好后。很快便起轿回府。
进了相府回到惜夏阅,刚刚进门便看到小红迎了上来。
“二小姐,您回来了。”
“小红。你在这里干吗,我娘呢?”看到本应该在自己娘亲前服侍的小红,符夏瞬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红见到符夏,似是终于有了主心骨一般。连声说道:“二小姐,您出府后不久。三小姐便过来了,硬是拉着李婶去求什么平安符。李婶拗不过,只得跟着去了。”
“你说什么?我娘被符瑶带去哪了?”
符夏顿时觉得人都僵住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快速朝她砸了过来。
她不过是出个门罢了。符瑶怎么早来来晚不来偏偏挑她不在的时候跑来找娘亲?这摆明了就不是什么好事!
“说是去郊外雷音寺,三小姐说最近夫人身体不太好,想去给夫人求个平安符。又说蒋姨娘、大小姐她们最近都忙得很,所以只好过来找李婶陪她一起去。”
小红赶紧把事情说道了一遍:“一开始。李婶是不想去的,不过三小姐软磨硬泡的,还搬出一些面子上很难挨得过去的话来,李婶最后也没有办法,只得陪三小姐去了。”
“李琪姐姐跟着李婶她们一起去的,三小姐说不远去求个平安符就回,没必要带太多人,所以没让奴婢也跟着去。”
小红说到这却是声音都有些变了:“李婶跟三小姐走后,奴婢是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三小姐可是跟您最不对付的,跟李婶更是半句话都不曾说过的,怎么突然就跑过来好说歹说的偏让李婶陪她去求什么平安符呢?而且还专门挑在您不在府里头的时候…”
“我娘她们去了有多久了?”符夏打断了小红的话,神色愈发的阴沉起来。
“已经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了。”小红见状也更是觉得不妙起来,先前三小姐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异常了,连她这个小丫环都看得出来没安什么好心。
只不过,人家毕竟是嫡小姐,二小姐又不在,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根本没有半点的说话权,有心想拦根本拦不住。
先前小环姐姐说了两句话便被三小姐且给狠狠训了一通,只道她居心不良,连主子的事情也敢插嘴。
李婶其实当真是不想去的,最开始态度也比较坚定不曾受三小姐那些所谓的好意好语影响,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三小姐最后那些话里话外都是指向二小姐,李婶若是不同意跟着去的话又怕到时让人拿了把柄说道二小姐的不是。
“小环现在人呢?”这会功夫,符夏这才发现小环并不在惜夏阁。
“三小姐跟李婶走后,小环姐姐放忙不下,她说三小姐突然这般反常,怕是有什么不良居心,所以偷偷跟着去,要在后头远远看看情况,有什么事情也好赶紧回来给您报个信。”
听到这些,符夏没有再问而是沉默了下来,面色却是一点一点的更加难看起来。
没安好心!肯定没安好心!
符瑶这真是会见缝插针呀,她就说这个女人不可能那般平静毫无反应,千算万算却是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层。没有叮嘱娘亲她不在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离开惜夏阁,离开相府!
“林儿,赶紧给我备马,立刻让王管事挑几个人跟我去一趟雷音寺!”
片刻后,符夏没有再耽误,当下便吩咐林儿备马。
第一百五十五章
雷音寺明摆着就不是符瑶平日经常所去的寺庙,符瑶的险恶用心实在是明显不过。
这该死的女人只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她出门钻这样的空子,符夏心中愤怒的同时更多的则是对于娘亲的担心。
但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最需要的不是冲动泄愤,而是得比往常更加的冷静镇定,只有保持清醒的脑袋才能够更好的想办法救出娘亲,更好的确保娘亲的性命安危。
而事实上,此事也怪不了小红等人,包括李琪、小琪在内,她们都尽了她的所能,但身份上的差距却根本无法阻止包藏祸心早有预谋的符瑶。当然,她也没办法怪娘亲,好样的时候,去与不去当真也不是能够尽由已心。
如今她只希望事情还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只希望自己还能够来得及赶去救人,只希望跟在娘亲身旁的李琪可以尽全力护住娘亲…
如此时刻,林儿怎么会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立马便照小姐吩咐行事。
李婶如今在符瑶手中怕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什么危险,二小姐也就只剩下李婶这么一个真正心疼她的亲人,却是万万不能出什么事的!
人手倒是不难召集,平日里经常跟着二小姐出行的几名护卫倒也没得说,一声招呼立马便跟着二小姐出门。
“二小姐,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呀?”硬着头皮,王管事不得不上前询问一声。
此刻的二小姐满身煞气,看上去简直好像随时都会出手杀人似的,又一下子点了不少的护卫急冲冲的要出府,谁看到都不得不往一些不好的地方去想呀。
而且二小姐这刚刚才回来。直接又让人牵了马,连轿子马车什么的都不用,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之事。
不过,这二小姐什么时候竟然会骑马了呢?
王管事这样的时候竟是分心了,发现自己当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二小姐,也越来越敬畏起来,很难再有当初最开始的那种并不在意。
“去雷音寺接我娘。不可以吗?”符夏面无表情。看都没看王管事一眼,直接出了大门走向台阶下已经准备好的马匹。
“当然可以,小人不是那个意思。二小姐恕罪。”王管事一怔,当下便收回了神,小心的跟了上去。
只这么一句,他便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到了一起。多少也能够猜出一个大概来。
先前看着三小姐带着李氏出门时,心里头就有些纳闷。向来高高在上压根搭理都不愿意搭理李氏的三小姐,怎么会突然那般热心起来,竟是带着二小姐那出身卑微的生母出门呢?
如今再看二小姐回来得知此事的反应,很明显这是怕李氏跟着三小姐出去会遇上什么危险或麻烦。所以才会如此焦急的带人亲自去往雷音寺接人。
今日那李氏没事倒也罢了,若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只怕三小姐这回可是很难脱身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收不了场,那可就真是惹大祸了。
是以。看着符夏一个飞身灵巧上马,娴熟不已的纵马离去后,王管事连忙让人去通知老爷跟夫人,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的话至少他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也能够少一份责罚。
不过,夫人那边,王管事估计不会有什么重视的举动,倒不是说夫人不在意三小姐,只是那二小姐最是被夫人所厌,怕是与三小姐有关的事情如今根本搭理都不愿意搭理。
更何况,王管事心底深处琢磨着,今日三小姐突发异常找李婶一并去求什么平安符,夫人一准是知道的,十有*这个中安了什么心思藏了什么离心机夫人本也一清二楚,所以夫人这边他最多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真正应该赶紧禀告的,当然还是相爷,只可惜相爷这会并不在府中,也不知道消息传到相爷耳中时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王管事诸多心思齐开之际,符夏早就已经快马加鞭往雷音寺直奔而去。
除了那些名护卫以外,符夏没有再带任何人,林儿小红一片忠心,不过这个时候跟着去没有半点作用不说还只会是个累赘。
至于小环,此刻符夏也有些担心,那丫头跟小红说不放心偷偷跟了去,结果这么久都不曾回来也没有半点的音讯,不知道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马儿骑得飞快,符夏的马技出乎众护卫意料之外的好,没一会功夫一行人便出了城门。
此刻城外官道来往之人并不多,而符夏一行一路扬起的尘土却也足够让偶尔经过的行人早早让道避开。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完全明白符夏心中那份感受,一想到娘亲有可能出现意外甚至于已经遭到了不测,她便再也不敢接下往下去想。
前世太多的事情在这一刻都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挤到脑海之中,让她下意识的感到恐怖。
她不怕死,也不怕任何的针对于她的阴谋诡计,但她实在不想再如同前世一般整个世上再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连唯一的娘亲都要弃她而去。
一直沿路这般过去,根本不曾看到小环的影子,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符夏眼前这才猛的一亮。
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林旁,不是符瑶一行人又能是谁?
相府的马车极是好认,车前所挂的符字更是分外醒目,不仅是符夏,就连跟随前来的其他护卫也第一时间认出了那边的人正是他们平日里一起共事的打府护卫。
只不过,今日三小姐出门时一共带了十名护卫,可如今却只剩下一半的样子正紧张不已的围在马车附近像是警备着什么。
直到看清前方来的一行人是二小姐跟府中其他的兄弟,那几个护卫这才明显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其中一人赶紧着跟马车里的人禀告,另一人则快速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符夏止住马,朝着那迎上来的护卫问道:“三小姐跟我娘呢?”
看这情形,符瑶应该就在马车里,不过符夏只看到了符瑶的婢女在马车旁却完全没有看到李琪的影子,因而一颗心自然是再次猛的下沉。
“二小姐,三小姐在马车上,不过李婶她…”那人神色极为不安,吞吞吐吐地说道:“李婶她不见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符夏当下便吼了过去,大声质问道:“你们这么多随行保护,那么大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
“二姐,这不关他们的事。”
符瑶此刻已经下了马车,慢慢走了过来,看着坐在马上的符夏平静说道:“半道上出了意外,李婶跟她的婢女先跑了,等到我们安全之后便立马派了人去找她们,估计过不了多久便应该会被找回来的。”
符夏将目光从那护卫身上转了过来,移到符瑶身上,毫无表面的面容冷若冰霜:“意外?跑了?派人去找了?符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现在最好求老天保佑我娘能够平安无事,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三姐这是做什么,当众威胁吗?”符瑶冷笑一声,满脸都是嘲讽:“别以为你现在是皇上赐了婚的未来宁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这般横行霸道,就算你娘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她自个命不好,还想胡乱嫁祸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成?”
符夏同样冷哼,压根不跟符瑶做这等口舌之争,一双美目如刀子般直扎入人的心底:“是不是威胁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不必说那些没用的话,激怒不了我也洗清不了你。谁做了什么,我都心如明镜,有无证据都不会影响到你的下场!”
说罢,符夏直接无视掉符瑶,转头朝着先前那名护卫厉声说道:“十句话之内,道明事情关键重点,否则,死!”
一时间,无形的威严带着狠戾径直冲着那名护卫扑面而去,莫说是那首当其冲的护卫,就算是一旁的符瑶也瞬间心惊不已,头一次被符夏那种带着无形威压的气场给莫名震慑到。
这一刻,符瑶猛的意识到,刚才符夏的狠话可绝对不是放放而已,这个疯女人当真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其所言,哪怕她根本找不出半点可以指向自己的证据!
“二、二小姐…饶命呀,这、这这这真不关我们的事…”
护卫吓得不行,下意识的便被符夏给震住,顿时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太清楚,下意识的便替自己解释开脱。
“第一句!”符夏冷眼看着那护卫:“你还有九句话的机会解释正事!”
说话的功夫,符夏径直翻身下马,顺手众跟着她来的一名护卫手中抓过了佩刀冷冷盯着那人。
这一下,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没想到二小姐这真是言出必行,这就开始准备亲自动手要杀人了。
而符瑶此刻完全被怔住了,面色苍白不敢出声,还下意识的往一旁退了几步,往自个婢女后头躲了躲,生怕符夏一个不注意便直接抽刀砍向于她。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她还真是没法不多想,没法不担心符夏会当众做出这样的疯事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符瑶当真是吓到了,没法不去多想,没法不担心符夏会做出这样的疯事来。
她虽然还从未亲眼见过这女人当众杀人,可死在这女人手中的人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不少,而李氏则是这疯女人唯一在意的人,为了李氏而杀人,符夏完完全全做得出来。
符瑶当然不是担心那名护卫的生死,那样的护卫死再多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问题是,符夏所做的一切分明就是直接冲着她来的呀!
事情才刚刚开始,可符瑶却是下意识的有些明白,为何之前三皇子并不同意她的行动。
李氏是符夏唯一在意的人,所以动李氏便等于是动符夏,也许所能够带给符夏的伤害比直接伤害符夏本人还要大。
但与此同时,她却险些忘记了,动李氏之后符夏所会有的反扑也将会是最为凶狠疯狂。
这么一瞬间,符瑶的目光闪过浓浓的凶机,不再存有一丝的顾忌与迟疑。
如今她也顾不得其他,顾不得父亲跟沈靖所言的那所谓的大局,符夏必须死,越快越好!
只有这个小贱人死了,她才能够真正放下心来,只有这小贱人死了,她才能重新活回原来的痛快,只有这小贱人死了,所有的一切才能够再次由她说的算,只有这小贱人死了,她才能有真正的好日子!
看到眼前如同煞星般的二小姐,先前那名护卫吓得扑通一声朝符夏跪了下来,哆嗦了半天终于一咬牙脱口而道:“就在刚才,我们从雷音寺回来路过这里,突然遇到了一伙蒙面黑衣人,那些人即不打劫也不提要求。直接便让我们交出李婶。”
“我们十名护卫自然不肯,当下便上前跟那伙黑衣人抵抗,但根本不是对手。见势不妙。李婶身旁的丫环直接带着李婶往北边跑了。那伙黑衣人直接便舍了我们追了过去。”
“因为还要保护三小姐,所以李头留了我们几个在此保护三小姐。带了另一半的弟兄跟了过去救李婶,大约去了小半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果然人的潜力总是惊人的,那名护卫此刻真是带着一头的冷汗竟是硬生生智商被拔高了一个水平,连九句话都不到,就这般一口气超乎平日口才简单而通顺明了的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样的情况下,此人所说的话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一般人在这种处境下下意识道出的都只会是大实话。根本来不及添料增减什么。
符夏二话没说,直接把手中的刀扔回给原先之人,同时朝自己带来的那些护卫说道:“马上去找人,拜托你们了!”
“二小姐言重了!”这些人当下便领了命,二话不说往北方追了过去。
他们平日里每次只要跟着符夏出行相护,都能够得到二小姐的赏银,而且二小姐对他们这些护卫比其他人体恤得多,是以这样的时候自然愿意替其尽心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