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仲景也是一脸的郁闷,喝了杯洒皱着眉头说道:“三皇子,这事我也奇怪得紧,之后又派人去调查过,可分明那些人嘴里说的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与以前查到的一样,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哪时出了问题。难不成这丫头当真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性情大变?”
“再查!”沈靖可不相信会有什么人无缘无故会变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一定是还漏了什么特别之处,因为有许多地方根本无法解释得清。
比如说那张治好宁王的特殊祖传方子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比如说符夏那份远胜于大家闺秀的心性气度,再比如…
“再查?怎么查呢?以前她住的周边,但凡认识她的全都查了好些遍了,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在背地里教她呢,后来时间久了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符仲景叹了口气,觉得再查也是浪费精力:“这些年,她们母女一直在那里住着,但凡有什么稍微不同些的人与事都不可能瞒得住。谁都说那丫头先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胆子小、性子也颇为柔弱,两母女都老实本份得很,没听说认识什么特别的人,更没半点值得说道的地方。”
“后来她回相府前那几天突然就这般变得胆大厉害了起来,周围的人几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接回了相府。依我看,那臭丫头以前分明就是故意装的,如今自恃身份不同了便原形毕露,着实可恶!”
沈靖听罢,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当真是性情突变或者说原型毕露吗?事情恐怕不会这般简单,也许再查也的确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所的的谜底只能等到将来符夏自个主动揭秘。
“最后再查一次,若实在查不出什么来就算了,如今最重要的倒也不是她以前与现在的区别,而是如何收服她。”
他低语了一声,随后不由得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光芒,如今这样的符夏不是更有意思吗?
听到这话,看到沈靖此刻的神情,符仲景心中微动,脑子则快速的盘算起来。
当初神卦向明确指向于相府,而最后查到符夏才是那个可以替三皇子挡劫化灾之人。当他们费了不少力气找出这丫头并且查明其一切时,三皇子明显瞧都不愿多瞧一眼符夏的画象。
却不曾想一个月左右的功夫,似乎竟发生了有细微的变化,三皇子似乎对符夏多了不少特别的兴趣。
符仲景已经把自己的一切,甚至于整个符家都压到了三皇子身上,现在想想,幸好神卦所指之人同样也是自己的女儿。
若是换成旁人的话,将来事情如何变化还真是难说得紧,也许三皇子假戏真做也说不定,那个时候光靠一个瑶儿是否能够拴住其心保住符家今后应得的地位还真是个未知数。
看来,日后他应该也得对那个庶女稍微好一些,至少在明面上得花点功夫做多点样子才行,这样即使三皇子当真对这丫头日久生了情,他也不至于太过被动了些。
当然,这些或许不过是多余的考虑,毕竟瑶儿比符夏这丫头各方面都强太多,一时的新鲜感终究还是抵不过实实在在的风华美人。
沈靖对符夏颇感兴趣,想必也只是出于一些好奇罢了,时日久了自然而然也没什么了。
但符仲景向来便老谋深算,所以有那么一丝可能性,他都不会大意漏掉。反正顺手做多点表面而已,倒也不并不费事。
各人都有各人的算计,这几天姚氏相对来说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了些。那天宁王来过时,也只是象征性的派人过来询问了一声罢了,仿佛对于这个庶女当真不再存有其他想法。
一晃几天已经过去,但相府里头关于二小姐的讨论依就在继续。
当初那些本有机会留在惜夏阁里当差的,一个个全都后悔得不行,如今她们都知道这二小姐并非当初所想的那样,不但手头阔绰了而且出手也很是大方,惜夏阁里当差的人得的赏钱可不比任何地方得的少。
处六十四章 真出大事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可喜也好忧也罢却都是当初自己所种下的因,如今收回的果。
世人绝大多数都信因果,但往往没有几个人做事之际会增想到将来的因果,在意的更是眼前的利益。当因果真当显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更改。
有人甚至开始悄悄打听,向林儿示好,想看惜夏阁里还有没有什么空缺,日后有机会的话调进去也是好的。不仅仅因为赏钱,而且听说只要不犯事,二小姐也根本不是那种太过挑剔之人,比及这府中不少的主子要好侍候多了。
府里头各种不大不小的事情自然没有影响到符夏分毫,她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继续着自己应有的生活。
这日,符夏屋里头来了一位有些特别的客人,蒋氏所出之女,与符夏有着同样血脉的庶姐符玲。
对于符玲,符夏谈不上所谓的爱或恨。
上一世的符玲有着几分蒋氏的圆滑,为人处事从不会太过,不论对谁都会留出一些余地,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前一世,她们两人的交集少得可怜,即使有亦不过是那种最为简单的礼数罢了。
“阿夏,要不,我还是这般唤你吧,二妹妹二妹妹的,反倒显得有些不太自在。”符玲坐在对面,笑着询问这位妹妹的意见。
虽然之前有让人送过几回小东西过来,但今日却还是她头一回来到惜夏阁。自打上一回蒋氏说过后,她便记在了心中。
“大姐怎么叫我都成。”符夏应道:“前些日子大姐送来的那些东西我都很喜欢,大姐费心了。”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没有来往的符玲却是突然打着姐妹的旗号,时不时的让人给她送些东西。虽然人一直没有来过,但送的次数却算得上频密,隔个两三天便会有些小东西送过来。
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有时是一些时令的吃食,有时则是些自个调制的脂粉之类的。都不算打眼,但却算是一份心意。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平时自个无事时弄着打发时间的,有多的便让人给你送来试试,你不嫌弃就好,哪里费得了什么心。”
听到符夏主动提及自己送的那些东西,符玲脸上显露出开怀的笑意,旋即又道:“咱们虽然不是一块长大的。可毕竟也是亲姐妹,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从没有照顾过你什么,今后有个伴一起说说知走动走动总是好的。”
符玲这会说话倒也直爽,也没等符夏回应,径直又解释道:“实不相瞒,你刚刚被父亲接回府时,因为母亲的一些关系再加上对你实在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一直都有些顾忌,身为姐姐也就不曾主动做点什么,甚至连过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都有些不敢。”
“那日老夫人回府时,就在府门口,蒋姨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这才让我放下了之前的那些顾略。”
符玲的话说得很有技巧,即不否认自己先前刻意与符夏保持着距离,同时又道出了这般做的一些理由,至于真正的答案反倒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已经摆出了自己的诚意。
符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姐姐,却是看到了几分蒋氏的影子,这样的影子当然不是指相貌,而是心性与脑子。
说实话。符玲不是什么坏人,虽然也有处处为自己考虑的小心计与小算盘。但这样并无恶毒害人行为的小自私无可厚非。
可即使是上一世,符玲也不曾主跑来跟她拉过什么关系。如今突然如此,这让符夏自是心有所惑。
“蒋姨娘说什么了?”与蒋氏有关吗?符夏不知道到底只是符玲的借口亦或者真是如此,但却不可否认自己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符玲很是认真的端详着符夏,似是想要寻找什么答案似的,片刻后却是作罢,也有些不解地说道:“蒋姨娘说,日后得空时多来惜夏阁走动走动,多与你亲近一些不是坏事。”
“你也知道我是蒋姨娘所出,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害我,这么些年以来她所说的话我也都会照着去做,不仅仅因为信任,同时也是因为她每每让我做的事情,我只要照做必定都是对我好的。”
符玲没有隐瞒什么,她知道跟聪明人说话,实话实说永远都是最好方式:“我曾问蒋姨娘,明明母亲并不怎么喜欢你,为何她偏偏还让我与你多亲近?”
“蒋姨娘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告诉我,我与你终究是姐妹,姐妹间多多走动走动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莫说是母亲,就算是任何人都无话可说的。”
解释完大概的事因后,符玲一鼓作气,很是认真地朝符夏说道:“阿夏,我虽并不清楚蒋姨娘为何会对我说出这些话,而且我也的确是因她的这番话才真正的行动起来,像一个姐姐一样想要与你走动走动,亲近亲近。不过,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这些天我还想明白了另一层原因。”
“什么?”符夏也没想到符玲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做为她们之间的互动的开始,而事实上,她也觉得符玲这番话可信度至少在八成以上,剩下的那二层当然作了些必不可少却又能够接受的美化与诠释。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些自己永远不可能有却真心羡慕的东西。”符玲笑了,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终于把心里头那些憋着藏着东西说道了出来,轻松了不少:“我与你不同,也许一辈子都没有那样的机会随心所欲做上一件事,甚至于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忽然笑得愈发的灿烂:“你不知道,最开始看到你的那些所作所为时,我是又羡慕又妒忌,甚至还会莫名的有些生你的气,因为你做的这些根本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后来慢慢的,我不仅不气了,反倒还高兴了起来,并且对你也真心有了想要亲近的念头。”
“大姐后来为什么又不气了呢?”符夏非但没有因为符玲的话有半点不悦之处,反倒当真被吸引住,因而又一次的主动出声搭着话。
算起来,她与符玲今日之间的交谈算得上是这么久以来入相府与亲人间最为平和而轻松的。
符玲这回没有再看符夏,目光往不远处的窗外看去,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这一刻,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淡淡的忧伤。
“我想了很久,最后却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既然我根本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好为什么还要去妒忌你生你的气呢?既然自己终究无法去做,看着有人可以替自己那样的活着也好呀!若是有一天,连你都变得跟我一样了,那这世上的事还有什么意思呢?”
符夏不由得一愣,却是从没有想到符玲竟然会有如此通透的一面,不论如何,只说能够道出最后这么一句话的人,便绝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大姐…”头一回,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符玲的感触做不得假,那种藏在骨子里头的遗憾无法伪装。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其实都跟符玲一样,心存梦想却终究无法勇敢,最终也只能是默默的克制着、过着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有的时候,不是他们自身不够勇敢,而是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周围的一切人与事便剥夺了他们内心的这份勇敢。
唯一庆幸的是,符夏清楚的知道,这一世的自己绝对不会如符玲一般。
她可以活得艰难,活得起伏,活得满身伤痕,但唯独不能活得失去勇气,不能活在遗憾追悔之中!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符玲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不会觉得大姐做作而又矫情吧?”
“自然不会,大姐跟我说心里话我很开心。”符夏跟着笑了笑:“我在府中也没什么说话之人,日后大姐不嫌弃,咱们一起说说话解解闷挺好。”
她没有拒绝符玲,倒不是说仅仅只是因为符玲的这一番看似掏心掏肺的话,而是出于其他各方面的考虑。
她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三下两下便会被感动得无法形容,掏心掏肺的为人去死去生的傻子,人性的复杂有些往往匪夷所思,就算这一刻真是没有半点虚假,却也难保下一刻会不会改变。
但是,身旁形形色色的人都需要有,也必定都会有,关键就是看你如何处置罢了。
符玲是蒋氏的女儿,蒋氏授意符玲多亲近自己,其实便是一种暗中的示好,不论蒋氏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总之接受这份示好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相反,蒋氏身份颇为特殊,只要利用得好的话,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听到符夏这般说,符玲顿时开心不已,连忙点头附和,神情倒也颇为真诚。
两人正说着话,四喜却是忽然走了进来,满是匆忙地禀告道:“二小姐,林七奶奶来了,正求着去见老夫人,林家好像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第六十五章 不知好歹
四喜不但消息灵通,而且这丫头有着极为灵敏的嗅觉,总是能够在最短的功夫内得到并筛选出对自家主子最有用且最为感兴趣的东西来。
这不,林七奶奶刚刚进相府没多久,四喜便把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若非林七奶奶才刚刚准备进老夫人那院,估计四喜一并把林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给弄清了。
听到这些,符夏并没有任何意外之处,算着时间,林家的事似乎比着前世还要提前了一些日子。
而符玲却明显讶异不已,下意识的看向符夏,并不掩饰自己的异样。
“阿夏,之前你说的竟然是真的?”符玲自是听说过符夏替林七奶奶相面一事,不过她根本就没有把这当真。
毕竟符夏年纪小小,若说会旁的还有可能,但相面这种事说出来真心难以让人相信。
“自然是真。”符夏笑了笑:“七奶奶可是老夫人多年的好友,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胡乱去说。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憋着说了实话,若是换成不相干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多这样的事。”
“阿夏好生厉害!”符玲好一会才感慨不已地说着,心中是说不出来的佩服。
哪怕只是瞎猜,那也是不得了的准,更何况凭着符夏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完全没有依据的瞎蒙来。
看来,蒋姨娘想得果然极对,她这位庶出的妹妹当真不是一般之人,而她听从了姨娘的建议与其交好,必定不会有错。
“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看得出来的全都是些不好的事,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传我是个乌鸦嘴的。这年头呀。好人难做。”符夏摇了摇头,话是这般说,但心里当然一点都不在意。
“好人难做。这话倒是不假。”符玲表示赞同,同时又道:“其实。大姐倒是觉得,不是最为亲近之人,不是真正可以明白你这份好心的人,日后你就算真看出了什么,也别再多那事。”
话说到这,索性也不再有收着藏着的,符玲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你本是好心,可福祸都是老天定下的。提醒了他们,若是侥幸避过了的话,事情便根本没发生,指不定有人会觉得你根本是在胡说八道诅咒于他们,非但不领情还会因此而抱怨恨上你。而要是哪怕得了提醒也没避过去的话,只怕也不会记念你一点好,不把这笔祸事算到你头上找你麻烦就算不错了。”
符玲的话句句说到了点子上,这世上大部分的人的确如她所言,自古忠言逆耳当然更非空穴来风。
符夏微微点头,并没有去拂符玲的这份好意:“大姐言之有理。我会好生记着。”
见自己的话被采纳,符玲心情也极为不错,随后却是想到了什么。很快说道:“对了,瞧我这记性,差点把另外一件重要事给弄忘记了。”
“明日长安公主府有宴会,听蒋姨娘说,母亲打算带我们几个一起去,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长安公主设宴,规矩最是多,若是明日宴会中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下不得了台啦。”
“提前准备?要准备什么?”符夏脑海中闪过一些回忆的画面,前世出嫁前并没有以相府二小姐且的身份参加过长安公主办的宴会。但出嫁后还是有过几次,貌似也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准备。
不过。长安公主这人向来最为讲究,府中规矩极多,这一点做不得假,可规矩这东西倒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准备才是。
“阿夏,你刚刚回府,有些事情自然不太清楚。公主府之所以规矩多,那是因为长安公主有许多跟常人不太一样的忌讳,若是没有触及那些,再多的规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不小心撞上,那就麻烦大了。”
符玲也不卖关子,直接点拔道:“其实说起来也不难,你只需记住,在公主府内特别是长安公主面前最主要的是莫提及与邹棋有关的事,其次还有…”
符玲耐性极好,不紧不慢的将一些忌讳的人与事都说道了一通,甚至于包括一些细节的东西都一一说道了出来。
不得不说,要注意的当真极多,但因为几乎全都是围绕着那个叫邹棋的人,所以倒也不算太难记。更何况前世时,符夏本就对这些了然于心。
“要注意的东西有些多,没记住的话我再多说几遍便是。”符玲说道完之后也打算再多说两次,好让符夏印象深刻,到时也不至于无心惹祸上身。
邹棋本为长安公主驸马,当年更是风靡京城的第一才子。长安公主对其一见钟情,主动请了圣旨下嫁于邹棋。
但邹棋当时已经有了钟爱之人,并且早就已经定下婚约,根本就不愿意退婚另娶公主,万般无赖下却是选择与未婚妻私奔。
天下虽大,却莫过于皇土,没过多久这对私奔逃命的鸳鸯便被人发现,女方当场被长安公主的人给处死,而邹棋被抓回京城。
数月后,长安公主与邹棋大婚,新婚之夜邹棋当众羞辱长安公主,扬言整个天下哪怕只剩下长安公主一个女人也绝对不会娶其为妻。
而后邹棋更是一把火烧了赐婚圣旨,烧了华丽的洞房,*于长安公主面前。
邹棋的死对于长安公主打击极大,当时甚至有些精神崩溃,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年疯疯癫癫的状况才慢慢治好,缓了过来。
但有些东西一旦刻到了心底却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完全抹去,如今虽然早就过去了近十年,但长安公主每每听到与邹棋有关的一些东西时,都会变得情绪失常,以至于连皇上都特意下旨,不准公主府任何人再提到那些有可能刺激到长安公主的事情。
如今,长安公主已经三十出头,却一直不曾再嫁,独自一人在公主府内生活,只要没有什么触动心底那根弦的话,一切都跟正常人没有半点的区别。
十年过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与已无关的事情早就忘记得差不多,随着烟尘而逝,唯有邹棋的这件事却因为长安公主的忌讳而被人深深的记了下来,特别是达官权官及府中各女眷更是如此。
“大姐不必再受累了,我都记下了。”符夏略带感慨地说道:“这邹棋还有他那未婚当真是可怜,凭白无故的便得了这种灭顶之灾,而长安公主也是一样,这么多年依然活在只有她自己才能够感受得到的悔恨恐惧之中。所谓的爱却是害已害人,最后谁都没有从中得到一丁点的好,不是死便是比死还难受,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呢?”
“阿夏,这种话在外头可千万别乱说!”符玲赶紧抬手制止符夏,一副你还真敢说的样子,又好气又无奈的告诫道:“这若是让外人听去了,你说者无心,可听者却是有意,后患无穷的!”
“大姐提醒得对,我也是一时感触,在外头是绝对不会随意说道的。”
符夏谢过提醒,这番话她是故意有感而发,自是说给符玲听的,算是承了这位大姐的情。
符玲也不傻,很快明白符夏这般是表明并没有再将她给当成外人。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自是拉近了不少。
符玲自然愈发的无话不说,甚至于主动告知符夏,姚氏这次明显有些私心。
去长安公主府赴宴这么重要的事情根本没打算提前通知符夏,更没有让人把长安公主忌讳的这些事情告之,只怕正是打着要看符夏笑话的目的,甚至于若是符夏因此而受到一些惩罚教训的话,更是称了姚氏的心。
“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府里头也就算了,可到了外头怎么能这般不顾忌你的处境呢?”
符玲似是有些想不明白:“再如何,你现在也是相府的二小姐,在外头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打的自是相府的脸面。母亲故意不让人通知告知于你,万一你明日出了什么纰漏,那还不是会影响到咱们相府的颜面,同样也会让她脸上无光吗?”
“这倒并不难理解。”符夏稍微解释了一句:“一则于她而言,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庶女根本没这资格代表得到相府的脸面,而且事实上绝大多数的人也是如此想的。二则,在长安公主面前,相府之人受些惩处也谈不上丢了整个相府的脸面。”
符玲一听,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倒也是,看来我还是把咱们这层相府庶小姐的身份地位想得太过重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