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问题顿时在叶满仓的脑海之中盘旋,让他极其的不安,要知道叶家这份传家宝是福也是祸,所以祖上规矩,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够示人,不能够让旁的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否则的话不知道得惹出多大的风浪来,对于叶家来说,稍有不慎便可能是灭顶之灾。
所以,他一直都紧紧的遵守着祖辈留下的规矩,从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哪怕是自己的妻女也没有。而只有等他百年之前,他才会将这个秘密传给下一代的继续人。如此严格的规矩自然不可能是从叶家从他这里泄露出去的消息·所以曾绍辉竟然会知晓此事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如今,既然女儿也知道了此事,那么他却也没必要多加隐瞒,想了想后,朝着叶芸挥了挥手,示意女儿在一旁坐下再说。
见状,叶芸也没急着问什么,她看得出这会父亲似乎是有话想要说,因此按吩咐坐了下来·等着父亲开口。
“芸儿,原本关于叶家祖传之宝一事是这个时候是不能够跟你提及的,不过既然你已经知晓有这么一回事,那么为父也就不瞒你了。”叶满仓微皱眉头说道:“此事事关咱们叶家的兴亡,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万万不能够再将这其中的秘密告诉他人!”
叶满仓此刻的神色异常的严肃,如此自是暗示着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何其的重要。而叶芸虽说因为上一世已经知晓了传家宝的秘密,便却还是不由得为此刻父亲的郑重而感到一份强烈的责任。
说起来,两世为人,她也并不知道曾绍辉为何会知晓叶家祖传之宝的事·但是这一世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个无耻恶人的野心得逞。
要说叶家这传家之宝,叶芸心中还是很清楚的,上一世父亲临终之前将大概的秘密都告诉了她这个叶家唯一的继续人,只不过这其中还有些事就是连父亲也不是全清楚,所以上一世曾绍辉这才并没有能够完全知晓一切,也没有那么快动手解决掉自己这个最大的阻埃不然的话,曾绍辉也不可能耐着性子等那么久了。
其实,叶家那个神秘不已的传家宝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方并不少见的玉质印章罢了。那方印章也不算太大,四四方方的差不多一个拳头多一点的样子·上头是普通的半卧狮身相,底座刻有“高山流水”四字,除此之外却并无其他特别之处。而此印章一直被叶满仓锁到一个祖辈先人专门为其打制的特殊盒子里头·特制的钥匙也都是贴身独自保管着的。
玉质印章看似普通,本身也并不怎么值钱,不过这方印章早头却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正因为那个秘密才合这方印章成了无价之宝。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叶家人找出过这印章里头所藏的天机。
叶满仓讲完这之后,叶芸却是不由得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提了出来:“爹爹,会不会这个印章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如果真有什么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这么多叶家人都从没有谁找出来过呀?”
听到叶芸的话,叶满仓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地说道:“不·金矿之事的确是真。我叶家祖先发现那金矿之际,正是前朝动乱登台之时·这么大的事一旦传开的话,对于叶家却是祸福难料。
再加上那座金矿的规模实在太过巨大,单靠叶家人一已之力一时之间根本没那么大的能力发掘出来,所以这事才被先行放置了下来。”
“后来战事四起,叶家祖先带着家人躺避战火逃离,为了他朝有一日还能够有机会找到那处金矿,所祖辈这才将金矿的线索藏于那方印章之上,并且将此事口耳相传于每一代的叶家当家人。后来叶家辗转到了清益郡落地生根,以典当为业倒也一直过得颇为富足。”
叶满仓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叶家之人向来都不是那种野心十足的,所以一来生活丰足并不需要动用大量的钱财,二来也知道那样的金矿稍有不慎便容易惹祸上身反倒是给叶家带来灭顶之灾,所以这么些年以来,每一代叶家当家人都只是保并传承着这个秘密,但却并不鼓励后人去主动探寻。祖上留有遗训,除非叶家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的话便都安心的过日子,不可轻易将印章示人,亦不可去寻那处金矿。”
听完这一些,叶芸这才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过来。上一世父亲走得匆忙,所以只是将祖传之宝最主要的事说道出来后便撒手而去,根本没来得及跟她解释这么多,对于其中的一些因果她也并不是太清楚。
而这一世听到父亲说道出这些来之后,却是不由得叶家先人更是佩服不已。
那么大的一座金矿自然对于叶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天大的财富,可是同样,这样的财富也将是一种最大的危险,稍有差池便可能将整个叶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样的财富一旦被外人所知晓,不知道得红了多少双眼,不知得引起多少人的争夺,而她们这个小小的叶家在这样的争夺之中只可能沦为牺牲品。
叶家的那些先祖却也是极富智慧的,但凡日子过得去的话,自然是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去惹火上身。毕竟,就算有再多的意外之财,若是没这命去亨的话也是枉然。所以,叶家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不然的话是不会有人主动去找寻那印章上的线索查探金矿的。
因此,在叶芸看来,那道印章上一定留下着什么信息,可以指引叶家人找到那个金矿的具体方位,不过这种事情肯定十分的隐蔽,万一不小心落到旁人手中的话也不必担心谁都能够找到那金矿。
只不过,将这些事都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后,叶芸却是十分奇怪曾绍辉为什么会知道叶家有这个祖传之宝的事。
而且,她现在也并不确定曾绍辉到底知道多少具体的内容,但从曾绍辉处心积累接近叶家来看,估计着他应该是知道有金矿宝藏之事,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那般确定叶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又怎么会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叶家的传家之宝呢?
“爹爹,我一直想不通,既然这事如此的保密,那为何曾绍辉会知道呢?”叶芸不由得朝父亲问道:“叶家祖辈在发现那座金矿时,除了咱们叶家人以外,会不会当时还有旁的什么人也在呢?”
叶满仓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吧,如果当时真还有旁的人在的话,那么这一百多年来,叶家也不可能一直过得如此平静。不过,事隔太远,倒还真是很难绝对肯定。至于曾绍辉为何会知晓,又知晓多少,这一些为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也只有曾绍辉自己心中清楚了。”
“罢了,金矿一事暂时说来应该是安全的,毕竟连叶家人手中留有这枚传家的印章也不曾发现过其中的线索与秘密,那么外人自然更加不可能知晓具体的详情了。”
叶芸见状,却是没有再多想金矿之事,转而将话题转回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上来:“爹爹,现在曾绍辉离金矿的秘密应该还很远,所以当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得弄清楚他在典当行里头到底已经做了多少手脚了,在事情还没有被他搞得更糟糕之前稳住一切,揭破他的真面目,让他不能够再继续危害咱们叶家!”
叶芸的提醒倒是让叶满仓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同时也马上意识到这的确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他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地说道:“你说得很对!只不过,此事并非所说的那般简单,若是把握不好的话,很容易让曾绍辉察觉,若是他来个鱼死网破的话,还不知道得闹出多大的祸端来!”
“爹爹,女儿觉得咱们可以这样!”叶芸想了想,起身走到叶满仓身旁,而后压低着声音小声说道:“咱们先不要声张此事,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别让他起任何疑心,而后再暗中”

016受伤

叶芸的安排.不但周密而且全都是极有针对性.只要按其部署一一去做的话.自然应该可以一步步的查清楚眼下曾绍辉在叶家的生意里头到底插手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而了解了这一切后才好找出证据.化解危险控制住大局.让所有人都真正迫此人的真实面目与险恶用心.让其为日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惩罚与代价。
不但如此.叶芸还提醒父亲同时要注意防范曾绍辉或者旁的什么人对母亲腹中的胎儿做出任何不利之事来.毕竟如今母亲怀孕了.如此便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曾绍辉的一个大阻碍.以曾绍辉那样的险恶之心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叶芸所说的这一切.叶满仓都觉得十分在理.叹息曾绍辉的可恶之际.却也不得不再次对女儿的聪慧与过人心智刮目相看。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自然看得出来叶芸应该对曾绍辉是早有防范之心.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了解、掌握到这么多的干酉.并且还一一做出了如此精密的应对之策。
因此.在确定接下来便按叶芸所说的这一切去部署去应对之后.他最终自然便是再次提到了心中另外一个大的疑惑。究竟女儿是从何时起察觉出曾绍辉的问题.又是么蚬的呢?
这么些年以来.曾绍辉一直掩饰得极好.应该说几乎没有露出过半点的马脚.连叶满仓时常与之相处都没有察觉过分毫.可是叶芸却如同是突然知晓了些什么与曾有关的问题.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对于曾的态度才会渐渐的发生着变化。
不但只是简单变化.而且还在暗中用实际行动去观察着曾绍辉.这才真正的掌握到了一些曾真实面目的证据出来。所以.在叶满仓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么事情.不然的话.一向对曾绍辉爱慕青眯有加的女儿么可能这么容易的让理智战胜感情.如此不动声色的做着这一切。
而再一次面对父亲的询问.叶芸却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先前她便讲过.在说道完曾绍辉的事情之后.自然会解释清楚父亲心中的这一个疑惑。
其实.在事实上.她虽不想骗父亲.但是却是无法将重生的真相说道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粗棺.那样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愈发的复杂.也会引起其他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叶芸将早先便想好的说辞慢慢的道了出来.只说是因为那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的做恶梦.后来去了道观之后伺耒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祖父托梦示警.让她抵防身旁小人.不要轻易粗棺眼睛所看到的表象.当心有人利用她算计叶家家业。
叶芸表示日己醒来之后.想了好久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梦中祖父所警示之人到底是耍因为不过是一场梦.所以当时却也并没有再过多的纠结.也没有跟其他人说.只不过自此凡事倒也是多长了一点心眼。
而后又恰好遇到店里头发生那么多些事.她总是觉得这些事并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想来想去都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人联合着外人一起诈当、搅乱叶家生意想从中渔利。
一开始她也并不想怀疑曾绍辉.可是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却只是他了。不过这也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性.没有半点的证据她自然也没有多想.而心里头却更是对这些事愈发的怀疑起来.对店里头以及曾绍辉本人暗中也更多的留意了。
后来.也不迫是祖父显灵保还是运气来了.却是没想到竟然让柳儿与晴儿碰巧看到了曾绍辉与郑佩儿、胡媚那般无耻的混在一起的虚假面目。
这一下.却是让她对于曾绍辉的为人与往日的所做所为完完全全的有了足够怀疑的证据.再加上后来顺滕摸瓜让人从那处宅子入手去查.却是没想到又查出了曾绍辉在银钱之上无法说得清道得明的黑点。
这些赤In裸的事实与往日曾绍浑在叶家人以及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截然相反.如此一来.她却是没有办法再去粗棺此人.而那一日祖父拖梦所说的话更是让她联想到一起.因此更加深信不疑了。
对于托梦这样的事.叶满仓本就是极为粗棺的.更何况这托梦之人还是日己的父亲。因此听完叶芸所说的这些.叶满仓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女儿的所说所言皆在情在理.也没有什么矛盾有问题的地方.所以自然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疑点.转而一门心思的开始想着应对曾绍辉的事情来。
从书房出来以后.叶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们父女两人之间的交谈正是时候.而且最后所收到的成效亦是比料想之中更好。
父亲不但已经完全看清了曾绍辉的险恶用心.同时他们的计划也开始一步步的施展起来。她迫.用不了多久那个恶人必定会在阳光下面显露出最本质的丑恶嘴脸.而揭露其嘴脸亦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因为有了父亲的并肩做战.所以从心理上来说叶芸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力量与鼓励.只不过.她更加明白曾绍辉的阴险狡诈.所以即便现在有父亲的帮忙.却同样也没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当天下羊.叶满仓便出门了.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伺果.而第二天一大早便再次出门忙碌.陈氏只当是店里生意比较多.事情忙.因此并没有疑心什么.而只有叶芸迫.父亲这两天里里外外的到底在忙着些什么。
这几天从叶家到三宝典当铺.里里外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正常.半点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这也正是叶芸所想要的效果.表面风平浪静的方才不会引起曾绍辉的疑心。
可即便是正在西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但时机未到之际.日子却依就照样在继续。叶芸让人给陈氏特意做了几双防滑鞋.又花了点工夫把服侍陈氏的那些人好好敲打了一番.哪个人做哪些事都一一给交代了清楚.谁出了半点差借自然是一目了然.决不轻饶。
弄妥这些之后.叶芸带着壁儿正准备专程出去一趟.找个好一点的药店去给母亲买些滋补的补品顺便再询问一些其他的问题。
这几天她前前后后的想了很多.将曾绍辉有可能指使人去毒害母亲腹中的孩子所使出的法子都一一的设想了一遍.并且也都做着提前应对化解的准备。她迫曾若是一计不成定然还会再有其他法子.所以上一世的那害人手段肯定不能够当成是唯一的防备方式。
还没到门口.这才刚刚到了前院.便看到晴儿匆匆忙忙的朝她们这边走了迹果。
“姐.石头伺果了。”晴儿上前之后便直接禀告道:“不过他这次伺果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也不刊迫在外头惹了什么事.一身都是伤。管家担心会不会给家里头带来些什么麻烦.所以⊥奴婢迹果把这事跟您先说一声。”
一听说石头伺耒了.叶芸这才想起几天前石头留下的那张请假的字纸.算算PI闻.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这些日子她也忙.倒是将石头超过三日却没有伺耒也给忙忘记了。这会听到晴儿的话.才想起早就已经过了三天的期限.又听说一身的伤当下却是眉头皱了起来。
晴儿一听.连忙回话道:“看上去都是些外伤.不算太重.不过具体恙么样奴婢也不太清楚。管家好像没有派人去找郎中.估计着是看到石头这个样子给吓到了.也没有想到这些。”
“我刊迫了.你现在赶紧去外头找个郎中伺果.我这就去迹壬看看他到底么样了。”叶芸也没有多想.当即便让晴儿去找郎中.而日己则准备先行带着壁儿迹壬看看石头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
一开始.石头留言说是要外出三天.叶芸便觉得这事肯定不一般.而这会石头不但晚了几天才伺耒.而且还弄得一身是伤.显然是出了忏么事情。不过不论如何.只要石头伺耒了就好.一切都迟些再说.先将那一身的伤给处理掉.确定人没事才最重要。
晴儿很快便应声小跑着去外头请郎中了.而叶芸准备去看石头之际.却被一旁跟着的壁儿给叫住了。
“姐先等等。”壁儿看向叶芸道:“姐.还是让奴婢代您去看看就行了吧.反正晴儿也已经去请郎中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以石头的身份.您就这般去他那屋看他.只怕容易惹人闲话的。”
壁儿的考虑自然不无道理.也是真真的为叶芸着想.毕竟叶芸如今还是个未出阁的姐.亲自去看望一个下人.不但有份于理不合.而且男女有别实在是容易招惹话柄.对姐的名声影响并不好。

017 这是怎么了?

叶芸自然明白壁儿是为她好,而且也知道这样的顾忌十分在理,只不过重活一世之后,她似乎并不想再被那么多的规矩束缚住自己,不想再事事都按世俗的所谓好的标准来做。
上一世她已经按照那些规矩做得至善至美了,可结果又如何呢?所有的东西都并非原本所想的那样,好与坏、对与错也只不过是你如何去看待罢了。
所以这一世,她早就决定不再做以前那样的自己,这一世她并不需要在意那些无用的东西,只求问心无愧,只求元愧于已,如此便够了。
而现在,她只不过是想去看看石头的伤势如何,并没有旁的任何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值得闲人说道的。若是有那种有心人一定非要嚼舌根的话,那便让他们去嚼好了,她不在乎,也不屑于在乎!
“无妨,我们一并去就是。”朝着壁儿微微笑了笑,虽说并没有接纳壁儿的建议,不过那份好心她却还是接受了的:“这世上最堵不住的便是别人的嘴,只要问心无愧,爱说什么便让人说就是。反正”
说到这,她再次笑了笑,只是此刻的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洒脱与桀骜不驯。片刻之后只是却是抬步边走边扔下最后几个字:“我从不在乎!”
如此一来,壁儿却是不由得愣住了,不过,也只是那么几息的停顿便快速醒悟了过来。她的嘴角下意识的露出一抹信服的笑意,也对这样的心性与气魄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与众不同的大小姐。虽说先前她所说的的确是道理,可是若大小姐真依了她的,那便与这世间千千万万的普通女子没有两样,又哪里能够让她打心眼里叹服呢?
壁儿没有再多想其他,很快便坚定的跟了上去,这会若真有旁的念想,那也只是庆幸,庆幸自己运气不错碰上了一位这样合她胃口的主子!
叶家西侧有下人专门住院子,而石头便住在这院子的一间小屋走进去后里头倒是清静得很,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这会工夫正是各自在自己的事情上忙活的时候,所以院子里自然也不可能会有谁闲玩在此。
见状,壁儿倒是暗算松了口气,虽说就算真有什么人看到了也不一定真会胡乱嚼舌,而小姐也完全不在意这些胡说八道的闲言闲语,可是多一事总还是不如少一事,这会这样没人的话倒是正好,省了不少的走到院子里头叶芸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圈,一时间却是不知道石头到底住在哪间屋子里。这个下人院地方也不算小,后头还有一排独立的房间,所以走到这她自然是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了。
见状,壁儿却是马上反应了过来,也不必叶芸吩咐,自行上前几步,朝站院子里头问道:“石头在吗?”
这个音量不算太大,不过却足以让各个房间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虽说晴儿刚刚说石头受了些伤不过既然还能够自个回来,那么想必应一声的力气还是有的。
壁儿虽说才来曾家没太久,而也并未曾亲眼见过这个所谓的石头不过却是从晴儿与大小姐的几次对话中都曾听到过石头的名字,也对此人有了一点较为特别的印象。
前些日子大小姐似乎还让晴儿去安排石头做了一些什么特殊的事情,而从晴儿的回禀之中可以推测,这个石头办事能力应该是极强的,每次安排的事情都极其顺利而干净利索的完成,要知道大小姐吩咐的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办的。
而且貌似那个石头有些人名其名,话应该是极少的,每次让晴儿回复给小姐的话里头几乎都听不到超过两个字。虽然如此不过大小姐似乎对石头颇为信任而且每每都会顺便询问一下石头在府中的近况,看得出是却是对这位石头颇为关心。所以一直以来壁儿倒还真是对这个石头很是感兴趣但自有分寸并不曾向小姐或者晴儿问及些什一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听到有人回应,壁儿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石头是没听到呢,还是因为伤得太重没什么气力回答。正欲再次出声之际,却听东侧边一间屋子里传来了两声略显无力的咳嗽声。
不及壁儿出声,叶芸却是自行抬步朝那传出咳嗽声的屋子走了过去。见状,壁儿也没再多说什么,赶紧着跟上,在门口时朝里头又说了一声她们要进来了的话,也算是告之了一声,而后便替小姐推开了门。
门没有锁,只是稍微掩上,进去之后却是马上闻到一股分外刺鼻的血味,而小屋左手靠边的一张简单小床上正朝天胡乱躺着看上去情况极其不好的布衣少年。
壁儿却是吃惊不已,以前一直以为石头最少应该是二三十之内的青年汉子,却是不曾想到竟是如此年少。看上去最多不过十四五岁,比起她与晴儿来都小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此时这个少年竟伤得如此之重。
而此刻虽看不太清那张朝里微侧的面容,不过却是一眼便看得到石头身上有不少的外伤,特别是左边小腿看上去伤得不轻,应该是被什么利器砍伤的,虽然做过简单的包扎,不过那用来包扎的布却已经被血染透。那已结过几层的血迹上头再一次被新渗出来的血重新一点一点的打湿。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看到眼前的石头,叶芸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边往床边走去边朝一旁的壁儿吩咐道:“快去准备一些热水、绷带、剪刀、外伤药之类的送过来,一会郎中来了可以马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