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缩了缩脖子,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暂…暂时还没。”

纪香冷哼:“我看不止是暂时还没吧,说不定这辈子都没希望了。”她见时吟还腻在手冢旁边,为了让时吟早日清醒,她继续不客气地打压,“手冢君已经有清源桑了,你怎么还不放弃呢?”

清源朝纪香温和地笑:“谢谢。”

时吟恼怒:“你怎么净帮着别人。”

“我是为了让你不要再沉迷于这些无聊的事情上。”纪香瞟了眼手冢,“你看人家对你的主动一直无动于衷,你到底是哪来的动力能坚持那么久?”

时吟有些恍惚。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问过她:“手冢君自身条件是好,可惜性格太冷漠,如果真有女生追,绝对会被撞得一鼻子灰。你都头破血流了,怎么还有毅力坚持下去?”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时吟努力想着,却因为时间太久远以至模糊。

纪香见时吟神情恍惚,似乎没听见自己的问题,也不在意。她是希望时吟能多想想,好放下执念,早日回头。

前面已经是班级阵营了,纪香放下脚步,对时吟悄声说了句:“加油。”

人已经带到,那接下来就是她自己的时间了,恩,要先去玩什么好?

班主任看到他们来了,上前道:“就差你们了,快进去换衣服吧。嘿嘿,我们班级的节目可是很受欢迎哦,一起加油吧。”

手冢应了声:“是。”率先走进更衣室换衣服。

时吟看着手冢从身边走过,面向阳光,宛如神祗。

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晰。她想起来了,她当时的回答是:“中国不是有句谚语叫‘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吗?我既然在国光那里都跌倒那么多次,当然要爬起来。我每一次努力就好像愚公移山一样,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成效的,但时间一久,总能挖出一条通道,通向国光的心里。”

换完黑大衣出来,时吟和手冢走进了鬼屋。因为在鬼屋的工作人员正式到齐之前,鬼屋是不能开放的,想进来的游客只能先在外面排队。所以时吟和手冢一起走进鬼屋,想着清源只能在后面看着他们,时吟心里就得意。

其实时吟与原本想一直缠着手冢的,但是被同学警告了:“哪有鬼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时吟你再这样,我们就要让老师换人了。”

于是时吟只好放弃。心想着等会一定要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从老师宣布可以一队队进鬼屋后,时吟就散发她的怨气,要么从旁边探住别人的衣服,要人就把手指甲贴近别人脖子上,要么就从下面抓住别人的脚踝。

偶尔配合着音响和灯光,忽然拉开黑色帷幕,露出脸上的鬼面具。

所以每一队都是激动紧张的来,尖叫呐喊地跑出去

对此,调解灯光的女生趁下一组队伍进来之前,赞扬一下时吟:“干得真不错。”

时吟调整好面具,转向她,正好一束绿光从下往上打,于是时吟的鬼面具就更阴森可怕了:“是吗?哼哼,这就好。”她每个字还都拖得很长。

女生搓搓手臂:“行了行了,不要面对我了,我怕我吓得会把手中的装备扔过去。”

时吟拖着长长的黑大衣走到另一个位置,对于女生的表扬表示很激动。因为对她而言,前面的都是小把戏,用来试验而已,她真正想吓的其实是网球部正选和清源织希。

咳,原谅她的小心眼。

“下一组来了,快准备。”有同学通风报信,大家熟练地马上做好各项本职工作。

当这一组进来时,一切准备就绪。

时吟那个兴奋啊,因为透过进来时掀开的大门帷幕,可以看到这一组真是正选队员和清源织希。

时吟兴奋的后果,就是不小心踩到了正要来选个好位置吓人的另一位同学的脚。

因为周围没有灯,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正巧,头顶的圆球绿灯一亮一灭,从旁边射出一道绿光,让两人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容貌。

“啊!”两人尖叫着各自后退。

“怎么了怎么了?”另一位同学听到他们的尖叫赶忙跑过来想看个究竟。突然,一束蓝光从地下散开,使得三个人都看到了彼此被照得幽蓝恐怖的面具。

“啊!鬼啊!”三个人尖叫。

时吟往后一跳,不想背部贴到了一个人。时吟全身僵硬住,不敢回头。

“是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时吟全身一紧,又松下去,不敢抬头看,只能低着头退到他身边,死死缠着他的右手:“国光,有鬼啊,好恐怖。”

“噗嗤。”一个笑声没忍住,在她前面炸开。

这个笑声…也好耳熟啊。时吟小心翼翼地抬头,忽然背景音乐迸发出爆炸声,时吟“啊”地一声再次缩到手冢身边。脑海里偷空感慨着:果然还是手冢安全可靠啊。

“哪有扮鬼的被鬼吓到啊。”清源看着时吟难得胆小的一面,取笑道。

“是啊,就这点你还能被吓成这样。”桃城大嗓门取笑她。

“是吗。”时吟阴测测地看着他,“那看看你身后…”

桃城被时吟的声音吓到,再加上正好背后有阴风吹过脖颈,他惊得一动也不敢不动。

“嘶。”海堂熏鄙夷他,“你被骗了。”

“学长,你还まだまだだね !”

不二笑:“桃城,看来你的训练强度还不够啊。”

一听后面没人,桃城放松了:“臭蛇,你说什么?有本事单挑啊!”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桃城僵硬住,女生凄惨的声音在他耳边游荡:“桃城君…我一个人好寂寞啊…”

“啊!”桃城再也忍不住叫喊出来。

周围人全笑了。原来是时吟趁着桃城和他们说话的间隙,跑到桃城身后,吓了他一跳。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时吟硬拉着手冢也出来了,理由非常地理直气壮:“我们都已经尽职尽责两个小时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私人约会时间,打扰者切腹吧。”

众人商量了下,发现快要到烟火表演的时间,就决定一起去操场旁边的后花园看烟花表演。

还没等他们找到好位置,第一粒烟火就已经爆炸开,第二粒第三粒接踵而至,天空被照得光彩四溢。

众人被这震撼的场面惊艳到了,都抬着头看天空。从来没有哪一天,会感觉天空离自己如此近,就好像那些铺天盖地的烟火都要铺盖下来。

时吟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抱住手冢,雀跃道:“国光国光,我好喜欢你啊。”

手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时吟抱了个满怀。他反应过来正要推的时候,却被时吟一推,背抵到身后的大树上。时吟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手冢发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柔软的嘴唇印在手冢嘴角:“国光国光国光。”她一遍遍重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是不是所有的苹果都要一口口啃掉才美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一口口吞噬这只叫国光的苹果。

手冢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惊得到最后只说了一句:“太大意了!”

不知说的是怎么,还是时吟。

又一枚烟火在空中绽放,映得时吟的眼睛流光溢彩,以至于手冢后面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让时吟再次的了先机——又凑过来吻上手冢,这次嘴唇正对嘴唇。

时吟的低喃宛如咒语一眼,直抵手冢耳里,逃也逃不掉:“手冢国光,我爱你。”

心跳的声音,忽然响过烟火。

18喜欢

关于昨晚的偷袭的后果,就是被手冢声色俱厉的训斥了一顿,被迫围着小花坛跑了十圈。不过时吟觉得这个很值得,她甚至还偷偷盘算着要不要每天都以跑十圈的代价去偷吻手冢。

时吟无视网球正选一干色彩纷呈的表情,在跑了十圈之后,偷笑着快乐回家了。睡前她忍不住感慨:今天真是幸福的一天啊~啧啧,国光的味道真美味。

当然,所谓乐极生悲。前一晚太兴奋结果导致了时吟晚上睡觉没盖被子,导致了第二天感冒,鼻涕飞流。

嘤嘤嘤,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时吟一边用纸巾吸鼻涕,一边起床洗漱。哀怨的看着镜子里衰颓的形象,唉,没有三只手的日子好痛苦啊。

洗漱完,时吟换好校服,背上书包下楼吃早饭。因为感冒难受的缘故,起床起迟了,时吟觉得今天是不能遇到手冢了,早餐郁闷地就喝了一碗粥。背着书包上学去。

虽然知道不会遇到手冢,但时吟还是抱着微妙的希望,用一双雷达眼敏锐扫描,路过公园时,依然没看到手冢,再加上脑袋昏沉沉的,时吟暴躁地好想直接扑到地上睡觉。

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一旁,越过后又猛地拉回。那个坐在石凳上的人…

啊啊啊!她没眼花吧!

时吟跑过去,一把扑上:“国光国光!”她环抱住手冢,兴奋得直嚷嚷,“我就知道我会等我的!是不是被我的诚意感动了决定答应了?”

手冢因为早上去学校途中,被石头绊了下,不小心扭伤脚,于是坐到石凳上休息。还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嚷着自己的名字,扑进怀里。

手冢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迅速拉开时吟,板着脸:“日奈森桑,你是女孩子?”

时吟眨眨眼,有些困惑:“所以呢?”这和她关心手冢有什么练习?

手冢心里涌起一股被打败了的感觉,重复着已经说了很多次的话:“女孩子要矜持点,你这样太莽莽撞撞了!”

“哦。”时吟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看到手冢左手一直按着左脚,关心地蹲下身,“国光,你的脚踝怎么了?扭到了?”

被女生这样盯着,手冢觉得很尴尬,冷气被打开:“我…”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看到时吟站起来,朝自己伸出右手掌。手冢不着痕迹地皱眉看着时吟。后者坦然地接受审视,因为自己美妙的想法,而笑得眉眼弯弯唇弯弯:“你不是扭到脚了吗?我扶你,走吧。”

手冢抿抿唇:“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哎呀,我们什么关系嘛,来来来,我扶你。”时吟不由分说地走上前要搀扶起手冢。

“手冢,日奈森桑,好巧啊。”不二笑着过来打招呼,看着时吟搀扶手冢的动作,想起昨天时吟的强吻,笑容更深了。

手冢此时也挣脱掉时吟的双手,僵硬着冷声道:“不必了,不二就可以了。”

不二愣了下,假装没看见时吟向着自己拼命摆手比划着,示意自己拒绝:“手冢,需要我帮忙什么?”

时吟垮掉笑容,颇感惋惜。

就差这么一点了呀!不二,你来的这么巧干嘛?其实你是来和我抢国光的,是吧是吧?

手冢朝不二点点头:“我脚扭到了,你扶我去医院,恐怕要做下检查。”

一听需要检查,不二应道:“好。”他上前,让手冢搭着自己的手臂站起来。

时吟见他们都自动忽略了自己,不甘心地跑到手冢另一边,扶着手冢另一只手,朝不二龇了龇牙,对上手冢清冷的目光时,又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我也来帮忙。”

恩,一定要在国光面前树立贤妻良母的形象!

不二看着时吟一副母鸡护小鸡的动作,再看到手冢凤眸里闪过一丝懊恼,不由觉得好笑。

去医院包扎好后,意见又起分歧了。

时吟暴躁地:“去家里躺着,扭伤脚还敢给我乱蹦跶,难道你就真希望两只脚都扭伤了好让我照顾我?”

不二嘴角抽了抽。

手冢一脸严肃的拒绝:“我要去学校。”

时吟气得来回走着:“去学校去学校,有什么好去的,不就是游园吗?还是你准备去迷惑几个小女生,来个LUCKY的约会?”一说到这个,时吟本来就昏沉的脑袋更难受了,“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手冢皱眉,正想说什么,却见时吟烦躁地走到他面前,直直盯着他的左手,又瞪了手冢一眼:“难道你希望你的脚和你的手臂一样吗?”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手冢的眼神缓下来,心底有些发暖:“日奈森桑,不会的。”

“什么?”

“不会有事的,所以不必担心。”

时吟脸红了红,被美色引诱的。她后退一步,稳住虚弱地想直接扑倒在地的身体,撇过头:“算了,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你想去就去吧,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好。”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啊,弄得我好像巫婆一样。”时吟嘀咕着,首先转身大步要走。但是头昏沉地令她脚步一个踉跄,无力地软倒在地上,时吟颓废地放弃挣扎,任由黑暗埋没。

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床上。

时吟坐起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墙上有很多款式的钓饵,还有一张被放大的群山的照片,房间里还放着置物柜,衣架和书柜。干净整洁,而且很熟悉。

时吟弯起眼睛,视线放低时,看到了趴在床边睡去的手冢。

国光趴在床边!睡去!

这个认知蹦进脑海里的时候,时吟眼睛一闪,笑容更明亮了。

真是个诱人的果实啊。

时吟心尖痒痒的,偷看了眼四周,没看到什么人,她嘿笑着趴过去,凑到手冢脸边,轻轻吻上手冢的唇角:“国光,我喜欢你。”

喜欢到,她愿意搭上另一个十年;喜欢到,即使是在死亡的那一刻,想到的都是他;喜欢到,深深地爱着。

手冢国光,我喜欢你,过去喜欢,现在喜欢,也许未来,还要喜欢你一辈子。

19 弈棋

感觉到唇边痒痒的,手冢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时吟后,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时吟半点没有被抓到的尴尬,她惋惜地挪开脸:“在吻你。”唉,还没尝够,手冢居然就醒了。

手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僵硬着表情站起来要出去,时吟忙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国光,不要走嘛,我好难受啊。”

手冢冷然着表情看着她,后者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投降:“好嘛好嘛,我下次不偷吻了,要不…给你吻回来?”

这回手冢直接给出反应: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吟悲催地坐在床上。国光,你面瘫怎么这么严重…

时吟忽然想起手冢醒来时尴尬的表情,双手捧脸荡漾了:“啊啊啊,国光该不会是害羞了吧?”怎么办,好可爱啊。

时吟握拳,斗志力再次满格。

房门被敲响了,时吟马上正襟危坐:“进来。”

看到来人时,时吟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立刻就振奋了。没关系没关系,正所谓曲线救国,不能直接扑倒手冢,可以从搞定手冢家人开始。而这之中,婆媳关系又是最重要的。

时吟端庄微笑着:“您一定是伯母吧,真不好意,打扰你们了。”

手冢彩菜自然看到时吟变化迅速的表情,不由失笑,对时吟的好感度上升:“没关系,国光说你醒了,我来看看。”

时吟很娇羞:“那…那个,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啊?”

手冢彩菜被时吟的表情萌到,揉了揉时吟的脑袋:“好可爱啊,你叫什么?”

时吟笑得眉眼弯弯唇弯弯,得到手冢妈妈有好感是一件好幸福的感觉啊,这就离得到国光不远了。

“我叫日奈森时吟,伯母叫我时吟就好。”时吟转了转眼睛,压低声音,“还有,我觉得国光才是最可爱的。”

想到自家儿子的冰山脸,手冢彩菜喷笑:“很荣幸…我儿子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时吟得意地笑:“不然我怎么会看上国光。”

这孩子…还真是直白啊。

手冢彩菜忍着笑容,给予她鼓励:“那么加油啊。”

时吟努力点头:“是是,我知道了。”

手冢彩菜笑着将温度计递给时吟:“祝福我已经送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儿子不好攻克,前路漫漫啊,好了,来量下,看看还有没有发烧。”

不是前路漫漫,是情路漫漫啊。

时吟默默在心里叹息,接过温度计量着:“谢谢。”顺便和手冢彩菜聊天来消磨时间,“国光去哪里了?”

手冢彩菜想着之前自家儿子和自己说日奈森桑醒了时,脸上不自然地表情,不由好奇地问道:“你刚刚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告白吗?”

时吟摇头:“告白什么的,已经动摇不了国光的表情了。”否则她天天告白怎么都没效果?

时吟窃笑着,很骄傲地扬起脸:“我吻了国光。”

手冢彩菜没忍住,再次喷笑:“哈哈。”一想到儿子的冰山脸破功,手冢彩菜就兴奋呀,“乖丫头,加油,伯母看好你。”

时吟本想用右手行礼,想起右手还夹着温度计,换用左手行了个队礼:“收到,长官!我一定会全力攻垒的!”

两人又闲聊了会,时间到了,时吟拿出温度计,颇为遗憾:“已经没有温度了。”

手冢彩菜再次揉揉时吟头发,拿回温度计看了眼:“没温度好啊。”她知道时吟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邀请道,“不如留在我这里先吃了午饭,我再让国光送你回去?”

“真的可以吗?”时吟星星眼,“伯母你人真是太好了,为了不辜负你创造的机会,我一定破冰成功。”

“真是有毅力啊。”手冢彩菜饶有兴趣地问,“不过我那儿子这个性格…你打算怎么攻破啊?”

时吟□脸:“能有什么办法?缓缓图之咯。”她完全没把握啊。

手冢彩菜笑:“我儿子是面冷心善,若是真有一天对一个人上心了,一定会从一而终的。”

时吟自信满满:“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他有一天对我上心。”

就是因为手冢的这个性格,所以她才敢在全学校都认为手冢国光和清源织希是一对时,她还有勇气和毅力追求下去。

手冢彩菜会心一笑:“好了,我要出去准备饭菜了,我等会让国光把药拿上来给你吃,你先躺着休息会吧…这可是国光的房间哦。”

时吟嘿笑着目送手冢彩菜出去,自己重新窝回床里。嘿嘿,国光的床呢,都是国光的味道。

在陷入深睡觉前,时吟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尝一次手冢的味道。

手冢彩菜下来的时候,正碰上拿着药上来的手冢国光:“不是她?”

手冢国光摇头。

手冢彩菜叹道:“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真的很像啊。”

手冢国光沉默不语。

手冢彩菜笑了笑:“我去做饭了…那孩子可是对你很执着,如果等不到了就不要等了。”对于自己儿子的这种性格,身为母亲的手冢彩菜也很无奈。

手冢国光只道:“我上去了。”

“去吧去吧,顺便叫时吟下来吃饭。”

手冢上去,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日奈森时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冢上去将她摇醒:“日奈森桑,吃药了。”

时吟被摇醒,迷迷糊糊间看到时手冢,不由分说地扑进手冢怀里,软绵绵叫着:“国光。”

手冢僵硬住,冷气开始放出,加大声音:“日奈森桑,醒醒。”

时吟蹭了蹭手冢的胸膛,才抬起头,对上手冢的眼睛,嬉笑道:“嘿嘿,国光,我离你好近啊。”然后她在手冢加大冷气力度之前,敏捷地拿过手冢手中的药,乖乖地去一旁吃了。吃完后,很乖地跟随在手冢身后下楼。

时吟和手冢下楼的时候,手冢彩菜还在准备食物。手冢国一正在琢磨棋盘,看到时吟,便道:“丫头,过来下一盘。”

“啊?”时吟指指自己,“我啊?”

“这里还有哪个丫头?”

好吧。时吟硬着头皮上了:“我棋艺很差的。”她当年虽然为了讨好手冢国一,特意去学了下期,但是水平不够,后来她再缠手冢国一,手冢国一板着和手冢国光一样的冰山脸,于是她就放弃了。

时吟跪到垫子上,恭敬地朝手冢国一鞠躬:“请多多指教。”

手冢国光站在一旁看。

三分钟后,时吟兵败如山倒。

“你怎么只守不攻?”说“守”还是抬举了,时吟下棋根本就是绕着棋盘跑,胡乱弄一通。

时吟嗫嚅道:“我的棋艺就是这么样的…”

手冢国一挥了挥手:“继续。”

第二局更惨,时吟还来不及有所防备,一分钟内灭亡。

“继续。”

好吧。时吟苦着一张脸,看了手冢国光一眼,见后者只专注地看着棋盘,只好集中心思继续和手冢国一对弈。

这一次,直接被秒杀了。

“你…”孺子不可教,手冢国一放弃了,“算了。”

时吟得到免赦令,快速地站起来道了句:“多谢指教。”就跑去缠手冢了。

正巧手冢彩菜端着食物出来了,看到棋盘上的棋子,笑道:“你们在下棋呢?怎么样?”

“完败。”时吟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