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些人总要失去后才能明白她的重要性,嘿嘿。
57照顾
熬夜等流星,又没有带毯子的后果就是在第二天早上感冒了。

“阿嚏…国光,阿嚏,早上好。”时吟顶着浓重的鼻音向手冢打招呼。

“感冒了?”

“是有一点。”时吟揉揉鼻子。她最讨厌感冒了,不仅脑袋沉晕晕的,而且每次感冒她都鼻塞,呼吸艰难啊。

手冢淡淡道:“多喝些开水,晚上被子盖厚点。”

“是。”时吟拉长音,“手冢大家长~”

还能这样开玩笑,感冒应该不会太严重吧。手冢分心想。

时吟下到楼下,看到手冢彩菜正在准备早餐,出声打招呼:“伯母,早。”

手冢彩菜听到时吟的声音,回过头,看到手冢国光,笑道:“早啊,国光,时吟。”

“早。”手冢国光上前帮手冢彩菜将锅端到餐桌上,锅里是熬好的白粥。

时吟吸吸鼻子,头晕晕的好想直接扑倒在地。她一时没看到前面的椅子,一不小心就被绊了一脚,幸亏她反应快,及时按住椅子,缓冲了冲势。

“怎么了?”手冢彩菜听到椅子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猜想时吟被绊到了,忙问,“有没有摔伤?”

“没有没有,虚惊一场。”时吟缓了口气,因为这一绊,头更晕了,她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你感冒了?”手冢彩菜听出时吟浓重的鼻音。

“有点。”

这是手冢国晴和手冢国一也来到餐厅里,听到手冢彩菜和时吟的对话,手冢国一一瞪眼:“感冒了就在床上好好躺着,国光,你去倒杯开水过来。”

“是。”手冢国光应了声,给时吟倒了杯开水。

手冢彩菜担忧的问:“要不要紧?反正今天国光没课,不如让他带你去医院看下吧?”

时吟喝了口热水,胃顿时暖和起来,感觉稍稍舒服了些:“不用了,只是小感冒,睡一觉就好。再说了,我这幅样子怎么去医院啊?”

这倒也是。手冢彩菜点点头,勺了一碗粥端到时吟桌前:“刚巧今天的早餐就是白粥,你先喝碗。等会我去把感冒药拿给你,你吃了后就去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又是精力充沛的时吟了。”

“好。”时吟放下杯子,结果白粥。因为是刚刚从锅里勺出来,碗壁很烫,热度便从指尖一寸寸传入心肺,流经全身,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时吟感动地弯着双眼,轻声道:“谢谢。”

“傻孩子,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感谢?”手冢彩菜坐回位子,给其他人一一勺了粥,“对了,我今天和杉木太太约好要去学织毛衣。”

手冢国晴:“警局里有事,我要去一趟。”

手冢国一:“我和几个人约好下几盘围棋。”

“这样啊…”手冢彩菜拖长音,将目光投到手冢国光身上,“国光,你今天有事吗?”

手冢国光已经知道手冢彩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没有。”

“那正好。”果然,手冢彩菜拍掌,“那你就留下来照顾时吟吧。”

“好。”手冢国光应道。

方案就此定下。于是吃完早餐,手冢彩菜收拾好碗筷,大家就开始进行各自的行程。

时吟趴在桌子上,脑袋沉沉的。眯一会,就眯一会。她告诉自己,闭上眼睛,任由思维沉淀。

手冢去厨房里找到感冒药,烧好开水,出来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餐厅时微微怔愣了下,而后才想到时吟是魂魄,自己看不到的。

“宋桑。”他叫了一声,但是没人应。

“宋桑。”他又叫了声,还是没人应。

是已经自己上去了还是睡着了?

手冢冷静分析:以他这几天和时吟的相处,他相信她如果上楼了一定会和自己说,那么是睡着了?

手冢的视线在餐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餐桌上。从吃完饭后,就没有听到时吟的声音,也就是说她是在喝完粥后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冢将开水和感冒药放在餐桌上,沉声唤道:“宋桑,宋桑…”

一直到第七声的时候,他才听到了微弱的回应:“我在这里…”

是在第三张椅子上。

手冢走到第三张椅子旁边:“宋桑?”

“我在。”时吟打了个哈欠,“我睡着了吗?”

“恩。”

“真困。”她眨眨眼,强力撑着不睡觉,“咦,那是我要喝的吗?”

“恩。”手冢将感冒药和开水放到时吟桌前,“吃完药再去睡。”

“好。”时吟听话地将药吃下,又喝了大杯开水,“那我要上去睡觉了。”

她起身要出去,结果一个不小心,又被椅子绊了:“嘶,痛。”

手冢听声音也知道时吟又被绊了,想了想,伸出手:“宋桑,握着我。”

时吟愣了下,随即明白手冢的意思,笑道:“好。”她上前握住手冢的手,身体慢慢现形出来。

女生看着手冢的眼睛,笑得满面春风:“国光,我很开心。”

握着你,即使是生病,我也甘之如饴。

时吟笑眯眯地躺到床上,手冢一只手被她窝着,另一只手从床头柜里找到一支温度计:“宋桑,放手,我要去把温度计消毒。”

时吟扁扁嘴,有些不甘:“好嘛好嘛。”松开手,她的身形再次满的透明,“国光,记得快点啊。”

手冢消毒好温度计进来,将温度计递给时吟:“我不知道温度计对你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要试试看。”

“恩,我知道。”时吟回到,却没有接过。

手冢静静地等着。

两人对峙了三分钟,最后还是时吟先败下阵来:“国光,手。”

“测量温度不需要现形。”

时吟叹了口气,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了些许委屈:“国光,你看我每天都是这个样子,难得可以现身…你就不能完成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吗?”

手冢抿抿唇,眼里很是坚定:“先测体温,如果是发烧,你还要吃退烧药。”

不会吧?时吟哭丧着脸:“好吧。”

测量的结果是发烧了0.5摄氏度。手冢泡了包退烧冲剂给她。

这次时吟也坚定了:“手,手,国光,我要你的手。”

手冢拗不过她,只好道:“先把冲剂喝了。”

时吟不再抗议,接过冲剂,豪迈地喝了一大口,结果被烫到了:“嗷嗷嗷,好烫啊…国光,我的舌头麻痹了…”

手冢觉得有些头疼:“我用的是卡水冲泡的,当然烫,你要先吹凉。”

有了先前的教训,时吟学乖了。吹凉一口喝一口,吹凉一口喝一口。一杯冲剂全喝完就用了五分钟。

喝完后,时吟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凶巴巴地瞪着手冢:“这回你逃不了了。伸手…不能以任何借口,包括去洗杯子。”

手冢这次没说什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

时吟满足地握上去。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时吟转了转眼睛,很努力地掩盖住自己邪恶的心思:“国光,其实冲剂的开水用37℃正好。”

37℃?

看出手冢眼里的困惑,时吟“嘿嘿”地奸笑两声,凑上前,很霸道地吻住手冢的嘴唇,不容拒绝地伸出舌头缠绕他。

当然,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手冢猛地推开。虽然被推开,但是时吟还是很坚决地握着手冢的手不松。

“宋时吟!”少年低吼,面上竟带了薄红。

时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国光,你的味道真好。”

少年的脸色更加绯红,好似漫天桃花,朵朵盛开:“宋时吟,松手!”

“不放不放,我这辈子都不放。”

手冢气闷,想甩开,但是被握得紧,他试了两三次都没挣脱开来,最后无奈地问她:“你想怎么样?”

“握着你的手睡觉。”

手冢眉梢拧紧:“睡。”

见手冢同意,时吟又嘿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躺下:“我睡了哦。”说着,就闭上了眼睛。没过几分钟,就沉睡了过去。

刚才对手冢的调戏,已经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了。

手冢定定地盯着时吟。

他的右手被她握得很紧,仿佛有什么灼热,自两只手的交界处衍生,一点点席卷全身。

明明是该生气,却还是纵容了她的得寸进尺。

时吟睁开眼,发觉疼痛已经缓了许多,她侧头,就看到被自己紧握的手冢的右手,她顺势看下去,发现手冢伏在床沿睡着了。

嘿嘿,想必手冢睡着的时候也是有点心有不甘的吧,不过她就是不松手,她前辈子,这辈子都认定了手冢国光这个人。怎么会放手,怎么能放手,怎么敢放手?

当手冢彩菜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少年趴在床沿沉睡着,右手被少女紧紧握着,少女侧着静睡,面容朝着少年,仿佛一直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少年。

时光在他们身边静静沉淀下来,有一种悠久隽永的味道。也许一辈子的生活,都是如此平淡如水,静默绵长。

手冢彩菜第一次看到时吟的样子,她细细打量一番后,退出房间,悄悄地关上门,不去惊扰这一处的宁静。

 


58

58、新年 ...


烧在第二天就退了,但感冒一直在三天后才痊愈。之后,时吟就和手冢一家忙活过新年要准备的各种事项。

手冢彩菜本来打算给时吟做一件和服,可惜一来时间紧凑,年底裁缝也忙,二来时吟特殊的体质不能被人发现,所以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时吟见手冢彩菜神情颇为惋惜,知她心意,遂开玩笑道:“和服就不必了,反正我穿上也没人看见,如果伯母你真想送我新年礼物,还是把国光送给我吧。”

手冢彩菜一挥手,豪情万丈:“好,国光那天就是你的了。”

两人一同忽视掉国光寒冷的脸色,兴奋地凑在一起商量如何用一天的时间攻破冰山。

日子就在这轻松得分为中滑过,很快就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

手中一家在傍晚的时候都换上了和服,要去神社祭拜。选的是离家比较近的日暮神社。

街上的人很多,也许是为了迎接新年的缘故,广场上安装了很多LED灯,还有三个巨型的屏幕。街上穿和服的人很多,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或浅浅私语或玩耍嬉戏或唱歌跳舞,共同等待最后的盛潮。

通向神社的道路上也有很多人,但是一点也不拥堵,大家都井然有序地走在一侧,留下另一侧下山的路和车辆行驶的大道。

时不时就会看到卖平安符挂件的摊位,手冢彩菜给所有人都买了一个。时吟的那份暂且交给手冢保管,虽然时吟很想说话,但是因为来往人群密集,为了不被发现,时吟只能安静地跟着。

忍了七八分钟后,时吟还是决定不忍了,偷偷嘀咕了句:“还有好远的距离啊。”
她抬头眺望距离自己还有很大一截的神社,又看了眼前方的人群,默默计算到达目的地的时间。

至少还要走二十分钟。时吟看了看旁边悠闲散步的手冢一家。
唉,她是很想快点拜完,然后回家和手冢国二人世界,可是偏偏大家都不急,而她在看到他们轻松愉悦的神情时又开不了口。

手冢彩菜听到时吟的嘀咕,也抬头看向远处山上,因为繁茂树木遮掩,而只露出小点的神社,笑道:“是有点远,不过多走走有益身体健康。”

时吟“恩”了声,低头看着被路灯找出的手冢国光的影子,一脚踩上去,正好踩中。
时吟捂着嘴偷笑了两声,又踩上,每走一步都踩着手冢的影子前进。

这样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前世,她身为手冢的妻子,自然每年过新年少不得和手冢一家去神社拜祭。当然,她为了吸引手冢的注意,总是不断说话,或是借机厚脸皮地调戏手冢。
手冢的反应很平常,只是在被追烦了之后才点头来回应。渐渐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时吟沮丧地脚步慢慢缓下,落后到手冢右下方。

正巧怪过一道弯,是只有左侧有路灯的小路,手冢国光被拉长的影子便覆盖上时吟的小腿和鞋子。
时吟心神一动,边一步步踩着手冢的影子。

大抵上这个动作是每个暗恋的小女生都会做的,小心翼翼,满心欢喜。

自回忆里出来,时吟偏头看了看手冢。许是灯光的缘故,手冢刚毅的侧脸显得柔和了许多。虽然依然是冰山一座,但至少冷意退却不少。

感受到时吟目光的注视,手冢转头看向时吟:“有事?”

时吟心下一荡,娴熟的用笑容搪塞:“没事没事。”说话的期间,她脑子已经转了好几圈,想着要说话的话。她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国光,如果哪天我不见了,你一定要想我啊。”
“唉,我也知道我这幅样子,就算你要记住也记不住…那就偶尔想想我们相处的日子吧,我也会想你的,国光。”为了怕被路人听见,她小小声的说。

手冢几不可见地皱眉:“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时吟又抬头看了眼神社,再低头看了下自己透明的身子,语气有些沮丧,“我这样,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她叹气,如以往一般碎碎念着,“国光国光国光…”
仿佛这样子就有勇气面对全部。

手冢神情淡淡地也看了眼神社:“既然没地方去,那就这样呆着。”
时吟怔住,却听见手冢继续道:“等会你就站在神社门口,不要进去。”

时吟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张了张,最后只道:“恩。”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又轻描淡写化解。

此时手冢彩菜也从他们的对话里也知道了时吟的担忧,很是歉意:“抱歉,这件事是我没想全,要不我和你一起在外面等吧?”

时吟诧异,忙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在外面等没关系的。”
心窝确实温暖的,她没想到手冢一家会对自己这般好。

手冢彩菜微笑:“这大冬天,总要两个人一起才不会冷,不是吗?”

“我来吧。”手冢国光平静道。
时吟看了眼国光,后者神色淡然地道:“母亲毕竟熟悉,还是母亲进去吧。”

对于手冢国光如此开窍,手冢彩菜自然很是开心,面上还是要做犹豫状:“这…”

“好了。”手冢国一一锤定音,“国光你陪时吟在外面等着,我们会尽快出来。”

时吟心下一暖,没再反对。一直到他们看到神社全景,她才发觉自己的嘴角一直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之后,时吟和手冢国光在外面等待,手冢彩菜他们则进了神社。

因为神社周围的人很多,时吟再次当起了木头人。两人又等了会,却是碰到了从神社里走出的真田一家。

众人礼貌性地问好后,真田父母邀请手冢一家大后天去他们家做客。手冢自然答应了。之后,真田父母先行一步,留下真田和弥永理绘跟手冢继续聊。

弥永理绘四顾一番,压低声问道:“她在不在?”

时吟知道弥永理绘问的是自己,便也学她压低声:“我在。”

弥永理绘抿唇浅笑:“手冢家应该都知道你的存在吧,大后天一起来吧,会不会射箭?”

时吟点头:“会。”
她当年曾在手冢的书房看到一把弓箭,以为是手冢喜欢射箭,所以曾下过一番苦功。偶尔心情烦躁,便会去练练射箭,发泄一番。

“那么久这么说定了。”

“恩。”

两个女生谈完后,轮到一直沉默的男生。真田一脸严肃:“这次网球赛立海大不会输。”他伸手,“那么手冢君,赛场上见。”

手冢目光一凛,同样严肃地回握:“青学也不会输的。”

弥永理绘听得满脸黑线:“拜托,你们是切磋又不是生死对决,干嘛都要板着一副人家欠了你五百万的严肃表情啊。”她叹了口气,“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大后天我会在师弟家等你们的。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她拖着真田就走,边走边摇头:“师弟,你再这么严肃,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时吟觉得自己似乎在真田耳根处看到一抹小小的红晕。真田身子挺直,似乎有些僵硬:“太松懈了。”

真田他们走后,时吟和手冢又回到了无言的状态。

时吟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不曾减少,默默地在心里也叹了口气。唉唉唉,她心里的念想啊,也像今天这人群,只有增,没有减。

两人继续等着,这回等到了同样来神社的清源织希。这回,时吟再次想叹气。
清源织希,清源织希,这个名字怎么就和他们一辈子的交织在一起了呢?

清源织希在看到手冢国光的时候,笑容顿时明亮了起来。她快步走到手冢身边:“国光,你也在啊,真巧。”

手冢礼貌地打招呼:“清源桑。”

清源朝他身后看了看:“你怎么没进去?你在等人吗?”

手冢应声:“恩。”

清源眼神有些暗淡下来,试探性地问:“等女生?”

“是爷爷和爸爸妈妈。”

清源只觉得一下子轻松起来,也就选择性忽视掉为什么手冢没进去的疑惑:“国光,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她的脸颊带着绯红。

时吟心里“咯噔”了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只听清源道:“国光,我们可以去那里谈吗?”她指向神社旁边的小树林,那里现在人少,最适合谈事情。

手冢略微思索了下,道:“好。”

时吟抓狂。答应毛啊,一看就是幽会!这么好的时间,这么好的地点,不用来告白岂不是浪费了?

事实证明,时吟的猜测是正确的。

进了小树林,清源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道:“国光,我今年16了。”

手冢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在月光的衬托下愈显清冷。

清源接着道:“我认识你三年了,国光。我也…”她低下声音,柔和地好似微风,在低语少女最羞涩的心事,“我也喜欢你三年了。所以,国光,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

时吟下意识地屏息。

手冢没有说话。他有些恍惚的想到了某个恶劣的鬼魂总是时不时地向他告白,每次都是一副漫不经心地嬉笑口吻,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笑话,让他总忍不住…忍不住生气她的敷衍。

“国光?”清源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手冢的回应,她抬起头看向手冢,却见一向冷静的少年,神情了带了些许恍惚,仿佛心思不在此处。她心里的苦涩开始蔓延,还是固执地叫醒手冢。

手冢回过神,看到清源张着眼睛,期盼地看着自己。他沉默着想了会,道:“对不起。”

果然是这个答案啊。
清源垂下眼帘,勉强勾起笑容:“没关系,国光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我…我很高兴你没有骗我。我可不可以问下,国光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手冢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就在不久前,手冢国晴曾问过手冢喜不喜欢时吟,当时的手冢的答案是“不是”。
手冢想说“没有”,但不知怎么,眼前总划过一丝身影。这个身影太模糊也太熟悉,让他惊诧地一时忘了反应。

手冢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被清源织希打断:“我知道了。”
清源微笑着道:“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国光,希望今天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困扰。”她眯起眼睛,遮挡住快要暴露的泪水,“我想,我们依然是好朋友,对吧?”

“恩。”

“那么这样就好。我的家人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再见。”说着,她大步走出小树林。
此后,她再喜欢再喜欢手冢,也没有选择告白,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喜欢,一直到她遇到日奈森时吟。

高一的时候,学校里传出清源和手冢是情侣的绯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清源织希第一次见到了日奈森时吟。这个女生是飞蛾,而手冢就是太阳,飞蛾扑火,一次又一次不肯放弃。
虽然以情敌的角度清源是不喜欢时吟的,但作为女生,她还是敬佩时吟的。因为勇气人人都会有,然而持久的勇气那需要有多大的喜欢在支撑?

所以在后来的后来,已经身为人母的清源在和时吟聊到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向手冢的这次告白时,忍不住苦笑:“哎呀,明明是那么早就应该知晓的事实,我怎么就偏偏固执了那么多年。”
明明早就知道手冢有喜欢的女生,明明在她看到手冢听到“时吟”这个名字和见到日奈森时吟时不曾有过的恍惚时,就应该明白,怎么还是自欺欺人,非得接到两人的结婚请柬才甘心?

时吟看着清源跑出去,心里有些欢喜,嘴上偏偏故意道:“这么漂亮的女生你也舍得不要啊?”

手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走出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