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剑道房的房门做过特殊处理,所以拉开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这是为了防止外来因素影响练习者的专注。

时吟拉开房门,看到手冢国光正好射出一箭,正中红心。

姿势标准,身形挺拔,宛如一株青松,隽永携远。

时吟胸口一滞,心跳跳的更快。一不小心,她再次被这样的手冢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只觉得满身心都在他身上。

时吟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去学射箭的原因——在她和手冢结婚后的一天,她在书房的墙壁上看到一把弓箭,后来又曾几次看到手冢练习射箭,所以她当时以为手冢最喜欢地是练习射箭,便厚脸皮地天天跑去真田家,让弦一郎教她射箭。

她第一次看到手冢失态,是在她成功学会拉弓射箭之后。

那时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手冢叫她:“时吟。”声音里满是仓促和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我13号回家,15号凌晨才到,因为太困,所以睡了一觉,没想到起来已经这么迟了

入V了,依旧感谢曾陪我走下来的,和继续陪我走下去的你们V

34射箭

第一个看到时吟的是真田弦一郎。

他起身走到时吟面前:“时吟。”

一声“时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门口。

时吟笑着扑向真田:“弦一郎哥哥。”

真田直觉要闪开,但是脑海里忽然蹦出得知时吟转去青学后自家母亲的话“一定是弦一郎你绷着一张脸把时吟给吓跑了”,所以犹豫了下,结果给时吟扑了个正着。

时吟没料到真能扑到真田,感受到掌心下紧绷的身体,时吟笑得更开心了:“嘿嘿,弦一郎哥哥,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精神啊。”她本来想说木头的,但是眼睛瞟到真田德方和手冢国一也在,为了不破坏在老人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硬生生转了修饰词。

“丫头,你怎么来了?”真田德方板着脸没起身,坐在原地品茶。

…真是记仇的老人,她不过是当年转学没告诉他们嘛。

手冢国一冷哼:“当然是来找我们国光的。”

真田德方嗤之以鼻:“什么你们国光,明明是来找我们弦一郎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时吟已经抛弃弦一郎奔向手冢旁边,脸立刻黑了。

手冢国一淡定喝茶。什么叫不动声色,于无形之中秒杀敌人?这就是了。

“国光国光,我好想你哦。”

真田德方重重咳一声,对朝自己走来的孙子很是不满。

时吟立刻加上一句:“我也很想你啊,真田爷爷。如今看到您老精神矍铄,霸气更盛当年,我就安心了。”

“你这丫头…就会油嘴滑舌。”虽是这么说,但真田德方的脸色缓了下来。

时吟得瑟:“这叫舌灿如莲。”

真田德方见弦一郎已经走到自己旁边,便道:“弦一郎,你去和手冢家的比一场。”

事关面子,自然迎战。手冢国一正色:“国光,你去和真田家的比一场。”顿了顿又接到,“随便比比就好。”

真田德方不甘示弱:“弦一郎,记得手下留情。要是积分拉太大,你就等等,好歹远来是客,我们做主人的总要让让客人。”

于是比赛就定下来了。时吟也乐得凑到手冢国一和真田德方这里,悠闲地看着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的对决。

两人去换衣间换装的时候,真田夫人端着苹果汁进来,看到时吟向自己招手示意,笑了笑走过去,将苹果汁递给时吟:“天气这么冷,不要喝太急,对胃不好。”

“我知道了,谢谢伯母。”时吟接过果汁喝了一口,顿时透心凉了…果然苹果就算被榨成汁了,也不是好吞的

“诶,弦一郎和国光呢?”

时吟换做先在嘴里含一口,等汁水稍稍暖和后再吞下,这样感觉就好多了。如法炮制了三口,时吟回答道:“他们要去比射箭。”

真田夫人趁着时吟低头继续和果汁的时候,出其不意地问:“时吟希望谁赢啊?”

时吟呛了口,警觉地抬头,果然看到真田德方和手冢国一都在对自己虎视眈眈,时吟冷汗冒出。她斟酌用词:“这个…国光练习射箭的时间没有弦一郎长吧?”

得到手冢国一肯定的回答后,时吟后面的话就通顺了许多:“这就是了。射箭这种东西更大程度是靠熟练度的,所以我觉得弦一郎赢得几率大…当然,也不排除国光会险胜。”时吟忽然很庆幸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她会射箭,否则估计就要她去和他们比了。

手冢国一似笑非笑瞅她:“勉强过关。”

“嘿嘿。”时吟傻笑。

因为是三盘决胜负,所以比赛很快就比完了,结果自然是真田弦一郎略胜一筹。

真田德方洋洋得意地看着手冢国一,后者依然很淡定:“国光你做得很好,我们毕竟是客人,总要给主人一些面子。”

两人再次斗嘴,还是真田夫人无奈地插话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不如手冢伯父和国光留下来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因为众人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守则,再加上有四座寡言大山压阵,所以整顿饭吃的很安静。

吃完饭,真田夫人看了眼外面下的越来越大的大雪,担忧地道:“晚上的天气据说会下降3℃,而且我看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不如你们就留下来吧,反正家里的客房还多。”

“不用了,时吟丫头已经把衣服带过来了。真田家的,走了。”手冢国一说完,率先走出去站到走廊里等待。

“你…”真田德方瞪视手冢国一,又怒气冲冲地转向时吟,“丫头,你说你要不要住在这里?”

时吟后退一步,干笑着:“真田爷爷,晚安。真田伯母再见,真田伯父再见,弦一郎再见。”一口气说完,她也匆匆跑到手冢国一身边,免得被余震波及。

真田德方气极。

手冢国光礼貌地弯身道别:“再见。”

真田弦一郎回礼:“再见。”

真田夫人好笑地看着自家父亲难得一见的孩子气动作:“父亲,您真是…您也不小了,小心被弦一郎笑话。”

“哼,弦一郎那木讷小子会笑话我?”虽然这么说,但真田德方还是迅速调整表情,做出长辈该有的严肃。

告别真田一家,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飘得越来越大的雪花,时吟先将外套和雨伞递给手冢国一,等手冢国光出来了,再把手冢的外套递给他,然后拿出一把雨伞,贼笑着:“国光,我们一起撑吧。”

手冢国一和手冢国光的目光落在时吟手上的那把雨伞同时怔住。

“这把伞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时吟提起手冢的雨伞:“你说这把伞吗?”

得到手冢国光点头后,时吟道:“从我睡的客房里找到的啊,虽然放的地方是奇怪了点,但我看这把伞还是好的,所以就拿出来用了。”时吟困惑地转动雨伞,不过是很普通地黑色伞,“怎么,不能用吗?”

“没什么。”手冢国光垂下视线,穿好外套,将时吟手中的雨伞接过去打开,先一步站在大雪里,转身看到时吟还站在走廊里,道,“进来。”

她那点小心思,一看就知道。

时吟笑弯眉眼,快步走到手冢国光身边:“国光国光,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雨伞,并没有看到什么异议的地方,这才稍稍舒缓下心情。

手冢国一听着时吟开心的声音,神色莫辨地看向被手冢紧握在手心的雨伞把柄,慢悠悠打开自己手中的雨伞。

真巧啊。他想说。同样的天气,同样的雨伞,同样的人。

走出真田家大门,有走了几步,手冢国光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时吟诧异地也跟着停了下来。手冢国一没有停步,超过他们的步伐继续往前走。

“时吟。”少年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好听。

时吟因为他的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转头,正好撞进手冢的眼睛里,被月下的手冢迷惑,神情有些恍惚。

手冢国光的表情很是镇定,因为月光的缘故,他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微波,透彻地仿佛一个吸铁石,牢牢锁住时吟全部的注意力:“时吟,我们两年后结婚。”

时吟怔愣了下,而后浓浓的喜悦从心底弥漫,一直蔓延到嘴角,蔓延到眼里:“好,两年后。”她轻轻的,又重复了遍,含着少女小小的羞涩和欢喜,“两年后,我们结婚。”

35接近

为了和手冢考上同一所大学,好继续进行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划,时吟几乎都泡在手冢家恶补。

因为美人在旁的缘故,时吟进步的很快…咳咳,主要是想在手冢心里留下好印象,虽然她已经没有什么印象可留了。

偶尔周末的时候,会拉着手冢去真田家切磋射箭技术,不过通常到最后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都会去打网球,留下时吟咬牙切齿地喝苹果汁——她完全不懂网球。

但是时吟明知两人打网球,还是会拉着手冢去找真田弦一郎。对此,手冢彩菜偷问过原因。时吟的回答是:“美色撩人。”

手冢彩菜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打网球时很有魅力,但是完全不相信时吟的说辞,这个困惑一直到有一天手冢全家和真田全家周末出去游玩,趁时吟没防备突击时才得到解答。

因为是野餐,所以三人坐在樱花树下,男士们去进行苦力搬运工作,手冢国一和真田德方则在另一颗树下厮杀围棋。

当时只见时吟振奋着脱口而出:“从无到有的落差,需要一个反重力的起飞;从不爱到爱的跨度,需要一个情敌的刺激。”

真田夫人黑线:“如果我没记错…我儿子喜欢的不是你吧。”

手冢彩菜在一旁配合地点头。

“哎呀,谁说情敌这种东西需要实质性的?只要在国光心里认为弦一郎是情敌,那么弦一郎就是。”

真田夫人和手冢彩菜面面相觑。

手冢彩菜道:“可是…国光好像不这么认为吧。”不是她们想打击时吟,实在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知道啊。不过不是有个成语叫潜移默化吗?就算国光明知道不是真的,但日子久了,便会信以为真。”

手冢彩菜:“…”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真田夫人同情地看向自家儿子,以更同情地目光看向手冢国光。

“而且你们不觉得国光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了吗?”

手冢彩菜对此表示怀疑:“…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吧?”

时吟当做没听见。照样每天缠着手冢,每个周末带着手冢找真田切磋。对于时吟最近的成绩,连纪香也大呼:“我也要去找个男人!”

时吟:“…不要随便把其他男人和我家国光划等号,不是所有男人都配的。”

因为这句话,惹来了纪香的追杀。

日子也就在这打打闹闹中度过,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时吟走出考场,随着人流往楼下走。走出教学楼,时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教学楼旁边大树下等待自己的手冢国光。

身形依然挺直,面上不露声色,淡然处之。

胸口有暖流流淌,时吟咬着下唇,不然笑容太过恣意,但唇角还是一点点翘起。她快步走到手冢身边:“国光国光,我感觉很好诶,你考的怎么样?”

手冢低下头,看到时吟笑望着自己,脸上带着小小的红晕,眼眸里映着浅浅波光。他道:“可以。”

仅是这两字,就让时吟雀跃不已,自发地挽着手冢的手臂:“国光国光,伯母说今天有大餐吃哦,我们快点回去吧。”

“时吟。”纪香跑过来,“考的怎么样?”

“还好,你呢?”

“感觉不错。”纪香看到时吟挽着手冢的手臂,笑着挥手,“本来还想叫你去聚餐,既然佳人已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再见。”

“恩恩,再见纪香。”

送走纪香,来了清源织希。

面对时吟传达的“我们不欢迎你”的眼神,清源选择忽视。她对上手冢的眼睛:“国光,你是要考东大吗?我也是,我们东大见。”

时吟龇牙:“说完了吧,说完了我们要回家了。”

清源微笑:“国光,我可以抱下你吗?”她不待手冢回答,上前两步,环抱住手冢,只轻轻一下就退开,“再见国光,再见时吟。”

时吟小声嘟囔:“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再见。”

她想了想,趁着手冢没有防备,用力地环抱住他,嘴里嘀咕着:“国光国光,你的怀抱只有我能抱,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要是再有我就生气了。好吧,我就勉勉强强用我的气息覆盖住清源的吧,清源气息快退散,快退散…”

手冢没动,任由时吟紧紧抱着。

女生小小的碎碎念也一并收入耳膜里,他低头看着时吟娇小的身子,眼神温软。

两人回到家,手冢彩菜已经准备好食物了,摆了满满一桌。看到他们回来,也不问考试是不是理想,直接招呼他们入座吃饭。

“咦,这是中餐?”

“是啊。”手冢彩菜笑着解释,“我上个星期不是和你伯父一起去中国旅行吗?我们住的是民宿,感觉这样吃很有气氛,所以我去学了几道菜,来来,大家都坐下吃饭吧。”

“好。”时吟等手冢国一手冢国晴和手冢彩菜都坐到位子上,再等着手冢坐下后,才坐到手冢身边。

手冢彩菜本来要先给手冢国一夹的,但是手冢国一示意先给时吟,所以手冢彩菜就把这块精肉夹给时吟:“来,尝尝这个,合不合胃口?”

“谢谢。”时吟夹起来尝了口,“恩,很好吃。”顺便拍马屁,“伯母的手艺好赞啊,要是我有伯母一半的手艺就好。”

肉蒸的很软,而且还是热热的,酱汁的调配也恰到好处。真是回味无穷啊。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手冢彩菜笑得开心。

时吟见手冢彩菜得到自己肯定的赞扬后给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都夹了块,也伸手给手冢国光夹了块:“国光你尝尝,很好吃哦。”

她很邪恶地在心里加了句:就和你一样好吃。

手冢彩菜笑道:“国光,你看时吟都夹了肉给你,你也夹块给她…夹菠菜,菠菜营养好。”

手冢国光沉默着给时吟夹了块菠菜。

时吟哭丧着表情看着碗里的菠菜。她能说她对菠菜过敏吗?可是这是国光第一次夹东西给她呀…时吟挣扎几番后,还是选择吃了。她痛并快乐着。

之后一顿饭吃得安静,吃完后,时吟正要帮手冢彩菜一起洗碗。手冢彩菜笑着拒绝:“行了,你就在一旁歇着,我自己来…时吟,你的脸上怎么起了红疹子?”

一听这话,大家都聚了过来。果然看到时吟的脸上长了很多红疹子。

手冢国一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时吟扁了扁嘴,诚实招了:“我对菠菜过敏。不过不要紧,只要涂了药膏,明天一早就能好。”

众人一致看向罪魁祸首。手冢国光抿了抿唇,去厨房拿了药箱,拉时吟上楼。

手冢小心翼翼给时吟涂着药膏:“只有脸上?”

时吟享受着手冢难得的小心:“恩,我过敏只有在脸上长红疹子。”

“菠菜过敏怎么不说?”

声音好凶…时吟有些委屈:“这是国光你第一次给我夹菜诶。”

手冢手上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但动作更加轻柔。

“这样真好,国光。”时吟轻声道。

室内灯光柔暖,温暖四溢,正如他们之间的情感,温暖得恰到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终于全部码完…我差点感动得要热泪盈眶了。

不过我想说…你们留言的时候不要太真相啊,我都不知道要加精还是无视掉它,等文章写到时再回复【远目】

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好吧,我知道说完这个的时候,大部分还在疑惑的都懂了…如果你还没懂,我就满足了【喂!
36结婚

手冢和时吟最终都考上了日本东京大学,不过一个是以正数名次进入热门学部,一个是以倒数名次险进。

对于这个成绩,手冢彩菜一边开心地张罗庆祝聚餐,一边在心里给予了自己儿子十二万分的同情:最终还是没能逃开自家媳妇的魔爪。

今井上野在得知时吟的成绩后,来到了手冢家,不出意料地逮到了自从放暑假后就一直窝在手冢家,直接把手冢家当做自己家的时吟,不无讽刺:“果然只要你拿出对手冢国光锲而不舍的魄力就能有长进。”

不过这勉强也算是一个把柄吧?今井上野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时吟。

时吟立刻警觉地倒退数步,藏到手冢身后,只探出个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有这么和你叔父说话的?”今井上野很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凉凉地看着时吟,直看得后者越来越心虚。

时吟最终投降,不甘情愿地道:“好吧好吧,你想我做什么?”

“我听说你放弃公司的股份了。”

时吟鄙夷他:“你现在才知道啊。”

这回今井上野懒得说话,直接将桌上的笔扔过去,正中时吟的额头。

“嗷。”时吟捂着额头,“叔父…你这么暴力会毁了你人模人样的形象的。”见今井上野作势又要扔来一支笔,时吟连忙把头缩到手冢身后,“好好好,是了是了,叔父你英明,我确实放弃公司的股票了。”

今井上野冷冷看向时吟,但是视线被手冢挡住。他移上视线,对上手冢的眼睛。后者不移分毫,镇定地回视今井上野。

到底还是手冢冰山冷气强大,今井上野首先一笑:“勉强算不错。”他指的是手冢让时吟“回头是岸”的壮举。

“谢谢。”

时吟探出头扁扁嘴,小动作被今井上野逮住:“说吧,你打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川濑是国光的姑姑诶。”

今井上野嗤之以鼻:“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之前打给泽里让他帮你复印三份合同吗?我自然要详细了解一番,你也收到东大录取书,是时候发动反击了吧。”

时吟干笑:“这个…其实我是打算大学毕业后再慢慢来的。”

“再慢就失去最好的时机了。”

“哎呀,叔父你就不能不要在国光面前说这件事吗?”时吟抓抓头发,“况且不是时机问题…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对我未来很重要,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懂啊。”

今井上野沉默了下,转头问手冢:“你进的是什么学部?”

“经济学部。”

“那就是了。时吟,你也去经济学部。”

“诶?”时吟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是很想和国光在一起啦,可是我的分数线到不了啊。”

今井上野冷笑:“知道自己分数不高怎么当初不更努力点?行了,这个我会给你排的。我最多只给你三年,大三的时候你和国光同时进入公司实习。”

和国光一起实行…时吟心动了,有些犹豫地看向手冢:“可是…国光你觉得怎么样?”

手冢国光的分析很冷静:“多积累一点经验都是好的。”

“那好,就这么定了。”今井上野一锤定音,“我下午还有一场手术,先走了。”

“恩恩。”得到手冢的确定回答,时吟笑眯眼睛,“走好,叔父。”

“再见叔父。”

不知为何,听到手冢叫自己叔父,今井上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有那么老吗?

之后的日子,就这么静静流淌过去,一个没注意,就流过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该怎么算呢?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是两个春秋的轮回交替。一晃眼,两年已逝。

两年,手冢和时吟从高三毕业党荣升为日本东京大学大一新生,又由大一走进大二。

两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不多,时吟和手冢家的关系却是越来越亲密,虽然手冢依旧一副冰山脸,淡定面对时吟每天一次的告白。至少按照纪香的说法是,冰山还是那座冰山,但冰山表面已经能看到几条裂缝。

就好像被炙热的阳光,一点点融化固执的外皮。

同时,两人结婚的日子也越来越接近,今井一家和手冢一家都忙了起来,帮着准备请帖,礼金,选婚纱,选新婚拍照的地方,选婚礼地址。这么多人当中就时吟的表现最淡定从容,按她的话是不管婚礼怎样,她这辈子都缠定手冢了。所以一点也不会紧张。

事实上,这是假的,时吟心里比任何人都紧张。虽然她已经结婚了,还嫁的是同一个人,但是…但是时吟好想哭啊,她紧张啊她害怕啊她担心啊,而且距离结婚日期越近,她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于是,在结婚的前一天,时吟偷跑到手冢家,结果被手冢国一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