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人谈了一些,静深…”他怜惜地看着静深,想要直直看进静深心里,“我不想放弃你。”
幸村微扬着嘴角,因为想通了一件事实而感到开心:“你说过,你累了,那么余下的路程,就换我拉着你走,等你走也走不动了,就换我背你。”

静深一声不吭地看着幸村,敏锐地注意到幸村的额头有些汗,显然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原来精市你也会紧张的吗?

背着她走…
真是美好的话语,她等了很久…现在等到了,可是她的期盼都被那个小孩子带走了。她可以选择不恨幸村,但无法原谅自己。

“精市,你说这句话,是对我说还是对绿笙说?”静深不等幸村回答,就摇了摇头,“算了,不管答案是什么,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走到桌子前,将陶瓷拿了过来,一个松手,陶瓷就在幸村愕然的神情中,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碎成碎片。

“精市,关于过去的,我都已经放弃。”
幸村目不转睛盯着静深:“我去茶馆接你,小哀说你已经回医院了。”


你好,补救
那天谈话之后,幸村精市依然每天都有来医院探望静深。两人交谈的时间很少,多数情况下
是静深躺在床上看书,幸村搬了张桌子,在桌子后办公,气氛倒也意外和谐。
青扇虽然好奇他们现在的关系,想去询问静深,但是没胆问。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啊
唉,她当初怎么就不相信静深的话呢。
静深好笑地放下手中的书本:“怎么又叹气了?今天可是我出院的日子,你表情这么哀怨
难道是因为...她刻意一顿。
青扇果然被勾起好奇心:“因为什么?”
“困为遗憾不能再找借口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
青扇做呕吐状,表情嫌弃:“你还能更自恋些吗?”

静深摊手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自恋是没有下限的
青扇抽了抽嘴角:“你真是够了诶。。。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静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心
酸地上前给了静深一个怀抱,“静深,我很高兴,你还括着。”
“哪有人这么说的啊。”虽然嘴里不满
兴,还能再见到你们。”
扇,低声道,“我也很高
青扇退出静深的怀抱,笑到:“好了,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就不要煽情了。”她看了眼手
表,“今天我值班,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现在要目去了,下午你出院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静深摇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精市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青扇眼神闪了下:“既然这样,那明天我和长太郎 请客,厌祝你出院,这可要赏脸吧?”
“那我走了,拜拜。”
“恩,一路走好。”
进走青扇,静深也开始整理东西。还好她衣物不多,书籍倒是随着时间的堆积逐渐加厚,不
过还是很方便整理的,所以静深很快就整理好了。
静深扫视四同,寻找还有什么漏掉的东西,目光在扫过桌子时,停在了桌上的空邮包。
上次她当着幸村的面把瓷娃娃砸碎,等幸村走后,她才把碎片收拾起来,扔到了外面的垃圾
桶。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后悔自己的举动,马上跑到垃圾桶里想把碎片找回来。
在垃圾堆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没过路的患者和家属指点,静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早
上的垃圾已经在五点就同一被清洁工扔到垃圾车,运往垃圾场了。
是不是所有的东西丢掉后都技不目来?就像他和她的婚姻。
静深想到下午出院后要去办理离婚手续,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她将空邮包扔进可回
收箱,心情还是烦闷,就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本还未看完的书,倚在床头胡乱翻着,好分散自己的
注意力。
这是一本散文书,名字叫《最能直抵你心底的一百句话》。每一页的上面一行都是中文,下
面一行日文翻译。
她翻书的动作停下,看着眼前这行字微微出神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
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静深台上书本,已然失去看它的兴趣。
有人敲门。
“进来。”
幸村推进门,看到静深脚边的行李箱,走过来帮她提起:“你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行李箱
我帮你拿。走吧,我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
“谢谢。”静深道了谢,跟在幸村后面走着
走出医院,坐进幸村的车里,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连带着车里的空气也显得沉闷。良
久,还是幸村笑着打破沉寂:“走吧,再不走她们就要下班了。”
直到车子在路上稳稳地开着,她才“恩”了声
民政局离医院很近,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没下车。
两人就干坐着,谁也
已经到了啊。
静深低着头轻叹了声,恻头看着幸村,微笑道:“我们下去吧。”说着,她作势要打开车
幸村反应极快地拉着她,直直盯着静深的眼睛,没有说话
静深胸口一滞,莫名地抽痛起来,她撇过头,躲闪过幸村的拄视:“精市”后面的话忽
然就变得难以说出口。静深闭上眼睛,咬牙道,“下车吧,我们该进去了。”
招待他们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在进行了一连串手续后,女人将一张纸递给他们,最后
问了句:“你们真的不后悔了?”
静深咬牙忽视掉胸口几乎要涨裂开的疼痛
身的鲕抖,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
“是。”她拿过笔,趁自己反悔之前
佛是在用尽毕生的精力。当她写完时
像被抽干了一样,只能呆愕地看着纸张上自己的名字。
女人再将纸张递给幸村,还是问了同样的话:“不后悔吗?”
幸村拿过纸张
他看着那张纸
克制住全
全身力气
就在幸村要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静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听到静深接电话:“青扇
是你啊,有事吗?”时,幸村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赶得上,不然他等会只能故意把这张纸销毁了。
“什么?你说长太郎晕倒了?怎么回事?”静深皱眉,“你们现在在哪?好,好,我马上
去。”
她放下手机,正要说什么,就见幸村对自己道:“行李箱我等会给你进去,后面的手续我会
办,你先去看长太郎。”
因为挂念长太郎,静深点点头:“我乘地铁去医院。”
幸村叮嘱她:“恩,小心点。”
看着静深离开,幸村放下笔。
女人诧异地看着他空自的签字:“先生,你还没签字呢?”
幸村笑得喻悦:“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他直接将纸张撕成片条,扔进一旁的垃圾箱
里,“很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不过也请你将之前的手续都作废。”
女人瞠目结舌:“可是 可是”她看看男人,又看看纸张上女方的签字。
幸村心情喻快地笑眯了眼:“是我惹内子生气,所以地才赌气要和我离婚。”
“啊?”女人还想说什么,就见男人笑得神采飞扬的走掉了。女人叹气嘀咕,“现在的人
啊,怎么都把婚姻看得这么轻率,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不过,看刚才男人因
前的文件都注销了。
么开心的笑窖,女人也只能摇了摇头,把之
静深赶到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凤长太郎后 ,紧张地询询问:“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住
院了?”
静深因为一心掂念凤长太郎的病情,所以没看到凤长太郎和青扇心虚地对视了一眼。
青扇干咳几声,解释道:“就是长太郎最近太忙累,急性胃炎发作。”她抬头看了眼从表面
字迹是治疗胃炎,实则是装着葡萄糖的药水,“还好医生症状轻,现在点滴己经挂上了,等挂完
之后看一下情况怎么样。”
静深这才稍稍安心,责备地看着凤长太郎:“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
凤长太郎虚弱地咳嗽了声:“我 我听姐夫说你们要离婚,所以 想挪出时间和你聊下,但
是公司事情很多,爷爷对我要求又严格,所以 ”
静深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用叫他姐夫了。”
青扇继续要药水瓶,
话,称己经撤消了。咳咳
好掩盖去自己得意的笑容。就在静深赶到之前,他们已经收到幸村的电
,一定要在静深知道事实真相前和长太郎 跑到国外度假去。
凤长太郎 努力扮演一个病人,但身为一个乖宝宝,说谎还是让他很心虚,还好脸上被青扇很
有先见之明地涂了一些自粉,没有透出脸颊的绯红:“我 姐姐,姐夫其实很好的,为什么你
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是啊。”青扇酝酿好情绪,“静深,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耐心去等一个女人十年的。这十年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静深心里一酸:“我 ”
她刚要说话,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一名女医生走了进来:“青扇,我等会有手术要做,你之
前让我帮你骗你朋友说凤长太郎有胃炎,我可能帮不到了,要不要让我去给你找个同事?诶,青
扇,你眼睛拼命眨什么?眼睛抽筋了'”
青扇在心里哀吼一声,顶着静深的目光,哀怨地看着女医生,悲凉地道:“不用了,她已经
知道了。”
女E生顺着青扇食指值得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一旁的静深,知道自己坏了事了,干笑着:“
我去做手术前准备了。”转身拔腿就跑,离开这是非之地。
静深冷静地看着青扇和风长太郎:“说吧,为什么要骗我?”她联想极快,“离婚手续是不
是没办成'”
青扇装傻干笑着。凤长太郎道:“姐,我们是不希望你后悔。”
静深闭了闭眼:“长太郎,我很清醒,我要和精市离婚。”
“可是你明明还爱着姐夫不是吗?”
静深浑身一颤:“长太郎,婚姻里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信任 我已经没办法信任他了。”
“我知道你因为那个孩子很伤心,可是你想过姐夫的心情吗?他给自己的压力和折磨,不会
比你少。”
“长太郎,不是我不给精市机会,是我不能给自己机会。”静深起身,“我累了,既然你没
事,我回家了。”
青扇皱了皱眉,直觉地问:“回哪里?”
“我之前向精市要了绿笙住处的钥匙 我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青扇和风长太郎交换了下眼神,青扇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青扇,你照顾长太郎,我先走了。”说着,不顾凤长太郎和青扇的挽
留,出了房门。
青扇
在骗她了
见静深走了,马上拿起手机向幸村通风报信:“幸村,我是青扇,静深已经知道我们
恩,她要目绿笙住地耶个地方 是。”
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雨,静深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车报了地址,透过窗户,看
到雨越下越大。等车开到,静深付了帐后,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静深跑到屋檐处时,全身都被
淋湿了。
静深上楼,打开房门,里面熟悉的摆设让她喟叹出来。从房间的干净程度可以知道已经有人
来打扫过了。
静深走到房间,不抱什么希望的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挂好。静深从里面拿出睡
衣,打算先洗个热水澡。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静深打开房间的灯,坐到床上,拿起在洗澡
之前放到床单上的手机,看有没有人技她。
还真有。十个电话,每隔三分钟打一次。
静深正准备打回去时,手机响了起来。静深接起,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头似乎笑了一声:“之前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委屈,“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我都在你楼下已经等了三十分
钟了。”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静深张大眼睛,冲到窗户边,拉开窗市,通过路灯可以看到幸村撑着雨伞站在车前:“你疯
了'这么大的雨你也不去车里躲躲'”
似乎感应到,幸村转身,抬头看着静深的房间:“静深,我想你了。你愿意让我上去吗'”
静深对幸村这
岂止是感冒,幸村已经发烧了
“我去开门,你快点上来,再淋下去会感冒
在静深开门让幸村进来的那一到,幸村忽然身体一晃,静深敏捷地扶住,触碰到他滚热的肌
肤,顿时大吃一惊:“怎么这么烫'”
她摸摸幸村的额头:“你发烧了,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
静深关上门,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幸村带到床上。给幸村脱鞋脱外套,又把被子盖到他身
静深正要去找找有没有退烧药,右手被幸村拉住。静深目头:“怎么了'”
幸村强撑着力气将手中的包裹塞到静深手里:“给你。”这才安心地昏迷过去
静深忙把包裹放到桌上,去搜索退烧药。很幸运地再洗手问的抽屉里找到了急救箱,里面有
放退烧药。静深烧开水,给幸村冲了一杯,喂幸村喝下,又拿毛巾覆盖在幸村额头,每个二十分
钟就给幸村量下温度。
一个小时后,幸村的温度终于开始退下。
静深累得想直接趴在桌上睡觉,看到桌上的包襄,好奇幸村给自己什么东西,勉强睁着眼睛
打开包裹。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静深不自自主红了眼眶。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那是被大大小小不同碎片拼凑而成的教学图瓷娃娃。


静深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已经经大亮。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前面的陶瓷教学图,这才
想起自己咋天看着它,想着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想着想着,就直接趴到桌上睡着了。
她站起来,身体因为长时间趴着显得酸疼,她揉了揉脖子,目光停在教学图上好一会才移
开。她曾经拼过陶瓷,自然知道有多难拼,每一块都要一一对过来,运气好只用试几次,运气不
好就要试到最后。
静深拿起桌上的温度计再次帮沉睡着地幸村量了下体温。36.5属于正常范围内。静深松
了口气。
忽然,置于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静深吓了一跳,拿过来用手死死捂住,看了幸村一眼,发现他没被吵醒,这才踮手踮脚出
去。轻轻关上门,靠在一边的墙上,打开手机,按下接听键:“喂,您好,我是”她在姓氏
面前停顿了下,接着道,“我是凤静深。”
在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幸村徐徐张开眼。偏头的时候,看到的桌子上拼凑起来的陶瓷娃
娃,不自微笑。吊然苦肉计还是有效的,不枉费他硬是逼迫凤长太郎和里上青扇,三人花了一天
的时间去拼图,又淋了那么久的雨。
许是因为隔音效吊不好,他听见静深在那里说
吧,我会早点整理行李的 是是,要麻烦你了
目光一闪,微微沉下。
“明天?会不会太快?'这样啊 那好
静深挂断电话,又靠着墙壁呆了一会,才推门进去。正对上幸村清醒的眼神,愕了下:“你
醒来了?”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听见'
幸村笑着点点头:“是啊,刚醒来,还没晃过神,你就推门进来了。”他有些歉意,“咋天
真是麻烦你了。”
应该没有吧。静深松了口气。
“没关系。”静深不甚自在地走过去给幸村倒了杯开水,“睡 了这么就渴了吧,先喝口,等
会再把药吃了。”
幸村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可是 我头还是有些晕。”
“头晕'可是我刚刚给你量过体温,已经没有发烧了呀。”静深将开水放到一旁的桌上,伸
手探了探幸村额头,“正常的呀。”
幸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可能是后遗症吧,头还是晕晕 又很渴,想喝开水。”
静深瞪视他,后者无辜地目视。
静深首先败下阵来,认命地扶起幸村,让幸村靠在自己肩膀上,左手艰难拿过开水,递到幸
村嘴边:“喝。”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幸村笑笑,听话地张嘴喝了几口:“好了,谢谢。”
“恩。”静深借着放水杯的动作,掩去眼里的害羞,再转目头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下,“你好好休自,我去煮早饭了。”
“恩,小心点。”幸村叮嘱道,看着静深走进厨房,他沉思了会,拿起一旁的手机拨打了
个自话。
“谁啊?”电话那头被吵醒的人很暴躁。
“里上,是我,幸村精市。”
“又是你?”里上崩溃了,“咋天你拖着我们和你拼了一天的陶瓷了,我都还没睡够,你居
然又来吵醒我 ”
比起青扇的愤懑,幸村很是冷静地道:“静深明天的飞机。”
青扇猛的睁开眼:“什么?”这下,瞌睡虫全跑光了。
“怎幺这么快'”她皱眉,“是不是有什么步骤做错了'”
“没有,从咋天晚上我发高烧开始,她就一直在照顾我 ”幸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陶瓷娃
娃身上,带上了疼惜,“她也按你说的,打开礼物看到了陶瓷娃娃 而且她咋天似乎是为了方
面照顾我,就趴在桌上睡的。”
他分心地想着:不知道静深的身体受不受得了,会不会感冒发烧'
青扇扒了扒头发:“步骤都没错怎么静深还要出国'”她一顿,若有所思道,“我曾经在一
本杂志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一怀孕怀到这个份上,眼瞅着肚子一点点大了,说不定都在想着孩
子长啥样儿了,却突然又要杀了他,母爱跟学历无关,跟身份无关,上帝给的这份突来的脆弱,
放在谁身上,都一样’幸村,静深的伤太大了”
她想了想:“如吊出国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那么就让她出去吧”
“里上。”幸村淡淡地打断青扇的话,“曾经犯下的过错,我们没有能力倒退时间去馥变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未来后悔。”
“闭嘴。”静深瞪了他一眼,两人坐进车里,静深向出租车司机报了医院地址,便不再搭理
幸村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所以很明智地等着静深气梢消
在医生的诊断室里
现了淤青。
露出了后面的一大块红,有些地方都已经出
“你 这么重还叫有一点疼'”
幸村咳了声,没说话。倒是给幸村涂抹药水的医生笑着开口:“男人嘛总要在心爱的女人
面前留一些面子 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对方担心,你说是不是啊,小伙子'”
幸村尴尬地撇过脸。
静深再次恼怒地瞪了幸村一眼,挡视线投到幸村脊背上的伤时,转成了关心怜惜
这个笨蛋啊。
但是他们已经签过离婚证书了,手续也办了,何必再彼此为
难'她不是圣人,没办法还能像以前一样坦然面对幸村
“精市 ”静深想和他坦自自己明天就要去德国,不必再努力了
房们打开的声音阻止了静深接下来的话。静深转头,看到青扇和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青扇解释道:“我刚才在值班,看到你扶着幸村到这里,就向护士交代好过来了,怎么回
事'”她关上门,走上前,也看到了幸村身后的伤痕,“怎么会这么严重'”
静深内疚地道:“都是我的错,精市为了保护我才弄得背后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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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扇接到幸村的眼神暗示,转了转眼:“这么严重,一定要住院了
“啊'”医生愕住,在看到青扇拼命向自己使眼色,理科恍然地接到,“是是,这个很严重
的,如果没有休息好,可能会导致神经出现问题,有可能影响行走。”
“你看,医生都这么说了,走,我们去办住院手续。”青扇走了几步,发现静深没有跟上
来,“怎么不跟上来'”
静深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感觉好笑又好气:“我又不是笨蛋 说吧,你们俩是什么时
候同谋台合乌的'”她看向青扇,“恐怕这次这个 和咋天的淋雨都是你提的意见吧。”见青扇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再看向幸村,“你已经知道我明天就要去德国的消息了吧。”
眼见计谋拆穿,青扇也就直自地劝道:“静深,你看幸村为了救你都弄成这样了,你还忍心
去德国吗?”
静深没有回答青扇的问题,转向问医生:“他的伤到底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