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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凤长太郎听到这句话,立刻否决道:“不快,我都等了十年了,再慢就来不及了。”
“噗嗤。”静深喷笑出来,“原来是你急啊,难怪这么快。”
“姐。”凤长太郎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姐也不调侃你。既然爸妈都同意了,我还能说什么?加油,努力明年就能让我抱到外甥。”
“谢谢,你的身体也要好好养,一个身体养两个人,可别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要比人抱着来。”
“让精市抱着,那多好啊。”静深想着那画面,喜滋滋的。
凤长太郎被静深的快乐感染,也笑了。他犹豫了会问道:“那个…百里…”
静深明白凤长太郎要说的是什么,假装生气道:“你姐我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吗?更何况绿笙她现在这样…如果我嫉妒,那我真是自贬身价了。”
凤长太郎知道自己姐姐确实不介意,也就道:“那我先挂了,好好休息,再见。”
“恩,再见。”
静深合上手机,将枕头放好躺回去。翻了个身面对幸村,想起凤长太郎说的“不快,我都等了十年了,再慢就来不及了”,静深蹭到幸村旁边,鼓起勇气环抱住幸村,在他耳边道:“精市,他们十年了,我们也十年了,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一样修成正果呢?”
“精市,我曾说过,希望在漫长的岁月里,和你手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当时是戏言,如今我想让它成为真实写照,可好?你没有说,那么就是答应了。”
静深的右手找到幸村的右手掌,勾住他的小拇指:“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告白完毕,静深嘴角含笑,幸福地睡去。自然也就没看到幸村在他睡着后睁开了眼,眼神退却平时的波澜不惊,显得异常锐利。他直直地盯着静深,脑袋里还想着静深说的“精市,我曾说过,希望在漫长的岁月里,和你手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
一遍又一遍,直到和自己记忆里的声音重叠交错:“我们所拥有过的最美好的时光,大概是遇见彼此,没有错过彼此,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手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
静深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又在被窝里磨蹭了会,最后还是被粥的香味勾起馋虫,才坐起,看到幸村把早餐一一端到桌上,笑着打招呼:“精市,早。”
幸村回以一笑:“早,起来吃早餐吧。”
“恩。”静深起床,去洗手间快速刷牙洗脸。出来的时候闻到更香浓的味道,立刻快步走过去,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到餐桌前,等着吃早餐。
幸村失笑,将筷子和勺子递给静深:“是皮蛋瘦肉粥,小心烫。”
“恩恩。”静深拿起勺子舀了口,将它吹凉后吃下,“好好吃。每天早上要是都能在起床后被人服务,该有多幸福。”
幸村也坐下,吃了口粥:“你是想说我以前太懒,家务事都是你做的?”
静深笑眯眯地再吃下一口:“是啊,你终于决定要改过自新了吗?”
幸村也笑眯眯的:“据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静深,我怎么说也是一名成功男士吧?”
静深VS幸村,静深败。
“好吧好吧,那么这位成功的男士,你的女人…”静深的脸微微发红,“咳咳邀请你吃完早餐之后陪她买礼物,你愿意吗?”
“求之不得。”他见静深没反应,笑道,“怎么,不信?”
没想到幸村这么快就答应,静深愣了下:“你…不去医院?”
“你总不会一个贺礼买一天吧?”
“你听到了?”静深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对幸村做的事情,脸再次爆红,很不自然地再舀了一勺粥吃。
“凤长太郎早上打电话过来说的。”
静深内心又失落又庆幸:“哦。”
想着要去买礼物,静深快速喝完了粥:“我好了。”她见幸村还在吃,打算先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
静深换完衣服,没看到幸村,想来他是去收拾东西了。桌子已经被擦干净了,静深去床头拿来纸和笔,俯到桌子上写着等会儿顺便要买的东西。
幸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静深趴在桌子上:“你在写什么?”
“记下等会要去买的东西,这样就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了。”静深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把纸条推给幸村,“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我去接个电话。”静深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打算接好后顺便化妆。
幸村看了眼,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洗澡的时候发现衣服口袋里放着的纸条,那是十年前和百里绿笙去德国的飞机上,百里绿笙提议要了解彼此兴趣爱好写的纸条。他记得自己好像放到了床头。
幸村去床头没多费力气就找到了。
纸条虽然微微泛黄,但是整洁,显然是被它的主人小心保护着。
幸村拿起纸条看了眼,正准备放进口袋里,却猛然怔住。表情像是被雷劈了的不可思议。
他右手拿着泛黄的字条,快步走到桌上,左手拿起静深写的字条,合放在一起。两张纸条上的字迹相似到让他心惊。
每个字写起来都像个小圆圈,又圆润又光滑。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它们主人写它时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姿态。
那么可爱,那么熟悉,那么骇然。
静深从洗手间出来,因为幸村是侧着身子的,所以静深只能看到幸村左手上拿着的纸条。她笑着调侃:“怎么,被我的字倾倒了?”
“静深。”幸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暗沉,“你说字迹有没有可能相像?”
“当然有可能啊,模仿个几年几十年的,总能达到形似。”静深又看了眼幸村手上的纸条,得意的笑道,“不过能模仿到我的自己的人可还没遇到过。长太郎小时候非要学我,但是没学成,浅析那丫头也曾被长太郎激到要仿我的字,但是因为字体太圆润了,所以…”她耸耸肩,“都失败了。”
幸村听到浅析的名字,心神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凤浅析吗?”
静深点头:“不然你以为姓什么?”提到浅析,静深就忍不住炫耀,“我家的浅析啊,笨是笨了点,但还好只在我面前笨。又坚强又勇敢,是个见到就让人忍不住疼爱的丫头。”
幸村想到在听到浅析病危后,在自己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的女生:“凤家除了凤长太郎和你外,同辈的还有没有?”
虽然疑惑幸村的问题,但静深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
“是吗?”幸村沉思,他分明记得,那天在病房外面,他听到浅析叫绿笙“姐姐”。还是,这只是一个平常的称呼?
“凤浅析的生日是多少?”
静深笑得幸灾乐祸:“刚巧比长太郎大一天。”凤长太郎是2月14,凤浅析是2月13。为此凤浅析常常抗议自己无缘无故就多了一个堂弟,明明更想要的是堂哥。
幸村心思一顿。百里绿笙的生日是5月份。不管怎么算,都比凤浅析小,那么凤浅析为什么要叫百里绿笙姐姐?而且那条纸条她又想说明什么?
静深走到床头柜前,拿出自己的化妆袋,找到防冻霜抹了起来:“你问这些干嘛啊?”
幸村趁着静深低头抹防冻霜的空隙,将绿笙的纸条放回口袋,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去给凤长太郎和里上选礼物吗?好了吗?”
静深抹好后,将防冻霜放回去:“恩恩,好了,我们走吧。”她拿起挎包,走到幸村身边,看向幸村手里的字条,“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幸村将静深写的纸条还给她:“这些已经很多很详细了。不过东西有些杂,想要好去哪里买了吗?”
静深奸笑:“嘿嘿,跟着我来就好。”
静深带着幸村七拐八拐来到一条小街上:“好了,就是这里了。”看着和记忆里一样古朴的楼房商店,静深很满意。
这里是…
幸村记忆力不差,所以他立刻就能想到这条街就是当初绿笙带他来扫荡礼物的街道。十年之后,他竟然还是回到了这里。
店面没什么变化。第一间是手工纺织,第二间是香水定制,第三件是陶瓷制作…甚至连相伴的人都没变。有变的,大概除了时间,还有心情。
静深拉着幸村进了第一间,里头的女店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幸村其实也不知道静深为什么来这里,他看向静深,等着她回答。
静深的耳朵微微泛红:【我想给孩子做几件手工制作的毛衣,这样穿起来舒服点。】
【哦。】女店员恍然大悟,和善地将他们引导沙发上坐下,将单子递给他们,【这是尺寸报告,请填写。】
静深这次连脸也红了:【它现在还在我肚子里,只有两个月大。】
女店员看了一眼静深的肚子,现在还是平平的,看不出什么:【两位是夫妻?】待静深点头后,她笑着向对面的夫妻道:【恭喜你们。那请问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静深都不敢看幸村了:【就一般婴儿的尺寸大小,就毛衣好了。】
【等等。】幸村出声,见女店员和静深都看向自己,笑道:【既然要准备,就准备完全一点。再加上帽子,围巾,袜子和手套吧。夏季两套,冬季两套,就先刚生出来的普通尺寸吧,如果好的话,我们再来继续定制。】
静深惊讶地看着幸村,后者回以温和的笑容,静深低下头,笑意在嘴角肆意蔓延。
女店员记着笔记,还不忘夸夸幸村:【夫人您丈夫真体贴,您真幸福。】她记好单子,递给幸村和静深,【你们看看是不是这样?如果有异议,我再改,如果没异议,请在下面填好详细信息并签字。】
幸村接过,和静深看了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幸村提笔在下面填写。填写完后交给女店员:【好了。】
女店员接过来:【是日本啊。】她在脑海里迅速估算了下,【这单子是今天的第十份,按照这个月的进度,和之前的订单,我们完成好恐怕是在三个月以后了。】
静深笑道:【你觉得我们急吗?】
女店员也笑。她都忘了人家才怀孕两个月,自然不急。
【那我等会去把单子复印一份给你们。请问是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幸村拿出银行卡:【刷卡。】
【恩,好的。】
女店员去刷完卡,将复印件、单子和银行卡递给幸村:【这是复印件和银行卡,两位先看复印件上的内容是否和原先一致,如果是,可在单子上签字。】
静深拿过东西,把单子和银行卡给幸村,自己细看了遍复印件,没发现什么问题,朝幸存点了点头,幸村在单子上签了字。
两人出来,又去了隔壁的香水定制。静深按照喜好,分别给自己的母亲,幸村的母亲,幸村的奶奶以及里上定制了不同型号的香水。当然,地址依然选在日本家里。
幸村见静深没有给她自己定:“你不要香水?”
静深笑着一边填表格一边分心道:“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香水的诱惑?我不是不要,而是家里已经有几瓶还没用完。”说完的间隙她填好表格,给一旁等待的女店员,换上德语,【就这些了,辛苦了。】
女店员接过看了眼,夸张的笑道:【亲爱的,你真是大手笔啊。】
静深失笑,配合道:【没办法,谁让我们两个逃家呢,只能去谢罪了。】
听静深这么说,女店员暧昧地看了眼静深和幸村,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勇敢的年轻人。】
知道自己被误会,幸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静深,也接道:【是啊,希望贵店的香水能让我们躲过长辈们的惩罚。】
【哈哈,这是一定。】女店员送他们出去,【等香水完成好后,我们会把账单寄给你们,请按时付钱。欢迎下次光临,逃家的年轻人。】
出了香水店,静深走到陶瓷店却迟疑着不进。这里面关于他和她的记忆自时光里汹涌而至,冲的她手足无措。
幸村以为她是在想将自己书房的陶瓷打碎的事情,笑道:“我像是那么记仇的人吗?况且碎掉的陶瓷还是你帮忙搭好的,也算将功抵过了。”
静深知道幸村误会了,笑笑也不解释,迈步走进去。里面的店员见来人了,热情的迎出来:【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是购买还是定制?】
【定制。我可以用电脑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静深上网,将手机里凤长太郎和里上青扇的照片传上去,可惜没两人的合影,不然就更好了。
【就这两张了,做出的陶瓷我要Q版一些,最后是穿着结婚礼服的。】
【恩,好的。不过今天定制陶瓷的人很多,估计三天后才轮到你们…】
【没关系,邮寄给我们就好。】静深写下邮编地址和家里的电话,【寄到这里好了。我要快递,需要的快递费你们可以一并算到定制里。】
【恩,好的,请问两位是现金结账还是刷卡。】
幸村拿出银行卡:【刷卡。】
静深看着和之前一样的画面,努力忍住想调侃幸村的冲动。倒是幸村见她一副想笑又拼命忍着不笑的样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静深终于忍不住破功大笑:“忽然觉得精市你就是我的提款机,还是长期不用塞钱的。”
幸村接过店员归还的银行卡,想着自己之前的形象,笑道:“为您服务,这是我的荣幸。”
“不错不错,我很满意。”静深见幸村如此配合,笑得更乐了。视线在店里扫视一圈,定在一对陶瓷上面。她笑着扯扯幸村的衣服,“诶,精市,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陶瓷像我,她旁边的陶瓷像你?”
幸村顺势看过去。
陶瓷呈现的画面是教科图。课桌上放着课本,男陶瓷娃娃拿着笔在课本上写着,似乎在讲解内容,女陶瓷娃娃低垂脑袋在认真听讲。
“画面确实很不错,不过我没给你补过习吧?”
静深瞪大眼睛:“怎么没有?在德国不是…”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现在是凤静深,于是闭上嘴巴。对上幸村探究的眼神,干笑道,“哈哈,人老了记忆力就是退化了…”静深努力转移话题,“请帮我把这个包上。”
正巧手机铃声想起来,静深以以往从未有过的速度拿出手机:“喂,您好,我是幸村静深。”因为太过高兴,以至于声音有些响。对上幸村好笑的神情,静深尴尬地笑笑。
幸村也不打扰静深接电话,将银行卡拿给店员,让他把东西包装好。幸村提着袋子回来时,正听到静深再次拔高的声音:“什么!你们到德国了?”
静深对幸村比了个“长太郎,青扇”的口势。幸村点点头,表示明白。
静深继续讲电话:“那你们现在在哪?诶,已经在绿笙的病房啦?”
凤长太郎点头:“恩,我们去找了松口苍,他带我们过来的。”
静深皱眉:“我怎么好像听到里上在哭?”
凤长太郎迟疑了下,问道:“姐夫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静深看了眼幸村,点点头:“恩。”
凤长太郎迟疑了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静深:“我们到的时候绿笙在做手术,据说是突然心跳值趋于直线…”
静深有种不祥的预感,急促着问:“现在呢?”
凤长太郎一时没声,静深紧紧攥这手机,良久,才听见凤长太郎叹气的声音:“抢救无效,死亡。”
静深只觉得呼吸被掐住,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
“姐姐…姐姐,你还在吗?姐姐?”
静深无意识地应道:“恩,我在。”
“你和姐夫快点过来吧,我怎么劝青扇都没用。”
“好。”静深呆呆地挂断电话,看见幸村在等待自己说话。她扯了扯嘴角,语气飘忽,“百里绿笙将就无效,已死亡。”
然后她看到,笑容在幸村脸上迅速僵硬住:“你说什么?”
静深回过神来,任由慌乱在心底流转,脑袋却无比清晰:“长太郎说,绿笙已经死亡了,就在早上。”
幸村抿唇,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出陶瓷店,脚步从一开始的迟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静深快步跟上去,拉住幸村:“出租车快点,我们去坐出租车。”
很幸运的,正巧有辆空出租车开过,静深拦下来,让幸村先坐进去。自己跟着快速坐进去:“去XXXX医院,快。”
还好这里离医院很近,五分钟就到了。
幸村打开车门,快步往里走。静深付完帐,也不顾还怀着身孕,小跑上去。当她赶到时,看到幸村在拼命按电梯,见电梯还是没打开,往一边的楼道爬过去,静深连忙跑上去拉住幸村的手臂:“精市,你冷静点,现在着急已经没用了。”
“闭嘴!”幸村甩开她,往楼上奔跑去。
静深被一甩,惯性倒退数步,一个没踩稳,脚踝一扭,摔倒在地上。她不顾疼痛,起身捂着腰也跟着爬楼梯。
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要用尽毕生的力气,静深咬咬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攀着楼梯把手往上走。等静深终于赶到绿笙的病房,看到绿笙床头围了一群人,幸村半跪着,将脸紧紧埋在握着的绿笙的一双手里,看不清神色,但握着绿笙的双手颜色铁青。
听到脚步声,凤长太郎回头:“姐姐…”他突然住嘴,瞪着静深的脚边,“姐姐!你…”
静深低下头,看到鲜血顺着自己的大腿往外流,将衣服都染成一片浓郁的红。因为一路跑来的缘故,鞋子已经染上殷红,她站的位置一小圈已经流淌了鲜血。
静深想说话,但眼前一黑,向后晕倒了过去。
62、你好,真相 ...
“姐!”凤长太郎眼疾手快地接住凤静深,转头对青扇道,“快去叫医生。”
青扇也被静深那么多血给吓到,匆忙跑出去叫医生。三分钟后,青扇带着医生和护士过来。
医生看到这情形,忙道:“快抬上来,还有,谁是家属?马上去签手术同意书。”
幸村随一名护士去签同意书,其他人将静深抬上推车,随医生一起跑向手术室。幸村匆忙赶回来的时候,手术门已经关上。幸村精市放慢脚步,走到墙壁旁半靠着,微微喘气。
凤长太郎看了眼亮着的手术灯,走到幸村面前,弯腰鞠了躬:“抱歉。”他直起身,给了幸村重重一拳,“这是你欠我姐地。”
幸村没有防备,挨了一拳。他揉揉被打的地方,歉意地看着凤长太郎:“对不起。”
凤长太郎摇头:“你要说对不起的不是我…姐夫,我知道你和百里之间的事,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姐姐…”他指向手术室,“而那里的人是我的姐姐,你的妻子。”
幸村动了动嘴唇,最后能说的,依然还是:“对不起。”
凤长太郎直视幸村的眼睛:“若是…若是流产了,也是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幸村瞳孔一缩。他想起今天早上和静深去手工纺织,她说到衣服和孩子时,脸上甜蜜的笑容。她低垂的眼,右手时不时抚摸着肚子,专注的仿佛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不会有事的。”他低低的道,有重复了遍,像是安慰凤长太郎,又像是给自己更多毅力,“不会有事的。”
一时之间,空气里弥漫着急躁烦闷的气息。
半个小时后,手术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扫视他们一圈:“谁是病人的家属?”
幸村精市上前:“我是她丈夫。请问医生,她的孩子…”
“很抱歉,我们没保住。”医生歉意地道,“希望你能和我去办住院手续,恐怕您夫人需要静养。”
幸村脑袋一片空白,他神色平静,没有一丝破绽:“好。”
凤长太郎气得没忍住,想再打幸村一拳,被青扇拉住了,只能气愤地看着幸村从眼前走过。他有些恼怒地回头,恰好护士推着静深出来,凤长太郎快步走上前,问旁边的护士:“我姐怎么样了?”
护士点点头:“病人目前打了全身麻醉,不过病人因为流血过多,身体虚弱,保守估计两天后醒来。我们现在要送她去病房了。”
事实如护士说的,静深在两天后醒来,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回日本。”然后再次昏迷了过去。
静深真正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因为昏迷地太久,所以眼睛没适应外面强烈的日光,静深睁开眼迷迷糊糊发现前面有人,就被阳光刺到眼睛,赶紧闭上,耳边只听见激动的声音:“姐姐,你醒了?青扇,快去叫医生。”
是啊,终于醒来了。静深在心里默默道。
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病房里热闹了起来。静深在做过全身检查后,被告知身体已经在复原,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
静深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她一个人一个人看过去。
凤长太郎带着微微发红的眼睛和狂喜的笑容,青扇面色复杂,母亲怜惜疼爱地看着自己,幸村精市笑容如旧,但也添了几分愧疚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