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吕士一针见血:“他的爷爷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这样你也甘心吗?”
“我对精市的喜欢…好像还没到非要嫁到他家的地步吧。”静深不是很确定的道。
丸井文太被开水呛到,咳得脸都涨红了,指控道:“你怎么可以欺骗部长的感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静深感到很冤枉:“我哪有欺骗他,我也很喜欢他呀。可是婚姻这种事…我们才刚刚交往,我怎么知道自己是否有信心能陪他一路走下去…”
后面的话群吞在肚子里,她的表情变得又惊由悚。是啊,十年之后幸村精市身边会有个凤静深,那她呢?她那个时候在哪里?明明她才是凤静深啊!
文太被静深的表情吓到:“喂,你没事吧?”
静深眼神闪了下,压下心底的恐慌,强装镇定:“我没事。”
还是心慌的难受,她拼命呼吸多次,才稍稍缓解烦闷:“我无法承诺太遥远的未来,然而我可以保证现在。”她抬起头,坦荡荡地接受他们的审视,“我不会背叛他,不管因为什么。”
众人再次交换了下眼神,由真田弦一郎总结:“拜托你了,辛苦了。”
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认可,静深不由自主的微笑:“谢谢。”
正巧幸村此时回来:“谢什么?”
“恩…”静深故作沉思,又没忍住笑开,“谢他们把你卖给我了,而且表明‘货物既出,概不送回’。”
幸村坐到她旁边:“那我要不要也跟你说谢谢?”
“谢什么?”
“谢你把自己免费送给我了。”
免费和卖字,表面看只相差一个字,实际上相差金钱无数。于是,静深再次败北,默默的吃着菜。算了,反正她永远也赢不了幸村,输一次和输无数次也没什么区别。
一顿饭吃了好久才终于解决,正当幸村打算处理下“消费出账”的问题,正选队员一个个都已各种借口逃脱,惊奇的是幸村居然也让他们逃了。
静深好奇地问:“今天心情很好?”
“可以这么说。”
静深看了他一眼,触到幸村的眼睛后又飞快落下。为什么?因为她吗?
莫名的,心情欢乐了很多。
结完帐,两人出来。幸村问:“还想去哪里?”
静深转了转眼睛:“游乐场。”
“好,不过刚刚表嫂打电话过来,让我帮忙照顾下她的儿子,所以我们需要先去她家。”
“你表嫂的儿子?”
“恩。”幸村瞟一眼她垂下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握住,“叫幸村直树,今年4岁。”
静深根本没听清楚幸村说了什么,只觉得右手灼热的让她差点要把他甩出去:“你的意思是,一起?”一起,一起什么啊?她完全是反条件的反问啊嗷嗷。
“如何?”
“好。”
于是,两人乘公交车去把幸村直树接来。小家伙一听要去游乐场,很是兴奋:“我要玩过山车,我要蹦极,我要…我全部都要!”
因为游乐场人太多,为了防止走失,幸村一手握着静深,一手牵着幸村直树。
静深偷偷的看了眼被牵着的手,有些害羞更多的是高兴。这样子,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呢。
小家伙果然说到做到,先是玩了过山车,然后完了升降车,又去玩了碰碰车。本来还要去蹦极的,但被年龄太小拒绝了,于是只好去玩了海盗船和激流勇进。玩的原本白皙的脸上抹了层红艳,煞是可爱。
静深猜想他是累了:“累了?”
“恩。”
静深四处看了看:“我们先去那个亭子下面休息会。”
小家伙好为难:“可是精市哥哥刚刚不是让我们在原地等他吗?”
“没关系,只是这么点距离,他会发现的。”
“可是…”小家伙纠结着。
“你坐着绿笙姐姐才好给你买冰激凌吃哦。”实际上是她玩累了想休息会。唉,小家伙怎么会这么有精神呢?
“那好吧!”小家伙立刻答道,又忸怩的补充,“我不是不听精市哥哥的话,而是…而是…对了,我们是为了帮他占位子让他休息。”
真是可爱啊。静深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对,那我们走吧。”
和小家伙走进凉亭歇息了会,见幸村还没回来,静深便道:“要不姐姐先去给你买冰激凌吧。”
“恩。”小家伙用力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会乖乖的坐着,不被坏人骗走的。”
静深失笑,把手机递给他:“如果感到有什么不对,就按1号键,那是你精市哥哥的电话。”
“知道了。”
静深揉揉他的头发:“那我去了。”
她记得摩天轮处有一家风味独特的冰激凌。但是游乐场太大,于是静深只好循着坐标走,走错地方了再绕回来继续。等她买回来时,惶恐的发现小家伙不见了。
惨了。静深环顾四周,茫茫人海怎么找啊?
一旁的老太太看她着急的样子,问道:“小姑娘,你是在找那个小男孩吗?”
“是,您有看到吗?”
“那你一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他们。”
“是啊,还有小男孩的哥哥。”
原来是幸村精市。静深这才放心,坐到凳子上,看了下手表。完了,她居然买个冰激凌用了30分钟,难怪他们出来找她。
静深等了30分钟,也没等到他们,不由着急了,决定去找他们:“老奶奶,请问他们是往那边走的?”
老太太指向正前方:“这边。”
“谢谢。”
这次并没有让静深找太久。她看到一大一小都在问着路人,大的那个是看不出什么,但小的那个却快急哭了。
静深本来想上前的,但莫名的,她止住了步伐,静静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一个路人一个路人问过来,心,蓦然软了。
好像,更喜欢了。
怎么问都问不出所以来,幸村有些烦躁,蓦地,仿佛感受到什么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朝他们笑得开心地少女。拉着小家伙几个大步就走到她前面,声音夹杂着他不从注意到地急切:“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后面的话全咽在喉咙里了。因为少女一把抱着他,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道:“精市,精市,精市…”
心里的急躁一瞬间就被平息下来。幸村环抱住她,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少女笑得开心,兴奋的好像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她的欢喜:“精市,我好喜欢你哦,比喜欢更喜欢了!”
幸村轻笑,手中的力道加重,将她环的更紧:“恩,我知道。”顿了顿,他补上,“我也一样。"

你好,对峙

因为之前的走丢事件,所以这次静深被幸村扣得更紧。静深也没反抗,紧跟在她身边,由他为自己挡开人群。偶尔转过头看向他,总能对上他也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对视一笑,自有心安。

“诶,那是什么?”小家伙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地叫道。

静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手印馆。”

“什么叫手印馆?”

“就是你把手或者较印在泥里或者纸上,等风干之后就会有立体图。不过手印做法有很多种,等会你自己去看了再慢慢挑选。”

小家伙眼里亮晶晶的:“那我可以全要吗?” `

静深一时心软回答:“好。”
为了这一个“好”字,静深后悔了三个小时。什么水晶印,什么佛手印,什么京剧印,小家伙都非要一一尝试,一个人尝试不够,还非要三个人一起。还好他们挑地都是小幅,分开包装好由幸村提着。

“他还要玩到什么时候?”静深忙里偷闲,坐到早已偷懒的幸村旁边,看着不远处在试面具的小家伙,很希望自己的设想不要实现,“别告诉我他想画面具了…”

小家伙直接用行动表示:让一旁的服务员拿来巴掌大,还没有上色的面具,自己挤到一群小孩子中间,拿着画笔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

“他平时都没来吗?”静深好奇的问。

“加上这次,一共三次。他父母工作很辛苦,经常飞来飞去,他基本都是保姆带着。”

“真可怜啊。”静深皱皱鼻子,“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让他得到父母的温暖。”

幸村笑,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下去:“恩,我会努力做到这点的。”

静深扬眉,本来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好她脑子转得快,马上理解了他的深意。脸一下子红了,嗔怒道:“幸村精市!”

幸村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绿笙,你脸红什么?”

因为他自然而然喊出的一个名字,静深的脸上的红晕一下子退了下去。他喊得是绿笙,而不是静深。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如果她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她知道十年后幸村精市的妻子是凤静深,而不是百里绿笙。所以十年后她在哪里?是生还是…死?

幸村看她脸色苍白,刚想询问她怎么了,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去外面接电话,因此没有看到身后静深看着他深深的,想要铭记到骨髓的深刻眼神。

幸村接完电话回来,看到小家伙举着画好的面具在静深怀里撒娇,而静深则嘴角噙着笑容,细心的将他脸上的油画擦干净。
幸村静静的看着,温柔的微笑。

静深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下意识的收敛了下,紧接着又张的更大:“精市,你回来了,笑家伙刚刚还一直嚷着要给你看他的杰作呢。”

静深的表情没有逃过幸村敏锐的观察力,但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弯腰抱住投怀送抱的小家伙:“直树画了什么?”

小家伙开心地举着手中的面具:“你看,我画的哦。”

才4岁的小孩子当然不可能画出什么,不过幸村很配合的夸奖他:“很好看哦,直树真厉害。”

“那是。”小家伙得了夸奖很得意。

幸村摸摸他的头:“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站起来对静深道,“爷爷想见你。”

记忆中的幸村爷爷很消瘦,但是眼神很锐利,每次她面对幸村爷爷都感到压力很大。而且老爷爷一直自诩自己身份高贵,很不屑见一些身份低的人,这次居然要见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用担心,奶奶会帮忙我们的。”

静深笑着调侃他:“记得这次支票后面要多加个0啊,少了就显现不出你的价值了。”

这件事是他自作虐,幸村无法反驳。

因为幸村大宅离游乐场有些远,所以到地时候小家伙已经睡了。还好才4岁,体重很轻,幸村也就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和静深一起走进大宅。

幸村拓一看着进来的一男一女,不得不说他们站在一起还是挺般配的,尤其自家孙子怀中还抱着直树,看上去就像是亲密的一家人一样。只是幸村拓一一想到查到的少女身世,目光就阴沉了下来,不过是个孤儿,怎么配得上他们幸村家?

一旁等候已久的女人看到自家的儿子在幸村精市怀里睡着,忙把孩子抱下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精市。”转向幸村拓一,女人恭敬的道,“爸妈,我和直树就不打扰你了。”

“恩,慢走。”老奶奶笑着叮嘱,顺便打破僵硬的气氛,“你就是百里绿笙吧,真漂亮。”

“谢谢,幸村奶奶你也很漂亮,风韵犹存。”

“哼,谄媚。”幸村拓一嗤之以鼻。袖子被自家夫人扯了下,稍微收敛了点,直接挑明,“我不反对你交什么样的女朋友,但你的妻子只能有一个。”

幸村温雅的笑:“日本还没有政策可以允许男人拥有两个妻子的吧。”

说不过自家孙子,幸村拓一冷下脸看着静深:“不过又一个想攀高枝的女人。”

静深不轻不重的道:“中国有句古话,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我自然是要往高处走。”

“如果我不允许的话你呆着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当幸村精市的情妇吗?”

静深摇头:“他不会。我知道精市以后一定是个很多金的男人,但是他的责任感不允许他包养情妇。”

“你倒是了解。”话虽这么说,但幸村拓一语气还是稍稍缓下来,毕竟真正能了解自家孙子性格的人不多。“所以你打算现在就要抓住他,这样他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吗?你对他的未来有什么用?”

静深反问:“您不相信能力吗?您认为他需要借助一个女人获取成功吗?”

“你!”

见幸村拓一脸色又差了起来,幸村奶奶立刻插话缓和气氛:“李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我们先吃饭吧,吃完后再慢慢聊。”

39、你好,温馨 ...

吃完晚饭,幸村拓一让幸村精市去书房,至于静深,则被幸村奶奶安排在幸村房间等待。

“如果想吃什么,可以叫管家准备,我要去看看他们爷俩,免得吵起来。”幸村奶奶笑着说完这句话,也起身离开了。

静深叹口气。为什么就没人听她说一句呢?不过是交往而已,又不是结婚,至于一个个这么激动吗?而且虽然说幸村奶奶会对她笑,说话也很和气,但是神态却很是惋惜。
呃,其实她也觉得挺惋惜的,明明世界上好男人这么多,她怎么就栽在了一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手中呢。

静深坐到沙发上,打量四周。这一看,倒不由让她笑出声来。
居然十年前的装饰和十年后一摸一样。哎呀,幸村,你让她说什么好?咳咳,至少还是还能看出幸村从一而终的良好品性的。

目光扫了圈,定格在沙发前玻璃桌上的厚厚一叠小本子。

之所以会注意这个,实在是因为这小本子和多年后凤长太郎拿给她让她看的小本子非常相似。

该不会是相亲册吧?她恶作剧的想,环顾了四周,见没人在,便拿过来翻看。恩,她这不是看人隐私,而是尽一个女人嫉妒的本分而已。

翻看第一页,静深愣住了。居然还真是相亲册,而且还十分详细。不仅身份背景例举详细,而且还附有全身照。
她往后随意的翻着,在看到鹿远忆安这名字时一顿,继续后翻,目光在不经意间瞟到又一个名字时呼吸不由一滞。把本子摊开。

凤静深,凤家长女,父亲凤慕一,母亲浅野纯理,18岁,就读德国坦恩丁私立学校。
下面还列举了她各式爱好,另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她在原野里和凤长太郎玩闹,被父亲拍下来的。还记得那个时候凤长太郎问她:“姐姐,你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好。”凤长太郎安心下来,“因为父亲说你总是要成为别人家的,浅析姐说你以后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没有喜欢的人,那不就不用伤心了。”

 “长太郎,你这是在诅咒你姐姐不能嫁给喜欢的人吗?”她故意板着脸。

“诶诶,不是。”小少年立刻慌了手脚,脸都红了,拼命解释着。

静深终于没忍住,大笑了出来。而父亲就是抓住她笑的这一瞬间,将她拍了下来。

 静深抚上照片,指尖沿着少女嘴角的弧线滑过,忍不住跟着微笑,却在下一秒猛然怔住。她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问题,现在已经愈渐明晰。

十年后凤静深和幸村精市的生命里,根本没有一个叫百里绿笙的女生;幸村精市娶的是凤静深,而不 是百里绿笙;她现在是百里绿笙。

房门被“咔”的打开,静深被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惊慌的抬起头才发现进来的是幸村精市。顿时松了口气,平息心跳:“是你啊。”

幸村笑着走进:“不然你以为呢?”他扫了眼静深手中的小本子,“我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原来是做贼心虚啊。”

“什么做贼心虚啊,我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静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少年,桃花运很不错哦,有这么多美女等候你挑选。”

幸村失笑,在她旁边坐下。因为距离挨得太近,静深有些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幸村眼里笑意更深。他凑到她耳朵旁,刻意压低声:“若我挑中了你,你可愿意?”

耳朵红的像是要燃烧起来。静深强装镇定:“这个…既然是精市你主动请求,那我就勉勉强强考虑看看。”

“你啊…”幸村宠溺地拍拍她的头,“你自己慢慢看吧。”他从桌上拿了份报纸看了起来。

幸村的撤离让静深松了口气,立时感觉空气流通了许多。之后幸村紧接而来地“你自己慢慢看吧”让静深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捍卫名声:“那个…我知道没经过别人同意私自动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错。”

“诶?”

“我不是别人。”

“…”静深吸气,呼气,“这不是重点好吗?”她有些有气无力,“况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幸村点头附和:“确实不及你一半。”

这个男人…

静深的脸再次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我是说…唉。”静深挫败,恼怒的把小本子扔到幸村怀里:“都给你都给你。”

幸村反应灵敏的接中本子,看也没看就直接往后扔,正中垃圾箱。

静深瞪大眼睛:“你…你干嘛?”

幸村继续看着手中的报纸,漫不经心道:“既然无趣,那就扔了。”

“咦?那多可惜啊,其实里面有些照片还是挺好看的…”虽然这么说,但静深的嘴角无可抑制地扬起来,感觉心也笑了起来。

“是吗?”幸村戏谑的看了她一眼,作势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捡回来。”

静深信以为真,扑过去阻止:“诶?不准!”

幸村眼明手快的将她扯进怀里,防止静深摔倒,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暧昧了。
幸村被压进沙发里,静深的身体紧紧贴着幸村,两人嘴唇靠的极近,因此呼吸纠缠交织。

非常顺其自然的,静深闭上了眼睛,一点点靠下去,幸村伸手按住她的头,将她带下,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的唇。
从一开始 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后来进一步的深入,唇瓣轻转,舌尖缠绕.

感觉到肺里氧气不足,静深败下阵来。一开脑袋,靠在幸村的胸口处,幸村也很体贴的轻拍她的后背。两人说也没说话,静静地享受这平和的气氛。

过了会,静深感觉心跳平复了,又抬起头盯着幸村,眼里亮光闪闪。幸村微微一笑,两人再次吻上。在静深氧气不足的情况下,再停了下来,休息了之后又是一场深吻。偶尔能在空隙间听到细碎的讨论和解答声。

感受着舌尖的温暖,静深笑得眉眼弯弯唇弯弯。
比喜欢,还要喜欢。并深深的,为之欢喜着。

 

40、你好,欢喜 ...

两人又聊了会,静深看了下手表:“很迟了,我该走了。”

“已经这么迟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还是留下来吧。”

静深宛如炸毛地跳了起来,飞快地冲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脸色红彤彤的:“色狼!”

幸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绿笙,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外面天黑了,而且奶奶已经帮你准备好客房了。或者…”他刻意一顿,“你是想和我一起睡?”

静深的回答是直接把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闭嘴!”都怪某人的误导,害她一不小心想歪了。

幸村轻松地接过,把枕头放到一边:“其实如果绿笙你真这么想,直接说就好,我会很开心的。”

 “都说闭嘴了你还讲!”静深面红耳赤地再次把手边的枕头砸过去。

为了防止某人恼羞成怒,幸村这次没有躲闪过,任枕头砸了个满怀:“这下消气了?”

“哼。”静深见他难得今天有心情崩坏自己的形象,也就很配合他玩下去。眼角却见幸村起身往自己这走,立刻慌了神,“诶诶,你想干什么?”

“绿笙你希望我干什么呢?”保证绝对如她所愿。

静深干笑:“那个…冲动是魔鬼,精市,你要淡定,坐,请坐。”

幸村如她所愿坐到她旁边,直直看着她:“说吧,你刚刚以为我干什么?”

“哈哈。”静深尴尬的笑,反问他,“欸,你到底想干什么?”

幸村忽然朝她露出一个笑容,不同于以往的优雅含蓄,这次静深一看,就觉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因为里面算计的味道太浓了!静深还来不及拒绝,幸村就先一步开口:“我们继续德语复习吧。”

诶诶?静深目瞪口呆。因为幸村所说的话和她所想的根本是两个极端,原谅她再次反应无能。

幸村看着她的表情,笑容优雅更盛:“还是绿笙觉得长夜漫漫学习德语太浪费时间了?那不如我们就做些珍惜时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