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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心动
从下午3点到晚上8点,共有五个小时,静深本来打算在被窝里偷懒,正当她欲开口请某人出去时,被某人抢先一步:“你化妆要几个小时?”
静深在脑海里快速计算着洗澡洗头挽发化妆的时间:“三个小时吧。”
于是,某人拍案决定:“那么在这期间,我辅导你历史吧。”
呃,是她出现幻听了吧?
静深很不文雅地掏掏耳朵:“那什么,抱歉,我没听清楚,可不可以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闻言,幸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如她所愿:“我是说,这两个小时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用来记历史。”
她一点也不觉得睡觉是件浪费的事。静深假笑着:“我…逛了那么久,我有点累…”
幸村恍然:“百里的意思是希望我帮你按摩?”
静深脸红了红。原谅她,一不小心想粉红了。“咳,那个还是不用麻烦您了…”你只要让我好好睡一顿就好。
幸村气定神闲,状似不经意的道:“我记得玲老师说过三天后要历史考试…”
静深咬牙。这绝对是威胁!可是她已想到考差后玲老师笑里藏刀的表情,只有妥协了:“那就麻烦幸村君了。”
幸村笑眯着眼:“只要百里你认真学习,就一点也不麻烦。”幸村忽然觉得自己的恶劣根子又发作了。可是看着少女垂丧着脸,悲愤难耐又不敢反抗的样子,他就觉得心情很愉快。这算不算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苦痛之上?
当然,幸村的内疚只维持一眨眼的时间:“五分钟后拿着书本去我房间。”
“是。”静深有气无力地应道。
虽然静深不得不承认幸村的讲解很细微,也很生动,可是她真的太困了,听的过程中频频点头,头磕到桌子后又被惊醒,努力振作继续听。没听几分钟双眼皮又开始打架,于是继续点头…如此循环着。
然而,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静深张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的恍惚,她看到幸村精市坐在窗户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右手拿着书本,左手撑着下颚,头微微低垂,像是睡着了一般。落日的余晖从窗户透过薄薄的一层窗帘,投到他的碎发上,形成陆影斑斓惊心动魄的窒息美。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仿佛在注释着什么。
静深直起身子,右手抚上胸口,恩,心跳正常,所以毛病不在她身上咯?那为什么忽然会觉得呼吸困难,生怕稍个不小心就惊醒了眼前的惊艳?
唉,一定是空气流通不顺了,她就说嘛,窗户还是打开比较好。
静深站起来,踮手踮脚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些。因为推开窗户的动作幅度不小心大了点,发出了些声响。静深心下一跳,下意识地屏气看向幸村,见他只是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了转眼珠子,准备去吓吓幸村。孰料在靠近他半米的地方,少年警觉地抬起头,那双异常破蓝地仿佛折射了整个蓝天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撞进静深心里,让她尴尬地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傻笑。
幸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心想估计这丫头是想恶作剧吓吓他了。本来打算逗逗她的,但余光瞥到墙上的闹钟,只能把心思压住,走上前行了个绅士礼:“要去理发店了吗?”
静深脸红了下:“那个…我还没洗澡呢…”
幸村笑:“那我去外面等你。”他转身正欲走,就被静深叫住了。
“诶,等等…这是你的房间,我去我自己那里洗。”说着,静深就匆匆忙忙跑回去。
等两人都准备好,又乘专车到艾森比夫妇的别墅,正好8点整。幸村先下车,走到静深座位旁边,打开车门,优雅地伸手:“走吧。”
静深回以璀璨笑容,将手放入他的手心:“谢谢。”
客厅里的客人不算多,两人进入时,幸村被侍者引去了艾森比先生的书房,静深选择去食品区品尝美食。
还没吃几口,艾森比夫人就来到她身边:【静深。】又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和两枚亲吻,【你今天的打扮真漂亮。】
静深得体地微笑:【夫人您也是啊,让我眼前一亮。】她用余光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关注着这里,就凑近艾森比夫人的耳边,【夫人可满意我送的礼物?】
艾森比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直点头:【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静深行了个贵族少女的礼仪:【为夫人服务,静深也很开心。】
【哈哈,就数你这孩子最深得我心。咦,幸村精市呢?怎么他不在?】
【他刚刚被艾森比先生邀请上楼,好像要商量些什么吧。】
【切,能商量什么,还不就是那份订单?真没情趣,这么好的时间尽做这些。问个可能有点冒昧的问题,静深,你觉得幸村精市这个人怎么样?】
静深微怔。其实,她大可以搬出一大堆好听的话糊弄艾森比夫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没有这么做。静深想了想,回答道:【幸村精市这个人…虽然有些时候腹黑了点,但总体上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又固执又倔强,偏偏欠扁的又让人讨厌不了他。】
【我想,他会很高兴听到这句话的。】艾森比夫人露出奸诈的笑容,【我的翻译已经把你的话翻译给他了。那么,我先走咯,你们好好聊。】
静深心下一跳,转身果然看到了立于身后的幸村精市。
被耍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被听见了。这是紧接着蹦出来的。
静深好想哀吼,以至于张嘴的第一句话是:“前辈您在这啊。”
幸村微笑:“百里,你是不是一紧张就会用敬称?”
静深好不恼怒。你知道你还问?
“那个…谈好了?”
幸村点头,顺着她的话道:“虽然表面看艾森比先生什么也没表态,但他心里自有一番较量,我想,他还不会笨到要放弃最好的。”
静深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你还真不害臊。
表面上,笑容盛放如花:“那先恭喜幸村了。”
“百里。”
静深心里“咯嗒”了下。硬着头皮迎上了幸村的目光。
幸村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静深的手机铃声忽然想了起来,截住了他的话。
她居然粗心地忘了关手机!静深从手提包中掏出手机,纠结地看着幸村:“前辈…”
幸村看了看周围:“我们去后面的花园吧。”
“恩恩。”静深跟着幸村出了客厅,走到外面的花园,四处望了望没看到什么人,这才按下接听键,“您好,我是百里绿笙。”
“您认识凤浅析吗?”是个柔和的女声。
静深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是,我是她姐姐,请问有事吗?”
“病人目前生命垂危,请您快点过来签字,我们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你好,别离
匆匆地赶到医院,静深颤抖着手签了字,看着浅析被推进手术室,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直的盯着急救室上的灯。
“百里。”
静深茫然地望向他,眼神空荡好像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幸村有些不忍,放柔了声音:“如果想哭就哭出来。”
静深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我不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幸村的安慰:“与其一直胡乱猜想不好的结果,不如什么都不想的哭一场。百里,哭吧。”
静深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索性自暴自弃地揪着幸村的衣服,恸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道:“我是个笨蛋。”
幸村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你不是笨蛋,你只是没有早发现而已。”
静深抬起挂满泪水的脸,恼怒地瞪着他:“我就是笨蛋!”她又继续埋进幸村肩膀哭了起来,“哇…我怎么这么笨啊,如果我…如果我更关心她的话,一定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的。”
幸村冷静的指出:“在来德国之前,你一直在日本,是不可能早点发现的。”
“混蛋!你管我啊!”
好吧,他们两个,一个笨蛋,一个混蛋。幸村很无奈地想,果然钻牛角尖的女人最不可理喻了。幸村任静深在怀里哭了半个小时,才开口道:“百里,不哭了。”
静深抽泣着:“不是…不是你之前让我哭的吗?”
“再哭下去你会头晕的,而且容易感冒发烧。”
“那就发烧啊!”静深很不耐烦地踩了他一脚,“幸村你闭嘴!”骂完了继续哭,比之前更悲伤。
幸村哭笑不得。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还好踩得不重:“百里,不哭。”
静深不理他,继续哭,于是幸村也就一遍遍地道:“不哭,百里。”他说,“会没事的,恩?百里,不哭。”也不知说了多少遍,静深浑浑噩噩地仿佛听见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是带着小心翼翼呵护的温柔:
“绿笙,不哭。”
半个小时后,手术门被打开,年轻的护士走了出来:“请问谁是百里绿笙。”
静深从幸村怀里抬起头,睁着红肿的眼睛,忍受着喉咙干涩疼痛道:“我,我就是。护士,浅析怎么样?成功了吗?”
护士只道:“病人希望能和你见面。”
只这句话,就判了死刑。
静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浅析面前的。少女本来明亮的眼睛现在暗淡了好多,眼眶微微下陷,看的她心疼得难受,又只能强忍着悲哀:“浅析。”
看到她,浅析微微一笑:“我现在很难看吗?”
静深含着泪水摇头:“不,我的浅析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浅析的眼神闪了下:“我的堂姐也曾说过这句话。”她费力地喘了口气,道,“可惜,不能再见到她了。”
“胡说!”静深颤抖着身子打断她,“谁说不可以?你可以的!你才16岁啊,生命的一切美好都还没有完全展开,你怎么可以选择放弃?怎么可以…浅析。而且…而且在我结婚那天我还收到了你的祝福信,虽然凌乱了些,可是明明都是你的笔迹…”
浅析怜惜地看着她,嘴唇蠕动了下:“…抱歉。”
静深深吸一口气,抬着下颚直视她的眼睛:“如果你死了,我就去告诉凤静深全部。你舍得让你的堂姐伤心难过吗?”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你没得选择,要么活下去,要么她知道一切。”
浅析笑着摇头:“我不是在和你谈判。”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况且,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切都会变乱的,不是吗?如果她知道的话,你怎么不能不知道?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她的。”
静深闭了闭眼睛:“知道了?”
“是的。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么说有些自私,可是我还是很高兴,能在最后的时光见到你。”
“…笨蛋浅析。”
“多长的时间?”
没头没脑的问题,但静深就是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十年。”从二十八到十八,原来年岁也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
“我可以知道,我的姐夫是谁吗?”
静深犹豫了下,还是告诉她:“幸村精市。”
“联姻?”见静深点头,浅析忽然想起一件事,“上几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少年…”
“就是他。”
“原来如此。”浅析若有所思,“我想和他谈谈,好吗?”
“…好。”静深起身向门口走去,最后一眼回头看浅析的时候,看到了浅析苍白的笑容和被笑容点亮的双眼。她说:“静深姐姐。”如同以往唤她的每一次,带着小小的撒娇和依赖。
静深茫然地走了出去,幸村一看到她就走了上来:“百里,你还好吗?”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幸村,浅析想见你。”
幸村虽然有疑惑,但看了她一眼,还是道:“那我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着我,不要乱走。”
“好。”
静深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幸村就出来了。幸村走到静深面前,把一个银白色手机递给她,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就连声音也是平静:“百里,她走了。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还有,她让我转告你,很遗憾无法看到你未来的婚礼。”
你好,留言
静深默默地将手机收了下来,朝幸村挤出一个笑容:“我很好,幸村,真的。”她稳了稳心情,“我先打电话给浅析的父母。”说着,也不等幸村有什么反应,就急急走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幸村细心地发现她的双眼更红了。
“好了…”她停顿了下,让沙哑的声音有所缓解才继续道,“我们走吧。”
“不等他们吗?”
“不用了。”静深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我想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狼狈被外人发现。”
“那走吧。”
静深默然无语地跟随着幸村出了医院,上了车,回到酒店。在房间门口,静深正要开门进去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幸村淡淡的声音:“她一定是更希望你开心的。”
静深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了幸村开门进去的背影。良久,她才低声呢喃道:“我知道。”
一回到自己房间,静深就窝进床里,无意识地翻转着手机。一个重心没稳,手机掉到了被子上,静深伸手欲拿,忽听手机里传来了录音。
“这大概真的是最后的留言了。真的很抱歉,没能坚持到最后。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我说的第一次不是指…哎呀,反正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声音忽然寂静了很久,等再次传来时,显得虚弱很多:“我看到你抱着凤长太郎,给他讲故事…忘了说了,静深堂姐,你的声音很好听呢。当时我就好希望也能被你抱在怀里,这么细心的呵护着。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稔,现在想来真是好不可思议,居然只用了一个故事的时间。”
静深闭上眼睛,随着浅析缓慢的语速陷入了回忆。
那天凤长太郎一直缠着要听她讲故事,她拗不过,只好将他抱在腿上,倚着大树坐下,随手拈来一个故事。
讲着讲着,她直觉的抬头看向走廊,就看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少女正呆呆地望着这边。她下意识地露出笑容,发出邀请:“你也要听故事吗?”
三个人就这么因为一段故事而结缘,当故事进入尾声时,三个人也成了要好的朋友。
“没有想象中大小姐的脾气,这样对你而言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我曾经还想,就算你未来的丈夫出轨了,说不定你也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从容地在家中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贤妻良母…”
静深摇头。她只是脾气好了点,又不是没有脾气。
“还记得又一次我被父亲惩罚不准吃饭,还是你和凤长太郎偷偷把饭菜送上阁楼…”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再次传来时带了些喘气和轻笑,“不是我说,那时候你的手艺真差。大概也是那次开始,你慢慢地练就了一身好厨艺,恩,不用太感谢我。”
静深下意识地笑出声:“谁要感谢你啊…”
每次她和凤长太郎都冒险送饭菜上去,偏偏某人还挑三拣四:“昨天饭那么软,今天饭友这么硬。这个好咸啊,姐姐你当盐不用钱吗?啊,这个汤怎么这么油…”
“还有一次,你教我弹钢琴…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是没有艺术天赋,唉,连凤长太郎都能轻而易举地学会的曲目,只有我,学了那么久还是个半调子,你居然还有耐心地继续教我…呵,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耐心恐怖得吓人?对了,如果你以后看上哪个男人,就拿出这份耐心,保管拿下他。”
静深叹气。她才不是有耐心,而是每每当她想放弃时,触到凤浅析怯怯的可怜兮兮的眼睛时就说不出口。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浅析的声音轻了下去,仿佛酝酿着无尽的深情和眷恋,“凤静深,你是我独一无二的骄傲。”
一下子,眼泪又漫到了眼眶。静深含笑着点头,恩,我知道,凤浅析,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骄傲。
第二天早晨,静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起身,头却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很虚弱,静深猜想自己多半是感冒了。
换好衣服,静深咬牙坚持着去开了门:“幸村?”她微微喘气着靠在墙边,“你找我什么事?”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幸村敏锐地发现她脸上不同寻常地红晕,在静深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探上她的额头,微微皱眉,“你发烧了?”
“发烧?不是感冒吗?”
幸村摇头,不打算再跟她废话下去,直接拖着她进去,把她塞进被窝后,才起身打了个电话。
头一沾上枕头,一分钟还不到,静深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脑子已经清醒了很多。
“醒来了?”有人将她扶了起来,那枕头垫垫住她后背,再递上一杯水,“来,先喝口水。”
静深下意识地喝了口水,再抬起头的时候认出了来人:“幸村?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少年笑得好不温柔,“你发烧了39°,刚给你打完吊针你就醒来了。”
听他这么说,静深才发觉左手有些疼痛:“哦,谢谢。”
“把这药也吞下去。”
静深乖乖地吃了,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他:“对了,你早上找我有什么事?”
“本来想通知你已经和艾森比夫妇签好合同,今天下午就可以走了,既然你身体不适,还是再拖一天吧。”
不知为什么,静深觉得幸村在说到“身体不适”的时候,格外的阴冷。呃,是错觉吧?
“不用了,我觉得好多了。”
幸村笑得愈发灿烂:“好多了?”
她很识时务地改口:“咳,我突然觉得还很难受,还是明天再走吧。”说着,她很胆小地缩进被窝了,用被子蒙住头。
太太太恐怖了,笑里藏刀啊。
虽然躲进被窝里了,但静深还是听到了少年几不可闻的叹气声,然后就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静深闭上眼睛,抚上狂跳的心脏。刚才幸村的那一声叹气,竟让她微微窒息。
你好,阴谋
第二天醒来,静深已经好了,在给幸村叫来的医生检查一番后,才终于获释地打包包去了机场。
重新站到日本的土地上,静深忍不住吐出一口。终于回来了呀。
幸村站在她身旁,看了她一眼:“先送你回家吧。”
呃,我们同路,送我回家不就是送你自己回家吗?静深想了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幸村应该第一时间去公司汇报情况,不过享受这福利她是不会拒绝的:“谢谢。”
到了家门口,向幸村道谢后,静深正准备进屋,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静深打开,是艾森比夫人发来的短信。
【静深,你和精市的照片已经寄到了,不过不好意思啊,我忘了选择送货上门,所以那些照片在邮局里,你自己去领可以吗?】
静深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还有照片,进而她想起自己原本打算送给浅析的陶瓷娃娃和幸村送给自己的陶瓷娃娃全都落在了德国。
静深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就好像是,连回忆都丢失了一样痛苦。
她给艾森比夫人回了短信:【是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然后招来一辆出租车去了邮局。
出示身份证,签名拿回邮包后,静深四顾了下周围,坐到了一张空桌旁,打算先拆开来看看。邮包拆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先去打那家酒店的电话,让他们的服务员在整理的时候把陶瓷安存好,再加上她肚子有些难受想上厕所,于是就把邮包放到桌上,起身去了厕所。
与此同时,田奈居殊和本山静树从大门进来,正好眼尖的看到她。本山静树好奇地对田奈居殊道:“咦,百里绿笙?她怎么在这?”
“谁知道呢?”田奈居殊翻翻白眼,对那点破事一点也没兴趣。目光不经意地瞟向静深放在桌上的邮包,蓦地顿住。
“静树,你不是说要去找邮裹吗?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哦。”本山静树也没多加怀疑,“那我先去找了。”
“恩。”目送本山静树走了后,田奈居殊又扫视了周围,才走到静深的邮包旁,从拆到一半的封口处小心翼翼抽出一张照片,不看还好,一看她的脸色就全沉了下来。
“百里绿笙,幸村精市?”
微微转了转眼珠,田奈居殊看了眼本山静树,见她还在询问,再看了眼静深离开的地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邮包放到了自己包里。
刚把包包的拉链合上,就看见本山静树回来了,田奈居殊立刻露出笑容粉饰:“怎么,没找到?”
“没有。”本山静树抱怨着,“亏我还那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