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凌的声音如惊雷一般炸响在越若白的耳畔。而就在她失神的片刻,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她口中逸出。周围的同学们哄堂大笑。越若白以一种耻辱的姿态被同学们扫视着,虽然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但是在这种幼儿园的孩子都会亲吻的时代,他们懂得也不少。
越若白想要冲上前去捂住那女孩的嘴不让她再“咯咯”地魔鬼一般地笑下去,可是她浸泡在快感的脉冲之中,抽搐着无力站起,彷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掉。
指导老师听到了学生们的哄闹声,出声制止,这件事才算作罢。
“越若白啊,就是天生的下贱!”这样讥诮的话语不仅传入了越若白的耳朵,也传入了高年级的男生们的耳朵。
越若白在这所小学初中和高中一体的学校里因为特殊的家庭环境、与常人不同的长相、优异的成绩和孤傲的个性,在这个学校里是很容易被人关注的。听闻此事的高年级小混混们跃跃欲试,想要找到她羞辱一番。
小县城里有一所福利院,越若白从小便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她的母亲离开之前曾打算将她送到福利院去,这件事情越若白也略略有所察觉。在那里,越若白才能稍稍放下拘束与负重,偶尔露出一丝属于这个年龄的明媚的微笑,在那里她才能被增添活下去的意义。她一直认为,自己和这里的老人、残疾人和小孩子们一样,都是被遗弃了的,被遗弃在没有神的所在。
黄昏来临时,人的影子会被拉得很长。越若白是在这个暮□临的时刻被堵在路上的,面色苍白的小女孩如瘦弱的花茎将要被折断。
“小妞,你就是越若白吧?”
“还没发育好的小丫头片子就那么骚?”
“听说你缺汉子?”
越若白被几个高大的身形围在了中间,所有的光芒一刹那间被挡住,只有那无穷无尽的苍穹还在俯瞰着她。她想跑,却被人揪了回来。有人伸出手来好奇地摸她棕色的卷发,越若白紧紧地握住拳头一言不发,头发被扯得很痛,眼中忍不住闪出泪花。她就像一个怪物一样被围观着,尊严掉落在尘土里,摔得拾不起来。她不要命地挣扎着,简直不如死了算了。
她蹲□子,死死地护住头,那些男孩去掰她细瘦白皙的胳膊,继续用不堪的话语羞辱她,用红色的烟头去烫她。越若白蜷成一团,谁也没法让她站起身子来。
“不起来,就跪着吧!”伴随着凶狠的话语,越若白被踢倒在了尘土里,白色的破旧薄线衫上滚满了灰尘。
而这时,一个男孩抬起脚便要去踩他的小腹,越若白暼到了他的动作,吓得往边上滚去,男孩一脚没踩中。
“鑫哥,这样不好吧,还不到十岁的小丫头。”
刚抬脚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妹想要…”
“这样是要坐牢的。”
“你们几个谁都不准说看见,TMD,听到没。”
男孩再次走了过来,抬起了脚。
几乎是与此同时地,两辆车子停在了路边——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领导,今天搬新宿舍了,所以码起字来非常不便~好多新同学~我不想被人看到告诉导师啊~在此插入梁若白是如何被收养的~关于梁若白的奇怪症状我一定会用我的生物知识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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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约见
那个叫越若白的小女孩回过神来,一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她一米处的距离,朝她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出现在彼时的梁若白面前的男人就是梁芮,后来梁芮和当时的妻子桑亚槐一起收养了她。
而现在的梁若白已经不是当初的孩童了,梁若白眼神抽离。
而此时站在梁若白身侧的桑亚槐不明白梁若白是怎么了,桑亚槐察觉到梅容泽的黑眸中突然闪动着锐利的光芒,连忙挽住了梁若白的小臂:“若白,走吧。”
梁若白这才中记忆中回过神来,她恍恍惚惚显然没有准备好这样去见梁芮。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偏过脸去偷偷瞧梅容泽,只见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冽无比,让她不寒而栗。那双眸子落在她身上,漠然的视线却不收回,直压得梁若白低下头去。
阳光洒落在小区的路面上,梅容泽亲自当司机,带着梁若白和桑亚槐去见梁芮。
逆着光,梁若白不再能看清梅容泽的表情。
上了车,梁若白才从路标上察觉到这个别墅群是在五环和六环之间。
到约定的茶馆的时候,梁若白一行三人进去的时候,梁芮已经等在里头了,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两人支着一桌围棋。彷佛梁芮来这里根本与梁若白无关。
梅容泽挑了挑眉,也不急。领着梁若白和桑亚槐找了另一个包厢坐下,三人开始喝茶。
喝了半天也不见梁芮过来,梁若白情绪缓和了不少,透过玻璃看到对面一家高档日本餐厅,倒是有些饿了。
“要过去吗?一会儿顺便把中饭吃了。”梅容泽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她,很快地便问道。
梁若白有些意外,她撩了一把头发,有些不敢相信身侧的男人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对面的餐厅倒是不错,听人推荐过的,一直没去过。”桑亚槐开口了,对于梁芮一直不来,她感到有些不爽。
三人进了日本餐厅,到榻榻米上坐下后,才拨通了梁芮的电话,说明改了地点。
既然,梁芮不着急,他也不能急,谅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梁芮进来的时候,便正好看见梅容泽叉起沾了特质酱料的三文鱼往梁若白口中送。
梁若白正疑惑梅容泽为何会一反常态,连饭到送到口边的时候,便见到梁芮走了过来。口中又辣又呛的味道涌上脸来,她又喝了一口果汁。
梁芮打量着坐在他斜对面的梁若白,卷卷的长发全数挽起,白皙的面容,碧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扶着果汁的手上涂着透明的护甲油,亮晶晶的。
感受到梁芮的目光,梁若白有些不自觉地将手一到了桌子下面,搓着手,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梅容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梁若白,那洞察的目光和梁芮阴骘的眼神,让梁若白十分不自在。
这一年的11月已经很冷了,暖气还没有供上来,所以梁若白的手还是有些冰冷的,蓦然地,梅容泽的右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他掌心的温度,灼烫温暖,这一瞬间的温暖一直传到了梁若白脸颊上,她面色微微红了起来,却抽不出手来。
梁芮的脸立刻就冷峻了,尽管他还在把持着情绪。
空气中的对峙和僵持不言而喻。
而桑亚槐自然也不自在,她和梁芮离婚的事情早已经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梁若白的堂姐越若玺和那个野儿子,也让她过去整个人气得够呛。
所以先开口的是梅容泽:“听说华烨酒店死了人。”
华烨酒店是梁若白和梅容泽昨晚住的酒店,梁芮再清楚不过了。而梁若白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梅容泽。
果然他的面色变了变,但是既然他做了这件事情就不怕梅容泽发现:“略有耳闻。”
“人死在我和若白走后,真是巧合。”梅容泽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
梁若白心里咯噔一下,难怪梅容泽回来找梁芮让他不要再干涉她以后的生活。看来梁芮是不打算放过她的。然而,梁若白并不清楚梁芮对她的感情,所以仍然是云里雾里。
“是啊,挺巧。”梁芮应道。
“梁叔叔,我这次主要是想和您谈谈若白的事情。”梅容泽话锋一转,抽出一张纸巾来仔细地给梁若白擦手上粘到的油迹,“您是若白的亲人,所以我希望我和若白的感情能得到您的支持。”
梁若白只觉得鼻尖是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样亲昵体贴的动作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听到梅容泽的话语更是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两人之间什么时候有所谓的感情了。
梁芮脸上几乎抽搐起来:“做父亲的自然希望女儿有个好的归宿,但你对若白感情有多深?”
“若白是我的,我会让她过得好一点,在我手上任何人都不能动她。”梅容泽勾起嘴角,眼神中的自信锋芒毕露,彷佛真的是抢也要将梁若白抢到手上。
局面一时进入了凝滞的状态,梁若白自然是不好开口说话的。
这时,桑亚槐反倒开口了:“梁芮,当初我和你争若白的抚养权时,你是怎么说的?这么多年来,若白在梁家过得如意吗?”
她轻轻揽住了若白的肩头:“你不能动若白,你承诺过对她好的。”
桑亚槐是听了梅容泽说了昨晚的事情的,对梁家将梁若白送给梅容泽也清清楚楚了。但她心里同时也知道,梁若白跟着梅容泽,不管能不能长久,至少,梁若白不会在受到梁芮的影响。
梁芮心中“咯噔”一下,听这位前妻的意思,她已经猜出来了他对梁若白的感情,得不到的即便毁掉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他一直派人盯着梁若白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变态的监视者,时时刻刻不肯放过她。可现在有个男人来告诉他,让他不要再干涉梁若白的人生?
梁芮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面前的三个人是商量好了的,为什么他会觉得心里有些苦涩,本以为是桑亚槐带着梁若白来见他的,谁知道还有这个男人。心里难受,他面上却是盛怒:“住口!你们几个人商量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梅容泽拽起梁若白的手猛然站了起来,自从他猜测到了梁芮对梁若白的感情,他看向梁若白的表情便多了审视,再一想到之前梁若白和林宪洲之间可能存在的风花雪月,便觉得心里憋了无限愤怒。现在,梁芮倒好意思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梁若白以后归我管,你要敢动她试试。”他是想来商量的,无奈对面的男人不肯商量,他就不信他还不能保护好梁若白不被别人染指。
你知道她的清白是给了谁吗?这句话梁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他看见了梁若白有些苍白的小脸,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不值得为了和这个男人争而让梁若白更恨他。
梅容泽一怒之下,也顾不得桑亚槐,便拉着梁若白往门外走去,毕竟桑亚槐也不是梁若白的亲生母亲,这些年来关系也很生疏了。
桑亚槐没想到两个男人之间会变成针锋相对的阵势,一时间也感到有些尴尬。她坐在梁若白的另一边,这时候也站了起来。
“我是为了若白才来的,既然谈不下去了,那么我也先走一步了。”她目光停留在梁芮脸上,验证了自己曾经的丈夫和自己的养女之间暧昧莫名的牵绊,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走出了日本料理馆后,桑亚槐追上了梅容泽和梁若白:“今天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我公司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亲热地抓住了梁若白的手:“若白,好好照顾自己。”
桑亚槐离开后,梁若白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了江翰的电话,非要梅容泽回去给解释清楚。
听出了那边江翰语气的焦急,梅容泽却好整以暇地说道:“没功夫管你。”
然后梅容泽毫不客气地挂上了电话。
他低下头来瞧梁若白,她下巴尖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纯色也淡淡的,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抖动。
他深邃的黑色眸子笔直地望着他,黑眸中浓烈的情绪撼动着他,她的手被紧握住,而她的心也被牢牢地吸引。
梁若白有些惊慌,宛如落入陷阱里的小动物,慌乱地挣扎着、匆忙甩开了他的手。脸颊也慢慢泛上了红。
“我们去哪里?”她轻声问道。
“先去吃饭,然后,搬来和我住。”他抓住她的手,可以感觉她的手僵了一下,“你没有别的选择。”
“给我点时间,我…”梁若白觉得他的眼神过于炽热,像是要吞食小动物的豹子一样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爬上来更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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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吃饭吃饭
他却已经覆上她的唇:“好,给你一顿饭的时间确定。”
压迫感直直地压了上来,鼻尖是属于他的浓烈的气味,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笔挺西服下□的肌肉,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圈住了她的腰身。在这种深秋的季节里,特别的温暖。路边的枯叶回旋着落了下来,天空蓝汪汪地像是要渗出水珠来。
梁若白想到那日在华烨宾馆里的场景,神经好像是越绷越紧的弦,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占有的感觉。
好在他只是浅尝辄止,缱绻过后倒也没有进一步。
梁若白随着他去车库取车。
“走,带你去吃饭。”她听到了男人好听的声音,刚才在日本料理馆也只是吃了两片生鱼片,她甚至怀疑那样亲昵的喂食的动作是故意做给梁芮看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行驶了半个小时候,车子的方向盘倏地打右,车子滑至路边停靠。
梁若白9岁被梁芮收养,刚来北京,梁芮就带着她把北京有名的私房菜馆吃了个遍,她和梁芮当年也对于寻找B京的美食乐此不疲。
她尤其喜欢B京小吃里的豌豆黄,甜甜的,香香的,软濡濡的。还有又辣又多洋葱的老店熘肝片,京酱荷叶饼更是她的最爱。“珍味楼”是北京文工团一名退伍的女上校开的,就开在中央党校里头,这女中校据传和某红高层是多年的情人关系,来往的人多是部队上的人,进出都很严,即便你是店里的员工,忘带门禁卡也不放你进来的,一般人有钱人都来不了这地。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不错吧,来过吧?”
梁若白在梁家白富美多年,这地方自然是来过的,此地是清朝遗建筑改建的,有小颐和园之称,亭台、楼阁、湖水都别有特色。
“小的时候来过。”这里出入什么人,梁若白是极清楚的,每一任的最高领导人都会是中央党校的校长,所以,这里的菜就是国宴的等级。
军纪委书记本来是江家的老爷子,下一届便极有可能是梅家上,梁若白也大约清楚,而梁恒就是在竞争中败下阵来的。梅家老爷子梅羽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一个儿子便是梅容泽的父亲梅松凯,还有一个儿子梅松德,两个儿子都在部队中发展,而到了梅容泽这一代,梅容泽和哥哥梅容昊,梅松涛的儿子梅容德都在部队中稳步发展,容字辈的梅家人年少可绝对有为,梅家又是下一届领导人的嫡系,所以梅家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而就在隔壁,梅容德、江翰、文宁澜、孟槐清、季简几人小聚在一起。
“今天没有外人,我们几个好好叙叙旧。”说话的是梅容德,和梅容泽同龄,比梅容泽小上一个月。几个人爷爷辈就是老革命感情了,父辈也是好交情,到了他们这一辈又是打小的感情,自小一起泡妞、逃课的。
老板娘过来敬酒,众人一阵寒暄。老板娘看了下包厢,随口说到:“小容容今天不是和你们几位一起的啊。”
梅容德听言:“他也在这里吗?他在哪个包厢啊?”
真是得来的全不费功夫,听说梅容泽最近泡了一个小妞,三天两头不回家,最后要搬出来住,可把梅容泽的母亲楼心霓气坏了。这不,今天他这一桌好酒好菜的就是想从江翰和文宁澜口中套话的。他自顾自地掏出手机给梅容泽打电话。
梁若白看着梅容泽接起电话,而后他接完电话朝她说道:“江翰,文宁澜都在隔壁吃饭,还有我堂弟、孟家和季家的,你和我去看看。”
梅容泽本来暂时没打算介绍梁若白给家里人的,他对梁若白此刻的感情也许只是处于玩一玩阶段,见了父母听他们唠叨反倒是扫了兴头。可眼见梅容德刚从驻港部队回来就被母上派出来探听消息,想必母亲对梁若白早已不止略有耳闻了。
众人吩咐了老板娘去那边叫梅容泽,这边已经调侃起了梅容德。梅家这一代里三个兄弟,梅容泽是大容,梅容若是小容。而梅容德小的时候则被称为小德。同龄人都称他小德子,为了这小太监的称呼他没少和人干架。
就在这时,梅容泽已经领着梁若白进了包厢。
白皙的脸细致而滑嫩,发色看起来很美,紧身的风衣,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梅容德看到梁若白与普通人不同的碧色湖水一般的眼瞳时,简直要吓呆了,梅容泽这绝对是在自毁前程。他就是因为和一香港籍的姑娘关系太密切,才会被送出驻港部队的,而梅容泽把的这个,简直是扎人眼珠子,一瞅上去就极有可能是特务分子。
“坐,”梅容泽已经毫不客气地拉着梁若白坐下,“这是梁若白。”
江翰、文宁澜已经见过梁若白所以倒不觉得惊奇,而孟槐清也是扫了两眼梁若白,唯有梅容德望着梁若白不眨眼。而季简一贯是下流性子,也瞄个不住。
梁若白柔和的眼瞳中似乎没有什么神彩,只静静坐在那里,连微笑都是淡淡的。
“敢情是受了委屈呢?”梅容德瞧梁若白这性子,长得洋气,怎么反倒和林妹妹似的。
“怕是昨天晚上,容泽身上少了一两,妹子身上多了一两,现在不安心吧。”季简没脸没皮地调笑道。
梅容泽脸上瞬间就不好看了,他本来就不喜欢季简那歪痞子的模样,见他调戏自家女人,忍不住就要拍案。
梁若白本不是牙尖嘴利的女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梁若白看梅容泽脸僵住了,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梅容泽转过脸,瞧见梁若白盈盈的目光像是荡漾出水来了,白皙的小脸上跳跃着几点小小的雀斑,别样的可爱娇柔,却仍然一脸凶相地瞪住梁若白,吓得梁若白咬住舌头低下头,不敢再问下去。
梅容德赶紧拉住了梅容泽的袖口:“小梁还是个小姑娘呢,比我还小,剪刀你别吓着人家了。”
接下来主题也不再绕着梁若白,男人聚在一起的话题无非也就是金钱、女人、军事、权力,好像他们不讨论这些就不叫男人。
梅容泽细心地把菜单摆到梁若白面前问她要不要加菜,梁若白矜持地说要一碗馄饨吧。
接下来,这边的菜就上上来了。
梁若白举着筷子吃了几口,才发现事有蹊跷,端上来的是滚着红油的水煮鱼、麻辣野兔肉、野山椒冬虫夏草鹅、炝炒花生米、点缀着红色辣椒的灯影牛肉…
以及为什么上上来的馄饨也是滚着红油的,彷佛辣椒、花椒都是不用钱的,老板每盘都多加了两三大勺。
梁若白感到自己水嫩嫩的,连唇膏都没有抹上的唇,在极度的刺激下,变得又麻又肿,简直是红肿不堪。
几个男人喝着酒,似乎觉得这下酒菜很不错的样子。梁若白被辣得眼泪乱流,考究的外套上也溅到了红油汁,她抱住梅容泽的啤酒杯一阵猛灌。
梅容泽彷佛这时才看到梁若白窘迫的模样,看她吃得安安静静的模样,以为她是可以应付得了辣椒的。
他轻轻地拍着梁若白的背:“慢点喝。”
他的手刚一碰到梁若白便吓得梁若白一呛,咳嗽起来。
接过他递过来的白色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湿毛巾,狼狈地擦着嘴,眼泪也呛出来了。
好不容易眼泪汪汪地停止咳嗽,才发现其他几个人都在神情关注地看着两人秀恩爱。
梅容德瞥了一眼梅容泽,看来梅容泽是真的看上梁若白来,那陪着小意的模样,真是腻死人。
“哟,容容,你真被这碧眼小妖精勾去魂魄了?”季简忍不住说道。
梁若白有些恼羞成怒,目测观察,这桌菜就是这位不着调的季大爷点的。
梅容泽已经吩咐服务员给她倒了茶,梁若白也不再吃菜,只一口一口地抿着茶,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
几个男人继续吃饭,梁若白这些年来确实是极少参加这么多人的饭局的,所以,坐得腿部静脉都有些曲张的时候,还不见他们要散桌,她便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梅容泽:“我去趟洗手间。”
梁若白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不想再回到包厢里去了,干脆就想坐到大厅里去等梅容泽,反正她也吃不下不多少了。
她往外走去,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她一个回旋:“胆子不小,想跑了?”
“我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梁若白快要溢出口的尖叫变成了自我辩护。
陡然压在唇上的热烫薄唇,让梁若白如遭电击,呆愣愣地瞪大眼睛。她惊声喘息,而他灼热的舌立刻探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柔软,她口中有着淡淡的茶香味。
作者有话要说:一两同学使出瞪谁谁怀孕,不瞪也怀孕绝招~~~~~~~快给小容容捧个场~不要霸王~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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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金屋藏娇和谐前
梁若白觉得自己吃完辣椒后嘴巴的麻肿似乎还没有消褪,所以对他的吻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男人有些不满意她的不回应,掠夺得愈发深入,甚至揉乱丨了她的头发。
那股属于他的独特气息越来越浓,幽暗深沉地眸子凝视着她。
如此大眼瞪小眼,梁若白终于败下阵去。闭上了眼睛,柔顺地顺承他。
温热的气息紧紧丨贴着她的衣料,那炙热的体温,舒服地想让她叹气。一刹那间,她一点都不舍得推开他,先前对他的不满,也被他的体温融化,她的心没有接受他,但是她的肌肤先投降了。人都还是需要某种亲丨密接丨触的,让她感到安心和舒适。呼吸就那样落在她的发丨丝间,带来酥丨麻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