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帮着整理了一会儿资料后,梁若白收到了总务秘书的短信,下午全国珠宝协会副会长会来做一个讲座,手里没事的都可以去听。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声,风险管理部的老张部长出来说了几句大家还是要认真工作之类的,就把大家的欢呼给灭了。他把梁若白拎了出来,拉到走廊里,笑眯眯地:“新来的,你可以去。”
梁若白顿时觉得大老张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后梁若白只认得和她同期进来的乔颖和负责培训他们的钱姐,便上去打招呼:“钱姐好,乔颖你也来啦。”
“甭叫我我姐了,叫我汀芷就好。”钱汀芷的姓特别俗,名字特别有仙气,所以她还是喜欢别人叫她名字。被人叫姐叫得得瑟了几天,就开始嫌自己被叫老了。
梁若白应了一声,见两人边还有空位,便和她们坐在一起了。
只见,主席台前的第一排已经坐了不少公司的高层。
梁若白看着还有公司的高层往第一排走,便一一打量了过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她心里一惊。
而正在这个时候,来做讲座的全国珠宝协会副会长刘子玉已经走上了主席台,开始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刘子玉,很高兴今天有机会在这里可以和大家交流珠宝方面的信息…”台上的中年美妇娓娓说道。
钱汀芷也在下面低声说开了:“听到她自我介绍说大家都叫她‘美丽妈妈’没?她女儿万里星是第XX届世界小姐,货真价实的。”
“真的吗?那等下必须要签名啊。”乔颖星星眼冒出来了。
梁若白听着心里觉得很纳罕,出得起世界小姐的中国家庭半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当然是真的,万里星身高180,那是镇得住场子的。”钱汀芷继续说道,然后翻开手机,到百度照片里头查询万里星,“你看,长得是挺漂亮的。”
梁若白凑过去看,又听到她继续说道:“你看坐第一排最右边的穿白色长裙,罩着玫红色外衫的,是她的小女儿,万里月。”
梁若白抬眼看了过去,恰巧万里月不知为何也回头朝这边扫了过来,目光在白皙皮肤、发色很浅的梁若白身上停留了一秒钟。
梁若白远远得便看到了万里月尖尖的下巴和描得极美的杏眼。
梁若白并不关心星星啊,月亮的,反倒更关心的是第一排的那个背影是不是贝颜颜,于是她开口问询:
“汀芷,那个穿蓝色正装的是姓贝吗?”
“没错,是公司新上任的副总贝颜颜,年轻貌美,家庭背景强大,典型的白富美。”
梁若白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一股阴云准确无误的定位在她上空。
难怪公司会给她那么优渥的条件让她来,恐怕贝颜颜在里头下了不小的功夫。看来她以后的日子是步步维艰啊。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整个京城的公司圈子都不待见她了。
演讲结束后,梁若白邀请钱汀芷和乔颖出去吃饭,也想顺便再多打听打听公司的人事。
第二天傍晚,下班的时间刚过,钱汀芷便出现在了梁若白的隔板办公桌前。
梁若白慌慌张张把自己的A4纸上画的图藏在了一堆需要整理的资料下面,她没想到钱汀芷会过来找她。
钱汀芷却已经看到了梁若白画的画,是一副简单的素描,一个表情哀愁的五官奇怪的头像。听说人的感情会泄露在自己画的画中,不知道梁若白遇到了什么事情会画出这样的画呢?
“走吧,我想好了,就去海底捞吃火锅。”钱汀芷带着笑容说道。
一顿饭下来,钱汀芷并没有说太多,但梁若白好歹是把公司重要人物的名字都听了一遍。
回去的时候,乔颖走另一边,梁若白和钱汀芷走一边,钱汀芷突然问道:“若白,你会画彩色插画吗?”
“会一点。”梁若白谦虚地笑了笑,相必刚才画的画让钱汀芷看见了。
“那你有空画几幅给我看看,有个朋友要开酒吧了,我画的她还看不上呢。”钱汀芷知道这个公司的人多少都是有绘画基础的,她很想让梁若白去试一试。
“好啊。”梁若白应承了下来。
上了地铁,本来是打算回公寓的,却接到了梁芮的父亲梁昭的电话,最终梁若白改变了主意,去见梁昭。
梁家,她现在唯一亲近的人是梁芮的父亲梁昭,梁芮收养她在她看来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她来时,梁家只有梁君逸一个孩子,梁君逸虽然是男孩,但骄纵惯了,并不十分讨梁昭的喜欢,反倒是梁若白文文静静的,由一开始的不被接纳到后来受到梁昭看重。
即使在梁相南出生后,梁若白在梁昭心中的地位也没有动摇。当初梁若白未婚怀孕,气坏了梁昭,直嚷嚷着要找到那个男人娶了梁若白。不过后来送梁若白去美国生活的是梁昭,给她提供生活费的还是梁昭。
梁昭现在一直住在梁芮的屋子,要见梁昭就必须去梁家。梁家宽敞的房子、旋转楼梯、鲜花的摆放、墙上挂的壁画,一切都让她感到厌恶。如果不是因为梁昭,梁若白是不会再去梁家的。
梁若白走进家门,才发现梁昭在客厅里等她。
当初梁若白进梁家的时候,梁芮为了梁若白更容易被接纳,告诉家人的是梁若白是他的私生女。所以,梁昭一直是将梁若白当作亲孙女看待的。
梁昭看向梁若白的目光是怜爱的:“若白,你回来了,来做。你瞧瞧,有人送了一块玉过来,我特意等你回来拿给你。”
梁若白望向正在喝茶的梁昭,有些不自在地走了过去:“爷爷,怎么还没睡呢。”
梁昭已经将家中的事务交给了儿子,他年龄将近70,已经引退几年了,这几年来记忆力大不如前,也不爱管家里的事情,所以梁家的危机他竟然没有察觉。他目光慈爱地看着梁若白,将手中暗红色镶金的盒子打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佛露了出来:“我看这玉质还不错,男戴菩萨,女戴佛,咱们家只有你戴了。”
“爷爷,你要给我?”梁若白还是有些讶异的,她和梁家的隔阂让她不想去接受这份恩情。如果接受了,难道她真的要为了梁家去做梅容泽野食的对象吗?
梁昭脸上的皱纹笑得愈来愈深:“不给你给谁,先收着。”
梁若白的心紧缩,血液彷佛凝滞了,她看着老人伸过来的手上托着的盒子,久久不能下定决心。
“爷爷,往后君逸要是结婚了,给儿媳妇吧。”梁若白知道爷爷对她的怜爱与疼爱是真挚的,这么多年来没有变过,但是她真是不能接受。
“还是孙女亲。”梁昭没有多想,以为梁若白只是一贯的谦让,抓过她的手便取下玉佛塞到她手中,咳嗽了两声,“你看看,多好呀,拿去吧。”
梁若白内心挣扎了片刻,听到梁昭咳嗽,忙说道:“快休息吧,不早了。”
时间又过了三天,梁若白没有联系梅容泽。她在梁家待着,总是觉得内心不安,彷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傍晚吃饭前上网时她看到了一条新闻:多年前一起女大学生离奇死亡案新线索引发网友热议。
她没有过多留心,然而吃饭的时候,梁芮的面色便有些不对劲。
梁昭吃完饭便进屋休息去了,而其他人继续用餐。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打开门来,梁若白有些意外地发现来人是梁芮的哥哥梁恒。
梁恒神色凝重,没说什么便进了梁昭的房间。
便听到里面争执的声音,桌子被重重拍了一下,而后梁恒慌忙跑了出来:“爸出事了,我叫了120。”
梁若白便猜到梁恒将最新情况进展告诉给梁昭了,恐怕这情况不容乐观,她慌忙放下碗去,要进梁昭的房间。
却被梁恒拦住,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梁若白,你少假惺惺了,要是你真对梁家有感情,就去见那个男人。当年你未婚先孕的肮脏事是谁替你掩盖的,你还指望把自己卖个更好的价钱吗?”
残破不堪的过去,是她光鲜青春里最大的污点。那件事情没有被宣扬得铺天盖地,但是在梁若白肉体上和灵魂上都打下了烙印。一个安静得像梦一样的少女了,跌跌撞撞还没有弄明白状况就成了一个女人,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先让重要女配角露个脸~下章女主去见男主~
ps:明天周三继续更新,周四请容我休息一天~周五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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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无所遁形
梁相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越若玺连忙护着梁相南进了卧室。
屋外面只留下了梁若白、梁芮和梁恒。
梁芮没想到梁恒会动手,起身:“梁恒,这里是我家,若白是我女儿,轮不到你来教训。”
梁恒兴许是觉得自己这一巴掌也不妥当,不再言语。
梁若白气得血脉喷张,原以为梁恒会同其他人一样,用一些糟糕的伎俩来打动她,至少痛哭流涕、表现出虚伪又可怜的模样,没想到梁恒敢打她。她冷声道:“我对梁家没有任何感情,真不知道爷爷怎么会教出你们这样的儿子。自己犯了事,在纪检委受了委屈,少TMD的来我头上发脾气。你给我道歉!”
梁若白一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骨瓷的茶壶便摔在了地上,扔在地板上。
梁恒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梁若白,以前的梁若白一直是乖乖巧巧的,极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若白,算了,毕竟是长辈。”梁芮轻声说道。
梁若白也懒得再理会二人,便进了梁昭的房间,守在梁昭的床前。
因为不知道梁昭情况如何,也没人敢动他,直到救护车过来将他架上担架送去医院。
抢救后,梁昭醒来,病情刚稳定便将梁若白叫梁若白进去说话。
梁恒冷冷地瞧了梁若白一眼,不再那么嚣张跋扈。
“爷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梁若白一进去便关切地问道。
梁家,她现在唯一亲近的人是梁芮的父亲梁昭,梁芮收养她在她看来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她来时,梁家只有梁君逸一个孩子,梁君逸虽然是男孩,但骄纵惯了,并不十分讨梁昭的喜欢,反倒是梁若白文文静静的,由一开始的不被接纳到后来受到梁昭看重。
梁昭慢慢睁开眼睛,将一把钥匙递给梁若白:“若白,你爸爸家里专门留给我住的主卧室,桌子右边抽屉有一个暗抽屉,里有一张给你的卡,密码是******。我来不及安排了,你拿着那张卡去美国吧,不要回来了。”
梁若白眼睛猛得睁大,眼泪就像是珍珠一般滑落,璀璨却孕育着痛苦。
迷蒙的视线中她看到了梁芮的妻子越若玺的哀求,梁恒对她的威逼。
"若白,我知道是我们不对,但你也是梁家的人了,既然那男人指明要你,你就跟了他。"
“梁若白,这些年养你也不是白养的,难道你就视若无睹吗?”
这些声音回绕在梁若白耳畔,他们不值得。但梁昭的疼爱却是值得的,爱她的人,哪怕只有一点,她也会回报回去。
想到这里,她握住了特护病床上梁昭的手:“爷爷,你安心养病,家里不会有事的。”
梁若白回梁家拿了那张卡,茫然若失地走过了几条马路,她觉得这些马路变得无法辨认了,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正是梁昭对她的这点疼爱让她无法回绝,真的要为两家人而戕害自身吗?她久久无法决定,索性回了自己的公寓,再作打算。
想起梁芮当年那样对待她,而梁恒对待她的态度更是鄙夷,长夜萦绕着梁若白,命运彷佛要将她囚禁起来。
想来想去,她只有相信梅容泽并不是真的要翻掉梁家,毕竟梁家所附属的派系也并不弱,军方势力中,梁家也算是党派了。若是能抓住梁家人的弱点让梁家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很好的选择,梅容泽是不会轻易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
只是箭在弦上,骑虎难下,他既然开口要梁若白,若是她不服,他将事情闹大削弱梁家再培植自己的势力,也不是不可能。男人永远也不会放下让女人卑躬屈节的恶习,而她作为梁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儿,外人都以为她是梁芮的私生女,那么梅容泽要凌驾在她身上也就可以解释了。
“我同意。”电话里梁若白的声音带着满不在乎的淡漠,“和那人约好地点我过去。”
梁芮愣了一下,便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他真的要去安排梁若白和梅容泽见面的地点吗?办公室里的梁芮拾起方才放下的报纸,可是他却觉得黑色的字一个也跳不到他的眼睛里。报纸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大片,彷佛是一片污渍满满的灰色的纸。
他一想这件事情,面前就浮现出梁若白的面容。
他听到了自己心中的声音,他不想失去梁若白。梁若白相必已经是寒了心了,他早已经失去了在她面前辩白的机会。
对于梁若白态度的突然转变,他也大约是猜到了是因为父亲梁昭。梁昭最是会笼络人心,若白竟然肯因为梁昭的突然发病而答应去见梅容泽。即便是想清楚了,他能怎么样呢?违逆自己的父亲吗?
梅容泽在梁芮的心中煽起了一股揪心的敌意,想到这里,梁芮走出了办公室,迫不及待地要去见梁昭。
梁昭依然躺在病床上,周围的鲜花并不多,显然很多人还在观察形势,暂时不会来向梁家示好。
“爸,”梁芮将雕刻精美的盒子放在了床头,他知道梁昭最喜欢把玩工艺精巧的桃核,“刚雕出来的桃核给您送来了,感觉怎么样了?头晕吗?”
梁昭侧过脸来,示意梁芮扶着他坐起来,并让在旁边坐着的护工出去。
梁芮在梁昭头部垫上枕头,扶着他靠了起来。
“还行,算是抢救过来了。我知道你今天来不是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话说吧。”
梁若白是梁芮的女儿,梁昭自然得考虑一点梁芮的感受的,他和梁恒设计哄骗梁若白,梁芮又怎么会不明白。
“爸,”梁芮又唤了一声,那声线彷佛苍老了许多,“如果梁家有事的话,若白她真能管那么大的作用吗?如果梁家没事的话,为什么还要让若白进火坑?”
“既然对方提了出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一个没有办法,梁芮在心中冷哼一声,却不便发作。
又听见梁昭继续说道:“往后你好好培养相南就好,若白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再说,她当年未婚先孕的事情,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她嫁人前遮住呢,这就是命啊。”
“我既然收养了她就要对她负责任。”
“你更要对梁家负责任,”梁昭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原先有些病态的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梁昭,“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不忍心插手,若白已经答应了,我会安排人手送她过去的。”
梁芮知道父亲是不会松口了,他想竭力镇定下来,却愈来愈慌乱,他知道自己没有力量和梁昭抗衡,因为他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在钱权交易中积累资本的商人。
“好好休息,一切自然是以梁家为重。”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来联系吧。”
“行。”梁昭望了他半天,点了点头,他相信他的小儿子绝对翻不出他的掌心。
梁芮抑制住自己想打人摔东西的冲动,匆匆离开了梁昭的病房。
回家后,他一进门便冲进了自己的书房,外面有着属于越若玺的香水味,此刻闻起来他尤其觉得反胃。
看了看日历,明天就是周五了,想到梅容泽那个级别的人,每个周五下午都会开会。而他也探听到梅容泽每周开完会后都会留在办公室将整个一周的工作清点完毕。
那么周五晚上是最好的约见时间,他既然得不到梁若白,他也不要任何人得到她,他心中有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大胆的方案。
想到这个计划他忽然笑了,既是苦涩,也是充满了希望。
推开房门,他朝正在化妆镜前化妆,准备出去打牌的越若玺说道:“明天晚上咱们在7号会馆办一场宴会,爸身体没什么事情,只是一时晕倒,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怎么忽然要办酒会?”越若玺一边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保姆喂梁相南吃饭一边疑惑道,“人可不好请。”
“把能请到的都请来就行了。”
周五的上午,梁芮将约见的地点时间告诉了梁若白。
时间定在七点半,梁若白中午小憩了片刻,下午起来便坐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煮了面吃。吃完面整个人就倒在了沙发里,缩作一团,有些暴躁地用手乱抓自己的头发。好不容易走到桌前,打算略施淡妆,心中却被莫名的情绪扰乱,两行清泪从晦暗的双眼中慢慢地淌了下来。
她的公寓门前一直有梁芮的人在等待,一见她出门便护送她上了车。知道这几个人是监视自己的,梁若白也并没有和他们说什么话。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高级套房,梁若白舔了舔干燥的唇有些不安地推向车门,这是梁芮的手下拿起一瓶水拧开瓶盖过来,梁若白接了过来喝了一口,下车,走入大厅,进入电梯,往四楼去。
门口有两名卫兵,梁若白敲了敲门。
等了很久,才听到男人清朗的声音:“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了很久,请容我明天周四休息一天,周五继续更新~
已经进了套房,至于滚床单…咳咳,还没想好,反正小激情是一定会有的~
梁若白是如何被收养的稍后也会写出来,后面更加精彩,请不要抛弃我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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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坚硬对柔软
进门后,豪华的套房丨中,里面的男人坐在沙发里等待,男人悠闲地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空气中的暖气很足,男人只穿着衬衫坐在那里。
梁若白进去后,犹豫了一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白色的贴身薄长裙,下丨身是黑色的丝丨袜。在外面冻得几乎发抖,在里面却温暖得要脱下外套。
贴身的衣衫,显露出曼妙的身材。
“你想好了?”男人瞥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放下书。
梁若白有些不自在,举起手中的水又喝了一口,眼睛不敢去望男人,而是望着墙上那架古朴的摆动的钟,来回摆动的彷佛是她心绪不宁的心脏:“是。”
“过来。”
她走到他的身边,就被男人硬拽到怀里,自从怀疑梁若白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后,他就千方百计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对梁若白的态度也简单粗暴了许多:“上次不是说‘失节事大’吗?”
靠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她的情绪有些不自然,并没有答话。
细细的纤弱的手腕搭在他的肩头,露出一串佛珠,泽润的光芒。他说,那是他许给她的信物,现在他果然成功让她靠在了他的怀中。梁若白低垂下眼帘,睫毛轻轻丨颤抖,她在想,他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情谊。
而男人像是没有看见那串佛珠一般,只是将手手自然地搭在她的大丨腿上,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梁若白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对于男丨欢丨女丨爱她现在已经是本能的抗拒。
男人手在她身上试探,饱满且具弹丨性的双丨峰在他手上变化着形状,坚丨挺了起来,男人从身后亲吻她的颈项。想到她可能和其他男人如蛇一般纠缠粘贴在一起,他脑海中占有的情绪便汹涌起伏。不可名状的猜疑,让他的内心受到了侵蚀。
她感到自己身上麻麻酥丨酥的防腐是一滩积存的污浊的泥水,她不敢也不愿去看面前的男人。泪水涟涟地从腮边滚落了下来,模样十分狼狈,倒是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男人托着她白丨皙的下颚往后抬起,让她的角度适合他。炙热的唇封住了她想拒绝的唇,他将舌探入她的口中汲取那里的甜蜜。
她不断往他的怀里磨赠,像只爱撒娇的猫咪一样,在他身上性丨感地蠕动着,小丨脸无意识的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摩擦。
对于她的反应,男人偏偏还想折磨她:“起来。”
伴随着他的这句话,她已经跪在了沙发上,面朝他。
男人解开了她的腰带,掀起了她白色的丝质长裙,一直推到她的胸上方,露出了浅绿色的蕾丝胸衣,和内丨裤,以及白丨皙的皮肤和黑色的丝丨袜。
梁若白一阵颤抖,想要去掩盖自己的肌肤,却被男人冷冷地望了一眼:“不是要来诱丨惑我的吗?咬住,我看不到。”
男人将卷起的衣服塞往她的口中,梁若白一惊,舔丨了舔红色的香丨唇,犹豫了一下,轻露贝齿,听话地咬住。红色的唇对男人更加诱丨惑,而她脸上的阵阵红云也让男人感到无限的满意。
白丨皙的肌肤大半都袒露在他眼前。
梅容泽突然察觉她百合花色的肌肤上,有着很淡、很淡的伤痕,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白色,但增生的疤痕,明显和别处不同。
他握住她的腰身,往她背后看去。
突然,他猛地将她转了过来:“你背后的是什么?”
“什么?”梁若白一惊,松开口,白色的长裙落了下来。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梅容泽觉得自己对梁若白的过去查得还是不够清楚。
“以前的旧伤。”梁若白用手摸向背部,是在她母亲的第一个丈夫留下的。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挨打是家常便饭。梁若白说得轻描淡写,没想到这些疤痕会被身后的男人看见,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呢。突然想到,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不是处子。但是,难道她要为了巴结他而去做处丨女膜修复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