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陶然的一个局引乱了他身边的各路人马,他本人则没事人一样,领着盼盼在新买来的仓库清点胜利品。
“这块,这块和刚刚那块是一个口味的,应该都是福禄双喜。”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沓标签,跟采蘑菇的小姑娘似的,穿梭在众多的石头中,兴奋异常。
别怪她小家子气,实在是好多好多的极品翡翠!这回都是他们家的了。
第131章
墨陶然手拿纸笔坐在一旁,见盼盼转悠的差不多了,才笑着招手道:“过来喝口水歇一会儿,放心,这些石头进了咱们的兜它就跑不了了,都是咱们的。
小丫头笑嘻嘻的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臂道:“陶然,你说这些石头里的翡翠都开出来能有多少钱?够你开公司了吗?”不够就再去寒氏转一圈,她觉得寒氏这赌石体验展简直太棒了!完全是给他们送钱的节奏啊!
照着盼盼的小脸狠亲了一口,墨陶然称赞道:“太够了,你这一上午的时间,把咱们新公司五年的高档货源都找回来了,盼盼你真棒!”简直是一等一的旺家旺夫。
盼盼开心的回亲了过去,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异能还是挺给力的。
是的,墨陶然准备脱离霍氏自立门户,以他和霍家现在的关系,再在一起真的是没什么意思了,其实这想法倒不是现在才有,作为墨家子孙,重建墨家的想法已经是深根蒂固,以前只不过是条件还不成熟罢了,现在有了眼前这些极品翡翠,再有他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只要不是脑子抽风,墨氏珠宝指定能东山再起。
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满心爱恋的细吻着女孩的眉眼,此时的他是真的相信了奶奶的那句话,他的新娘从蛋糕而来,陪他度过风风雨雨,陪他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老天给了他一个盼盼,足以补偿头半生的所有亏欠。
“对了陶然,这石头为什么不搬到老宅去啊?”是怕那边的地下室不够大吗?
郁闷的看了眼怀里精神倍儿棒的丫头,墨副总心塞的发现,自己这边全心投入爱的不行不行的,她那边完全不在状态,唉,是自己魅力不在了吗?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强忍住照镜子的冲动,他搂着盼盼道:“那边的毛料是爷爷留下来的,当初爸没动,如今我也不想动,就当做是传家宝给咱们的子孙后代留着吧。”
子孙后代?咳咳,某人红着脸转移话题:“我饿了。”
饿了?墨陶然下意识把眼光落到满仓库的石头上:“想吃哪块?”他们家别的不多翡翠多,想吃哪块吃哪块,有石头就是这么任性。
盼盼:“…我是真饿了。”
墨陶然这才想起来,两人捞票大的有点过于兴奋,以至于现在还没吃饭呢。这可不行,怀里这肉肉的小身子给饿瘦了怎么办?
咔咔咔,仓库上了好几道锁,墨副总领着女友前去吃饭,为了庆祝今天旗开得胜,两人把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点了个遍,吃的那叫一个欢实,可警局里的寒岚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从来到警局就被轮番轰炸,心慌意乱不说,手臂上的伤口还钻心的疼,从小到大寒岚哪遭过这种罪?如今可算见到自己的秘书,他忙焦急道:“我爸呢?他怎么没过来?”
不管多大年纪有多少能力,遇事时都想找自己心目中那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寒岚也不例外。
却不知他这表情这语气看的秘书直心酸,强笑着道:“您也知道这a市咱们都不熟,总裁正四处托人脉呢。”他总不能告诉对方,总裁为了原石的好坏,正在家和卖石头的老马对骂呢,把你这儿子都快忘天边了。
“对了副总,我给你在福星楼要了俩菜,刚做好你趁热吃点?”
现在的寒岚哪还有心思吃饭?可他从来都不是任性的人,知道自己手臂受伤此刻正需要补养,只能强忍心焦的挥手,让秘书往桌上摆饭。
香味俱全的饭菜落到嘴里苦如黄连,他吃了一口不禁又想起了父亲:“我爸吃饭了没?他年纪大了着不得急,你回去劝他好好休息,要是没胃口就把那个张麻子叫来,我爸爱吃他做的馅饼。”
见对方沁着脑袋不住的点头,他这才端起饭碗继续吃饭。
其实寒岚的骨子里是个很冷情的人,这辈子唯一动过心思的盼盼,在林秋雪跳楼后感觉也淡了,如今能让他不放心的也就是霍至礼了,他觉得自己是家中独子,要是自己真的有点什么事,没有亲人的父亲该怎么办?
这位安耐着焦急的情绪,就想等他爹来了爷俩好定个方案,结果左等右等,不但爹没影了连秘书都不来了?这下子他是真急了,父亲病倒了?出什么事了?还能是赵文博那小子知道了事情真相后,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在父亲的身上?
这想法让寒岚坐立难安,恨不得当场和赵文博叫板——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找我爸!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一直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直到上法庭的头一天,墨陶然来了。
对比西装笔挺的墨陶然,寒岚如今的装扮要惨的多,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桌案,却如同隔开了两个世界般。
见对面的墨陶然但笑不语,寒岚淡淡的率先出声:“有话就说,你墨副总辛苦而来总不会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吧?”他了解的墨陶然还没有那么闲。
听到这话墨陶然有些哑然,不得不说,寒岚这个心态还是不错的,可惜,他的聪明才智都没用到正地方。
暗叹了口气,他出声道:“据我所知,现在你身上不只有赵家夫妇的命案,林秋雪的家人也在告你谋杀,还有拍卖会和保险公司方面都对你发起了诉讼,你觉得你明天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寒岚听到这话表情不变,只是换了个坐姿,语气不耐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墨陶然望着心神以乱的寒岚没有再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个mp3,按下按键放在桌子正中间。
听着沙沙的杂音寒岚面露疑惑,还没等他出声询问,里面传来的声音就让他心中一紧。
【二哥,帮我想想办法把那小子捞出来…不是我心软把他当儿子看,现在这不是非常时期吗?不把他捞出来寒氏的信誉就得垮台…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寒岚他们一家害的,我怎么可能对他心软?之前我不也找人去找那个黄小山了吗…我连个女儿都没有我不给我侄子我能给谁?】
录音过后,寒岚僵在当场久久不语,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我不信!”不信叫了多年的父亲是假的,不信那个手把手教他写字、教他赌石的男人真会那么狠心!
他猛然起身瞪向墨陶然,“墨陶然,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信,这里面的话我一句都不信,这么多年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我父亲既要照顾我又要出外打拼,这里面的感情根本不是你这种富家少爷能体会的了的,你这些挑拨我一句都不信。”
“富家少爷?”听到这几个字的墨陶然缓缓起身,镜片后的眼神凶猛噬魂,“我父亲被霍至礼亲手害死,我怀有身孕的母亲因为霍至礼间接送命,我墨家大批财产被霍至礼一扫而空,成了孤儿的我有什么资格做富家少爷?寒岚,我一直都不明白,我的家被你那所谓的父亲害的这么惨,你到底有什么理由看我不顺眼?”
“理由?”寒岚扭曲的勾起了唇角,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我才是霍家子孙,霍家那老头凭什么只疼你这外姓人?”
“外姓人?”墨陶然觉得这是最好笑的笑话,“我即使不姓霍我身上也留着霍家一半的血,倒是你寒岚,你要真是霍家子孙,霍至礼为什么要让你姓寒?”
不等寒岚出声反驳,墨陶然步步紧逼:“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霍家人,因为在霍至礼心里你根本就不配姓霍,你母亲当初看上我已婚的父亲,为了一己私念你外公在酒里下药,却被你那所谓的父亲霍至礼给喝了下去…他是怎么对你说的?因为那杯酒和你母亲春风一度?所以就有了你?他说你就信?寒岚,那时候我在我母亲的肚子里即将出世,今年我二十八岁,如果那时他们俩就有了你,你今年该几岁?你傻了吗?连这都不会算?”
寒岚面色苍白的跌坐回凳子上:“你撒谎…”没人对他说过这个,他从不知道那件事到底发生在哪年?
“是不是撒谎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寒岚,你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天,你那个父亲他来了吗?”
没有亲生父亲会这么轻易的抛弃儿子,除非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妹纸们的鼓励,抱抱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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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霍至礼的作息时间一向很有规律,晚上再忙睡觉也不会超过十一点,早上再晚也晚不过七点,可今天偏偏就晚了。
眼瞅着时针直指八点半,总裁还没出来?随身的助理焦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总裁,今天是…”看到屋内的情况,他说了一半的话停在当场。
厚厚的窗帘遮挡了明媚的阳光,一身正装的霍至礼静静的端坐在昏暗的室内,显然人已经醒来多时。
想到今天的日子助理微微暗叹,迈步上前:“总裁,九点开庭咱们该走了。”
“嗯。”霍至礼嘴里应着人却没有动,半响才又出声道,“把窗帘拉开。”
心急的瞥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助理大步来到窗前,刷的一声拉开深咖色的落地窗帘,室内顿时明亮了起来,桌上的照片也随着阳光的洒落映入霍至礼的眼帘。
上面的他带着墨镜一脸严肃,寒岚却是紧靠着自己一脸灿烂,那孩子其实不爱笑,只有对着他才会多了分傻气,笑的这么没心没肺,如果,他真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豁然起身,霍至礼毫不留恋的迈步出了房间。

“请问被告,关于X月X日寒氏拍卖会,蓝钻丢失一事…”
“是我做的。”
“请问被告,关于X月X日林秋雪跳楼一案…”
“当时我在场。”
“请问被告者,关于X月X日赵氏夫妇…”
“我是知情者。”
法庭上的人谁都没想到,面对法官的询问寒岚竟然供认不讳?
霍至礼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他养的孩子他知道,必死的局面都能拉上个垫背的,这次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承认了?
不得不说,他这二十多年的爹是没白当,果然,寒岚的下一句就开始坑爹了。
“其实不只是这些,年前的A市展览会林秋雪的珠宝抄袭事件也是我做的。”面对众人的一脸惊愕,寒岚身姿挺拔侃侃而谈,“当时我们寒氏初入A市没有人气,为了打开局面,也为了给我伯父出气…”
“寒岚!”随着一声大喝霍至礼的脸色都变了,这小子竟然什么都想往出说?他疯了吗?
被父亲喝止的寒岚似乎有些无措,看着父亲严厉的面孔越加慌张,等庭上的法官再次询问的时候,他竟失控的捂着脑袋大喊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爸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说了!”
得!这回不用他说,谁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
好端端的开庭最后以寒岚失控而告终,毕竟这脑袋里的病不比别的病,他就坐那抱着脑袋大喊大叫,你就是法官也拿他没辙。
一针镇定剂下去寒岚倒是消停了,可看着被抬走的儿子,霍至礼的心就跟开了锅似的,此时他想明白了,自己最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那小子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压抑着愤怒的情绪他匆匆走出法庭,他二哥霍志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那个寒岚是怎么回事?他小子脑子进水了吗?你怎么什么都让他往外说?”
霍志义都快气疯了,本来想的挺好,不管这边风吹雨打他那边都怡然自得,哪知道好好的局面被寒岚的一句话都给毁了!
伯父,寒岚的伯父是谁?谁会恨赵家有仇?这不明摆着在说他吗?
霍至礼神情僵硬道:“二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电话里的霍志义恨恨道:“我就说,你那是养虎为患养了个狼崽子,偏偏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办?”
“他在法庭上留有余地,一定是还有所求。”
“你他妈的这是放屁!他把我都拉下水了当然是有所求。”问题是对方求的东西他们能答应他吗?那小子要是想要出来,现在的他又有那本事吗?
不管这哥俩怎么猜测,怎么后悔,事实情况还得见寒岚再说。
寒岚本以为,再次见到霍至礼自己会愤怒、会激动、会大声咒骂、会失控指责,可见到真人他才发现,他只想哭。
二十多年的父子亲情,就是块铁也该捂热了,抛开以前的恩恩怨怨,作为儿子的自己到底哪不好?
颤抖的双手想□□裤兜加以掩饰,却发现灰突突的裤子根本就没有裤兜,双手无处安放般的晃了两晃,直至双臂环胸,他才找到了些许的安全感。
“我想出去。”整理了一下情绪,寒岚的嘴里吐出淡淡的陈述句,可两人都知道这话语里的毋庸置疑。
霍至礼来之前做了N种对策,听到这话他沉痛一叹道:“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挑拨,也不否认那话的真假,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从哪方面我都想让你出来,我也真的尽力了,可我做不到。”
这是实话,最近他是真的挺难,赵文博和墨陶然联手打压不说,上面还有个任国平处处盯着,为了弥补公司的亏损,他连墨家最后那点老底都动用了,还是四处受阻,这种情况下让他怎么搭救寒岚?
这时候的霍至礼还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惨不只是这仨人的功劳,他大哥霍志仁也是其中一个,因为那位已经想明白了,照这么下去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还不如现在把弟弟打下来,让他消消停停的安度晚年,外甥也免得继续黑化下去。
可这些情况霍至礼不知道,寒岚就更不知道,听到对方的话他咬紧了牙关,神情不变:“我想出去。”
见对方情绪还算淡定,霍至礼准备打打苦情戏,就算他心里恨不得掐死对方,如今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低头:“岚儿…”
“爸!”
一声爸叫的霍至礼心中一颤,他怔怔的抬头,眼见寒岚的双手越过桌子,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臂,那双手冰冷刺骨,激起了他一身寒意。
“爸,墨陶然说我外公姓易,可我没见过那个姓易的外公,他说我舅舅姓寒,我也没见过那姓寒的舅舅,从我记事起除了母亲只有你,你是我爸,我是你儿子,我们父子俩本就该在一起,”寒岚嘴角扭曲般的上翘,眼中泛红,“我要是能出去,我就在外面给您养老送终,我要是不能出去,就麻烦您和二伯进来,我再给您养老送终,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不管什么情况,儿子都不会不孝顺你的。”
他听够了那些狗屁糟糟的假话,以前为了父亲他可以牺牲自己,现在的他只有一个目的,要么都进来,要么都出去。

“想出来?呵呵,呵呵呵…”霍志义看着弟弟冷笑连连,“赵氏夫妇加上林秋雪一共三条人命,没人扛着他怎么出来?还有那个拍卖会上的偷龙转凤,你们寒氏穷的就差那点钱了?连保险的主意都敢打,叫我怎么说你?”
听着哥哥的冷嘲热讽,眉头紧锁的霍至礼不悦的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是翻旧账的时候吗?
“那你说怎么办?那狼崽子明摆着是死咬咱们俩,可这证据确凿的事,你让咱们俩怎么翻?”说到最后,霍志义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意有所指的看向霍至礼,“实在不行,就让他闭嘴吧。”
这事自己不在行,不过他相信三弟一定会很在行,养个‘儿子’都能教成这样,他手里的人命还少的了吗?
深深的看了眼二哥,霍至礼面露苦涩:“二哥,你真当我无所不能?我都离开A市多少年了?哪来的人脉?再说赵文博和墨陶然都插手了,你当他们会没有准备吗?”不得不承认,他小瞧了墨家那小子。
霍志义暴躁的豁然而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老爷子因为你的事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现在又捅出这么个事,外面一堆的小报记者,我现在出去都没脸…”老三没回来之前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自打老三回来就事事不顺,儿子说的没错,这家伙就是个祸害,当初他就不该念什么兄弟情,如今搅的一团乱。
眼瞅着兄长满脸烦躁,语带埋怨,霍至礼独眸下垂,沉默半响他淡笑出声:“放心吧二哥,没事的,我这个爹不行还有他亲爹呢,这么大的儿子,我就不信他舍得不要。”
霍至礼傻眼:“亲、爹?”

每个地方都有那么几个世家,如果说墨家是盛极一时,沈家就是经久不衰,不同于墨家的子嗣凋零,沈家儿女众多,并且和很多的名门望族都有联姻,远了不说,墨陶然的亲姑姑就曾是沈家的儿媳妇,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每当想起这个,现任市长沈重阳都觉得弟弟命不好,头一个未婚妻易可欣,还没等结婚呢家里就出了事,如果是别的事还好说,偏偏关系到党政问题,在那个年代那个时期,他们沈家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敢碰触这个逆鳞,所以这门亲黄了不说,连易家的姑娘也没再敢见。
因为头一门亲是家里给定的,为了补偿重山,这第二门亲倒是他自己找的,找的是墨家姑娘,谁知墨家也不怎么就看不上重山,千阻万阻的下场,就是婚后婆媳不和姑嫂不亲,两口子离心离意,这日子过的可想而知。
其实,他的二弟媳真是个好人,可惜…
正在惋惜他故去的前二弟媳,就见门一开,他弟弟沈重山悲喜交加的推门而入,进屋就道:“大哥,我有儿子了!”
沈重阳听后大喜:“秀敏有了?”秀敏是他现在的二弟媳,自打头几年生了个女儿就再没有消息,没想到时隔几年竟然又有了?这可是大喜啊!
“呃,”沈重山笑容一顿,回手关好了房门,来到兄长面前,表情讪讪却又透露着惊喜,“不是秀敏有了,是我今天才知道,我曾经的未婚妻可欣,她当年给我生了个儿子。”说到这,他忙把怀里的照片递了过去,并紧拉着沈重阳的手祈求道,“大哥,今天他养父来了,把他的出生证明血型照片都给我带来了,我相信那就是我儿子,大哥,你要帮我救救他,那是咱们沈家的血脉,那是你的亲侄子。”
沈重阳的渐渐淡化的笑容,在看到照片后彻底失去,半响,他才转头看向亲弟弟:“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他可以容许自己的亲人馋懒奸猾,哪怕是个无所事事的小痞子,他都能笑着接纳,可这个寒岚明显是越过了道德底线,人命关天。
看到兄长的脸色,沈重山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别忘了,养不教父之过,孩子没学好是因为他没有父亲管教,如果当初易家犯事的时候你们让我见可欣一面,哪怕是托人捎个话,我儿子也不至于所托非人,陷入如今的局面,大哥,那是我儿子,那是你弟弟我的亲儿子,不管他做错了什么,看在我的面上你就真的忍心不管吗?”
声声的指责,让沈重阳无奈的闭了闭眼,不知道这个孩子前,他从不认为自己和父亲错了,可照片里那俊朗的容颜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当初他真错了,就像重山说的,那是他弟弟的亲儿子,他真的忍心不管吗?当初他们曾经抛弃过那孩子一次,真的要再抛弃他一回吗?
深深的吐了口气,沈重阳沉重道:“你先起来,具体怎么办等鉴定出来再说。”
一张照片几张薄薄的纸片就说是沈家人?哪有那么简单?一切还要鉴定说了算。

别看任国平和沈重阳都是市里领导,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任国平的职位还压着沈重阳一头,可抡起办这种事的力度来说,任国平真是拍马都赶不上沈重阳,当然,这和能力无关,实在是人脉的问题。
任国平一空降部队来到此地,认识人是有数的,想让下面人干点事也得看人家买不买账,沈重阳则不同,扒拉扒拉周围这些人,不是表舅家的表姐夫,就是表姑家的兄弟媳妇,坐地户这么多年,亲戚套亲戚那是多了去了,实在不行还有同学邻居呢,而他们家的原则是,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你求到我身上能办的我都帮你办,总之就是鱼帮水水帮鱼,咱们共同致富共同发展。
所以他这一声令下,即使墨陶然找了俩人盯着寒岚,这些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在寒岚身上采到了血样,和沈重山做了亲子鉴定。
看着手里的鉴定结果,再看着弟弟那祈求的双眼,沈重阳无奈一叹:这都是孽啊!

“陶然,这两天你外公身体咋样?好点没有?”晚饭时,任海鹏和墨陶然唠起了霍老爷子。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霍老爷子自打出了医院现在还在家中将养。
墨陶然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轻叹道:“头些日子刚好点,结果看了开庭当天的报纸,着急上火的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