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前,墨陶然领着盼盼一起上网,两人并排相坐说不出的甜蜜,但同一城市的任家却是满室的压抑。
任国平从知道女儿的事就开始找人调查,直到晚上也没查出这稿子是怎么被窃的,因为罗诗函事件,子悦不说是两点一线也差不多,这么深入检出怎么就会和人重合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他相信,孩子的事他更不能不管,真要被反咬一口,别说子悦今后的事业毁了,他的名誉也没了,子俊的事刚刚压下去,现在女儿又出事,这一天天到底是怎么了?
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他又往下施加了压力,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用做的太明显,让媒体歪歪嘴,把舆论偏向赵氏一边就好,毕竟寒氏申请的版权晚了子悦几天,而赵氏又是老品牌的坐地户,兑付一个外来者,应该还是很简单的…是吧?
有人的地方就能传递消息,更别说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同一时间,罗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罗家没有珠宝生意,但不妨碍罗家看任家不顺眼,为了自家女儿坐下的错事,他们已经一再的让步,结果孩子还是变成了这样?别看至今没找到真凶,可想到在疗养院里整日惊恐不安的诗函,罗家也不介意在背后偷偷地加一把火。
各放人马同时出动的结果,就是第二天,a市的各家报纸杂志、乃至网络新闻,无一不围绕着一个话题——赵寒两家,谁是珠宝的最终主人?
百分之八十的新闻,走的是赵氏路线,先从赵氏企业的艰苦发家说起,又对赵氏的前景做了一下展望,从各方面像人们表示,这么优秀的企业,根本就不会做那种自毁前程的事,为了两套首饰因小失大,那不是傻了吗?
广大群众一看都觉得很有道理,确实,赵氏的信誉一向良好,而且就本地这些珠宝企业而言,还真没出现过这么严重的抄袭事件,所以一定是外来的寒氏做的,不会错的。
可就在大家信誓旦旦、对寒氏全无好感的时候,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新闻出来了,并一出来就成为了焦点。
上面明确给出了两份对比,并着重指出了,寒氏的设计师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默默无名,人家在国内虽然没名,但却是从国外镀金回来的,而且两套设计里的‘永恒之爱’虽然提不出证据,‘母子情深’却是有理有据,是该设计师走了多处游乐场,乃至孤儿院,看着游乐场中幸福的场景,和孤儿院中那些孩子对母爱的渴望设计出来的,你任子悦有能提出什么证据?你是当母亲了,还是照顾过孩子?如此理直气壮的说人家偷窃你的设计?就仗着你有个当官的爹吗?
这其中,最后一条最是打脸,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每次有人说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做出点成绩的时候,大伙嘴上说着恭喜,心里却一致认为那是他有个好老子,可要是有人指出他们做了错事,立马有一堆人能出来证明,甚至为楼主加一,更别说那报纸上面,真的覆上了那位设计师走访各个地点的照片,任子悦的声誉顿时一落千丈,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被一撸到底。
赵文博看着报纸面色铁青,犹豫再三,他打电话给自家表哥表姐,总之家里有孩子的全通知了个遍,让他们把孩子的照片发过来,准备重新来个反击。
说实话,当初看到女友的这套系列他还真问过,毕竟任家身边的亲戚都没有孩子,她怎么会选了这么个主题?子悦当初的答案是,她在饮品店的时候,见到一对穿着母女装的母女,小丫头穿着公主裙,扎着个蝴蝶结,瞅着活泼可爱极了,看着那对母女的亲昵,她才灵机一动有了这个心思,如今和对方的设计师一对比,这个说法简直太牵强,可不管怎么牵强,他也要力挺下去,就算子悦这设计真是偷的,这场仗他也要打到底。
刚刚挂了电话,给自己鼓足了力气,赵文博的秘书兢兢战战的又拿进来一份报纸:“副总,这是今天上午最新的报纸,您看看。”
狐疑的接过报纸,看着上面放大的题目,赵文博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响,整个人木做一团,只见上面写着一排大字‘任书记为女施压,官二代有爹任性?’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赵文博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他有预感,这次的事、他们栽了。
…
与此同时,霍齐宣也看到了这份‘控诉任国平乱用职权、施压各大媒体’的报纸,看着报纸上任子悦苍白的脸,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和墨陶然一样,不相信赵氏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这个设计者还是子悦?说起他对任子悦的感情,一开始真的就是玩玩,后面知道了对方的身世才动了心思想娶,从头至尾的感情或许不深,但对任家姐弟因为他所遭受的事,他是真觉得亏欠,如今出了这种事,赵家对她的态度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心里烦躁,他准备去父亲那,问问他对这个寒氏了解多少,刚进a市就和赵家对上,真要是坐稳了位置,下一步不得兑付他们霍家?这种对手可是不容小觑。
到了办公室门前,正碰上陈秘书不在,换上任何人都得在门外等着,可他是霍志义的亲儿子,自然不会避讳这些。开门进了办公室,见里面没人,他就想坐到父亲的椅子上等着,结果没走两步,却听到里面的小套间里传出说话声。
“放心,这次的事这么隐秘,赵氏就算想破脑袋也找不到证据…”
霍齐宣不敢置信的怔住,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这事有关系?
“哼,从今以后我看赵家还怎么站得住脚?任家还怎么抬得起头?”不知道外面有人,霍志义不复往日的沉稳,语气里竟是不服不忿,“你说咱们齐宣比赵文博那小子差哪?那个任子悦要是肯乖乖的和齐宣在一起,又怎么会有后来罗家的事,让我们父子俩丢尽脸面?如今齐宣在事业上被陶然压着一头,感情上又被两个女人耍着玩,我好好的儿子被他们逼到这种地步,现在连个女朋友都不敢处了,我这当爹的瞅着能不心疼吗?”
霍齐宣听到这话苦甜参半,父亲在他面前一向都是严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感情外露,可怎么偏偏是这种情况下?
“唉,你说的我都知道,儿大不由爹,你也注意身体,有机会我去看你…”
挂了手机的霍守义,心情颇好的打开套间门,一眼就看到门口呆立的儿子,他先是一惊,而后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虎着脸道:“你怎么过来了?展览会还没结束呢,你不在那看着点怎么还跑回来了?”这么一来,所有的功劳岂不是又落在陶然的身上?这孩子怎么就没长心呢?
“爸,赵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和那寒氏的负责人又是什么关系?”
面对儿子的质问霍守义很是从容:“我和寒氏的关系你不用管,只要你不把我这个爹供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和我有关,齐宣,你不是看不上那赵文博吗?爸这回给你出气了。”既打压了同行的赵家,又坑了任国平一把,亏得他老爹还怕这怕那,哼,怕个**?
“爸——”霍齐宣下意识的先看了眼办公室门,而后才追到父亲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激动道,“我是看不上他,可我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不是这种…”
“妇人之仁!我就说你挺大个人没长脑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光说你比不上陶然,你当陶然的脑子和你一样蠢?告诉你,如果能打压的时候,你信不信他比我还狠?”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难不成真是当初媳妇没选好?霍守义皱了皱眉,觉得今后的儿媳妇还真要注意,儿子本来就不聪明再生个更蠢的孙子,他岂不是要被气死?
对于父亲的话霍齐宣全然没往心里去,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更何况父亲多半还是为了他?不再追究细节,他现在只担心一点:“爸!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今天他寒氏能坑了赵家,明天他就能坑了咱们霍家!”
“放心吧,他绝对不可能掉过头来害你爸。”语气斩钉截铁,透着说不出的自信。
霍齐宣默然,父亲在他心里本就严厉,不想说的话他更是套不出一句,可忆起子悦那苍白的脸,他又忍不住握了握拳:“子悦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氏怎么会有她的图纸?”
深深的看了眼儿子,霍志义淡淡道:“我是公司的总裁,下面所有人的电脑我可以随时查阅。”
“是你把图纸给寒氏的?”霍齐宣怎么都没想到,偷窃者竟然是他爸?
“我只给了那套‘永恒之爱’,至于另一套?”霍志义冷冷一笑,“你真当任子悦多有志气?那套‘母子情深’,就是她偷的。”
…
“这画本是哪来的?那首饰竟然真是你抄别人的?”任国平不是失望,他是气的发晕,他真想摇着女儿好好问问,家里是差着你钱了还是差着你啥了?哪怕你不工作我都养得起你,你怎么会想到偷别人的?更客气的是还让人给捅出来了?
“这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任子悦靠着母亲,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其实说是画本真是抬举那个本了,那就是五毛钱一本的大图画本,上面的画更不是设计图,看着就是简简单单的教孩子涂鸦。
任子悦喜欢喝奶茶,特别是公司旁边的那家饮品店,赵文博忙起来一个劲的加班,她为了等男友经常在下班之后去喝奶茶,那天就碰到一对母女,小姑娘长得可爱不说,撒起娇来也是招人疼,缠着母亲一会儿讲故事一会儿画画,看的任子悦都动了早点结婚生女儿的心,结果等母女俩走了,画本落桌子上了。
就是普普通通一个本,要是服务员看见转手就扔垃圾桶了,任子悦想起那孩子的娇憨劲,顺手就拿了过来。
都说艺术的灵感随处可见,看着上面的涂鸦她一下子就动了心,大手牵小手,大脑袋瓜挨着小脑袋瓜…明明是很简单的线条,却透出了母女间的默默温馨,简直恰到好处的无可挑剔。
说实话,如果这是别人的设计图,她一定会交给服务员叮嘱对方好好保管,等着失主来认领,绝对不会想占为己有,可这偏偏是一个母亲的随手涂鸦,毫无压力之下,她回去就开始画设计图,即使没想着照抄,有些地方免不了还是借用了。
一开始爆发的时候她是真没反应过来,因为重合的不是一套系列,可当看到报纸上的那些照片,她终于反应过来事情不对,这才把带着美好回忆的画本拿给父亲看。
气的任国平一把就扔了回来,暴跳如雷道:“你这脑袋是不是学习学傻了?小孩都知道捡来的东西不能吃,你倒好,随随便便捡来的东西就敢借用?亏得我还巴巴的想给你讨公道,结果你才是那个偷稿贼?你现在让我怎么和赵家交代?”
“爸,我不是故意的,那真不是我偷的。”任子悦泣不成声,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不顺眼你把我们姐弟俩切吧切吧,塞我妈肚子里回炉另造,别人还得赞扬你大义灭亲,齐声称赞你这领导做得好。”任子俊听到这话就来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姐这是被人给坑了,他这个爸倒好,孩子有委屈不想着帮忙先想着咋骂?
任国平被儿子的话堵得一滞,看了看嘲讽的儿子,瞅了瞅哭泣的女儿,他无奈的一闭眼:“这本画册藏好,赵家那边死也不能说,一口咬定这首饰就是你设计的,别的细节让我慢慢想想,这两天你哪也别去了。”
当爹的心里说不出的苦,生出来的这哪是孩子?都是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妹纸的鼓励,抱住蹭蹭,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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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外面的风风雨雨,盼盼一概不知,通常没有男友的地方她从不关心珠宝,五天的展销会她只看了两天,就乖乖的回学校上课去了,对此盼盼倒是没什么意见,可婷婷那丫头却很有意见,明明说好今天去取她的弥勒佛,怎么就开始上课了呢?
心里惦着自己的宝贝,这位半上午都不专心,最后一咬牙一狠心,小丫头上了一节课就请事假走了,啊?你说她请的什么事假?咳咳,据说她爸出门被车撞了,她着急去医院看她爸,就怕赶不上最后一面…
玉满堂的小展间仍旧很忙,即使没有第一天的火爆,也是所有古玩店中生意最好的,见屋里四五个小伙计都在忙,潘婷婷直接来到陈启轩面前:“老板,我来取东西。”
陈启轩看到她先是怔了怔,而后恍然大悟的笑道:“是你啊?那天和小嫂子来的,东西都做好了,你先等会儿,我这就给你拿去。”
这两天订做的东西还真挺多,有些是赌出来的,有些是赌不出来直接用钱买料子订做,所以小柜台里满满登登摆了好几十的小方盒,陈启轩按照票子上的号码,找到了婷婷的饰品,一回头却见小丫头和人对上了。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程珊珊和潘婷婷就是那冤家对头,程珊珊从小就崇拜姑姑,觉得自家姑姑够时尚购时髦,不只长得好而且嫁得好,要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这么个四六不懂的继女,看着对方鼻孔朝天的样子她简直不能再心塞。
在她的想法里,姑姑嫁了姑父那就是姑姑的家了,你不小心讨好着我姑姑这个后妈,还敢给她气受?你脑子被门缝夹了吧?
带着这种想法,每次她都忍不住为姑姑声张正义,偏偏潘婷婷也不是个善茬,闹得俩人回回从吵架变成掐架,郁闷的是掐到最后姑姑就骂她,幸福的是骂完了还有一堆物质奖励,所以她在替姑姑出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现在已经形成了习惯,见面就进入自动模式化。
“潘婷婷?阴魂不散的我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你?不对,今儿个学生不放假,你逃课?”自觉抓住现行的程珊珊很是兴奋,她中专毕业早就不是学生了,对面这位可是妥妥的大学生啊。
“关你屁事?”语气凉凉的明显是不爱搭理她。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姑姑姑父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小小年纪不读书,竟然还敢学坏逃课?你对得起我姑姑姑父吗?”
潘婷婷斜睨着对方,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大义凛然的程珊珊:“你脑子没病吧?别看你姑姑在一堆女人中脱颖而出嫁给了我爸,可后面还有一堆小四小五等着呢,劝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别叫的那么近乎,还有,小小年纪不读书的人不是我,本姑娘今天是有事请假出来的,和你这个中专毕业证都是花钱买来的笨蛋,不是一路货色,拜托你长点记性。”
说实话,她真没心思搭理这个被自己姑姑利用的笨蛋,可今儿个是在盼盼男友朋友的店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万一对方误会了自己,顺带误会了盼盼怎么办?她总不能给好友丢脸吧?其实抡起审视适度,这丫头比盼盼强的多,可惜想是那么想的,出口的话还是带着机关枪的。
本来听了程珊珊的话,大伙没吱声却用谴责的眼光看向潘婷婷,可一听潘婷婷的话,这些人的眼光顿时全变了,逃课撑死了算贪玩,可这破坏人家庭?
程珊珊被众人盯得又羞又恼,明明姑姑碰到姑父的时候就是单身,她怎么能这么污蔑姑姑?当即气愤道:“你说谁是笨蛋?你说谁是小三?我姑姑嫁给你爸的时候,你爸已经离婚了。”
“对啊,不离婚哪能再结婚?我爸兜里有俩钱也不敢顶风作案,重婚可是犯罪的。”好吧,她后妈真不是小三,可谁让这女人上赶着狠刷存在感呢?再说小三是对方说的,她可从没说过这话。
“潘、婷、婷!”嘴笨的程珊珊都快被气疯了,和以往一样,说不过她直接上手挠,可她手快潘婷婷的手更快,都是老‘战’友了谁不知道谁啊?这丫头身子一侧躲过伸过来的爪子,而后抓住对方的长卷发往死了拽,疼的程珊珊边往回拽头发边哭喊道:“王志成你个死人,还不快给我揍她?”
王志成是她男友,俩人都属于那种早早不念书,工作还一干一个黄的,其实说起来人品都没有大问题,纯属是生活无压力无目标把他们闲的。
一开始俩女人吵架他没吱声,现在一看女友挨欺负了,这位吵吵嚷嚷抡拳头就过来了:“你个死丫头给我放手,再不放手老子揍你。”
同样看热闹没吱声的还有陈启轩,毕竟俩女人打架他不好插手,再说潘婷婷也没吃亏,可现在男人动手就不怎么地道了,更何况这是小嫂子的好友,真在这被人欺负了他怎么和小嫂子交代?
没管俩女人的掐架,他一手抓住王志成的手腕笑道:“哥们,女人吵架男人就别伸手了吧?”
不同于墨陶然的温润,陈启轩皮肤黝黑相貌比较硬朗,特别那板寸头瞅着就是一枚硬汉,再加上这位特别喜欢黑色唐装,在盼盼眼里是二掌柜的,在王志成眼里整个一大哥,感受到手腕上的力度,这位心里顿时就软了三分:“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想伸手,我就是想把她拉开,你说你这还做生意呢,她在这咋咋呼呼的多不好?姗姗别闹了,赶紧给我回来。”
头发被拽着的程珊珊歪着脖子不敢使劲,听到男友这话心里那个委屈就别提了,这是她闹吗?这是潘婷婷闹她,呜呜,她的头发掉了好几绺,等会她一定要上姑姑那找安慰去。
好吧,原来这丫头也不傻,挨打就换钱难怪她越挫越勇。
心情大好的送走了俩炮灰,潘婷婷回头笑望着陈启轩:“老板,今儿个谢谢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回头我请你吃饭。”
看着这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陈启轩忍不住笑道:“我就是不伸手那男人也不一定敢动你,再说盼盼是我嫂子,你要是在这被欺负了我哪有脸和她交代?”
“那不一样,就算你看在她的面子帮到的也是我,哪天盼盼他们有时间,咱们四个一起吃顿饭,不许不来哦。”
陈启轩无奈的笑着点头:“行,等他们有时间咱们一起吃顿饭。”左右都是嫂子的同学,就当交个朋友了,而且不管怎么说,知道感恩的总比不知道感恩的要让人喜欢。
“给,这是你的佛像,里面还有只玉簪是陶然说送你的谢礼。”
“玉簪?”婷婷同学先是戴上了自己的小佛像,而后拿着玉簪爱不释手,等稀罕完了她才发现一个问题,“这玉簪我得怎么戴啊?”送个不能戴的礼物,墨陶然,你到底什么意思?
…
什么意思?盼盼讨好的笑:“这事怪我,都怪我,前些天看古装电视剧,里面那些女人满脑袋都是玉簪,可漂亮了,然后我就和陶然多了句嘴,他可能觉得我喜欢的东西你也能喜欢,这才让启轩给你也准备了一个,你要是不喜欢,回头我让他给你换别的。”
白送的东西本不该挑嘴,可谁让那是墨陶然?俩人抢盼盼抢起来没完,所以小丫头怀疑他公报私仇不安好心,成心不让自己戴,不过一听是盼盼说的,她心里气儿又顺了,好姐妹嘛,哪怕是戴不着,也要有一样的东西一起压箱底。
这篇揭过去,她主动挽起好友的手臂:“盼盼,我和你打听点事。”
“呃,什么事?”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胳膊,盼盼感觉有点怪怪的,婷婷怎么变得这么软萌?这不科学!
“就是玉满堂那老板?他今年多大?有没有女朋友?家里几口人?干这买卖多长时间了?”
“你…看上他了?”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启轩弟弟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哎呀,你不知道,上午我不是上玉满堂拿东西吗?正碰上我后妈那没长脑子的侄女了…”等说到陈启轩出手的时候,潘婷婷同学满眼都是小星星,“他当时特淡定,特沉稳,抓住那小子的手腕就说了一句话‘哥们,女人吵架男人就不要插手了吧?’,你是没看见那场面,简直太有男人范儿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抹去额头的黑线,盼盼好奇道:“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
“对啊!”婷婷同学理直气壮,“他人长得帅不说还有安全感,再说冲着那赌石店家里条件也不错,虽然你家老墨小心眼了点,但人还是有那么点小优点,既然是他朋友应该也不错吧?他要是没有女朋友,我现在开始追,如果明年能把他追到手的话,再处个三年就可以结婚了…”
听着这套理论,盼盼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我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听当初教育自己的那些话,她真怕这丫头看破红尘。
“谁说我是不婚主义者了?我还想生个孩子给我养老呢,不过原先想的是,岁数大了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凑合一下,可从你家老墨和大爷的身上,我发现男人也不是没有好的,所以我要尽早确定目标,趁着年轻多处两年,免得婚后再发生婚变。”想起上午挡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小丫头又是一阵兴奋,忙心急的道,“对了,你还没说呢,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有女朋友她就白打算了。
“据我所知他没有女朋友,但是,他家有个说了很算的严父。”
…
“陶然,你觉得陈叔能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
开车的墨陶然转头笑道:“怎么?想给启轩介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