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青蛙们,你们就要大祸临头了。
第 22 章
累了一天,罗家齐倒在炕上才感到身上的疲惫,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感觉身边的小丫头抓着自己的手在摆弄。
“嗯?怎么了丫丫,睡不着觉?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对于丫丫,他有着使不完的耐心,只要想到把小家伙养的白白胖胖,让她天天对着自己笑,他的身上就有无限的动力。
轻轻抚摸着对方手上的划痕,丫丫心疼的道:“哥,疼吗?”
“不疼,哥哥是男生,手掌很硬的,不像丫丫是女孩子,所以小手软软的。”罗家齐笑着把话题引到一边,看着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手心里有些不满意,比起去年冬季还是瘦了些,他要想办法弄些好吃的,把小家伙的肉养回来。
“哥,他们都说我不是正常的孩子,会克人,如果我真的不正常,你会不会讨厌我?”她想赌一赌,她真的不忍心看他这么辛苦,今天他捡了好几捆的柴,肩膀都硌青了,看着这小小的孩子却因为自己扛着这么重的担子,她真的心疼。
“傻丫头,你别听他们瞎说,都是有人使坏,我们丫丫这么可爱,有什么不正常的,哥哥不是很好吗?”罗家齐脸上装作不在意的安慰着丫丫,心里则暗恨那些传瞎话的人,虽然当初他为了留住丫丫也曾想过,但到底是没有舍得伤害她,没想到小家伙还是受到影响了。
“丫丫,告诉哥哥,是最近有人又说了什么吗?”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和那人没完。
“不是,我就是想问,哥,要是我真的不是正常的孩子,你还会喜欢我吗?”不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想偏了,丫丫紧张的想知道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是对方在安慰她,她却仍然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些勇气。
“小家伙想什么呢?”罗家齐好笑地摸摸她的头,而后见对方睁着大眼睛锲而不舍的样子,认真地道,“要是丫丫真的不是正常孩子,哥哥也还是最喜欢丫丫,丫丫,哥哥已经没有家人了,这个世界上,哥哥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丫丫,哥哥都会永远喜欢。”是的,这个世界上他们只有彼此了,父母兄长的样子他已经快忘干净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见到他们的一天,面前的这个小家伙是他现在唯一认可的亲人,就算她真的不是正常的孩子,就算她真的能克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会一直陪着她,永远不放手。
丫丫能感受到对方的真诚,紧握着他不大却厚实的手掌,她暗暗下定了决心,深吸口气紧张地道:“哥,我有个小秘密,谁都没敢说过,今天告诉你,你可不许讨厌我。”
“嗯?”罗家齐一听来了精神,丫丫还有小秘密?“姥姥知道吗?”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他想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不知道。”丫丫很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的话满足了对面孩子那复杂的独占欲。
听说连姥姥都不知道,罗家齐开心了,他兴奋的坐起来,等着听丫丫的小秘密。
“哥,我要让你看了哦,你不要害怕。”马上就要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和人分享,丫丫的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放心,哥哥不害怕。”嘴上快乐地应着,他并没往心里去,小孩子家的秘密多了去了,他只是开心对方有秘密知道和自己分享了。
可紧接着,他真的震惊了,两人身上盖着的被子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这,丫丫,被子,被子哪去了?”是他眼花了吗?被子竟然不见了?
见对方还会说话,没有吓晕过去,丫丫又把被子放了出来。
“这是?刚刚被子不见了?”不是他眼花了吧?
丫丫心中默念‘出来’,空间里剩下的几个果子凭空掉了出来。
罗家齐愣愣地看着果子好一会,才挤出来一句话:“丫丫,你是能变出东西的神仙?”说着,他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小家伙,丫丫要真是神仙,那会不会有一天回到天上去,再也不会给自己当媳妇了?
“不是,我要是神仙,姥姥和妈妈就不会死了。”小丫丫想到这个就郁闷,“我能看到一个地方,能把我碰到的东西都放到那个地方去,然后想让它出来的时候又能放它出来,小时候就有,可我发现大家都没有,就一直没敢说。”
“那为什么现在说了?”其实罗家齐的这句话,完全是顺着丫丫的语气问出来的,他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之中:天!那东西真的就凭空出现了?太神奇了。
“因为哥哥背柴好辛苦,我有空间,能帮哥哥装柴,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否则她可能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谁都不告诉。
小家伙的话让罗家齐彻底忘记了刚刚的震惊,转为浓浓的感动。他还是个孩子,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接受能力本身就要比大人强一些,何况他更在意的是丫丫的心意:从来没有对人吐露的秘密对自己说了,只因为心疼自己背柴太辛苦?有多久没有人心疼过他了?丫丫,他真的没有白疼她。
理智都回笼了,他的脑子也开始转了:“丫丫,你把东西收进去和放出来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会不会哪儿难受?”小家伙的身体才是第一位,他永远不会忘记。
“没有,和平时一样。”见对方的神态正常,还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丫丫终于放心了,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就好,记得,以后千万别让任何人看到你能把东西装起来的事,谁都不行知道吗?”本来村里人就说丫丫有说道,再让人知道丫丫有这个神奇的本事,更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了。
“嗯嗯,除了哥哥,我谁都不告诉。”
罗家齐开心的围着被子把小家伙搂到怀里,然后兴奋的开始研究她的空间:“丫丫,你的空间里都装什么了?”空间,丫丫刚刚是这么叫的吧?怎么想到的他就不研究了,那不重要。
“有野菜,还有果子,都是上山的时候摘的,一直没敢拿出来。”
“上山的时候?不会坏吗?”罗家齐瞬间抓住了关键问题。
“不会啊,和姥姥一起摘的都好好的,不会坏。”说着,她又掏出一堆山野菜。
不会坏?罗家齐真的兴奋了,有了这神奇的空间,他们俩冬天还怕什么?
小丫丫纠结了一天,现在终于把心里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所以她安心的睡觉了。罗家齐却睡不着了,他一直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利用这个空间,让两人在冬天里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在他心里,丫丫的就是他的,当然,自己的东西也都是丫丫的,他们两个会是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死后也是要放到一个棺材里的人,并不分什么你我。所以,他精神亢奋的研究着未来的生活,半宿没睡着觉。
虽然一宿没怎么睡,第二天的罗家齐却仍是早早的起来了,做好了饭,像往常一样叫丫丫起来吃饭。
见对方和每日里没什么不同,丫丫算是彻底放心了,有的时候,心里憋着个秘密却没有人可以分享,是真的挺难受的。现在有人分享秘密,还能改善生活,真的是再好不过。
当天上午,罗家齐让丫丫在家里等着,他去捡柴,山上的一些干树枝都是分散的,他可舍不得让丫丫四处乱转去找柴,所以还是他捡到一起,再把丫丫带过去就好。
今后的日子里,两个小家伙就像两只小仓鼠一样,偷偷的储备着各种过冬的物资,新鲜的山野菜,雨后出土的蘑菇,鲜红的果子,还有满满一仓房的干柴,有了这些,相信两人今年的冬天再不会感到寒冷了。
第 23 章
“哥,咱们去哪?怎么今天要走这么远?”拉着罗家齐的手,丫丫好奇的问着。
真的好远啊,最主要的是这条路好陌生,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走过。这片山她已经很熟悉了,罗家齐漫山遍野的找东西,凑到一起等着她来装,正是秋季农忙的时候,村里的大人没有时间上山,正好方便了他们兄妹俩。
“丫丫累了?来,哥哥背你。”说着,罗家齐蹲下身子就想背丫丫。
“我还没累,就是好奇,咱们好像从来没走这么远过。”丫丫躲到一边拒绝让对方背,这条路本就难走,再背着个她,也太难为她这小哥哥了。
“呵呵,马上到了,就在前面。当初就是因为这条路没人走才选的这里,太近了就麻烦了。”罗家齐笑眯眯的起身,拉着小家伙继续走。
见对方卖着关子不肯说,丫丫翻了个白眼也不再问,反正一会儿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才不要求他,让他得意。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对方口中那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看着眼前一大片不规则的苞米地,丫丫惊讶的看着罗家齐:“哥,这都是你种的?都是咱们家的?”天,这小哥哥也太有先见之明了吧?有了这些苞米,他们两人一冬天都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了。
“对啊,丫丫快看,这苞米长得多好,我都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好?”罗家齐兴奋的穿梭在苞米地中间,看着成熟的苞米忍不住的笑道。
去年冬天他就问过姥姥各种作物的习性,后来发现,这苞米是对土地湿度要求最少的作物,所以开春的时候,他趁着队里人种地时,偷偷拿了些苞米种子,自己种到了这片没人知道的深山里,他不懂怎么种地,只是按照大人种地的样子种到了土里,埋上就算完事,没想到竟然真的长了?有了这些苞米,他的小丫丫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罗家齐在一边找了处干净的地方,让丫丫坐下,这种活可不是丫丫能做的,他放下背上用来掩饰的竹筐,挽起袖子开始拔苞米秧,反正有丫丫的空间在,一起装回去慢慢掰,剩下的苞米秸正好放到仓房里,留着风干了引火,一举两得,丫丫的空间真的是太好了。
由于不用费时间慢慢找,所以速度很快,没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大片的苞米地都变成光秃秃的了。
看着空间里堆在一起的苞米秧,丫丫的小脸乐开了花,不管怎么说,今年冬天不用饿肚子,两人可以平安的过个年了。
回到了家,两个小家伙忙关上了门,把空间里的苞米秧挪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见丫丫开心的用小手掰着苞米棒,罗家齐没有阻止,叮嘱了两句转身去做饭。玩的开心就让她玩吧,伤不着就行。
吃过了饭,两人一起掰苞米,可能是山里的那片地真的很好,所以苞米棒都长得很熟,看着黄灿灿的苞米,两人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丫丫,晚上哥给你烀苞米吃。”有个别的没太成熟的青苞米,正好就可以烀了吃了,否则晾干了也出不来什么粮食。
“好。”小丫丫笑眯了眼,虽然这苞米不是未来的那种高科技品种——甜玉米,但这可是他们家自己种出来的呢,一定好吃。
将掰下来的苞米放到后院晾着,剩下的苞米秸丫丫伸手一碰,装到了空间里,而后放到仓房等着慢慢风干,当柴烧。
见小丫头小手一挥就省去了自己半天的功夫,罗家齐自豪的一笑:谁说他们家丫丫是灾星?明明就是一个小福星,本想着自己多照顾她,现在却因为有了她让自己省下好多力,谁见过这么可爱的灾星?真是没眼光。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地里的粮食还没有收完,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雪。
为了抢收粮食,村里能出动的人恨不得都出动了,连半大的孩子都跟着干活了,可这热火朝天的紧张气氛,却和丫丫两人无关。
因为他们俩一个是不被村里承认的人,一个虽然被村里承认,可过了年才五岁,再加上头些日子的谣言,村里的大人孩子都不喜欢接触丫丫,好在她还小,除了和罗家齐上上山也没有机会出去,否则村里的那些猴孩子们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她呢。
外面着急抢收的人忙的感觉不到寒冷,罗家齐的家里,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和爷爷刚到这个村子时也是冬天,当时家里没有烧的,爷爷的身体又不好,村里和爷爷交情不错的一些人,帮着弄了些干柴,祖孙俩省着烧,可整个屋里唯一热乎的地方也只有炕上。
第二年,就剩下自己,没有经验的他人单力薄,捡了些柴省着省着也没烧上几天,险些把自己冻死。
今年好了,有了丫丫的空间,他可是没少捡,这些柴可以让他们随便烧,明年夏天都有剩。
暖暖的屋里,罗家齐弄了个大盆,正拿着个苞米棒子往下搓苞米粒,这苞米要吃到嘴里也得把它搓下来,否则长在棒子上怎么吃?
搓苞米可是个力气活,小丫丫手小,做不来这个,所以她在一边陪对方聊着天,顺便摘着中午要吃的野菜。
看着丫丫那一伸手就露出手腕的棉袄,罗家齐暗暗皱了皱眉,他的衣服还好,因为哥哥小时候的衣服在家里还剩下很多,虽然已经积压多年,但有的穿就不错了,还敢挑这个?
但丫丫的就比较麻烦了,家里的衣服等自己穿不了的时候,那真破的是谁都穿不了了,再说丫丫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还能穿男孩的衣服?唔,妈妈的衣服不知道还在不在?一会去西屋翻翻,有的话,给小家伙改件小棉袄。
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因为他怕万一找不到让小家伙失望。
吃过了饭,他收拾完碗筷,直接去了西厢房。这屋子已经长时间没有住人了,据说,自己没有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就领着哥哥去县里随父亲住,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将以前压箱底的柜子都掀开,竟然真的找了几套母亲留下的衣服,抱着衣服,罗家齐心里有着淡淡的怀念,县里的家早就不知道归谁了,里面的东西更是不用说了,现在,这几套衣服可能是母亲唯一留下的纪念了吧?不过,对他来说,纪念永远是纪念,没有活在身边的人来的重要。
他拿出一套应该是母亲冬天穿的旧棉袄,又拿出一件新鲜一点的外套,剩下的重新塞回箱子里,等着用到了再拿。
“哥,你在做什么呢?”刚刚就看他在那摆弄那几张票,怎么现在还没摆弄完呢?家里现在有粮有菜,他想要换什么吗?
罗家齐有些郁闷,他看了看这几张用丫丫户口领回来的票子,哪个都舍不得拿来求人做衣服。
丫丫人小,领到的东西就更少,这些东西正好能换些面和肉,过年的时候让小家伙吃顿饺子,当然,能不能包好再说。
这要是用了就不够过年的了,离开姥姥的第一个新年,怎么也要让她过个像样的年啊。
“哥哥在看过年能给丫丫换多少肉吃。”看着粉嫩的小人凑到身边,罗家齐笑着把票子放回了远处,准备再想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按照他爷爷的话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所以他决定这些东西都不动,留着给丫丫过年用。
肉啊!丫丫心中一声感慨,她似乎好久没有吃肉了,不过她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住在暖暖的屋子里,能吃饱饭,这对于她这样的孩子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可聊天嘛,也不能扫兴的说不想吃肉不是?所以她笑眯眯的靠在哥哥身边道:“哥,够咱们包饺子了吗?”其实她刚刚在心里算了一下,有了这些东西,三十的饺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够,哥哥怎么也要让我们小馋猫吃上饺子。”看着小家伙撒娇的样子,罗家齐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去年这个时候他还为了两根苞米被人追着跑,现在他家里有柴有粮还有个会撒娇的小丫丫,他相信,今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两个人会越来越幸福。
第 24 章
钱多了,贼惦记着,米多了,耗子惦记着。这不,刚刚他就和偷粮的老鼠来了个人鼠大战,那老鼠也倒霉,正好被他堵在了两个大箱子的夹缝中间,因为夹缝太小了,想跳都跳不上去,就这么被他用棍子给捅死了。
“哼,我好不容易弄到的粮你想吃?想的美。”骂了一句,罗家齐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些日子在家待的有些笨了,这要是夏天,上山下水的,还能因为一只耗子弄的满头大汗?
拎着那根串着死耗子的棍子就想往外走,可刚走到一半,他却停住了。
看着刚刚死透的耗子,他脑子一转:这可是肉啊,大家别误会,他饿疯了也不会想吃耗子肉,他想的是山上那些找不到食吃的动物,如果它们看到肉,岂不是高兴死了?他要好好想想,想想怎么利用这个动物吃的肉,换回更多人能吃的肉…
“哥,你在做什么?”丫丫好奇的看着罗家齐,她发现自己在这个男孩面前真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难道是因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是因为天生两人就有差距呢?
罗家齐把手里的小竹签两头都削出尖来,看了看大小满意的放到一边,继续做下一个竹签。
见小家伙好奇的看着自己,他笑着解释道:“哥哥在做竹签子,这个时候的山上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山里的动物也快饿疯了,我要是弄个小肉丸放到山上,准会有动物吃,到时候在肉丸里放上竹签,它们把肉丸囫囵的吞下去,肉丸一化,很可能就把那动物给扎死,如果那样,咱们就能捡肉吃了。”这是他想了一宿想出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好使?也不知道这肉会不会太少,根本引不起动物的注意?不过不成功也不要紧,不行在换别的办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小丫丫的眼里透着崇拜:太聪明了!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果然是有了依靠就有了惰性?不过就是没惰性,她好像也想不出这种办法,看来人和人的智商果然是不一样的,但是…
“哥,咱们家哪来的肉?”唯二的那么两次吃肉,吃的还是青蛙肉,现在连青蛙都抓不到了,上哪去弄肉?
“呃,丫丫,快睡吧,明天哥哥要上山,要早点起来。”死耗子的事,还是不要让丫丫知道的好,太血腥了,也怕她知道了会吃不下拿回来的肉。
“哦。”丫丫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去拿被子。她已经发现了,只要是对方不想让她知道是事,都会这样左右遮掩,而她也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方放心,她也安心,例如现在,家里面能产肉的除了他们俩应该就是,呃,打住,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想到,铺被,睡觉…
虽然两个小家伙心急火燎的想看结果,可结果不是那么快就能等到的。所以,罗家齐早上把自己做的饵撒了出去,就照旧回家做饭,等到快傍晚了才上山晃了一圈,别说,还真拎回了一只野鸡?
“原来鸡也吃肉啊?”丫丫感叹道,她一直以为鸡只吃饲料的,还吃肉吗?
“小笨蛋,哪家鸡不是自己跑着捡食儿吃?各种小虫不都是肉?它们有什么不吃肉的?”罗家齐边说着话,边架柴烧水,准备退鸡毛。去年他也弄了只快冻死的鸡,姥姥当时就是这么做的,所以记性很好的他,有学有样的也开始退鸡毛。
退完了鸡毛,罗家齐手脚麻利的把鸡开膛破肚,而后在胃里找到了那根刺进一半的竹签。
“贪吃的不对的。”丫丫边在一旁打着下手,边笑眯眯地道。圆圆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足的看着白胖的鸡腿,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肉啊。
罗家齐被她的小样子逗的哈哈笑,而后把鸡一分为二,转头和丫丫商量道:“丫丫,这半只鸡,我想给东边的王奶奶家送去。”那王奶奶家就老两口单过,自己送去半只鸡,请她帮忙给丫丫改件棉袄,对方应该会同意。
“好。”罗家齐不是大方的人,他也没有大方的条件,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或者是欠着别人的情,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对方的地方,她什么都不能帮忙,只能尽量别拖后腿。
罗家齐被这干脆的答案弄的一愣,而后不解地问:“丫丫不生气吗?哥哥要把肉送人了?”这小家伙是真的很相信他,还是傻乎乎的不懂拒绝?要是后者,他可真要犯愁了。
“哥哥最聪明,做的事都是对的。”说着,她还很肯定的点点头。
罗家齐开心地笑了,果然,他的丫丫是最招人疼的小家伙。
当晚,罗家齐趁着天黑来到了王家。
王家老两口看到他都是一愣,不知道这孩子来做什么?不过老两口对他的印象挺不错,村里有几个没人管的孩子,经常四处要吃的,虽然那些孩子没人管确实很可怜,可现在哪家都不富裕,时间长了是真的招人烦,只有这罗家小子,总是把自己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也从没见他去哪家讨要过吃的,和村里的孩子交易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大伙睁只眼闭只眼,都没说什么,但心里对这孩子的印象确实很不错。
“这不是罗家二小子吗?来快进来,这大冷天的,找奶奶有事?”王奶奶热情地把罗家齐让到了屋里。这孩子自己生活两年都没对他们张过嘴,老人家心软,想着要是真有什么难处,能帮就帮一把。
“是这样的王奶奶,您也知道,段奶奶没了,现在丫丫和我住在一起,这大冬天的天也冷,可丫丫的棉袄还是去年的,今年穿着已经小了,我把我妈的衣服找了两件,想给她改改,可我们俩都是小孩子,睡也不会弄这个,所以想麻烦您帮着给改一件。”罗家齐先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并让两位老人看看自己带来的衣服,怎么也不能让对方以为让他们给搭东西,那人家可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