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老爷和大夫人,为了陷害大小姐,自编自导演了一出大小姐忤逆不孝的戏码来。
难怪老太爷震怒成那样,要是我,我也震怒,非得把这对狠毒冷血的儿子儿媳赶出府去不可。
王怡萍尚不知道,此刻事情已经发生了大逆转。她苦心筹谋的慕紫幽忤逆不孝,毒打亲生父亲的戏码,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后娘容不下前妻的女儿,伙同丈夫,百般陷害欺负气负前妻女儿的真实桥段。
一看路上没人,知道众奴才都在议事厅,加上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怨恨,也就压低声音,用只有紫幽能听见的声音,恶毒地咒骂出声。
却不知道,紫幽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要她一有不当的言行,那么她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的灵力,可以把王怡萍声音放大,并传播到很远的地方。
紫幽见她露出峥嵘,马上故作委屈伤心地哭道:“母亲,您怎么骂女儿,女儿都能忍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会知道女儿是不是为了你和父亲好,才这么做的。难道你想让爷爷知道,是你唆使奴才这么做的?您真的想被休弃回家吗?女儿究竟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恨女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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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救人VS杀人
2013-7-9 0:16:483341
王怡萍倒也不是个笨蛋。被紫幽这么连声责问,反而一下子警醒过来。马上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小声说道:“不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夺走了你父亲,占了你亲娘的位置。我嫁过来以后,你处处于我着对。我为了讨好你,不惜在你生病,快要不治的时候,一步一头磕着去庙里求取符水给你退烧,可是你病好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这个恶毒的丫头,我恨你!”
“母亲对女儿的好,女儿记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敢忘恩。女儿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父母的事情啊。。。。。。”
两人的对话,源源不断地传到了议事厅奴才的耳朵里。
于是,大家对大小姐的仁厚善良,对大夫人的狭隘刻薄,又有了新的认识。
乱哄哄的二十九号白日,很快过去。慕英睿待反应过来,不寻找自身毛病,反把一切责任推到了王怡萍和刘艳红身上珑。
下午,紫幽把刘艳红打扮妥当,送到了依萍居,临行之前对她说道:“你为了自身利益出卖我,我不怪你。不过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了,我想,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么善良的。”
刘艳红没想到紫幽不但不责怪她,反而把她送给了大老爷。
想想她一再出尔反而,怕就是去了大老爷身边也不得好狰。
可是再一想昨晚大老爷和她之间的缠绵,又升起了几丝希望。
就这样忐忐忑忑地被送到了慕英睿身边。谁知慕英睿不见她还好,一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己险些被老爹驱赶出府的丑事,气的上前一脚就踹翻了她:“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爷还不至于丢人现眼,颜面扫地。来人啊,将这个贱人给老爷我拖去柴房关起来,谁都不准探望。”
刘艳红之前肋骨已经被老将军踹断了两根,刚刚被紫幽复位固定好,现在又被慕英睿踹上一脚,肋骨再次错了位。
疼的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慕英睿身边三个通房丫鬟拖进了柴房,暴揍了一顿。
这边慕英睿越想越气,又去了依萍居。看见王怡萍斜倚在贵妃榻上,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气的怒骂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爷被父亲毒打,被奴才耻笑。娶了你这个扫把星,爷就倒霉,哀到了极点。”
王怡萍正自火大,被他这一骂,更是气了个倒仰!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瞪着慕英睿,刚要反骂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艰难处境,马上就换上了一副柔弱无助、委屈、伤心的样子看着慕英睿,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个体无完肤。可说出的话,却将慕英睿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暂时压了下去,变成了更加汹涌的岩浆:“老爷,如今可不是我们互相抱怨的时候。您还是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吧!老太爷现在放过您,是因为马上要过节了,这也是妾身让您今天好好和大小姐沟通的原因。即使她动怒了,看在这是过年的时候,也不至于不留情面。可是没想到,事情出乎我的意料这外。她竟然会如此暴虐,显然她已经把我们,尤其是你这个父亲恨到了极致。她肯定会挑唆老太爷,在节后对您下手的,您赶紧想办法,缓解和她的矛盾吧!看看她今天把魏妈妈、柳绿和杨管事打的?那可是赤果果的挑衅和警告。老爷,忍忍吧!谁让老太爷对她言听计从?”
慕英睿一听,果然不再对王怡萍发火,而是沉思了起来。只是心中对紫幽的怨恨,被她这么一扇乎,变得更为加剧,几乎将他的心肝都拧痛了。
恶毒的死丫头!打狗还得看主人,如今就这么不管不顾打了你父亲的人,叫你父亲颜面无存,我岂能善罢甘休?这口恶气不出,枉为人爹了。
想到这,他不再咒骂王怡萍,而是走到她身边,坐下来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王怡萍看了嫣红一眼,嫣红赶紧施礼,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王怡萍这时才小声说道:“为今之计,一是打消老太爷心中
对您的歧视。趁着过节这两天,老爷天天到老太爷身边多多尽孝吧!二是想办法,让您女儿没工夫到老太爷身边,给您下绊子。”
慕英睿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没工夫给我使坏?”
王怡萍摇摇头,哀怨的长叹了一声:“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法子?不过要是能让大小姐过节这段时间自顾不暇,我想这府里不管是谁,都不会再关心老爷您了!”
慕英睿一听,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暗淡了下去,不一会,又显得矛盾重重,到最后变为狠历。瞬间,他那俊秀儒雅的面容,被戾气所掩盖,变得阴狠而又狰狞。
是夜,天空阴沉灰暗,不一会,呼啸的北风,就席卷起雪花层层叠叠的铺盖了下来。
关着刘艳红的小柴房,刘艳红在里面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无奈之下,抱着身体,在那不停的来回走动。
就在这时,柴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个拎着小吃盒的蒙头盖脸的人。
“谁?”刘艳红惊叫,全身哆嗦的更加厉害。由不得她不怕,大老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探望她。她想不到有谁会在这冻死人的大雪夜,冒着被大老爷责罚的危险来探望她。她自认,她人员没有这么好。
“是我,嫣红。”来人小声答道。随即把食盒放在了地上:“艳红,快些吃点热汤面,去去寒,我在里面放了生姜。”
“嫣红?”刘艳红颇觉意外。这个嫣红虽是王怡萍的奴婢,和她很熟,可两人关系并没有好到她有理由为自己这么冒险。
刘艳红在白氏身边,什么害人的手段,什么狡猾的人没见过?当下心生警觉,小声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唉。。。”嫣红长叹一声,摇摇头:“兔死狐悲而已。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命运一样。你的今天,有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我来这里,无非是觉得同命相连而已。”
说着话,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面汤,盛到了碗里,端到了刘艳红跟前:“趁热吃吧!”刘艳红本来就极寒交迫,听她这么说,也就打消了顾虑。端起热汤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却没注意到,昏暗的夜色下,嫣红那阴毒的笑容。
见刘艳红吃完热汤面,嫣红收拾好食盒,马上起身,边走边说道:“你别担心,我明晚还会给你送吃的。”只是你那时候已经没命再吃了。
刘艳红确实差点没能见到第二天的天明。嫣红走后两刻钟不到,她便腹痛如绞,疼的死去活来。
不一会,七窍流血,就在她要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又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另一位挥了挥手,又进来一人,将刘艳红抱起来,接着三人一起去了百草园。
这三人正是紫幽、上官凌然和他的十五师侄逸晨。
上官凌然冷冷地地看着像只死猪躺在那里的刘艳红,狠历地说道:“你就是救了她,也要让她永远记住背叛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这也就是紫幽要刘艳红活着有用,否则,他早就送这个贱丫头见阎王了。
敢背叛幽儿,真是找死!
紫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她知道王怡萍太多的秘密,我必须留下她,只是我不能留她在府里,你有地方安置她吗。”
“有,交给我吧。”上官凌然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有个地方,最适合她,我保证她去了以后终身难忘。”
上官凌然说的地方,当然是妓院。不过她可没资格,做妓女就是。她的角色,就是供龟奴表演示范给雏妓们学习的活教材。
上官凌然开设的妓院,其实是个情报部门,其中有好几位艺妓,都是玄元派的女弟子,像绿牡丹等人。不过,那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还有一部分,出卖肉体的妓女,有不少是他外祖父,丞相大人从小训练出来的红粉暗桩。
这妓院名义上的老板,叫君沐阳。但真正的幕后老板,正是丞相大人。所以,上官凌然才会整天留恋于此处。其实,这里是他在帝都的大本营。
上官凌然见证着紫幽给刘艳红喂药、施针、解毒、发功,将她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
然后对他说道:“她的毒解了,受损害的五脏六腑我已经用灵力修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她会昏迷三四天,这几天按我开的药方喂她服药,她就会慢慢恢复。在静养两个月,就能和原来一模一样。你带她去哪我不管,但是不能将她折磨死。”
紫幽显然是看见了上官凌然眼中隐含的杀意,不放心的叮嘱了遍。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世子讨要利息
2013-7-9 2:18:193439
上官凌然一听,酷酷的吩咐他的师侄逸晨:“将她带去楚腰馆,交给月娘。
紫幽闻言震惊,不敢相信地问道:“楚腰馆是你开的?”
上官凌然笑得颠倒众生地点点头,身子一闪,就倒在了紫幽的那张贵妃榻上:“准确地说是我外公开的,不过我现在全权负责那里就是。”
“切!”紫幽嗤之以鼻,“这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色狼掉进了羊群里。”
“咦?”上官凌然一跃而起,到了紫幽身边,不停地嗅来嗅去,坏坏地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幽儿,你不是吃醋了吧?”
“吃你个头啊?”紫幽闻言有些羞恼。不明白自己,刚刚在想起上官凌然那臭不可闻的名声时,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此时她的脸正对着上官凌然,红唇微微嘟起,显出粉嫩的色泽和美好的诱惑唇形,淡淡的水色浮现在上面,在灯光下显得迷离而又诱惑。
上官凌然看着她气恼的样子,生动而又可爱,和平时的冷淡疏离,判若两人穆。
忍不住地戏虐道:“看你,吃醋就吃醋呗,为了自己的夫君吃醋,虽酸犹荣,我喜欢。。。。。。”
“你胡说八道!”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说出的话真正地气死人!
紫幽气极,伸出手,就去袭击上官凌然。
可是,她那快如闪电的速度,在上官凌然眼里,和慢动作没什么两样。
芊芊玉手,尚未到上官凌然跟前,就被人家抓住了。
这一抓,只觉得又软又滑,就像握住了上好的凝脂一样。
上官凌然整日流连于青楼楚馆,也不知看过多少双春葱般的柔荑。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丽的。可是他却发现无论多美的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有的是肤色稍黑,有的是指甲稍大,有的是指尖稍粗,有的是毛孔稍大…但现在展示在他眼前的这双手,却是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就算最会挑剔的人,也绝对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特别是那指甲,圆润光亮,透着淡淡的粉色,比那又脆又小的贝壳和又薄又小的花瓣,还要显得透明清澈。
他鬼使神差,想都没想,伸出舌头,就朝着紫幽手心,轻轻的舔了一下。
湿暖的舌划过敏感的手心,紫幽全身一颤,几乎差点就要尖叫出来,在叫声就要溢出口之时,生生吞了下去。
她如同电击一般,将手收回,只觉得一股热气从手心开始往全身散了下去,蔓延到了四肢,蔓延到了心头,连脸上都漫上了红霞。
上官凌然似乎觉得那一下还不够,飞快的抓起她的手,还想要再来一下,紫幽被他气的,脸色如同被火焰照耀,恨恨的压低嗓音吼道:“上官凌然,你个色狼!你够了没有!”
“不够!永远都不够!”上官凌然狭眸微眯,像是一个无赖一般荡漾着潋滟的笑意,坚定的否认。
紫幽瞬间无语,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当近,说话的气息都能在汗毛上感觉出温热的湿度,即便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此时说出来都带着几丝***的意味。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经历过这一幕,和那个赵宏祥,也没做过如此旖旎之事。
脸上顿觉***辣的,肌肤都疼了起来。她干脆转头不和这无赖世子对上,咬牙道:“世子殿下,夜已经深了,我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必须要休息了。”
紫幽平常总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如今见她脸上漫布霞云,眸中带上了慌乱,上官凌然心头莫名的开心了起来。
以前那样子实在是太过疏离了,让他感觉两人之间隔了老远的距离,如今这样,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
他暗地了弯了弯唇角,似乎自己是有点恶趣味,比较喜欢紫幽脸色慌乱的模样,那样子要可爱的多了。
他咧嘴一笑,往后退了一步,笑容带着慵懒,又邪魅,长密的睫毛眨了眨,“今天的利息就收到这里了,下面,该进入正题。”
若不是实在怕将紫幽惹的太怒,他还舍不得刚才那种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淡雅幽香,实在让他留恋。别的女子都是靠着脂粉来散发香味,而紫幽身上总是散发着清雅的花香,即使在这冬季,都会让你觉得仿若站在清晨的百花园中,嗅到那晨露洗涤过的花朵,散发出来那纯粹又干净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对于他,简直是该死的诱惑。
紫幽忽然想给那张散发着魅惑的脸来上一下,敢情这位世子爷刚才所做的一切,是在收取他帮助自己的利息。
合着那帮助,还不是无价的;刚刚那一下,也只是可饭前的开胃菜而已。
不过好歹他终于可以退上一步了,刚才那样的姿势,呼吸似乎都有点阻滞,“什么正题?”
“当然是如何让你父亲和那个继室小妇人相信,是你母亲找他们算账来了。既然王怡萍说大白天没有鬼魂,那就夜里来好了。”上官凌然再次邪魅地笑了。
“不好吧?”紫幽已经动心,只是还有顾虑:“他们知道我会武功,怕又要说是我搞的鬼。”
“有办法啊。”上官凌然坏坏地笑道:“这事我来安排,不用你操心,你去找爷爷,跟他下棋去吧。”
“这么晚了!”紫幽看看沙漏,已经过了人定(晚九点以后)。
“不晚。”上官凌然行事霸道惯了,不容紫幽反对,走到摆放药品的案架前,一边看一边问道:“那次去太子府用的那个迷幻药还有吗?再给我些吧。哦,问你一下,你母亲跟你长得像吗?有没有她的画像?你给我看一眼,再把她之前的衣服,给我一套。”
紫幽走过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绿色的药瓶给他,又走到一处暗格前,推开木板,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画,还有一套紫色的纱丽,慢慢地展了开来。
上官凌然一看,一位身着紫色纱丽的绝色女子,站在山峰上,俯视着群山。高贵的气质,冰冷的眼神,优雅的身姿和迷人的风采,再配以典雅的妆扮,真是美的如同月宫的嫦娥。和紫幽有着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那冷艳高贵,优雅脱俗的气质,更是十分神似。
区别在于肤色和双眸的颜色。画中的女子肤色呈现蜜色,眼眸如同紫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而紫幽的肤色,随了汉人,白皙嫩滑,犹如凝脂白玉。眼睛色泽较深,只有注意打量,才能发现是深紫色。
而她发动灵力时,那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双眸,估计除了老将军,还没有别人瞧见过。
再看那套纱丽,正是画中人所穿的衣服,紫色的绸缎,上面用银线绣着雪花,其间点缀灿如星辰的钻石,真是美不胜收!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上官凌然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女人,脑子里马上就想到了这首《洛神赋》,不由自主就吟诵出口。
紫幽以为他夸母亲mei貌,心里十分受用。破天荒第一次没有骂他,而是关心地叮嘱道:“他今晚好像去了四姨娘的院子里,那个女人的院子在府里的南侧。你要小心,他身边可能还有一名侍卫。”
“知道了。”上官凌然见小丫头关心他,显然也十分愉悦。
伸手刮了一下紫幽的俏鼻,宠溺地笑道:“好好睡一觉,等着明早起来看戏吧。我走了。”
紫幽见他魔爪袭来,赶紧后退,可是却还是被他得逞了。
气的瞪着他,鼓着小腮帮,气恼的样子,引得上官凌然哈哈大笑,笑声未落,人已没了踪影。
上官凌然走后,紫幽迅速去了爷爷《松涛苑》。
上官凌然说的没错,爷爷此刻还真没睡。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来回回放,说他不痛心,那是骗人的。
慕英睿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初承载的希望,要比二儿子慕英毅多得多。
可是如今变成这样,他的心里过不来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那就是愧疚自责。
“养不教、父之过。”儿子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真要是把他赶出府,从族谱上除名,儿子前程尽毁不说,百年之后,他到地底下,又怎么向父母和妻子交代?
可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是再包庇,只怕他以后会变本加厉地对待孙女。他又怎么对得起孙女,对得起那个重情重义的好儿媳阿蒂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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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鬼来了,剃光了他的胡子,她的头发
2013-7-9 14:42:514628
手心手背都是肉,剜了哪一块,都是钻心刺骨地疼痛。
紫幽在老将军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这是全府都知道的,老将军身边侍候的人,更是明白。
所以一看她进来,老将军身边的大丫鬟婉淑,给她行礼后,都没询问,就让她进去了。
紫出进屋一看,爷爷正对着墙上悬挂的那幅***画像出神。
这才领会到了上官凌然真正的含义。不由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暗怪白己粗心珉。
晚饭后,安慰了爷爷几句,见他心情好了不少,就以为他没事了。
现在想想,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尤其是自己和父亲之间,弄的水火不容,爷爷当然会伤心难过。
之所以不让她知道,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难过而已愀。
紫幽走过去,伸出双臂,搂住爷爷的腰,将身子紧紧地靠在了爷爷宽厚的脊背上。
慕老将军回身,掩去眉宇间的痛心,宠溺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想爷爷了,睡不着。”紫幽娇弱地回答:“爷爷,陪我下盘棋,好不好?”
“这么晚了,不困吗?”老将军有点不放心地看着孙女。
白天的事,在他心里都留下了阴影,何况是孙女这个当事人?被自己亲生父亲这么厌弃,心里能好受才怪。
老将军想到儿子对待紫幽的态度,不由心里一痛,对紫幽越发怜惜。摸着她的头,满目爱怜。
紫幽一看,短短一天,爷爷又显得苍老了两分,心里那种浓浓的愧疚和自责,又升了起来。
再一次扑进爷爷怀里,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不该忤逆父亲。他要打要骂,就随着他好了。可是,我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爷爷,莫非我心里真的在恨他?恨到有了心魔?”
她愧疚,她只能对爷爷撒谎。如果让爷爷知道她和上官凌然合谋的一切,爷爷只怕更会伤心失望。
有些腌臜事,还是不要让爷爷知道,由她来做的好。上一世,她太过善良单纯,结局一样很惨;这一世,只要能保护自己和亲人们不受伤害,那么不管什么样卑鄙肮脏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下地狱就下地狱,为了能好好地活着,一切都在所不惜!
老将军当然不相信鬼魂之说,关键是阿蒂尔并没有死,又哪来的鬼魂?
但是,他又坚决不相信孙女真的会做出怒打父亲,这一忤逆不孝的事情来,所以心里的怀疑,和此刻孙女的担忧,倒出奇的一致。
慕英睿会挨打,一定是紫幽气急眼,魔怔了,把自己当成了阿蒂尔,把不慈混蛋的父亲教训了一顿。
可是还是解释不通,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比孙女的手,明显要大。
老将军也糊涂了。看着孙女,只好问道:“你感觉不到书房里有其他人么?你不用自责,你父亲脸上的巴掌印,比你的手大得多,绝不会是你所为,爷爷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还会有谁在暗地里护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