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罗原本见自己的风头,被紫幽压了下去,见太子哥哥的眼睛,只盯着紫幽,她已经妒火中烧了,现在被于兰萱这么一煽呼,更加燃的厉害。
掉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于兰萱,咬牙切齿地问道:“她长的比本公主美吗?”
于兰萱故作害怕地、犹豫地摇摇头。
她不这样还好,这样一来,四公主更是对紫幽恨得咬牙切齿。一看就知道于兰萱是迫于她公主的身份,不得已才摇头的。
慕紫幽真的比她美,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四公主眼珠叽里咕噜转了一会,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突然伸手指向于兰萱:“你到慕紫幽身边去吧,不要呆在本宫身边。”
于兰萱正愁没办法去撺掇紫幽,一听这话,简直就是喜出望外。
可是她偏偏一脸讨好地看着上官灵罗,摇了摇头:“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绝不背叛公主。”
上官灵罗一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于兰萱说道:“嗯,算你聪明。你,想办法接近慕紫幽,问问她都学了什么才艺,最不擅长的是什么,本公主一会非得让她丢人现眼。快去吧,事情办得好,本宫一定重重赏你。”
于兰萱一听,马上躬身行礼,转身朝着紫幽那边走去。
紫幽此时正和刘蕊雪、夏若晴、姬冰玉相谈盛欢,就看见于兰萱走过来笑眯眯地施礼,“见过四位姐姐,奴家叫于兰萱,给四位姐姐请安了。”
于兰萱?紫幽一看,没错,就是这个该下地狱的阴毒女人。和王怡萍一样,长了一双吊梢丹凤眼,尖下巴,一张樱桃小口,嘴唇有点薄,像个狐狸精似的,见人就面带三分谄媚虚假的微笑。
只是前世认识她是在慕英睿回京任官以后,还是王怡萍亲自把她引荐给自己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紫幽恨不能上前撕烂这个阴险恶毒的贱人;可想想自己的复仇大计,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甜美的微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比她还要矮的小丫头,微微一福还礼,没有说话。
刘蕊雪对这个笑得虚假的小姑娘,也不太感冒,看着她,还了半礼,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不跟你姐姐在一起?你不是于小姐的妹妹吗?”
刘蕊雪话音刚落,于兰萱一双吊梢丹凤眼就涌上一层泪雾,使她原本刻薄的模样,变得柔弱了不少:“公主不让萱儿和她们在一起,把我赶出来了。”
“为什么?”快人快语的姬冰玉不解地问道,满含同情的看着于兰萱。
于兰萱见状,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装出义愤填膺、委屈万分的样子,指着紫幽小声说道“就因为我夸这位姐姐长得好看,四公主就生气了,说我:‘你既然喜欢她,就到她那里去吧,别搁这呆着了’。我都不知道我说错什么了,这位姐姐本来就长得好漂亮吗,干嘛不让人家说?”
刘蕊雪、姬冰玉、夏若晴一听,纷纷满怀怜惜地看着于兰萱,几乎都被她欺骗了。
紫幽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怕也是被她迷惑了。
只是,她已死过一世,对于兰萱真实为人,太过了解,所以,一直带着慵懒的微笑,看着貌似无害的小白花,一直到于兰萱被她看得心里发虚,眼睛不敢和她对视,仓惶地躲闪开,紫幽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真是个傻丫头,为了我得罪公主,太不值得了。”
于兰萱一听,连忙摇摇头,“没有啊,我喜欢姐姐,情愿和姐姐交朋友。”
“那你以后就和我们在一起玩吧。”紫幽尚未回话,姬冰玉便抢着说道。
紫幽想想自己的复仇大计,也微笑着点点头,“欢迎你,兰萱。”
于兰萱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地样子,走到紫幽身边,靠近她身边说道:“姐姐,她们一直骂你是杂种,什么是杂种?”
她话一说完,夏若晴、姬冰玉、刘蕊雪全部变了脸色,一起担忧地看着紫幽。
紫幽一看于兰萱眼睛里隐藏的嘲讽,再看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故意骂自己的,而且,还想挑起自己和四公主的争斗。
于是,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回去问你姨娘吧,大人们应该能明白吧?我只知道,我母亲是印度人和咱们大燕国人生的,我父亲是大燕国人,要是因为这个骂我是杂种?哎呀!那她们岂不是在骂先皇明启大帝?明启大帝的母妃,可是南疆大理公主。”
紫幽看着于兰萱小脸变白,心里一阵畅快。贱人!还企图来撺掇我发怒,借机挑起我和四公主的争斗,好让你坐收渔利,窗没有,门更没有。
本小姐可不是前世的慕紫幽了,只有我害别人,别人不要妄想害到我。
于兰萱一看紫幽没上当,就有点慌张。事实上四公主压根就没骂紫幽是杂种这句话。因为先皇母妃是异族人,先皇和当今皇上,最忌讳有人骂杂种这两个字,为了这两个字,先皇在位的时候,曾经大开杀戒,作为皇室一员的四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乃皇家禁忌?
于兰萱这个二傻子,为了使坏,故意辱骂紫幽,却没想到会被紫幽反将了一军,吓得小脸都白了,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反而劝慰起紫幽来了,“姐姐别生气,不要和她们计较,算了吧。”
“不能算了。”紫幽冷冷地说道:“此事我会告诉爷爷的,等休沐一过,禀明皇上,一定要讨问清楚,到时候,妹妹可要站出来作证。”
紫幽故意做出气哼哼,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看着于兰萱。
于兰萱吓坏了,扑通一下子跪在紫幽脚下,低声哀求道:“姐姐,千万不要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说八道,求姐姐不要告诉慕老将军,饶了萱儿一家吧!”
紫幽装作不明白地问道:“这该你何事?又不是你骂出这话来的?皇上问罪,也问不到你的头上,又何来饶过你一家之说?”
于兰萱磕头如捣蒜,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她们要是不承认,谁又能出来证明啊?到时她们一定会赖到我的头上,说是我说出来的,那倒霉的不还是我吗?”
“哦。。。”紫幽作恍然大悟状,“那这次就算了吧。哼!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告诉爷爷,讨还公道。”
倒霉的于兰萱,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个小脑袋,都磕出血丝了,紫幽才大喘气放过了她。
到了这时,其她三位小姐,都看出一点问题来了。事实上,这些大家闺秀哪有太过单纯的?真要是那样,在娘家有父母护着还好,要是嫁进婆家,遇上于兰萱这样恶毒的女人,不用多,只要一两个,就能害的她们尸骨无存,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于兰萱前后的表现,让她们对这个女孩的人品有了看法,在以后相见时,一直都没把她作为朋友看待。
刘蕊雪还曾经劝过紫幽,不要和她来往,此人心机不纯。
有了这一段插曲,于兰萱对四公主交代的任务,完成的不可能太出色。她舔着脸,问了老半天,各位都精通什么才艺,不擅长什么才艺,大家都没对她说什么。
只有紫幽痛快地告诉了她:“我除了会一点医学以外,其它什么都不会。”
于兰萱一听,马上装作尿遁把这好不容易探得的情报告诉了四公主。
于是,宴会过后,贵公子和千金小姐们三五一群,四五一堆,不一会,就听四公主一奶同胞的哥哥——四皇子上官博涛大声提议道:“各位公子、小姐,逢此中秋佳节,咱们来比试作诗绘画吧?公子们作诗,小姐们要是能根据诗词,作出画来,并能符合诗词中的意境,那位公子,就必须为绘画的小姐做一件事;如果作出的画,不和诗词的意思相同,这位小姐,就要为作诗的公子做一件事,本皇子的提议好不好啊?”
说完,冲着刘蕊雪喊道:“小嫂子,你是主人,还不准备笔墨纸砚?”
要说明一下,大燕国风气比较开化,虽不像唐朝那么男女可在一起上学,但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经常会借着聚会的时机在一起联络感情。
上官博涛经不住妹妹的威胁、耍赖,和几位小姐猛送“秋天的菠菜”,只好答应她们,替她们好好收拾慕紫幽。
其实上官博涛从心里来讲,不想争对慕紫幽,刚刚紫幽惊鸿一现间,他以为看见了九天仙子下凡似的,愣怔了好大一会时间。
所以,这位皇子一边答应给紫幽出难题,还一边想着要见机行事,好帮帮她,不让她难过出丑。
其实要照他的意思,就算紫幽是个草包,什么都不会,可是长的这么美丽,还要内涵干嘛?光看外表,都够稀罕人的啦!
紫幽一看,就知道这是四公主伙同那几位小姐,想让自己出丑。
这些人相信了于兰萱送给他们的假情报,真的以为自己什么才艺都不会。
前一世的自己,是个傻瓜,听信王怡萍这个贱女人说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蠢话,整天不是看《女戒》、《女则》,就是抄写经文,弄得琴棋书画一概不精,否则,也不会被于兰萱钻了空子,仗着会填写两首破诗,和赵宏祥勾搭上。
这一世,自己为了不给母亲丢脸,为了提升自身的素质,在各种才艺上下的功夫,并不比武学和医学少,只是除了爷爷、叔叔、婶婶,自己谁也没告诉而已。
紫幽慵懒地坐在水榭的凳子上,略带嘲讽地看着一干男男女女,拿起笔墨纸砚在那开始忙活,她终于转过身,不再观看,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逗弄着水池里的锦鲤。
玩的正开心,就听见于兰萱那嗲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姐姐你不去参赛吗?赢了听说就可以参加太子府的宴会,到时还能见到皇上。”
紫幽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她满脸谄媚的笑容,慵懒地摇摇头,“跟你说了不会,拿什么参赛?”
于兰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本来她问的话,是给紫幽设了个陷阱,只要紫幽说出不想参加太子府的宴会,就等于说她不想见到皇上。
到这时,四公主再跳出来,向紫幽发难。
可是,紫幽马上就识破了于兰萱的诡计,愣是没上当,没按照她们设想的套路来回答。
四公主一听,就存不住气了。突然大声嘲笑道:“啊!你不是吧?真的什么都不会?啧啧。。。虽说你出身将门,以武为重,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会啊?莫非因为你母亲是粗鄙的南蛮人,什么都不懂,没教你?”
南蛮人在京都人口里,等于是野蛮、无知、低俗、粗鄙、下贱的代名词。
上官灵罗这么说阿蒂尔,已经等于是在辱骂她了。
紫幽顿时怒到了极点。找死!竟然敢侮辱我母亲。不教训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将门之后了。
怒极反笑,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百媚丛生的笑容,一刹那,如彼岸花盛开,冶艳魅惑到了极致,“民女的母亲是印度贵族和大燕国人的后裔,她会的才艺,公主陛下就是倾其一生,也未必能赶上她的冰山一角。不服?公主陛下竟管放马过来,和民女比试一下就是。如果公主输了,必须向民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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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 别想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二)(三更求首订必看)
2013-6-14 9:08:215897
于兰萱一听,暗自得意地笑了。可一张下巴尖的如同锥子的小脸上,却满是担忧地看着紫幽,小声央求道:“姐姐不要啊!快跟公主道歉吧,把她惹火了,要倒霉的。”
紫幽一听,无不嘲讽地看着她,冷诮出声:“你母亲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贪生怕死、说完,拿起上官灵罗的右手,变魔术一样地,拿出一把镶嵌着各种宝石、花里胡哨的小刀,因为实在不能称作是匕首,割上了上官灵罗的右手食指。
刀刃太钝,在上官灵罗手指上连拉了好几下,割得她跳脚叫骂,拼命喊痛时才出血。
上官凌然不管不顾,一边用劲朝外挤血,一边唧唧歪歪地说道:“四妹,不是吧?你好歹也是公主,不会连个臣女都不如吧?不就是出两滴血吗?至于这么叫唤?写血书好啊,不管谁输了,也不能不认账。还是四妹你怕输?千万别给皇家丢人啊!皇家可丢不起那人。四妹,你要勇敢点,哥哥我会为你加油助威的,你一定不能输给那个所谓的将门虎女。”
上官灵罗疼的冷汗直冒,想挣脱,还就是没办法从上官凌然手中,将她的左胳膊挣脱出来,气的跺脚大骂:“疼死我啦!上官凌然,你有毛病啊?写什么血书?你个笨蛋!”
她骂她的,上官凌然浑然不顾,理都不理她捉住她流血的手,自顾自在他撕下的绸缎上写道:“我上官灵罗,自愿与慕紫幽比试各种才艺,输了向慕紫幽赔礼道歉;赢了,慕紫幽任凭四公主处置。”
写完,按上上官灵罗的指印,将绸缎扔给了紫幽,“喂!该你写了,写完。。。。。。”
满场打量一下,最后看向了太子;“太子殿下在此,既然四妹妹不要二哥作证,您就辛苦一下,做个见证吧?”
说到这,邪魅地看着太子上官鹏煊笑道:“不知太子哥哥,可愿意为灵罗妹妹流下两滴血?”
太子犹如谦谦君子,不慌不忙、温文尔雅地微笑道:“没有问题?等慕小姐写完,本太子会做个见证的。”
紫幽看了太子一眼,一身明黄色绣金龙蓝云纹的长袍,黑发束起以镶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儒雅,虽没有那个纨绔俊的没有天理,可也称得上是美男子了。
太子见她看过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紫幽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地微微颚首,然后拔下头上的簪子,朝指尖刺去,竟是神色未变,眉头都没皱一下。
指尖鲜血涌出,紫幽举手,在锦缎上洋洋洒洒地写完,让诗韵送给了太子。
太子一看,不用暗暗惊心,小丫头一手飞白,肆意飞扬,刚劲有力,暗藏风骨,竟然自成一体,不输众多男儿。
上官灵罗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公主,因为嘴巴犯贱,会被一个大臣之女,弄得如此狼狈、尴尬。
这场比赛纵使自己赢了,怕是yv论也不会向着她就是。想想都能知道,为了捍卫母亲的尊严而战,虽败犹荣啊!
可是,自己必须赢,也只能赢。否则以后就不用走出皇宫,到这样的场合来了,能被别人耻笑死。
上官灵罗气的肝区生疼,面容都扭曲了,恶狠狠地说道:“琴棋书画舞,各比一场,五局三胜,不容许别人帮忙或代替。”
上官灵罗到现在还抱着一丝侥幸,于兰萱问过她了,她说了什么都不会,不用怕她,难道自己堂堂一位公主,自幼便学习这些技艺,会输给一个粗俗的武将之后。
紫幽一听,脸上再次浮现出妖娆艳丽的笑容,只是讽刺意味很浓,“裁判是谁?您可是公主,谁敢判定您输?所以,为了公正,干脆将裁决大权交给动物好了。下棋,一局定输赢,结果在明,谁也抵赖不了。弹琴,看谁能把小鸟引来,引来的数量多,谁就算赢。书画吗,秋天当然以菊花为题,谁能把蝴蝶引来,谁就是赢家。歌舞也一样,谁能引的百鸟齐鸣,蝴蝶纷飞,慕紫幽任凭她处置就是。”
紫幽这是想试一试自己的灵力,换个环境,在人面前,能不能任意施为。她在自己的百草园唱歌跳舞,只要朝着这些小东西动用灵力,都能引来小鸟和蝴蝶,
上官凌然闻言,再次跳出来,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个办法好,省的我四妹赢了,你说她耍赖。”
上官灵罗看着上官凌然,差不点气的吐血。好个屁啊!谁有那本事?真的能引来鸟鸣蝶飞?又不是神仙?这个贱丫头脑袋装些什么?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本宫就不信,她会有这本事,在这吓唬我吧?
上官灵罗又惊又恨,看向太子的目光,充满了乞求。太子哥哥,千万不要答应这个贱丫头的提议啊!
太子眼睛变得幽深了,看了上官灵罗一眼,又看了紫幽一眼,见她冲着自己绽放出一个璀璨夺目的笑靥来,刹那间,如玉雪初融,争云破日。
冷艳至极的小女人,原来笑起来竟会如此夺人心魄。太子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随即不受控制的狂蹦起来。
奇怪的感觉,令太子俊脸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微微笑道:“只听说过有人有这样的本事,还从未亲眼见过。慕小姐把本太子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也好,本宫倒要看看,你和四妹,到底谁能引得鸟鸣蝶飞。”
第一场棋艺。上官灵罗之所以提出第一场比赛棋艺,是因为她的棋艺,乃是太子一手教的,而太子的棋艺,就是皇上,都赞不绝口。
可是和紫幽一交手,上官灵罗很快就失去了主动权,被紫幽逼得频频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紫幽看着上官灵罗急的皱紧眉头;看着上官凌然在一边抓耳挠腮,看着太子俊眉深锁,不仅暗自冷笑。
你棋艺再好,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而我的棋艺可是跟爷爷学来的,里面不但运用了阵法,还经常和二叔、那些奴隶进行实战练习,虽称不上久经沙场,可也比你一次没实战演习过的,要强得多吧?
果然,没用一刻钟,上官灵罗便丢盔弃甲,被紫幽杀的溃不成军。
不仁不孝的东西?难道你娘被人羞辱了,你还要跟人道歉?”
说到这,紫幽从水榭里走到上官灵罗面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可以随意的、无缘无故地辱骂别人的母亲吗?慕紫幽虽是无爵无职无权的臣女,可也断没有听见母亲被辱,却还要迫于对方的淫威,做个缩头乌龟的道理。士可杀不可辱!慕紫幽虽然没有学到母亲才艺的万分之一,可是今天要是不战而退,就枉为将门之后了。四公主,你想比试什么,竟管放马过来,我慕紫幽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孬种!”
尊严必须捍卫,母亲更不能任由别人辱骂!此时面对的别说是公主,就是皇上,紫幽也不可能因为害怕,而畏首畏尾。
将门嫡女,要是没有这么点血性,还配称着是军人的后代吗?将来上了战场,也只能是贪生怕死的逃兵。
前世的懦弱、忍让,换来的只有背叛和凌辱。
这一世,任谁也别想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
被紫幽一番话说完,花园里一干公子小姐看向她的目光,就不单单是惊艳了酢。
她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所撒发出来的冷傲之气,以及不屈服的精神,已经足让周围的人肃然起敬。
这一刻,人们忘记了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这一刻,她如黑夜里的一颗明星,闪亮耀眼,无人能及!
特别是上官凌然,他觉得自己那颗坚硬如铁的心,似乎突然间裂开了一个小缝,发出了轻微的破碎声,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好一个烈女子!原本以为她只会在背后阴人,没想到面对强权,却有着和男人一样铁骨铮铮的血性。
同样被打动的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二皇子。
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如果说他两之前只是为紫幽绝色的容颜,稍稍震惊了一下,那么此刻、现在,他两对紫幽的兴趣,可就不单单停留在外表上了。
这样的女子,想不让人注意,想不让人被打动都难。毕竟不畏皇权,不惧生死,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少的可怜。
而二皇子,紫幽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长得比太子和三皇子还要英俊,可惜却坐在轮椅上,竟然是个残废。
所以,刚刚紫幽进来时扫了他一眼,目光中没有鄙视,没有同情,没有惋惜,却带了一丝惊艳。
就这一眼,却让二皇子上官博煜牢牢地记住了她。
说起这个二皇子上官博煜,也是挺可怜的。
母妃是四妃之一的德妃,长得很漂亮,很受皇帝宠爱。
爱屋及乌,德妃所生的二皇子,也很受皇上的宠爱。
德妃的爹,是言官之首——督察院左督御史吕闻之。吕御使正直无私,对皇上很忠心,皇帝也很器重他。
所以德妃从怀孕时,就屡遭毒手,千防万防,才好不容易生下二皇子。
二皇子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却在十二岁那年随皇帝打猎时,坐骑受惊,他摔下马来,伤了腰椎,成了瘫子。
管理马匹的人,倒是被皇上杀了,可真正的凶手是谁,却没查出来。
据说他原来是个阳光大男孩,非常聪明可爱,而成了瘫子以后,渐渐地变得沉默寡言,脾气乖张而又暴虐。
和任何人也不来往,稍不如意,就打杀奴才,渐渐地竟失去了父皇的宠爱。
如今,除了有重大节日盛宴,他从不露面参加。
今天能赏脸,还是因为安国公府时太后娘娘的娘家。
而太后娘娘是除了他母妃和姥爷吕御使以外,最关心他的人。
紫幽这一番话,让他觉得格外解气。不为别的,就因为上官灵罗从没有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背地里一直叫他“死废物”。
他拳头握得紧紧的,就希望看到紫幽赢了上官灵罗,让她出尽洋相。
而四公主则气的差不点倒仰过去。从小到大,她不论辱骂谁,也没被人当众弄得如此难堪。
比试她是一点不怕,可是这么被人逼着比试,让她不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