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恶狠狠瞪了她一样,然后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沉声说道:“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乱说啥?走,去看看。”
大沈氏和罗氏一看哭喊的人,是邹氏的丫鬟,不由惊住了。
可不一会,罗氏就了然地冷笑了。老四家的还真狠,为了让女儿攀高枝,不惜玩阴的,真是豁上脸面都不要了。
大沈氏没想到其中的弯弯绕。想到的是叶凡蕾如果真的被毁了清白,那晋国公府所有的姑娘,岂不都要受连累?真是倒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朱氏和可馨面面相觑以后,朱氏担心地对可馨说道“曦儿,你和姐姐在此等着,不许到后面去。娘不放心,跟过去看看。”
第一百零三十三章 丑事败露 泼妇对尅(二)☆
“是,母亲您小心点。”可馨面子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急得的都不行了。
我已经向江翌潇示警了,他怎么还上当了?坏了!难道那人不是江翌潇?那他是谁呀?威北侯府,谁还能有那样的风度气质?
可馨一想到那人不是江翌潇,懊恼地恨不能给自己几巴掌。傻呀!为啥不问问那人是谁,就稀里糊涂地走了?
琬凝呢?她有没有把话传给丞相大人?怎么从竹林出来以后,再也没有看见她?真是急死了,欺负了叶凡蕾的人,到底是不是江翌潇啊?
可馨一时间心急火燎,都有点坐立不安了。
可馨不知道,此时琬凝正和江翌潇在一起。她从竹林跑出来,确实和父亲走两岔了,等她跑到男宾宴客厅没看见父亲,她又跑回了《墨韵堂》,总之兜兜转转,才找到了江翌潇。
把自己和可馨看见的事情一说,然后告诉江翌潇:“馨姐姐让我告诉爹爹,千万不要去《水竹舫》。”
听女儿说完这番话,江翌潇心里一阵狂喜。原来,她真的不想自己被那些不要脸的女人算计,继而被她们纠缠上。
就算是她没有像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自己,可是最起码对自己印象不坏,不然不可能三番两次要帮自己。
这个认知,让江翌潇原本和徐睿博谈话后,变得很糟糕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温柔地摸摸女儿的头,露出了极为难得的笑容,“乖女儿,你做得对。只是这件事,再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琬凝见父亲这么高兴,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高兴的连连点头,一对酷视江翌潇的凤眼,熠熠生辉。
江翌潇拉着女儿的手,再也没有松开,一直到《水竹舫》那边传来消息,他才套在女儿耳边,小声说道:“你去告诉馨姐姐,,就说父亲没有去午休室,让她放心。”
“嗯。”琬凝对能得父亲和可馨看重,幸福的像只小松鼠,等江翌潇一走,就赶紧来找可馨了。
可馨见到她,又是担心又是高兴,赶紧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凝儿,你可告诉你父亲,不要去午休的地方了?”
“告诉了,告诉了。”琬凝忙套在可馨耳边小声说道:“父亲叫我告诉姐姐,他没去午休的地方,让你别担心。”
我有啥好担心的?这人真是,弄得我多关心他似的?可馨闻言,本有点难为情;可又一深想,自己刚刚可不是在担心?
对啊,自己有啥好担心的?应该是在为凝儿担心吧?这么可爱的孩子落到邹氏母女手里,那就不妙了。
现在警报解除,自己该放心了。可是,蝶儿刚刚明明说叶凡蕾被欺负了,那这人是谁呀?
可馨一边和琬凝翻绳玩,一边在那琢磨。
却不知此时的《水竹舫》里,已经乱了套。
原来邹氏最先赶到这里,见竹床上的男子还在酣睡,而叶凡蕾虽然咧着嘴在哭,却眼含春色,神情妩媚,就知道筹划的事情,已经成功。
邹氏一阵狂喜后,听见后面有人进来,就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可如何是好,你可是晋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就这么被人玷污了。”
第一百零三十四章 丑事败露 泼妇对尅(三)☆
正在这时,江老太太走了进来,而此时江翌豪面向里而卧,她也没认出不是江翌潇,而是江翌豪。
只看见叶凡蕾衣衫不整,她的丫鬟,还拿着一条落满朵朵血迹的裙子。
老太太惊吓的连连后退,一下子撞在了后面跟进来的威北侯夫人孙氏的身上。
邹氏一看威北侯府老太太和威北侯夫人都来了,一把从环儿手里,夺过那条带血的裙子,光打雷不下雨地责问道:“老太太,侯爷夫人,你们可得给妾身个说法,这叫什么事啊?妾身女儿只是到这里面换条被水弄湿的裙子,就被你们的相爷糟蹋了。。。今天你们要不给妾身个说法,妾身就不活了。。。”
邹氏声音震天的响,终于把江翌豪吵醒了,他翻了个身,坐起来懵懵懂懂地反反道:“吵死了!喊什么喊?睡个觉得不得安稳?”
本来孙氏还在那暗喜,可一听竹床那人说话的声音,头皮忍不住一麻,探出头一看,她当即就傻了!
随即走过来,恶狠狠地问道:“豪儿,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相爷的休息室来了?”
边说,边朝着儿子使眼色,眼睛眨的都像得了挤白眼。孙氏的意思,是想引得儿子把责任推到江翌潇身上来。
可惜,江翌豪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相爷的地方,相爷的东西,他不准碰,所以,马上冲着孙氏吼道:“怎么了?这是威北侯府,不是相府,我怎么就不能来?他江翌潇是威北侯的儿子,我就不是吗?”
他母子两在这你来我往,却把邹氏和叶凡蕾震惊的,犹如打了个旱天雷,直接把她们劈晕了!
什么?这个人他不是江翌潇,而是江翌潇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臭名昭著的江翌豪!完了!完了!怎么会是弟弟,而不是哥哥?
邹氏和叶凡蕾反应过来,不再是光打雷不下雨了,而是雷雨交加,狂泻而下,“我们不活了,一头碰死在这里得了。你们威北侯府邀我们参加寿宴,为的就是糟蹋官家小姐吗?”
邹氏这话刚喊完,江翌豪的老婆于氏,一头闯了进来。抓住叶凡蕾的头发,就是一顿狠抽,“什么官宦家千金小姐,我呸!整个一不要脸的小骚货!竟然敢算计威北侯府的三爷,我打死你!”
叶凡蕾平常在可馨面前是泼妇,此刻却老实的一点不敢反抗,就在那任人殴打。
邹氏一看女儿吃亏,哪能让强?她本就泼辣,冲上去抓住江翌豪的老婆,就厮打起来,“呸!你才是骚货,你和你男人都不是东西。强bao了我的女儿,还敢张狂,本夫人撕烂你的大kua!”
孙氏见儿媳妇吃亏,也顾不得形象了。上去拼命拉扯邹氏,“你怎么如此不要脸?我儿子堂堂威北侯嫡子,要什么样女人没有?会看中你这个丑八怪丫头?什么强奸?分明是你女儿发骚,勾yin我儿子。”
江老太太见此情况,只气得手脚冰凉,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痛。说出去这不丢死人了?这叫什么事?这哪还像百年公卿世家的夫人?简直就和泼妇一样。
第一百零三十五章 真相是什么(一)☆
都是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咋就娶了这么一个母老虎进门?
江老太太气的嗷地一声喊道:“都住手!看看你们,哪还有一点贵妇人的样子?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慢慢谈?”
邹氏头发都被孙氏扯下来了一把,叶凡蕾脸上,被于氏打了好几个耳光,不但肿了,还被划破了好几条口子,咧着嘴,哭得毫无形象。
一场仗可是把江翌豪打的清醒了,一看叶凡蕾,不由大倒胃口。
叶凡蕾本来就长得不出众,现在被一打,再一哭,真是没法看了,其形象连江翌豪身边最丑的丫鬟都赶不上。
于是厌弃地转过头说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她自己送上床来给爷睡,爷又不是和尚,能把持得住吗?哼!这也就是爷喝醉了,要是爷清醒,就你这副尊容,倒贴爷银子,爷都不要,还强jian。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样一说,于氏得意了。鄙视地看了叶凡蕾一眼骂道:“就是。爷身边的小丫鬟,都长得比你好。一个丑八怪,谁稀得强jian?送上门怕都没人要。”
江翌豪夫妻这番话,简直比打叶凡蕾耳光,还要让两母女,无地自容。
叶凡蕾心里其实很自卑。她之所以爱欺负可馨,最主要还是因为可馨长得是晋国公府所有小姐中最好看的。
就连大家公认的最漂亮的叶云薇,都赶不上叶可馨。
叶凡蕾长相,吸取了邹氏和四老爷的缺点,脸大、鼻子大、眼睛小、嘴也大,偏偏还是厚嘴唇。
连长相原本不是很出众的叶可莹,现在张开了,也比她好看得多。
可是她在邹氏一天到晚的吹捧下,竟然相信了她母亲的话,觉得自己长得很好。
谎言如同一件华美的外衣,把真相都包裹住了,如今突然被人撕开,叶凡蕾彻底崩溃了。她哭着喊着,就要去跳河。
邹氏一见,一边拉着女儿,一边拿出最凶悍的泼妇本领,朝着江老太太撞去,“我不活了,我和女儿今天就撞死在这,让大周朝所有人看看,威北侯府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江老太太哪里经得住邹氏的泼悍?被撞得节节倒退,就在招架不住之际,江翌潇进来了。
其实江翌潇已经在外面听了一会了,对于邹氏、孙氏,及其女儿、儿媳,狗咬狗,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四人没有一只好鸟,愿打就打呗,打破头和他也没有半毛关系。
可是牵涉到老太太,他却不能坐视不管;因为老太太,对他和孩子有保护之恩。
当年江翌潇的母亲早忘,威北侯宠信继室夫人孙氏,任凭孙氏欺负年幼的江翌潇兄弟两,要不是江老太太把他哥两,亲自养在身边,怕是早已叫孙氏害死了。
这也是江翌潇,竟管知道老太太糊涂,常常包庇、袒护、偏心二房、三房,也不愿忤逆她的原因。他是在报恩。
此时此刻,他依然是在报恩。所以,他进来后,眼睛朝除了老太太之外的几个人一扫,别说其他四位,就是孙氏也打了个哆嗦。
江翌潇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霸气和威严,即使不说话,那带着寒厉光芒的凤眼,也足以让人感到不安。这就是气场,任谁,也模仿不来。
第一百零三十六章 真相是什么(二)☆
这是由丰富的人生阅历,渊博的知识,历经风霜磨难,经过岁月的沉淀,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这也是可馨,看了他一眼,问都没问,就认定了他是江翌潇的原因。
江翌潇声音低沉,高兴的时候,带有点醇厚、磁性,听着很舒服;可是严肃,或是不高兴的时候,带有一种冷冽,让人不由自主会感到紧张和害怕。
他现在就很严肃,说出的话,虽然很有礼貌,却让邹氏和叶凡蕾忍不住从里到外的冒冷汗。
“叶夫人是吧?你说威北侯府仗势欺人,本相想告诉你,江翌豪代替不了威北侯府,他只是威北侯府的三少爷,他的一切行为,只代表他自己。所以,请你弄清楚欺负你女儿之人的身份,不要信口雌黄,诬陷,依据大周朝的律法,也是要判刑的。”
“相爷,豪儿可是你的。。。”孙氏一听,马上就想提醒江翌潇,可被江翌潇冷冷的目光一扫,吓得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怨不得她怕江翌潇,孙氏只要想起她以往算计江翌潇和他的寡嫂、侄子,江翌潇还击她的手段,她就胆寒。
就好比今天,本来她是想借邹氏之手,毁了江翌潇的名誉,可没想到,竟然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害怕,邹氏在江翌潇面前,更是做贼心虚,没胆子撒泼了。
一张冗长脸,拉长的像根苦瓜,故作柔弱的说道:“相爷,您可得为民妇的女儿做主啊!民妇的女儿,只是到这屋里换件衣服,就被三少爷欺负了。民妇的女儿好歹也是晋国公府嫡出的小姐,今年只有十三岁,尚未婚配;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民妇的女儿,今后还怎么嫁人啊?”
江翌潇看了自己的随从江南一眼,冷冷地命令道:“去将侯爷请来,将那个丫鬟带来。其余人退出水榭十丈以外。”
江翌潇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是邹氏,连孙氏都打了个哆嗦,随即此起彼伏的恐怖,便如海水涨潮一般的袭来了。
孙氏咬了咬嘴唇,一遍遍地为自己打气,不要自己吓自己,自己已经吩咐过身边的任妈妈,将那小丫头灭口的。
任妈妈明明已经告诉自己得手了,小丫头芳儿不会再出现了。江翌潇说的丫鬟,也许不是芳儿。
想到这,孙氏才镇静了一点。
江翌潇的手下,都是曾经跟他南征北战过的,办事效率当然很快,不一会,威北侯就大踏步地进来了。
紧接着,江山带着江翌潇的小厮和江翌豪的小厮,还有那名将叶凡蕾带到《水竹舫》的丫鬟芳儿,也走了进来。
孙氏和邹氏,还有叶凡蕾,一看那名丫鬟,脸色全部变得惨白如纸,说不出话来了。
威北侯起先也以为是二儿子出事了,正在那犹豫要不要过来。想想自己二儿子,见到自己,如同见到仇人,他马上打消了到现场一看的意图。
如果真是自己的二儿子,出了丑事,怕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
再说了,他贵为一国丞相,这么点小事,要是处理不好,那这些年,就白在官场上混了。
第一百零三十七章 原 来 如 此(一)☆
谁知他刚刚放下心事,江山就来请他过去,威北侯一听,二儿子请他到《水竹舫》去,还着实激动了一下。看来这个能干的儿子,也还有需要他这个无职无权老子的时候啊!
一时间,威北侯好像又拥有了权利一样,浑身都轻飘飘起来。
谁知到了《水竹舫》一看,江翌豪一副刚睡醒的样坐在竹床上,而江翌潇用冷诮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在说:“瞧瞧你养的这个好儿子,除了会吃喝嫖赌,给你脸上和威北侯府抹黑,还会干吗呀?”
威北侯老脸瞬间就变成了紫茄子,气的差不点倒仰。
这回他可没护短,因为叶凡蕾好歹也是晋国公府的小姐,再怎么的,大姑娘被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睡了,晋国公真要是和他较真,他还真没有办法。
威北侯想都没想,就给了江翌豪一个大耳光子,把江翌豪打的暴跳,“爹,你干嘛打我?又不该我的事情,是这女的不要脸,主动gou引我的。”
邹氏一听威北侯到了,马上上来抱住威北侯的腿,嚎叫起来:“侯爷,您可得为小女做主啊!小女才只有十三岁,这以后她可是没法活了。”
江翌潇见老爹上来就打江翌豪,忍不住再次嘲讽道:“父亲这次还真是冤枉了您的好儿子。”
说完,对着邹氏冷笑道:“叶夫人,你和你女儿,买通侯府丫鬟芳儿,将叶小姐带到《水竹舫》来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事情败露以后,不但你女儿,连你都没法做人么?”
江老太太总算是从孙子的话中,听出些弯弯道来了;于是看着江翌潇问道:“曜翬,到底咋回事?”
江翌潇看了一眼芳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氏,然后嘲讽道:“您问这小丫头吧。”
江老太太对着下人,尤其是犯了错的下人,向来都很严厉;所以,芳儿一见老太君阴狠地看着她,再看看同样看着她,眼神比最毒的毒蛇,还要阴森地孙氏,吓得磕头如捣蒜,“老太太,奴婢该死!奴婢贪财,因这位夫人。。。”
说着,手指向邹氏和叶凡蕾,“因这位夫人和小姐,给了奴婢一个金镶宝手镯,老是向奴婢打听相爷的事情,还问相爷一般中午乏了,会到哪休息,奴婢就把这位小姐带到。。。带到《水竹舫》来了。”
邹氏一听脸红的像个猴屁股,跳脚喊冤,“侯爷,小妇人冤枉啊!这丫头撒谎。我干嘛要打听相爷的事情。小妇人和小女,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她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来诬告小妇人的。”
真是可恶的刁妇!难怪一次次地要中伤馨儿。今天要是不给你个厉害看看,叫你知道本相爷的手段,本相爷就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了。
江翌潇凤眼,闪出的锋芒,越发凌厉,周身都笼罩着冰冻死人的寒气。只是他说话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可句句都如锋利的钢刀,将邹氏刮得体无完肤。
“叶夫人不要急。相信你女儿和这丫鬟走在一起,不仅侯府的奴才看见了,有不少客人也会看见的。总不能每个人都撒谎吧?还有那只金镶宝手镯,只要拿去让晋国公太夫人、夫人辨认一下,就知道是谁的了。”
第一百零三十八章 原 来 如 此(二)☆
江翌潇说到这,邹氏脸上的血色,一刹那,退的干干净净。
江翌潇见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如果叶夫人还觉得冤枉,本相还可以请大理寺女仵作来为你女儿验伤。强bao吗?总会有伤痕可寻的。至于你为何要让你女儿,舍近求远,到《水竹舫》来换衣服,你不说,在座的每个人,并不是傻子,大理寺的官员,更不是傻子。本相言尽于此,叶夫人如果想喊冤告状,大理寺卿就在侯府,马上就可以过来,江山,传本相的话,请大理寺卿过来一趟。叶夫人可要考虑好了,本相说过,诬告也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邹氏一听,是汗如雨下,原来丞相大人已经掌握了她的一切动机和阴谋。
孙氏也吓得缩在一边,失去了气势。暗叹自己运气太差,每一次天衣无缝的算计,到头来,不但算计不了江翌潇,都是自己和儿子倒霉。
江翌潇嘲讽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主要想收拾欺负馨儿的邹氏母女,至于继母,等这边事情了啦,再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朱氏回到可馨和可莹身边的时候,邹氏和叶凡蕾,还没从《水竹舫》走出来。
可馨装出担忧的样子,轻声问道:“娘,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朱氏满脸不耻地摇摇头,“真正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不过围观的那些宾客,说啥的都有。真是丢死人了!莹儿,馨儿,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好走不出去了。真够倒霉的,这下晋国公府所有的姑娘,怕是都要被人非议。”
可馨安慰地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某些个人的操守、品德,能代表大家吗?娘,不用担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我们一家人心齐。那大伯母和三婶她们呢?大伯和三叔,就没过去看看?”
“还在那等着呢。”朱氏小声回答:“不过相爷办事可是够雷厉风行的,马上就把《水竹舫》那里控制住了,除了当事人的家属,谁都不许进。我以为你大伯和大伯母能进去问一声,可是人家两人躲老远,就像此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哼!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人家当然不愿往上凑。可馨暗忖,脸上却淡淡地一笑,“本来就没有关系,叶凡蕾又不是他们嫡亲的侄女。”
今天来赴宴的晋国公府男人,只有晋国公和三老爷,够资格来了,叶承安和四老爷,压根没收到请柬。
可馨一开始想不明白,江翌潇这么会如此行事,现在仔细想想,多少有点明了。怕是这威北侯府,也是庭院深深啊!
想到这,可馨蹬下身来,怜惜地亲了亲琬凝的额头,依依不舍地说道:“凝儿,姐姐要走了,要听你父亲的话哦。想要找姐姐玩,或是需要姐姐帮忙,就派人送个信。那姐姐就走了,再见啊。”
“我送送姐姐。”琬凝也舍不得她,拉着她的手,一直把可馨送到门口,才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姐姐,我随时都可以去找你吗?”
可怜巴巴的小样子,别说是可馨心疼,连朱氏都是一脸的不忍,对琬凝说道:“大小姐想要找馨儿玩,竟管来就是,咱们随时欢迎呢。”
第一百零三十九章 闹 分 家(一)☆
可馨抱了抱她小小柔软的身子,宠溺地笑道:“凝儿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我们拉钩。”
两人拉钩以后,可馨这才在琬凝的注视下,上了马车,朝晋国公府驶去。
朱氏在车上满脸愁容,唉声叹气:“这回去老太太问起了,可怎么说呀?要不咱们上集市去看看?”
可莹马上表示赞同,兴奋地双眼发亮。
可馨想了想,却摇摇头,“娘,回府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出来。回府,我有重要事情和您,还有父亲商量。”
这个女儿足智多谋,如今可以说是家里的主心骨。朱氏见可馨一脸郑重,二话不说,就吩咐车夫回了晋国公府。
回府后,可馨让武妈妈去回禀了老太君,身上有酒味,等收拾干净,换了衣服,再去请安。
然后,就把叶承安从书房叫回了《水莹居》。
叶承安如今也学叶承恩,弄了个书房,像模像样,给里面写写画画。
只是,那一手书法和绘画,连叶可莹都赶不上。
可馨为了鼓励他,还一个劲夸他进步神速,还要了他的字画,贴在了自己的屋里。
夸得叶承安如同打了鸡血,如今越来越爱窝在书房里用功。
听说老婆和宝贝女儿回来了,马上就找他,本来因为威北侯府,请客赴宴,没有他的大名,而受损的自尊,总算找补了点回来。
一来到《水莹居》,还没等说话,就看见可馨一双美丽的勾魂眼,水莹雾绕,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小模样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叶承安马上就受不了啦!他如今最见不得可馨伤心。这个女儿,聪慧能干,心灵手巧,眼珠一转一个主意,真是给个儿子都不换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