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就更不用说了,早被妞妞那花式繁杂多变、眼花缭乱的悠悠球技巧表演给吸引住了,连老康、胤禛、胤祯、德妃都全神贯注地观看起来。
胤禛和胤祯眼红了,跃跃欲试,竟然要过孩子手里的悠悠球,试了起来。可惜,球到了他们手里不太听话。
妞妞表演完了悠悠球,又示范起了魔方,孩子们看着魔方在妞妞手里转来转去,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可能觉得挺容易,长得虎头虎脑的12岁的嫡子弘明,一双大眼酷似完颜氏,其他的部位倒和十四相像,是个挺阳光的男孩,冲着妞妞一笑,“这个简单,我也能转回原样。”
说完,将魔方递给妞妞说道:“你把它转乱了,越乱越好。”
妞妞接过来三下两下就把魔方给弄乱了,然后递给弘明,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脸奸笑,就等着看笑话。
果然,弘明转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魔方复原。满脸羞恼地看着十四,眼泪都好流出来了。
十四气的转过脸去不理他,善良的妞妞看了若洁一眼,然后对弘明软言慰予:“弘明哥哥,你不要着急。我一开始也玩不好,以后经常琢磨才会的,你千万不要气馁哦,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玩的比我快的。”
“真的吗?”弘明的眼睛亮了,看着妞妞羞涩地问道:“那我以后进宫可不可以找你玩?”
妞妞笑眯眯地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不过只能在星期六、星期天学堂休息的时候,平常我要上课。来,现在我们先吃冰激凌吧,化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打开保温瓶,拿出了冰激凌,一人分了一支。可怜这些龙孙凤女,吃完了还眼巴巴地看着那保温瓶。十岁的弘暟看着德妃,小声说道:“太太,孙儿还想吃。”
若洁摸了摸他的月亮头,柔声说道:“这冰激凌一次不能吃太多,不然会凉着胃的。等下次你到姑姑宫里来,姑姑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以后没有爷的准许,不准进宫,爷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十四冲着完颜氏厉声喝道。
胤禛在那偷着乐。一点规矩都没有,爷的女人和孩子谁敢这么放肆?他完全忘了若洁三番四次被害的事了。
“十四哥,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嫂子们个个是美女,孩子们遗传了他们皇玛法、太太、额娘、还有你的优点,男孩英俊帅气,女孩漂亮文静,怎么丢你的脸了?你偷着乐吧。宝贝们,别听你们阿玛的,姑姑欢迎你们到钟粹宫来玩。”若洁对孩子们说道。
“老四、老十四,让你们的孩子进宫和妞妞一起学习吧。洁儿带来的师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朕看有妞妞和他们在一起,能带着他们多学些知识、技能。”
老康下圣旨了,把德妃、胤禛和胤祯乐得又是谢恩不止。德妃还献宝似地命人取出了晴雨花篮,“皇上,可不是吗?您看妞妞送给臣妾的花篮,说是还能预测晴天雨天。”
老康一看,把妞妞是好一顿夸。十四的孩子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妞妞。
第二百一十五章胤秌病倒
再说永和宫里,除了胤祯有点郁闷,老康、德妃和胤禛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吃着烤肉,突然,胤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见老康就跪下了,“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九弟吐血了。”
德妃母子一听,脸就拉下了。吐血不去找太医,跑到这干嘛?这不存心来搅和的吗?不满归不满,还不敢直言,因为老康最见不得兄弟之间、妃嫔之间互不关心了。
若洁一听,就觉得心里像被刀刺了一下。她慌忙站起来,急切地问道:“胤禟他怎么会吐血?”说完没等胤祺回答,就对老康说道:“老爹,请容若洁告退,过去看看。”
老康一听也担心了。老九这次回来憔悴消瘦的厉害,别是真的出了什么大毛病。这个儿子自己虽然不重视,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说一点不心疼,那也是骗人的。见若洁要过去看看,跟着也站了起来,“德妃,朕也过去瞧瞧,老四、十四你们也去吧。”
好好的一顿团圆饭被搅和了,德妃心里的不痛快到了极点,但面子上一点没表示出来,关心地对老康说道:“皇上,臣妾也过去瞧瞧吧?陪陪宜妃妹妹也好啊。”
老康赞许地点点龙头。回头再一看,若洁已经领着妞妞飞快地走了。
这么关心?若洁的行动,让老康父子有些不舒服,可又没法说,只好匆匆地尾随而去。
若洁回到钟粹宫,备好药品,骑上那辆电瓶车就要走,妞妞跟了上来,“妈妈,我也要去看九叔。”
“上来吧,抱紧妈妈的腰。”若洁赶紧说道。妞妞刚坐稳,她的车已经疾驰而去。
延禧宫里此刻已经乱了套,胤禟被心前区下方,烧灼一样的疼痛,折磨地脸色煞白,虚弱不堪地躺在床上。
宜妃吓得眼泪直流。这孩子对若洁情根深种,这要是皇上不把若洁指给他,眼看着他就要病倒不支,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两个儿子昨天就打听到若洁今天要给嫔妃们送礼,两个儿子早早就来到延禧宫,又是准备回礼,又是准备午膳,胤祺更是把自己的妻妾和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带进了宫,说是若洁早就跟他说了,想见见他们,有礼物赠送。
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若洁过来,一打听才知道若洁先去了永和宫德妃那里,还在那里和皇上、四阿哥、十四阿哥吃起了烤肉。
胤禟一听,当时就变了脸色,随后闷声闷气地叫传膳,还叫何玉柱给他拿酒,何玉柱不拿,他就急了,上去抬脚就踹,还骂道:“死奴才,你也瞧不起爷、想离开爷,是吗?”
宜妃一看,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只好让宫女给他拿了酒来。酒一到手,胤禟一口饭菜也没吃,就开始猛灌,连胤祺劝阻也不听。
何玉柱是连哭带求:“爷,您不能这么喝酒,会吐血的。”
宜妃一问,这才知道,胤禟在从广州回京的途中,因为晕船,加上不爱吃饭,呕血症又犯了,回来根本就没调养好,现在再大量饮酒,非得出事不可。
果然,酒喝到一半,胤禟就开始呕吐,一开始只是呕吐物里带有血丝,可后来吐得就都是血了。
宜妃一见是魂飞魄散,连哭带喊:“快去传太医啊。”
何玉柱连滚带爬跑去传太医,胤祺则想到了若洁,就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若洁一到延禧宫,匆匆忙忙见过宜妃,就到了胤禟的床前,一闻那浓烈的酒味,一听宜妃唠唠叨叨的叙说,又问了胤禟目前的症状,再一摸他的脉象,就知道坏了。
这时,何玉柱领着太医也到了,正是以前认识若洁的刘太医,要给宜妃和若洁行礼,被若洁拦住了,“刘太医,不用多礼了,快去给九爷号脉吧。”刘太医应了声,去给胤禟号脉了。
若洁赶紧问何玉柱胤禟这几天的病史,有无黑便,有无反酸、嗳气,胃脘痛。
要说何玉柱真是个忠心的奴才。一见若洁问他,眼泪汪汪地回道:“回公主话,您说的这些病症爷都有。在回京的途中爷就觉得心口痛、反酸水、嗳气、恶心、呕吐,只是没有黑便,前天早晨开始拉黑便的,按以前治心口痛的方子,抓了几副汤药,可是爷饭都不想吃,汤药就更难以下咽了。奴才…”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若洁厉声喝道,打断了何玉柱的话。“以前不是叮嘱过你,再不能让他喝酒,为什么不听?”
老康此刻也赶到了,一见若洁一反对奴才和颜悦色的态度,就知道胤禟病情不轻。“丫头,老九这是啥病啊?”
“是胃出血。老爹,他的胃肯定有溃疡了,我先保守治疗看看,如果不行,就得动手术。”若洁边准备药品,边回答,称呼又变成了我。
这时刘太医过来给老康和胤禛、胤祯行礼,口称他的诊断也和公主的诊断一样。
若洁点点头,“刘太医,你开药方吧。我给他输液。”说完,麻利地配药,给胤禟静点上了西咪替丁,又喂他吃了血丹、锡类散、消炎等止血、治溃疡的药。然后又拿出铅笔,在一个小本上写下了胃溃疡出血的注意事项和食疗方法。并叮嘱宜妃:“娘娘,现阶段胤禟不能进食,我会给他注射营养药,什么时候能进食,我再通知您。”
一系列处置之后,刘太医佩服地五体投地。“公主殿下,下官之前就觉得公主医术高明,现在更是堪称神奇,下官佩服!”
他这一说,老康又好奇了,脱口问道:“你之前认识公主?”
刘太医突然就觉得冷嗖嗖的,顺着冷空气的来源一看,就见胤禛阴森森地看着他,这才想起之前若洁的身份有多尴尬。吓得他大热天直冒冷汗,可又不敢不如实回答皇上的问话,只好把若洁救治弘昀和冰四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康看了胤禛一眼没有说话。胤禛此刻本就郁闷的要死,被老康这一眼看的是更加气恼,暗恨胤禟对若洁贼心不死,又气刘太医多嘴。
再说宜妃一听胤禟要动刀,吓得又哽咽了起来。老康本来就宠爱宜妃,此刻见她泪水涟涟,不停地软言慰予。
要说德妃的心机还是挺深的,本来老康今晚极有可能召她侍寝,因为她分明在老康的眼里,看到了久违的、炙热的眼神,可现在要安慰宜妃,还能要她侍寝吗?她心中恼恨,嘴里却不停地劝着宜妃,不要太担心,若洁的医术这么好,胤禟的病一定能好的。
冰四和胤祯也来到胤禟床前,不停地表示关心。兄友弟恭,嫔妃和睦,看的老康大感宽慰。最后告诉胤禟好好住在宫里养病,赏赐了一大堆好药材和补品,然后把若洁单独叫到了一个屋里,又试探了起来。
“洁儿,胤禟这病起源在你啊!朕知道你最早是遇见他的,对他你有什么想法?”
若洁气恼。你儿子得了这么重的病,你还有心和我捉迷藏。气极反笑,“老爹,您希望洁儿有什么想法,洁儿就有什么想法。洁儿最先是遇到的胤禟,可这并不能说明洁儿对他就产生了爱情。至于他为了洁儿生病,洁儿治的了他的病,却治不好他的情伤。您也不希望,洁儿为了您生病的儿子,到处以身相许吧?”她把皮球又踢给了老康。
老康故作讶异地问道:“到处以身相许,何来这一说?”
“您儿子的心思,您应该比丫头清楚吧。难道是丫头自作多情了?那就最好了,老爹,您就让丫头独身一辈子吧,丫头求之不得。”若洁高兴地笑道,将了老康一军。
老康悻悻然地咳了一声:“那怎么行?朕还等着抱孙子呢。”转身走了出去。
老康告诉宜妃,他晚上再过来看望胤禟,就带着德妃他们走了。
一行人赶紧恭送。见老康他们都走了,若洁屏退了众奴才,走到胤禟床前,再也控制不住,撕下面具,握住他的手哭了起来。“阿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要折磨自己?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胤禟摸着她的脸,边流泪边说:“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可回京后见你一面都难,又不敢偷偷找你,怕给你惹麻烦;今天听说你要给母妃们送礼物,我早早地就等在了延禧宫只盼着能见你一面,可是左等右等你也没来,一打听,才知道你去了永和宫,还在那用了午膳。我当时的心如同被刀剜了一样的痛,想着德母妃以后才是你的婆婆,我就受不了,一心想把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才好。”
若洁听到这,一阵心酸。她如何不理解胤禟的感受?是自己疏忽了。内疚加上怜惜,也顾不得他嘴里的酒味和血腥味,上去就吻住了他。
再说宜妃和胤祺送走老康来到胤禟屋里,他们哪里习惯敲门啊?推开门就进来了,这一幕正好被看个正着。
若洁听见动静,赶紧抬头,一见是宜妃和胤祺,脸顿时羞红一片,转身要往外走,却被胤禟死死拽住了。“额娘、五哥,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啊?”说完,像个孩子一样地对若洁撒娇,“若儿,不要走,好不好?”
宜妃一看胤禟全身都散发出了生机,乐得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转身拉过胤祺说道:“胤祺,走,跟额娘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说完,满脸透着喜爱地对若洁说道:“好孩子,胤禟就交给你了。”说完就走了出去,还没忘关上门。却没注意到身后自己大儿子暗淡下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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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美酒论
夏天虽然炎热,但景色也是很美的。延禧宫里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有一大片阴凉地。周围的花丛中,月季、茉莉、紫薇、百合、玉簪、珠兰、凤仙花,争奇斗艳的开放,引来众多的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把花丛点缀的更加美丽。
因为胤禟生病,若洁常常过来医治,这里变得热闹起来。那些她手下的员工来找她,是谈工作,胤禟倒还能忍受;可是以往和胤禟不大来往的皇子也经常跑过来探病,就让他忍无可忍了,常常气的他咬牙切齿,还发作不得。
每当这时,若洁就会闷笑不已,而等没有人的时候,胤禟就会忘情地“惩罚”她,一直到她娇喘吁吁地告饶为止。
白天屋里闷热,若洁让工匠做了个安乐椅,放在树荫下,让胤禟坐在上面输液,然后边为他冲泡对治疗胃溃疡有益的养生茶,边给他、宜妃以及胤祺讲一些关于养生、保健等方面的知识。
这样的时光,不仅让胤禟感到幸福,也让宜妃和胤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馨,甚至连胤祺的妻妾、儿女,延禧宫里的奴才、宫女,也喜欢上了若洁。
奴才、宫女喜欢她,是因为她待人和蔼可亲,从不摆主子的架势,出手还大方,时不时会赏他们一些毛巾、软毛牙刷、牙膏,面霜一类的稀罕玩意。而胤祺的妻妾儿女,见她长得灿若春华、姣如明月,又有本事,本就倾慕,再见她对自己一片赤诚,送的礼物又对心思,兼之说话行事风趣幽默,所以都愿和她结交。
特别是胤祺的嫡福晋他塔喇氏,结婚多年,也没有孩子,急得不行,一听若洁说不孕症可以治好,乐得就像见了菩萨,差不点给她下跪磕头。
七八天后,胤禟的胃出血彻底治愈,原有的病症也消失了,身体渐渐恢复,停了输液,可以正常饮食了。
好的这么快,宜妃知道,这不仅仅是药物起的效果,其中一大部分是精神因素。儿子和若洁的情愫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想老九以前荒唐浪荡,政治上又无什么作为,难得若洁这样的好女孩,能看上他。关键是儿子要是有了她,从此能够浪子回头,得到皇上的信任,那自己还奢求什么?所以那天留用若洁用午膳时,对若洁那个态度,完全是准老婆婆对未来儿媳的样子,边亲自为若洁布菜,便满脸带笑地看着她,那眼神热情得让若洁“心惊胆战、面红耳赤。”饶是她脸皮厚,也有些手足无措。
胤禟一看若洁羞得连吃东西都不自在了,忙小声对宜妃说道:“额娘,您这么盯着人家,还让不让人家用膳了?”
宜妃不好意思地一笑,“哎唷!额娘一见她,就喜欢得紧,就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要说啊,这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良母妃、你表妹哪个不是美女?可和洁儿一比,额娘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所以额娘就失态了。洁儿,你可别怪额娘。”
胤禟一听宜妃这么说,看着若洁的眼神越发深情。
胤祺见此情形,虽然失落,但知道若洁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毫无男女之意,又见她和自己的亲弟弟情投意合,只好放下心结,真心为他们祝福。见宜妃在若洁面前自称额娘,忍不住笑道:“额娘,您什么时候成了洁儿的额娘了?”
“哎唷!瞧我,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心愿说出来了,洁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宜妃故做歉意地说道,可看着若洁的眼睛充满了渴望。
若洁心中矛盾重重。说真心话,想较德妃,她更喜欢快言快语、心机不太深的宜妃,更何况爱屋及乌,她还是自己爱着的胤禟的母亲。可自真的叫她额娘,她会不会认定自己真的会嫁给胤禟?要是她跟老康吹枕边风怎么办?可不叫,不仅会伤了她的心,更会伤了胤禟的心。罢了,先应下来,以后再解释吧。
再说,胤禟见若洁在那低头犹豫,紧张地手心冒汗。就在他和宜妃都感失望之际,就听若洁说道:“额娘,谢谢您能喜欢洁儿!洁儿也喜欢您,早想叫您额娘的,可又怕自己没有这个福分。您如果不嫌弃洁儿,洁儿当然愿做您的孩子。”
一番话无异于福音,胤禟霎时泪盈于眶,宜妃则拉着她的手,一迭声地说道:“不嫌弃,不嫌弃,额娘有你这么个儿…啊,孩子,高兴、自豪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谢谢佛祖,又给了我个孩子。也谢谢你,洁儿,你可是救了我两个儿子。”
“额娘,哪有那么夸张?洁儿什么时候救了五阿哥?”若洁娇笑道。
“你还叫我五阿哥?是不是应该把中间那个阿字去掉。胤祺责怪地看着若洁。
若洁只好开玩笑地说道:“五哥,当了哥哥可有礼物送给妹妹?”
宜妃乐得捂住樱桃小口娇笑,“有,他要是不给你,额娘都饶不了他。说真的,以前你五哥对脸上那块伤疤,要多忌讳就有多忌讳,是你那番话打开了他的心结,洁儿,你知道额娘有多感激你吗?”
“额娘,洁儿是实话实说。说真的,第一次在扬州看见胤禟,洁儿就惊讶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帅哥,那他的额娘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等后来再见五哥,洁儿就更震惊了,胤禟,你完全叫五哥把你比下去了;五哥的身上,有一种你不具备的内涵,那完全是经过战争的洗礼,岁月的蹉跎,沉淀下来的,让人一看见他,就能产生无限的遐想,他身上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若洁舌灿莲花,说的宜妃和胤祺心花怒放,胤禟则像掉进了醋缸里。死丫头!还怕五哥不喜欢你吗?用得着这么夸他?
“你这张嘴呀,真是抹了蜜了。额娘都是老太婆啦,那赶得上年轻的小姑娘?更别谈倾国倾城了。”
宜妃说着说着,有些落寞。皇上找年轻的穆嫔、熙嫔、勤嫔等侍寝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她虽然受宠,可侍寝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
她落寞的神情看在若洁眼里,若洁一阵不忍。老康的女人那么多,还有比她年轻漂亮的,她再受宠,毕竟已经是半老徐娘了,老康又有几天能和她在一起?唉!可怜啊!想想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开心呢?
若洁边寻思,边站起来,走到了她身边。仔细地看了看说道:“您哪里老了?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就算是老了,可谁没有年老的时候?再说了,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就像这酒,当然是酿得越久,越甘醇。额娘,其实一个人再年轻貌美,总有衰老的时候,以色侍君岂能长久?重要的是内涵。还拿这酒作比喻,酒瓶再美,装的是劣质酒,又有谁会说它好?可您看这纯朴的酒瓮,它不好看,可装上美酒,谁又能说它不好?何况您是美器装美酒,内在和外表一样美丽?您可千万不要自卑,越自信的女人,才会从内而外散发出迷人的魅力哦。”
宜妃哪里听过如此生动有趣的比喻?更没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和她说过话,连她两个儿子都没有过。所以若洁这一番话说完,她瞧着若洁就更加喜爱了。不但和本宫一样快言快语,性子爽直,连看问题都和别人不一样呢。
她一把抓住若洁的手感叹道:“说真的,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怕年老色衰啊?色衰而爱弛啊!可听了你的话,额娘心里明白敞亮多了。好孩子,你咋这么会开导人?”
“额娘,就算年老色衰、失去宠爱又如何?咱不会自己想办法找乐子?难道离开那些男人的宠爱,咱们女人就活不了了?最起码咱们还有饭吃有衣穿,比起那些饥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无家可归的人,不是要强百倍?知足者常能长乐…”
她俩在那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胤祺、胤禟看向若洁的眼神有多炙热。
再说若洁从延禧宫回到钟粹宫,一见钟粹宫已经装潢一新。卧室、客厅、卫生间、厨房已经改造和装修完毕,其装修风格和她广州别墅的简约风格差不多。宫廷造办处按她所画图纸制作的各种家俬,雅琴也已经按照她的吩咐,让奴才们摆放整齐,只不过卧室的颜色换成了冷色调的淡蓝色,各类装饰品、衣物也已经布置到位。她打开衣柜一看,各种华美的旗装、汉装、洋装应有尽有。梳妆台上各种护肤品摆放的整整齐齐
再一看卫生间,太阳能热水器也已经安装好,打开水龙头,水热得烫手,她不由高兴地想泡个澡,于是吩咐赛云珠放水,放浴盐。
赛云珠这些天跟着若洁,被各种各样没见过的物事,雷的七晕八素,此刻再见这管子一拧就能放水,已经看呆了,一直到若洁唤她,她才反应过来,一听叫她放水、放浴盐,水还好,刚刚若洁怎么放得,她看清楚了,可浴盐?她看着架子上林林总总的瓶瓶罐罐,又傻了,看着若洁,有点尴尬的红了脸。
若洁也没生气,耐心地告诉她哪个是浴盐,哪个是精油,哪个是…然后就让她出去了。
泡在温温的热水里,若洁想着宜妃偷偷告诉自己的秘密,心里是又甜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