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切的防治以后,云浮市区内的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只剩下偏远的山区了。由于这个时代没有挖掘机,横在路上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山石一时无法清理,所以通往山区的道路全部中断,没办法若洁他们只好走山上的小路冒死上去营救。
当时云浮知府和一些当地商户拼命反对:“那山区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土匪强盗,经常下山来坑害我们,救他们干啥?”
若洁一问才明白,原来这云浮倒也平安宁静,可两年前,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人马,占山为王,强迫山里的百姓都做了土匪,隔三岔五就会下山抢劫商铺的财物。
官府派官兵清剿了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山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官兵们没等看到土匪的影子,倒被人家用箭射中了。
若洁弄清情况后陷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救?还是不救?山上不光是土匪,还有土匪的家属,还有那些被逼当了土匪的山民,难道扔下他们也不管了?土匪有罪,他们的家属和孩子无罪,更何况即使他们有罪,也应该根据大清律例来宣判,而不是由他们来执行这些人的死刑。
打定主意,若洁带着她的侍卫队上山了。本来,她不让陈浩宇跟着她,可被陈浩宇拼死拒绝了:
“你休想让我离开,我说过了,以后死活都在一起。男子汉吐口唾沫都是个坑,我陈浩宇更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他霸气净显,丝毫不容若洁反驳。没办法,若洁只好给他和他的亲信随从,一行八人,配发了他们侍卫队的绝密武器:匕首枪、电棍和防弹衣,一支由医生和官兵侍卫组成的七十多人的队伍,在以前逃下山村的、一位村民的带领下,抄小路上山救人。
那位村民逃下山以后,一直被关在牢中。没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因为有两次他领官兵上山剿匪,都中了埋伏,所以官兵们一口咬定他是细作,把他关至现在。
地震时,他在牢中被砸伤了腿,当若洁带领的医护人员为他们犯人治疗的时候,所有的罪犯都不敢相信,好多罪犯都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在那议论纷纷:
“恩人啦!还有人给我们这些判了刑的人治伤,这番恩情,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她这么好看,肯定就是广州的白院长,老百姓都说她是观音现身,我看不假,平常人哪有这么好的心肠?”
这位叫周四的山民当然也是感慨万千。所以当若洁找到他,问他能不能带路的时候,他是嚎啕大哭:
“啊…观音显灵了呀!草民还有六旬老母和妻儿在山上,还不知怎么样了?您要是能救出他们,草民一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好吗,他真把若洁当成观音娘娘了。就这样,他拖着伤腿,跟若洁他们上山了。
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若洁怕土匪他们有站岗放哨的,再来袭击他们,就让大部队停了下来:
“陈大哥、昊然,我们这样浩浩荡荡地上去,会引起他们的误会。你们先埋伏好,我先上去摸摸情况,打消他们的顾虑再说。”
“不行。”她话音刚落,陈浩宇和昊然就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我先上去,你带人在下面等着。”他俩又一致说道,连一个字都不差。
平常互相看不对眼的两个人,还挺有默契。若洁笑了起来:
“你们傻呀!我是个女的,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可你俩上去,他们能不怀疑吗?别争了。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得了。放心,我可以自保。如果你们看见烟花,就说明山上是安全的,你就上来救人。”说完,若洁就朝山上爬去。
陈浩宇和昊然心都被揪成了一团,却只能听从她的话,因为她说的是正确的。
真正的情况是,若洁的担心是多余的,土匪们没有派人站岗放哨,因为所有的村民和土匪,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剩下一些极少的没有生病的,受了轻伤生活能自理的,要照顾其他的伤病员和家属,那还顾得了别的事?
山寨里撒发着难闻的臭味,一片坡地上,摆放着一排排的尸体,苍蝇乱飞,遍地污秽,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那位土匪头子,是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不顾自己已经坏死的左腿,抱着他那病的奄奄一息的、五六岁的儿子,在那哀嚎。
一见到若洁和那位山民,他顾不得疼痛,支着伤肢,扑通就跪下了:“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不是人,可他没有罪啊?他才六岁啊…”
若洁接过他手里的孩子,掏出了一支烟花交到了他的手上,真诚地说道:
“我救他。你赶紧点燃这支烟花,我的救援队伍就在山下,他们看到烟花就会上来的。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你也可以不点它,我不会怪你。”
土匪头子叫胡勇,他本来是位农民,家里穷的连媳妇都娶不起,一直到他二十六岁,救了一位逃难中,病倒不支的姑娘,他才有了娘子。
自从有了娘子,一家人穷虽穷,但日子过的倒也有了盼头。因为这姑娘不但长得漂亮,还生了一双巧手,绣得花啊鸟啊,就跟真的一样,每次都能卖出个好价钱。
可好景不长,有一天他们村上的老财主路过他家,竟然看上了他娘子,见他不在家,竟然想强奸他娘子;他娘子当然不从,和他的爹娘拼死反抗,结果财主竟然唆使家奴把他们都杀了,还放了一把火想毁灭罪状。
他回家后见此惨状,一怒之下,杀了老财主一家,逃了出来。最后召集了一帮活不下去的人,上山当了土匪。他倒没有为难穷人,专门抢劫有钱人,在他看来,有钱人没有一个是好人,都和他村上的老财主一样。
这两年前,听人讲广州人有钱,那里是天堂,就领着人来到了广州。谁知,广州治安好得很,他们根本没有地方落脚,就更别说抢劫了,没办法,就跑到云浮占山为王了。一旦缺银子了,就会跑下山,抢一些有钱家人的商铺。官府清剿了几次,他们凭借着地形优势,都躲过了。
这地震一来,他们二百多人的队伍加上村民和家属,伤亡惨重,可又不敢下山求救,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此刻他见到若洁,犹如将死的人,见到了救星,哪还有丝毫的犹豫?点燃烟花就放了出去…
第一佰四十一章大爱无疆(二)
半个多月后,替换若洁他们的第二支救援队上来了。当若洁他们先遣部队下山的时候,胡勇领着全体能下跪的群众,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院长,我胡勇虽然是个粗人,但我明白知恩必报这个道理。这次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人早就见了阎王。所以,从今往后,我胡勇一定听你的话,领着他们洗干净脸和心,重新做人。你就是我们大伙的再生父母,谁要敢不听你的话,我就活劈了他。”
他不识字,记不住洗心革面这句成语,但他认定了若洁这个给了他儿子和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一直嚷嚷着如果以后若洁需要他,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云浮知府带人上山就看到这幅情景,山坡上跪着乌鸦鸦的一片人,在那冲着若洁磕头。
若洁谦逊和蔼地扶起他们说道:
“父老乡亲们,你们不要谢我,我是名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们都是同胞、是亲人,仁爱、包容、坚忍是我们的民族气质,相信在灾难面前,人人都会伸出友爱的手去拉别人一把。如果要感谢,你们应该感谢皇上和两广地区的官员,是他们给了你们重新做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下面,请江知府为你们讲话。”
若洁早已看到江知府领着官兵“鬼鬼祟祟”地上来了,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可又不能眼看着他把这些刚刚死里逃生的、被逼上梁山的兄弟们抓起来,只好想出了这个办法。
江知府被雷住了!他为官以来第一次面临如此尴尬的局面,面对罪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抓,他们现在放下屠刀,匍匐在你的脚下,高呼:“皇上万岁!大人英明!”不抓,他们又是曾经抢劫放火的土匪。
他为难的把眼光投向了若洁,还是问问她怎么办吧。也不知她会不会像她干爹总督大人那样,对自己没个好脸色。
昨天,当他得知山上的病人大多痊愈或已经好转的时候,自己好心地问她干爹总督大人:“大人,下官要不要带人把那些土匪抓起来?”
谁知总督大人鄙视地问他:“江大人,你不会现在让本官教你怎么做知府吧?”
吓得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怎么做好,考虑了一夜,头发都白了,今早才下决心带着衙役上山了。
其实也别怪白亦寒鄙视他,白亦寒救援的队伍赶到云浮的时候,他这位知府大人,不去组织人马去营救老百姓,却只顾忙活自己府里的人和财物,白亦寒能不生气吗?
现在总督的干女儿让自己给这些土匪讲话,讲啥呀?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吗?可又不敢反驳若洁。这位祖宗现在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先别说两广总督是他的干爹了,就是两广其他的朝廷大员,那位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再看看那些老百姓,更是把她奉若神明,仿佛她真的就是观音现身一样,那四面八方赶来帮助抗震救灾的人们,哪一位不是冲着她来的?得罪她?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嘿嘿…白院长,您看这…这怎么办?他们都是…都是土匪…这…这让下官…”江知府满脸尴尬地看着若洁,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道。
他的意思若洁当然明白,他带人上山不就是要抓人吗?可面对这样的情况,又不知该怎么办了,最起码他明白抓了人,就是不给自己面子,怕得罪了自己老爸。这些官场上人滑头着呢!想到这,若洁语气谦和地跟他商量道:
“江大人,我知道他们当过土匪,可那都是被逼的,有谁放着好日子不过愿意去当匪徒?您能不能卖我个面子?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您看,地震后,百废待兴,重建家园需要大量的人手不是吗?您让他们戴罪立功,去帮您干活,劳动改造他们。至于那些被抢的商家吗?让胡勇带着手下的弟兄,挨家去给人赔罪,等我在这里的分厂建成了,让他们挣银子包赔那些受害人的损失。江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番话说完,她看江知府在那犹豫,赶紧又对胡勇说道:“胡大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快向江大人认罪,求他饶恕你,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真的,听说了胡勇的事,若洁非常同情他。那种情况下,他就是报官,也不会有用,那老财主的弟弟,正是胡勇他们那里的知府。
胡勇看着若洁期盼的眼神,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这是为我、为这剩下的一百多位兄弟和乡亲着想啊!经此一创,伤的伤,病的病,都没好利索,那还能和官府对抗?再说了,她说得对:
“胡大哥,你得为你的妻儿和弟兄们的家眷考虑考虑,总不能当一辈子土匪吧?好,就算你能当一辈子土匪,那你儿子呢?女儿呢?也跟着你当土匪?你难道想让他们跟你过一辈子提心吊胆的日子?一辈子窝在这深山老林中?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么精彩,你就不想去看看?你去过广州,亲眼看到过那里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就不羡慕?就不想让你的儿女也过上那样的日子?”
“哎唷!怎么不想?可广州咱们进不去啊?”当时自己急了,深山老林中的土匪生活和大都市人们那种神仙一样的生活能比吗?选择前者的不是傻瓜是什么?
“胡大哥,只要你放下屠刀,重新做人,我跟你保证,不久的将来,你也会过上那样的生活;我会帮助你们把这里建设的和广州一样,让你们都过上神仙一样的日子。”
在山上的这些日子,她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不顾自己的安危,救治得了传染病的兄弟、村民、妇女儿童,自己如果还不醒悟,那还是人吗?
一念至此,他冲着江知府磕了个头:“大人,草民有罪,愿意伏法。只是求大人放过其他人。”
江知府看着胡勇,心里对若洁是佩服不已啊!厉害,没用一兵一卒,就让自己费尽力气也没收拾得了的土匪头子放下刀箭,跪在了自己面前。
他在那感慨,其他见证了若洁高尚品格的人,也是嘘吁不已,陈浩宇和昊然更是敬佩不已!
这就是所说的大爱无疆吧?在山上的这些天,面对一个个伤口坏死,流着黄绿色脓液,臭不可闻的伤患,她没有嫌弃,拿起手术剪刀,一点点替患者清理坏死的肌肉;那难闻的气味,熏得他们一阵阵恶心,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本不用这么麻烦,做截肢手术就可以了,那样,她可以省去不少事;可她对每一位患者,都是反复检查,认真分析病情,她是这样说的:
“尽力保住他们的肢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做截肢手术,得为他们的未来考虑。”就这样,她把辛苦都留给了自己。
还有胡勇的儿子和其他几位患了痢疾的的病患,因病情太重,传染性强,她不让别人靠边,亲自治疗护理,整日整夜的守护在病人身边,端屎端尿,有时患者把呕吐物吐得那都是,她毫不嫌弃的清理着那些污秽…
这些事情别说她贵为白氏集团的灵魂人物,广州医科大学的校长和广州两家最大医院的院长,两广总督的干女人,一位特爱干净的千金小姐,就是普通人也难以做到,除了病患的亲人,谁有这样的情怀?
在山上的这些天,她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夜就睡两个时辰的觉;她不顾因天气热,穿着厚厚的隔离衣,汗水经常浸湿一背;她忍着伤口迟迟不能愈合的疼痛,不顾满身起的痱子,一直坚持工作。
每次伤口换药时,她都呻吟出声。可在伤患面前,她始终笑靥如花,让人如沐春风、倍感亲切。她就是这样,赢得了所有人,包括这群对富人恨之入骨的土匪们的尊敬和爱戴。
好多土匪私底下跟他们说道:“兄弟,放心,我们一定会劝大哥不再做土匪的,这要是再不听白院长的话,咱们还是人嘛?”
眼前跪满草坡的这些人都是被她人格的魅力和她的爱心感化的啊!
“好吧。本知府看在白院长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尽快把伤养好,然后下山和大家一起重建家园吧。不过,你们要先取得那些被你们抢劫的商家的原谅,他们撤状了,本官才能不抓你们不是?”
江知府终于下决心地说道,心想,做个顺水人情,再出事,我就推到你白观音的身上。
可不一会他就为自己的龌龊心思汗颜了。那些昔日的土匪,欢呼着冲上来把他抛了起来,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江大人英明!江大人英明…”
第一佰四十二章学校扬名
广州的九月是最适合旅游的季节,也是最美的季节。
慕名而来旅游的观光客人多,慕名报考《广州大学》和《广州医科大学》的人就更多。两所小学门前,更是被领着孩子报名的家长们挤得水泄不通。
这是因为今年四月杏榜提名,若洁他们《广州大学》参加科考的六个人,全部命中,文武状元、武榜眼、文探花、文第五名、武第四名,文武考试,他们大学的弟子全都名列前茅。
而参加童试的二十七名学生,都通过了院试,既得中了秀才。其中,还有两名是小学生
白亦寒当即就被召回京城面君。若洁听她老爸回来讲,老康对他这几年的政绩,是大为赞赏,用之乎者也一通表扬,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
“赵爱卿这几年干得不错,在洪灾和地震面前,经受住了考验,没向朝廷伸手,而是自己积极想办法搞募捐、搞援助、搞自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个倡议提得好!‘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个说法非常令朕感动!好啊!好啊!教育也抓得非常出色,大大出乎朕的意外,这《广州大学》是谁创办的?怎么朕以前不知道?办得好啊!得中的前十名学子中,竟然有六名是这所大学的人,朕非常想见见这位校长,宣他进京,他为啥抗旨?”
他最后一句话,把若洁老爸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连忙解释:
“皇上英明!她一介草民哪敢抗旨?实在是她来不了啊!她不但是《广州大学》的校长,还是《广州医科大学》的校长,刚考中太医院的薛景和马安泰就是《广州医科大学》的研究生。她还是广州医院的院长,去年云浮地震,她带领救援队伍…”
若洁老爸把自己女儿在云浮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
“她累过劲了,加之伤口感染,身体一直不好,经不起车马劳顿了。微臣来京之前,她流着泪拜托微臣:见着皇上要替她多磕几个头,多请几声安,多多谢罪。等她身体好了,一定亲自来向皇上请罪。”
老康一听竟然连声说道:“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如此舍己为人的大善之人,朕怎么会怪罪他?弘灿,你替朕传旨,让他养好身体,多多为朝廷出力。哎呀!也难为他了,这么大岁数,还要亲临灾区一线。”
老康愣把若洁想成是一位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学究了。当时她老爸差不点喷笑出声。
就这样,若洁开办的两所小学,两所中学和两座大学,从赔钱到开始盈利了。这其中的艰辛,若洁现在想想还感叹不已。
首先是生源不足。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到什么私塾读书,参加完院试,通过院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然后他们会到官办的府、州、县学读书,入学后经过学政的选拔,便可以参加下一级乡试。成绩特佳的生员,有机会被选为贡生,成为国子监的学生,那才有可能参加科考。
而她的学校刚刚创办,无名无声,学的又不是什么八股文章,他们当然担心,所以这几年,除了她收留的孤儿、家道中落,以前读过书,现在上不起学的落魄秀才,想跟她学医术、学技术的郎中、农民、渔民、小商小贩,还有白氏集团的家属子女,一些渴望得到尊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女子:如妓女、戏子、穷人家的子女来报考、入学以外,总之,有钱人家的子女不多。
所以这三年多来,她的学校都是在赔本运行,好多教室空出来,做了员工宿舍。
如果不是这样,若洁怎么会舍得让自己花银子,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参加科举考试?怎么会舍得把自己养大的孩子,拱手让给老康?想想她就心疼,怕是吃云南白药,都弥补不了她心灵的创伤。
不过,想到以后自己的学校可以挣钱了,她又开心起来。老天还是挺眷顾自己的,随着自己白氏集团和海外的生意越来越多,老外员工家属和天佑、小花在国外给力的宣传,外国来报考他们大学的学子也增多了,不但有英国的、法国的、意大利、葡萄牙的,还有朝鲜、日本、印度的。
对老外收取学费,若洁是毫不客气,而且,一旦发现是人才,她一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下他们,就像对那些科学家一样。她说这是物质和精神两手抓,两手还都要硬。
《广州大学》和《广州医科大学》坐落在一起。校园内,都有宽广平坦的道路和操场,造型各异的草坪、花坛、人工湖、小桥、凉亭、假山、人工瀑布。花坛里桂花、大丽花、美人蕉、米兰、茉莉、珊瑚豆、夹竹桃、叶子花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红的艳、白的雅、黄的嫩、粉的娇,道路两旁种着木棉和松树,翠绿葱郁,亭亭玉立;假山上流下的人工瀑布,远远望去,如烟似雾,透过阳光,可以看见一道七色彩虹,真是好看极了。
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黄皮肤、黑发、黑眼的,金发蓝眼的,还有棕发褐眼的;有穿着旗装的,有穿着汉装的,有穿着西装的,有穿着朝鲜服装的,竟然还有穿着印度服装的。不知道,还以为到了联合国呢。
《广州大学》校门口竖立着两面旗帜,一面是蓝色的校旗,上面写着白色《广州大学》,字体上方画着一个圆圈,中间用隶书写着《广州大学》,最外面的一圈写着努力进取、自强不息,里面一圈用英文写着这八个字;一面是黄色的龙旗,没办法,谁让大清没有国旗?若洁请教了一下自己老爸,就挂上了大清的龙旗。得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啊!
《广州医科大学》校门前也竖立着龙旗和校旗,不同的《广州医科大学》的校旗是橄榄绿色的,左上方用白色画着一圈橄榄枝,中间是一位白衣天使。
今天上午和明天上午,《广州大学》和《广州医科大学》将在各自大学的礼堂里,举行《广州大学》和《广州医科大学》1716届的毕业典礼。
其中,若洁作为校长,要参加典礼,要讲话,要宣读应届毕业生名单,要宣读应届毕业生表彰决定并颁发优秀毕业生荣誉证书,还要颁发毕业证书。
下午,还要忙着到温泉旅游度假村,植物园和森林动物园,去现场指导。
一系列工作把若洁忙的像个陀螺转个不停,这个累啊!不过,累并快乐着,看到那么多岁数比自己大的学生、园林设计师、建筑师,都用崇拜、尊敬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心里那个自豪和骄傲,真不是用语言能形容得了的。
上午参加完毕业典礼,回去吃点饭,准备小睡一会再去温泉旅游度假村看看施工的情况。
吃过饭,嬷嬷和天佑的娘午睡去了,女佣非常识趣地到别处忙活去了,若洁和她的宝贝妞妞在客厅说笑了一会,竟忍不住疲劳,在沙发上睡着了。
妞妞看着妈妈睡梦中慈祥的笑容,懂事的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了妈妈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背上书包准备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