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多让人暖心啊!她就像自己孩子一样关心自己。不行,不能再让她被爷责罚了。
不说实话?爷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又得责罚自己。不管了,为了肖主子的仁义,和爷的身体,自己豁出去了!
胤禛下朝回来,连忙把高总管给叫到了书房,满怀希望地问道:“她怎么样?可有后悔?”
高总管低着头,小心说道:“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肖主子她…”高总管跟了胤禛这么多年,那多精明啊!话说了一半,愣是不说了,让爷自己寻思去吧。
果不然,胤禛见他这样,有些紧张了:“怎么了?她不好吗?”
高总管低着头故作悲伤地结结巴巴道:“肖主子她…唉!奴才还真是没法形容。”
胤禛听他这么说,误会了。真以为若洁伤心欲绝、后悔不已呢。所以既有些责备,又有些心疼,又有些得意地说道:“她活该!谁让她不识好歹?爷什么时候容府里的人如此放肆?她不但不领情,还顶撞爷、轻视爷、轻视整个皇家。她犯得哪一条不是死罪?爷不收收她的烈性子,她早晚都得惹祸上身,那才是害她。高文庸,既然她知错了,你找个时间把她接到《圆明园》吧。对了,先不要告诉福晋。”
高文庸是满头大汗,又不敢说别的,只好小心翼翼地回到:“爷,爷还是去亲自去看看肖主子。奴才以为,烈性子的女人,都吃软不吃硬,还是哄哄好。爷要是没有其他事,奴才告退。”他逃也似的退了出去。留下胤禛在书房满腹狐疑。
第八十二章阑尾炎手术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辉照耀在白色的世界上,不一会,屋檐、树枝落下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珍珠,想起了清脆的“滴答”声。
这美丽的雪后景色让若洁想起了一首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盘小盘落玉盘。”雪儿将自己的身躯,化为了雨的精灵,为大自然献上了一份厚礼。
高总管的到访,让她欢喜让她忧。欢喜的是,得知了夏红和李婶安好的消息;担忧的是高总管偷着来看自己,被冰四知道了挨罚。若洁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下午,F4没有来,估计是忙火锅店的事了。她拿起中医书籍正在研究,就见吴大哥慌慌张张跑来说道:“主子,您快去看看石头他娘吧,她肚子疼得在炕上直打滚。”
若洁一听急了!吴嫂上午就说肚子痛,自己给她做了体检,还好只是脐周围痛,没有右下腹痛,也没有发烧、恶心等其他症状;问了问她过去病史,说以前也腹痛过。于是告诉了吴大哥一些注意事项,并反复叮嘱他注意观察,一旦病情有变马上通知自己。然后,就让他看着吴嫂休息了。吴大哥三个小时没来找她,自己以为吴嫂没事了,怎么突然就疼得这么厉害了?
她边朝吴嫂屋里跑,边问吴大哥:“吴嫂刚刚疼得厉害吗?”
吴大哥哆哆嗦嗦地说道:“不…不是,快半个时辰了。”
若洁一听就火了!半个时辰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孩子疼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告诉她。她忍不住埋怨道:“不是告诉你,病情一旦有变,马上来告诉我吗?也怨我,干吗不亲自看着她。”
跑到吴嫂面前,只见她疼得直掉眼泪,不停地小声呻吟,还时有恶心。
若洁一摸她额头很烫,坏了!发烧了。赶紧让她平躺,曲起双腿,替她做体检,麦氏点压痛、反跳痛,并伴有腹肌紧张。她是学妇科的,知道宫外孕大多是右侧卵巢破裂,其症状和急性阑尾炎相似,忙问她有无停经及早孕症状,又做了妇科体检。最后,排除了宫外孕,确诊为急性阑尾炎。
要命了!这个年代,阑尾炎可是会要命的,因为,既没有抗生素,又没人会做手术。怎么办?自己虽然是妇科医生,可阑尾手术,还是在实习时做过的;即使自己能做,可没有麻药、没有手术器械、无法消毒、消炎,又怎么做这个手术,确保手术成功呢?
她心急如焚、心乱如麻!可看着吴大哥、和闻讯赶来的吴大叔、小花、石头,还有赫勒、小蕊,期待的、信任的眼神,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对,我不能乱啊,我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都看着我呢。
她转过身走到外屋,边拿起纸笔用英文飞快写下自己需要的东西,边果断地对赫勒说道:“快去九爷府找九爷,告诉他我需要纸条上这些东西,一定要给我弄来,最好还能找一名西洋大夫来,事关人命、越快越好!你骑马快去。”
接着又对小蕊说道:“小蕊,你带着小花和石头烧一大锅热水备用,快去。”
最后对吴大叔和吴大哥说道:“大叔、大哥,嫂子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就是肚子里有一节盲肠发炎了,必须用刀剖开肚子,把那根发炎的盲肠切掉,否则,盲肠一旦坏死穿孔,嫂子性命难保。但是,手术也有风险…”
她详详细细地把这个年代急性阑尾炎保守治疗和手术治疗的利处弊处,给他俩讲了一遍。吴大哥当即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吴大叔呆愣了两分钟,即刻反应了过来,冲着吴大哥呵斥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起来。”
回头又对若洁恳切地说道:“主子,从您来了,奴才就知道,奴才一家遇到了贵人;但是从奴才一家决定跟着您一起离开京城的那刻起,奴才就把您当着了亲闺女。所以,闺女,你不要担心,大叔相信你,把石头他娘交给你了,你放心去治,治好治不好,大叔一家都绝不怨你。”
若洁感动地点点头,转身又来到吴嫂面前,把她的病情和自己的治疗方案,又仔仔细细对她讲了一遍。
听完若洁的叙述,吴嫂泪流满面地抓着她的手说道:“妹子,嫂子相信你,你尽管放手去做。如果嫂子挺不过来,小花和石头,嫂子就托付给你了。那样,嫂子走的就放心了。”
若洁忙喝止她:“嫂子,你一定要有战胜疾病的决心,你忘了我们的美好蓝图了?再说了,母亲是谁都替代不了的,你如果不想小花和石头受伤害,你就给我挺住,和我一起把病魔打倒。”
见她含笑点点头,若洁才放了点心。求生欲可是病患抗击病魔和死神的重要法宝。
她边焦急的等待,边小心翼翼地为吴嫂备皮。越想越窝火!开创手术和麻药的鼻祖,是我们的医学家华佗大夫,可现在国外却走在了我们国家的前面。
赫勒的速度真的很快,大约有一个小时,领着胤禟和一名三十多岁的金发老外飞马来到了庄园。
若洁一看,不由喜出望外!赶紧迎上去对胤禟说道:“你来了,他是大夫吗?我要的那些东西,他有没有?”
胤禟摇摇头:“他是京城教堂的雷蒙德神父,我把你写的条子给他看了,他拿了一大包东西,我也不知对不对;我英吉利文会的不多,问他能不能治病,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串英吉利语,我一句没听懂,只好把他给你带来了。”
若洁连忙走过去伸出右手,用熟练的英语向他问好:“您好!神父大人,我叫白若洁,英文名:安琪儿。认识您很高兴!我这里有位夫人得了急性阑尾炎,请问,你能用西洋医术,为她开刀吗?”
雷蒙德一听若洁英语讲得这么流利,边亲吻她的手背,边高兴地用英文说道:“啊!美丽的安琪儿小姐,真没想到大清还有一位您这样美丽的、英文说得这么好的女子,认识您我很荣幸!不过,非常遗憾,我只是略通医术,不会做手术,会做手术的霍伯特医生他回德国了;但是,他把医疗器械和药品都留下了。我把它们都带来了,不知有没有用?”
若洁一听是大失所望!转念一想,又抱了点希望,忙打开雷蒙德带来的包裹,一看,麻药、手术器械、消毒药都有,还有一些口服药不认识,但可以肯定不是抗生素,那个年代还没有。
不再犹豫,这手术只能自己来做了。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在现代做阑尾炎手术时的过程。然后对雷蒙德神父说道:“神父大人,这个手术我来做,但是我需要一名助手,您可以帮忙吗?”
雷蒙德神父马上回答道:“完全可以。霍伯特做手术时,我也是助手。”
若洁听他说完,心里总算托了点底。有个曾经做过助手的助手,总比没有强吧?于是,对他感激地笑道:“谢谢您!那我们就开始做术前准备吧。患者已经疼了四个多小时了,不能再等了。”
真的不能再等了!吴嫂已经有了轻度腹肌紧张,再等下去,引起阑尾穿孔,那可真的要命了。
先给吴嫂口服麻醉药,然后洗手、消毒,一切术前准备做好,若洁拿起了雷蒙德神父递过的手术刀,稳准地在阑尾点切了下去…
感谢老爸、老妈,培养了自己良好的心理素质,才能在紧急状态下,做到如此冷静、沉着。
还要感谢赫勒和胤禟,幸亏他们动作快,如果再拖一个小时,吴嫂的阑尾,真的可能穿孔了。
手术做得很顺利。只是做到一半的时候,若洁的下腹部却痛了起来,过了五六分钟后,就觉得有股液体从下体留了出来。坏了!她来清朝的第一次“大姨妈”,竟然选择了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到访了。
老天啊!你是存心耍自己吗?这种关键的时候,你让“大姨妈”来,已经够捣乱的了,偏偏还让自己下腹部一阵阵绞痛?若洁无语问苍天。
在这寒冷的季节,她竟然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连雷蒙德神父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担心地问道:“安琪儿,你满头大汗、脸色那么难看?可是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岂能中断手术?她咬紧牙摇摇头说:“我没事,继续。”
清点敷料、关腹、缝合,待最后一针缝完,上完消炎药膏,包扎完毕,若洁痛得几乎站立不住,鲜血已经浸透裤腿流了出来。她暗骂一句,TNND真狼狈!就瘫坐在了椅子上,精疲力竭地对雷蒙德神父说道:“神父大人,麻烦您叫小蕊进来。”就再也不想开口,闭上眼,趴在了椅背上。
若洁和吴嫂在里面和病魔斗争,外面的人也是焦虑万分、备受煎熬!
吴大叔一家就不用说了,除了吴大叔在那像一只走马灯来回走动,其他三位亲人哭成了泪人;小蕊、胤禟,和后赶来的老十,也不时的看看吴嫂的门口,胤禟更是掀开怀表看个不停。
不怪他们,用刀剖开肚子、再拿出一截坏了的盲肠,这个在现代最小的手术,在清朝,别说吴大叔一家,就是胤禟也只是听过,没有见过。而此刻,这件见所未见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前,能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吗?
雷蒙德神父出来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可他已经顾不得告诉他们手术情况了,忙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对胤禟说道:“小蕊快进去,安琪儿很不好。”
他这一说不要紧,把胤禟和赫勒吓坏了!没等小蕊反应过来,两人同时冲进了吴嫂的房间。
进屋一看,吓傻了!吴嫂躺在炕上昏睡着,而若洁却有气无力地爬在椅背上,两条裤腿竟然有血。赫勒还是个小伙子,哪里见过这阵势,愣在那里,慌了手脚;胤禟到底是孩子他爹,瞬间明白了是咋回事,可还是又急又痛,脱下外袍冲上去就包住了若洁。
若洁肚子痛的昏昏沉沉,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小蕊进来了,抬头一看,竟是胤禟和赫勒,登觉尴尬,刚要叫他们出去,已经被胤禟抱了起来,看着他满眼的心痛,拒绝的话再难说出口,只好把头埋在他胸前,任由他抱了出去。却没有看见赫勒那紧握的双拳,以及充血的眼睛。
回到她的卧室,胤禟立即吩咐随后赶来的小蕊打来热水为若洁清洗。随后,就到厨房为她亲自熬药去了。
小蕊直到替她脱下胤禟的外袍,才知道自己小姐又来了月信,不由又是担忧又是欢喜地说道:“小姐,吓死奴婢了!神父说你不好,奴婢还以为你也病了,还好,只是来了月信。小姐,你知道吗,你从投湖前来了一次月信,一直到现在才来,奴婢还担心落下病根了。谢天谢地,总算又来了。只是,你怎么流这么多的血啊?脸色也不好看…”
在小蕊的唠叨声中,若洁终于明白“肖若洁”的月信已经来了半年,从投湖后,又停了半年,所以,这次才会这么多、这么痛。
待小蕊帮她清洗完,胤禟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她已经顾不上是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又强撑着,仔仔细细交待了一番吴嫂的病情和注意事项,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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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逛街(一)
湛蓝的天空像海洋,绚烂的阳光照在尚未融化的雪堆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若洁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呼吸着自由的、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感觉轻盈起来。
感谢吴大叔一家!感谢赫勒!更感谢F4!才有了自己这次放风的机会;才有了自己来京城第一次逛街之行。
今天是他们《豪享来》火锅城开业的日子,也是吴嫂急性阑尾炎术后第五天。感谢各位菩萨保佑!吴嫂在连着发烧三天后,于昨日退热了;今晨给她换药时,伤口既没有感染,愈合的也非常好。这说明术后最难过的一关——感染,吴嫂闯了过来。若洁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看着走在自己身边英俊帅气的胤禟,和其他三位皇子,心中不由又甜又涩。
和他们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随着和他们相处地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舍不得和他们分开。特别是胤禟,她发现自己真的开始爱上他了。不管这个男人以前是多么劣迹斑斑,可对她真是一网情深。
吴嫂术后那晚,自己因紧张腹痛加上失血多,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第二天上午大约十点多种才醒来。睁开眼一看,竟然是胤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夜未眠。
见自己醒来,他竟然高兴的热泪盈眶地说道:“若儿,你醒了?你昨天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若儿,以后千万不要为了别人而不顾自己,那样我会担心、心疼死的。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些?让小蕊进来给你洗漱好吗?我去厨房看看燕窝粥熬好了没有,等你吃完了,再喝些补血的中药。你放心,昨晚十弟请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给吴嫂和你看过了,都开了药方,这会何玉柱正在那熬呢;我还派了两名最好的嬷嬷过来,吴嫂和你都病了,没人侍候那行?”
他在那郁郁叨叨的啰嗦,把若洁感动的只想流泪。他是个皇子,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轻声说道:“胤禟,抱我。”
若洁第一次单独在胤禟面前表现出的柔弱、主动、娇嗲,更让胤禟爱怜不已、心痛万分!他紧紧搂着若洁,像是抱着一个无价之宝;不,更像是抱着自己的心。
他俩在屋里享受着温馨甜蜜,却不知道因为不放心若洁,多次来看望的赫勒,此刻正在厢房里,心已经碎成了一片。
其实,昨晚赫勒待反应过来,就冲进了若洁的卧室。先是很客气地请胤禟出去;后来见胤禟理都不理他,急得伸手就来拉扯。这回胤禟倒没挣扎,跟他来到了外面;刚到院里胤禟就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赫勒,我现在和你说话,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而不是皇子的身份。你对若洁的心思,若洁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怪你,不过,我希望等若洁好了,你和我公平竞争;而不是趁现在这个混乱的时刻和我纠缠不清。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做伤害若洁的事。因为,我对她的爱,绝不会比你少。”说完,潇洒地转身回到了若洁身边。
留下赫勒在厢房像只警犬一样盯着若洁的卧室,也是一夜未睡,心如滚油一样在翻腾!却没有办法。因为他明白,若洁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毫无男女之爱。
若洁对他俩之间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吴嫂术后第二天就发烧了,如果是吸收热还好,可要是感染,岂不是前功尽弃?自己哪还顾得上别的?一直忙着想办法帮她退热消炎,直道昨天她体温正常了,她才放心。真亏了胤禟帮自己请大夫,派嬷嬷来帮她,不然,自己和小蕊两个女人还真的忙不过来。
胤禟的办事效率真不是盖得,那是相当的快!这边为她操心,那边火锅店竟然正常开业了,这才有了她今天的逛京城。不过,想想昨天他问自己的话,若洁现在还有些脸红心跳。
昨天,得知火锅店开业,她连忙要F4想办法带自己进城。
胤禟当时担忧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过后却找个机会偷偷问她:“若儿,明天火锅店开业,你能去吗?女人来了月信,不是得好好休息吗?那还能逛街?何况你还流了那么多的血?乖,等你月信干净了,我再带你逛街,好吗?”
说起来,在现代被男友知道“大姨妈”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在他面前,就是觉得难为情,所以,他那天一问完,若洁的脸“腾”就红了,想都没想,推开他就跑回了卧室。直到F4找她,她才回到了客厅,当着他们的面,把逛街的行程和方案敲定了。
那就是老十准时来接她;胤禩、胤禟、胤祯留在《豪享来》火锅城准备开业的事情;赫勒留守、小蕊冒充她装病卧床,以备冰四府突然来人。看着小蕊渴望的眼神,赫勒黯然的神色,若洁心里好内疚;可实在又没有好办法,总不能大队人马、奴仆成群地走在京城大街上,对冰四宣告:我“胡汉山回来了,”那岂不是活腻歪了?所以,只好满脸愧色地留下了他们。
结果在确定她“身份”的时候,皇子们又争了起来。
本来,胤禩要她女扮男装,胤禟也备了一套男装给她。可她换上以后,他们倒都说貌胜潘安、卫玠;可她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太奶油”。心想,冰四也是女人堆里打过滚的,万一被他碰上,肯定能看出我是女扮男装;而我相信,“拥有肖若洁这张容貌的女人,”大清应该没几个。所以,没有听取他们的意见,坚持要以女装示人;但是她表示自己会化妆的,还会在脸上蒙上面纱,这一说,他们都同意了。
可是,四位皇子陪自己逛街,我是谁啊?这谱也太大了!哪知,胤祯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就说是我新纳的小妾,得知九哥火锅城开业,带来见见世面。”
胤禟一听就不愿意了,马上反驳道:“你什么时候新纳的小妾?你的亲四哥都不知道?这不是不打自招嘛?说是我的女人,还差不多。”
胤禩和胤祯又都表示不妥,说:“那不和刚刚十四弟,(我)说的一样吗?”
胤禩还斯斯艾艾地说道:“若洁,要不说你是我妾氏的表妹好了,别人应该不会怀疑。”
是啊,别人不会怀疑,可要是叫你的大老婆知道,该怀疑了。若洁连忙摇头:“别争了,就说我是从国外回来,到京城来旅游观光的,正好在教堂遇见胤禟,就认识了,是胤禟主动要给我当向导的。这样,既符合了胤禟的风流成性,又能在众人面前说得过去。不过,胤禟,你得背一次黑锅了,估计,你的皇上老爹知道了,又得骂你一次。”这才堵住了他们的嘴。
给自己的学生换了一天休息,看看吴嫂病情很稳定,又仔细叮嘱了赫勒、小蕊他们一番,开始让小蕊帮她换装打扮。
当她取出那件宝绿色,仿欧洲中世纪女子服装定做的裙装和帽子时,小蕊忍不住拍手尖叫:“哇!小姐,太好了!你要穿这条裙子吗?奴婢敢保证,全京城所有人眼都会看直的。”
等老十来到庄园,她踏出房门地一霎那,毫无意外,所有的人又都被雷住了!最后,还是她推了推老十,催促他快走,老十才反应过来,悻悻地和她登上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上,撩起窗帘往外看,哇!京城的大街好热闹!一问老十,才知道还有十七八天就过春节了,所以,买年货、卖年货的人都特别多,再加上九皇子的火锅城今天开张,又是打折、又是送代用卷、又是办理会员卡;宣传单到处张贴、到处发送,几乎全京城的贵族、大臣和商贾都被“忽悠”来了,能不热闹嘛?
突然看到路边有个豪华的店铺,上面有个好大的的黑色牌匾,用金漆写着《聚雅斋》。这名字好熟,啊,想起来了,这不是胤禟让自己来京城找他的地方吗?若洁忙大叫一声:“胤礻我,停车,我要下去看看。”
老十一听,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若洁,你这个样子下车,想让京城满大街的人都围着你看嘛?”
若洁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着说道:“狮狮,别那么夸张好不好?不就是穿了一件外国人的裙子,戴了一顶她们的帽子吗,就能引起交通堵塞?”
胤礻我马上回道:“你说得轻巧,你这个样子,引起什么交通堵塞我是不知道,但人群围成团,是肯定的,你还是消停点吧。
若洁一听急了!站起来就要跳车,吓得胤礻我一把拉着我喊道:“祖宗哎!你想干嘛?”
“下车,你要是不停车,我可就跳了。”她坚定地看着胤礻我。
胤礻我看着这个固执的小女子,无奈地冲自己车夫喊道:“老赵,把车靠九爷的店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