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管连忙“嗻”了一声,接着小声对胤禛说:“爷,您朝中事务繁忙,不常在府里,肖主子一般又是在您上朝以后才给福晋请安,所以,您没太注意到。其实,奴才早都觉得她与众不同。虽然那时容貌粗俗,可通身的气度和神韵却掩盖不了。特别是救大阿哥那次,那种沉着冷静,从容应对的样子,更显示了她不是一般的人。奴才就是那次目睹了她的真面目。”
高总管边说边露出了惊艳的目光,喃喃说道:“那容貌、那身段、那双手…哎唷喂!奴才自打入宫以来,还真没见过!奴才觉得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爷这样的龙子。”
胤禛看着高总管一脸神往的样子,刚要发火,又被他后面一句话把火给灭了。
就听高总管接着说道:“奴才还发现,从那以后,福晋就和肖主子走得特别近。其实,在这之前,钮格格和耿格格也和肖主子要好。有一次,奴才还听见《月桂院》里传出了琴声和曲子声。哎哟喂!那个好听!奴才可是从未听过。”
这一下,胤禛全明白了。有一次下雨,他好像也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弹琴唱曲子,确实是从未听过的琴声和曲子声,等他想顺着声音寻找,却又没了,后来从耿氏那里又传出了那个声音,等他到那里问耿氏,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唱,耿氏却紧张地回答没有,是因为自己唱的时好时坏。当时自己怀疑过,唱的时好时坏,也不可能是两种不同地声音吧?那人的声音,明显要比耿氏的悠扬动听,真的是宛如天籁!
他看着高总管,心里那个气啊!啊!你早发现她与众不同;你早看到她的花容月貌;你早听过她美妙地琴声、歌声;你早怀疑那三位主子的一切,都是她教的。你早不说晚不说,偏等爷把她给骂了、打了、发配到别院了;还发誓永远都不见她,你才跟爷说,你不是给爷添堵吗?
早知道哪有今天的事?你说爷下了朝,有这么一位窈窕淑女,在一旁抚琴吟唱,哪是一种什么样的神仙日子?可你瞧现在给弄得…
再一看,高总管还在那喋喋不休:“这件事要想查,并不难,奴才斗胆,已经把夏红和李氏给看管起来了,等爷大好了,问问不就清楚了?还有,奴才觉得肖主子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女人不想得到爷的宠呢?又怎么会有女人宁愿嫁给贩夫走卒,而不嫁给天家的呢?爷啊,奴才斗胆,爷您…”
“高毋庸。”高总管话还没说完,胤禛就打断了他。眼神凛利、语气阴森,把高总管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能不怕吗?这是爷气到了极点的象征。
他低着头,还没等说恕罪,就听胤禛说道:“你这奴才当差当回去啦?爷把这么大一府邸总管之职交给你,发生那么多的事,你这奴才竟然给爷来个水泄不透。”
“奴才该死!请爷责罚。”高总管一边嘴上告饶,一边心想,这怨得了奴才吗?如果不是因为爷您那么不待见人家肖主子,奴才能不跟您说这些事吗?那时真要说的话,怕是您又要责骂奴才多事了。唉!当奴才咋这困难呢?这要是肖主子,保证不能怪奴才。哎哟喂!这咋又想起她了?
高总管正在那郁闷,就听自家爷吩咐道:“你马上派人去扬州肖府,给爷把肖若洁好好查一查。告诉福晋,爷病了,需要加派人手,把夏红和李氏给调到爷身边。另外,把《月桂院》封存,谁都不许进出。别院那边…”说到这,胤禛停了下来。
高总管马上接着回到:“奴才知道了,奴才明天就把肖主子接回来。”
胤禛一摆手说道:“先让她在别院呆一阵子,她那野性子也该收一收,不然,以后爷还怎么立规矩?不过别院那边…该怎么做,不用爷教你吧?这次的责罚先给你记下,要再办不好差,你就不用在爷的府里当差了。”
“嗻,奴才遵命。”高总管挥了挥满头的冷汗倒退了出去。心里不禁又佩服起若洁来了,还真有不怕爷的,啧啧!哎呀!自己怎么又想起她啦?
第五十八章今夜无人入眠(四)
月亮高挂在天空,泻下一片银辉。F4才从胤禟的酒楼分开,各自回到了府里。
胤祯一反常态,没有到他的侧福晋舒舒罗觉氏的院子里,看一看他们的爱情结晶——才二岁多的女儿五格格,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舒舒罗觉氏早就让丫鬟去探听自家爷回来了没有,等到丫鬟来报说十四爷回来了,赶紧又是涂脂抹粉,又让奶娘把五格格抱了过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爷的身影,不禁有些诧异,心想,以前爷不管到那位姐妹的院子里,都要来和她,还有孩子温存一阵子再走。可今天是怎么了?于是又让丫鬟去打探。
丫鬟回来禀报说:“启禀主子,爷去了书房,并没有去其她主子的院里。”
舒舒罗觉氏这才放下了心。心想是自己多心了吧?爷自打去年太子爷被复立,烦心的事就格外的多,难道今天又有什么事让爷不痛快啦?哎唷!那自己可得好好去帮爷“解劝解劝。”
于是,换上一件桃红色的旗装,让丫鬟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又搽了点花了好几百两银子才买来的外国香水,然后,提着装着夜宵的食盒,朝书房走去。
谁知还没到书房门口,就被十四的贴身侍卫擎苍拦住了:“奴才见过给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舒舒罗刚开始还没太在意,因为她每次进爷的书房,爷从未让人拦过。于是,得意地对擎苍说道:“我给爷送夜宵来了,你让开。”
擎苍为难了,他知道这位侧福晋颇得爷的宠,可爷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啊。于是,恳切地说道:“侧福晋,爷吩咐了,今晚谁都不见。您请回吧,别让奴才为难。”
舒舒罗自从嫁给十四以后,从未遇过这样的事。她可是十四爷自己看中,向皇上讨来的,又比嫡福晋完颜氏先入府,十四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生的,府里大小事务也一直是她在打理,直到完颜氏嫁给十四,她才把府里的一些事务交给了完颜氏。可到现在,十四爷一些重要店铺的账簿还在她手里。所以,完颜氏都得让她三分。今天,被一个侍卫欺负,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恼羞成怒地骂道:“死奴才!连主子都敢拦,你是活腻歪了?滚开!”
谁知擎苍不但没滚,还继续说道:“请侧福晋回去,不要让奴才为难。”
这下子把舒舒罗气的大声喊起十四来:“爷,这死奴才欺负妾身,您快管…”
她话音未落,十四“怦”的一声,就把书房的门给踹开了。大声骂道:“吵什么?擎苍你这个奴才怎么当差的?爷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送侧福晋回去。以后没有爷的准许,谁都不准到书房来。”
说完,理都没理舒舒罗,就进了书房,把门关上了。扔下舒舒罗在那里不寒而栗地缩成了一团。
胤祯这一夜在书房里也并不好过。今天白天一见到若洁在冰上尽情舞动的时候,他就被电到了。他从未见过那么飘逸的、自由的、轻盈的、妙曼的、流畅的、优美的冰上舞蹈!说起来皇宫里每年都要举办冰嘻运动,滑冰滑得好的也不是没有,他的五嫂、八嫂、十三嫂滑的都不错,可是和若洁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待后来看清她的仙姿玉色,已经动了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心思,可没想到那只是她的冰山一角,她…她竟然像一座蕴藏着无数奇珍异宝的宝藏!让人再也舍不得放手。
所以,看到她和九哥是旧相识;看到她对八哥关心怜悯;看到她对十哥毫无戒备地开玩笑,自己犹如在醋海里反波,是以,不停地揭九哥的短处;找十哥的茬;八哥是没有弱点,即使有,他也不敢去针对八哥。
他的这点小心思,聪明如八,;情场老手如九哥,怎会看不出来?九哥在别院里就对他们说道:“若洁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
当时八哥的脸色阴沉地吓人,但他城府很深,硬是忍住没有答话。可自己却咽不下这口气,当即问道:“凭啥若洁就是你的啦?人家若洁可是说了,大家都是朋友,谁都一样。我可没听见若洁说你九哥是她特别的什么人,人家也压根不想嫁给你。”
九哥一听,当即就和他吵起来了,如果不是八哥拦着,估计就得打上一架。
谁知,晚上回到九哥的饭庄,待八哥把四哥对若洁的心思一分析,九哥竟然给大伙跪下了,满脸哀怨愁苦地说道:“求八哥、十弟、十四弟帮帮胤禟,只要你们帮我玉成和若洁的婚事,胤禟以后一定肝脑涂地的供三位兄弟的差遣。胤禟什么都可以让,可若洁不行,她比我的命都宝贵。”
十哥是个直爽人,当即就表态,他喜欢小蕊,绝不和九哥抢若洁。
可自己就犹如骨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这句“九哥,弟弟不和你抢若洁就是”这句话。一想到,那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动人心魄的女子,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他就想杀人!
八哥肯定对若洁也动了心思。能不动吗?就算撇开若洁外在的、内在的一切,光是她对八哥那份肝胆相照的友情,也足以让八哥终其一生,都难以忘怀!
九哥见自己和八哥不说话,就一直跪在那不起来。
八哥思虑了很久,才走到九哥面前说道:“九弟,八哥知道你深爱着若洁。那样地一位女子,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呵护!可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所以,八哥想对你说,十弟、十四弟,这话也是对你们说,如果若洁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胤禩以生命发誓!会为你们祝福。但是,如果有人强迫若洁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胤禩也以生命发誓,此人以后就是胤禩的敌人,胤禩必不会放过此人!”
八哥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还能说什么?当即也发誓,和八哥的意思一致。接着十哥也发了誓,九哥虽有不甘,但他毕竟是爱着若洁的,八哥又是为若洁着想,最后也跟着发了誓。
可回到自己府里,那颗驿动地心,就像初尝爱情滋味的毛头小伙,哪还是一个孩子都好几个的父亲?
躺在书房的床上,胤祯不停地在那“烙煎饼。”最后,也不知烙糊了几张煎饼,终于,想出了一个他自认为不错的妙计:那就是双管齐下。一边以真情打动若洁,赢取她的芳心;一边说服他额娘——皇上的宠妃德妃娘娘,帮他想办法到皇阿玛哪吹枕边风。这枕边风可是不太好吹,怎么样才能把皇阿玛给吹晕乎了,把若洁从老四的手里给弄过来呢?
胤祯几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早早上朝,下朝就奔到他额娘的永和宫,跟他额娘是连撒娇、带威胁,终于,把德妃娘娘搞定了。说的啥?以后再讲。
现在说说另一位失眠的皇子胤礻我。这位若洁口里的小狮狮,折腾起人来,可了不得!
今天从他四哥的别院回来以后,他们没有各自回府,而是又聚到九哥的酒楼商讨了一阵,话题还是他提起的。
他们兄弟因为小蕊说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所以,都没有说话。其间他九哥和十四弟还想回去看看若洁晚饭吃的啥,让他八哥给阻止了。“别去了,她既然怕我们知道以后会可怜她,那我们就给她留些自尊吧。”
他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气氛,于是主动说道:“哎唷!今天,我可是开眼了。人家若洁那才是你们说的哪个“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活生生的一个仙子啊!别说若洁,就连人家那个丫鬟,都透着机灵劲,你看那曲子唱得、那话说得,识文断字就是不一样,把我府里的女人都比下去了。哎,我说九哥,别说弟弟没提醒你,赶快想办法把仙女弄到手,小心人家在凡间呆腻歪了,“嗖”地一下飞上天了。”
这一下,把他九哥就弄得跪哪了,就有了他们一起发誓,要用生命去呵护若洁的事。
其实,他本意也没有要和九哥去争若洁的意思,一是若洁不一定能看上他。二是九哥对他那真是太够意思啦!他不能对不起九哥。三是这些天,他亲眼目睹了九哥为情所苦的伤心样子。四是因为小蕊,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对这个丫头动了心。回头想想,也不奇怪,小蕊虽不及若洁美若天仙、风情万种,可也是娇憨可爱、机灵活泼。他本来挺自信,可九哥和十四弟的一番话,把他的自信打得粉碎。
“十弟、十哥,你别想得太简单,小蕊名是若洁的丫鬟,实是若洁的妹妹,以若洁的傲气,能让小蕊嫁给你做妾?还有小蕊,你也知道她被若洁调教的与众不同。所以,十哥、十弟,你还是做好被拒绝地思想准备。”
他郁闷万分地回到府里,突发奇想,爷睡不着,你们也陪爷好好玩玩吧。
然后让管家把自己所有的妻妾都召集了起来,玩了一个惊下人、泣妻妾的游戏,以至于十阿哥府里的人被雷的,怎一个乱子了得!
第五十九章今夜无人入眠(五)
和十阿哥府不同,九阿哥的府里真是万籁俱寂。
他只有一个嫡福晋,其她的女人都是妾氏,既然是妾氏,处理起来就好办多了。他已经吩咐管家秦道然,从明天起,府里的女人,除了嫡福晋,其她的都搬到庄园去,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回府。说真的,如果董鄂氏不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嫡福晋,如果不是怕休了董鄂氏给若洁带来麻烦,恐怕连她都得搬离九贝子府。
把秦道然给弄得都快崩溃了。心想,爷啊!您轻点折腾行不?这一会给放进来一群,一会又给赶出去一群,知道的,说您相思成疾,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九贝子爷在那贩卖人口呢!
胤禟躺在雕花大床上,看着从窗棂射进来的清冷的月色,感到寒光冷气正在侵入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把怀中若洁送给他的靠垫又抱的紧了些。
他一边用手抚摸着靠垫上的小企鹅,一边喃喃自语道:“若洁,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真的,这F4里,要说谁对若洁感情最深,那今天之前无疑是胤禟,可经过今天他们和若洁的相处,只怕对若洁一往情深的绝不止他胤禟自己,否则,八哥也不可能说出那番话。
但要是说起谁最沮丧、最郁闷,那绝对是他胤禟。论起谁最先认识若洁是他,若洁对谁最有好感,也是他。可怎么现在就沦落到和八哥、十哥、十四弟平起平坐了呢?最让他难以接受地就是若洁居然还成了自己的小四嫂。虽然,现在四哥没发现她的好,可不代表以后就发现不了啊。
他八哥分析的对。“看起来四哥好像是把若洁给休了,其实不然。四哥是什么人?他什么时候容忍过府里的人如此放肆?别说是小妾,就是那拉氏也不敢对他有一丁点的不敬。他要是真恨若洁,不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若洁送还给太子?既去了他一块心病,又让太子吃了个闷亏。可他没有,送到别院来了,这还不算,一个弃妾,用得着侍卫看守吗?”
当时十弟说道:“也许四哥是怕若洁逃跑呢?”
八哥反问了一句:“一个弱女子,找个一般的侍卫看守还不行吗?可赫勒是谁?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吧?再说休都休了,还怕她逃跑?”
他们面面相觑,不放声了。赫勒是谁?他们四哥统领下的镶白旗满族三品左领富*阿克敦的小儿子,对四哥忠心不说;武功还好,从小就拜了武林高手为师,前年随皇上巡幸塞外,单枪匹马打死了一只老虎。当时就被皇上要去做了御前侍卫,后来,为了太子复立,四哥保荐有功,才把他又还给了四哥。
胤禟一听就慌了!忙问:“那怎么办?”
他八哥沉默了好长一会时间,眼神也渐渐变得凛冽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绝不能让若洁落到四哥手里。实在…”
他八哥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禟打断了:“八哥,我不准你动若洁一根汗毛。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认你这个哥哥!”
十弟和十四弟也立马表示反对,坚决不让八哥做出若洁伤害的事,胤禟自己更是跪在了地上。这才逼着八哥说出了心里话,并发誓要用命来保护若洁。
他这才稍稍放了点,。因为只有他知道,八哥看起来笑眯眯的对谁都很和蔼的样子,其实狠起来手段并不比他冰山四哥差。可瞬间,他又焦虑起来。八哥已经把话挑明了,他不和自己争抢若洁,可不代表若洁喜欢上他,他不要;还有,八哥这话听起来没错,可细琢磨琢磨是奥妙无穷。什么是争?什么是抢?不动硬的,不会来软的?若洁心地纯善,又常常涌现出母性的慈祥来,聪明如八哥怎会看不出?不然也不会对若洁诉说心中的委屈了。他那番话对谁说过?看那死丫头当时心疼的,哭的犹如梨花带雨,不仅给八哥出谋划策,竟然还拿自己未来的股权相赠,把自己给妒忌的唷!心想,这也就是你八哥,要是别人?我非得把你的鼻子揍歪了!
想到这,胤禟一骨碌坐了起来,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逢,暗下决心,不能束手待毙。八哥也好,十弟也好,十四弟也好,不要怪胤禟和你们玩心计,实在是我不能失去若洁。那我们就各凭本事,看谁最后抱得美人归吧。
胤礻我心思没他九哥和十四弟那么复杂。他也不想别的,就想证实一下,自己府里的妻妾和丫鬟有没有能赶上小蕊的。想都不用想,若洁当然是不可能赶上的,那赶上小蕊也行啊。这样,好歹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于是,他对妻妾和丫鬟们说道:“你们把自己拿手的东西都表演给爷看。是唱曲子也好;唱戏也好。反正,只要把爷哄高兴了,爷就在她院里连歇一个月,丫鬟爷就把她收房。”
这一下可热闹了!敦郡王府里的女人们开始PK,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乱哄哄地折腾了半宿,也没能让他满意。没办法,他只好不耻下问。
他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阿巴亥是蒙古人,长调唱的不错。胤礻我就问她:“你们科尔沁草原草多,难道就没有赞美草的歌?整天长调长调的多腻歪呀?”
阿巴亥娇笑一声说道:“爷!您也太逗了!那草是给牛羊吃的,有什么好赞美的?”
一句话,把胤礻我噎得嘴张老大!没办法,接着问一个汉家女子姓王的小妾:“你读过西厢吗?”
把王氏小妾吓得“扑通”一声就跪那里了。还拼命摆手,“爷,这样的淫书,就是打死妾氏,妾氏也不敢看啊!这是谁栽赃陷害妾氏啊?爷,您可得为妾氏做主啊!”
胤礻我彻底无语!最终把那些女人全部打发走了,留下他比较宠爱的侧福晋郭络罗氏,把郭络罗氏给高兴的,心想,爷还是最宠我!
谁知胤礻我满怀希望地对她说道:“你叫爷一声小狮狮听听?”
郭络罗氏吓得声音都变了!联想到自家爷一晚上的奇怪举动,她心惊胆颤、磕磕巴巴地问道:“爷,今…今晚您是怎么了?您可是…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儿子;皇上御笔亲封…封的敦郡王。妾氏连您的名…字都不配叫,哪还敢叫您…您别的?爷啊!您是不是病…病了?妾氏给您请太医吧?”
气得胤礻我仰天长叹一声:“天啊!”转身走了出去。郭络罗氏还在哪追着问:“爷,这个月您在哪歇啊?”
胤礻我头都没回地说道:“书房。”心想,对着你们这群无趣地女人,还不如对着书房那些书呢?虽然,爷只是拿那些书充门面的。
相较那三位皇子弄出的大动静,八阿哥胤禩好像是最正常的。其实不然,他和冰四一样,善于把情感埋藏在心里。冰四是用冷酷来伪装自己,而他则用微笑来伪装自己。这种人往往不易动情,可这种人要是动了情,那就是玩真的,怕是比一般人都要痴情。
他回府以后,照样到他的嫡福晋郭络罗氏*塔娜的屋里嘘寒问暖了一番,还对塔娜道了歉:“对不起!晚饭在九弟的酒楼吃过了。因为没带奴才,所以没法通传一声,害你担心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完,还搂着塔娜温存了一会,塔娜的热情一下子就被他点燃了!从自己的爷被皇阿玛责斥,太子又重新复立以来,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高兴了,更别说主动和自己亲热。
可当她含羞带笑地娇啧道:“胤禩,我让丫鬟打水来,你好好泡泡脚,咱们…咱们早些歇下吧。”
胤禩却跟她推诿道:“塔娜,你累了一天,先睡吧。我还有事要到书房去处理一下,要是太晚了,我就在那睡了,免得吵醒你。”说完,竟真的扔下被欲火烧得满脸通红的她,转身走了出去。
塔娜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怎么事情没按她预期的那样发展?难道爷遇到了更大的烦心事?不对啊?去年最艰难地时候,他整天窝在府里垂头丧气的,哪还有心情主动和她温存?都是自己主动去安慰他好不好?那难道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一个念头闪过,她打了个激灵!
呀!她的那个表哥胤禟就不是个好东西。会不会是他看胤禩灰心丧气的,给胤禩找了个女人?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胤禩和她感情好得很!他因为自己的额娘良妃娘娘一生都为情所伤,所以,怕自己伤心,一直不肯纳妾。外人包括皇阿玛都以为是她善妒,不让胤禩纳妾,她为了胤禩把这罪名也担了下来。后来,因为她一直不能生育,没办法,才勉强同意自己为他纳了两房妾氏。可等这两房妾氏生下孩子,胤禩不但把孩子抱给自己抚养,并且,再也没去过那两房妾氏的院里。